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復讎女神
第二章 靈魂秘法之一
漢斯身為翔鷹騎士團的團長，是名優秀的騎士，對魔法只是小有涉獵，說明的內容主要是事務性方面的事情。
直接施加在藍鋼上的魔法會被抗拒，不過透過別的方式，依然可以幫助星狩開門。比方用移物術，抓別的東西去撞擊這道門，還是召喚魔物來幫忙開門。
星狩刻意悠閒地漫步，不理會快速前進的柯寧，碰到關上的門，就乾脆停下來輕鬆等待，結果柯寧還是乖乖的回來找他。
「我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心靈的交流有時是件令人厭惡的事。當對象的腦子滿是骯髒、邪惡的東西時，這種感覺更明顯。」星狩想到跟蝠魔打交道的經驗，實在談不上愉快。
漢斯繼續說道：「一旦你繼承了靈魂秘法，也等於繼承了創造靈魂秘法那位賢才的權利。翔鷹騎士團將繼續執行保護繼承秘法之人的責任，直到你成為獨當一面的魔法師為止。」
雖然在魔法學會那，向梅斯里詢問了許多關於術士的事情，可是梅斯里也說了，有一百位術士，那麽運用天生法術異能的方式，就可能有一百種；對甲適用的方式，不一定對乙也適用。
「我等會儘力協助。」資事，卡薩．詹姆斯道。
我在得到靈魂秘法所蓄存的力量之前，還會讓你的靈魂留下。
星狩不疾不徐地走過劍橋，感受到翔鷹騎士團所擁有的鋼鐵之心。
「不過，在花費無數光陰的努力下，一點點小小的成就還是有的；我們已經成功地減緩了方陣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另外……」
「你在想什麽？」
沒辦法，星狩只有念咒，用了巨力術。
然而在大腦的意識海中，就是有那麽一片園地，強烈地抗拒柯寧，不願屈服。
即使是天生的術士，在後天與環境的壓抑下，也會導致能力退化，甚至被埋沒消失不見。
星狩想像著一大群亡靈跟在身後的場面……這真是……威風到了極致啊！
星狩道：「你辦不到的！」
「兩成，那到底是多強大的力量？」星狩又問。
那麽，並非天生就擁有的力量，可以順利引發出來嗎？
那到底是多強大的力量呢？星狩難以想像。
充滿自信的聲音，由星狩口中說出：「我說過，你辦不到的。」
「我這有個咒語，可以用青天石的力量產生靈魂之火，對抗這種寒息。這個魔法不難，你應該可以很快掌握。」
「你選擇了危險的道路，願你能通過這艱辛的考驗。」騎士長者，南桑．威德道。
「我們是無所謂，不過這麽大的地下要塞出事，地面也不會平安無事。即使是黑暗大陸的生靈，其性命也是寶貴的，我等有義務排除傷害無辜生靈的可能。」
不過，這也造成了學會內部的矛盾。
齊若士禮會長優待星狩的事，必然會引起成員的不滿；比起讓星狩大開殺戒，這個結果對魔法學會造成的傷害，恐怕更大。
這些人臉上都是一副生冷而嚴肅的表情，雖然在心情上是「熱烈」的歡迎客人，可是他們身上，卻放出了「活人」難以忍受的冰冷。
來到的騎士，沒給星狩好臉色。
「哼！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柯寧的肚量顯然不怎麽大。
「就是這裏嗎？」星狩問。
「既然如此，何不讓魔法方陣停止運作？」星狩道。
站在它的前方，星狩可以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冰冷馬上佔據星狩所有的感覺，柯寧的意識鑽入腦中，開始推擠、打壓星狩。
身體有感覺，力量在體內沖盪；靈魂的力量，在他的五臟六腑製造風暴，意識的衝擊，於大腦里激出火花與閃電，這一切帶來的痛苦，都要由星狩來承擔。
這一路上，柯寧的嘴巴不停嘟嚷著，發出意
星狩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翔鷹騎士團的亡靈沒去打擾他。
牧師，索思．維耶康祝福著。
房間的溫度突然改變，不用說，是翔鷹騎士團的人來了。
「你改變了不少，在你眼中的火焰變得更旺盛了。我不知道讓你繼承秘法，是否還是正確的決定；不過騎士的承諾不輕言改變，如果事後證明你不是適當的人選，我等一千八百六十七名弟兄，會全力修正犯下的錯誤。」
房間的溫度已經夠低了，整個地下要塞因為聚集了上千名死靈，活像個冰窖；要是再有亡靈在旁服待，就算生起熊能的烈火，氣溫也升不起來。
兩片門扉相當巨大，就是雙頭巨人并行而過，也不會擠在一起。
