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末終

蒼眠月轉過頭，望著他，兩人同時往前走。

「希望……別去為他們禱靈就好……」季行雲悲觀的說。

季行雲一踏入深林，就像被什麼吸引住了，直接往深林的深處走去。

撥開樹枝，他看到心中的天使，蒼眠月，還有伴著她的白色巨狼。

花了好幾天，季行雲終於回到深林。當他抵達時，東方尋彩好像要故意避開他似的，在他們來到的前一天，與蒼華日離開深林，走向不知名的地方。

季行雲一把拉住她，擁入懷中。女孩驚訝地看著他，雙目如明月般的清澈……很奇怪的，她不覺得生氣，過去要是有人這麼做，就要有斷幾根肋骨的覺悟。

「南郡真的沒問題？」季行雲還是不放心。

而法天征外軍被消滅的事實傳開后，眾多受到威脅還是正被攻打的國家馬上聯合反攻。另外有不少原本看好法天，與之簽定密約的國家翻臉不認約，反咬法天一口。

季行雲疑惑的說：「你怎會知道這些事？」

海路的軍隊竟然碰上海水凍結的異常天候，被凜家與離家的高手連手燒船、冰凍，海上大軍非死即降，數百艘戰船竟無一歸航。

在法天各郡全力抵抗下，第一支部隊殺入都郡時，已經是四個月之後的事情。其中最南方的一支部隊還遭到野獸的攻擊，他們的戰馬、戰獸都行反叛，在驚慌之際，鐵山郡的游牧民族閃電殺入，又閃電似的離開。讓這支軍隊損失近半的戰力。

「咦？你說什麼！」

「你又受傷了……」

明清璇見狀，就拉著季星移去拜訪干圓，讓季行雲一個人獨自行動。

「我回來了。」男孩說。

行經南郡，夜晚於野地紮營。季行雲看著遠方，彷彿看到遙遠的南城所面臨的戰爭。

陸上大軍在招烏的煽動之下，計有九個國家近四十萬的聯軍入侵南郡。

「別再讓我擔心了……你老這樣，怎麼讓我將心託付於你呢？」女孩道。

然而，北路軍進入北荒郡之後就失去聯繫，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幾個月後殘軍逃出，直說受到天罰，叫人弄不清北荒郡到底有什麼可怕的事物，吞噬了近十萬的大軍。

多國聯軍則佔領都郡以西的地方，部隊眾多。法天要將入侵者趕出，也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是在這一戰之後，法天國力必然大損，想要拾回過往的聲威，恐怕要花上數十年的時間。而征外軍的傷亡，讓法天中法人家族大失血，新兵團近二十萬的法人青人橫死他鄉，造成法人家族損失大量人才。

「沒問題的。雖然戰爭一定會有傷亡，不過南郡的損失，一定會比入侵者小得多。」

季行雲回答：「沒辦法，我們選擇的道路不一樣。白任與雷震他們都選擇為家族儘力，死而後已。」

季星移與明清璇已經告訴他一般關於天人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算是成年人了，如果沒有意外，換體重生又沒有失誤的話，他將有無盡的生命可以耗用。

重回家門的季行雲與父母同行，半散步地走向蒼眠月所在的深林。這一路上，季行雲時常會露出不忍與懷念的神色。

季星移也走到他們身旁站定說道：「你不會後悔嗎？也許會沒機會再見那些朋友。」

原本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入都城，但是十二個國家卻又兵分四路。

「嗯！好吧。等到戰爭的局勢較為穩定，我再陪你去見見那幾位讓你掛心的好友。」季星移道。

反法天的聯軍兵分三路。一由北，打算從北荒郡南下；一由中，目標直取都郡；一由南，目標南郡，意圖控制南港，海陸並進。北路軍最為薄弱，中路軍最強大，南路軍次之。

「是的……」季行雲老實回答。

最後在各郡的努力下，集結了十余萬人。加上南郡前來支持的部隊，計有二十五萬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民心士氣高昂，而且由各地加入的義勇軍，不停提升法天的戰力。

（《天人》全書完）

「你大概不知道，南郡有個凜溧冱在暗中操盤。那傢伙實在可怕，用自己的死亡，把法天長久以來的陰暗掃空，還留應敵的計策。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國家，想由南郡入侵的，大概沒機會嘗到甜頭，就準備迎接慘敗。」

「這話怎麼說？」

「不了，現在正是法天存亡之際。我要是看到白任還是雷大哥身陷險境，絕對無法置之不理……要去探望他們，就等到局勢略微穩定之後吧。」

「你回來了。」女孩說。

進犯南郡的大軍，遭到有計劃性的反擊。

季星移道：「只要想知道，會有許多管道的。況且我是發言人，人脈與要經手的信息，總是比其它人多一點。」

季星移說的沒錯，法天都城被圍攻幾天後，被迫與夜俱人簽下密約。

直取都郡的主力，由十二個國家聯合出兵，動員近六十萬的大軍。

「但是事情已經了斷了。」

季行雲越走越快，最後變成奔跑，森林的樹木沒能阻擋他，風流過耳邊，颼颼地唱著，像是帶來喜訊一般，突然他停下腳步，再慢慢地往前走。

明清璇走到他身旁，關心地問：「你在為法天的朋友擔心嗎？」

然後，季行雲主動地低下了頭……

攻打法天的聯軍失利之後，有的國家就趁機并吞軍隊栽在法天的國家；有的則是互相指責對方是造成攻打法天失利的主凶。許多國家甚至以此為由，再次發動報復戰爭，以致進攻法天的戰爭結束良久后，大陸南方還是動蕩不安。戰爭的結果，大陸南方的勢力重新洗牌，產生新的國家，也有不少國家就此消失，這些都是季流風料想未及的影響。

他將開始學習天人所該有的能力，相對的也要遵守天人該有的義務。他將不能插手地上俗凡的事務，也就是說不能去幫助雷震，也不該插手夜俱人與法天之間的事務。原本他想從中調停的，現在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沒……沒什麼……」女孩轉過身，就要離去。

明清璇溫柔地說：「擔心的話，你可以去看他們。我並沒有要你與朋友們斷絕，只要遵守分際，不要用自身的力量去影響法天即可，只要用尋常人的能力與態度，跟什麼人來往都無所謂。」

南郡以雷家為主幹，用太爺積憂而亡的消息動員族人，將南郡的兩個軍團迅速充員編實。然後引敵入侵，利用九國協調不佳互不信任的缺點，以民團牽制擾敵，兩個軍團再利用熟悉地形之便，迅速將入侵的敵軍各個擊破。

季星移卻道：「哎呀，我心愛的小焦糖麵包，別這麼悲觀了。南郡早為了今天的情況儘力做好準備，法天中興的主力就靠南郡呢。」

這個結果，也讓法天中的地人有機會出頭天，遞補原本逐步要安排給法人青人的各項政要職位。無形之中，地人在法天的地位也漸漸提高，這也是這場戰爭料想未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