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龍爭虎鬥
第五章 再見好友
季行雲已經用了穿雲勁。他完全想不到讓李魁吃了苦頭的絕技，在長青回顏身上居然起不了作用。長青回顏不過隨手一揮，就放出一道剛烈無比的真力，硬將穿雲勁給炸散！雖然季行雲自認在閉關之後功力大有提升，哪知長青大姊的手勁卻更加沉重，好像之前與她打得難分難解都是假的。
季行雲坐在道場中央沈思著，東方尋彩用心地助他療傷，形成一同幅又美又怪的畫面。
季行雲聳聳肩，也是一臉疑然。
「等會，雷霏留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長青小姐，老頭子先跟你說聲對不起，不過希望你能成為雷震這過分認真的傻小子的休憩之處。」
她也深知季行雲擅長醫術，一點小傷對他而言更不算什麼，便對眾人說教道：「小雲這一招相當巧妙，你們可千萬不能學我，得拉開距離，迫他將氣彈釋放。不然在有效距離內，保證你血脈盡碎，七孔流血。」
等了許久，獃獃靜坐，早無聊到極致，只好退而求其次，小聲對季行雲問道：「小雲，你知道老太爺找我們做什麼嗎？」
「您言重了，大人。」長青回夜道。
轟的一聲，一道至剛的勁力又把季行雲逼退數步。
說罷，兩人再度提高警覺，準備繼續比試。
其他人看到長青回顏頭上的戰火正濃濃燃燒著，心知不妙，也急著要找理由閃避。
雷理繼續說道：「長青小姐，很抱歉，我這個傻孫子就是死腦筋。」
哪知楊菁茹走沒兩步，驚覺狂風吹過，長青回顏已經擋在門口。
「這……」雷震無言以對。
雷理接著又道：「季隊長，雷震能有你這個朋友是他的運氣，希望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能保有這份友情。」雷理望著遠方，感嘆的說：「這樣的友情，希望你們能好好珍惜。即使將來你們可能站在不同的立場，也希望季隊長你能顧念舊情，多方寬容雷震。」
這話一出，長青回夜馬上叫道：「大姊，你怎麼叫人搶我的工作！」
長青回顏如聾耳瞎子，根本無從得知對手的攻勢。可是，她卻做出反應——就在東方尋彩自認得手之際，長青回顏翻身後踢，畫過一道完全的弧線——畫破纏身的氣流，翻過對手流星似的攻擊，也拋去頭上煩人的火焰。她后翻數圈方才定身而立，擺開架式后再無輕忽之情。
「雖然我不能保證將來會怎樣，也許基於政治利益考量，雷震這小夥子還是得娶一個政治新娘，這卻不代表他就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戀情。哈——這樣說雖然自私了點，不過，男人，總要歷經追求、失敗才會成長。而且，聽說偷情的滋味更勝一切……呃……扯遠了……反正將來的事誰也說不定。什麼身分、地位都是假的啦，不把握眼前的佳人才是傻瓜。唯有珍惜當下才是真的。雷震你的考量也許出自好心好意，不過在老頭的眼中，你只是在一味地逃避不確定的未來。難道以雷家之能，還要非得靠聯姻來保證家族的興榮嗎？」
「雷震，既然外面已經把你當成老頭子的接班人，那你就得有接班人的樣子。嘿，先放你幾天假，等雷嚴回來，你可就有得忙了。」
「咦？」
長青回顏笑嘻嘻地說完，一對眼睛就在還沒上場的武議士身
「霏兒，太爺要你做陪，可是做晚輩的榮幸，可要乖乖的喔——」雷震道。
「好！這才象話。盡量放馬過來！」長青回顏豪爽地說著。
啊！糟了！被她騙了！季行雲在心中大呼不妙。果然腹部傳來強烈的衝擊……然後是令頭皮都因而豎起的疼痛……季行雲抱著肚子痛得打滾……
「唔——」雷霏不甘心地目送雷震等人離去，心中暗罵，陪一個老頭子多無聊……
