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十五集 告別南郡

第一章 武光祭

第十五集 告別南郡

第一章 武光祭

一聲悶響。
季流風的眼神比看到太陽西起更加驚訝。這蟄龍驚狂是他壓箱絕技,由九道性質迥異的真氣組成,讓這九道真氣壓縮糾結,然後螺旋射出,觸及障礙,在九種力道的激蕩之下,鮮有穿透不過的情形。即使被擋下,在九種力量互相壓迫之下也會產生激烈的爆炸,哪有像他這樣隨手一接,任意破招之理?!
兩名武風士發現巨蝓獸受到重擊,也不敢追擊,急忙回到甲室。驚見甲室殘破,急忙問道:「兩位無恙否?」
「啊……沒什麼。看來這一次你們第一小隊可要出頭了。」
「你現在……」說話的同時,空還生手伸向他,後者卻突然暴起,雙掌拍擊地板激起一陣血雨與破片,人也向上竄起。轟的一聲,只見甲室開了個大洞,人影已逝。
李明義道:「呵,別這樣,這裏好歹也是第一小隊的地盤。咱們過來做客的可不能太囂張。聽說繼謝仲傑前輩之後的季行雲可是位難得的好手,咱們的大姐頭可是對他讚譽有加。」
那人笑道:「請。」
「失禮了!」
季流風眼神之中終於露出一絲驚恐。
可怕的力量!不過底下的人卻依然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一個半透明的結晶,即刻擋住空還生的去路。
他看了看台上的戰鬥,笑著對身旁的第五小隊隊長葛軒說道:「怎麼,這麼快就練起來了?台上的是你的隊長還有第一小隊的人吧?那個年輕人實力不錯,似乎未盡全力。」
陣風吹過,台上兩人靜立。重別呆立不動,對手的右拳正好貼在他的鼻尖,雖未傷及肉體,但這一擊卻讓他誠心臣服。
兩條人影在武議團外的大廣場上來回穿梭,掌氣拳勁交錯互有往來,台下則有近二十名身著武議士制服的青年男女注意著場上的戰鬥。
兩人一陣攻防,空還生甩甩手,似無妨礙。
穹紫環笑道:「讓你擔心了仙姐姐,我們很好,倒是外面可有人傷亡?」
太荒唐了。哪有人就這樣要把一顆外印破壞!這會引發外印結構的連鎖破壞,最後產生與核爆無異的大爆炸。
看他放出一層薄薄的氣牆,就把季流風的真氣全部擋住。
「啊……謝謝指教……」重別摸頭,乖乖地走下台。
長青回顏撇開李明義的哀嚎,對雷哲說:「現在你明白了嗎?」
她嘟起了嘴,怨道:「空老師,可不可以只照顧人就好?我們就在甲室內,怎麼護得住這隻巨蝓獸。」
一招蟄龍驚狂,快如流星由雙手射出。
季行雲──
空還生的態度也令季流風略感困惑,他的態度過於自信!
