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征煙兵燹
第五章 征煙四起
「哈，你太客氣了，小……小雨兄，要是你這麼在意的話……嗯……這樣好了，就拿季行雲如何躲過神武士追殺的英勇事迹，來交換好。」
就消極面來看，只能不停地把入侵者趕跑，可是這是一種毫無效率的方式，因為這隻會造成更大的衝突。
在看完進軍邦文團長的報告書，雷開山便下令，要他保持目前的戰果，不必繼續向邦文內部用兵，反正以邦文的兵力，也沒有能力反攻，與其把時間與精力花在這個國家，不如將部隊的主力調往招烏。
然而如此重要的事，竟然連軍部司令都不曾告知，這讓雷開山感到相當不是滋味。
法天軍跟邦文的軍隊幾乎沒有什麼接觸，卻讓法天的部隊吃了不少苦頭，這讓身在劭陽的雷開山感到意外。
貿易自由讓銷贓管道暢通，也使得城內小賊橫行，城中的保安官、警備隊，根本無法有效捉拿那些偷竊、行騙的歹徒。
「……好吧。」
「這個嘛……」
大部分的城主都明白這個事實，而且大多數城市還有一個「小小」的困擾，城中的流民難以翻身，執政者又不能將他們趕走，也不願花費精神與金錢扶助那些人。
「那是法天新兵團的實力堅強，每個人都能以一敵十？」
季行雲帶著憂鬱的神情離開議會大樓。
季行雲依照他的習慣坐到吧台前。
許多由賤民所組成的劭陽部隊整隊反叛，他們殺死由上人與巫者的指揮官，向法天投誠。
「還不是戰亂的風……」
不論是法人還是地人，這些打探消息的人，都像來自法天各郡各地的人。
牛皮先是一楞，然後便高興的說：「沒錯，沒錯，就是你，好久沒看到你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牛皮一臉受到傷害的表情，很委屈的說：「在你眼中的我，難道還是個分不清楚輕重的小毛頭嗎？」
「咦？你……你不是……」
「這……」
他看到南城一如往常充滿活力，人們臉上洋溢著朝氣，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在這裏交會，他們之間沒有種族的紛爭，文化上的隔閡也無法阻止彼此之間的交流。
如果真的要阻止法天破壞青木他們居住的那塊土地，唯一的方式，似乎只有讓法天停止對外侵略，結束戰爭。
在這些變故之後，雷開山的部隊，在幾乎沒有損傷的狀況之下，進入招烏，開始真正的戰鬥，這種情況更讓招烏大吃一驚，使其面臨面受敵的窘境。
季行雲拍拍自己的臉頰，決定要重新振作精神。
這些人雖然裝作是來常客來喝酒聊天，可是季行雲卻發現，這些人並沒有真的喝醉，都只是喝些不容易醉的淡酒，再不然就是只在桌上放著酒杯，實際上卻沒真的在喝酒。
三、五年算久嗎？季行雲在腦中翻了一下大陸的歷史，許多國家的存亡戰爭，打了幾十年才結束，甚至還有前前後後、斷斷續續打了上百年的戰爭。
法天人也要查探法天軍事行動的狀況嗎？季行雲感到有些奇怪。
所謂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難道季行雲就能夠為了森林里的朋友，去傷害住在南郡里的朋友嗎？只是感覺上不對的是主動挑起紛爭的法天這一邊。
牛皮話說到一半，季行雲馬上接話：「哈，沒錯，就是我……我就是以前曾跟雷大哥一起來這裏的禾雨。」
那麼為什麼還要透過戰爭這種最差勁的手段，來統合不同的民族與國家？
況且有法天做後盾，他們就不必努力與各國周旋
雖然季行雲已經對雷震說，要力阻法天破壞夜俱人棲息的那片凈土，可是到底該怎麼做，他卻毫無實際的辦法。
「有什麼不對嗎？」
「軍團司令輕易地打下扶南要塞，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據說他以一團做餌，自己帶著另一團與軍團直屬的戰鬥部隊，借道寧靜森林，由前後包抄，將招烏的二十萬大軍殺得落花流水。」
季行雲點頭稱道：「你說得沒錯，可是就長遠來看，這卻不失一個好辦法，而且只要有心，當地人民又願意配合的話，今年是來不及，可是兩三年後就可有小成，四、五年後，也許托羅王國就能成為法天的榖倉。」
