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六章 惡魔天使混戰之六
「啊……」一時逞強，現在刀劍臨身，蕭詠芝嚇得發抖。不過她更擔心的是臉會被畫花，萬一變成醜八怪那怎麼辦！
卓別他淡淡地說：「等死，或者……等待奇迹。」
漢別他問道：「不然你指定一個人，代替你當第一位犧牲者如何？」
此時康斯魯笑道：「抱歉，小芝，我來晚了。不過局勢已由我掌控，沒事了。」
威里爾說得簡單，但是做起來可難了。
四名天使現在已有一死一傷，而達倫爾並非戰鬥天使，權位雖高卻只擅長事務性的聖法術，比起被黑匕首所傷的娜安潔兒，他更需要別人保護。
「沒事，只是被關在魔法陣中。安得莉菲爾正努力破解魔法，但是需要時間。」
外觀雖然變回原樣，但是雙目隱含厲光，力量更甚肌肉發達的型態。
單就戰鬥能量而言，天使們不見得輸給惡魔。
康魯斯接住三枚力量之核更是不滿意地說：「真不划算，好遜的力量之核，他們真的是惡魔伯爵嗎？也對，沒辦法取得領地的傢伙能有多優秀。拿到的力量之核還不足以補貼普森消耗的魔力，這場戰鬥虧本了。」
依照原先計劃，普森應該等到惡魔與天使打得兩敗俱傷再出動，而且封靈陣與封魔陣也沒完成。
瞧見普森之前射出的火焰靈彈，天使們早針對火焰之力設下防禦結界，哪知這次射出卻是暗氣魔彈，防禦壁的效果因而大打折扣。
「嘖！」康魯斯發出不滿的聲音，隨手彈指，亡故的惡魔屍體中飛出晶體。
女孩的身體因而飄起，竟似中邪地反弓！突然間強大的靈力湧出，化為靈質包覆女孩。翅膀出現了，女孩變成身為天使！
「她是……」
又來一聲轟地重擊，天花板陷落，龐大的身軀墜下！
漢別他雙眼在剩下的目標飄來飄去，最後看中蕭詠芝。
數秒過後，普森的彈藥耗盡。
就在這個時候蕭詠芝聽到疑似普森的聲音，像是從樓上還是隔壁傳來的聲音，音調雖像，卻有點生硬。
「彈藥裝填，火焰靈石！開保險、開火！」
同一時間，康魯斯的三叉戟又放出黑色與紅色的靈光。
「危險指數上升，救援行動變更。方案B啟動。」
蜜莉雅道：「我進行掩護。」
卓別他喊道：「漢別他，幫幫我。」
卓別他苦笑：「所謂敵人的敵人就算是援軍。我本來是打算趁亂逃走，想不到受傷太重，沒辦法再繪出傳送陣。」
不及防禦的惡魔被炸傷，隨後又有三枚魔彈追加攻擊，加上重傷無人協助的羅絲，一下子犧牲者又多了二位。
光是兩名隊長，就足以壓制過半的惡魔。
「我親愛的弟弟，你放心，我會將你留到最後再慢慢料理。想保護他們？就讓你瞧瞧他們是怎麼死的。」
可惜普森當關，超大巨拳擋道。
尤其是卓別他更希望，戰鬥能拖到他蓄積足夠的魔力。
卓別他的請求換來殺機。
歐力爾驚愕之際只覺脖子一涼。靈氣由頸部散溢。
蜜莉雅施展魔法，造出厚實的冰壁，暫時阻擋靈彈的攻擊。
謝普力爾指示米迦爾為娜安潔兒治療，這屬於標準程序，娜安潔兒若能恢復戰力也將是一大助力。
黑翼天使墜落，羽翼的焰火蔓延開來……
空氣似乎凝結，不但阻擋他的去路，還讓他像在水中活動一樣，承受很大的阻力。
魔造人丟下手上的武器，置於背後的武器上手。那是把全長三公尺多，重達三百公斤的重型兵器。
機炮由單手單挺變成雙手雙挺，小
「啊！我的手！怎麼會？」
壓抑辛拉德的力量封印解除一道，他的肌肉脹大，衣物變得緊繃。