突來變故,葛軒一陣錯愕,碰的一聲胸口劇痛,人彈了出去。
雷天看看台上,笑道:「大夥還真心急。選拔還沒開始,就先來場熱身賽了。看來好像是咱家隊長小勝一場。」
仙緣苦笑道:「預備士們大致無礙。可是王武議卻在追擊時反遭反擊,受傷不輕,幸無性命之憂。」
「是的!」葛軒充滿鬥志地看著季行雲。上一回輕忽了季行雲,這一次非得把面子贏回來。
「三年一度的武光祭又要展開,這將是諸位展現訓練成果的大好機會。從今天起,將由各位之中挑選出四位,代表本中隊出賽,希望你們能好好表現爭取佳績。各位隊員將采馬拉松式的聯賽,每一個人都可以跟所有武議士們比一場,將由勝場最多的八位再進行決賽。另外技研士部分本該由老叟出面,但基於本人意願,改由柳甄出勤。至於帶隊的隊長方面,將由五名小隊長以單淘汰賽的方式選出。」
葛軒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對了,第三小隊長也換人了。那個叫凜凊的你見過嗎?實力怎樣。」
季流風身體一震,無法置信地跪倒在地。
兩種想法在季流風心中起伏不定,最後決定小心行事。側身一避,雙掌推出。
雷哲失望的說:「既然他們已經事先『約好』,那我也不便多言,只得勉強接受了。」
「不!」同時也讓他奮不顧身地搶攻,想要阻止他破壞外印。
雷哲─────
季流風外表輕鬆,內心嚴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對手的深淺。
就像變魔術一樣,這比紙張還薄的氣牆,竟然能抵禦千斤之力。
這時武議團第四大隊第一中隊所屬第二小隊隊長李明義,由隊部中走了出來。
所謂的「重襲」其實只是很單純地讓真氣不停重迭,再由上而下一口氣釋放,而能發出比平常強上數倍的威力。使用簡單,並以內息強度作為後盾。
他若只是名紙老虎,又怎能如此輕鬆地對抗真氣所產生的壓力。這個男人不但化解了季流風施加的壓力,連一旁的女孩也加以協防。
這些人的大頭目——長青回顏,也難得地穿起了武議團的正式服裝,別上了階級的徽章與肩章。只見這些人聚在中隊部的武道場上,個個精神抖擻,躍躍欲試的樣子。
季流風突然發現與眼前之人,自己的武藝似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他嘗到難得的挫折感了。
這已經不是操作真氣技巧的問題了,一旦真氣放出體外,與母體完全失去聯繫時,就會被大氣中的各式能量快速消磨,而成為無用的雜氣。而他遺留於此的真氣顯然極為稀薄,否則無法不激起季流風的注意。
一聲看打,雙手結掌、翻扭,旋擊而出!
「隨你便。不過跟他打架真的很無趣,好像所有招式都被看穿了……啊,勝負要出來了!」
「好說好說。我們算是翻山越嶺走小路來,沒碰到人也正常。五小隊長的人也來了。」
空還生直接否決她的抱怨:「不行,這巨蝓獸如此辛苦載負我們,怎能知恩不報,讓它在衝突中受傷。」
葛軒──|
穹紫環取出手帕幫空還生擦拭滿臉的藍血,還一面怨道:「最後這頭巨蝓獸還不是性命不保。不過那小子這麼弱也敢來囂張,真是自取其辱。」
李明義──|──武光祭代表
迅比閃電,幾乎讓季流風不及反應。一招蟄龍驚狂讓季流風耗費大量的真力,一時之間筋脈空虛,他沒把握用剩餘的力量阻擋空還生。心念一動,另一枚外印動作了。
第四小隊的隊長聽完馬上就提出一個切身的問題:「五個人,那要怎麼排賽程?不會用抽籤的吧?」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第五小隊隊長馬上激動的說:「感謝大姐頭給我這個機會,這一次我不會再大意了!」
李明義卻露出苦瓜臉,說道:「這……大姐頭……一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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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與親身戰鬥的感覺其實相差許多,一些細微之處,沒有親身面對是無法體會。
「哈、呵,因為我的人都是一路跑來的,體力還沒恢復呢。這時再叫他們上去,哪能發揮實力。」
長青回顏對雷哲說完話,臉上就浮現那充滿戰鬥慾望的笑顏。這個長青回顏特產的笑顏,在這笑顏之後往往都會出現某位「犧牲者」。
話一說完,長青回顏高興地大笑離去,卻留下所有武議士的同聲哀嚎!
一個照面,勝負即曉。
這種距離,季流風知道,不及時阻止他,方圓數里內將成一片蠻荒,無人可以倖免生還。
才覺不妙,急忙回氣防守,卻見一個拳頭迎面而來!又快又疾、避不了、擋不及!
