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十七集 百濟存亡

第一章 百濟之難

第十七集 百濟存亡

第一章 百濟之難

季行云為他們感到緊張。每一秒都有弱小的婦孺受到傷害,也讓季行雲的良心受到譴責。
「別急,這就給你。」
比起總體戰力,理爾行會不只比這裏的百濟人高上一籌。
與這名少年談了一會,季行雲就對他有了好感。他似乎有種特別的魅力,很容易吸引人,讓人想跟隨他,不過季行雲只是純粹想與他交朋友罷了。
這回對方終於有反應了,其中兩三位地位像是較高的人一面注意著季行雲,一面悄聲討論要如何應對。
他們把心思與注意力都放到前方的三個人身上。只要沒被那三個人注意到,當地人指著他們閑言閑語也無就所謂了。
「不會吧……我這行動不太方便的人,都能順利避開官方的耳目,更何況是季隊長,你就別多心了。」
「不,季隊長沒進去。」
「季先生是吧?大將軍決定見你了,請再等一會。」接著他又說道:「也辛苦你們了,這邊交給我就行,你們還是回去巡邏吧。」
迪普對於餐桌上的景觀感到非常不滿。他不知道穹紫環那個將角與尾巴藏起來的女惡魔,對可愛的弟弟與妹妹下了什麼符咒,竟然讓最崇敬自己的小妹與小弟在餐桌上,只顧著與她玩鬧,完全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還說呢!你這人也真是麻煩,一出門就像丟掉似的。跟預備士們走散了也不留個訊息,讓人擔心的要命。尤其是那個后羽,簡直像是寡婦死了兒子般,陷入無比的絕望與無助。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是怎麼騙到女孩家的關心?」
那名客客蘇人邪笑著,舉起短刀就要終結迪普的性命。
「大哥……你討厭大姊姊嗎?」
「……是嗎?」
「是的!」
四個跟蹤術不算好的人,又一路跟在季行雲後面,走出城牆到了巴爾斯城西北的郊區。
「環姊姊,你一定要再來玩喔!」
房間內,季行雲、滿度摩、謨訶摩耶席地而坐。四名百濟刀衛手放在彎刀柄上立在謨訶摩耶後方,他們高度警戒,隨時可以拔刀應付任何狀況,在入口處,亦有八位槍手傲然而立。
滿度摩臉色變了又變,喝道:「好!你說的沒錯!」
「領命!」
多了這一層關係,百濟人再次商討后,終於「護著」季行雲進入營寨。
他們將季行雲帶到后更是加倍警戒,好像把他當成窮凶極惡的罪犯在看待似的。
「啊,這裏由我來處理即可,您還是……」
「啰唆!這就是我的戰法,怎麼?怕輸就說一聲!」
季行雲聞言十分開明的說:「我明白了,我自己過去即可。你不如先回去看看傑米的狀況,要治療他的腿可得花上不少工夫,也需要一些藥材。我想姚順不可能隨身攜帶那麼多種類的藥物,你也得回去幫忙張羅治療所需的藥物。」
仙緣卻又擔心的說:「武功方面她當然沒問題。但是……許多陷阱並非武藝高就能杜絕,我真不該把這工作交給你去做……」
迪普生氣地斥責道:「我的賞金呢!」
「人怎麼會不見!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掌符大使一個人在城裡面走失?要有個萬一,你就是一死也無法謝罪!」藍千嚴厲地罵著低頭愧歉的預備士。
雷珍看得一頭霧水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啊、抱歉,原來這是你的作品……咦?你的作品?」
「你這小子運氣還真不錯!輕輕鬆鬆就大賺一筆。」
迪普知道季行雲學過武功,而且非常強,否則理爾先生也不會在極力拉攏不成后,設下這個陷阱,利用他順便除去他。
「啊!這是……」那名百濟人意外地叫了出來。
「……對不起,這隻是我的直覺。對於品鑒布畫我只是個外行人,若有錯言還請多多包涵!」
預備士低著頭,自責又惶恐的說:「很抱歉。屬下馬上就到城中把人找回!」
這裏的百濟可說是,由完全的游牧民族搖身一變成為農業高度發展的民族。
看到季行雲敲敲門,然後是一位小女孩將門打開。那位小女孩似乎相當高興的樣子,一見到穹紫環就粘了上去,而穹紫環也大方地將她抱起,態度親親密密。
非但護衛們亮出了兵刃,原本對季行雲抱有一定好感的滿度摩也是揚起了怒眉,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瞬間變成了威怒的明王。
這裡能有這樣的規模並聚集了不少優秀的兵士,也難怪巴爾斯城會容許他們的存在。
季行雲隨著迪普走向百濟人的地盤。走在這開墾完善的地區,他對百濟人的改變感到好奇與意外。
