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十二集 龍爭虎鬥

第一章 龍爭虎鬥

第十二集 龍爭虎鬥

第一章 龍爭虎鬥

他不明白,李魁為了一場比試的失敗,這小小的勝負,竟會牽累無辜之人。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前來逼戰?
話筒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雷常侍,又有人要拜訪隊長,是一位東方先生與一位老先生。」
雷蘋陪笑道:「您是答應了?」
白任像場風暴,來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把雷義嚇了一大跳。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兩人吵架。平靜了下來,雷義回想白任方才說的話,便小心的問:「……呃……隊長,白任說他會採取必要的行動是什麼意思?」
季行雲紛亂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絕對不會!」
可是,那一次的失敗已經讓他變成這樣的人……如果他又敗一次的話……唉……當初在隊長之爭的決戰,也許該輸給他……
季行雲呆立不語,眼睜睜地看著四人離開。
發現白任的雙眼充滿血絲,真氣緩緩地不停流動,好像一顆不定時作彈,隨時會爆發,雷義馬上識相地閉嘴。
「鈴——」鈴聲響起,雷義接起電話。
「隊長,你明天要與李武議決鬥?這是何時決定的事!還有李武議何時回到了南城?」雷義叫道。
「白任先生來找你。」
兩掌硬撼、低音悶響,李魁無恙,如泰山般穩穩而立,季行雲卻被震退數步。
明日之戰又多了一個不能敗的理由,季行雲心中卻還存有雜念。
「希望你能表現出最強的一面,我,期待著。」李魁說完,就對黑衣打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季行雲眼眸中的晦暗盡數消失,又恢復了往日的光彩。
「我?」季行雲更加迷惘。
李魁明白道出問題,季行雲眉頭微皺。這真是個令人討厭的事實。這種硬邦邦不怕打的對手真討厭,最近怎麼老是遇上這樣的敵人?
「誰知道……」季行雲現在根本沒心情想這麼多。
「你也早到了。」季行雲平靜地回應。
「哈、哈、哈——」李魁大笑。
「不會吧……」季行雲用超沒信心的語氣道:「怎麼可能,劫囚耶!」
老先生斥責道:「小夥子如此毛毛躁躁的,如何當個好的輔佐者?你這個常侍官——不合格!」
雷義見季行雲臉色無奈,像只無助的小貓,也跟著陷入愁雲慘霧。他認為家中的大老們也太過絕情,怎麼能對雷震見死不救。如果自己更有能力就好了……雷義為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雷震的遭遇傷感萬分。然而自幼輸入的觀念,讓他連一絲絲想要違背家族決議的想法都未曾興起,只是感到萬分的無力與可惜。
「李魁,你的傷都好了……見到你無恙,讓我安心不少。」季行云為了當初打傷李魁之事,讓他自責了好一陣子。聽到他因傷頹廢、避走他鄉,更讓季行雲心感愧疚。
李魁退了一步,不求卸力,硬是定住。季行雲已經再度來到他身前,回勁掌再出。李魁倉促揮掌相迎。
「嗯……」
東方尋彩之前全是靠著無比的意志力與深厚的功力強壓麻藥效力,這時也已力竭,若不是依靠雷蘋攙扶她早就站不住了。
「你不要緊吧?」東方尋彩拖著無力的身軀關切地問。
很可笑的落空方式,因為這一指卻正好停在李魁胸膛前方不及半寸之遙,原本馭力要迎接反作用的力道——原以為李魁會以他驕傲的法印金鋼回擊才以力碰力——結果落空了!
看似平靜的他,體內的真氣卻早已不停流動,溫暖身軀、舒展筋骨更活化身上每一個細胞。
雷義認真的看著季行雲,用力的點點頭。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很有年紀的老先生。臉上的皺紋深得像是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一副老得不象話的模樣,不過動作並無一般老人遲緩的印象。可見必定是位武術修為甚高的長者,而且他的樣子還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嗯……」白任跟著雷義走向隊長室,並且含糊的回答。
「我會有辦法的!」季行雲說道:「只要讓雷大哥無罪開釋,一切就都解決了。」
再次進入焚天氣勁之中,異樣依舊,李魁又出現在眼前,回勁掌出。又一次落空!