奧得森這才切入正題，說道：「靈魂秘法是一種將強大的力量，注入靈魂的神秘魔法。能承受多強大的力量，取決於靈魂的強韌度，就是看一個人的精神意志所能忍受的極限。
「嗯。」星狩往前走，走了幾步才想起什麽似的，轉身回去將門關上。
「別得意，直至今日，我還是不能認同你。不過為了解脫，只好認了。」柯寧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不，許多偉大的成就，都是自身的努力，再加上適時的運氣。有的人空有努力，卻沒運氣。這種人能有所成就，可是，很難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他故意不開門，又飄得很快，想讓星狩跟不上。
靈光由西米爾之牌冒出，有如漩渦般的靈氣之流，一下子就擄獲柯寧，強大的吸力將他的靈體捲入。
「你無恙吧？柯寧呢？他沒幹什麽吧？」
「這個嘛，粗略的估計，那兩成的力量換成魔力的話，至少可以引發數百次的落隕術，或是打出數千次的暴烈閃電吧……」
於是他答道：「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巨大的魔法陣，發出青色、紅色、藍色的光彩，將巨大的地下廳房照亮，色彩繽紛有如奇幻異境般，令人目眩神迷。
待在這裏好一段時間了，星狩搓搓雙手，準備接受命運的考驗。
門很難開，當星狩想再施法找幫手時，巨大的門扉終於動了。
「歡迎你的到來，願你成功。」訓練官，瑞格．寇普利斯道。
可是，那是指天生的術士，而星狩將成為史上第一位後天的人造術士。
喀、喀聲響，齒輪轉動的聲音，藍鋼之門開啟了。
喀、喀、喀……
只是這麽一來，會附帶一個小小的缺點，那就是星狩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亡靈以外的朋友與他接觸。
走到大禮堂的盡頭，騎士團的七名領袖已經在那等著。
「不！是操控你。」
星狩警戒地轉身，半透明的拳頭迎面而來！
「現在科里納多老師，已經在調整靈魂秘法的魔法方陣了。雖然我們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去研究那個魔法方陣，不過那位賢才的能力已經碰觸到神的領域，即使竭盡所能的努力，我們還是無法掌握靈魂秘法的一二。
奧得森苦惱地說：「我們也想啊，可是卻無能為力。
來到這個洞窟已經是第二回，廣大的洞穴，宏偉的地下建築，讓星狩還是摸不清這個地下要塞的真實面貌。跟在柯寧後頭，走了許久，終於來到藍鋼製的大門前方。
這麽好，這不就等於賺到了一千多名幽靈當幫手？
不過，要將如此強大的力量納入體內，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順利的話，就可以得到足以抗衡奧森大師的力量。
奧得森又道：「看你眉頭又都皺在一起了，啊！是不是會冷？雖然我們不像一般的亡靈，會不由自主的吸取生命，不過亡靈的超自然
很顯然的，柯寧的情緒智商不高，排解怨氣的方式也不高明。
不過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術士的能力只是一種「本能」，就像魚會游泳，馬一出生就會努力站起來那樣。
「我還不算是獨當一面的魔法師嗎？雖然有免費的保鑣，而且還是盡忠職守的騎士們來當我的保鑣，是很不錯，可是……我是活人，不是死人。」
他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小子終於落到我手上了！」
「願正義之雷在您堅苦的道路上，指引你前進。」
星狩想起了思沃德，由思沃德的作為可以明白，騎士所許下的承諾，沒有妄言，只要承諾過就絕對會儘力去做，至死也不改變；梅爾德斯團長的話，就代表了翔鷹騎士團的責任。
星狩苦笑道：「哈，果然是圖特信徒的標準答案。嚴厲的環境使人快速成長，如果能在精神之屋待上五天五夜，還能活著，就能像我一樣。」
「你要殺我？」
「時間到了嗎？」星狩問。
「啊……可恨吶……」吶喊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原本只是帶有超自然寒息的騎士亡靈，變成徹頭徹尾的怨靈，對生人的怨恨與不滿，渴望獲得重生的慾望，讓亡靈開始吸收生命之力。
