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征煙兵燹
第六章 外交爭戰
仙悅先是閃過驚訝的神情，好似藏在心中的秘密被發現，雖然這個神色一閃即逝，但是卻沒逃過招烏大使銳利的雙眼。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前線人力不足的情況可不及兩月，所以炎郡、安郡、建元郡還有黃山郡，都要撥派部分的部隊前往南郡，預估會有十二萬人的增援部隊。」說完這句話牛皮又賣了一杯酒。
「仙容小姐。」
「那麼，小姐今天過來，是要帶來什麼指示？」
可是也要跟其他的國家打好關係，萬一哪天法天實施軍事侵略時，能夠得到同盟國的奧援。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知無力與法天對抗的國家，自然會採取兩種做法。
他選了方便窺視的角度坐下，心情緊張等待著。
仙悅笑顏不變，不過眼中卻顯露出些許同情的光芒。
「現在提供一點消息，就可以讓有心人士認為，這家酒館是資訊流通的好地方呢，這麼一來，店裡的客人自然會絡繹不絕，當然我也不會允許只在店裡打探消息，而不消費的行為存在。」
這位大使並非苟且偷安之人，法天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叫招烏大使相當難受，在難以忍耐的情況下，終於按捺不住，要到法天的司符府一探究竟。
在這種情況之下，都郡眾多的外交使館，天天都熱鬧非凡，各個國家互相交換情報，不但在試探法天的態度，同時也試探其他國家的意圖。
「你以為與土方聯手，就敵得過我國嗎？法天的軍事力量也許很強大，可是想來這種不義的侵略，是得不到任何國家的支持。
在兩位執符的陪伴之下，仙悅總算出現。
「大使您誤會了，那個落後的地方，對法天的經貿毫無任何價值可言，雙方亦未曾來往，又怎會有聯合侵略貴國的行為呢？」
那三位外交官希望能由她口中得知，法天對祖國的態度，符司仙悅則用模稜兩可，似友好可是卻又不保證一定友好的話語答覆。
大使馬上退回房內，心想，原來法天也不是將他完全忽略，不過等那工作人員進來之後，一定要問問，法天符司是怎麼回事？竟然如此怠慢客人。
仙悅的態度叫人很難看清，她到底在盤算些什麼，要是法天真的正在對招烏用兵，她的態度又過於和善，可是這事已經再三確認過，絕不可能是謠言。
「喔？這可有趣了，我一直以為小姐不喜歡粗魯又傲慢的招烏人。」
「嘻……」仙容吃吃地笑道：「七姨是刻意忽略他的吧！只是沒想到招烏帝國的反應竟然如此遲鈍，到現在才想到要通知待在我法天的使節。」
牛皮這句話不只是好心提醒別人，由這方面下手好獲得情報，同時也等於暗示客人，可以在常客來內交換這方面的資訊，屆時牛皮又多一項可以販賣的情報商品。
不過敢正面與法天衝突的國家畢竟不多。
要是西境的部隊抽調出來，對付法天的部隊，那麼土方不就能夠大舉入侵？！如果為了能儘速反擊法天，而造成西境失守，豈非得不償失！
當然由招烏使館派出去刺探情報的人員，「無故失蹤」的情況，倒也沒改變。
仙悅道：「哪的話，我只是不想看那個可憐又倒楣的傢伙回國受懲，才沒讓他得到確實的消息。」
「我對招烏人的看法並沒有改變，只是特別優待那位大使，畢竟他可是幫助我們軍事行動順利進行的重要人物，給他一點小小的優待，並不為過。」
工作人員通過門口，過門而不入，腳步聲又漸漸遠去。
招烏大使聽到這些話，大腦一時轉不過來。
仙悅無所謂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請您返回使館，打包行李，靜待通知。本府在三日之內，安排您的返國，希望大使能約束貴國人員，切勿擅離使館，否則法天無法保證安全。」