季行雲這回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好像沒什麼內幕可以肯跟你說……」
如果法天能願意保證維持自治區內原有行政體系，讓他們成為名義上的統治者，對追求實際的蓮山人而言，不過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牛皮以誇張語氣說道：「拜託，還三、五年後，戰爭要是打這麼久，誰受得了。」
「拜託，當然不是。」
聽到這句話，牛皮的臉色一沉，有點無奈的說：「唉……真是麻煩的戰爭，害酒館的客人都變質了，更讓張叔氣得不想來他的酒館。」
一開始季行雲還以為這些人是他國派來的間諜，可是整個大陸就只有法天才存有能用法印的法人，雖然也有法人移居到他國，可是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多法人的間諜。
「這就比較複雜了。」
了解到這些事實，讓雷開山感到不悅，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在手上玩弄的玩偶，打贏仗不是因為他的軍事才能，而是聯邦議會的陰謀詭計。
「應該不會吧？」
「嗯……」
「南郡雷家與都郡雷家的關係，並不像外傳的那麼糟糕，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樹大招風，所以才刻意營造兩個雷家合不來的表面關係。
「就算沒當上校騎、校尉，也至少有兵長可以做。一些傭兵界的朋友，幫不怕死的商人運些『特別補給品』，到前線給我們的英勇戰士時，多少會跟當上部隊小隊長的老朋友接觸，回來時當然帶回了許多別人沒辦法知道的消息。」
在部隊改變攻擊方向之後，邦文的抵抗似乎消失，好似他們願意借道，讓法天通過，只要他們不再繼續對邦文用兵即可。
牛皮用受不了的語氣道：「拜託，人家怎麼說你就怎麼信啊？」
要由根源解決一件事情，就必須了解事情的始末，可是季行雲對法天為何會引發戰爭毫無概念，就連法天目前對哪個地方出兵，戰況如何都無從得知。
「甚至有一大堆窮苦的人民，向我軍要求援助。要知道法天出兵可不是為了到別人家裡掠奪，而是打著給大陸各地人民能過著與法天相同富庶的生活的名號，所以啦，現在大批大批的補給品、救援物資都送到那裡去了。」
而且這些人還故意跟士兵們交談，讓話題圍繞在法天的軍事行動上，用誇獎、勸誘的方式，讓士兵主動說出，他們所知道的戰爭情況。
「你要點些什麼？」
可是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到這種事情？
現在出兵劭陽會有如此成績，則是法天多年經營的成果。
只是聽了一會，季行雲就失去興趣，因為這些士兵所知有限，說出來的也都是法天軍事進展順利。
「要是對手是邦文那些手無
季行雲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又在吹牛皮了吧？」
各城的地位相當法天的各郡，不論在政治上、經濟上、軍事上都相當獨立，只不過各城城主的產生方式，不像法天各郡的議長那樣，是由人民選出主議士，再由主議士票選出議長，蓮山自治區的城主，因各城的風格不同，而有不同的產生方式。
對牛皮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季行雲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有像法天那樣由人民選出、有世襲的城主、有的則是商業工會的會長兼任城主，還有的是負責保護城市安全的警備團團長，另外也有該城宗教領袖指派的城主。
「聽說新兵團準備了超可怕的武器，一口氣就殺死數千人，把大地炸出了一個巨坑……招烏是畏懼這股力量才會被打敗。」
牛皮很乾脆的說：「算了，要是太麻煩，就不用說了。」
