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復讎女神
第一章 渡洋尋根之七
如果是奧森自己侵入神恩大陸，還可以請求騎士聯合、法皇廳，以及魔法公會的援助，將他打退，至於進入他的地盤主動討伐，無異於自尋死路。
星狩訕笑道：「對，他已經儘力。就像當年奧森殺害我父、我母那時，一樣的儘力。」
「差不多。」星狩沒給好臉色。
齊若士禮身為會長，對這個事實很清楚，他只能把學會的各個據點強化，以這種消極的方法，達到保護學會成員的目的。
「這……」面對星狩的控訴，齊若士禮低下了頭。
他不是很高段位的魔法師嗎？怎麽充當起小服務生，帶來餐點和毛巾？還是說，魔法學會這邊，根本不管能力高低，而是以年齡來分配工作？
打入了星狩的心坎，這不就是一條明路嗎？
「留我在這，我可不敢保證，再次遇到那些無能法師時，我還能手下留情。要嘛，你就將我直接弔死算了，不然還是早些將我這個燙手山芋弄走。」
「確實是老爸用的那本魔法書……」星狩珍惜地翻動這本魔法書。
梅斯里的術士能力在魔法學會向來被人嘲笑，聽到星狩這麽強的魔法師對他有興趣，高興得心都飄到雲端去了。
他由寬鬆的袍子袖口中，取出一本魔法書，交給了星狩，說道：「這該是你的，這是提歐生前用的魔法書。
你們的家園被燒毀，但是這本書留下來了。
雖然知道亞伯拉翰說的是事實，不過，星狩還是無法原諒眼睜睜看著自己遭害卻袖手旁觀的魔法學會。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幫星狩送餐點的梅斯裡外，再也沒人進來探望他。
「你別回去送死，他那個人我很清楚的；他將你送來這，就是想讓我難過，令你枉死。你若還活著，他必然會設下陷阱，等著你回去。」
之所以會說被關在豪華的監牢中是因為，他現在待的房間真的很豪華；不過大門、窗戶都被施了魔法，不能隨意進出，整個房間也被施了沉寂結界，讓他無法施展魔法。
「我雖然也討厭那群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魔法師，不過流血總是不好，那些人啊，有機會再整整他們就行了。要打起來，傷神又傷身，不如在正式的學術場合里讓他們難看，這樣的報復才爽！哈！」
術士認為魔法師是討人厭的傢伙，成天只會做實驗，研究學問，老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樣子。
「仁慈的放逐只有一次的機會，就算是那些沒有死刑的國家，捉到了逃回來的人，也要將人送到騎士聯合或是保有死刑的國家。會長雖然力阻，不過就算是會長，也不能跟整個學會作對……」
這時的齊若士禮，身上找不到統御魔法學會數萬成員的威嚴，只是個傷心的老頭子。
「哈……」星狩譏笑著。
「原來你記得啊……過去，我、提歐，還有那撒斯被人稱為『雷火三傑』……到了現在，就只有我還留著這條老命。提歐在二十年前先走了，那撒斯也在幾個月前被奧森給殺了。
事實上，卻是神恩大陸這邊，將自己的罪惡切割出去，送到耶佛大陸。
神恩大陸也差不多，將這裏的罪犯丟到耶佛大陸，縱容惡人歹徒逃到耶佛大陸藏匿，然後就關起門來，說一切的罪惡已經消除。好像所有的邪惡，都是由耶佛大陸那自行滋長出來的。
不提兩者之間的偏見，術士的能力不會影響到魔法師的施法嗎？
「你……是的，你這麽說，我也只能接受了。但是你真的……」
「嘿！」星狩冷哼一聲道：「我明白，
這回送來飯菜的是亞伯拉翰。
「你！」
「沒辦法啊！誰叫你要幫奧森那個惡魔送信，現在學會裡的人都把你當成費格德．奧森派來的殺手，想要將你處決呢！要不是會長堅持要把事情弄清楚，又有亞伯拉翰先生幫你說話，學會那些人早就動手了！」
星狩嘆息之際，房門打開了。
星狩瞄了一下，非但半件沒少，還多了些東西。放置施法材料的腰包變得鼓鼓的，看來是被重新填充過；桌上還多放了兩枚星烈石，以及兩隻戒指。
過去是怕犧牲，不想去找他麻煩，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到了今天，更是不敢去找他。