「啊,不,是我失禮了才是。」
她飛身躍起,身在半空就運起了法印靈箭,這一次她準備了袖弓,氣箭連連箭無虛發。
「真的?讓我瞧瞧!」
「這!不會吧……」
「無妨,我覺得這位季兄弟是可以結交的朋友。」謨訶摩耶話一出,那位大漢才打量起季行雲。
當季行雲與穹紫環高高興興地散步回行館時,行館里卻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樹上的王道覺喊道:「怎麼辦都好,先把我弄下來吧!」
百濟的亡國,想必對鄰近的邦國造成不小的衝擊,也許是客客蘇也有受到狼群的打擊,讓這兩個民族的衝突更加激烈;迪普會失去雙親、他弟弟的腳傷也可以歸罪於狼禍的發生。至於狼禍的發生,則可歸因於綠海的蒼家……也就是說,跟蒼眠月脫離不了關係。
「安靜,他們停下來了!」后羽面色凝重,如臨大敵般地監視著季行雲與穹紫環。
季行雲與穹紫環大方地享用著道地的客客蘇家常菜。
「……我不想跟可恨的百濟人打交道。」
原以為百濟語與法天語相當接近,對方應該聽得懂才是,但為了小心起見,季行雲又轉口用百濟的腔調說:「我行自法天,誠心交友而來。」
最後兩人正面交鋒,刀光劍影之下,季行雲憑著兵刃的優勢力敵精妙的刀招。
王道覺想了想才說:「不如我們分兩組好了。一邊留在這繼續注意掌符大人,另一邊跟著季隊長。」
「你?這是……」滿度摩對季行雲的作為大是驚訝。將自己的兵刃交給敵手,在百濟人的習俗中就是投降、順從之意。
若說客客蘇人是畜牧為主的國家,那百濟人可就是徹頭徹尾的游牧民族,這樣的民族會在這裏開墾良田?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季行雲轉頭一看,一位身穿百濟獵裝的少年站在門口。
這讓季行雲感到相當的新奇。再怎麼樣,百濟人在這邊的生活不能算是寬裕,怎麼會有心思花費精力編織牆上那一幅幅的布畫?季行雲好奇地站起來觀賞。
「……暫時死不了,還好他身上完全沒有內功的底子,不然也不方便法印別元暫時穩住傷勢。」
營寨內並沒有房舍。百濟人還是維持他們的傳統,搭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帳,只是在木造圍籬內的空間立了滿滿的帳棚,看起來是怪了點。
「我受雷參軍的委託可是要輔助季隊長的,掌符大人的私事可與我無關。倒是你,身上還帶著傷這樣到處走可好?不如你留下來吧。」
帶著勝利的神色的穹紫環,才與季行雲往行館的方向走去。
季行雲沒有惡意也無意動手,只是運用了流氣訣,在百濟人那邊製造了一陣強風,無由而生的強風。
「希望如此……」
「嗯,怎麼回事?掌符大人跟姚順留在這裏為小朋友治療,季隊長卻跟那個少年離開了。」雷珍又道。
「誰怕誰!」雷珍一氣之下也運起了爆雷電球,紫光一閃轟聲大作!
這些人有的手持木槍,有的搭弓滿弦,無不戒慎以對。
「后羽,季隊長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王道覺看到后羽窮緊張的樣子,就出聲安慰。
「可惡,被理爾行會騙了!」
「別傻了,哪有這種事!要有人故意把你打成重傷再為你醫治,你會感激他嗎?」雷珍則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通過了一處木林,眼前的景緻讓四人感到意外。
過了一會,一名穿著較為斯文的百濟人走了出來。
他著急地對身旁的謨訶摩耶說道:「少主,您先避一下!」
鄭潔道:「放心吧,以隊長之能這點陣仗不算什麼,只是他的運氣未免太差,怎麼會這麼巧去碰上這場戰事?」
「你看為什麼掌符大人會帶姚順出來?說機敏他可排不上邊,談風趣他又硬邦邦的,要講武功,他也不算真的好手。」鄭潔小聲地發問了。
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在門口附近。
看到他,季行雲心生一計,運動真氣放出流氣,這個舉動讓百濟人更加握緊手上的武器。
八名槍兵進退有節,組成了嚴謹的槍陣。四位刀衛彎刀赫赫不時展現銀色的曲光。最麻煩的還是那位被稱為大將軍的滿度摩,他雖然護在謨訶摩耶身旁,一對利眼卻緊盯著季行雲,隨時要使出驚人的攻勢。
「我倒覺得我們不用管這麼多,反正這又不關我們的事,也無關法天的利益,最重要的是,去看一堆逃離家園的難民強盜有什麼好玩的。」
而織出來的每一張毛布,都是一個故事。
「什麼?!」季行雲叫了出來,同時發現身後的八支槍頭刺向他來!
