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天園迷影
第五章 密探天園
天未明，雜草「沙沙」的聲音驚動了淺眠的季行雲，讓他由紛亂的夢境中醒來。發覺有人接近，他馬上提高驚覺。
他雖然不覺得那位采菇人懷有敵意，可是那個人就是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直覺反應就是不該與他有太深入的接觸。
並沒有想太多的季行雲高興地上路了。這座山不難爬，雖然「沒路」，不過山勢不陡，要開路而行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季行雲雖然還沒接近天園，不過他已經打起萬分警戒，小心地前進，畢竟越過這座小山就是天園，要是到了天園附近才收納氣息、消跡而行，那反而啟人疑竇。
突然，在前方的不遠處，出現有生物活動的跡象，季行雲停下了腳步。如果可以，戰鬥還是盡量避免得好，它們應該沒發現才是。季行雲屏息等待，希望前方不知名的野獸能快點離去。
以這種速度再花不到半小時，所有的房舍就會被他巡遍，不過他並沒把所有的房舍巡完，而在一間房舍駐足停下。
季行雲幾乎決定要掉頭快跑，就算與法天的駐軍正面衝突也還比較有勝算。只是他不敢妄動，之前雖然與哭嬰蛇碰過面，可是對於這種怪異的生物還不是很了解，隨隨便便就把背後賣給它們實在冒險。
「難道這裏也只是通風孔？還是說正巧這個通氣孔出了問題，前不久才有人來修理……」
都追到這裏了，不進去一下多可惜？沒考慮多久，季行雲就決定潛入看看。
於是他就在都城外的山林中生起了營火造飯休息，打算休息一夜，次日再往天園移動。
他們年紀雖然小，可是能力卻絕對不平凡。當然要是打起來，季行雲自覺還不至於會輸給小朋友，可是跟他們打架並不光採，更重要的是被當成入侵者引來「大人」可就不妙了。
他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哪知靠近他的哭嬰蛇卻只是在他前面停一下，然後就由旁邊滑過，其他擋在前面的哭嬰蛇也跟著離開。
「感謝你的好意，我也得繼續趕路了。後會有期。」季行雲告別一聲，一掌將營火的余火熄滅后就快步離開。
感到天園強大的一面，卻也因此對這個地方更感興趣。季行雲現在潛入天園的心態，已經不僅是為了見蒼眠月，純粹想要探訪神秘的天園的好奇心，就足以讓他冒險潛入。
季行雲就是仰賴這一點點的不同，判定這間房子有進出天園的出入口，接著就是遵照前人留下的足跡進入天園，只是季行雲走著走著，到了壁爐前方又沒有了線索——足跡到此為止，經過再三的觀察，還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雖然對這種生物沒有全盤的了解，可是季行雲還知道這種生物喜歡吃武功高強的人。雖然說生物的本能會避開危險，可是季行雲也不至於自大到以為自己足以讓哭嬰蛇怕他。
那人看到季行雲小心謹慎的樣子，展開了善意的笑容，說道：「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可疑人物，只是利用時間來采野菇的人。倒是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休息？再往前沒多久的路程就是都郡了，怎麼不到城裡休息？」
季行雲看了看來人，他的背後確實背著巨大的竹簍
季行雲聳聳肩道：「待在這種地方也不錯，有清風為伴，明月為燈，也不會輸給住在旅館中。」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趕往天園，不過連跑了三天，腦袋不再只有那股衝勁，大腦運作總算變得較為清醒，他想起自己可是法天聯邦通緝之人，在南郡還有許多朋友可以幫他，在都郡一切都得靠自己，萬一沒辦法快速潛入天園，可能得在都郡待上一段時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休息一下，讓體力恢復，好應付可能會發生的種種狀況。
如果可以，季行雲一點也不想被它們發現，如果只有一隻還有得拚，可是一次來個五隻，要怎麼跟它們斗？
「是我漏掉了什麼嗎？」季行雲偏著腦袋，又開始苦思。
這並不困難，雖然北面有座山，可是山並不高，也不險，感覺上像是三面網，開了北面讓人進出的樣子。
哭嬰蛇，而且還一次出現五隻！
已經確定在這塊土地之下有著佔地廣大的地下設施，再來就是將出入口找出來，然後就能一探神秘的天園。想到這，季行雲不免又興奮了起來。
三位小朋友走近后，季行雲緊張萬分。
「難道我要在這住下嗎？雖然不缺遮風避雨的地方，可是……還是說要再監視著等裏面的人出入呢？」
「反正被人逮到最多不就是被趕出來，這種特別的地方，如果不能親眼看看未免太可惜了。」