李魁亦不防守,巨拳既出斷無收回之理。
因此季行雲突擊了!
雷蘋深知武議士的實力。她雖有雷衣護身,卻礙於自身功力淺薄,如發生戰鬥只會成為季行雲的絆腳石。她不安的扶著東方尋彩。
門打開,雷義見到一位極度秀氣又帥到不行的公子。東方尋彩臉上略帶憂鬱,禮貌性地對雷義微笑致意。雷義因而臉紅心跳,同時感嘆天下竟有如此的男子,讓他也不由心動。而東方尋彩的微笑就像天上的陽光,驅散雷義心中的陰霾,暖和他的心靈。
臨近面門,猛然偏頭,火辣辣的風壓掃過,巨拳落空!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季行雲的腦中。李魁可是武議團的一員,他怎麼可能與黑衣這等盜匪殺手走在一塊?他與雷震無冤無仇,何必陷雷震入獄?也許他只是正好回到南城,正巧來到這個地方。雖然事實並不樂觀,但季行雲還是緊抓著一絲光明的想法。
李魁得意地冷笑,這一次他不再留情,法印破滅蓄勢將出。
李魁恭維的說:「聽聞季隊長為民除害,見到你精神依舊、武藝精進,我也甚感欣慰。真不愧是打敗我登上隊長寶座之人。」
東方尋彩言詞嚴厲的說:「雲兄弟,我認為你不必為李魁的行為負責。他是個成年人,對於自己的行為得負起一切責任。當初你是正正噹噹打敗他,不論是無法承受打擊而出走,或因器量狹小而進行報復,錯都不在你。雷天不也敗在你手上?但他卻能以此自勉自我精進,所以你不該對他存有愧疚之心。難道你要擔負起一個在幾天前向你乞討不果,轉而殺人越貨之人的罪責嗎?要你真有心,就該屏除一切雜念發揮十二分的實力,與他進行一場不辱武議團小隊長之名的決鬥。」
就為了那一次的失敗,陷害雷震、殺害黃家兄弟,這比針對季行雲更讓他感到痛苦。
有如蜻蜓點水,大喝一聲,人又向前衝擊!化為一道流星,重組更快、更精準的攻擊。
完蛋了,難道七哥真沒救了!隊長是那副樣子,白任也成了這副德性……這可怎麼辦……感染到兩人的情緒,雷義的心情也隨之落到谷底。
「甚好——」
老先生說道:「小傢伙,你還在為明天的事心煩?不用擔心,雷震的事就交給我這老頭子。明天就看我表現。既然答應你要幫忙,你就放心的好好打一場架,不必擔心勝負造成的結果。」
突然胸口傳來壓抑之感,緊接而來是如火山爆發般的震動!回勁掌雖無實質擊中,但掌勁卻隨著數十道凝實的真氣,一道又一道打入胸口。
季行雲不情願地掙開白任雙手,道:「我當然知道,我也不願意……可是,當時的情況我沒辦法。」
雷義沒放下話筒,就問道:「隊長,一位東方先生找你。」
對雷震的自責,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一直在暗中默默協助自己的雷震,身陷囹圄。對黃家的自責,因為自己的關係讓預備團的兩位才俊,死的不明不白。還有對李魁的自責,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他變成如此扭曲的人。
「哈……不會的……」季行雲先是沒自信的說著,然後語氣轉換道:「我·不·會·讓·他·發·生,絕對不會!」
「到了現在你還在作夢。僅剩十幾個小時,你去哪找人。要是雷震真被誣陷,你有何打算?」
這番話說下來,不就代表李魁是這事件的幕後主凶!
「為什麼?」季行雲問。他的神情茫然,李魁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有什麼理由必須這樣做?