她嘆了口氣,道:「我想是我太緊張了。看這情形季隊長是為了公事出來,昨天的情況應只是巧合,如果季隊長忙著與掌符大人在一起,怎麼會有時間找到那名少年當嚮導?我們在這等待就好,貿然行事恐會壞事……」
「別鬧了!」王道覺念了雷珍一聲,又警覺地說:「啊,又有人過來了!」
「……」
迪普的表情相當實在,事實上他也沒說謊,之前掙扎的表情也不是假的。只是掙扎的內容卻不是季行雲所想象的。
雷珍說著說著就停住了,因為她發現后羽神色哀戚,目眶中的水滴反射著陽光。雷珍識相地閉嘴,同時暗嘆季行雲這小子福氣匪淺,怎麼會讓后羽這麼一個好女孩對他如此痴心。
一道人影卻由天而降。
一位少年從房子內走了出來。遠遠看去這個名少年似乎對穹紫環很感冒,接連的給她不少臉色。不過在穹紫環與姚順說了些話后,那名少年態度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像是碰上了天大的喜事,拉著穹紫環的手又蹦又跳的,差點沒給她來個感謝的擁抱。
「我說錯話了嗎?」季行雲努力地在心中檢討著,卻找不出自己犯的錯誤。「……耶蒂識、大將軍、摩尼眼……」
季行雲看著牆上的作品,想到了百濟人的風俗,他們偏愛以這種方式記錄歷史,看這樣子,好像要把滅亡的百濟的過去重新呈現於此。
「我哪知道?」
小男孩失望的雙眼教人垂憐,小女孩明目濕潤淚水欲滴,也使迪普無法招架。
「這、不,不是啦,我才沒這個意思!」季行雲慌張地解釋著。
幾名百濟戰士似乎不太放心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才走出房外,季行雲也察覺到他們果真還是不放心,沒有回到城外巡邏,而是待在房外警戒著。
迪普的掙扎是良心的掙扎,因為季行雲非但幫他償還債務,又帶人過來治療弟弟的腳傷,原以為傑米要一輩子拄著拐杖,因為季行雲的關係而出現了轉機,這個是他所無法回報的恩情,如今他卻要把恩人推往危險之中。
空還生平靜而又有力的聲音撫平了預備士的心焦,卻更叫武風士心生挫折。
「沒、沒有,哈,大哥我怎麼可能會不讓她來!你們喜歡,我當然歡迎她。」
「應該不會有事吧?穹掌符功夫也是不弱,這座城中的混混還不至於能把她怎樣,藍武風士您就別太苛責他了。」康莊在一旁扮白臉,拚命地幫忙緩頰。
若不是看在田間還有少數人身著傳統的百濟服飾,季行雲根本就不相信這裡會是百濟人聚集的地方。
「喔……對不起耶,傑米、莉潔兒,你們大哥不歡迎我來唷。」
「季、掌符大使您好……」
「……你好,我叫季行雲。」
「是這樣嗎?」鄭潔對雷珍的個性有三分了解,她這人平常是不錯,可就有個小缺點:就是喜看人苦惱心煩的樣子。
「呃,是的,我是受了這樣的委託……」
后羽瞪了一眼雷珍,才過去觀看迪普的傷勢,同時對鄭潔說道:「你先去幫王道覺一把,他交給我處理就行。」
雖然早就了解會因而流離失所的家庭必定是不計其數,但實際見到之後,才明白人狼之爭的結果並不只是百濟亡國、客客蘇放棄國土、綠海獨立這麼簡單的結果,其中造成了多少血淚交織的故事,讓多少人蒙受損失,沒有親眼目睹,是無法體會深受其害的哀傷。
他面容清秀,倒不似其他百濟人那樣豪壯,而骨架也較為纖細。
潔也道:「是啊,季隊長的武功你又不是沒見過。在這種武學不昌的地方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季行雲帶著友善的笑容,看著這些如臨大敵的百濟人。這些人的架式完美,拉弓滿弦之人亦緊盯目標沒有一絲放鬆,人數雖是不多,卻都是上選之才。
季行雲心一動,手一探,耀眼的劍芒瞬間閃出!
小朋友們依依不捨地向穹紫環道別。
百濟人將季行雲帶入房中的內廳,幾對眼睛瞪視著他。名義上是來作客,就這種態勢來看,不如說是被帶來這裏嚴加看管。
在等待的同時,季行雲觀察著這個房間。
「……我很抱歉。」
「這樣下去不行!」滿度摩心中有了打算。
「這……呃、原來你是……」藍千又氣又尷尬的說:「紫環小姐……其實你想與季隊長私會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如此,讓人多擔心啊。」
據他所知,百濟人可說是完全沒有種植業的國家,這個民族與耕種這種行為該是絕對的絕緣。而今所見,這個地方非但廣種甘薯、小麥、甜薯及各式時節青菜,田地的開發更是井然有序,規畫良好的不只是種物,灌溉所需的溝渠亦建設良好。
良心與利益互相拉扯著迪普的內心。
原以為巴爾斯城這種以毛皮、獸角、畜牧產品集散地聞名的城市,會以各種肉類食品作為餐桌上的主角,餐盤菜色全部端上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
「怎麼辦?你要再跟上去嗎?」王道覺問了跟蹤行動的發起人後羽。
季行雲懊惱著,他努力地尋求化解誤會的途徑,卻又發生加深誤會的事件!
