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天園迷影
第六章 追捕、躲藏
空還生還是輕輕鬆鬆地說：「放心，放心，一切順其自然就好。還是說你要請高級班的學生出手？這樣的話，穹紫環就會加入遊戲喔。」
干百慧意外地看著空還生，笑道：「你哪時候也有這種壞心眼了，也罷，就算有人意外受傷，辛苦的也不會是我。」
「……也許暴露行蹤也無所謂，反正空老師還有穹紫環應該也在這裏，頂多被訓一下。」就在季行雲打算自暴行蹤時，正好聽到腳步聲接近，不假思索，他就躲到角落隱藏行跡。
「就是季星移的兒子嘛。」
「別傻了，他還在進行發言的修業中，我們只能暫時把他當外人，然後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還聊天喝茶？我看你是迷明清璇迷到頭昏了，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季行雲原本打算放出真氣四處探查希望能找出蒼眠月，可是又擔心被人發現，只好漫無目的地在裏面走著，希望這裡能有個路標或是類似的東西。
宇變嘟嘟嚷嚷地離開后，空還生又把書本翻開，讀沒兩行又把書本闔上，疑問地自問自答道：「季行雲應該是追著眠月那個小丫頭來的吧？可是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就算再遲鈍也該有個界線，還是說……
「那就對了！我本來以為只是一般的入侵者，才發動這裏的小朋友去逮人，順便活動他們用腦的機會，可是這樣下去好嗎？雖然季行雲尚未成年，也沒接受過正規的教育，可是他在法天還有地上的許多地方打滾了許多年，光是實戰的經驗，就不是我們這邊的小朋友所能比擬的。現在還有人被他打昏了，還好只是打昏而已，不然你叫我怎麼跟家長交代！」
當季行雲悄悄地由樹上躍下，潛行離開花園之時，在天園的另一角，空還生正悠閑地看著一本遊記，房內還有蒼眠月正與穹紫環吱吱喳喳地小聲交談，遴選書本。
雖然空還生只是當成一場有趣的遊戲，不過園裡的另一邊卻又是另一種氣氛。
「勞役嗎？」
「嗯，嗯，應該就是了。難怪紫環那小鬼頭一直纏著眠月不放，難道她不怕被馬踢死嗎？算了，總有一天她會從姊姊身旁畢業，在這之前就讓她繼續搗蛋吧，反正她們兩個都還是小孩子，太早有結果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反正就是小孩子的遊戲。」
「不，我想他一定還沒走遠，運氣好的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慌不擇路之下，季行雲又儘力快跑。後面追捕者的腳步聲漸漸被拉遠，轉個彎卻運氣不好的碰上了另一組人。
守門的小朋友也把注意力放到「被發現的季行雲」身上，根本沒想到真正的入侵者突然跑到他身旁。
另一位成年的天人女性快步走入的急躁腳步聲，打破了房間的安寧。
不過當然不能再這樣下去，總要想辦法突破困境才行。
後方的追兵已經當季行雲被抓到，開始爭功。他們的喊叫聲聽在季行雲耳中還真是刺耳，好像一群老饕正在分割上好的牛肉，而被分肉的牛就是被追捕的季行雲。
季行雲抽空回頭一看，別說那些追上來的人看起來都像是十多歲的少年，甚至還摻雜了幾位身高只有他一半
「一定是那個入侵者啦！我們是第一個發現那個入侵者的人喔！」
另一位小朋友不以為然地說：「我才不要為了這點小事欠人情呢！園裡已經有個煉有一顆法珠的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空還生輕鬆地說：「放心啦。」
宇變急道：「胡說什麼！問題不是出在這裏吧！」
「別急，反正只是沒惡意的小朋友，而且又是認識的人，讓他進來玩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你不是在嚇我吧？」
人漸漸接近，季行雲暗罵自己：「搞什麼？不正好可以請他們帶路，還躲什麼躲！我又不是來做壞事的，何必心虛！」正當季行雲打算走出來，耳邊聽到園裡青年的交談聲卻把他嚇了一跳。
情急之下也沒空去記路，跑著跑著，季行雲已經忘了怎麼回到出口。不過就算記得，也得要能擺脫後方的追兵才有用。
季行雲暗道倒楣，想要避開那三位的眼睛悄悄地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先找地方避一避再找機會逃離。
空還生慢條斯理地應道：「我知道，就是季星移與明清璇的次子，季行雲。不但知道，還算滿熟的。」
「咦？真的！」
聽到最讓他頭痛的穹紫環，宇變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才又叫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就說問題不是出在這裏啊！」
