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二十二集 舉兵之日

第六章 敘舊

第二十二集 舉兵之日

第六章 敘舊

銀杏接著向季行雲道謝:「小雲也非常感謝你,若不是你與那位城市朋友的配合,森林恐怕就保不住了。」
「啊!是森林的鬼神生氣了!」
在場的有兩位武議士還有三名預備士,再加上一位雷義。
季行雲並不用工具研磨,拿起鱗殼就用手指當磨石以真氣凝集,化為無數的微毫刀刃來修飾鱗殼。
在所有男士的目送之下,女孩優雅的離開,只留下呈現獃滯狀的季行雲。
不過季行雲已經不是武議團的小隊長,這樣的攻擊相當棘手,但是還難不倒他。
由於沒什麼特別的事好做,季行雲就坐到青木旁邊,幫他處理堅硬的果殼。
季行雲趁機揮掌,宏大的氣勁奔騰而出,正前方也是部隊排了最多人的陣形被強大的氣勁給打散。
果實未成熟時,就像魚一樣外表長著鱗片,鱗片忠實的保護著果肉,等到成熟之後,鱗片就會落下,同時將種子彈出。
所以青木的箭矢向來不多,製作的過程中,在箭頭的研製上也最為費時。
在十幾天之後,他們首次發現有礦石的存在,並進行試挖。
他射斷捆綁的原木的繩索,造成不小的騷動,然後又射斷正要揮舞的巨斧,並且射傷了一兩位守衛的大腿。
季行雲仿照青木的方式,為他研磨出幾片箭頭。
這種知感的距離與靈敏度,比起季行雲用真氣來探知還更有效率。
在一位女孩被打傷后,眾人開始恢復作業,過沒多久,竟然就看到前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又用樹葉掩飾身分,出現在他眼前。
由於關心紅葉,青木將自己完全託付給大地之靈行動神速,一時之間,季行雲竟然被拋之在後。
「滾、出、去!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帶著怒氣的聲音,震痛眾人的耳膜。
「喂!你們幾個!人都走了,還在念念不忘啊!」紅葉不滿地叫了一聲,在場的男士才不好意思的將目光移開蒼眠月所離開的方向。
可是這樣的攻擊由五十個人同時發出,就顯得非常可觀了,季行雲所處的空間馬上被炙熱的炎氣所覆蓋,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躲,因為前後左右,都是相同的炙熱氣勁。
眾多的鏃矢雖然精準的射向那個人,但是一一落空。
由其中的成員看來,法天對於煉光石的取得是勢在必行,這回他們入侵森林,雖然也受到了夜俱人的干擾,但是在眾多高手的合力之下,探礦的工作進行得相當順利。
男子們愛慕她,卻超乎男女之間的愛慕,已經達到像信仰那種程度的敬慕,若對她有非分之想,彷彿就是一種猥褻。
「阿哥,還有什麼值得困擾的事嗎?」紅葉將話題轉回。
雖然已經聞到戰爭的味道,由來到森林的雷義身上,卻還感受不到戰爭的急迫性。
「不知道,希望這是杞人憂天。」青木搖搖頭,然後就將目光放到銀杏身上。
若說守林員們對這樣的結果都很滿意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
「滾、出、去!」一道寒風隨著話語由森林吹出,好似森林正在怒吼。
銀杏道:「這很複雜,外面的世界是以一種非常複雜的情勢在運作著,而戰爭更是不講道理、不講情面的事情,不需要什麼重要的理由,就會把無辜的人給牽扯進去。」
不過這並非讓季行雲遲遲未行的真正原因,不想離開蒼眠月,才是最大的因素。
「很好,麻煩的人物總算離開了。」銀杏對這樣的結果相當滿意。
紅葉高興的說著,不過她卻發現,季行雲、銀杏、青木還有香檀等人的神情並未放鬆,好像還有什麼事壓在他們心頭。
「我只能說,這一切並不尋常,就小雲的朋友所給的訊息來看,我們的鄰居正在籌畫著什麼事情。我擔心要……打、仗、了。」銀杏說到後來,語氣變得異常謹慎。
空氣的氣斬將所有的長槍斬成數段,卻無法阻止士兵的衝擊。
季行雲覺得滿奇怪的,這一陣子,青木似乎經常在製作弓箭,以往他都是等到所剩不多時才會開始製作,可是這幾天,他一有空就在增加箭矢的存量。
雖然速度上差了一點,但這對於真氣的運用上,卻有多了不少的變化,也能做出更多以往無法辦到的事情。
為了顯現森林守護神的威能,季行雲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
季行雲來找紅葉,可惜紅葉卻與紅梓一同去巡林,倒是碰上了青木。
在紅葉的眼中,她甚至比三歲的夜俱人還要糟糕,夜俱人的小孩還至少知道要哭要鬧,好取得大人的關愛。
「滾、出、去!」充滿力量的聲音打斷校騎的令命,大地突然震動!震波就集中在他身旁!