王道覺很肯定的答道:「當然!」
又接近營寨半里后,迪普突然停下腳步了。
鄭潔也道:「我陪你。」
「這可難說。據我所知,季行雲可是創下許多不可思議紀錄的傳奇隊長,他就曾在春巡之旅中因故失足,跌入萬丈深崖;也曾無故離職,就只因被某件他關心的事物所吸引,以他的個性要見了什麼新奇的事物,被人抓去賣掉或誤入陷阱也不奇怪。」
「啊!你是誰!」
「你自己還不是不知道!有什麼資格損人?」鄭潔不滿地指責了雷珍。
季行雲誠懇地說:「我很抱歉,但是解決外面的強徒,才是當務之急吧?」
百濟人無禮的對待,季行雲倒是很能理解,曾看過城中客客蘇人強烈的敵意,為了自保他們也不得不這麼做。
「你?你們……呃……」迪普又瞧見幾個人由樹上躍下就不支倒地。「咳、傑米……莉潔兒……」咳了一聲,迪普失去了意識。
季行雲不知道迪普內心的掙扎,對於他這樣的表情還呢喃道:「果然只是個在逞強的小孩,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感謝不是很好嗎?不過這也是他有趣的地方之一。」
「那傢伙出現的還真是時候。法天使團的來到,將迫使我們撒出此地,正好在離開之前再大幹一筆。」
「甚好!」
穹紫環一回來,藍千也衝到大廳來了。「紫環小姐,你怎能甩開隨身的護衛,自己一人在城中獨行!」
門一開,她才想向季行雲問好,但眼帘的景象卻讓她張開的朱唇未能真心的言語。
季行雲雖在刀槍之中遊走,還有餘力關心整個營寨的情況。
王道覺馬上說道:「我也過去好了。」
季行雲跟在穹紫環後面,也離開了大廳。
他將黑晶古劍拋還季行雲,然後命道:「快取兵刃隨我出戰!」
「啊!」他驚叫了一聲。季行雲想起來了!耶蒂識不就是百濟王家的姓氏之一,而摩尼眼正是代表王權的寶珠。
「別怪我,這可是師爺交代的。」
存亡的戰鬥與無情的殺戮,再度展開。
少年羡慕的說:「那就是旅行者了……我們原本也是草原上的旅行者,現在卻被困在這裏了……」少年說著說著,語氣就變得悲傷起來了。
「我是無所謂,只是你怎麼會想臨陣退場呢?」
「你行動不便,我怕有萬一,得跟在你身邊才安全。」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是啊,真奇怪?難道掌符大人要帶季隊長去打人,打完后再請姚順幫人治傷,來個威恩并行收買人心?」王道覺隨口說出了他的看法。
「喂,雷珍你太衝動了!」后羽責道。
他知道百濟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把原本就屬於他們的摩尼眼賣給季行雲,向百濟人要求那顆寶珠也只有一個結果——武力相向。
雷珍又湊過來問道:「怎樣,有救嗎?」
沒走到營寨門口,由側方趕來的百濟人就截住了季行雲。
「不要啦哥哥,你怎麼可以欺負環姊姊?我不喜歡這樣的哥哥啦……」
在鄭潔與王道覺努力的安慰下,后羽才勉強擠出放心的表情,一旁的雷珍卻多話了。
「啊,他們進去了。」雷珍裝成沒聽見王道覺的話,繼續進行實況轉播。
對方有禮有節地拒絕了季行雲。
「別聽她瞎說。季隊長回來了!」
雷珍聽了這話暗暗搖了搖頭,道:「也許后羽的身材是好了點,但是在容貌、氣質上卻遠比不上穹紫環。若穹紫環有心打理自己的容貌,幾年後后羽成熟身段的優勢也會消失;再說工作職位怎麼看都是穹紫環佔優勢;依我看這場女人間的戰爭,后羽的處境實在不太樂觀……」
黑晶古劍威力無匹,精鋼打造的長槍像細小的樹枝被削斷了!劍氣、刀氣相逢,刀衛的刀氣不僅被粉碎,劍氣劃過,他們手上的彎刀亦成斷刀。
而那位少年臉上卻是露出失望與哀傷,他那一對眼睛好像在譴責著季行雲。
「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
唰!刀光亮起!
幾名百濟戰士領著季行雲走向營寨內唯一的木造房屋。
穹紫環臉色微變,冷哼一聲道:「哼!巴爾斯城的執政官!好!我支持你,去給我好好地查個清楚!」
「可是……怎麼會這麼晚還不回來?會不會被巴爾斯城的巡騎給帶走了?」
雷珍跟著說:「我也是。」
「啊!你……」迪普倉皇地退了一步,一手摀著血瀑,一手放到眼前。看著滿是鮮血的手掌,臉上露出無法理解的神情。
不過即使感受到了百濟人的惡意,待在這裏的感覺還是比待在巴爾斯城來得好,至少這裏的人目光是鮮活的,他們充滿著活力辛勤地工作。
抽出了雙刀,兩道月弧舞出了一片銀輝,綿密狠準的刀網由空而降!