「不對，是我先看到人，所以我有權先動手抓人才對！」
天園真的很大，像是地底迷官般的走道，毫無變化的通道，唯一不一樣的只有偶爾出現各式不同的門。
「我擔心的是會有意外啊！這一次只是有人被打昏，那下一回你能保證季行雲不會因為被逼急了，然後出重手嗎？」
這功夫正是當初隨著外交使團，在綠海中穹紫環展現的偽裝術。雖然材料與技術上的差異，讓這個假人看起來還真的很「假」，不過情急之下也只能這樣了。做好了偽裝，季行雲又小心地向門口附近移動，靜心地等著。
逃了一段時間，季行雲躲得心煩，同時心生疑問，他們好像知道他會往哪跑的樣子。雖然不清楚他確切的位置，但是不論季行雲怎麼躲、怎麼藏，總是有人能追到他附近。
這下可不妙，想不到天園與法天還有這種協定。別說法天是用這種嚴苛的手段在懲戒入侵天園之人，就算不是施以死刑，他這個早被法天聯邦以叛國罪在通緝中的人，落到法天官方也是唯一死刑。
「沒錯，雖然可憐，不過這是我們與法天的協定。」
這些人的動作比季行雲預想中的還要笨拙，原以為這些人內息高強，應該都是武功高手才對，不過他們只是功力高而已，基礎的動作是不錯啦，不過好像沒什麼經驗。走起路來答答地響著，也不知道該用地形隱藏自己的蹤跡與影子，還毫不猶豫地與同伴們談天。如果他們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要在這種地方藏上半天都有可能。
「……有人偷跑進來了。」
宇變妥協了。「好吧，就再觀察一下好了。可是要是發生正面的衝突，你可要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別讓雙方有任何損傷。」
「那你知道這次偷進入的人
這幾個小孩子實在不是一流的追捕者，否則他們就很有機會再次與季行雲碰面。可惜興奮的小孩子吵鬧的聲音打草驚蛇，讓他們追捕的對象掉頭快跑。
空還生笑道：「我看很難喔。現在你要是想強制取消這場競賽，馬上就得面對許多人的不滿與怨氣。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最麻煩了，要是處理得不當，很可會能產生二十幾個穹紫環。」
跑著跑著，通道漸漸走向盡頭，不過盡頭並非是一面壁，而是一道門。闖進之後，裏面是一片漆黑，不過卻很大，而且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箱子。
「有什麼用，又沒把人抓到。」
「季行雲？」
那兩人走遠后談話繼續。
「真是糟糕，早知道在外面等眠月小姐出來就好了！」現在季行雲後悔冒險潛入天園也為時已晚。
話只有聽到一半，便產生了誤會，不過遊戲也要這樣才玩得起來……
「試試看吧！顧門的那位小朋友漫不經心的，嗯，也許會有機會！」
「喂！你聽說了嗎？又有老鼠跑進來了。」
在那兩人走開之後，季行雲往原路回去，打算由入口再悄悄離去。
在一明一暗的情況下，要躲藏也就變得比較容易，只是這樣躲躲藏藏的又能持續多久？
「你還真能冷靜分析啊！」
季行雲也曾經想要開門躲進去，不過想到門內很可能會有人，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是我的，別跟我搶！」
空還生還是悠閑地說：「我知道。」
「說的也是……要是運氣不好，碰上討人厭的小康哥那多倒楣。」
天園佔地不小，而且又在地底下，一個外人根本搞不清楚這裏共有幾層，建築的格局究竟如何。
在天園的一間書房中，空還生還是悠悠哉哉地喝茶看書，好像天園的小騷動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久，假人被發現了。
「就是現在！」季行雲大胆地現身，用最大的加速度沖往門口。
「哎呀，你就是太過於保護小孩子了。你就這麼不信任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嗎？就算他們的專長不是戰鬥，可是也有基本的戰鬥能力，就是輸也不會輸得太快，真的有事還怕會沒人出手制止嗎？
干百慧眨眨眼才放心地說道：「原來如此，我才覺得奇怪哭嬰蛇怎麼會放行，原來是自己人……啊！不對！宇變那傢伙已經開始編組要小朋友們去把入侵者抓起來了。我得快去阻止他才行！」
「別讓他跑了！」
被追捕的人當然不會知道那些追捕者心態的轉變，只是覺得那些人變得更危險了，似乎被怒氣給附身。
只要能拉開距離，再收納氣息，還是能繼續躲藏，只要沒被抓到就有機會，總之先逃再說！季行雲盡全力快跑！
「喂，這樣真的好嗎？」
「慘！怎麼會這樣。」既然已經面對面地碰上了，季行雲就沒必要為了消除氣息而不動用真力，他馬上轉身全力衝刺。