青木正在製作弓箭,他用石刀削木,並以堅實的樹果殼為箭頭。
將真氣放出,季行雲皺起眉頭,那群人里似乎高手不少,而雷義也在其中。
青木走出這片被砍得光禿禿的空地,神色疲憊毫無喜色的對季行雲說:「謝謝你。」
這時三人圍在紅梓身旁,在仔細察看之後,才發現紅梓身上傷處不少,紅葉也不像她所說的完全沒受傷,只是都不嚴重罷了。
但是這裏的巨木卻在法天人無情大斧、鐵鋸的傷害之下,橫躺在地上。
真物能存放天地的靈氣,就與一般人的丹田相若,可以當作存在體外的內丹,也就是所謂的法珠、外玉,就性質而言,與季行雲耳上的星之耳飾有著同工異曲之妙。
下午季行雲來到青木與紅葉的安身之處,原本是要來找紅葉商量。
人一下子就全部不見,只剩下季行雲還站在那裡。
不知道為什麼,紅葉成了他的愛情顧問,很多時候,紅葉給的意見都非常的有效,讓季行雲佩服得五體投地。
紅梓的傷勢頗重,有一處傷到了大腿動脈。
「歷史教訓……」季行雲這時惆悵地說:「法天不乏有識之士,應該能夠由歷史中得到教訓。不過……我想,我該去南城見見老朋友、了解一下狀況了。」
他這回取出一把刀刃微卷的怪異匕首,毫不猶豫地就要將刃鋒刺入青木胸膛。
同時強而有力的真氣順著後頸侵入體內,令武議士無力反抗。
人影被甩出濃密的森林,跌到已被清出空地的營地。
長槍被斬斷,半月斬打在士兵身上,卻只劃破他們的制服。
「在森林外圍。」
季行雲急忙為她點了數處穴位,但是紅梓的腹部也受到鈍器重擊,有內出血癥狀。
「啊!果然是鬼神生氣了!」迷信的當地人又發出叫聲。
這種果實由生長到成熟,要花上兩、三年的時間,而且因為果樹又不多,所以這種奇特的果殼數量十分有限。
一股宏大的真氣衝天而出,帶動強大的氣流衝上天際,燃燒的樹葉隨著氣流上升形成一道火沖,四方圍來的炙熱真氣也被帶上天空。
「算了,小事一樁,算是報答你們收留這兩個小傢伙的恩情。不過爾後這類的事,我可不會再插手了。」
軍隊的恐懼像是得到宣洩的出口,以狂奔逃出森林。
「怎麼了?事情不是完美地解決了?還有什麼值得頭痛的事嗎?」
武議士出手毫不留情,青木乍然遭擊並不慌張,與對方格擋的同時,青木拉開弓箭,真氣迅速由獵弓流出凝聚成箭。
他不是第一個看到那個人由森林中飄然而出,但是因為他是當地人,對這片森林中守林員的行徑而有著奇怪的迷信。
校騎也早就不知該下達何種指示。
香檀帶著歉意道:「阿姊,是我沒把這小子教好。」
「嗯,我也有同感哦。」蒼眠月突然也說了這麼一句話。
「離、開、這、里。」不大卻極為震耳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我不要緊……」
「我沒事啦。」紅梓也跟著補了一句,不過看她蒼白的臉色,這句話分明是在安慰紅葉。
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季行雲的心情常常像在洗三溫暖那樣,一會大喜,一會大悲。
結果卻令這一行人失望地返回。
就見他雙手放鬆,再驟然舉起!