「很抱歉,現在的局勢不容外人蔘訪,你請回吧!」
王道覺看了身後的兩人,沒好氣的說:「怎麼全來了?」
「嘿……」雷珍笑了一聲,打趣道:「也許這就是他的本領,走到哪就會生事!」
「嘻,別生氣啦,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王大哥最可靠了。」
與迪普分手,季行雲反而輕鬆,至少不用擔心他敵視百濟人的態度會多生事端,也不必分心留意他的安全,獨自一人反而沒有負擔,就算與百濟人的接洽不愉快甚至起了衝突想逃離,也比較輕鬆容易。
「雷珍!」王道覺與鄭潔兩人異口同聲地斥了雷珍一聲。
「這些人也真夠怪的,看他們的樣子一點規矩也沒有,不像是巴爾斯城的士兵,可是怎麼又有衝車、防車這些制式的攻城器具?」王道覺納悶地說著。
氣憤的滿度摩全力吼道:「全力抗敵!把他們趕出去!」
「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喜歡這張布畫嗎?」
后羽看到那溫馨的畫面后感到一陣昏眩,失神的說:「這……不會吧,連女兒都有了……」
迪普接過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打開一看,原本期待的臉色瞬間大變,裏面裝的不是白花花的銀幣,也非亮澄澄的金子,卻是再普通也不過的石頭。
「似乎很順利。」
穹紫環與季行雲肩靠肩、手牽手地出現在門口。
師爺奸笑著,也道:「等他提出要求,一定會跟那個百濟的強豪起衝突,只要把那傢伙絆住,其他的雜魚就不足為懼;我們再一擁而上,將百濟人的財寶一掃而盡。」
迪普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作品風格各異,織工也是好壞也相差頗多,不過可以看得出每一幅作品都編得非常用心。
季行雲友好的說道:「見你安好叫人甚感欣慰,對於另外六人的遭遇在下甚感愧疚。」
理爾看著季行雲進去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的。」
招呼客人就坐。
滿度摩吃驚地看著手中不起眼的短劍。他訝異著,季行雲就是靠這不起眼的黑色短劍在瞬間扭轉局勢?
「是啊,百濟人的財寶加上法天使團帶來的珍品,這可夠我們享用好幾輩子了。」
「呵,哈,太好了。看到這場面我正手癢,我這就殺過去了!后羽咱們來比賽吧!」雷珍興奮地叫著,然後就運起真力衝出樹林,有如猛虎殺入羊群之中。
「原來如此,掌符大人是帶姚順來幫那個小男生的,原來咱們的掌符是很有愛心的。」鄭潔看了這一幕就說出了她的感想。
回到地面的王道覺憂心的說:「我們待在這也不是辦法,是不是該把他送到姚順那?」
接著穹紫環裝出幸福小女孩的樣子,對季行雲說道:「謝謝你喔,我今天玩得很快樂。」
「我聽說有外人來訪所以就跑過來了。」
沒有一個人閑著,每一個人都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做自己該做的事。
雷珍小聲地說道:「這不是那個幫隊長帶路的小兄弟嗎?他們在說些什麼?」
「大將軍!讓我們把他送出去吧!」一名刀衛恨極地喊了出來。
沒有活路,就自己殺出活路!
「呸!人渣!」
「喔,怎麼了?」另一名客客蘇人一臉疑惑的走過來。
季行雲委屈地說:「怎麼會,我又不曾對后羽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失了一刀,刀勢頓時大弱也露出了破碇。季行雲見機不可失,再提真氣速度突然激增突破音障、避過刀網,手刀一擊打落滿度摩那把斷刀,同時黑晶古劍向前一送,卻是不帶真氣竟遞往對手手中。
那名客客蘇人走近迪普,往錢袋一瞧。
季行雲也迎上他那嚴苛的目光。
「……原來當日就是你出手援助!敝人感激不盡!」
看到客客蘇強盜團對百濟人展開攻擊的雷珍,感到相當怪異。
「喂,雷珍你少說兩句會死啊!別在這火上添油的。」鄭潔不滿地說著。
客客蘇人的殘忍殺戮瞬間讓他們紅了眼!