「大人您言重了，朋友間，不需言謝。」季行雲道。
長青回夜越想心情越是慘淡……
東方尋彩一擊落空，猛然扭身避開弧月般的攻擊，如流星般墜地，轟然一聲。借力彈起，飄然落地，訝異地盯著她。
「你這個愛找麻煩的小丫頭……」雷理開始對她說話了。
東方尋彩看著季行雲與長青回顏激烈的戰鬥，不免擔心的偷偷問著雷義：「這就是南城武議團平常的比試？這種打法會不會出人命……」
長青回夜臉紅的像蘋果一般……蚊聲道好。
由門口走入的雷蘋笑嘻嘻地迎上長青回顏的雙眼，道：「很抱歉，長青大姊。不過『督議長』要跟你借兩個人。」
季行雲急道：「長青大姊，她可是……」
雷震誠摯地說：「小輩深感萬幸，只能全心為雷家服務，鞠躬盡瘁而已。」
「什麼嘛，武議團的小隊長，也沒比較了不起……」雷霏埋怨著。
雷霏突然覺得不安，太爺一副贓兮兮的笑臉，不知所為何事。她對雷震與長青回夜放出求救的信號。
在幾名武議士們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雷蘋就把東方尋彩、季行雲與長青回夜帶走。
再一次走入雷家的大宅。雖然一樣是由大門走入，目標還是雷家太爺的居所。可是雷蘋帶的路線卻與雷霏截然不同，又是繞得季行雲頭昏眼花。
她——南郡武議團的大姊頭，表示為了慶祝好友雷震洗清冤屈，才特別費勁指導眾人。不過只要對她有一點點認識的人都知道，那、只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她武癮發作，找人止癢。而根據來自常侍官長青武昌的內幕消息則指出：長青回顏因錯過變得異常厲害的李魁而心生不滿，才藉機找人出氣。
道場堅固的地板，留下一個大洞。突來的精采攻防，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但是，大姊頭，您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一個大意，落得狼狽的長青回顏卻歡喜喊道：「好！小雲，你找來的這個朋友真好！」氣勁放出緊鎖對手，又道：「東方尋彩嗎？你有沒有興趣到蘭心武會擔任總師父？」
本來武會總老師的工作是可有可無，只是近來長青回夜在置裝費上投資頗多，蘭心武會可觀的收入可是有力的資金助力。
季行雲對雷理的話感到不解與疑惑，雷震向來明理行事磊落，凡事聽他的意見總是好的，怎麼可能會與他的立場相左？不過這位年高望重的太爺既然特別提出來的，季行雲也就唯諾道是。
「當然不對！雖然『他』長得相當秀氣，但也不能叫男人……」
「這可不行喔——爺找的人正好在場上呢！」雷蘋阻道：「東方少爺、季小隊長、長青回夜小姐，請你們隨我來一趟。還有東方少爺，您
東方尋彩見狀，吃驚地沖向季行雲，不滿地瞪了長青回顏一眼。小心地將他扶好坐起，同時運氣為他疏氣，導開瘀血並協助將受到衝擊而偏位的內腑歸位。本來這些護理的工作正是季行雲的專科，不過因一時疼痛而施展不開，現在有人熱心襄助，季行雲感激地含淚道謝。
季行雲聞言，又看到地板被一道激光燒得焦黑，頓時明白，心中也開始構思如何有效運用。
雖然知道要想辦法讓大姊的武癮得到滿足，不然往後的幾天可要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避免被長青回顏抓去「特訓」，但是要站出來為眾人「犧牲」卻又是另一回事。
「啊！大姊，我想到了，有件事我與雷天非得現在去辦才行。」楊菁茹拉拉雷天就要離開。