詐死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魔界的貴公子，名不虛傳。
普森的右臂變成幾乎抵地的巨大手臂，比成年人合抱還要粗的超大型拳套，裝甲在他的手臂！
「不！休想！」艾里爾激動的衝過去。
歐力爾問：「會是格莫瑞嗎？」
他邊移動邊攻擊，惡魔一方遭到火力壓制，只能全力防守。
「封印解除！力量全開！」辛拉德的第二道封印再解除，身體又變回原狀。
這不是普森已把彈藥用盡，而是靈彈打不壞厚重的冰壁，他改用導向魔彈。
「囂張！誰不知道你的力量未復！」自尊心特彆強的黑翼天使歐力爾打斷康魯斯的話，拍動翅膀，揮動魔力殺向康魯斯！
「很有精神，很好，也把你留到後面。傷害你的朋友向來比直接傷害你這種人，更能讓你痛苦。」
話才說完普森已換好彈夾，又開始射擊。
普森以溫柔的微笑回應，然後抬頭目光改變，瞪著天使與惡魔的眼中再無溫情的存在。
而為了顧全傷患，謝普力爾迅速回防，守在傷患前面。
康魯斯拿的三叉戟放出靈光，白雪的身上出現銀色的魔法陣，她的靈力頓時提升。
戰鬥的勝負比預料中更早有結果。
到了這種時候蕭詠芝還能說笑。這不能說她看開了，只是橫豎也是等死，不如讓生命最後的時光能輕鬆愉快些。
可是暗之惡魔的黑匕首不但有毒性，而且還帶有詛咒。
出現的是魔造人普森，但他的樣子大幅改變，不但全身上下披覆重裝甲，手上、臂上、背後都裝備重兵器。
「不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情況。」
「他、不是死了？怎麼會！」謝普力爾愕然。
可惜幸運之神沒站在卓別他這邊。
威里爾在彈幕中吼道：「快想辦法阻止他！至少別讓召喚陣完成！」
這回他打向天使那邊！
「可惡！看我的靈壁冰封。」
蕭詠芝急道：「你失算了，那我們怎麼辦？」
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惡魔們不及防備，冰屬惡魔羅絲甚至被打成重傷！
看到這一幕，惡魔們與天使們都面面相覷，尤其是想殺掉她的那幾位天使，更是膽顫心驚。
這次的數量雖少，可是每顆魔彈都有百倍的威力。不但冰壁被炸毀，且每隻惡魔至少分配到三枚魔彈。
傑西咬牙道：「好吧，我去！」
「等什麼？」
一手出便是槍林彈雨！
康魯斯又瞧了瞧惡魔與天使，像是大人在訓小孩地說道：「你們都知道，路法西帝伯爵向來以寬宏大量聞名，你們雖然侵犯了我的權益，不過在下向來好說話。蜜莉雅小姐，還有兩位黑翅膀的，只要你們契下百年的進貢合約，便足以彌補我的損失。至於天使嘛……」
漢別他卻道：「好！看在母親大人的分上，正好清理安秀多拉家的失敗品。」
這時普森已經半身冰封，但他手臂上舉，靈動機炮連發。
「他們誤觸陷阱！被困住了！」安太齊的回答也是焦躁不安。
「武器選擇。嗶、嗶、嗶，康式二型30mm靈動機炮、肩背式導向魔彈、集束式輔助靈能槍。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黃道十二宮精選的戰鬥天使，至少都有副隊長級的實力，隊長更非池中之物。
「等等
「冰封！」