真是好笑，竟然會對魔法學會帶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狩……你叫做狩吧？」齊若士禮道。
那位打倒星狩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並不是說，梅斯里真的在這兩天就變厲害了，而是他本來的實力與能力，找到了合適的運用管道，過去一直解不開的地方被點通了。
「咳！」星狩差點沒被口中的湯噎著：「喂！你想到哪去了！」
梅斯里的神情，還是那種「應該是這麽一回事」的樣子，很自以為是的說道：「我知道，我會閉口不會亂說。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星狩能留下來。
星狩咆哮道：「我當然知道！是他殺了老爸還有媽媽！熙弟也許記不清楚，可是他也明白。但那又怎樣？
「不會啦，誰說術士的能力會跟魔法師起衝突，那只是毫無根據的偏見！」梅斯里已經很習慣魔法師會有的反應，主動的說明。
齊若士禮勸道：「不，你別衝動。奧森的實力不是你能對抗的，你既然有這機會回到騎士聯合，不如就留下來吧。你確實很強，可是跟奧森比起來，還差得遠！
「當然可以……」這時的星狩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是單是魔法，就連術士的能力也是一樣，在密集的討論與練習中，法術能力被引導出來，原本施用異能的技巧，也有所改進。
活下來嗎？星狩不覺得慶幸。
星狩嘲諷的說：「我當然明白，為了我的小命，我知道該怎麽做的。放心，我不會為難英明神武的會長大人。」
原來如此，魔法師與術士的能力，是可以相輔相成的；而且還可以利用術士的特殊能力，造成意外的效果。
事實上，就是沒人願意跟星狩接觸，所以才將送飯菜這個工作，丟給魔法師中的異類梅斯里來做。
「雷提！」星狩念出了魔文，魔法書呼應著解開了魔鎖。
星狩吃過東西，體力恢復了一些，這時他坐起來，眼神嚴厲的說道：「我一直很疑惑。當我越接觸魔法後，這個疑惑就越深。當年奧森那隻凶狐狸襲擊父親的莊園時，為什麽學會沒有任何的援助？一大群半獸人，奧森的能力再強大，也不可能用異界之門進行傳送。他不可能帶著那麽多半獸人，無聲無息地出現。」
梅斯里幫星狩盛上了一碗清湯，然後好奇的問道：「不過你的身體還真強健，一點都不像魔法師。在耶佛大陸的魔法師，都像你這樣嗎？」
「怎麽了？」
「真的是這樣嗎？」星狩還是感到非常神奇。
「沒這回事。該休息時，我也從來不勉強。」
星狩說的一點都沒錯，魔法學會對費格德．奧森採取的態度就是逃避；從上一代的會長，直到齊若士禮接掌學會，這個政策都沒改變。
「你都知道了……」
「星狩你……」
「你誤會啦，在沉寂結界中，我用的不算魔法啦。我雖然正努力成為魔法師，不過我也是個術士！」
「你好，我叫梅斯里，我可以叫你星狩嗎？」年輕的魔法師眨眨大眼睛，很親切的說。
「你的好意，不必了！看你們這個學會的人，怕奧森怕得跟什麽一樣，還指望你們？我真的太天真了，還以為能由這找到幫手。跟學會的人交過手之後，我清楚得很！沒必要找人去送死啦！」
「你要放我走了？」星狩疑道。
「你是怎麽修鍊的？看你的年紀也才大我幾歲，卻能將魔法施展得如此熟練，可以偷偷告訴我其中的訣竅嗎？」
「很幸運，書本壓在倒塌的房子下，而不是由魔法保護，所以奧森才沒找到。現在我將這本書還給你。」
星狩不屑的說：「我對奧森那隻凶狐狸的了解，還會輸給你？與他共處了二十年，我觀察了他二十年，他的為人我還會不清楚嗎！
不過，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亞伯拉翰很無奈的說。
「你不必對我懷有敵意；當初我根本不知道提歐被攻擊，就算知道，就憑我那時的實力，也趕不過去。去了，也只是多個陪葬。」亞伯拉翰道。
兒時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趴在大大的書桌前，看著這本書的封面，還有父親專心研讀的表情……