一股巨大的拉力抓住武議士的后衣襟,硬是將他向後拉扯。
季行雲眉頭微皺,當下轉了一圈,同時數十道半月斬由指尖劃出。
一個人使出這樣的攻擊沒什麼,要輕輕避開還是運氣化解,都易如反掌,再偷懶一點,就多耗點真氣來抵禦來襲的氣勁。
這時他覺得這個部隊與他之前所見的南郡精兵都不一樣。
也許夜俱人不像一般人那樣,能夠在丹田內儲存真氣,不過他們能夠調和生活周遭環境的天地靈氣化為己用,也擁有屬於自己的「真物」。
要走不走的,又拖了幾天。
「總而言之,事情解決了實在太好了。」
不過真物不比丹田,有運用其中的力量,也有相對應的限制,無法隨心所欲的放出其中的能量,要以自己的真氣加以引出,就像調和天地之間的靈氣一樣。
校騎的臉色變得相當難堪,但他依舊堅守軍人的驕傲,同樣繼續下達指示:「炎襲陣.式之七……」
這個怪人相當強悍,不過當部隊過來之後,那些武議士就安下心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好似這位怪人已經被制服。
「可是他們要的是煉光石,而不是一個陳舊的箱子啊?」
法天的部隊向來紀律嚴明、訓練有素,這支進入森林的部隊,卻又多了一種傲氣與不協調感。
「誰知道?城市人的行徑就是莫名其妙。啊,我不是指你啦,小雲。」
青木驟然脫離森林的靈氣流,翻身落地,迅速往旁邊跑去。
「不好,似乎與城市人發生衝突了!」
「怎了?」
「不過為什麼他們挖到一個古老的大箱子之後,就乖乖的離開?」榆桔發問。
這時青木也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城市人帶走箱子后,就沒打算繼續探礦?那裡面不過是我們裝的一些古老物品而已。」
「可惡!小雲請你好好為她們治療,並帶她們回去。」見到兩位妹妹受到傷害,城市人還在不停的砍伐巨木,就是行事較為穩健的青木,也不免怒從中來。
薪柞卻繼續說道:「阿哥,我有說錯嗎?他們喜歡打打殺殺與我們何干,如果那些討厭的城市人變少一點,就不會再砍伐森林,與我們爭奪土地,這不是很好?我還等不及看那些討厭的傢伙自相殘殺呢!」
很快的,他們漸漸接近到紅葉出事的地點。
「是的,我明白。」
這個人難道真的像樵夫所言,是森林的鬼神嗎?
此時,一位當地樵夫驚叫了一聲。
即使如此,季行雲還是不放心,或者說,他對自己還不太有信心。
這位心急的兄長好像在頭上裝備著尋找紅葉的雷達,毫不遲疑穿過草叢、撥開樹枝,一下子就找到人了。
「滾、出、去!」充滿壓迫感的聲音由四面八方傳入法天人耳中,他們同時看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呼吸好像變得較為困難,好似有什壓在他們的胸膛。
這些氣彈並非以季行云為目標,而是以季行雲所在的位置,向外擴張半徑兩影的圓圈內,打出彈幕。
真物也是活物,是具有生命力的物品,是夜俱人伴隨一生的重要工具,而且還是一代傳一代。
他們兩人默默地做著自己的工作,沒有交談,靜謐中卻又不失融洽。
干圓拍拍季行雲的肩膀后飄然離去,季行雲看著她,總覺得干圓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紅梓眨眨眼,疑惑地問道:「喔……阿姊,你怎麼知道的?」
爭執再起。
明明就沒有高山崖壁卻迴音不斷,好似整個森林在不停吼叫,或說是大地在共鳴!