「偶不西來啦！（我不是來了）」
普森進行火力壓制時，將還在麻痹狀態的蕭詠芝等人集中在一起，然後胸部開啟，丟出小圓盤。這個小圓盤為他們張開強力的防護結界。
威里爾抓到空檔怒道：「可惡，該死的天使，竟然研發出這種武器！不要怕，這種東西威力不大。」
白雪由袖中取出潔白的紙張，輕吻紙張注入魂之力。
漢別他·馬門·暗·安秀多拉甚至提出建議：「威里爾閣下，不如把蕾雅愛潔兒的轉世給殺了，帶著天使之卵比帶個人類離開方便。」
「武器選擇，嗶、嗶、嗶，康式二型30mm靈動機炮。」
這時普森針對惡魔的靈彈攻擊突然停止。
歐力爾道：「那就直接攻擊魔法陣。」
「普森大哥？」
「是嗎？真可惜。一點也不好玩。」
胸部還插著靈槍的惡魔成為活靶，數秒的連射，也不知他中了幾百發靈彈，致使當他掉下來時，已經辨不出是什麼東西了。
普森彷如宣達死神收割的指令，雙手各有一挺靈動機炮，不停運作火光閃耀！
「嘖，真難說話……喔，原來是援軍又來了。那位戰鬥待命班的隊長滿厲害的，竟然這麼快就破解我的時空迷陣。」
四名戰鬥天使加上醫療天使，五位生力軍的加入，現在天使方與惡魔方，變成勢均力敵的情況。
蕭詠芝難以抉擇。說不怕死是騙人的，因為死過，體驗過死亡的過程，還有死後的感覺，所以對於擁有的生命更加珍惜。
即使他們只是沒領地的惡魔伯爵，又是在倉促之間遭襲，但是惡魔強大的生命力與可怕的魔力，豈是來路不明的「機器」所能消滅。
架在普森手臂的武器自動轉向，靈光閃耀！由靈力聚合的靈槍伸長、長出，刺穿惡魔。
「選我。」陳詩蕊的聲音傳入耳中。
「永別了，小魯。詩蕊對不起，幫不上忙。黑紗以後不能再跟你吵架了……」蕭詠芝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降臨。
達倫爾甚至懷疑，蕭詠芝是故意裝得很弱的樣子，其實是地位高於伯爵的惡魔。
「算是兄弟吧。」
威里爾與歐力爾還有餘力打出靈波攻擊普森，掩護同伴的攻擊。
謝普力爾、威里爾同時想到一件事——陷阱！
女惡魔蜜莉雅對普森施用魔法，傑西趁機躍過普森。
天使這方感到無力，惡魔那邊也有許多顧慮。
傑西以小巧的動作避開普森，要繞到他後面破壞魔法陣，可是卻被魔彈逼回。
「隊長，這是我們之前打壞的那隻嗎？」
「確保人質安全，開始火力壓制。
「蕾雅愛潔兒？」
看到三名部下相互扶持露出痛苦神情的樣子，謝普力爾自責不已。
謝普力爾臉色一沉，目光如電地瞪向達倫爾：「監察官，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小魯……」
二十來發拳頭大的魔彈由普森背後的黑盒彈出，每個魔彈都浮現追跡的魔法陣，鎖定目標后，可怕的攻擊再次展開。
可愛靈動的小白貓飛向魔法屏障外，迅速繞著魔法陣跳舞，形成特殊的魔法陣。
激光打穿天花板，破壞建築物結構。
奇迹是否會出現還不知道，不過黃道十二宮的戰隊隊長艾里爾正在努力創造生存的契機。
突然間激光由屋頂射下！打穿厚實的鋼筋水泥，也射穿惡魔的手臂。
康魯斯為了這次戰役，不惜拿出他珍藏的魔石，無限度地提供普森魔力。
漢別他頗為失望，細劍移向女
普森手上的武器連射，以每秒九十二發的射速不停轟出鴿彈大小的火焰靈彈！