雖然法天原本就知道蓮山自治區的傾向，可是國土遭到法天軍隊的入侵，竟然連一丁點抗議的聲音沒有，自治區內各城主與他們人民的想法，實在叫雷開山很難理解。
牛皮點點頭稱道：「就是這樣。」
三、五年算什麼？
而且能夠事先做好這些準備，不就代表法天的出兵是早有預謀，早在建軍之初，就有這種打算，不是因為建軍之後有能力向外推展，法天這種良好的政治制度，要讓大陸的人民享受到與法天人民一樣的富裕生活，而是為了對外侵略才建立新的軍團。
牛皮道：「那可不是，我告訴你，法天就要派出增援了，兵力不足的問題，馬上就要解決！」
這麼說來，那些打探消息的，很可能就是法天各郡還在觀望的家族。
這樣怎能阻止這場戰爭？
「其實這兩個雷家好像保持著穩定的聯絡管道，發生大事時都會互相協助。關於四七二軍的軍事進展，是雷震為了知道其他的消息，才說給我聽的。」
劭陽是個階級分明的國家，在這裏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平民與賤民，受到不平等的對待，而上人、巫者與皇家的成員，則享受平民與賤民勞動所得到的成果。
牛皮很高興地說：「你的事晚點再說好了，我方才只說了一部分，另外還有進軍托羅王國的狀況，以及直接進攻招烏的軍隊進展呢！
酒館裡頭的人除了傭兵之外，還有不少習武之人，更有不少是新兵團的士兵，這也是讓季行雲不敢向牛皮表明真正身分的原因之一。
牛皮同情地看著季行雲道：「這種鬼話你也信？」
這裏的人民，對統治者的更替並不感興趣，各城的城主也知道，只要不妨礙商業行為的行進，城主由誰來當都無所謂，只要不造成商貿上的麻煩即可。
為季行雲服務的是一個生面孔。
雷開山在進入蓮山才明白，聯邦議會早與蓮山簽定協議。
「你應該也知道，上次托羅王國在我們發起侵略戰爭之後，內部就陷入混亂，到去年才漸漸平穩下來。不過幾年的空轉，讓國力耗盡，民不聊生，我們的軍隊到哪裡，什麼都要靠自己。
牛皮大言不慚的說道：「我當然能夠知道。」
另外各種商務旅店、貨運服務，都相當完善，這些才是蓮山自治區最大的收入。
季行雲很配合的咽下口水。
這回牛皮一臉正經的說：「我的消息來源自然可靠，四七二軍的司令雷開山，是雷震在
反正蓮山自治區的各城差不多就是一個完整的政治實體，只不過單一一個城市的力量有限，於是眾多的城市聯合起來組成蓮山自治區，由各城共同決定關稅、共同出資建立一支長備的軍隊，同時統一外交立場。
不過為了讓士兵們受到勝利的滋味，而並沒把這些事情公開，讓廣大的法天民眾與參戰的士兵以為，蓮山是懼於法天的軍事實力而開門獻城。
「這樣啊……」
一行三人前去拜訪雷震，回程時只有他一個人。
雷開山所帶領的四七二軍，進入蓮山自治區之後，沒有受到任何抵抗，所經蓮山自治區的大小城市，全部無條件讓部隊通過，甚至還有開城歡迎，主動推銷軍用物資，請部隊的士兵到城內休息，提供各種休憩服務，趁機大賺一筆。
在四、五年之前，那時新兵團才在建立，也就是說法天的聯邦議會，早在建軍之初，就已經打算對外征戰。
季行雲道：「這麼說來，那位翼將用兵如神，算是位以少敵多的優秀將領。」
在季行雲的觀察之下，這些人也是來自法天各地，不過卻不是新兵團的成員，也不像是傭兵。
雖然由他們口中，是能夠得知一些消息，卻十分有限，而且大多的士兵口徑一致，更讓季行雲懷疑，這些話是新軍團的高層，故意要讓士兵傳播出去的，也許是用來鼓舞法天內部的士氣，讓觀望的人加入主戰派。
原想與牛皮打招呼，可是當季行雲發現酒館內的氣氛與過往不太一樣，讓他按下這股衝動，改口叫了啤酒，偽裝成一般的傭兵。
「可是……」
這些受到壓迫的平民百姓，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相信外來的法天大軍，相信法天會給他們帶來美好的生活。
在接見了劭陽的反叛軍領袖后，雷開山才知道，法天早在四、五年前，就積極在這塊土地上散播法天的民主法治思想，已經派出人員來教育這裏的民眾，鼓吹他們反抗。