要將堅硬的鱗殼磨成適當的形狀並不容易,雖然是植物,卻比金石還要堅硬。
有時蒼眠月還會約他一同到林中散步野餐,偶爾也會對他露出真誠的關懷,可是也有時會刻意避開他。
兩位武議士,包括那位被季行雲丟出來的人想要行動進行突擊,但是才有動作就感胸口一陣鬱悶氣力乏盡。
在這裏,季行雲還是學到很多東西,即使是看著青木簡單的動作,都讓他有所體悟。
一方面是因為他覺得事態沒有急迫性,雖然說森林確實遭到「城市人」的入侵,就演算法天想要發動戰爭,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準備完全。
「葉子,你以為那些城市人會無緣無故跑進來探尋煉光石的礦脈嗎?」青木道。
「不好。葉子出事了!」
帶隊的校騎這時也慌了。
「隊長!你要回南城?」
現場只有雷義一人感到相當為難。
青木發出擔心與焦慮的聲音后,馬上朝事發地點跑去。
而且她還不懂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明白心中的感覺代表何種意義。
「可是……」
這時一名校騎帶著兩位兵長與一隊士兵,井然有序的出現在混亂的伐木營區。
幾位武議士搜尋敵人,卻是徒勞無功。
「是真的嗎?」季行雲依舊不能釋懷。
「放心啦,傻小子,她是在稱讚你。」干圓安慰地說著。
於是青木開始拿著他的真物.獵弓,一手搭弓,一手持箭,默默祈禱。
在這裏季行雲不用擔心有競爭對手,守林員們不論男女,都很喜歡蒼眠月,女孩子敬仰她,欣賞她的氣質,模仿她的一舉一動。
現在只能祈禱,雙方都不要有傷亡才好,不然想要和解,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銀杏道:「別生氣,薪柞只是偏激了一點。」
但是青木還是慢了一點,畢竟武議士早就蓄勢待發,他一拳揮出強大的勁力,穿過獵弓直接命中,青木冷哼一聲向後彈退,與大地之氣調合,乘風而退。
「炎襲陣.式之一!擊!」校騎叱喊下令。
他們的腳被植物纏上,在急速奔跑的當頭,被絆了一下當然摔得很慘。
但是青木依舊太小看法天的武議士了。
重生之後的季行雲,對於真氣的感受度變得更加靈敏,在操控真氣上又超乎以往。
卻有一人脫離逃亡的隊伍偷偷的潛回。
他原本想要找機會偷偷跑到森林中,向季行雲通風報信,哪知機會還沒找到,夜俱人就過來干擾開採木材的工作。
現在所見的部隊,竟然連最低階士兵有配有法印!
季行雲真是運用體內的真氣,來強化肉體的力量,並以真氣減少風阻,達到迅速移動的目的。
「滾、出、去!」再次的喊聲,在森林中迴響。
地心引力對他的作用好像不同於常人,這個人以緩慢的速度漸漸落下。
原本就混亂無比的伐木工人變得更加慌張。
這下子季行雲明白,紅葉為何與城市人發生衝突了。
法人的伐木大隊所在的地方,雖然算是森林的邊緣,卻不是最外圍的地方,他們作業的地點不是守林員們為了讓法天砍伐樹木,而特別栽種的伐木區。
「不,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外面的城市人想要打仗,的確是與我們無關。但是……」
雷義看到季行雲,還有一臉憂愁的青木,帶著歉意說道:「隊長我,這件事我很抱歉……」
「小雲,快過去幫青木阿哥,那些城市人很兇的……」紅梓虛弱地說著。
香檀斥責道:「薪柞!別亂說話。」
不過重生之後的季行雲,在肉體與真氣的配合上,變得完全契合,也能在不造成身體的負擔之下,迅速加速馬上跟上。
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遭到攻擊!