若非那張三種肌膚拼湊出來的招牌面孔，蕭詠芝根本認不出人。
黑紗收受了火焰之力，力量也提升不少，伸出貓爪，隱含焰光。
蕭詠芝這才放開康魯斯。
「人質確保完成。程序E啟動。
蜜莉雅看到羅絲受傷，困擾地說道：「但是數量太多也不好應付！」
而在普森的火力壓制下，召喚陣順利完成。
這種傷，並非一時三刻就能治好。
確實很有可能，不然她怎麼能擋下艾里爾的攻擊！
漢別他對蕭詠芝表現出來的恐懼相當滿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多欣賞幾秒，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這時黑紗躍起，跳過黑翼天使，落下時貓爪劃過的軌跡飄散黑色的羽毛。
「小姑娘，就是你了。」
「那會是誰呢？」
歐力爾根本飛不到康魯斯身邊。
這些惡魔的目標只有陳詩蕊，不是要救她，而是要抓她，將她被天界高層陷害的事情抖出來，造成天界的矛盾，再從中獲取利益。
蕭詠芝忍不住要問：「惡魔先生……冒昧地問一下，那位漢別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安太齊，安得莉菲爾呢？怎麼還沒到？」謝普力爾傳出靈訊。
女孩子就是這麼奇怪，都要面臨死亡了，還擔心自己的臉，而不是生命。
蕭詠芝又急又怕的說：「惡魔先生，這就是你所謂的援軍？根本是劊子手嘛！啊！該不會你也是！」
卓別他口中的援軍其實不是什麼援軍，只是拖延死期的死神。
「威里爾，我沒記錯的話天界派下兩個戰隊。加上區域守護的天使，前來支援的人未免太少。」歐力爾道。
「死惡魔！搞這種什麼爛狀況，可惡、好麻，動不了。」焰心氣得扭向卓別他，想踢他一腳甚至咬他一口出氣都好。
「封靈陣！」謝普力爾也瞧見樓上的另一組魔法陣。
康魯斯繪出魔法陣，特殊的符紋飛向陳詩蕊。
「哇！痛、痛、痛！」
「受死吧，小姑娘。」
「交給我了。」漢別他自動接下任務。
暗之惡魔帶著殘酷的笑容走向卓別他。
總算兩名隊長合力防禦，才將所有魔彈全都擋下。
「混帳惡魔！有種就跟我單挑！只會趁火打劫，沒吊的傢伙！」焰心破口大罵。
謝普力爾沒把握地說：「應該不是……不可能。差太多了！」
「不，康魯斯是特例，一般的惡魔家族對外都很團結。」
他是通過無數戰鬥與考驗，成為領導天秤宮戰鬥天使的人物，以其豐富的戰鬥經驗，與堅忍不拔的毅力，終於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辛拉德與黑紗身上也出現魔法陣。
「空間定位錨發射。進行召喚儀式。」
惡魔們看準這點，由兩位黑翼天使拖住兩名隊長，其餘五人則全力攻擊。
「封魔陣！」蜜莉雅問的是普森，威里爾卻注意到樓上未完成的魔法陣。
四張白紙瞬間化為四隻小靈貓。
「那是什麼？」女惡魔蜜莉雅問。
冰之壁被打碎，暗之幕被燒毀。
「臭小魯！也不早點來，人家差點被變態殺了你知不知道！」
「只能等。」
漢別他的細劍向下移動，劃開女孩的衣物，挑開她右襟，將細劍抵在粉嫩的肌膚上。劍尖刺入，鮮紅的血包住劍尖，再刺入幾公分就能刺穿心臟。
蕭詠芝眼眶濕潤地走向康魯斯。