鄰近的國家一方面擔心成為法天下一個目標，另一方面也想要
仙悅嚴守本分地笑道：「小姐，現在您是真正的家主，基本的禮儀不容廢弛，況且這兒四下無人，還擔心什麼。」
「這……」大使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法天的態度，竟然是如此直接，絲毫不用婉轉的外交口語，不過在說話的態度上，卻還保持著外交禮儀……
以招烏人的觀點，他還能活在敵國的境內，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季行雲接著問道：「那還有哪些增兵的行動呢？」
牛皮笑容可掬地幫他倒了一杯后，才繼續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招待室的大門終於被打開。
招烏大使故作冷靜地說道：「大人近來公事繁忙，我今日來到，可打擾到你了。」
「然而該國的賠償卻遲遲未付，再加上該國的人民向我法天求助，希望能脫離托羅王朝無能的統治與迫害，我國是基於托羅王國廣大民眾的請求方才出兵，豈是侵略之而為！
聯邦議會符司仙悅在送走三位外交官之後，司符府總算暫時安靜下來。
牛皮露出曖昧的微笑，用這個笑臉來搪塞季行雲的好奇心。
仙悅卻用職業的笑容道：「請！您請回！」
大使心有千萬言，到了仙悅面前，卻難以施展。
她應了一聲，門外的官員恭敬地說道：「符司大人，招烏帝國的大使求見，我等已將他安置在第二招待室。」
「正義與公理是站在招烏這邊的，如果貴國還想在大陸上立足，就請儘速退兵，否則我國的軍事力量，必然會讓你們承受重大的打擊，大陸各國也會給予貴國制裁。
另一種比較有骨氣的作法，就是積極尋找盟友，團結起來對抗法天。
另一位坐在吧台的外地人很知趣的說：「你手上的酒很不錯，請給我來一杯。」
由所需物品內容來看，也可猜出部隊的需要。比方會要求抵抗瘴氣的藥品，大都是因為部隊即將進入濕氣重、日照不足的山谷地帶，而在法天軍事行動的目標範圍內，只有托羅王國才有這樣的地形。
「豈知出兵伐盜之後，竟然發現那是貴國士兵……關於此事，本人倒想問問大使，貴國軍士佯裝盜匪越過邊境，搶奪法天人民財物，我方為何不可加以反擊？」
大使等了良久，終於忍無可忍，於是悄悄地走出招待室。
近年來，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爆發，可是火星依然不斷。
因為牛皮的話，很多都是由那些付錢的人所提供的，只是不同的人流出不同的消息，最後由他這位調酒師統合歸納，然後以高價賣出，而且付帳買消息的人，還不是買到獨家消息。
仙悅道：「早該來了，本國已經變得一團糟，我才在想，該在哪時告知他兩國進入敵對狀況，要將他遣送出境，只是一時事忙，竟然將他忽略。」
季行雲將絕氣壁撤除之後，牛皮便故意大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在近日之內我們將大規模的增派部隊。」
原來是雇請的酒保已經忙不過來，向牛皮求援，原本在絕氣壁內，牛皮沒聽見酒保的話，可是他招手的動作卻讓他給瞧見。
想不到他來到司符府之後，卻又受到冷淡的對待，法天這種態度叫他更是難受。
仙容眼中露出狡獪的神情，輕輕地說道：「再過不久，招烏帝國的大使會來這表達抗議。」
「你！」
對所有客人說明完之後，牛皮就拍拍另一位酒保的肩膀，道：「這裏先交給你，我要帶老朋友回去，好讓張叔高興一下。」