雷義陷入兩難,他不希望與季行雲起衝突,可是又不能反叛法天。
這位小隊長才像大夢初醒般狂喊道:「撤退,快撒退!」
兩人御氣而行,一前一後,雖說是御氣而行,但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是的,我想找雷大哥談談……」
待在暗處的青木靜靜的看著城市人離開,回到守林員聚集的場所,報告他所看到了一切。
可是青木並不需要特別的動作,就能夠讀到森林傳給他的消息。
季行雲在青木的協助下,以極為風光的態勢出場,落地之後馬上被部隊包圍。
「啊!這!地……地震?」
當確定紅葉放出一股糅合她的氣息與森林靈氣的真氣后,季行雲尋著青木的腳步跟了上去。
靠近的同時季行雲發現,有很多人來到森林的邊緣,其中不乏高手,但以尋常人居多,人數不下百人。
原本紅葉對這個角色相當厭惡,但是在幫他們兩人牽了幾次紅線之後,紅葉卻玩出興趣。
青木的方式在速度上有一定的限制,好處是不耗費體力,也不必擔心會撞到森林里的眾多植物。
兩個女孩躲在大樹底下,身上都帶有血跡。
「不過也給人帶來不少樂趣。」蒼眠月笑咪咪地又說了一句。
一位實戰經驗豐富的中年武議士潛入森林,並不急著找出青木的位置,只先將自己藏匿好,並依每次箭矢射出的方位,漸漸判定單青木的位置。然後他悄悄地移動,逐步靠近青木。
這裏的樹木質地,比快速生長的特別樹種還來得結實,確實是花上數十年、數百年才生長而成的蒼天古木。
遠遠傳來大地的震動,這是巨木倒下的聲音。
「小雲……」紅葉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隊長,快下令退兵啊!」在他身邊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士兵向校騎提議。
又因為周遭環境全部都被這股炎氣所籠罩,因而讓真氣在這的損耗變得相當小。
突然青木站了起來,望著西方。
「啪!轟隆!」又是大樹傾倒造成的劇烈震動。
青木與紅葉間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聯繫,他曾表示自己能夠由風中讀到紅葉的訊息,不光如此,在他巡守的森林中,若發生嚴重的變故,樹木都會接由風來傳達訊息,讓青木知曉。
在法天內一名武議士被比喻為一個小隊戰力,不過若是一位武議士正面對上一個小隊,那是必敗無疑,倘若以游擊戰術、或者百名兵士輪番上陣,那麼一個小隊也會被一名武議士吃掉。
青木臉上的安寧頓時消失化為憂容。他掛上獵弓,背上一把箭矢。
不過青木與銀杏都明白,以八位守林員的力量,絕對無法阻止眾多的法天高手,以微小的代價保護森林,避免森林的全面開發,已經是相當值得慶幸的結果。
青木移動的方向完全超乎武議士的預料,但武議士依舊跟上,不管他有無落腳之處,決定先把突然來襲的敵人解決再說。
「我沒事啦!但是紅梓受傷了。」紅葉有點慌亂的應話。
就當季行雲想要使出的第二波攻擊時,那些衝鋒的士兵卻一一跌倒。
十幾個城市人來到森林,恣意砍伐古木、興建臨時的居所,又用城市人的方式開闢道路,若是發生在森林的外圍還無所謂,但是這一切就發生在森林的深處。
部隊指揮官見狀緊接下令:「沖襲!」
「嗯。」青木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就轉身回到密林之中。
紅葉雖然緊急采了傷葯為她敷上,卻要壓不住流出的鮮血。
「不過沒給他們一點教訓,實在太可惜了。」紅杉說出不太一樣的看法,薪柞跟著猛點頭。
她發現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像季行雲雖然有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知識,照顧森林的能力也不遜於守林員,可是在取悅女孩子方面,特別是他所喜歡的女性,卻比十歲的夜俱人還要差勁。