康魯斯抓抓腦袋，歪著頭說：「傷腦筋，要怎麼辦呢？對了！叫醒與我連結的天使好了。」
謝普力爾沉重地說
黑翼天使嚴重受創，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在接連的戰鬥中，魔力已經大幅消耗。同時也明白康魯斯實乃有備而來，天使與惡魔都受騙了。
威里爾想了想，馬上做出決定：「繼續圍攻，但先把目標處理好。就依漢別他的建議！將目擊者殺光，只取走天使之卵！」
在魔法屏障中的眾多傷患，很快的解除麻痹狀態，體力也快速恢復。
魔法早已刻畫在武器裡頭，省去施法的時間，也避免施法的過程讓惡魔瞧出普森的手段。等到惡魔發現普森的攻擊形式想到對應之法時，他們已經蒙受重大損失。
可是在戰術上的誤判卻導致他們的失敗。
康魯斯的力量確實沒有恢復，可是他有提供魔力的三叉戟。況且他還有忠心耿耿的部下與寵物。
被召喚出來康魯斯瞄過場上所有人，臉上出現不甚滿意的表情。
「漢別他也是特例。也許是我放棄爵位之爭，傷了他的自尊心，總之是我失算。」
「封印解除，狀態二。」
「彈夾自動填裝！」
「保險全開。開火！」
「小魯！」蕭詠芝高興的尖叫。
普森丟棄兩挺機炮，同時不帶感情地說道：「戰況分析，余彈量不足。射擊模式戰鬥不能。
「進行火力壓制！確保魔法陣運作。
「好啦，剩下的惡魔同胞們，不再有異議了吧？」
這時的康魯斯努力裝出很偉大的樣子，只是被高中女生蹲下來抱住的小男孩，再也沒有登場時的威嚴。
趕來的僅是監察廳的戰鬥天使，而惡魔方几乎都是伯爵，就算有醫療天使的支援，也要有兩名戰鬥天使才能對付一隻惡魔伯爵。
使用黑匕首的惡魔黑迪想要破壞魔彈，可當他的匕首觸及魔彈，卻引發爆炸！
天使最重視的翅膀被抓去一大塊，還冒出火焰！
「戰鬥模式變更。系統選擇……力量模式啟動。」
「人質集中完畢。守護方陣啟動！」
「路法西帝伯爵！」黑翼天使訝然。
因此雖然艾里爾等於是獨挑所有的惡魔，甚至還要分心照顧達倫爾，但他還是辦到了。
天使與惡魔的戰鬥因而暫停，所有人都看著天花板。
康魯斯得意地說：「高高在上的天使們，你們又該怎麼賠償？」
威里爾道：「不，他只是為了爭取時間。使用時空之錨定位，必定是要召喚在迷失空間中的可怕人物！」
「太早了。罷了，白雪進行治療。」
蕾雅愛潔兒在他體內留下的聖紋依然有效，當他受傷時，聖紋會自動為他引入靈力。
他們不得不猜想這個女孩是什麼來歷，竟然敢像捏小孩一樣，捏惡魔伯爵，康魯斯·安帝斯·路法西帝·焰·靈·金·暗·古得利！
片刻的安寧，實乃暴風雨前的寧靜。
「臭小魯！小壞蛋！」女孩心情放鬆，眼淚不爭氣地流下，然後用力地抱住小男孩。
蕭詠芝露出快暈倒的表情，無力地說：「你們惡魔家的血緣關係真淡薄。我本以為小魯是特例，原來這親人間仇視、敵視才是常態。」
謝普力爾及其隊員的來到將情勢推向新局面。
雖然尚未分出勝負，但是天使方已經出現敗象。
惡魔與天使間的戰鬥激烈非常，不論是陳詩蕊還是焰心、熾焰都已無力插手，就連卓別他也不想涉入這種戰鬥。
「唉……讓男人們為贏得我而爭鬥，這就是美女的宿命嗎？」
蕭詠芝竟然用力掐偉大的惡魔伯爵的臉頰！
以魔法支援戰鬥的漢別他冷然道：「為什麼？」
「不，她也遭到攻
至於其他的人？會泄露機密的人向來是越少越好。