武議團中隊部外的大廣場,是個舉辦過無數武藝競賽的聖地。半年前,季行雲在這個地方與眾多的武議競藝脫穎而出。現在他靜靜地盤坐在場上,收神納氣正等待著。
「既是如此,就開始吧!」
焚熱之氣塞滿四周,讓季行雲感到異樣。空氣產生異樣的阻力,讓他前進的速度產生微妙的變化,真氣的知感也變遲鈍,耳壓也隨之劇變,讓他的平衡感頓時失調。而這一些小小的變化,都在他攻勢發動到一半時所產生的,他這一擊雖是全力施展,但也預留余勁作為最後微調。但季行雲還是依照原式原意,沒有變動,因為他想知道李魁這一招有何用處。
明明是非勝不可,這非但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雷震的清白。
雷義認真的看著季行雲,再次用力的點點頭。
有別於李魁的外放,季行雲選擇內斂。
季行雲心情煩悶的說:「雷理大人,別怪雷義,是我不好,沒跟他提起。」
「哈,你的表情還真誠實。」李魁收起笑容,正色道:「很簡單,後天早上八時三十分,武議團的廣場。你贏了,我自然會跟你到法庭說明一切。」
「季隊長,別被怒氣蒙蔽你的理智,冷靜應戰才是你的風格。雖然怒氣也是推動力量的來源,可是光靠怒氣只會害事。」李魁這時好心的提醒,又冷冷的說:「這個地點、這個時間,都不適合你我的決戰。」
李魁被震得血氣翻騰,法印破滅亦無力施用。季行雲借力翻身,落地一點,再度襲來!
「呵……」雷義虛弱的笑著:「真是完美的辦法……」
季行雲先動了,他採取主攻,雙足輕彈,化為一道弧光射向對手。
李魁像是對老朋友般的說道:「你來早了。」
空氣飄散著溫和氣息。季行雲融和著這分安寧,閉著眼神態安閑。
季行雲活力盡復,雷義卻因驚見雷家的太爺而石化了。
見他與季行雲閑話家常,又不似有敵意的樣子,雷蘋插話,試探性的問道:「李武議,我們現在要把這三個人送到司警偵訊。你願意幫忙嗎?」
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沉重外,只塞滿了自責。
李魁狂妄的笑了:「真不愧是季行雲、武議團的隊長,我的焚風幻象只用了一次,就讓你洞悉了其中奧秘。」
「為什麼?」李魁冷哼一聲,道:「不都是因為你,為了你季行雲。」
「你!」季行雲覺得李魁這種說法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毫無理由可言!氣得臉都脹紅了。
明天就要與他再打一場。
「我只有一個目的,要再與你比試一回,取回勝利。」
「就為了與我再比試一回?」季行雲生氣的罵道:「這算什麼理由!要與我比試,只要你說一聲,我隨時奉陪,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不必傷害黃家兄弟!更無需誣陷雷大哥!」
「算了!你就看著辦好了。如果雷震要真有事,我不會沈默。我會採取必要的行動!」
「哈——」李魁狂笑道:「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覺得這有必要。」
本來季行雲是氣到恨不得把李魁大卸八塊,可是冷靜下來思考後卻發現,李魁會變那樣,不就是因為在隊長之爭敗給自己的關係?他不由得同情起李魁……
「隊長……」雷義輕聲喊著。
季行雲滿心煩惱的回答:「他還能怎樣,難不成會劫囚?」
「再來吧……」
「你到底想怎樣?」季行雲生平第一次覺得這麼生氣!
兩人再度同時出掌!
白任只是由傳言得知美人魚酒館所發生的騷動,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看到季行雲頹然之貌,原本的怒氣就消了一半,不過還是余怒未消,語氣不佳的說:「那你說該怎麼辦!要是明天雷震被判處極刑,你打算採取什麼行動?」
「的確,你們是需要幫忙。」李魁好似事不關己的分析道:「你們雖然有三個人,但一位身受強力麻藥,也就是說,要由季隊長與這位小姑娘帶著一位行動不便的公子,與三位心有不軌的歹徒對峙,負擔是重了一點。」
不喜歡這種戰鬥。雖然勝了,就有可能讓李魁說出一切,洗清雷震的罪嫌。可是,打敗那樣的李魁……卻只會讓人感到悲哀(小雲似乎沒考慮到會輸的樣子)。
這次交掌,讓季行雲不得不重新評估對手:怎會如此,數十道的回勁掌竟未能傷他分毫?
