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命運之戰
第五章 命運之戰之二
他認為，就算集合五位吉可利可的門人，施法的速度與精確性，恐怕還遠不如奧森大師。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戰鬥，也無法輕易對付的話，還談什麼打倒奧森！
帶路進來的塔爾柯德，自然不可能會是首席，他的實力不錯，不過僅能說是不錯，還談不上頂尖高手。剩下的兩位……
「明明是亡靈，為什麼不會覺得厭惡呢？這是為什麼……」星熙無法再思考這個問題，昏迷的人，是無法繼續思考的。
照明著的法規，魔法師要在十車城活動，必須接受魔法公廨的節制與監督。很可惜，法歸法，實際做為歸實際做為。
「我知道……能多快恢復，能複原幾成，皆看你的心志夠不夠強韌了，小男孩……別讓你的兄長失望。」
魔法的鎖鏈纏上亡靈，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談完公事，幾名魔法師湊在一起，話題很自然就轉到他們的專業領域魔法上頭。
漸漸的，屬於他與星狩真實的回憶重回心中，眼淚由眼角流出……
況且，奧森大師他攀不起，要拉攏門下優秀的弟子，還不成問題。
「有客來自遠方，不亦樂乎，請坐、請坐。」幻幽招待客人，同時叫道：「來人，還不奉茶！」
「這事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連徒弟都能對付佛雷這種最恐怖、最危險的惡魔，那奧森大師到底有多可怕？」想著想著，幻幽不由得覺得，跟奧森大師拉關係，是很危險的交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純粹魔法能量殺不死亡靈，不過可以對它造成一定的傷害，也可以削弱亡靈的力量。
「少啰嗦，夜並不是那麼的長，快點開始吧！」雖然是為了救人，可是要跟魯勒魔合作，科里納多還是覺得很不高興。
「啊！不，我們發覺魔法的波動，覺得好像有戰鬥的樣子……所以……所以就……」魔法師支支吾吾的回答。
「這……未免也太……」
「是！那就僭越了！」
「是的，請你盡情的戰鬥，不必留情。」舍都回答。
「小鬼頭，竟然讓我在外人面前丟臉，損我威勢！好樣的，到了明天，讓你瞧瞧我的手段！」恨意湧現，鴆再也忍不住殺意。
如果不是魔法公廨之長，他身上的法師袍，怎麼可能換成有多種保護效力的法師袍？手上的魔法戒指，又怎麼會變成八枚？口袋裡，也不會隨時放著數張護符。
兩份記憶同時出現在他的腦中，交雜錯亂的影像與回憶，讓星熙感到痛苦，混亂由衷而生！
在耶佛大陸上，魔法師之間，鴆亦是小有名號，不過卻是惡名居多。粗暴地施用魔法，若不順心，則以強大的魔法進行壓制，易怒如暴風，是以得名。
「廢話！奧森大師門下的弟子，比幻幽大師高明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據說惹奧森大師生氣，只要他動動手指，十車城就會沉到地下，消失不見！
鎖心術解放開來，屬於星熙原有的意識展開。
見不著星狩，幻幽覺得意外，心中旋即想到奧森門下競爭激烈，搞不好星狩已經被人擠下。那麼，新任的首席會是誰？
短短的幾天內，星狩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擄獲人心。有不少吉可利可的門人甚至認為，跟星狩進行模擬戰鬥的幾天內，比起過去接受吉可利可近十年的指導收穫還多。
亡靈不是不會用魔法，只是聽過的、記載中的亡靈用的法術，都是亡靈本身力量延伸的魔法，與其說是魔法，不如說是本身異能的延伸，所發展出來的力量。
若說到
