第五集 宴無好宴
第五章 陰影
倒是雷震特別偷偷地傳音給青武昌：「季小隊長身上傷勢未愈，你得想辦法盡量不要讓他落單。想要打倒武議團小隊長而一舉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數，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季小隊長雖是身手矯健，卻不一定有辦法應付種種的暗襲！」
確定雷家子弟離去后，男子淺笑一聲又隱入黑暗。
「那可以告訴我嗎？」在男子身後傳出一道冷淡的聲音。
男子嚇了一大跳！向來都只有他隱匿行跡冷不防地出現，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出現在他身後而他還渾然不知。
「少說廢話。」凜寒尺表情未變，語氣中倒是露出不滿。
每當接近三爺時守衛長總是有種奇異的感覺，隨著他的出現氣溫好像降低了四、五度，但又不會覺得寒冷，而是一種凊心的舒坦、讓人神志更為清醒、思緒更為明朗。
最讓黃明陽深感無力的是，季行雲就像一朵綻開的花朵，吸引了場上所有蝴蝶的注意，就連黃明陽追求多時的女孩，見到季行雲也是眼睛發亮，目中再無黃明陽……
雷震對季行雲的博學多聞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為就是受到最好教育栽培的世家子弟，也不可能在他這種年紀就擁有如此博廣的知識，更何況據季行雲所言，他還是來自荒山野嶺之中。而他之前的表現卻又像名沒見過世面的幼兒，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季行雲？雷震也糊塗了。
男子利用陰影、路燈、凸
「沒關係，總不能讓某些人太閑。」
「誰？」
負責跟監的人員也趕緊跟入，但巷內卻是一片漆黑，全無生氣、毫無人影。男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爺走過後守衛長才想起家主的交代，才用極為敬畏的語氣說道：「三爺，家主正找您。」
凜尺寒停頓了一下又道：「再煩請三爺來一趟。」
「三弟！」
「放心吧，我們既然走出暗處，沒必要再回到陰影之中。中央想要掌控管制最強的十二法印的心態我能理解，只是經過千年的歲月，還剩下幾個呢？也許我身上的凍絕是僅存的一個了。」
「之前雷震就是由他所救，用的是十分奇特的功法，現在竟然還能當上武議團小隊長，以他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議啊。」
「……好吧，三弟就依你的。不過等冰泉雅芳回來聽完她對季行雲的看法，再作決定好嗎？」
「是嗎？既然暗部想要觀察他，不如就再試試他的能耐好了，多觀察他一下。」
即使如此，雷家的人員還是注意到他了。
他也注意到盯著季行雲的目光不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好奇，許多商賈的攏絡、一些世家子弟的欽羡妒忌，還有摻雜著許多輕視和挑戰的神情。看來不認同季行雲武技足以擔
男子在三爺面前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一種像是極度無情寒冷一直侵襲著他，讓他忍不住打起冷顫。突然，來自三爺的冰冷消失了，男子鬆口氣才想說話，不比三爺遜色的寒氣又從凜寒尺身上傳出！
「三弟你來啦。」
「……不是什麼要事，只是件小事。何時來訪對我都一樣沒有特別的意義，只是正好來訪的時間是深夜罷了。」男子以平凡的語氣無禮地回話。
男子冷哼一聲，外表還在故作鎮定，實質上就依凜寒尺所言不露聲色地小心檢查。衣角上不知何時出現三個破洞，那是由三種不同的真氣所穿破，由衣料觀察這三個破洞才出現不久，卻又有時間差。一個由凍氣所破已經不再冰冷、一個被熱氣灼燒還略感微溫、另一個則被旋椎穿過。如果對方有意，自己恐怕早已經死了三次之多。
跟監的行動進行了數十分鐘，男子轉入暗巷。
「這麼作好嗎？那一位年輕人能對聯邦造成威脅嗎？」
「抱歉，是小弟失言了。」三爺調整一下心情，又回到平常冷冰的樣子說道：「不過暗部的請求還是得虛委配合才行，更何況這位季行雲我也很有興趣。」
「呵，你也太有自信了罷。」男子故作自信地道。
青武昌領令，也就照辦