牛皮得意的說：「當然，有許多老酒客也加入新兵團。以他們傭兵的經歷，還有對招烏及鄰近諸國地理環境的了解，讓這些這傢伙幸運的被選為兵團內的基層骨幹。
蓮山自治區的軍事行動順利，接下來的兩個目標，卻與預料的發展相反。
「喔……原來如此，那麼你還知道其他的消息？」
當他要重新出發時，正好看到眼前的招牌寫著：「常客來」三個大字。
「誰知道？不過我聽說已經有人在那建立農耕隊，還有近來招募的水利工程人員，也是要派往那裡。聽說托羅王國的土地相當肥沃，只是缺少發開發與整理。
季行雲問：「可是法天這樣分散兵力不會危險嗎？」
當他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當空的烈陽，突然覺得自己很蠢，在這裏自尋苦惱，對解決事情毫無益處，不如想想，哪些事情是現在可以做的，做哪些事情，對事態會有幫助。
這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當雷開山與幾位城主交談過後，他卻感到不悅。蓮山自治區的政治型態，在某方面有點類似法天，他們是由各城組成聯合議會，這個議會與法天聯邦的聯邦議會性質相近。
他回想以前讀過的歷史書本，在描述戰爭的過程，不過都只是些時間、地點、傷亡，還有在政治版圖上的影響，但是對戰爭給相關的人帶來的實質影響，
季行雲想了一下大陸南方的地形狀況，便點點頭道：「嗯，確實如此，那些地方有險可守，法天不需派大軍，就可以有效威脅招烏，可是要光以一個軍團，就想打敗招烏帝，也不容易吧？」
雖然說酒館是消息流通的地方，可是由牛皮口中說出的事情，已經超過尋常士兵或是傭兵所能知曉的層面。
理解到這一層關係，季行雲感到失望。在有計畫說出的話語中，哪能聽到事情的真貌。
想著、苦惱著，季行雲不知不覺中，走到過去常在南郡待的地方。
原本以為即將面臨的戰鬥，卻以這種荒謬的方式結束。
不過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跟牛皮爭論，季行雲繼續問道：「那在招烏方面呢？」
戰爭是殘忍的、戰爭是無情的、戰爭會帶來破壞、戰爭會造成傷害，但是有多殘忍、多麼無情、會造成何種破壞、帶來哪種傷害，卻不是季行雲現在所能體會。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人，季行雲才能夠很輕鬆的聽到法天的戰事進展。
雖然季行雲已經用絕氣壁，讓他們的談話不會泄漏出，不過這時牛皮還是刻意壓低音量，好營造神秘的氣氛，「你聽我說……」
「什麼！你又知道了！」
常客來這家酒館一樣是熱鬧非凡，雖然距離中午用餐的時刻還有一個多小時，可是裡頭依然擠滿了人。
劭陽這個國家，不論在人口多寡、軍隊數量、素質上，都高於邦文這個重文輕武的國家，可是針對邵陽的軍事行動卻勢如破竹，反觀在邦文境內，卻是阻礙重重。
牛皮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季行雲很配合他這種等待別人發問后，才會回答的習慣，用很好奇的語氣問道：「怎麼說？」
主掌吧台的依然是牛皮，可是卻沒看到張叔。
不過蓮山人的作為，給法天的軍事行動帶來相當的便利，這不但使部隊不會遭受到任何損失，也使得軍事行動可以順利的進展。
在劭陽這種資訊由統治者集權掌握的國家，一般的民眾根本不會知道，他們的生活方式是不合理、受到壓迫的。
「毀滅性武器嗎？法天會有這種東西？」
雷開山帶領的部隊來到這個國家，馬上就受到平民與賤民的歡迎，有如解放者一般的來到。
「算了小……小雨兄，你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吧？就讓我告訴你好了……」
另外兵微將寡的邦文，好似早就知道法天會對他們出兵，事先做好了許多陷阱與準備，拖住了法天的軍事進展。
不過當武議團的朋友授命，要除去阻撓開採森林資源的敵人時，季行雲恐怕也很難狠下心去傷害武議團的朋友。