門再度打開，在季行雲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只夠兩、三人並肩而行的通道。不過雖然處於地下，卻是空氣清新而沒有地下的濕氣，也沒有一點點的悶氣。已經進來的季行雲踏出第一步，走道也跟著亮了起來。
十幾隻閃著異芒的蛇眼瞪著季行雲，嬰兒哭聲的聲音由哭嬰蛇昂起蛇頭兩側像是腮一般的東西響出，它們幾不著地，身軀由身體兩側小孔洞噴出的氣流維持平衡，身上流轉著強大的真氣，每一隻都有如強大的戰士，昂然吐信。
這時一隻哭嬰蛇半滑半飄地接近了。
要是這裏的人有能力訓練哭嬰蛇，就根本沒必要躲他。而那位布下包覆整個天園的絕氣壁的高手，恐怕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足以把他打個半死，以天園中人物的修為沒理由要躲。
「會用哭嬰蛇當看門犬，真是好品味啊……不過它們好像是經過人為訓練，會放行是把我誤認為園裡的人嗎？難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當入園的通行證？」
於是季行雲冒險放出真氣開始四處探查，真氣在許多房舍間流動，幾乎逛遍了大半個天園，可是結果依舊——沒人就是沒人。
季行雲先是快步，在走點距離后就疾步如飛迅速地遠離了。
就這樣季行雲開啟了光顧天園的門路。人不停地向下移動，這個過程足足進行了三分鐘之久。由於在密閉的空間中難以估計潛入地下多深，只是三分鐘的行程絕
再仔細觀看這裏所種植的花草樹木，季行雲又是一驚。這裏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植物園，還是私家花園，在這片園地內所種植的全是非常珍貴稀有的植物，有的是良好的傷葯、有的則是通筋健體的良藥、有的是珍貴的補品、也有少見疾病的特效藥，而所有的植物只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在市面上很難買到。
對走山路很有自信的季行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北方。只是一時衝動下，卻沒想到為什麼法天會特別開放北面而完全不設防，難道他們會不知道，那樣的小山對於有點功夫的人來說，想要自由進出一點也不難嗎？
季行雲苦笑了一下，心道：「賺到了，應該高興吧……」雖然有驚無險，可是季行雲卻也體會到潛入天園的危險。再次向前走，季行雲更加小心。
於是季行雲走向前去，手伸到壁爐里，果然有風，空氣正被向上抽，而風最主要還是來自壁爐底。再看壁爐的地板一眼，地上果然有許多孔洞。
如果是在鬧區，多幾個人走個兩三回是不會有什麼不同，可是在這種絕無人跡的地方，走過三次與走過一次遺留的跡象，就有很明顯的不同。
在想象中天園應該是個更神秘的地方，可是由外表來看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古老的建築零散的分佈在一大片空地上，不見有人在那走動。
吸了口大氣，讓心情恢復平靜，又往前走。走道並不長，一子下就離開了走道，轉個彎就進到一個大房間。
經過再三的搜索，季行雲才翻遍了三棟房子，同時依建築學的原理，尋找可能建有通道的地方，有時敲打地板，有時轉動桌上的花瓶瓦碗，希望能找到進出的秘密入口。耗費時間的工作不停地進行，雖然季行雲充滿熱情，可是時間卻無法等人。
季行雲大吃一驚！有人受害了，而且其中還包括毫無抵抗力的嬰兒！情急之下季行雲沖了過去，可是才向前走沒兩步他就後悔了。
那人又打量了一下季行雲的樣子，才笑道：「是怕沒錢住旅館嗎？其實在城內也有不少遊民，至少待在城裡頭還溫暖一點……喔……看你的樣子練過一點功夫，認為與遊民一樣露宿街頭有損武人的尊格嗎？」
當法珠浮出時，數只哭嬰蛇聒噪了起來，不同音調的嬰兒哭聲響起，擾人心神。雖是如此，季行雲卻覺得它們在交談，這些哭嬰蛇似乎是在討論該怎麼處決入侵者，還是在討論如何分配戰利品。
「謝謝，不過我是來找人的。」
由於不知道天園正確的位置，季行雲花了點時間尋找，終於找到了地方。
看到這一幕季行雲更小心了，因為他已經明白這裏為什麼沒駐兵了——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山中的猛獸就是最好用的守衛。知道這裡有猛獸出沒，季行雲還是沒打算退離。
又踏入一棟房子后，隨手揮掌打算將塵埃吹去。
「又不是我的錯！都是你多嘴才會被叫來當幫手。」
「咳！咳……」滿屋的灰塵弄得他灰頭土臉。「嘖！真笨，在這種沒什風的地方。」原本想退出房間，等灰
過沒多久，一位衣著簡便的人出現在季行雲眼前。
季行雲完全沒有料想到，在這種地方會出現哭嬰蛇這種異獸。本來應該是只存於黑暗山脈深處，極稀有的物種卻跑到法天境內的中央地帶。這不是傳說中的生物，怎麼會一次出現這麼多？而且還是出現在這種地方。