在那道門突然打開之前，季行雲根本無從察覺裏面有人。如果這裏的人都擅長隱藏氣息的話，那隨便開門碰上園裡的居民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時的季行雲走出花園不久，正慶幸自己的好運，卻不知自己
長長的乾淨通道，根本沒地方可以藏身。轉彎之際沒注意另一面有無人跡的結果，就是被人發現。
「沒錯，不過你知道法天聯邦做了什麼處決嗎？」
原本由原路轉回正打算要由進來的地方逃脫，結果他到了花園入口卻聽到三位小朋友興奮的叫聲。
燈光突然大作，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就變得與正午的室外沒兩樣，想要趁黑混水摸魚也沒指望。季行雲只能一面移動，一面躲避這群人的搜捕。
「況且被擺了一道之後，那些小朋友會變得更小心，不可能會再一次被偷襲，只是雙方好像都沒學到什麼教訓。季行雲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行蹤一直無法隱秘，而我們這邊的小朋友還是像盤散沙，不知團結合作，更不知道追捕者也要保持安靜。」
如果介入兒童的遊戲，那不就等於破壞他們的遊戲，會這麼做的大人豈不是太遜了。
「喔，那我可要找他泡茶聊天，問問明清璇的近況。」
「就是那小子的事啊！你知道他就是明清璇的孩子吧？」
在躲避中，季行雲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又看到了一支掃把，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不，是當場處以死刑。」
「不過我記得上次那個好像是無惡不做的殺人犯，逃來這裏好像只是為了躲避法天官方的通緝。把法天的罪犯交由法天處理，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的話讓季行雲放棄現身的念頭，萬一還沒碰上空還生還是穹紫環，就被扭送法天官方，那不是死得太冤枉？
沒跑多久，又出現十字路口。這回雖然沒有迫切的危機，可是季行雲也不甚注意觀察，反正這地下城市的走道都長得一模一樣，也無從得知往哪走比較有利，不假思索，依直覺反應隨便選了條路就繼續前進。
「啊！找到了。在那裡！」
干百慧手一舉，正要操作手環通知宇變時，空還生卻又輕鬆地說：「這也不急。就讓他們陪新朋友玩玩捉迷藏不也很好。畢竟偷偷潛入是種沒禮貌的行為，讓他吃點苦頭也好。也正好可以訓練一下小朋友，難得有這種機會，我們多注意一下，別讓雙方有什麼嚴重的損傷就好了。」
在不敢自暴行蹤的情況下，只有先依靠肌肉的力量，而為了避免發出聲響又不能跑得太率性。所以追捕的人雖然慢慢地仔細搜索，可是季行雲也沒能拉開距離。
干百慧有點生氣地說道：「那你還……」
「啊，他跑到二號倉庫了。」
這位女士行雖然略嫌急躁，可是一看到房內還有兩位「未成年人」在場就停頓了一下，先不動聲色地布下絕氣壁才繼續說話。
三位小朋友說著說著就在嬉鬧中漸漸遠去，季行雲也鬆了口氣。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他們到底是怎麼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放心，他逃不了的，留個人守門，其他人散開搜尋，看誰先找到，等到抓到人就算他一份！」
空還生放下書本，笑道：「百慧小姐有什麼事嗎？」
不過事實上，園裡大多數的成年人都抱持著與他相同的想法，只是把未成年人那
追捕的人雖然將近二十名，不過這些人並沒有什麼追跡的技巧，也不懂合作圍捕，只是各自為政地找人。原本以為就要完蛋的季行雲發現這個情況，便巧妙地利用許多堆高的置物箱，與追捕者們大玩捉迷藏。
宇變召集了園裡面的未成年人進行分組，展開了追捕入侵者的誓師大會。而參加追捕的人也個個士氣高昂，讓這些天人的未成年人如此興奮的原因，則是宇變承應了豐厚的獎賞。為了得到獎勵，所有參賽的人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把季行雲揪出來，好贏得比賽。
空還生兩手一攤，問道：「不然呢？」
「是誰？」
沒得選擇，季行雲只得向左邊的通道移動。
宇變陷入了沉思，腦中浮現被穹紫環惹過的麻煩，還有林林總總的惡作劇，要是出現許多像她一樣難照料的小孩，那會是怎麼的光景？
「季行雲。」
「奇怪，到底是哪出問題？難道我身上被下了追跡香，還是顯跡蠱之類的東西？也不對，我來到這后又不曾與任何人接觸過？還是我氣息消除得不徹底……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啊……又來了，真煩！」
那位最先發現季行雲存在的小朋友卻道：「可是煉有法珠的小哥對這裏一定滿熟的，請他幫忙，也許能早一點把石蓮花找出來啊。」
也有少數的人相當關心這件事，宇變就是一例。