雷霏就與她的大哥完全相反。她就像只小蟲，坐在位子上蠕動不停。神色帶著幾分煩躁，要不是等的人是雷家的太爺，她恐怕早就開罵、甚至直接走人。見到長青回夜也受到邀請，她高興地對她猛眨眼。哪知對方的明目中卻只容得下雷震，完全忽略她的招呼。雷霏在心中生起悶氣，嘟起嘴、臉頰鼓起。
雷震愧然說道：「是……是……我錯了……」望向長青回夜，見她情深款款，心中百般滋味頓時萬現。
發現眾人顧左右而言他，長青回顏沒好氣的說：「怎麼，沒人要上了！難得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想抽空多指導你們一下，這·么·不·給·面·子·嗎——」
「哦——這還不簡單。你要是用剛硬的方式想要阻擋震波，恐怕只是徒勞無功。不過，我把真氣稀釋，像棉花一般散在身前將震波吸收，自然就傳不到身上……」長青回顏甩甩手，道：「不過，手還是被震得發麻。真是好功夫。
雷震恭敬道：「太爺，您身體為重。還要惹您操煩，小輩心感恐慌。」
「放心，隊長還撐得住……不過大姊今天好像是猛了點……沒事的……」雷義盯著精採的戰鬥，不太專心的回答。
「……」長青回夜深情一望，低頭未語。
「哦，你是——」
不預期地碰上雷震，長青回夜臉一紅。望向他，見他神采依然，心中起伏不定，似乎有一股小小的聲音吶喊她快點逃離……
炫鳴閃出、震波透過手掌傳至長青大姊……這招令李魁重傷致命的絕技，由高頻的振動破壞體內器宮、血管、筋肉、氣脈的恐怖武藝，長青回顏滿不在乎的接了下來……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雷蘋堆出笑臉，道：「很抱歉了，那就下次啦，東方少爺本來就是『督議長』的客人。您要跟他老人家搶人嗎？」
季行雲大吃一驚，可不要將長青大姊打成重傷才好。
雷震卻裝成看不見。而長青回夜卻真的因心事起伏，眼中只剩下雷震一人，真的沒注意到。
雷理停了一下，道：「好了，雷震、長青小姐，季隊長，老頭子浪費你們的時間了，你們可以先行離開。」
「啊……不……」長青回夜紅著臉，不知該怎麼回答。
「喂！這怎麼行，我們才打到一半！」長青回顏抗議著。
現在場上正在較勁的是兩名隊長：中隊長——長青回顏、小隊長——季
「您的好意，在下心領。」
「家族是以人組成，要是持家的人自己都不懂得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幫助族人得到幸福與快樂？」
長青回顏真氣流轉，七寸回勁就要發出。「接招了！」
「別急著走……你們近來真的欠缺鍛煉，今天就讓我一盡中隊長之責，想回去，先通過我的『指導』再說。」
不過那只是東方尋彩擾敵的招式。對手可是武議團的中隊長，東方尋彩深知武議團威名赫赫，其來有自。更何況她是法天武風最盛的南郡的中隊長，若要為季行雲出氣，僅能利用她未明自己的實力、尋求試探之際，一口氣絕技盡出，方有機會。
「是的，謝謝太爺。」雷震道。
異變之際，長青回顏氣走全身，忙著運動真氣調整體壓，對抗東方尋彩製造的風暴與氣鐮。哪知又是兩道火球燒上頭來！這火球雖未造成嚴重傷害，卻也弄得她狼狽不堪。這時的長青回顏，無法用氣流的異動測感對手，雙目也被灼熱的火焰逼得緊閉，耳邊只聽得到呼嘯的風聲，放出的真氣亦被狂風氣鐮驅散。而東方尋彩卻如流星般射來！
長青回顏不以為意，只是笑嘻嘻地又曖昧地看了一眼季行雲，道：「來吧，這回我會小心，不會再讓人心疼。」
眾人見招大聲喊好。長青回顏不為所動，左掌緩緩推出就迎上季行雲的炫鳴閃，讓人不免以為兩人是在套招。季行雲卻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明明想往長青大姊的下盤打去，怎麼不知不覺中手掌會自動向上偏移，將炫鳴閃擊向她的手掌。不過這一掌瞬息而出，也不容他多想，箭已發出，要訂正為時已晚。