要知道森林邊緣所發生的事情,季行雲也辦得到,可是要讓自己的真氣流到那邊,並保持真氣的流動與存在,卻是相當耗費內息的。
「為什麼?他們打仗跟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紅葉不解地問著。
「笨蛋,他們已經拿到東西了,自然沒必要繼續留在森林。」紅葉數落了一聲。
箭矢再出,這回一名樵夫險些遭殃,不過他身旁正好有位武議士用戰斧為他擋下那箭。
青木不用在意會損傷到森林的一草一木,還可以一面思考,要如何處理即將面對的事情。
這些人的出現,迅速平穩樵夫的混亂。
薪柞的話嚴重違背了夜俱人的天性,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反正就是解決問題了,你管這麼多幹嘛!」
這太誇張了,據他所知,法天的部隊絕非人人都擁有法印,也非法人就有法印可用。
蒼眠月也是,在阿哥們的眼中,她是一位完美的女神,不過紅葉卻知道這位女孩的心有缺陷。
「可是……」
「沒有啦,不過是我該做的事,這裏也能算是我的家了,保護自己的居所不也是人的本分。」
一位臉上被許多樹葉覆蓋的人,由森林中飄出,許多葉片圍繞著他,或緩或快的旋轉。
青木介面說道:「就怕會遭到波及。」
單薄的樹葉好像堅韌的盾牌擋住所有的攻擊。
「容我先離開。我與白銀要去見見一群好孩子。」
她不懂得如何與人深入的交往,在與人的交流中,完全處於一種被動的形態。
「哼,要打就去打。那些討厭的城市人喜歡打仗就讓他們去打,最好全部在戰爭中死光光!」
青木則不然,他是將人依託在森林的靈氣流之中,順著大地之靈的波動而前進。
真氣不但可以在經脈中流動,就連全身的細胞也能夠當收納真氣、傳導真氣。
這股上升的氣流同時也搞亂了投出的彈幕,氣彈在季行雲身周爆炸,但大多數的氣彈卻漸漸上升,然後在空中引爆!
弩弓失效,校騎立即下令進攻。
二十位士兵,由三名兵長帶隊衝鋒,他們每個人都很擅長使用長槍,身上真氣流轉配有類似金鋼的法印。
「因為他們對於情報的來源也不是很有把握。」
服裝與背章顯示出這並非南郡的部隊,不過不一樣的感覺並不只如此。
在薪柞眼中,這片森林中的每棵樹都是他的長輩、朋友與兄弟,要是自己的親人遭到斧頭無情的攻擊而倒下,哪能不氣憤。
「沒事吧?」青木聲音雖然平穩,但關心之情卻藏匿不住。
青木默默地將箭矢進行調合,彷彿與弓箭合為一體。
「咦?啊?」
季行雲站在原地以指為槍向前突刺,兵長受了一擊向後退了幾步便倒地不起。
不過他絕對不會知道,紅葉成了他與蒼眠月的中間人,她不但是季行雲的愛情顧問,也是蒼眠月偶爾會透露心事的對象。
「嗯。」紅葉點點頭。
然指揮部隊的校騎並不這樣就做罷,他繼續下令:「炎襲陣.式之三……」
在校騎高亢的命令之下,第二波的士兵近三十人也運用真氣使用法印,一顆顆暗紅色的氣彈井然有序地投射而出。
青木鬆了口氣,不過又馬上關心地問道:「哪裡受傷了?」
「啪!啪!啪!砰!」
「原來如此。真知大人,謝謝您取來了煉光石,不然光有古老的珠寶飾品也是無用。」
數十支強弩同時放矢。
來到森林之後,蒼眠月對待季行雲的態度有明顯的改變,由以往的冷淡不苟言笑,而漸漸變得軟化。
即使是幾位武議士也無法察覺,下一箭會由何處射出。
有了季行雲的幫助,青木在製作箭矢上就快了許多。
「啊?怎麼了!」
「咦?」
這些的士兵不用穿著笨重的鎧甲,卻擁有比鎧甲更高的防禦力,以及輕裝便捷的機動力。
他們很清楚現在不是依賴個人武力的時候,讓部隊去對付這位怪人才是上上之策,他們要做的是在一旁等待著,當怪人企圖逃逸時,再給予致命的一擊。
青木出手之後立即移動,但這回卻有人突然出現,擋住他的去路,兩人在樹梢中相碰。
森林中的靈氣碰到樹木,這些靈氣流會與樹木交流,但不會與之強撞。
部隊立即有了動作,四面包圍的士兵近五十人全都運氣於一掌,所有人動作一致,竟然全都用出法印射出一道炙熱的真氣!