就像齊若士禮會長所言，這次把星狩派來魔法學會，就是為了借魔法學會的手將他除去；既可以削減魔法學會的力量，又可以讓齊若士禮會長背上殺害故人之子的罪孽，還可以將星狩的死做最有效的利用。
回到巫師之塔的結果，是可以預測的；差別只在奧森大師與星狩誰先動手，還有動手的方式罷了。
只是，有沒有充分的時間，找到運用這股力量的方式呢？
「不了。」星狩拒絕了奧得森的好意。
「原來如此，那個魔法方陣真的如此難纏嗎？」
門軸恐怕不只是長蜘蛛絲那麽簡單，搞不好都已經石化，沉積在軸承上的灰塵，都有可能變成石頭。
加上亡靈才有的冰凍寒息，不停結凍星狩的軀體、生命力，甚至靈魂。
背後突來一陣涼意！
奧得森笑道：「凡事有利也有弊。我好奇的是，你怎麽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這種境界？」
奧德森道：「我們已經儘力做好能做的措施，靈魂秘法所累積的力量，在利用分流的方式後，只會將其中約略兩成的力量注入你的靈魂；兩成的話，你也許還能承受。」
星狩很理智的說：「我並無意取得你的認同。事實上，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得到全世界的認同；就算是最高貴正直的騎士，也會有人討厭他。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羡慕與忌妒是人之常情；你的態度，代表我將接受的是無與倫比的珍寶。我會滿懷感激的接受這一切，當然也包括你的不愉快。」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這個地下要塞對魔法師而言，是砥礪精神意志的好地方。只不過，星狩已經沒這個時間了，他需要的是更快速的方式。
柯寧冷冰冰地回答：「放心，你還有利用的價值。
心境好似直接反應在靈體的外貌，星狩看了，同情地搖頭。
費格德．奧森雖然沒明著說要殺他，可是所作所為，已經是擺明了要換位新的首席弟子。
他跟奧森大師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絕路，只差沒正式發表決裂聲明。
「畢竟，漢斯他們決定的繼承人是你；光佔據你的身體，無法騙過他們。」
星狩道：「你要挾持我？」
好不容易張開可以讓人通過的細縫，星狩擠了進去。
見到星狩一副悠閒的模樣，柯寧更是滿臉怒容，卻又不得發作。
亡靈的來到帶來心靈上，還有實際上的寒息。
「就是這
「所以才不用麻煩。」星狩目光深邃的說：「這也是磨鍊意志的方式。亡靈的寒息其實是心理作用的成分較大，我會用意志的火焰對抗這股心靈的寒冷的。至於實質的低溫，動一動身子就暖了，太依賴魔法不見得是好事。」
西米爾之牌，封印亡靈的力量。
「哼……」騎士代表，柯寧．梅爾德斯冷眼視之。
整個腦袋差點沒冰凍，星狩覺得非常難過，柯寧的臉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很抱歉，長久以來用亡靈的溝通方式，都忘了活生生的人，非要用實際的言語，才能互相傳達訊息。」
「我明白。既然來了，就已經有了覺悟。」星狩堅定地說。
意識直接發出的聲音，由星狩的腦中響起：「你還不明白嗎？我要取代你！成為靈魂秘法的繼承人！」
奧得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讓魔法方陣無限制地吸收力量，那麽即使我等找到靈魂秘法的繼承人，也無法完成秘法的繼承儀式。
星狩喃喃道：「要走到魔法陣的中央嗎？」
這些人穿戴著古老而精緻的盔甲，整齊列隊，一絲不苟。
魔法陣巨大而複雜，不但是畫在地上，連空中、地底下，都有奇特而古老的魔法文字在不停地運轉。
科里納多團長說明的，是繼承靈魂秘法所享的權利與義務，那麽圖特書記官接下來說的，就是星狩最為關心的事情：繼承靈魂秘法的風險、得失，與繼承方式。
這個時候，讓星狩獨自調適身心，是最佳的選擇。
真是傷腦筋，科里納多不像思慮不周的人，怎麽會忘記指出一條明路呢？
「你將魔法師當成什麽了？意志的鬥爭不光是靈魂的特長。比起蝠魔還是迷誘魔，你還嫩得很！」星狩不屑地說。
柯寧幾乎要獲勝了。
「其他該注意的事，就請奧得森．圖特書記官向你解說。容我先行離開，待科里納多先生準備好後，我會遣人通知，讓你前去繼承秘法。」