長青回顏疑道：「你不一直對挂名武會師父深感麻煩？有這上好人才問問有何不可？」
長青回顏欣喜地說：「放心，我自有分寸。來者是客，很久沒跟安郡的武者過招，你儘管來吧——」才見她站出來架式擺出，長青回顏已經大致知道她的來歷。
「是……」
長青回顏見招心喜，一掌推出，打算硬將東方尋彩的氣勁擋下，卻不知那招並無含納多少真氣，純以沉重的空氣做為幌子。她這一掌，阻斷氣壓平衡的真氣因而戳破，空氣瞬間爆開，而強大的氣流又將她身前空間的空氣抽光，然後又瞬間補入，造成數道真空的氣鐮，同時氣壓的驟變更令人難以適應。
眾人受教地點頭。雷天與殷荃見過李魁以金鋼之身受招，深知此招威力，更是心有同感。
就在季行雲胡思亂想之際，雷蘋將人帶到。
「去，去，要謝就謝那兩個小夥子。」雷理指著季行雲的鼻子，說道：「要不是有季小隊長請託，我才不管你呢，還有東方尋彩也出了不少力。不過真要謝，還是我這個聰明靈巧的小蘋兒策略用得當，當然還有長青家的小姐多方幫忙，你才能無罪脫獄。」
雖然雷震被陷入獄，長青回夜為他全力奔走。可是自從惜春之夜，兩人就再無如此相近而聚。雷震心中的想法，她也能猜出三分。他似乎在逃避、他在刻意保持距離，雖然他沒有——長青回夜私下的觀察認定應該沒有——其他的意中人。難道為了家族，就得封閉自己的私情？
東方尋彩站上道場，與長青回顏對立。後
長青回顏看不過去，便道：「喂，小雲，還要在這坐多久，別佔位子了，要休息就退到一旁。還有人等著要做練習呢！」
武議士們無不在內心歡喜膜拜聲音的主人。終於有人自願成為魔王的貢品，解救眾生！
「說的也是，東方大家怎麼會在意那小小的一個武會。」
……突然，她又露出怪異的微笑，帶著惡作劇意味……
「讓我來領教一番！」充滿英氣而沈穩的聲音響起。
踏入廳房，看到雷震與雷霏兄妹已經盤坐在地，似乎等候多時。
「請等一下！」一道甜美女聲又把戰鬥中斷。
「能為世伯服務，是小侄的榮幸。」東方尋彩道。
東方尋彩應季行雲之邀參加這次的武會。
長青回顏隨口應道：「好啦、好啦，快把人帶走……真是掃興。來，別管她，咱們繼續。」
季行雲在心中暗自懷疑著，這種迷宮般的建築怎麼能夠住人，動不動就會教人迷路。雷家一定經常在上演兒童失蹤記。
武議團中隊部的第二武道場又如以往，武議士們又聚集在一起磨練武藝。
「哈——話可不能這麼說，雷家的人竟然還要靠外人幫才能……唉——是我這個做太爺的，真沒能把族人教好。」雷理感嘆的說著。
「你們也要注意，以後千萬別像小雲那樣。除非是力窮之際，否則對自己的武藝再有把握，也不能在戰鬥中撤走護身真氣，否則意外隨時會發生。」說完，又把話題轉向小雲道：「你這招真的不錯，而且……好像還有成長的空間。你不覺得炫光的功能不單是擾敵而已。」
「其他沒事的人就快點去忙，別在這浪費時間。」雷理趕人了。
「有什麼不對嗎？」
雷震又道：「勞動太爺，小輩無以回報……」
雷理卻道：「誰要你鞠躬盡瘁，雷家可不希望家人成為只是家族服務的機器。沒錯，現在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你成為老頭子欽定的家主人選，但，這不代表你就一定要以成為家主為人生目標。而且你有沒有這個資格，還是個問題呢！再說，一個只會為家族利益著想的思考機器，也無法成為一名優秀的家主。」
季行雲這才知道，他與李魁戰鬥的經過長青大姊全都知道了。瞪了一眼多嘴的雷天，後者只是一副無辜樣子看著天花版，季行雲也只好應要求運起絕技。
「嘿——七叔，你可要好好回饋我才行。」雷蘋得意地說。