「法天怎麼會用那種東西招待客人？據我所知，法天與土方並無往來。那個地方民風強悍，但經濟、文化、工業水準都不高，雖然靠海，但航業也僅限於近海捕魚，法天怎麼會跟他們有所勾結？更重要的是，土方與我在邊境上紛爭不斷……難道法天招待的會是土方的密使！」
招烏的大使被晾在
牛皮賣關子的行為，可不僅是季行雲在心中偷罵，許多關心相關狀況的人，也開始腹誹這位調酒師。
其一是向法天求好，希望在提供種種的幫助之下，能夠苟延殘喘，只要能夠維持本國的主權，就算成為法天的附庸也無所謂。
「大使先生，你弄錯了。」
如果是遭到攻擊，除非這些外交使官還有很高的利用價值，否則直接處死是常有的情況。
大使回國之後，招烏必然上當，土方將為法天牽制大量的招烏部隊，等到招烏旁國發現情況不對，將兵力轉向土方之時，土方與法天的合作才會真正發揮作用。
這句話倒是牛皮發自於愛國心，因為經他這麼一說，必然會有許多聽到消息的家族、商人投入開發托羅王國的生意。
最後他下定決心，便問道：「近來聽到不少傳言，貴國與我方向來友好，部分友邦卻表示，貴國軍隊跑到邊牛平原活動，不知您對這些謠言有何看法？」
當仙悅關起門來，打算好好思考，要如何應付其他的大使時，辦公室內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
今天敢打招烏帝國，明天就有可能攻打接鄰的任何國家。
大使心中的猜測，再度獲得證實。
「……可惡！你們法天會遭到報應的！正義是屬於招烏的！最後的勝利會是招烏的！」
「好啦，隨你高興。」仙容輕巧地跳上桌子，就大方的坐在上面，一副淘氣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尋常家主的威嚴與風範。
於是，牛皮用只有倒給之前那位客人容量一半的小杯，倒了一杯給那位客人。
牛皮越說越起勁，金印也滾滾而來，坐在他前面的季行雲大感佩服。
屆時已將部隊調離的招烏，又將面臨土方的猛烈攻擊，用事實來迷惑敵人，向來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在等待牛皮幫忙調酒、分送餐點到客人手邊時候，季行雲又開始觀察店裡的客人。
「而且那裡正要大興水道工程，會需要相關的建材、還有技術人員，可惜我沒資本，也沒在外開墾沃土的雄心壯志，不然現在正是投資托羅王國的大好機會。」
需要追加防水性佳的盔甲以及保養武器的油脂，這有可能是因為部隊即將進入雨量多、濕氣高的地方，如果精通大陸各地的天文氣候，可以輕易地猜出法天部隊目前的位置。
當牛皮出現停頓的意思，就有人主動的向他點酒。
牛皮笑道：「無所謂，接下來要講的東西，別人聽見也無所謂，反正再過幾天，這些事情就會傳開，現在就由我口中傳出，也無傷大雅。
「法天之所以故意不與我接觸，是因為害怕我發現他們與土方勾結的事情被發現嗎？一定是這樣的！」大使不由得擔憂起祖國的狀況。
招烏與土方因為邊境上的紛爭，已經打打合合鬧了數十年，兩方的關係一直很差。
就如同牛皮所言，來自各國的大使，這段時間可真是相當忙碌。
仙悅展現出迷人的笑容，回應道：「不，怎麼會？我才想請大使過來一趟，您自己先主動拜訪，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在許多想要探聽消息的人，失望目光的注視之下，牛皮帶著季行雲走入內場，然後由後門離開常客來。
他們努力打探法天的意向，同時也透過外交，表達對法天軍事行動的關心。
在這種狀況之下，沒有哪個國家不緊張，而且法天軍事行動的進展速度，也讓沒直接相連的國家感到擔憂。