不過青木擔任守林員以來卻也收集了不少。
他取下獵弓就跳上樹梢,往城市人那飛掠而去。
箭矢由密林中射出,每射一箭,青木就更換位置。
就在刃鋒劃出一點血絲時,匕首不再前進。
「放箭!」帶隊的校騎立即下令。
季行雲不加思索也跟了上去。
夜俱人用的弓箭是具有生命的,而那把獵弓更存有許多轉移的森林靈氣。
紅葉握緊紅梓的手掌,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說服自己的不停說道:「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季行雲解釋道:「他們只是懷疑這邊藏有煉光石,但是無法肯定是以哪一種形式存在。所以我們就給他們一點古老的東西,並放了幾塊煉光石在裏面,當成古文書中所記載的物品。」
這樣的部隊恐怕連武議團的小隊長都對付不了一個小隊。
「當然。好了,浪費了許多時間,我該回畫室繼續努力了。」
不過若是歷經數代的真物,能引出的力量卻又相當驚人,可以說是讓夜俱人帶著跑、已經調合好的大地。
「不,有時候住在城市的人真的非常莫名其妙。」季行雲語重心長地說著。
季行雲伸手做出不必多言的手勢,而後說道:「青木阿哥,麻煩您告知眠月,我要去一趟南城,會離開幾天。」
榆桔還是不明白,不過看到紅葉已經動怒就乖乖閉口。
人數雖然只增加了一倍,可是其中包含了一名小隊長、技研士還有一位武風士,整體實力增加不僅一倍。
在法天的探礦隊被趕出森林之後的幾天,又派了實力更加雄厚的隊伍進到森林。
樵夫們早就哭爹叫娘地逃逸,現在部隊的忠誠也被恐懼給打敗,他們已經沒有戰鬥意志。
如果別人不直接伸出友誼之手,她就無法增加朋友,對朋友的感覺也相當淡薄。
這種果殼比一般的石頭還輕一點,不過卻非常的堅韌,是一種鱗片狀的東西。
季行雲對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經相當熟悉,並能加以引用,但是比起青木卻又如星光一樣微弱。
森林的安詳與寧靜已不復存在。
季行雲一咬牙,運動真氣模仿法印.別元暫時穩住紅梓的傷勢,然後對紅葉說道:「你在這陪她,並且想辦法請干圓過來,我會儘快回來。」
青木隱藏得相當好,他的氣息與森林的靈氣融合為一體,射出的箭矢也不帶殺氣,威力雖大卻是源於自然的靈氣,讓人無法與預防。
「嗖!」箭羽破空。
在這一刻,森林的靈氣流入他體內,轉了一圈化入真物之中,再由獵弓注入自製的箭矢上。
「因為我是守林員之長啊,長老們會將一些歷史教訓告訴我。」
士兵們覺得好像被狂奔的群獸給撞開,陣形立即潰散。
青木也不道謝,只是默默接過他製作的半成品。
唯有那名兵長武藝不錯,在絆到的同時一擊向下,以氣勁撐地,向前空翻,依然繼續向前襲擊。不過他如果乖乖的跌倒,也許才是正確的選擇。
決定要再度回到南城的季行雲卻遲遲未行。
縱然是在盛怒之中,青木的出手依舊相當有分寸,如果他想取人性命,精準的箭法絕對可以一箭一命。
飄在季行雲身旁的樹葉馬上燃燒起來,面對縝密的攻擊,他暗暗感到吃驚。
「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