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惡魔交易
第一章 交錯的命運之三
星熙搖搖頭，嘆了口氣暗中祈禱，希望被運送的見習法師回房后，別增加太多傷口才好。
「該死，來不及了嗎？」趕回營地的星狩咒罵著。
星熙又見到蕾米胸前的吸霓妖護符，已經變成了紅色，代表著魔法護符已經吸收魔法，暫時失去了作用，要是再有人要硬闖找麻煩，蕾米必然無法再有一次的幸運。
星狩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真是撿回了一個麻煩啊。
蕾米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說道：「不然我就去告狀！將你想強行通過、不聽『首席法師』命令的事情告訴狩哥。唉，我雖然不喜歡變成告密者，可是，為了好吃的蜜餞，只好勉強為之。你不會想讓我變成那種討厭的傢伙吧？」
星熙取出狗笛，連吹了三個音，笛子震動著，發出了人類無法聽聞的音波。
「蕾米小妹妹……別這樣，讓我進去嘛。我絕對不會打擾首席的，一個小小的問題，以首席的睿智，只要五秒鐘就能解決，就讓我過去吧……」
「他累了……就躺下了。」指著只剩臉沒被土覆蓋的屍體，蕾米毫無生氣地說著。語氣中沒有傷心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已經是毫無感情可言。
雖然村子已經被毀，不過，總會留下什麼可以用的東西。至少村子掘的井，可以讓他把水袋裝滿。
「我……牠……死了？」幼小的心靈似乎還處於震撼之中。
見習法師揚起得意的嘴角，然而，他錯估了蕾米的決心，還有她那不講外交藝術的思考方式。
星熙取出紙筆，一面寫上要的東西，一面說道：「蕾米一個人在這裏守門，想必很無聊，就讓我在這裏陪你好了。」
成天埋首于魔法研究和勾心鬥角上的人，在休閑食品上，自然就不大注重了。
可是，也不能把他丟到僕役群里。為奧森大師打理雜物、種植生產的，可都是狗頭人、地精這些充當實驗魔法材料的奴隸，把一個小孩派給奧森大師當僕役，分明是將人推往地獄。
「大人……這個……」
「該死！魔力聽我意志，凝聚吧，為我阻擋一切！」見習法師急忙施用魔法護盾，魔法能量迅速地在他身前凝結成一面盾牌。
把這個愛記仇的見習法師打暈，將來麻煩可不少，況且，這次能將他打倒，應該只是碰運氣；蕾米在其他人眼中，到底是個毫無戰鬥能力的吉祥物，因此在對付她時，不大可能會全力以赴。
不管女孩也好，男孩也好，看到弟弟用心地幫蕾米規畫房間，總是讓他有件事情可以做，有人可以聊天，自己不在的時候，也有人需要他的保護，這可以讓他變得更有活力、更加堅強而且成熟。
「……這樣吧，可愛的小姑娘，我那裡有上個月才由古迷達港運來的蜜餞，很好吃喔。妳放我通行，我就把那包零食送妳。」見習法師改用最終絕招││「賄賂」。
三年前，星狩出外辦事時，遇上了當時在耶佛大陸不時上演的滅村慘案。
見習法師眼見蕾米軟硬皆拒，不由得心頭火起。
「不過，狩哥到底在裡頭
見習法師一時興起的想法，竟意外地命中了星狩當初撿蕾米回來的初衷。
到底他還只是個見習法師，怎麼可能到古迷達港去辦貨？
見習法師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他根本沒想到這個沒長大腦的臭丫頭會來這招。
「什麼？」見習法師驚呼一聲。
眼見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這樣，把蕾米撿回來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蕾米咽了一下口水，鋼鐵般的意志彷彿開始崩潰了。
「那你的哥哥呢？」
「糟糕！」星狩急忙追趕。
「火焰，聽從我的意志……」
星狩皺起眉頭，他可不希望再將整個晚上都耗在無意義的戰鬥上。
而在路經村子北方的水井時，星狩恰好看到了蕾米。
「幹得很不錯。」星狩誇了一句，將人了扶起來。
「我說不準進去，就是不準進去，狩哥正在忙，嚴禁任何人打擾！你要是想進去的話，就請踩過我的屍體！」
蕾米眨眨眼，似乎對自己的表現感到不可思議的樣子。
見習法師只是純粹想威脅而已，就算他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對蕾米動手。
「怎麼了？小、小米。」要叫這個小鬼時，星狩才想到，自己還沒問他叫什麼名字，雖然想到他曾自稱為小米，不過，這應該只是個昵稱或小名。