就差這麽一步，就要將星狩的靈魂囚禁起來。
要對付這種人並不難，只要別依照他的腳步去走就可以了。
「接下來呢？」星狩問。
奧得森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得意的感覺，是因為守護如此奧妙的魔法而榮幸，可是又拿它無可奈何而為難。
「你現在該努力將自己的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況，好接受靈魂秘法的繼承儀式。」奧得森勸道。
站在中央的漢斯．梅爾德斯說道：「我等代表翔鷹騎士團，歡迎您的再次拜訪。」
翔鷹騎士團的騎士代表，同時也是騎士團團長的胞弟，柯寧．梅爾德斯，一直對星狩沒有好感。他現在的表情，甚至是直接將厭惡的心情明顯地表現出來。
「即便是減緩魔法方陣運作效能的方式，也是集合了維耶康老師、科里納多老師及詹姆斯老師三人之力，在靈魂秘法的方陣外再加上一道魔法陣，隔絕力量的流通才完成的。」
「哼！請跟我來。」柯寧綳著臉，為星狩帶路。
「可惡！你這是什麽眼神，即將失敗的人，你有什麽資格這樣看我！」柯寧激動的大喊，同時抽出了靈力構成的長劍。
這拳打得星狩頭昏眼花，這不只是尋常的拳頭，亡靈的攻擊，還帶有打擊精神意志的力量，同時，特有的超自然寒氣，隨著這直接接觸的攻擊打入了大腦。
「殺了你！」失去理智的柯寧，靈體產生了變化。
「不，沒什麽……」
「其他人呢？」星狩又問。
「如果我回答『努力加上運氣』，你大概會認為我是在敷衍你吧？」
門很重，加上年代久遠，這門不知有幾百年沒開過了。
這可不
「可悲，無法面對自己失敗的傢伙。」星狩再次給予同情。
挨罵是一回事，惹人生氣，讓人只能用嘴巴說氣話又是另一回事；星狩能區別兩者的差異，同時享受別人的情緒被他操控，那種高高在上的支配感。
「別以為你已經贏了！我就用寒冷困住你，等到你失溫，撐不住了，結果還是一樣的！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我的！」柯寧的臉變得更加醜陋了。
「你是怎麽辦到的？」
事實上，可能的話，死人與活人還是不要走得太近。
不過這也無所謂，只要能利用靈魂秘法的力量，解決奧森那隻凶狐狸，就算不被騎士戒律所接受，要他引頸就戮，也無所謂了。
星狩拾起巫法牌，泰然地站在原地等著。
星狩秀著巫法牌回答：「放心，我沒事。至於柯寧，他在這裏頭，就暫時讓他待在這裏頭，有什麽事，等儀式結束再說。」
「唉……我還期待你能有更傑出的表現。」
星狩打岔問道：「為什麽要減緩魔法方陣吸收魔力的速度？」
漢斯笑道：「放心，我們不會浩浩蕩蕩的緊跟在你身旁。當你有需要時，只要呼喚翔鷹騎士團的名號，我等立即會出現供你差遣；距離對我們而言，並不構成限制的因素。」
「年輕的魔法師，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魔法顧問，科里納多道。
事到如今，星狩也只有賭了。
然而星狩沒死，魔法學會正好沒有真正的戰鬥高手在家，使得齊若士禮會長能將星狩的小命由鬼門關救回來。
藍鋼具有排斥魔法力量的特性，所以亡靈的念動力無法推動這扇門，要開門，只有靠自己的力量。
柯寧用死靈之劍要斬殺星狩，想要佔據星狩身軀，取而代之的念頭，早被怨恨取代，失去理智後的騎士，變成跟尋常的怨靈沒兩樣的魔物。
此時的柯寧不再保有生前完整的面容，在頭盔下的臉是枯槁的，有如木乃伊，身上散發出不屬於翔鷹騎士團成員該有的邪惡氣息。
星狩保持紳士風度，笑道：「那麽，你是專程來打擊我的信心嗎？很抱歉，我相信自己，同時也可以由你的態度明白成功的機會很大，否則你就不會如此吃味了。」
意識的較量，兩人的靈魂激烈的衝撞，以星狩的身體為戰場。
不過，想到騎士這生物麻煩的行事風格，恐怕別妄想除了保護自己的性命外，還能指使他們做些什麽事。
柯寧說明道：「他們在別處控制魔法陣的運作。這門是藍鋼製的，我沒辦法幫你開啟，請自便。另外進去後，請將門關上。若你失敗了，讓靈魂秘法蓄積的力量外泄，整個洞窟會被弄垮的。
奧得森那張半透明的臉，看起來還很年輕，也許這是變成幽靈的好處之一——再也不會變老了。
漢斯有點無奈地說道：「這已經無所謂了，我等行事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即可。世間的虛名又如何？與吾年同時間的偉人，即使是打敗惡神的英雄，他的名字也沒流傳下來。