「聽說齊若士禮會長年輕時超帥氣的，曾有一、兩位情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然後恩愛時，忘了做點預防措施，也是常見的事嘛！」
「太小看神恩大陸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
術士與魔法師，都能施用魔力製造奇迹，可是這兩種人往往合不來。
亞伯拉翰不生氣，反笑道：「你跟提歐還真像，同樣是硬脾氣。唉，當初要不是他的脾氣硬，也不會得罪奧森那個惡魔，不過也多虧有他，奧森那廝的惡行才會及早被發現。」
「我跟會長能有什麽關係？」星狩摸不著頭緒。
「當然是！」梅斯里很得意的說：「術士學魔法，是好是壞，全看個人的心態啦。我學習魔法，可以幫助引出體內的能力，讓魔法變得更強大呢！
「術士！」星狩相當驚訝，問道：「你真的是術士？可是……怎麽會……」
星狩道：「也不盡然，不過魔法師的體力，應該都不錯才對吧？不然怎麽四處奔走，尋找施法所需的材料呢？」
一個是靠內在的力量在施法，一個則是運用天地之間的魔力來施法，兩者之間不會起衝突嗎？
「怎麽，我來就不好啊？是嫌我是這個老頭子嗎？」
「不，沒關係，你說了這麽多，讓我受益良多。這肚子嘛，有知識填到腦子，也就不覺得餓了。」
梅斯里很喜歡跟星狩聊天，他發現星狩真的是個「好人」。
「老爸的魔法書……」星狩接過這個珍貴的禮物。
那個年輕的魔法師，怎麽能夠在沉寂結界中，不停地施用魔法，難道他事先用意外術，準備了大量的攻擊法術！
兩個大陸的行事作風，果然不一樣。
「梅斯里，可以請你先離開嗎？我有點私事要跟星狩談談。」
沒有大魔導師的實力，是無法準備那麽多意外術的。
「那你知道……」
梅斯里佩服的說：「厲害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難怪你的魔法會這麽強。哪像我肚子餓了就想吃，從來就沒有過廢寢忘食的經驗。」
「我也知道，他收養我們兄弟，只是要利用我們。他利用我，
「只要找對了方法，兩者相輔相成，好處可多了。就像前天那場戰鬥，用對了方法，像你這麽厲害的魔法師，也會被我打倒呢！」
「果真只是道貌岸然的人。」星狩不留情的批評。
梅斯里道：「那些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啦。有的人被蜘網術黏住，有的人被打成重傷，也有幾個人運氣不好掛掉了；不過呢，魔法的戰鬥本來就危險，這麽多人打一個人，不就是要你死，反抗一下也是很正常的舉動。
星狩問道：「那麽你又是怎麽想的？」
這句「像你這麽厲害的魔法師，也會被我打倒呢！」
像神恩大陸這樣，魔法師可以專心致力於魔法的研究，不用浪費時間在尋找魔法藥材上，好像很不錯；可是相對的，也減少實際歷練的機會，讓魔法師變成關在象牙塔里的魔法獃子，好像也不大好。
「你還要別人的指導嗎？」星狩冷冷的回應。
到了星狩醒來後的第三天晚上，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他們希望奧森這名危險的大魔導師，會被「時間」給殺死，可是數十年過去，他非但沒死，連變老都沒變老，更糟的是實力不斷地提升。
「可是我非回去不可！與他的帳要算清楚，況且熙弟也要救出來。我絕對不許他傷害我唯一的親人！」
「別把我當小孩子。」
這是在反諷嗎？明明敗在他的手上，卻說這種話，實在太虛偽了。
很難碰到肯定他能力的人，梅斯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開口就不知道停止，從早上說到了中午都沒停。
我們又能怎樣！你要一個五、六歲的小鬼，帶著二歲的小娃兒對抗大魔導師嗎？
「既然你的父親被稱為雷之提歐，那麽，這個戒指應該很適合你。」亞伯拉翰說明道。
「你好好休息吧。離開的事情，就等你有體力之後再說……」齊若士禮以衰弱的聲音說道，離開了房間。
星狩也察覺，梅斯里在學會裡是被排斥的；可是梅斯里本身卻很樂觀，並不會因此自怨自艾。