「為什麼?」季行雲喃喃道。他感受到李魁對勝負強烈的執著,也感受到李魁為逼戰不擇手段的決心。可是為什麼?就為了那一次的失敗?這也是季行雲心中第一次出現殺意。
「季行雲,我還可以告訴你,黃家兄弟遇害的經過,我是一清二楚,世上再也沒人會比我更明了。」
嚴重、意外的失誤,讓季行雲門戶大開,李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五指凝氣,以指為爪,向上揮擊。季行雲全力扭身,他可以感覺到耳邊空氣被撕裂,然後痛及心扉的力道由手臂傳至胸口!他飛撞至地面,又彈起,未能擺好態勢,力達萬鈞的拳頭又有如雨點般不停落下,讓他疲於應對。
「東方先生?哦——是東方尋彩……請她進來。」
他的胸膛就在前方,季行雲化為一道向前投射的標槍。強大的熱浪也讓季行雲雙眼一時無法適應,他一面增強護身真氣,一面微閉雙目。在甫及對手之際,以指為劍點向中壇。
討厭歸討厭,對手可不會顧慮你的感受,還是快點想辦法破解為好。
一進到隊長室,白任馬上衝到季行雲前面,把他由椅子上拉起,大聲罵道:「小雲,你是怎麼回事,竟然讓飛拳給跑了!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個關鍵人物!」
雷義這時意興闌珊,提不起工作的勁道也懶得再去接人,直接對話筒說:「請他們直接到隊長室就行了。」
說完白任就冒著火掉頭離開。
雷義繼續說道:「白任,你是隊長最好的朋友,更是七哥的生死之交,相信你一定會帶來好消息……呃!」
雷蘋笑嘻嘻的由懷中拿出一張命令狀,道:「那我以這張緊急調動令,請您這位武功高強、俠心仁義的武議士幫忙如何?」
好熟悉的說法……這不正是當初季行雲與雷天討伐伏牛山盜匪時,他對雷天說的話相同的意思嗎?「是啊——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理會打向面門的巨拳,他再度凝氣于指,點出直取咽喉,一副同歸於盡的態勢。
「明日之戰我會竭盡所能,而雷大哥那邊就勞煩大人。嗯,還有,我想那兩個人也能幫上雷大哥一點……雷義去幫我把他們請來。雷義,聽見了沒!」
這一場沒有觀眾的龍爭虎鬥,在兩人同時動作下拉開序幕。
現在李魁身上不但傷勢全愈,功力似乎也更上一層樓。這讓季行雲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只是……他怎麼會挑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又令他憂心。
落空了!