「有意思,果然是深不可測,這才不枉費我策畫這次的會面。」季流風一時之間玩性大起,再加上對他眼神的不滿,心念一動,狂龍般的一道紫雷就由外印打出!
空還生搖搖頭,右手伸出五指撐開握住襲來的氣勁,一握拳,蟄龍就此殞墜。
空還生沒有任何逃避的打算。左臂一橫,硬撼雙掌。
第五小隊的武議士一個看過一個,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隊長身上。
長青回顏不留情的說:「當然。要是你這一次不能打得象樣一點,嘿,你就留下來,讓我幫你特訓三個月!」
平常第一小隊的成員都難得會齊聚在一起,現在非但第一小隊的人到齊了,連其他四個小隊、預備士們也都齊聚一堂。
啪!啪、碰、啪!
再說穹紫環聽見空還生的指示,馬上運起真力,一古腦地放出大量的真氣,遍布在甲室內壁。一見數百道雷電由空老師身上散出,就又加緊放出真氣,將所有散亂的電流承住,護住巨蝓獸與甲室內的駕駛、侍官。不過忙中有失,一些甲室內的裝飾品,小桌椅就被電得焦黑破裂。
對駐于南郡的武議團第四大隊第一中隊而言,今天可是個難得的日子。
葛軒不得重新掂起對手的斤兩。這個年輕人恐怕不似外表看來地簡單。
隱藏得太好,不可能,季流風已經不停放出侵略性的真氣,對他猛攻,早已確定他體內並無內丹的存在。若是用外印存放真氣,那他也未免過於自負,大敵當前還不將外印請回。季流風幾乎可以確定,他真氣的含量確實一如武風士之水準。
隨著季流風心中漸漸鼓動的怨氣,殺氣漸起。
長青回顏又道:「凜凊、李明義,你們覺得怎樣?」
哪知這一回,年輕的武議士卻改變方針。
在空中漫步的空還生受力被打回原位。季流風也被反作用力給震退三步。
李明義道:「輸了喔,對方連汗都沒流一滴呢。」
看到這張賽程,五名隊長各自發出不同的喊嘆。
施壓無效,葛軒決定先行搶攻取得先機。由他之前的三場比試中可知,他向來先容對手出招,再尋破綻。這種保守的打法,在對手實力不明時算是較安全的辦法,但是也容易落於苦守的一方。
空還生引動雷電,一個迴旋將雷電化成數百道,射向四方,同時凌空一跨,就飛掠至季流風身前,右掌一推,卻又不見真力。
聲勢驚人的掌風掌氣,這一掌季流風自負即使是三大家主也不敢攖其鋒,這是凝聚他全身真力,以極為強大的真氣做為後盾,打出的絕技。
空還生得手即退。握著外印,一施力,就讓這枚光球因壓縮而變形。他的動作讓季流風驚叫一聲。
看到李明義,雷天就大聲喊道:「李隊長,好久不見。原來你們自己過來了,才想在城門見不到人,回來一看,果然是錯身而過了。」
「放心放心,這場競技的馬拉松為期一個月,你想跟其他隊長較量有得是機會。」
年輕人收拳,答禮道:「謝謝指教。」
「哈……那我可要好好向他討教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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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借口一堆。好,就看我的!」葛軒翻身上台,爽快地說道:「換我來向你討教幾招。」
無法看清對手的實力,季流風心中非但沒有疑懼驚慌的情緒,反而產生一種雀躍的興奮感。這種挑戰未知事物的感覺已經遺落許久,能重拾這種令人感到無比刺激的快感,讓季流風臉上出現躍躍欲試的激情。
「還早呢,看打!」空還生的話更激起季流風的鬥志,已經多久不曾遇上能夠讓他使盡全力的對手了,有這機會怎麼輕言放棄。
長青回顏站在前方,語氣輕鬆卻暗藏勁道,說出了以下的宣言:
葛軒道:「吵死了!我知道啦。下一個誰要上?」
一句話說出,空還生又動了。
尤其是雷哲馬上抗議道:「大姐頭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就得出賽最少場!」
他這才發現,空還生在方才的對掌之時,遺留在他身邊的真氣,竟然將他那傳至外印的真氣盡數攔截。
「喔!」葛軒目光發光,好奇地問:「怎麼你跟他練過了嗎?」
他感到意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躲過他的攻擊?!定神一看,卻見他的一枚外印已落在對方手上。
「好強,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季流風的心更加激動了。
這樣的真氣該在瞬間被大氣給消融,豈能再接受他的指示工作!