當牛皮說完這些話之後，先故意若無其事的轉身取酒，然後像是故意賣關子那樣的把玩上手的酒瓶，這回他手上拿的酒是店裡面很少人喝的滯銷品。
一名執符在帶他過來之後，就像被遺忘似的，再也沒被理會過。
一位他郡來的客人，終於忍不住對牛皮說道：「你手上的酒好像很不錯，可以倒給我一杯嗎？」
仙容翻了一下，裡頭跟封面一樣，都是
是因為法天已經與土方聯合起來，所以法天才敢對招烏用兵嗎？
想到這裏，招烏的大使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處境，如果能夠由法天活著回到招烏，在未能事先對祖國提出警告，致使祖國在法天內蒙受重大的損失，那麼回國之後，一定會遭到嚴厲的懲處，可是要是能將法天與土方合作的情報帶回去，必能將功贖罪。
法天的野心會到此為止嗎？
「您的意思是，那些都是無聊的中傷？」
於是大使退回房內，門故意不關上，留下可以窺視的空隙。
在大使眼中的仙悅，像是刻意保持冷靜，還有那狐狸精般的笑容。
大陸南方的各個國家，都不抱持樂觀的看法。
當仙悅走到窗邊，已經不見家主的人影，她的離去，就像她的來到一樣，讓人無法捉摸。
當大使想要走出招待室，對法天進行抗議時，腦中突然閃過那工作人員手中端的點心，那是一種名為「綠抹」的茶點，並非法天所出產的東西，而是遠在招烏西邊「土方」的名產。
一方面安撫他們，另一方面卻又不保證不會侵略他們的國家。
「其實本府想要請大使過來，就是要安排貴國外交使節出境的事宜。法天向來寬容，你我雙方雖處於交戰的狀態，但為了不禍及無辜，因此本府要將大使，及貴國使館內的人員，遣送回國，只是一時之間，找不著中立的第三者，所以才遲遲未加告知，關於此事我深感抱歉。」
就看他拿著酒瓶在那晃啊晃，嘴巴就是閉著不繼續說話。
如此一來，透過民間的積極開發，法天的部隊就能夠就近由托羅王國進行補給。
看著招烏大使氣呼呼地離開，仙悅心中竊笑不已。
「對了，小雨兄，我告訴你，近日來了不少外國使節，也走了許多使節，要是留意那些來來往往的大使，就又可以猜出許多事情。只可惜由南港進出的使節還不夠多，不然我就可以告訴你更完整的資訊。」
事實上大部分的國家都擔心被法天找到借口，成為法天的下一個目標。
依照大使所得的情報，法天對招烏展開軍事攻擊，已經是數周前的事情，而法天對境內的招烏人幾乎是置之不理，沒實施特別的管制，也沒採取特別的監控行動。
「另外還在觀望當中的地方有……」
一種是希望兩面討好，在明與法天保持良好的關係，在法天沒有進一步表示不友善的情況下，繼續與法天來往，不放棄這個廣大的市場。
他故作鎮定地坐在位置上等著，豎起雙耳，仔聽著腳步聲漸漸接近。
仙悅這句話，好似說得不太流暢，就像是臨時編出來用以敷衍的話語，不過接下來，她又很流暢地繼續說道：「我國並非對托羅王國，或是蓮山自治區，進行毫無道理的侵略。大使應知托羅王國在數年前，曾對我法天南郡用兵，雖然該國鎩羽而歸，我法天寬容大量，不多加追究。
牛皮笑容可掬、活像個奸商般的說道：「客人這酒很貴的，要一金印喔。」
只不過近日派出特別多的密探，使館的失蹤人口也就特別多，可嘆的是在犧牲慘重的情況下，得到的情報卻是少之又少。
「哈……七姨，就算是職業的騙子，恐怕也只能被你耍得團團轉。」
狠狠的賺了一筆之後，牛皮像是良心發現的，又透露一個額外的消息。
「四十八軍團要出動了，不過這個新兵團並不打算由南郡出兵，而是要由安郡南方的天山郡出兵，可惜的是還不能確定要對哪些地方用兵，當然增兵行動並不僅於此……」
如果跟法天站在同一陣線，即使沒有配合法天的軍事行動，只要與法天保持友誼，就能夠在軍事需求上的生意大賺一筆。
「不，勝利與正義是歸屬有實力的一方。」
另一種當然是抵抗到