「哈、哈、哈……」
滿度摩即刻立起!全身上下散出強而有力的真氣,怒火伴著力量讓他好像一座大山擋在季行雲身前。
雷珍一說完,王道覺就瞪了她一眼,念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耶蒂識這個姓……」季行雲思量著,在記憶中似乎有過這個姓氏的資料,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
季行雲在享用這些菜色的同時也想著,沒想到一個狼禍影響的層面竟是如此廣闊!失去了草原的廣大牧地,巴爾斯城民的飲食習慣因而被迫改變。
「她沒事的,現在正走向這裏,你們稍安勿躁,等會人就回來了。」
「大將軍,別被他騙了!」
「……對了,你說你叫謨訶摩耶·耶蒂識?」
季行雲老實的答道:「我只是來到這邊,知道有你們的存在,就想來看看百濟人的風采,倒也沒什麼特別來意,不過卻又受人之託,要向你們收買一件叫摩尼眼的寶物。」
「你別嚇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啦。」
季行雲苦笑了一下,便舉起雙手以示友好。
這些人不是由營寨中派出,而是原本就散在四周的田地。當季行雲與迪普走出樹林就已經有幾個人在注意他們,確定兩人朝營寨移動這些人就開始聚集。原本在迪普離開之前他們就會出面阻截,不過其中好像有人發現季行雲武功似乎不弱,而特別召集更多的同伴再一同出面劫阻。
沒多久房內又走出一名面容清秀的小男孩。只可惜他還拿著拐杖,略微吃力地走出房外。他一出來,姚順就蹲下來檢視他的跛腳。
「嗯,不是,我是出外遊歷的探索者。」
「我哪知道,反正死人也沒必知道太多事情吧?」
「……可是……」后羽雖然明白這個是非之地並非久留之所,可是又擔心營寨中的季行雲而不想離開。
滿度摩一個字一個字咬得很清楚、很用力的說道:「你·是·來·討·取·摩·尼·眼·的?」
因為客客蘇人以放牧為生,尤其是巴爾斯城更是畜牧產品的集散地,不是沒有種植業,只是規模都相當的小。他們四人在城裡逛了幾天,也不曾見過有人利用空地種植作物。
「……算了。」
后羽二話不說就先付諸行動,馬上跟上。
剩下的幾名預備士表情各異。
主客坐好之後,直爽的百濟遊牧戰士滿度摩,就直接詢問季行雲的來意。
穹紫環正走回來嗎?仙緣與藍千卻是一點感應也沒有。讓人難以掌握的失敗感加上絕對的實力差距,兩名武風士深覺這兩位由天園走出來的人,根本就是立足於不同層次的存在。
「你好,我是謨訶摩耶·耶蒂識。」
「不……先別衝動。」滿度摩極力壓抑他的怒氣,然而他的聲音像是要將季行雲碎屍萬段。
他們衝出了房外。
為首的是名豪壯的大漢,看來約略四、五十歲,卻已經髮鬢斑白。進來的人全數穿著皮甲,一看就是精良的部隊。不,也許原本就是部隊的精銳,因為在皮甲右胸上還留有百濟的國徽。
都來到這裏了,卻不得其門而入,季行雲不免失望,也不能來硬的,難道就要這樣回去嗎?
「我哪知道!」后羽不悅地應著。
「話不能這麼說。我好歹也受託于季行雲的至交、南郡雷家的接班人雷震,雷參軍的請託,要多加輔助季隊長。他的小缺點可得說出來讓大夥明白,好防患於未然,只可惜我好像太晚提出來了。」
「喔,竟然沒有練過功夫?客客蘇人還真奇怪。」
藏在樹上的預備士們看到兩名客客蘇人走了過來。
「快躲起來!」
由於身為外人,這幾名預備士雖然看到理爾行會的強徒衝出樹林見人就砍,但是也不知誰是誰非,只好靜觀其變。
穹紫環俏皮地笑了笑,說道:「這,上司與部屬……總是不太好嘛,我怕被說閑話。不過既然造成藍先生您的困擾,爾後我會多注意一點。」
「真想不到季行雲這麼行啊……」雷珍道。
「對啊,就只有你客客蘇話說得好,所以根本沒辦法分組嘛。」
混亂中不少倒楣的理爾行會的強盜,就成了兩名預備士競爭下的亡魂。
想到那家人的作為,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季行雲思考著嚴肅的主題,穹紫環卻與傑米、莉潔兒兩位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
滿度摩的功力不弱,雖然他還看不出季行雲實力的深淺,但是敢獨身一人來到他們的營寨,面對他隱含侵略性的真氣與嚴厲的目光還能處之泰然,滿度摩知道季行雲並不是一位平凡的少年。
進到百濟人的營寨,季行雲身著客客蘇服飾受到了許多含有敵意的目光,也許是長期與客客蘇人的不和,以客客蘇的打扮來拜訪百濟人,似乎不是件聰明的行為。
這時季行雲雙手高舉,做出沒有敵意的動作。
「這不是更糟,季隊長的心腸也很好,不正好湊成一對,那后羽不就沒希望了?」
「哪有!裏面只有石頭!」
季行雲看得入迷。
迪普的表情像是掙扎了一下才道:「你可以自己過去嗎?反正已經到了這裏,你也不可能會找不到地方。」
最後用完了餐,穹紫環拉著季行雲告別爾則頓一家。
當的一聲,滿度摩手中的半月彎刀,亦是難逃損壞的命運。
「你別想太多了,也許不是那樣的!」鄭潔急道。
「不就在袋子里?」
「想辦法保住他一條命吧!不然我可就白出手了。」
兩人走著走著,季行雲也察覺當他們一來這就遭到百濟人的監視,而且還有人正朝他們走來,距離目的地的木造營寨少說也還有兩三里的距離,百濟人的警戒網就已經啟動。
「少說廢話,我的賞金呢?」