這個法術，當然對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毫無作用。
「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施法還有守住這小帥哥的心，就交給你啦。」范絲道。
無奈權力就像毒品，嘗到甜頭后，便很難放開。
「喔，好啦……」
「星狩那傢伙應該不會為難我才對，好歹我也跟他共事過。不過……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會是奧森大師的首徒，前陣子，聽說他找羅特小姐合作，一同宰了下荒三村的那隻佛雷。
房間中央的星熙轉過身來，身形丕變，幻影解除后，露出鬼叉魔范絲的原形。
不過，等到范絲繪好魔法陣，他還是將星熙搬到魔法陣內。
「沒看到我在練習魔法嗎？還是說，你們自以為在這方面幫得上忙？」表情不變，卻是不怒而威。
「原來您就是暴風之鴆！久仰！久仰！」幻幽輕易地叫出鴆的外號。
「不過之前的通知，不是說門下的首席要來，怎麼突然變卦，只派次席前來，是看不起十車城的魔法公廨嗎！」幻幽還是面帶微笑，只是不愉快的感覺漸漸浮現。
幻幽雖然覺得不妥，可是那些人，是十車王的表兄弟、遠房的叔叔、伯伯，還有勢力龐大的大祭司，除非十車王出面，否則誰敢對他們怎樣。
「你在呼喚我嗎？星狩大人。」改變的不只是吉可利可的門人，這隻強大的惡魔，也承認了星狩的地位，不再因為蓋思迦。貝卡拉席司的命令，才勉強服侍星狩。
「會比咱們廨長還厲害嗎？」
幻幽是那種適合鑽研魔法，領導研究團隊的人才，至於當上機關首長，這擔子對他而言，似乎過重。
「睡一下吧，孩子。」
因為這種特殊的能力，使得那霸魔變得更加難纏。
然後，在不知不覺中，競爭者出現了。
「碰！碰！」幾聲重重的敲門，未經回應，門就被撞開，兩位魔法師闖入！
連待在大幅削弱魔法效力的魔法陣內戰鬥，都能將五名優秀的魔法師打得落花流水，這麼可怕的魔法師，根本就是怪物級魔法師，跟這人做對，只會死得很難看。
舒茲魔舍都隨即突破時空的限制，由深淵魔域到來。
塔爾柯德再介紹起星熙：「這位則是星熙首席，精通多系魔法，博學之至，世間少有，僅次於老師一人。」
「是的！」五名魔法師很有精神的回答。
到了晚上，奧森大師沒交代星熙要跟十車城的權貴打交道，他也就省下，訪客拜帖他一概不理。時間空下來，便取出魔法書與奧森門下的研究成果，進行分析與判讀，歸納成果與要點以便轉呈奧森大師。
弟弟在跟迷誘魔製造的虛假記憶戰鬥時，當哥哥的人也沒閑著。
魔法師嚇得汗流浹背，逃命似地跑開了。
「亡靈！」
無奈魔法公廨，本身就是權貴互相爭奪、拉攏的目標、最新政治勢力版圖的指標。
名字雖然叫做蜂爪魔，不過它的雙手，卻跟人類一樣是五根手指，像蜜蜂的部位，就只有雙腳，就連背上的翅膀，也似蝙蝠般的肉翅，而且，還如同蝙蝠那樣，翅膀上還長有手爪。
在靠近書桌的地方，人影漸漸浮現，卻是星熙趴在桌上，身旁則是翔鷹
他也沒佩帶多少道具，腰包的施法材料亦是裝得滿滿的。半長的袖子露出前臂，讓人看到手臂上有不少傷痕，臉上亦有數道不甚明顯的疤痕，足以顯現這位魔法師歷經許多冒險，多次出生入死。
年長的亡靈聽到念咒的聲音，露出不滿的神情，快步向前。
在應付眼紅的魔法師之餘，幻幽還要跟上門的王公貴族打交道，魔法公廨之長，不好當。
地上冒出四個召喚陣，在濃煙飄過，傳出刺鼻的硫磺味后，惡魔來到！
「哈！好！把人打死了，可別怪我！只是個小小的人類，竟然敢跟貝卡拉席司大人簽定盟約，太囂張！」
藉由模擬的實戰訓練，星狩已經漸漸能使用些簡單的靈魂之力。
夠聰明的話，幻幽大可退居次位，將廨長之位拱手讓人，自己則為自己在公廨內安排個好位置，盡情的投入魔法研究。
如果是一般的亡靈，能量噴射用得好的話，可以順利阻止亡靈的動作。不過，來的不是一般的亡靈，能量噴射根本連碰都沒碰到亡靈，就被元素護盾給擋下了。