「他憑什麼用這種評判性的眼光看我?」這個念頭在季流風在心中吵鬧著。他讓人察覺出來的功力也不過與外頭的武風士差不多,是他隱藏得太好,或者是他不過是只紙老虎?
空還生搖搖頭說:「你錯了,他很強,可惜我是純正的戰士。以文化學者自居的季家、以他未成年的情況來看,他真的很強了。」
李明義訝道:「什麼,他就是季行雲!」
在露出她惡名昭彰的可怕笑容之後,她高興地向所有武議士們宣布:「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跟大家說明,這次的競技的馬拉松,除了要選出參加武光祭的隊員外,勝場最少的十名團員,將留下來由本人特別加強指導三個月。還有,為了避免有人出手過重可能把參賽的好手打傷,凡讓對手受傷而嚴重影響戰力的人也要留下來,由我親身教導出手的分寸!」
李明義點點頭又道:「你的隊員們都很有自知之明嘛。嘖,看來這一次,你這一小隊恐怕沒人能夠入選。」
台上的武議士重別久攻無果,法印「重襲」隨著握著的雙手由高空落下。
「豈有此理!我就不信你真有神人之能。」季流風心中一怒,肩上外印又要打出雷電,心念一動,真氣就對外印發出指令,然外印卻無動靜!
不過重別則擴大了重襲蓄積真氣的範圍,包覆著雙手的真氣像流星一般,向下墜落;又像一把可以直接將對手敲扁的大鐵鎚,高高落下。
受了這一擊,巨蝓獸自然也就此魂歸西方,停在大道之上。
穹紫環聞言,對空還生怨道:「您看,這不出事了,早該讓我出手助陣。」
武議團長也好,凜家、藍家、仙家的家主也好,他雖然沒有把握能夠將這些人打敗,但至少對這些人的實力總還能估算。就算打不贏,也有把握能在他們手下遊走,想要且戰且走倒也不成問題。
被埋怨的人聳聳肩,暗道:「要讓你出手,一得意忘形,傷亡恐怕更甚於此。」當然這些話只在心中念念。
只見他微微向右側跨了一步,重襲由他身邊滑過,激起陣陣罡風。
李明義嘴巴反翹,面容苦澀的說:「別提了。那個小怪物,我看這一次必定是三小隊拔得頭籌。」
葛軒本來看這位武議士身手靈巧,動作紮實,但並無特別之處,說速度快動作雖巧,但總覺得整體實力不過爾爾;說內息也只算中上;要談力量並不驚人,總歸一句,就是樣樣行,卻沒有特別之處。
凜凊──|──
凜凊清秀的面容上放出淡淡的微笑,變得更加迷人。他望了一眼李明義,輕鬆地答道:「我無所謂。」然後把視線轉到季行雲身上,射出炙熱的目光。
「呵——記得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該把兵刃拿出就拿出來用。」
碎岩拳,紮實的打法,雖然基本但讓功力深厚的人使用卻是省力又有效,葛軒自信滿滿地要用組合拳,連續快攻要打得他守無可守。
「是啊。本以為是凜家的人,就特別提防冰冷系的法印,結果從頭到尾沒用過半個法印。不知道是他太強了,還是真的沒法印可用。總之我對他是甘拜下風。」
這個外印在真正的主人身上,威力遠比李魁強上數倍。這一擊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空還生卻以身引雷,不懼不疑。
這時雷天、楊菁茹與雷義正由大門走來。
葛軒決定先行疾攻,一口氣打到他投降,為自己的小隊討回顏面。
葛軒搖頭念道:「重別那小子,要輸得太難看,我可不饒他。」
「呿!搞不好第一小隊就只有這一個比較特別。哼,別光說我,你的隊員呢?怎麼輸了一個就沒人敢上了?」
季流風卻覺自己打在燒紅的鐵板上,雙手又麻又痛。
雷電一出,空還生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喊道:「紫環,保護人、車。」同時單指前引,竟以指尖觸碰雷電!