如果只是被騙了，那有些人還可以只是一笑置之，不過有一位天園之人在他們身旁被打倒，那才是最令那些對自己身手小有自信的人最氣憤之事。讓入侵者將他們的朋友打昏后逃走竟還不自覺，怎會有這種失誤！許多園裡的人都把這件事當成奇恥大辱，而立誓要把那位狡獪狠心的入侵者給抓住。
「是嗎？我想這時是該把遊戲結束，同時該把季行雲帶離這裏才行。」
身影閃現，守門的人還來不及反應，手刀一斬，季行雲就抱住了被打昏的小朋友，然後輕輕地將人放下，迅速逃離。
「竟然還會有敢私自闖入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你還記得去年那個入侵者的下場嗎？」
「嘖，看你置身事外的樣子，真叫人難以安心！我看還是請其他人多多注意一下才安全。」
「放心啦，那只是個小小的意外。季行雲出手不是很有分寸嗎？雖把人給打暈，可是被打暈的人並沒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而且這也突顯出我們這的危機教育的不足。就武功的最基本而言，被打昏的人內息與筋脈通暢度並不會輸給季行雲多少，可是卻不堪一擊。我想你不用為季行雲擔心啦，就算被四、五個人圍攻，我想他也能應付的。還是說你也是明清璇的支持者？不忍心看到她的孩子受到傷害！」
他自信氣息消除得非常徹底，而藏身的大樹枝葉又十分茂密，除非特意察看，否則不會發現上面有人，可是卻被看來只有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給發現了。
這樣跑下去似乎只能等到有一方力氣用盡才會有結果。只
空還生認真地說：「怎麼會？你忘了，我以前曾研究過兒童心理學嗎？」
走了十幾分鐘，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竟然沒再碰上任何人。
空還生笑道：「是你太緊張了。」
原以為追他的人多是年幼的小朋友或是青年人，就算這裏的人資質再高，也不容易追上，哪知沒一會後方就出現不少漸漸逼近的傢伙！
「嗯……最後好像交由法天官方處決了吧？」
事實上就有一次，吵鬧地奔跑前進的幾位小孩子在經過某一道門時，被裡面的人斥責了……同時也解除了季行雲的一次危機。
干百慧急道：「是有點事……」
不過他們又不像是察覺到季行雲藏身的正確地點，似乎是由真氣的知感發現有人，否則他們早該將目光移向樹上。
「有人就有人，這裏又不是什麼管制的地點，也許是哪個人來這裏偷閑。別管別人啦，還是快把石蓮花找出來要緊！」其中一位小朋友不以為意地說著。
一面小心地躲開追捕的人，季行雲同時向倉庫深處移動，然後攀上箱子，不動聲色地換了上衣，然後用掃把把他原本的衣服給架上，裝成人蹲在地上的模樣。
當天園中的小朋友說出「有人」這句話時，季行雲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發現宇變略帶急躁的責問，空還生把視線移離書本，反問道：「你是指什麼事？」
「天呀，這裏的人功夫都是打娘胎練起的嗎？」季行雲用一句以前別人用在他身上的話，形容那些追捕他的人。
向前跑了一會，出現了岔路，還沒決定要向哪走，就有人代他做出抉擇。後方有人，右側也出現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上天還算待季行雲不薄，在緊急的情況下，還是給他個能夠玩捉迷藏的地方。他迅速地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然後馬上消除了氣息，追捕的人馬上跟進了。
由倉庫中逃離的季行雲並沒有得到幾分鐘的安寧，相反地，那些追捕他的人追得更緊、更小心謹慎，要抓到他的決心也變得更加堅定。如果本來只是為了宇變提供的獎品而注入熱情，那麼在被季行雲的小計謀給詐騙之後，就變成為了自尊心而發誓要把人逮住。
光是想象就令他不寒而慄。
「我倒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教育。要給成長中的孩子一點挫折，他們才能成長得更茁壯，如果可能的話，我還希望季行雲能順利逃出呢！」
宇變搖頭說道：「不成！這已經不能當遊戲看待，太危險了。」
「我這哪是壞心眼，這可是把握機會給予小朋友們適當的訓練。不過也麻煩你告知一下宇變，請他別出手，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啊！找到了，竟然爬到上面去了！」一聲呼喊把人全集中了過去。
不過這對季行雲而言反而有利，如果再次與他們碰面，可能會有一場激烈的打鬥，畢竟一方要保命，一方要雪恥，不過就躲避的一方而言，追捕者激烈的情緒，反而讓在逃的季行雲能夠輕易地知曉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