「大將軍不好了!客客蘇的強盜殺過來!」
當然羌子肉、臘肉、快炒土羚三道肉品不能算少,不過其他尚有五盤野菜,就比例而言,肉類並沒有想象中的多。
他不想傷人,百濟人的精英卻全都努力地要取他性命。
這裏似乎經過特別的裝飾,房間雖然沒有什麼名貴物品,可是打掃得很乾凈,牆上掛有不少毛織品,部分的毛織品還散發出淡淡動物的原始腥味,這代表著那些毛織品是近期完成的作品。
兩人同時各退一步。
「后羽、雷珍,你們快幫百濟人擊退這些強盜!」
后羽急忙地跑向大廳門口,先行為季行雲開門。
后羽語生不滿的道:「別吵了!注意看啦!」
一行十餘人對季行雲展開了三面包圍,特意留下了退路。
那名穿著較斯文的百濟人過來交代兩聲后,也離開了這個招待室,季行雲就又變成一個人。
那名大漢一進來,沒招呼季行雲這個客人,就先叫道:「少主你怎麼跑來這了!」
「你們小心點,我過去幫忙了。」后羽對王道覺與鄭潔說了一聲,也趕了出去。
四名預備士躡手躡腳,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地走在巴爾斯城的近郊。雖然他們極力地想要隱藏行蹤,可惜身為外地人的預備士們,不論怎麼做都很引人注目。不過他們也沒有空暇理會當地人對他們的指指點點。
然而穿過了這片樹林,眼前所見卻是一大片開發完善的田地。更讓人吃驚的是在田裡工作的人竟然是百濟人——那個馬上民族的百濟人。
「我不認為季隊長是曲迎權貴之輩,所以她的身分對季隊長並沒有吸引力;而你,不論是面貌、身材還是女性的魅力,都遠勝咱們掌符大人,雖然她有工作上的方便,但是季隊長畢竟不是她身旁的侍官;要比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你的機會也比較多,而且我們也都站在你這一邊,會幫你製造機會的。」
季行雲等人停在他們前方遠處的破舊矮屋。
老先生、老太太帶著小朋友們幫忙挑撿青菜、篩選種子進行種種較簡單的工作,婦女們忙著腌漬蔬果肉類,年紀較大一點的孩子,就由年長的戰士指導弓術與基本的刀術或槍法。
他發現若非自己的來到,營寨的情況也不會如此糟糕。原本在外巡邏的人因為他而沒有回到崗位,百濟人最精良的戰士,也為了保護他們的尊嚴與少主被絆在這裏。
「難怪季隊長不會對后羽動心啊……」王道覺的表情,像是明白了心中長存的困惑。
如果像這樣的戰士人數多達百人,想打下這個營寨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只是經季行雲真氣感應之後,這個地方人數不過千人之眾,過半是婦孺,身值壯年的男子不過三百眾人,其中擁有這等實力的人能有多少?
對於這突來的轉變,季行雲感到非常意外。原本不是很和諧的嗎?怎麼會瞬間翻臉?!
「他傷得不輕,怎麼辦?」鄭潔在看過迪普的傷勢后,擔心地說著。
這邊雖有千人之眾,但是具有戰力的壯年卻只有不到三百之數,面對將近十倍的兇惡之徒,就是這些戰士誓死保護家園,也難以對抗這人數上的差距。
季行雲亦道:「讓我助您一臂之力吧。」
「季……季先生,你不是這裏的人吧?」
季行雲的話引發了四名百濟刀衛的怒氣,他們動作一致,四刀齊出只發出一聲刀鳴。
「是的。」
槍兵配合著滿度摩的攻擊,由八方封住季行雲的退路,刀衛們各退兩步,也發出凌厲而毫無活路的攻擊網,誓要一舉結束這裏的戰鬥!
「鄭潔麻煩你護著王道覺。」
「……好,好的。謝·謝·你。」迪普因強忍內心的激動,都快哭出來了。
沒多久,姚順站了起來似乎說了些話。少年就激動地對他又拜又謝。
「咦?喔,那就好。」季行雲有點弄不清狀況,只好獃呆地陪笑。
「為、為什麼?」
空還生暗嘆一聲,並且深深地同情那名預備士,連宇變都拿那丫頭沒辦法了,更何況是名預備士。
季行雲先用客客蘇話說了一聲,馬上就覺不妥,即刻再開口用法天話說道:「在下季行雲,想來這拜訪貴方。」
「嗯,很不錯的作品。雖然手工稍嫌粗拙,不過別有一番風味,這是朴真而用心之下的作品,可惜在接近收尾處卻又略嫌潦草,不過雖然如此,仍是瑕不掩瑜。」
「哇,你作弊,哪有人這樣!」雷珍見她還沒接近營寨,就已經放倒了許多客客蘇人,便生氣地抗議著。
想到弟弟與妹妹未來的生活需要,他心一橫掉頭轉回。
停了幾秒,那些把他攔下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那少年聽了季行雲的話楞了一下,相當意外的看著季行雲。
季行雲很自然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看到季行雲繼續往前走去,這四個人猶豫了。畢竟他們不是專門的情報人員,在這種開發良好的土地上很難隱藏行跡的。更何況他們現在穿的是客客蘇人的服飾,走到這個區域就像雪白色紙上的唯一黑點,想不被注意,除非太陽正好打西邊出來。
鄭潔看著后羽還是略微慘白的面孔,一對黑色的瞳孔也不再放光,她甚是擔心,便加油打氣的說:「后羽,你別太在意。雖然穹紫環身居掌符的高位,但是她也不過是名黃毛小丫頭,依我看,季隊長不過把她當妹妹在照顧罷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的耳邊分別接到季行雲的傳音。
「季兄弟,你今天特意來到這裏,不知有何指教。」
兩人靠在一起時,預藏的短刀同時也刺入迪普腹中!