這個半透明的結晶,乃是以真氣結合空氣中的離散元素形成,成半真氣半實體的護盾,幾乎足以阻擋所有的攻擊。
空還生卻還是閑暇以對。以真氣包覆外印,就將之向上一扔,穿破甲室直達天際。隨後一個側身避開季流風的奮力一擊,同時一掌拍在他的腹側。
長青回顏道:「這可是我特別安排的。葛軒你覺得怎樣?」
啪的一聲——臨擊之時,年輕人手掌一旋,將葛軒力道向上引開,並在瞬時加速、快比閃電,收掌肘出!
季流風不敢自誇天下無敵,但也鮮有敵手。可是他的眼神卻讓季流風憶起十年前闊別父親,再度相遇時父親看他的眼神,那種帶有可惜,失望的神情,那個困擾他十年的眼神。
葛軒本想,要他能練個特殊絕技,要當個技研士甚至小隊長也不成問題。不過這種中規中矩的打法,恐怕對自己無用。
「啊……大姐頭……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要說特點,只有一招一式都運用得恰到好處,雖無破綻,但也落於規矩。
這一掌,太怪了!能夠擁有雷電不侵的實力,卻打出這種「軟綿綿」的一掌,速度雖快,但感覺不到多少真力蘊含其中,是因為方才以身接雷,把真力耗盡才故作玄虛嗎?還是他另有圖謀?
空還生雙目轉向季流風,道:「年輕人,這樣夠了嗎?知進退才是真勇氣,請就此收手,離開吧。」
他本來要藉台上的武議士探查這兩年未見的葛軒,武藝進展如何,哪知結果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那個年輕人在瞬間消失,就把葛軒打飛。這種瞬間的加速,已經不是一般的武議士所能做到,光憑這一手武風士的位置也可以安穩地坐上,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一到台上,想先用氣勢壓過對方,真氣不停逼出,卻發現對手根本無視他施加的壓力,就像個落葉在激流上漂蕩,水流湍急,卻安然地浮在水上。
照理說雷哲是最佔便宜的一位,不過對武議團的人而言,與實力相近之人交手的機會自然是越多越好,平白少了一次機會,他當然會心生不滿。
長青回顏哈哈大笑,然後飛過一絲陰險表情,才得意的說:「放心,我早排好了,賽程在此。」說完,長青回顏就掏出一張羊皮紙攤在眾人面前,上面明白地畫出隊長間的賽程:
季流風一逃脫,本出留釗、梁鈞與紫衣影倩三人也不戀戰,隨之逃逸。
「啊!這……」李明義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而在空還生面前卻如同玻璃,一觸即碎,竟連阻他半秒的作用也未能產生,空還生就這樣又伸出右手,虎爪探出。季流風腳步輕移,避開!
那人臉上飛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后,竟然以肉掌對上葛軒的碎岩拳,也是動作完全的一掌,把全身的力道灌注在這一掌上。
自從武藝大成后,唯一讓他摸不透的人,就只有眼前這位男子。
重別一擊打在地板上,石飛砂卷,手也震了一下,又麻又痛。同時「重襲」之後真氣散亂,讓他一時之間無法以真氣感應對手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