「願十二先靈常佑大人。」長青回夜道。
長青回顏不滿的說：「你不是還有一招新的武功，好像是炫鳴閃的改良版？還不拿出來用用！」
季行雲喊道：「接招了！」
長青回顏也不管季行雲的狀況。反正以身受教一向是她的教育方針，那一擊雖然用力，但只是純粹力量的衝擊，沒運上多少真氣。想來也不會造成多少傷害……除了刻苦銘心的痛感……
季行雲也不客氣，馬上凝氣于掌，迅速地將炫鳴閃完成。不過他猶豫了一會，要是青長大姊不能破解，這武藝威力極大會恐怕造成嚴重傷害，心念一轉便收回三分真力。
她踏空而來，雙手焰起，兩顆火球就打向長青回顏頭部，同時
「……」季行雲苦笑。這跟武議團哪有關係，雷理可是雷家的太爺，他要做什麼，你是雷家的大小姐都無得得知，一個外人哪管得著。
「是沒錯……但……不對！大姊，你怎麼叫『他』當蘭心武會的總師父！」
雷震正襟危坐，臉上保持著一貫的撲克臉，讓人摸不清心中真正的想法。平常季行雲與他相聚，雷震總是誠色以對。看到雷大哥擺出認真嚴肅的樣子，還真讓他無法接受，一時之間還以為那是個披著雷震外貌的人偶。
若單論瞬間爆發的速度，季行雲雖略勝半籌。但現在長青回顏卻像個先知，總能預先察知他的動作，早先提防，早先反擊，打得季行雲節節敗退。
「哈——讓你們等久了。老頭子年紀大了，身體也跟著變差，受不得風寒，就在裏面避避，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然而……「所以我希望……」雷理繼續說著。而其中內容卻不是訓示也不是說教，雷霏一對眼珠因為雷理的話而靈動閃耀，臉上跳起躍躍欲試的音符。
在這之前，兩名技研士：顏見與柳甄已經被狠狠地修理過。依目前武議團大姊頭火力正旺的情況下，季行雲恐怕也難逃她的魔手。
雷霏還想找季行雲拌嘴，雷理這就披著厚衣緩緩走出。
長青回顏不滿地望向道聲音的主人，一對眼睛充滿戰鬥慾望像要吃人似的。
「太爺，那我也走了。」雷霏道。
「哼、哼，雷震，你看該怎麼辦？為了你的事，讓多少人為你擔心操勞。還有連我這個督議長都出面為你做保。現在外面一定謠言四起，必定把你認定為我的接班人。」
「大人，請保重。」季行雲道。
「嘖、真不可愛，跟你老爸同一個德性。」雷理不領情的說道：「算了，今天找你們來，主要還是為了你這麻煩小子的事。」
季行雲原本想利用機會把她介紹給眾人，並且尋求進入綠海的助力。不過長青回顏今天的火力特別旺盛，沒兩下就打得顏見、柳甄哇哇大叫，大喊救命。還沒機會把東方尋彩介紹給眾人，就被拉下場了。
「哦，等會還有個商會，老爸他硬要我參加，也容我先行告退……」機警的殷荃也馬上告假。
「唔，好，算你狠！」長青回顏不甘心地說著。
「在下東方尋彩，向你領教。」東方尋彩的聲音雖然穩重，卻帶著幾分怒意。
戰意正高昂，卻硬生被阻，長青回顏一股火氣開始延燒。
沒空隙就自己製造！東方尋彩真氣流轉，雙手展開一個迴旋沉重的真氣如洪水般湧出，同時身體輕跳，竟點著沉重的氣勁踏空而來！
長青回顏掛著充滿戰鬥慾望的招牌笑容，雷天等抽了幾口涼氣……今天，難過了……
長青回顏不理長青回夜的抗議，就道：「好了，好了，她都沒表示意見，小丫頭緊張個勁。來、來，咱們繼續。」
果然是要說教……大哥真可惡，竟然自己逃跑，虧我還多方奔走，為他脫罪……雷霏在心中痛恨的暗罵著。
旋即，雙掌握著氣彈，悶炸一聲，數道激光由雙手的縫隙閃出，釋放了炫鳴閃的奪目炫光。同時身形一晃，留下一道殘影，人卻已經閃至長青回顏身前。速度暴閃，讓楊菁茹也嘆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