還是一無所獲……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希望請你們幫忙注意一個人。」
「無妨。」凜寒尺淡淡地道：「沒事，你們可以下去了。」
三爺頭不回、動作不停，淡淡地說：「我知道。」他的語氣是如此地冷淡，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可是又讓聽者覺得理所當然。
「是，大人！」守衛們戒慎地退出房間。
夜已深，在南城的一座大宅內，一位看似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首于案牘之中。他那有如精雕細琢般的臉孔，在認真處理文案時更顯迷人。此人正是凜寒尺——南郡主簿，是南郡中握有最大權力的人之一。
雖是無奈，也只得收隊、散去。
「這一次的小隊長是由比武產生，他連敗長青回望、楊菁茹、雷天和李魁才拿到寶座。」
從房間的陰影處，男子無聲無息地走出。
凜寒尺冷笑一聲，收回寒氣。
他輕輕地點個頭，按照原有的步伐直直前進，一點也不見停頓。
凜寒尺等侍衛全部離去后就悄悄運起元功，放出真氣築起一道絕氣壁。絕氣壁不停擴張，幾乎將整間房間都納入，之後他才道：「可以出來了吧？」
三爺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的倦容和無奈，他嘆道：「都過了千年，幾十世代的交替還是不能改變嗎？」
「嘿、嘿，何必這麼辛苦？不如回到以往的生活。」
「也好……」
三爺道：「如果想把你怎麼樣，你
「是，謝謝大人！」
「你、你們想作什麼？」男子很難得地由本能感到恐懼。
由他那俊美的面容、細小的骨架中，實在很難想象是如何撐起凜家和冰泉家。但他作到了，不但攻下南郡主議會三巨頭之一的寶座，更讓原本漸行沒落的冰泉家，得到遠比之前還要高的聲望。
行色匆匆、動作輕巧。
並不是他藏得不好，而是雷家的勢力太龐大了。每隔百影就至少有位雷家子弟，透過他們特有的暗號，讓男子不論走到那都難以遁形。
低頭專心於桌上的凜寒尺突然抬頭道：「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宴會在歡樂與笑顏中持續著。
「哼！」
「我是很想說，只是當家的人不在，跟你講算數嗎？」
其中也有人笑不由衷，黃明烈與黃明陽兄弟就是笑得最痛苦的兩人。
「三弟！」凜寒尺焦躁擔心地喊道。
三爺點點頭后就直接對男子說道：「要什麼樣的協助？」
「你是誰？」凜寒尺冷靜地道，像是對這名男子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放走了男子，三爺和凜寒尺依然留在房內。
凜寒尺道：「是嗎？那有空請你自我檢查一下。現在請你說明到底有什麼事。」
「原來是武議士，你這位暗部的成員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事。說吧。」
「武議團第四大隊所屬一中隊第一小隊新任隊長，季行雲。」
雷家子
屋外的守衛聽到家主的斥責，急忙奪門而入。見到家主安然無恙，室內又無他人，不免歉然告罪：「打擾大人工作，萬感歉意，恐戒萬分！」
一名男子在拍賣最精彩的時候離開了會場。
凜寒尺也沒有不滿的樣子，又道：「既然如此，有事就快說，我可不像你這麼閑。」
男子用他那平凡的臉孔、平凡人的聲調說道：「抱歉，是我疏忽了。」說完話他將手臂上纏繞的布條一扯，露出一個徽章。
「你見過他嗎？」
跟監的人員不死心招來一群雷家子弟，又在巷中詳盡地搜索……
凜家三爺雖稱三爺，可一點也不老，因為他是凜寒尺的三弟而尊稱三爺。凜家三爺除了擁有不比凜寒尺遜色的面容，更帶著一種超脫凡塵的異樣感覺。
這個發現讓男子覺得膽顫心寒，更讓他不由自主運走真氣，希望驅除心中的寒意和不安。
這一夜是季行雲第一次以武議團小隊長之名，出現在南城的社交場合之上，讓他一舉成名，成為一名極為搶手的熱門人物。
晚宴直到深夜才結束，季行雲原本要一個人回到白任的住處，不過在雷震的堅持下，還是讓青武昌同行。
「啊，三爺，您好！」守衛長略為驚慌地道好。
守衛長交代一聲就往三爺房間走去，卻在轉角驚見凜家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