「哈！」星狩冷笑一聲，道：「好個從長計議，果然是個只會當縮頭烏龜的人。熙弟的身子不好，我懷疑那是奧森搞的鬼；他無法離開奧森那隻凶狐狸，因為弟弟他必須定時服用只有奧森才會調配的藥劑。不把人打倒，就無法由他的私人書庫中找到藥劑的配方，你只會一句從長計議嗎？
可是……那位魔法師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星狩的眼眶濕潤了。
「我實在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齊若士禮臉上充滿了哀傷，他覺得對不起故友，星狩也是一副不肯諒解的模樣。
「不然他見你受了重傷，像自己的兒子遭殃似的；醫療靈藥像開水似的灌你喝，還親自到神殿，去請高階的牧師來為你治療；然後有什麽珍藏的秘葯、昂貴的補品全拿來喂你。這樣你還說沒什麽關係？」
星狩眼神一沉，道：「想殺我儘管來，只要有實力，我樂意接受挑戰。」
書皮上有雷電與塑法術的符文，以及他們的家徽。
可是這一切，是由城外無數人民的血汗而來。
魔法師則把術士當成異類，是變種的存在，靠著天生的一些特殊能力就想跟人玩魔法，把術士與魔法師並列為魔法的使用者，根本就是貶低了魔法師的努力，像術士這種人，就跟鄉間騙人的神棍沒兩樣。
「守護者之戒，可以吸收物理的衝擊力，在
「咕嚕……」肚子發出了聲音，梅斯里這才停下來。
星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豪華的監牢中。
星狩感染到梅斯里的樂觀，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身軀感到無力，體力幾乎等於零，不過身體卻不帶傷勢。
「一般人會趕不及，我願意相信；可是父親與魔法學會關係密切，就算無法派大量人員支援，難道你自己無法施展異界之門，前去援助嗎？你不可能沒去過父親的莊園！為什麽那時沒半個人前來幫助！」
「以你的實力，沒死一大堆人，便知是你手下留情了。那些人就是丟不起臉，說的好聽是要你償命，講難聽一點嘛，只是為了保全面子。不過，想要私下將你處決的人，佔了學會八成的會員，所以我說，這事看著不好辦……」
「我？」梅斯里指著自己，露出無法理解的神色，然後笑道：「我當然要啦，見習法師沒人教，怎麽能獨當一面？
梅斯里越說越是那麽一回事，星狩辯駁道：「你弄錯了，齊若士禮先生應該只是我父親的朋友。」
「你……」向來能言善道的齊若士禮，面對星狩的指責也不再辯駁，不是沒辦法辯駁，而是心中有愧。
「咱們三人向來是奧森的死對頭，現在只剩我一個。下回奧森殺過來，學會還不知撐不撐得住……」齊若士禮露出傷感的神色，一下子顯得老了許多。
亞伯拉翰嘆了口氣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多說些什麽，這些是你的東西。」
這時門再次被打開了，魔法學會的會長齊若士禮先生走了進來。
「果然很像……」齊若士禮嘆道：「唉，你這股硬氣跟提歐一模一樣。看樣子，是無法阻止你回去耶佛大陸。不過呢，我希望你能先去將人接過來，至於對付奧森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好嗎？」
有這麽一個樂觀開朗的傢伙，星狩的心情也受到影響，不再那麽灰暗。
「你還真厲害，好幾名大師聯手都打不過你！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這麽厲害的魔法師。」梅斯里眼中充滿崇拜的神色。
亞伯拉翰嘆道：「不，學會最後的決議是將你送到法庭。這跟將你處決沒兩樣，因為依據大陸公約，由耶佛大陸跑出來的人，將處唯一死刑。
「啊！我都忘了，我是帶東西過來給你吃的……真是抱歉，讓你挨餓了。」
這個老會長，就連駕馭學會的成員都辦不到，還能指望他提供什麽幫助？
星狩的澄清一點用也沒有，梅斯里還做出一副很能理解的表情，說道：「我明白了，為了會長的清譽，還有你個人的顧慮，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不過……」梅斯里為露出為難的神色，嘆道：「你的事情還真難辦……」