兩位美麗的小姐，像是樂在其中地笑了一會，仙容才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該泄漏給各國的假情報，我已經遣人去辦，另外這是需要你配合的地方。」
可是基於對法天的害怕，還有經濟交流的影響下，鄰近的國家很難與法天斷絕關係。
聽過牛皮的話之後，季行雲更用心的留意客人之間的對話。
牛皮手上的酒並不大罐，可是卻一直賣不完，可不是銷路不好，而是酒杯越換越小，最竟然是用品茗的小杯在賣，而且還是「統一價格」一杯一金印。
大使越想越覺得可怕，要是法天與土方聯手，那招烏不久后，將變得岌岌可危。
大使氣得想要抗議。
招烏大使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分明就是栽贓！我國官兵豈是盜匪之輩！」
仙悅恭敬地行禮。
如果對該國的軍事行動不順利，將人殺死泄憤，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他發現就算是這些小兵所泄漏出來的消息，其實也能夠透露不少關於前線的戰況。雖然這些人只是負責運送物資的士兵，可是如果套出他們曾經或即將把物資送到哪，就能夠知道目前部隊的進展。
大使又急忙探出頭來窺視，卻見兩位工作人員走入下一間招待室內。
這等於是對外侵略的行為，讓各國相當不安，尤其是法天的主要目標，竟然是軍事大國——招烏帝國，而且還打了幾場漂亮的勝戰，不但讓招烏帝國損失慘重，而且連重要的扶南要塞都已淪陷。
「再說對貴國用兵實屬無奈，大使當知我方要求貴方嚴懲邊境之流寇盜匪，可惜貴國卻一再置之不理，無奈之下，為了保障我法天人民身家安全，只有自力救濟，出動掃蕩該區之惡寇盜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又有人由走道上經過。他看到仙悅那個狐狸精般的女人，還有皮膚黝黑的兩個人。雖然只是一瞥而過，可是看那兩人的膚色、服裝，分明代表著他們是土方人。
聽完仙容的話，仙悅掩著嘴，斯文的笑道：「您這麼說，好像把我當成職業的騙徒。」
要是招烏打算對某個國家用兵，事先將該國的使者逮捕，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且貴國竟然同時對托羅王國、蓮山自治區用兵，這種惡意的侵略行為，一定會遭到大陸各國的共同抵制。」
而且季行雲還發現，不只是法天各家族的成員在向這些士兵打探消息，也有不少是商人派出來的，為的就是要知道，目前部隊所欠缺的補給品，並且預測即將進入的地區，所需要的物質，如果能夠事先掌握這些資訊，那就有機會狠狠的賺他一筆。
仙容又露出狐狸那樣的眼神與笑容，應道：「別急，讓他等一下。」
牛皮回到吧台之後，季行雲又放出絕氣壁。
可是這種行為，卻也很容易遭到其他國家的譴責，畢竟這一次法天的出兵，可以說是突如其來，雖然有在留意法天的國家，都知道法天近年來軍力擴張的動作，可是不論是對招烏、托羅王國、蓮山自區，還是劭陽的軍事行動，都師出無名——至少法天官方還沒有發表理由正當的聲明。
仙悅掩嘴輕聲笑道：「不，我是說那些不是所謂的傳言，而是貨真價實的事實。」
也就是說，企圖團結起來對抗法天，也分為兩種情況。
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走出來，就見到兩名工作人員端著招待的茶水、點心走來。
要是法天維持目前的軍事進展，招烏帝國恐怕撐不了多久。
不論是派人回本國傳達消息，還是本國派人前來傳達旨意，外交人員來來往往，忙碌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麼……」