李魁也動了,他主攻防禦!站穩馬步,雙掌推出,漫天焚氣嘩然湧出。
「你真是高明。只可惜……這一次,我的金鋼已經不再是以往的金鋼。我很期待,你還能使出何種絕技?」
李魁的拳頭變得更硬、更有威力,而且不再只是一味的強攻豪襲。每一拳都是為了下一拳而鋪路,每一拳都不是單純的進攻,更封鎖了對方反擊的機會。這半年,李魁對自己的缺點認真研究,有了驚人的長進。還好季行雲也非常人,在如同狂風暴雨的拳頭中,他有如在激流中的一片浮木,順著湍急而動,雖然驚險卻不致沈沒。
「啊——白先生……你……」雷義見到白任粗魯的出手,身上又布滿了火氣,慌張得不知該如何勸阻。
「唉——」季行雲滿腹愁容,深深地發出嘆息。
這時高大與矮小的差異就顯現出來了。李魁手臂推平可以觸及季行雲,季行雲卻無法觸及李魁。雖然兩人幾乎同時擊中對方的護身真氣,但擊中之後季行雲的掌勁要爆發時,他的身體卻被向後推開,一聲悶響,季行雲向後彈飛。落地、臉上流露出激賞之情。
季行雲有著荒謬詭異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明天……明天我會把關鍵的證人帶往法庭!」
李魁冷笑一聲,雙手十字畫開,又是漫天焚氣。
原本以為運用如此強大威能的攻擊,李魁理當會迅速氣竭,那麼只要抓准他回氣的瞬間,就是反擊之刻。可是李魁卻好像擁有無盡的氣力,攻勢未見稍緩,反而越加嚴密、越加難纏。不能再一味防守閃避,那種程度的攻擊對李魁也許只是散步般輕鬆,但卻不能忽視,防守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利。
本來以為出言制止的人是歹徒之一,卻沒想到竟是李魁。
東方尋彩也道:「世伯說的沒錯,你心神不寧明日怎能發揮實力?你這樣別說要取勝,恐怕也對不起一心要與你決鬥的李魁。」
「那……隊長打算怎麼做?」
「你!」季行雲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一個跨步閃過兩人間的距離,回勁掌出。啪!兩掌交擊、悶響一聲。沒有散逸的氣勁、沒有驚人的聲勢,兩人只是震了一下,李魁穩穩豎立,季行雲卻被震退兩步。
雷義卻擔心的說:「我看白任的情緒過分激動。我怕明天七哥要是被判重罪,他會採取極端的行動。」
季行雲冷靜而平淡的回答:「也沒什麼,不過利用突來的溫差與上升的氣流讓影像的位置產生偏差,再以真氣干擾知覺,讓人上當。」
跑到會客室的雷義一見到白任,像是見到救星似地急忙說道:「白任,七哥是不是非常危險?我從來沒看過隊長心情糟成那樣,頭上好像放著一朵烏雲,你可要想想辦法!幫我勸勸隊長,七哥已經出事,可不要連隊長也因而一蹶不振。」
以往挑戰高手,他總是帶著歡喜與興奮的心情接受戰鬥帶來的一切。可是這一次,與李魁的約戰,他卻無法感受到任何喜悅。
季行雲憤恨不平的說:「你別想逃!」
「哦……好……請他過來好了……」
「是你謬讚了……」
肅殺之氣,擾亂了廣場的溫和,李魁人未到,聲勢先至。
李魁壯碩的身影立在門前。他身上冒著熱氣,臉上充滿戰鬥的渴望,一步、一步走來。高大的身軀像是無法容納他那如同沸騰的真氣,每一步,就放出大量炙熱的氣息,他正燃燒著旺盛的鬥志。
黑衣默默的把飛拳點醒,兩人合力攙扶被雷衣重創的大狗,也狼狽的離開。
「哈——」李魁冷冷的笑著,說道:「我,逃?不,你弄錯了,現在佔盡優勢的人是我。別忘了,你在乎這兩位朋友的性命,我可不會在意這裏任何人的生命安全,你我相爭……嘿,這幾個重要的『證人』、這位小姑娘還有那位快站不住的朋友,恐怕很難不受到波及。我希望能將你徹底的打敗。我要打敗的是處於最佳狀況的季行雲,不是被綁手綁腳的季行雲。」
刺及咽喉亦是瞬動,險險避開!
「……」季行雲咬著牙、握著拳,怒目瞪著。
「不,很抱歉。我雖然不欣賞那位黑衣,但他與我近來有點合作關係。讓他被抓,我可會很傷腦筋。至於這兩個碌碌無能的傭兵,卻是依我的旨意在辦事,我也不能讓他們被送往警司。老實說,我很驚訝你們能找到這裏。也罷,也許是上天的安排,為了提早展開我倆的對決。」
李魁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是何時回到南城?怎麼會跟黑衣這種人扯上關係?難道他與陷雷震入罪之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