「當然不對，就算用偷襲的方式前後包抄好了，在視線良好的平原上，偷襲的效果能有多大？二萬多人怎麼包抄二十萬人？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
這些人雖然沒有穿著軍服，可是一舉一動就有軍人的感覺，況且曾經跟新兵團動手過的季行雲，看了他們體內真氣的流動方式，就不難判斷出，這些人所帶的法印，正屬於新兵團的法印。
「依照樂觀的說法，要是今年能在當地廣植榖麥，不但當地人民生活不用愁，還有餘力供給前線的部隊。不過依我來看，這有點過分樂觀，因為水利工程，還有農地的重新整建，豈是一蹴可幾！」
「……這樣不會拖垮法天的經濟嗎？」
基本上，季行雲對所謂的戰爭並沒有真正的概念，所謂沒有真正的概念，並不是指他不明白「戰爭」這兩
這些新兵團的士兵來自法天各郡，到了南郡跟離鄉背井沒什麼兩樣。輪休之時，很自然的就出現在酒館、妓館之類的休閑場所。
他一面在路上走著，同時思考關於戰爭的問題。
「在托羅王國方面，那個積弱不振的國家，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那裡就只剩下極少數的國王派，還據守著田原要塞頑強抵抗，至於平民派早就放棄，所以很容易就打下來，可是打下來之後，才是麻煩的開始。」
這與雷開山奉獻自己軍事才能的初衷不一，也難怪他心裏會有疙瘩。
就一位優秀的將領而言，這種不流血的戰爭，才是打贏戰爭的最好形式，可是雷開山仔細想來，心中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覺，卻更加濃厚。
「這……」
裏面的客人不再以傭兵為主，雖然說傭兵的數量也還是不少，可是就比例上而言，卻降低很多，可是再仔細想一想，在這種時候，來這裏喝酒的傭兵，也不會太多，除了等待僱主，希望能在這裏找到工作的傭兵之外，這種時候哪會是一位有事乾的傭兵能耗在酒館的時間。
「來杯……嗯……泡沫啤酒。」原本想喝果汁的季行雲，改口要了一般傭兵會喝的東西。
用傷害人的方式是無法讓森林得到安寧，相對的只會讓法天派出更多人員，到時候要繼續保護森林，必然要傷害許多人……這也不是季行雲樂見的後果。
就當季行雲放棄這個管道時，牛皮來到他面前。
季行雲越想越煩，越想越苦惱。
「那就別說那個了，現在招烏一定很頭大，他們在東境與鄰國的關係很緊張，不時有衝突，現在西方又有我們法天佔領他們的扶南要塞，還有由劭陽、邦文、托羅多面夾擊的分支部隊，這下他們可要窮於應付了。」
季行雲老實的說：「嗯，解釋起來是有點麻煩。」
不過聯合議會主要功能還是在協調關稅，因為蓮山是個貿易天堂，在這裏任何東西都可以自由販售，各個城市對外來的商旅並不收取人、貨進出的關稅，也不檢查貨物的種類，不過要擺攤販賣物品，就要承租攤位。
「也就是說雷大哥用他的消息，跟你換你所知道的消息。」
牛皮問道：「毀滅性武器？那是什麼。」
「這麼巧？正好來到張叔的酒館……對了，這正是實際了解狀況的好機會。張叔這裏向來是龍蛇雜處、傭兵彙集的場所，更是消息交流的地方。我就進去探望一下張叔、牛皮他們，順便打聽法天的軍事進展。」
略做分析，季行雲就明白，這些小兵只是運輸部隊的護衛，並沒有實際參与戰爭。
可是他已經知道，如果法天不停止對外的侵略，好心收容他的夜俱人，就會失去苦心照料的家園，那片美麗的自然景觀就會消失。
「怎麼說？」
另外，還有另一類人也是身懷武藝，有法人也有地人。
在維持治安與城市安全的警備，也可以交由法天，代價則只是一筆合理的「貢金」，這對精打細算的蓮山商人而言，也是很划算的交易。
牛皮神氣地說：「我當然知道，別忘了我可是常客來的首席調酒師。」
在劭陽巫者的教育之下，劭陽的人民相信是上輩子做了壞事，此世才會淪為賤民。如果想要得到較好的生活，那麼在當賤民、平民的人生中，就要努力贖罪，好讓來世能夠成為上民，甚至加入皇家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