宜人的溫度，舒坦的床鋪，還有柔軟的羽毛被。
還記得那時，提歐對星狩說過的話。
一直以來，星狩都在尋找能打倒奧森大師的力量，如今終於發現了術士的能力！這就是答案，奧森大師再怎麽樣也不會猜到，星狩會擁有術士的能力，因為術士是天生的。
「為什麽！你還與老爸他並稱為雷火三傑，為什麽出事時，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眼睜看著朋友遭到殺害，是你的習慣？父親他不可能沒請求援助的，為何學會卻沒有派人支援？
「你是……我有印象，在我還很小的時候，你曾來拜訪過父親……」星狩道。
星狩看著齊若士
梅斯里對星狩眨眨眼，道：「好的，那就不打擾會長與星狩這場難得的會面了。」
星狩疑道：「他真的這麽做？」
「費格德．奧森，他不會有機會再來這的！在這之前，我會先取了他的狗命！」星狩很肯定的說。
齊若士禮沒把話說白，星狩就直接回答道：「是的。教我魔法的人是奧森那隻凶狐狸，收養我們兄弟、扶養我們長大的人就是他。」
「術士的能力也是一樣的，這隻是身為術士的基本能力，就像鳥會飛、魚會游一樣，使用這些能力，跟學不學習魔法沒什麽相關，並不會產生衝突。」
神恩大陸確實是個和平富足的好地方，不過這種和平富足，就跟十車城的和平富足很像；將城門關起來，不看城牆外的世界，十車城確實是個美如天堂的地方。
星狩道：「那又怎樣，你到底有什麽事？沒事的話，放下東西，請離開吧。我可是奧森大師的徒弟，你們魔法學會最痛恨的敵人。」
梅斯里卻說：「哪有這回事，要什麽東西，商店裡不都有？就算是較特殊的東西，只要花錢，自然有人會幫忙弄來，哪需要那麽辛苦的四處奔波？」
意外術不比法術連鎖難學，可是，要增加意外術儲存的魔法，比法術連鎖難得多了。
「狩兒，你也喜歡魔法嗎？那好，等你長大一點，這本魔法書就送給你。不過，你要先好好的學習，將魔法的基礎打好，爸爸才能將這本書傳給你喔。」
「術士的能力就像生物天生的本能，就像紅龍會噴火一樣。紅龍雖然會噴火，可是它高興的話，也可使施展火球術吧？
星狩看破了，說道：「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了，還是找個機會把我送走，不然怎麽跟廣大的會員交代？將『罪犯』丟到耶佛大陸，不是你們的專長嗎？
「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們也想去援助的，可是奧森他太狡猾了。他不但放出風聲，要攻擊學會本部，而且還派出了人員進行佯攻。誰知道，他真正的目標是提歐……」
「原來術士與魔法師的能力可以結合啊！你可以再舉些例子嗎？」星狩問了。
「對不起……會長沒辦法過來……不過這裏的沉寂結界，在今夜會失效。有星烈石在，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星狩是唯一用理智的態度跟他研究術士能力的人，而且還很熱心地指導他施法的技巧。雖然才短短的兩天，梅斯里就覺得，自己的魔法水準，好像向前跨了一大步，很多觀念被星狩一點，就開竅了。
魔法學會的成員雖多，可是真正有冒險經驗，會用魔法來戰鬥的人卻很少。
梅斯里笑道：「放心啦，有什麽事情，還有齊若士禮會長頂著呢。要是會長擋不下眾多會員的施壓，那也無所謂，到時候我再偷偷帶你離開。
老魔法師將星狩的隨身物品全帶來了。
如果星狩突然成為術士，並用術士的能力攻擊奧森大師，那麽即便奧森再厲害也料想不到！
「請你不要這麽說……會長已經儘力了……」
「當然！」梅斯里露出了賊賊的眼神，道：「你……該不會是……齊若士禮會長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對了，你跟會長是什麽關係啊？」梅斯里又好奇的問。
「梅斯里！」星狩很自然的開問，話才說完臉一沉，改口道：「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