他生著悶氣,拚命地將桌上的東西當成可恨的穹紫環,努力地咬碎、撕裂、啃食。
「喔……你是說她自己沉迷於你的魅力,而想不開啰。」
季行雲心中疑惑了一下……難不成眼前的少年是個女孩,否則哪會從事編織的工作,可是看裝扮,卻又是完完全全男性的裝扮。
后羽這時遙望大門快被衝破的木造營寨,擔心的說:「季隊長在裏面,不會有事吧?」
幾分鐘前,營寨內,季行雲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相當的頭痛。
百濟人會有這種態度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畢竟季行雲不過曾暗中救助過一名百濟人,詳細的情形亦鮮為人知,大部分的百濟戰士對他的來到,還是存有相當的戒心。
「是的,是在下的拙作。」
「你好,我是季行雲。」
「真是隆重的歡迎啊……」
而這個人數也讓季行雲感到奇怪。就這千人之眾,會對巴爾斯城的經濟造成多大的衝擊?將巴爾斯城的窘困怪罪于百濟人實在是可笑之事。探知了百濟人的數量,季行雲更覺他們不過是巴爾斯城的出氣筒,一個讓城民宣洩不滿的明顯目標。
不論就那個方面來看,這個百濟人的聚落(迪普口中的山寨),是比理爾行會還要嚴謹而有警覺性的組織。
「哎呀,這種事很難說的。畢竟這個世界又沒孩子一定要長得像父母的這條法則。」
砰!一個重拳帶著雷氣,那名客客蘇人當場斃命。
「誰說我是一人了?季隊長可一直在我身邊呢!你是信任一名預備士的能力,還是小隊長的實力?」
這時在田地外的樹林,也悄悄地聚集眾多的強盜豪賊,由理爾領隊,行會人員傾巢而出。
「……好的。」
在季行雲思考的時候,內門又走出了一群人。
「你看清楚一點,那個小娃兒明明就是個客客蘇人,怎麼可能是季隊長跟掌符大人的孩子?」
「我總覺得這裏情況怪怪的。我想親眼確認,百濟人是否如執政者所言,那麼的惡劣。」
「你不能忘了我們的約定,一定要再來喔!」
「真的?」后羽一掃臉上的陰霾,急忙運氣外探,馬上喜道:「真的!終於回來了。」
「那怎麼行?這裏就只有我客客蘇話說得通順,當然得跟上去。」
「有錢人家可真閑,沒事別到破舊的地區,以免折損你的貴氣。」迪普酸酸地說著。
為失蹤人口感到焦慮的不只是武風士,在大廳上也有人坐立難安,不時引領探望著希望見到季行雲的歸來。
「真沒用,一問三不知。」
「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來拜訪這裏的主人。」
百濟少年搖搖頭感嘆的說:「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在編織這張布時我確實散漫了一陣子,畢竟比起編織,我還是比較喜歡騎著馬、架著弓,在草原上賓士。」
季行雲失望之際,突然發現那三名商討的百濟人中的其中一位,不就是前天到城中引起軒然大波、也是唯一的逃生者?
滿度摩也與季行雲有類似的心境。他急著要解決季行雲好去指揮戰況,救助族人,可是季行雲的實力遠超乎他的預料。
「嗯,少主說的不錯,他確實有很好的一雙眼睛。你好,我是這裏的城防總管,滿度摩·迦葉,歡迎你的來訪。」
「……」后羽則是咬著下唇一言不語,臉色慘白。
「雷珍,我明天還要出去探查百濟人在這裏的情況,還得麻煩你處理這邊的事務。等我與康執符及武風士們參詳之後,再與你詳述明天該進行的偽裝與事務。」
「……嗯,你都聽見啦?」
「哈哈哈……瞧你這樣子,真是好玩。不鬧你了,你已經決定要去查探百濟人的營地啦?」
由於王道覺正在接受季行雲的治療,因而對他的真氣特別熟悉,當其他人尚未注意到時,他就發現季行雲終於歸來了。
「好啦、好啦,別瞪我。啊,又有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