縛靈術竟然無法作用在這個亡靈身上，魔法的鎖鏈滑過亡靈，像是刻意避開他似的出來虛晃一下，隨之消失。
「喔，天哪！耍笨也要有個程度好嗎？奧森大師大師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學魔法的嗎？他可是眾所公認，大陸上第二強、第一危險的魔法師！」
如果這兩人中，有一位是奧森門下的首席，肯定就是這位了。
「嗯，好的，你們休息夠了嗎？」
星狩要的是一次就能放出強大力量的能力，他勉強可以辦到，不過只在特別的狀況下。
黑暗中人影浮現，帶著森森青芒，竟是半透明的人影！
「那你們還留在這，是要當我練習的對象？」
另一個房間裡頭的星熙，對潛在的危機恍然無覺，依然專心、忠誠地執行首席的工作，他就像只勤奮的工蜂，盡心儘力地為奧森大師工作。
登記是有，不過有許多魔法師，在拿到黑天符之後，就直接到某位親王、黑天神殿報到，甩都不甩魔法公廨。
「難道，他其實是魔法師，用幻術來故做玄虛？」
范絲聳聳肩，取出精靈塵，用珍貴的魔法粉末繪製魔法陣。
「今天到此結束嗎？」魔法師有點失望的說。
施法造成的魔法波動，引起屋子裡其他奧森門人的注意。
「這位是老師的愛徒，亦是我所尊敬的學長——鴆，是最掌握能量的王者，引導我與門下諸位同學的次席學長。」
星熙還想抵抗，亡靈的手指，卻已經刺入他眉間。
可是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星狩還是要想盡辦法取得勝利。
「你不知道嗎？今天要接待的客人大有來頭，是奧森大師的首席弟子呢！」
「竟然用幻術騙人，等會還要進駐生人的軀體……唉，做這種事真的可以嗎？這麼做，紫雷之王羅特會原諒我嗎？」科里納多又抱怨起來。
這隻亡靈非比尋常，星熙一下子就用上能量噴射的法術。
要是他用出吸血鬼之觸，還是迷惑心神之類的魔法，便不足為奇，可是……元素護盾？
蜂爪魔是帶有昆蟲甲殼的惡魔，頭上則長有一對像揪形蟲的銳角。
他原本的方針，是只向十車王效忠，做好分內之事，盡量不涉入權貴之爭。
戰鬥的方式對星狩極為不利，因為他站的位置，是在削減魔法效能的魔法陣內，加上以一敵五，這種模擬戰鬥，根本是在虐待自己。
「啊！久
得到星狩的首肯，舍都開始跟深淵魔域的夥伴交涉，很快就有結果。
「幻幽大師在緊張些什麼啊？」
「不！對不起，首席，我們馬上離開！」
「不是的……我想再做點安排。」星狩呼喚惡魔之名：「舍都！」
「這、這……是……是我們弄錯了……」
想來人間的惡魔比比皆是，況且，還是如此優渥的條件，馬上就有惡魔同意接受召喚。
這是個高手，不過太年輕了，況且臉色過於蒼白，像是經年待在室內。要在奧森門下競爭，成為首席的人，肯定沒這種好命。
「那麼，是要……」
「萬物之理，終歸於寂。時間的王者，賦予權柄，為這終結之日的到來賜下權力！」
雖然說是模擬戰鬥，可是惡魔出手跟人類不一樣，少有分寸。
「魔法？」
這些惡魔，一旦用這種方法叫出來，等於是拿到自由進出人間的門票，除非星狩死了，或者盟約結束，否則這些惡魔，只要不在人界死亡，將可以自由地來回物質界與深淵魔域之間。
可是，吉可利可門下能派得出來，能力夠格的人，就這麼多。
不過，接下來的談話，卻令幻幽改觀。
他們現在的目標，不是在模擬戰鬥中打敗星狩，而是盡情的發揮所學，並且想辦法延長戰鬥的時間，別太快被星狩給打敗。
「原來鴆是奧森大師的弟子……果真師徒都是一樣危險。像他這麼厲害的魔法師，都只是次席，那麼首席是什麼角色，還是星狩嗎？
一知道來者竟是亡靈，星熙馬上施展縛靈術。
那霸魔全身灰白色而光滑，肌肉極為發達，背後有對污穢不堪的羽翼，由肩向兩側延展開來。身體龐大，高有二米半，身寬就接近兩米，其中那對粗壯的臂膀就佔了快一米。它的指頭，由長滿倒勾的巨大爪子代替。