采菇者看著季行雲遠去后才喃喃道：「這就是季行雲？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他不是跑到綠海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真是可惜，我覺得他還滿對味的。不過既然能讓百印還有裴駿鎩羽而歸，應該是個好對手。唉，太可惜了，怎麼會跑到都城來，不然我就有機會可以好好地跟他玩玩。」
由外表看來天園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那只是外表。季行雲已經用過真氣探查，很可惜他的真氣進不去。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覆住整個天園外圍，除非季行雲想正面強攻，否則無法將真氣探入。依他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這廣大的區域布下了巨大的絕氣壁，阻絕了內外的能量交流。
這下季行雲可明白了，這上面的建築物只是裝飾品，用來遮掩藏在地下真正的天園的裝飾品。
「哇……哇哇……」嬰兒的哭聲突然由前方傳來！
季行雲萬分期待他們快點離開，可是其中一位卻停下腳步，同時說道：「咦……有人！還有人來這採藥嗎？」
下山之後，進入天園。
「這裏真的是地下嗎？」
這個地方的建築雖然是古色古香，可是零零散散的古老房舍卻連一個人也見不到。
「好了，好了，快點找啦，不然錯過晚餐時間可就不划算了。」
就在雙方大眼瞪小眼互望的同時，季行雲身後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三隻哭嬰蛇跑出來。
為了進到天園裡，季行雲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只是現實的環境並不能讓他閑暇地等待。最壞的打算就是找不到入口，只能等有人出來，再由他們出來的地方潛入。
這回季行雲不再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慢慢尋找，而是快速地檢視著房舍，每間房子看不到五秒就換間，幾十分鐘過後，散落的房舍就被他逛了大半。
季行雲低下身子撿起那絲狼毫，抬頭時，又看見了有一片木板的顏色特別明亮，那種光亮像是經常有人觸摸所造成的油光。試探性地觸摸那片木板，然後試著壓它、推它，可惜沒有反應。
想到這裏，季行雲目光為之一亮！
什麼嬰兒嘛！只有幾隻異獸在那，而且還是非常麻煩的東西。
為了追上蒼眠月，季行雲日夜無休，馬不停蹄地全速疾奔，即使如此，還是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到達法天的首都所在的都郡。
雖然已經知道真正的天園就藏在地底下，可是光是這樣，要在這樣廣大的地區中找到出入口，也非一時半刻能辦到的事情。
當他按下按鈕后，壁爐升起了！出現一個足以容納二、三人的小空間，沒有一絲的遲疑，季行雲走入，然後壁爐又開始下降，裏面的人當然也開始下沉。
已經檢查過四、五棟房子的季行雲，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
那些哭嬰蛇根本就是放他通行，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避開了衝突也就夠了。
看到這麼多哭嬰蛇，季行雲開始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哭嬰蛇的養殖場，不然哪來這麼多數量的哭嬰蛇。
「難道是因為我的進入已經被察覺了，讓這裏的人都藏起來了？這也不對，雖然我通過了絕氣壁，可是在山上通過絕氣壁的生物也不只我一個。還是我氣息收納的功夫不夠巧妙，讓人看出來了？」季行雲想了想又搖搖頭。
神經緊繃、萬分小心，季行雲毫不猶豫地備戰，原本藏在腰間小袋中的法珠也浮到肩頭，隨時準備攻擊。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半天，太陽漸漸西墜，而立在這裏的房舍卻還搜索不到一成。
房子雖然差不多，可是有人在走與沒人在走的房子就有會差別，當然別的房子也有人在走，可是那只是久久一次的清理打掃，與人進進出出的地方大不相同。
季行雲不知道蒼眠月會在裏面待多久，可是沒有帶任何補給品的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找不到一滴水、一份食物的地方久待。當然，如果要冒險潛到外圍的軍營借點補給品，又另當別論。只是有案在身的人行事還是低調一點得好。
身處室內，而且是在地下，照明的光線卻與日照無異。