星狩在嘆息之際，不慌不忙的拋出一張巫法牌，代表死亡的西米爾之牌，落到地面。
「那麽我相信，運氣是站在你這邊的。」奧得森道。
「喔！怎麽說？」星狩問。
不過呢，這點小小的技倆，又怎麽能讓星狩感到心煩？既然柯寧奉命要帶他到舉行儀式的地方，就該確實的將人帶到。
黑暗的洞窟，再度出現了活生生的造訪者。
「你再次來到此地，想必已經考慮清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接受靈魂秘法有其風險。同時，在你成功地接受秘法後
正式而隆重的迎接後，騎士團的幽靈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什麽怎麽辦到的？」奧得森跳躍式的發問，讓星狩無從回答。
「你這是在干什麽！」
星狩點點稱道：「很合理，我會儘力光耀翔鷹騎士團之名。」
「受教了。」奧得森行禮，跟著退下。
魔法顧問科里納多與資事卡薩．詹姆斯去準備舉行儀式的相關事宜，由梅爾德斯團長與奧得森．圖特書記官，為星狩說明靈魂秘法的事情。
「就像施展法術一樣，魔力流過魔法師的身體，除了會對肉體造成負擔之外，法師的意志，才是取決魔力能否安然流過身軀的主要因素。你的精神越強韌，順利接受力量，完成儀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當然也有人不努力，運氣卻特別好，可是，常人不能光期待運氣的降臨。因為好運的來到是如此的捉摸不定，非人力、人智可以掌握。」奧得森回答。
一名粗獷的騎士亡靈，閃現跳躍式的接近，瑞格．寇普利斯，神情不安的來到。
突然間，星狩反擊了！
「柯寧，科里納多先生沒進一步的說明嗎？」星狩問了。
亡靈接著就鑽進星狩的身體。
惹這種人生氣，向來是星狩舒緩心情的方式之一。
漢斯接著又說：「還有一點我必須提起，當你成功繼承了靈魂秘法，就等於是那位賢才的正式繼承人，也就成為翔鷹騎士團的代表，你在外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本騎士團。我希望你的作為，能不辱翔鷹騎士團之名。
「那麽我該怎麽接受靈魂秘法呢？」星狩問。
「真是傷腦筋。」星狩又走回去。
星狩笑道：「這就好，我可不敢想像有群古老的亡靈，整天跟在身旁的日子。」
接二連三的猛擊，柯寧明顯地氣衰力竭。
就某個程度而言，這種環境確實是鍛鍊心志的好場所；沒有花花世界的誘惑，還有實質的以及心靈上的冰冷要對抗。
柯寧猖狂的喊道：「哈哈哈！死到臨頭還嘴硬！囂張的魔法師，我決定了。等我弄到了力量，第一件事，就是將你的靈魂粉碎！」
地下殿堂的主人們，列隊迎接訪客。
「可惡！你竟然還有這種力量！」柯寧的靈體變淡了許多，力量大幅消退。
在這關鍵時刻，星狩唯有不顧一切提升自己的實力；即使有可能會死，也要拚一拚。
只是幾乎。
「哼！看你能撐到何時！」
「好的。」星狩張開雙手，去推動巨大的門扉。
「人的承受力總是有個限度，讓魔法方陣無限制地擷取力量，會導致無人能承受那股力量。」
他的眼眸還帶有年輕人特有的好奇心，這名任職翔鷹騎士團書記官，同時也是魔法研習者的年輕人（姑且這麽稱他吧），對星狩感到相當的好奇。
柯寧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玩具，讓星狩可以用最佳的心情前去接受儀式。
沒有回應，這是理所當然，有藍鋼的門擋著，星狩的話傳不出去；柯寧也無法聽到星狩提的問題。
「另外，我等將服侍你二十年的時間，讓你有時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魔法師。不論在這二十年間，你能否掌握靈魂秘法賜與之力，我等將在二十年後，獲得永遠的安息。」
意識波狂暴的攻擊，星狩的靈識如同汪洋中的小船，在這狂風暴雨中飄搖不定，幾乎要翻滅了。
「等你關上門後，請走到魔法陣的中央，就在那等著儀式的開始。」
「地主」的星狩，並不因為是地主就佔有優勢，反而因為活生生的軀體，為他帶來額外的負擔。
猛烈的、無與倫比的精神力，一下子爆發出來，集中的攻擊，一鼓作氣將柯寧趕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