其實，見習法師也不是非要馬上向星狩請益，只不過因為被一個「廢物」阻擋，才非要想辦法通過。
「蕾米這麼辛苦的幫狩哥的忙，當然要給點獎勵啦。」
他既要忙著鞏固自身的勢力，建立新任首席的權威，還要照顧弟弟，忙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餘力再理會一名孤兒的死活？
雖然小朋友的小手捉住了星狩的衣角，但雙腳卻像樹根一樣深植于地。
這個小鬼原來還會撒嬌，那麼熙弟照顧起來，應該會比較有成就感，這樣對他也會更有幫助。這麼一想，星狩才沒有說什麼。
雖然說星熙待巫師之塔的僕役不錯，可是在絕大多數的法師（從學徒到資深），都將狗頭人當成消耗品，沒事就會拿它們當練習魔法的活靶子，被叫來的人，有一半的機會成為屍體，而現在，只剩下它一個沒有被指定任務，也難怪它要擔心。
這個屁股青青的小鬼，邏緝思考的能力太差，記憶力平庸，完全不是學魔法的料子。只不過因為星狩把她撿了回來，她就靠著首席法師的惡勢力，在這裏當個不事生產的食客。
醒來的蕾米沒說話，也沒請求星狩收留他，可是那對楚楚可憐的雙眼，卻不曾離開過星狩，感覺上就像只可憐的小狗，那眼神就像深怕被人丟棄似的，無助的模樣令人憐愛。
星狩的速度也許沒放慢，不過，他休息的時間卻拉長了，不然以一個身體虛弱的小孩子，怎麼可能跟得上？
粗手粗腳的十幾隻半獸人，還自以為找到了肥羊，豈知是碰上死神。
「你這個笨蛋加三級的黃毛丫頭，別太過分了！也不想想自己是誰，竟敢阻擋我！」
沒一會兒，三隻狗頭人不停地吐舌，喘噓噓地跑了過來。
「沒錯，所以沒事啦。」星狩很輕鬆地說著，他早已忘記自己第一次殺生時心中的震撼，不過，那時也沒空讓他感到震撼，因為奧森大師的訓練，根本沒有機會讓他感受衝擊，永遠有新的苦難在向星狩招手。
「那麼？」見習法師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除非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將她解決，否則傷了她半根毫毛，就得要面對首席的怒氣……這可不是「死」就能了結的。
就在魔法護盾即將成形之際，蕾米的速度在一瞬間暴增數倍，身體如同炮彈般射出，直拳崩解而出，尚未凝聚好的魔盾立即被打散，餘力未減地打中了見習法師。
就如他所預料的，星熙因為多了一個伴而變得開朗許多，身體也比較健朗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星狩的法師袍當手帕在抹，才一會兒功夫，星狩的衣服就全花了，這個臟到不行的小鬼，臉上的顏色，也全都轉到了法師袍上頭。
「酸酸甜甜的，是紅色的山櫻桃喔。」
「我是誰這種事哪需要想，我就是蕾米啊，你記性很差耶。」蕾米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汪，是的，大人。」
魔法的波動引動星狩的心房，警戒結界傳回訊息，原本帶著蕾米的路途上都算平靜，最後，在接近巫師之塔的山區，還是免不了魔物的襲擾。
奧森大師這裏很少有點心、零食之類的東西，雖然吃得不差，不過魔法師們注重的是吃得飽、吃得健康。
這時的星狩才剛當上首席不久，星熙的身體狀況又日益惡化。
就這樣，蕾米吃力地跟上來了，一路跟著星狩回到了巫師之塔。
別說要見習法師拋棄自尊地向這個笨女孩投降，就算他想，也拿不出那些他說的零食。
在見習法師的眼中，蕾米是個吃閑飯的人。她在奧森大師的巫師之塔，根本是毫無貢獻的廢物——至少，見習法師以他自己的觀點來看，是這樣子沒錯。
「放心，我會給你寫張條子好辦事。」
人是救活了，但星狩卻覺得很麻煩。
剩下的一隻狗頭人，緊張地看著星熙。
星狩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本來就無意與半獸人正面衝突，可是，卻有兩隻半獸人往營地那兒跑去。
在野外的最後一個晚上，兩人還是沒有交談。星狩把食物弄好后就分給蕾米，他默默地接過，機械式的進食，像個人偶般的補充能量。
此時星熙出現了，當他見到了地上的見習法師，不由得大吃一驚。
星狩施了個飄浮術，如鬼魅般地離開營地，無聲無息地靠近妄想發動襲擊的魔物。
這也不能怪星狩。因為那時的蕾米年紀還小，又是皮包骨、活像垃圾堆挖出來的小鬼，星狩直覺反應就認定對方是個小男孩了，哪會想到居然是個小姑娘。
「不知道！不過狩哥交代的事，蕾米會努力完成，絕不讓人逾越半步。」