誤判之下，害得星熙遭到攻擊。
幾天下來，戰鬥的對手由二人加到五人，星狩還是覺得不夠。
跟星狩進行模擬戰鬥的魔法師，在戰鬥中學到很多。不過，學到最深刻的教訓，恐怕就是千萬別跟星狩做對。
「我需要更嚴厲的訓練！奧森狗賊的強大不僅如此，他還有更多、更強的力量可以運用！」
主客入坐，星熙居中，讓幻幽覺得納悶，接著聽到塔爾柯德的介紹，又是一陣失望。
「呃？這個……好像是只半巫妖……反正不重要啦！快去把點心，還有廨長交代的香茗準備好，省得挨罵了……」
幻幽打從幫助艾凡娜送回拉克希米公主，獲得十車王的重用，成為魔法公廨之長后，可以說是平步青雲，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猛烈、近乎于自虐的訓練，再次展開！
他在做準備，為了自己的未來與前途，鴆決定利用前來十車城的機會暗算星熙。
星狩道：「我要你叫幾隻能打的魯勒魔過來，我要進行模擬戰。奧森那傢伙也有許多人可用，我要先熟悉一下被許多異界生物圍攻的感覺。」
光這種程度，想打敗費格德．奧森，還早得很！
星熙不多話，卻是句句深入問題，談到合作事宜，立場堅定，半點不讓。
所以，只要不叫出最強的魯勒魔，中階的角色叫出再
可是這些力量，不比簡單的魔法強。就算可以省去許多施法時間，可是用魔法物品、法術連鎖，甚至施法的技巧夠高明，兩者其實也沒差多少。
私下、暗地裡向幻幽挑戰的魔法師也多了。
這一聊，幻幽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麼叫活字典，什麼叫會走路的魔法書。
「星狩先生要一口氣跟這四隻惡魔戰鬥嗎？」在吉可利可的門徒眼中，單憑一己之力，同時挑上這四隻魯勒魔，無異找死。
這回他沒用上符文魔石，死靈系會用到的符文，星熙幾乎都沒準備，一方面是他並不擅長這方面的魔法，另一方面，在克利希那所庇佑的地方，誰能想得到會有亡靈出沒。
至於鴆，若是按平日作為，他會跟十車城的權貴會面，一方面展現自己實力，另一方面也建立人脈，以便日後行事。不過這回，他也拒絕了所有的邀請，躲在自己的房間。
平常蜂爪魔身旁，還跟著幾隻魔虎蜂供它們差遣，不過星狩召喚的對象，並不包括蜂爪魔的部下，如果蜂爪魔要叫來魔虎蜂，就要自己耗費魔力，進行召喚。
「十車城真的是有克利希那守護的地方嗎？城中顯貴居住的地域，竟讓魔物輕易進出。出來！不論是誰派你來的，乖乖授首，可省皮肉之苦！」
門窗未開，氣溫突降，寒風吹起，油燈無由地熄滅。
當吉可利可的門人覺得，星狩已經有大魔法師的實力，放眼世間難尋敵手時，他只覺得還不夠！
又要增加由盟約召喚出來的魯勒魔了。
魔法在亡靈接近之前完成，墨綠色的魔法光束射出，穿透亡靈。
那霸魔是魯勒魔族中僅次於舒茲魔的強大戰士，不過跟舒茲魔不一樣的是，它具有法術能力。
說完話，科里納多念咒，讓魔法陣啟動，然後進入星熙的身體，守住他的內心，引導他的心靈。
舍都話還沒說完，星狩便道：「我要找的是善戰的惡魔，儘管叫你知道的同伴出來。」
「要我們圍攻他嗎？」那霸魔粗聲粗氣的說。
另外三隻魯勒魔是蜂爪魔。
十車城，魔法公廨裡頭，兩位學徒感受到公廨裡頭不尋常的氣氛，有了以上的對話。
星熙表情不變，冷靜地再次施法。
蜂爪魔的顏色，正好跟那霸魔形成強烈的對比，一個是灰白，一個則是漆黑。
突然間，他收起桌上的羊皮紙，異樣的氣氛，讓星熙有了警戒。他快速地畫了個符文，灑出銀粉，完成咒語，施展避除邪惡的魔法。
奧森大師這樣的強者，自然不可能會紆尊降貴成為他的盟友，不過保持友好是必要的。
冰冷的感覺直撲腦門，腦袋好像被冰凍，血液如同結冰，就連意識也似遭到凍結。
心中多了這層考量，便打算施展對付人類的魔法。
「要接待這種人的首徒，幻幽大師能不緊張嗎？」
星狩嚴厲地說：「你們辦不到的話，我可以叫吉可利可把你們換下來！」