季行雲猶豫了，是該闖入，還是在外面等蒼眠月出來？闖入的話實在太危險了，裏面不知住著怎樣的鬼神，偷偷潛入能否找到蒼眠月還是個未知數，被當成心懷歹念的宵小卻是必然的結果。可是要在外面等……又叫他不甘願。
就是這個了！欣喜若狂的季行雲馬上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雖然上面沒有什麼標示。
雖然它也是布滿灰塵，缺乏打掃的樣子，可是地板比較乾淨，差別當然不只如此，重點是比較乾淨的部分只有一小塊，甚至正好有淺淺的足跡。雖然只是非常不明顯的足跡，可是一點點淺淺的痕迹，就足以引起學過追跡術的季行雲的注意。
如果所有房子都是地下建築的通風口，那麼在這一大片土地之下，究竟藏有多大的地下城市呢？
季行雲想了想，這裏一定有著秘密入口，只是他沒找到罷了。
本來他可以走得更快，不過在收納氣息的情況下，也只能以有限的速度向前邁步。
他又行動了。
於是季行雲作了決定要進入天園，進入天園的第一步，當然是避開法天軍隊的耳目。
「我有點不方便……」不擅長說謊的季行雲這麼回應了。
踏入其中，季行雲呆住了。
「都是你啦，多事！這裏這麼大要找一株石蓮花要花多少時間。」
由外層的絕氣壁，就足以知曉天園裡面有著非常人。
不論如何季行雲已經決定好他的戰術。正面衝突必然沒有勝算，他準備一口氣打出數道最強勁的激光閃掩護自己逃離，畢竟性命只有一條，先「轉進」再求解決之道。
「野獸嗎？避開就是，就算碰上了，就當打野味好了。」他
沒道理！這完全不合乎常理！
正當季行雲感到奇怪時，一不小心把那怪木板往下一扳，它卻動了，木板向下翻開然後露出了幾個按鈕。
也還好季行雲這麼做了，因為走到半路，他看到了地上的白骨。這散落一地的骨頭雖然已經存在很久，可是由亂成一地的樣子來看，這個「人」並不是全屍而死，而是被分屍而亡，再具體一點說就是被吃掉了。
在上面逛了好久，季行雲確認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小村落的地方，確實沒住人，而且已經荒廢了許久。積滿塵埃的傢具、沒有開伙跡象的廚房，根本是完全沒有人居住。
季行雲帶著小心謹慎的心情，走入那間房舍。這間房子與其他被看了五秒就放過的房舍並沒有多少不同，相似的建材、相同的建築風格，也是沒人居住的模樣。不過在季行雲眼中，這間房子的確與其他房舍大大不同。
天園佔地是不小，外圍也由法天精銳的部隊不停巡守，不過北方靠山而成的天然屏障卻並無軍隊的出沒。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季行雲又覺得不對。地上的足印有的只有出、有的只有入，如果是為了修理設備，不可能單隻有出或者僅入不出。這裏肯定該有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只是要怎麼找出來？
季行雲一面感嘆著，一面向前移動。突然幾聲吵鬧的聲音由遠方傳來，季行雲急著馬上跳到最近的一棵樹上，再由樹葉間縫中瞧去，是三個小孩。他們的出現若不是有不小的嗓門，季行雲根本沒辦法事先察覺，雖然只是小孩子，氣息收納得卻非常完美，就連季行雲也不得不佩服。
不能怪他有這種想法，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的花園，不只有花花草草，還有不少的大樹。目光讓樹木的底部向上移動，一直向上攀升了近百影才到達樹梢，可是天頂卻還在更高的地方。
「喔……那就算了。不過要是依親失敗可以來找我，到了城裡隨意找間大的餐館問問采菇張，就能得到我的消息了。」
況且這裏的房子雖然滿是塵埃，可是還是有人在打掃清理，否則荒廢的程度必然不僅如此。
哭嬰蛇應該不是那種能夠容忍其他生物入侵它們地盤的物種，更沒理由放過出現在眼前的「美食」。
應該是無火焰燃燒的壁爐卻形成了煙囪效應，將旁邊的灰塵吸入，向上吹走。這代表著空氣的流動，可是煙囪沒有理由會吸煙，如果正燒著柴火還有道理，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壁爐卻無由地在抽空氣。
苦惱之際，窗外射入的陽光，映照到了一絲白銀色的毛髮，像是要引導季行雲似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能肯定那就是白銀所掉落的狼毛，也就是說就是這裏沒錯了。
「呵，真是風雅。那麼你來都郡是來參軍嗎？最近這種人很多，不過新成立的軍隊可不好混，很多不成才的傢伙待沒多久就被踢出去了。我看你還滿對味的，不如這樣跟著我采菇，若是省一點，幾年下來要在都郡置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喔。」那人好心地給季行雲建議。
被絕氣壁包覆的地方，至少會有一位可怕的人物存在著，不然哪來的絕氣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