只是這回卓別他將靈力轉入傳送魔法之用，故意讓自己保持在重傷狀況，一來不將傷治好，可讓聖紋繼續作用；二則保持重傷的狀態，避免引起注意。
「好歹也是我傳出的訊息，不然你們怎麼能夠及時找到蕾雅愛潔兒？再不然看在母親大人的分上，也該幫幫我。」
密集如雨的攻擊，打得天使與惡魔抬不起頭。
全身武裝的巨漢，像是活動的要塞出現在眾人面前。
普森背後的鋼盒出現鍊金術的魔法陣，鋼盒迅速分解，飛向手臂。手臂也浮現煉成陣，將分解的材料重新組合，巨大的拳套快速成形。
意外的變故。
艾里爾態度強硬的說：「惡魔別得意！制裁邪惡的正義之劍不會放過你！」
其他惡魔瞧見黑迪的下場，紛紛使用遠距離的攻擊打下魔彈。
不管怎樣，他們都希望戰鬥能拖久些。
惡魔們相當聰明，不殺死戰鬥天使，只將人打成重傷。
蕭詠芝有了決定：「不必了！第一個就第一個。怕你不成！」
已經死過一次的蕭詠芝，唯一領悟到的事便是珍惜當下，快樂的過日子。
惡魔們不敢相信，一具魔造人竟然能獨力解決數名惡魔伯爵。
可是要當著朋友的面出賣朋友，也不是這麼容易。
普森又射出像是船錨的東西，但這個散發異彩的勾狀物浮在空中，又另外送出了刻好魔法陣的小圓盤。
「力量模式變更完成。」
漢別他還來不及反應，第二道、第三道激光又射下來了，眨眼間暗之惡魔被打成蜂窩，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有人想知道在砧板上待宰的活魚有什麼感受，這大概問蕭詠芝最清楚，因她現在的感受，就像條躺在砧板上的魚，而且還有兩派廚師，為了決定料理砧上魚的方法，吵得你死我活。
不過惡魔們與天使都忙著消滅對方與抵抗，沒時間處理陳詩蕊等人。
「該死的惡魔。安得莉菲爾與塞斐斯都沒事吧？」
歐力爾道：「這種攻擊極耗魔力，他撐不了多久的！」
白雪的陰陽術先動，簡短的咒語加上兩張靈符，黑翼天使的沖勢突然受阻。
碰！機炮掉落地面的巨響又驚醒眾人。
吸血鬼的動作優雅，卻帶有殘酷的殺意。辛拉德單手揮過。
情況又變回守護傷患拖時間的局面，只是守護者與被守護者都多出一倍。
唯一不變的，是蕭詠芝他們的處境。
小學生模樣的惡魔擺出小酷哥的姿態，神氣地說道：「不必謝我。我只是在保護我的資產。」
劇痛之際辛拉德出現在他面前。
「好啦……這麼多人在看……快放開啦。」
「確實如此。黑暗評議會被攻擊，天使被引開、分散，似乎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人性考驗的遊戲，是惡魔最喜歡的惡作劇，看到團結合作的朋友反目成仇，總能帶來不少樂趣。
惡魔們卻不知道，普森使用的武器，全是康魯斯針對各種惡魔所設計。
兩倍的子彈連續射出。火焰靈彈、暗氣魔彈還有破壞靈彈，三種不同的彈夾不停自動裝填。
扣除醫療天使，只剩三名戰鬥天使，哪是惡魔們的對手，況且惡魔還故意攻擊傷患與達倫爾，迫使戰鬥天使為救人而分散，無法結陣防守。
曾與普森打鬥過的戰鬥天使不禁啞然。
四道人影出現。可愛的小男孩，高貴的和服女士，俏皮可愛的女孩，優雅的紳士，出現在召喚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