「蕾米，你有見到狩哥嗎？咦！這個是……」
蕾米的飼主，可
半獸人站在營火前，而瘦弱的小孩則坐在地上顫抖著，他的雙手握著木棒，木棒前端的分叉處，沾滿了半獸人粘答答的鮮血。
「是小哥啊，要見狩哥的話，有點麻煩喔，他現在正在裡頭做實驗，好像是在緊要關頭，所以不要任何人打擾他，我正在為狩哥看門呢，即使是熙小哥，我也不能放行喔。」蕾米很驕傲地說明了她現在的任務。
蕾米吃力地又鏟下一壞土，人就隨著灑下的泥土一同倒下。
「是的，大人。」
「你想怎樣？」
不過……轉眼又瞧，一個髒兮兮的小鬼，既不開朗、又不可愛，活像個癩皮狗似的，這樣的小傢伙，真的能對熙弟有所幫助嗎？
星狩本來是要將他推開罵一頓的，還好他沒罵，因為這時蕾米正用哭泣，來排解心中的一切死結與悲慟。
「餅乾、檸檬水！」蕾米雙眼發光。
要是能自己搞定，那何必要來這裏？
「哇！嗚……好可怕……好可怕喔……」蕾米撲到星狩身上開始大哭。
兩隻狗頭人躡手躡腳地一人抓手、一人抬腳，將見習法師抬起來，就要送走。
哪知蕾米年紀雖小，也不會用魔法，可是卻對星狩的請託完全不打折扣。
手細得像樹枝的小孩搖搖頭，道：「不是我，小米只有幫一點點忙，是哥哥弄的……哥哥說，至少要讓叔叔、伯伯還有阿姨們，能好好地睡覺。」
蕾米再度搖頭。
星熙指著口吐白沫的見習法師問道：「那……這個是……」
要不是看在她是星狩的「寵物」上，他早就用魔法將她解決掉了，哪還會在這跟她耗。
這時的蕾米，也許只有身體還在運作，一顆心早隨著土中的親友而去。
然而沒走幾步，到了轉角，這兩隻狗頭人，就不小心讓昏迷的法師撞到了牆角。
不過，蕾米也不會知道，星狩將人抱起來就後悔了，因為那時的蕾米一身骯臟，實在是臭得可以。
星熙漲紅臉，語無倫次地說：「那、個、他，不對，是她……女孩……我……呃、洗澡、不方便……」
帶著蕾米走了幾天的星狩認真地考慮著，自己該怎麼處置這名小孩。
「你難道不想吃那甜美、可口的蜜餞？」
「蜜餞！」聽到了這個辭，蕾米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蕾米搖搖頭。
「嗚……」年輕的小姑娘陷入了天人交戰。
「乖，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星狩笨拙地安慰著弱小的孩童，手在他的背後輕拍，卻發現這小鬼的骨架好瘦小，一個巴掌拍下去，連肉都摸不到。
星熙指著地上的見習法師，說道：「你們兩個，將他送回房間休息。小心點，別把人弄傷了。」
「他呀……想要強行通過，我就把人打昏了，我很厲害吧？」蕾米更加得意地說。
這大概是星熙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那麼激動吧。
要知道，蕾米可是首席的直屬人員，如果真的動手傷人，就算有千百個理由，也無法向星狩交代。
蕾米很得意地說：「想現在到
碰上弱小的敵人，半獸人可以像個無情的屠夫，什麼可怕、殘忍的事都做得出來，不過一遇上強大的敵人，逃起命來可是比風還快。
「好了、好了，這裏不能再待了……我抱你好了。」
一直到現在，蕾米依舊是星狩無條件的支持者。在巫師之塔中，她只聽星狩的話，參考星熙的建議，至於其他人的看法，她根本懶得理。
蕾米慢了一步，火焰矢打在她身上，紅光烈焰閃爍而逝。
不過，星狩也有弄錯的地方。他本來要丟個弟弟給星熙照顧，讓他轉移注意力，結果卻弄來了一個妹妹。
「好耶！那個半精靈教的東西，還真的有用！下次要是有人敢找狩哥麻煩，我就用拳頭把人打成狗頭！」女孩高聲歡呼，興奮得不得了。
「你再不放行的話，我真的要動手了！」眼見無法溝通，見習法師決定要用武力來威脅。
「你到廚房拿點餅乾，還有檸檬涼水過來。」
見習法師變臉的能力令人嘆為觀止，前一秒還是怒眉橫生，下一秒就變成了笑臉迎人。
半獸人看起來雖然醜陋、兇惡，但本事不大，膽子也跟他碰到的對手強度成反比。
以法術連鎖放出魔法飛彈，三枚魔彈打中了一隻半獸人，將它擊倒，另外三枚卻打在了樹榦上，讓另一隻半獸人得以繼續向前。
「你終於要讓我通過了嗎？」
可憐的見習法師被他看輕的人擊垮，身子彈到牆壁又撞了回來，整個人跌個狗吃屎，隨即暈了過去。
「想活下去，就跟我來吧。」星狩只留下這句話，就以他平常走路的速度離開村莊。
「好吃的蜜餞，只要讓我過去，就是你的了喔。」見習法師的話，彷彿迷惑人心的惡魔耳語一般。
看來，是小朋友正好用木棒的尖刺，打中了半獸人的致命部位。