照理說，他應該會過得很快樂才對，結果在這一年多來，白頭髮增加的速度，超過他魔法的進展。魔法進步了，手上掛的魔法戒指，也由一枚增加到八枚，笑容出現在臉上的時間，卻跟著少了八成。
於是魯勒魔先行出手。
一名是年輕秀氣的魔法師，皮膚偏白，似乎很少在外頭打滾，眼神沒有猛禽的銳利，卻有另一種深沉與危險的感覺。身上沒帶多少魔法道具，腰袋則裝了不少施法的材料，一看就是那種對自己的魔法能力很有自信，不大依靠道
另一位則是充滿悍氣的魔法師，長得威嚴高大，渾身充滿力量。
這種訓練等於是玩命。
在魔法公廨里，他已經感受到星熙已有首席的態勢，無形的威嚴、氣度，還有當個首席的無情與狠勁，都漸漸展現出來。再不殺他，就越難成功。
「你們在幹什麼！」冷漠的聲音，無情中帶著怒氣的眼神，卻是星熙站在魔法陣裡頭，魔法的光芒正在閃爍。
「這是那霸魔跟蜂爪魔！」吉可利可的門人驚呼一聲。
日前透過管道，送了批上好的魔法寶物出去，現在奧森門下的首席就要親臨，幻幽自然高興。
「是這樣啊……那麼大陸上最強的魔法師又是誰？」
反正打輸了，命沒了，這些惡魔就無法自由來回。
屬於精神意志的戰鬥才要開始。
等待良久，過午之後三名魔法師終於來訪。塔爾柯德為鴆與星熙引路，進到魔法公廨。
星狩為了能讓跟這些人的戰鬥，達到練習的效果，毫不留私地指導他們用魔法戰鬥的技巧，這種態度，更是贏得了吉可利可門人的敬意。
星狩找來了吉可利可的門人，以一敵五的跟他們進行模擬戰鬥。
死靈系的法術縛靈術失效，便改用塑能系的法術。
星熙遭逢亡靈之觸，奇怪的是，除了冰冷之外，沒其他的嫌惡感，甚至在冰冷之中，還感受到人心的溫。
「哈！哈……這樣就行了。被這麼一嚇，不論今晚這房間再傳來什麼聲音，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星熙的聲音突然改變，由年輕男子聲化為女子音。
黑臉由星熙當，白臉則讓塔爾柯德充當，事情由塔爾柯德與鴆在談，決定者卻是星熙。碰到不滿意的情況，鴆要說項，星熙還會不留情面的給他難看。
「奧森大師是什麼東西啊？」
星狩的回答卻更叫人驚訝，他說：「不是一口氣跟四隻惡魔戰鬥，而是你們配合那霸魔與蜂爪魔，同時進攻！」
「星狩先生，還要繼續嗎？」不知不覺中，吉可利可的門人開始對星狩使用敬語。看他的眼神，比起看著自己的老師吉可利可更加尊敬。
惡魔范絲笑道：「死掉的老傢伙，你的魔法施展得很不錯嘛。」
星熙雖是不擅長幻術，但是，對幻術運作的原理、施法的要訣，卻比幻幽還清楚。
幻幽本身，自然不會被十車王家要人、城中大臣，還有祭司團的勢力所收買，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能約束公廨里的魔法師，不向其他勢力靠攏。
雖然，還待在人間的惡魔不會消失，卻也失去自由來去深淵魔域與人間的權力，可是，存在耶佛大陸的魔物，再多幾十隻魯勒魔也無傷大雅。如果打贏了，就能節制這些惡魔。
放不開的結果，幻幽只有向外結盟，尋找合作互利的對象。
這分明是針對星熙的攻擊所反應出的法術。
星熙無情地施展死亡一指，心裡頭沒有留下活口的打算，如果來的真的是位魔法師的話，遭到死亡一指的攻擊，絕難活命。
「不！等會……」星狩卻阻止了。
大部分的蜂爪魔，會用些簡單的魔法，不過，它們還是喜歡肉搏戰鬥，尾巴上帶有魔法的麻痹毒性，必要時還能吐出酸液，加上動作敏捷迅速，也是很難纏的惡魔。
為了能得到除掉奧森大師的力量，星狩不管後果如何，運用所有能用的力量。
就如大多數擅長肉博戰鬥的惡魔一樣，那霸魔並不擅於施法，不過在它雙眼上方，還有隻血紅色的魔眼，在魔眼的作用下，它可以吸收對手的生命力，轉為自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