「小姐，您太恭維我了。」
符司仙悅在毫無預警之下，瞧見來人卻不吃驚，好似已經習慣這種狀況，彷彿這個人的出現，本來就該無聲無息，好似她的出現，原本就是無法查知的。
僅存的四大古家之一家主仙容俏皮地說道：「七姨，你不必如此多禮啦，再怎麼說，你也是仙家在外面的家主，要是讓人聽到你對一個小女孩如此多禮，總是不妥。」
這位外表看來年輕貌美的符司，在辦公室內看著最後一位外交官離開，她臉上露出像狐狸一般的得意笑容。
當仙容將一卷封面上沒有任何文字的冊子，交給聯邦的符司之後，就像棉絮一樣輕巧的向後飄，飄出窗外。
這下子大使可要生氣了。
「小雨先生，你要是想發財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炎郡那帶過去的種子，肯定緩不濟急，如果能夠適時的提供苗株，那一定會大受歡迎。
好不容易牛皮手上的酒終於倒光，說幾句客人所需要的消息，就讓牛皮將那罐酒以數百倍的價格賣出，這種「商人本色」，實在叫季行雲嘆為觀止。
試想蓮山自治區一聲不響的就納入法天的統治，而托羅王國也差不多成為法天的附屬國，至於劭陽也可以算是亡國了——當然，逃到偏遠地區，還勉強統治國土最貧瘠十分之一不到土地的劭陽皇家，絕不承認這種事情。
「再說蓮山自治區，我軍進入時可有打過一場戰？蓮山是仰慕我法天，才主動請求加入法天聯邦的系統之中，何來侵略之行為？
身為駐外大使，他的工作不僅是與法天交涉各項事宜，還包括在法天境內搜集各項情報。
總之都郡現在是諜報人員活動最旺盛的地方，都郡的警司們隨便走到暗巷抓一個外國人，就有機會逮到一位間諜。
又賣了一杯酒之後，牛皮用私下交談的音量說道：「目前已經確定要增援的部隊，有原本駐紮于都郡的三個軍團之一的第七軍團，這支可稱法天精銳的軍團，將在二個月內，由南郡進入招烏帝國，非但如此……」
「第一批增援將在五天之內來到南郡，說是部隊倒不如說是農耕隊。這支由炎郡前來支援的部隊超過三萬，如果消息沒錯的話，將在托羅王國進行屯墾。」
這是因為法天完全不在乎他，認為招烏在法天內，毫無影響力才會如此嗎？或者法天已經決定對招烏全面進攻，招烏大使已經沒有作用？抑或是法天暫且將他留在此地，等待有用的時機？
「不用這麼麻煩，要是聽不到客人說的話，我也會很傷腦筋的。」
「你這是……」
現在祖國遭到法天攻擊，他沒對祖國發出預警也就算了，連祖國遭到攻擊這件事，都是聽到流言，再經與其他國家的使者通訊之後，才確認真有其事。
「我跟張叔的想法不一樣，就是錢，不管是商人的、傭兵的、士兵的錢，還是各大家族派出的密探身上的錢，只要能在店裡面消費，我才不管是哪一種客人。
常客來一樣是熱鬧紛紛，當牛皮的話說到季行雲心頭，讓他急著想要知道後文的時候，牛皮卻自己走出絕氣壁的範圍。
法天將招烏的大使遺忘，招烏大使可不會將自己也給遺忘。
那人更肯定地說：「請來一杯。」
大使待在招待室內，自然是坐立不安。
仙容順話說道：「我也滿同情那位可憐的官員，所以決定給他機會，讓他回國之後，不會受到責難。」
土方的軍事力量不能說很強大，可是他們那種打死不退，死爭到底的民族性，使得這個民族成為麻煩的敵人。
季行雲道：「可是……」
仙容露出曖昧的笑容，道：「沒錯，事情已經談成，不過，就算沒談成，也要當做有那一回事來告知他。」
這場戰爭雖然不見得會拖上許多年，可是打個兩、三年並不誇張，要是在這段期間，托羅王國的肥沃土地能夠提供大量的糧食，這對法天的軍事行動會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