轟聲巨響，烈火焚燒，爆炸的火球，為這些可悲的半獸人開啟了通往地獄的門。
「小哥人最好了！」蕾米笑得好甜蜜。
「可惡！」見習法師一再受挫，噁心一起，再也不管蕾米有誰罩著，念起咒語，打算強行通過。
火焰矢的咒語念到一半，蕾米驚覺不妙，立即展開衝刺，要搶在咒語完成之前將人擊倒。
「嗯，蕾米做得不錯喔。」星熙誇了她一句。
見習法師實在不明白，他心想：「難道，首席只是純粹想養只寵物而已？」
那時星狩走過去問道：「這些都是你弄的嗎？小朋友。」
「嗯、嗯。」女孩高興得直點頭，卻不知是因為有人作陪，還是為了有好東西吃在高興。
見習法師不把她當一回事，只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
火焰矢像是打入水池之中一般，立即熄滅。
不如把他交給星熙，星狩心想。熙弟的身體狀況不佳，近來也因種種情事而心情鬱悶，幫他找個伴，就以助手的身分，讓這個小鬼留在熙弟身邊，讓他擔起照顧小鬼頭的工作。
「我懂了。」蕾米像是下了決定般的發表宣言。
不過，人就倒在他旁
「你待在這兒別動。」星狩決定先予以痛擊，帶著一個虛弱的小鬼頭，並不適合跟人戰鬥，只好主動迎敵、自行選定戰場，讓這個死氣沉沉的小鬼遠離危險。
碰到口才伶俐、聰明慧黠的人難免會被駁倒，可是遇到有理講不清的傻瓜，卻會令人為之氣結。
只見一個孤伶伶的小孩子，正在兩眼無神的造墳，滿地一片近百座土墳，沒有墓碑，只有墳起的土丘。
雖然如此，但星熙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淡淡的愁意。
然後魔法飛彈、閃電連番來襲，半獸人們連攻擊的人的臉都沒見到，就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半獸人無心戰鬥，只能哭天叫地的四處逃竄。
星熙覺得不放心，又交代了一聲：「我會告訴他，是誰送他回去的。」
「弄這個人回來，到底有什麼用？」
若是他有天分，可以拜入奧森門下學習，可是星狩寧可他沒天分，因為當奧森的學生，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星狩不等回應，就用公主式的抱法將人抱了起來，這個動作星狩得心應手，更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懷中之人感到舒適與溫暖。畢竟他經驗豐富，拿抱弟弟三成的技術與心情，就足以讓懷中的蕾米感到十分安心。
「不行！絕對不行！」蕾米非常堅持，她那靈動的雙眼眨了眨，然後自作聰明地說：「既然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何必要狩哥去解決，你自己搞定不就得了。」
原本星狩並沒什麼興緻當個慈善家，更沒興趣救人。
回到巫師之塔后，星狩將人交給星熙照顧。
原本想要就近補給的星狩，發現村子已經成了廢墟，卻還是進入了村莊。
她雙腳蹲低，手放虛掌，做出準備應戰的姿勢，臉上的神情有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那種決心。
「血腥的味道，會招來噬血與食屍的魔物，我們應該趕快換地方紮營，走了……怎麼了？」
「當然啦！」被讚美的蕾米簡直要樂暈了。
「大人，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汪。」
難得這回星狩交付她一件重要的事情，蕾米自然是將之奉為聖旨、神諭一般，絕對不讓人通過，以免打擾到星狩。
星狩大概不知道，這個帶蕾米離開危險地方的舉動，讓她對星狩一輩子都死心塌地。
到現在星狩還無法忘記，星熙先把人帶去「清理」，然後像是逃命般地奔出。
「……火焰化為制裁的刀刃，燒盡一切！」
星熙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守護這個甜蜜的笑容，就像星狩努力地守護著星熙的安全與善良，星熙也同樣努力地讓蕾米保有純真的甜美笑容，為了別再讓她與其他的法師起衝突，星熙決定在這裏陪她。
不，在他的眼中，耍心機這種複雜的藝術，根本不是蕾米這種白痴所能理解的事情。
這名見習法師寧願擋在門口的是狡詐之徒，也不願意碰到這種令人頭疼的人物。
也許，就像養寵物一樣，有個伴或許能讓人身心放鬆，使弟弟的身體狀況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