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五章 惡魔天使混戰之五
「一百下，焰心……這個，未免……詩蕊……」
「呃！」蕭詠芝獃獃地看著陳詩蕊。
「達倫爾監察官，你說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好！有氣魄！夠朋友，我欣賞你！」
「傷腦筋。這不是我的專長。」
然而這暗之箭受到衝擊竟又化為眾多的暗之箭，散射而出！這次距離極近，娜安潔兒不及防禦，亦是避無可避。
靈光大作，青焰竟被消去。
焰心趁機放出火焰，烈火撲天蓋地的飛向天使。
「你們該感到榮幸，因為你們讓我出手了。」
「小聲點！你想吵醒鄰居啊！我們可是非法入侵，無償借住。別害我又要重找房子！」
無法拒絕，陳詩蕊也被灌酒了。
「想殺我們，沒這麼簡單。」卓別他再次釋放魔力，黑色的紋路由他腳底延伸出去，魔法陣迅速成形。
但焰心不是要跟康坦丁同歸於盡，她相信熾焰會援助她，所以放心攻擊。
「康魯斯大笨蛋！」蕭詠芝又大聲叫罵。
陳詩蕊不明白天使為何要殺她，不過人家找上門了，她也不會乖乖引頸就戮，比起照顧離家出走的蕭詠芝，陳詩蕊還覺得應付當前的情況輕鬆多了。
「死八成了……」
他不曉得蕭詠芝的身軀經過康魯斯的再造，還有楊末麟臨走前施下的鍊金術，讓她擁有超乎尋常的生命力。
不過陳詩蕊還是待在友人身邊，儘可能的聽她傾訴心中的不滿。
「小芝……」
艾里爾只瞧了卓別他一眼，便道：「只是只下級的貴族，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將蕾雅愛潔兒解決吧。」
說著，艾里爾喚出他的武器，奇特的雙鋒劍，一青一紅，狀如音叉的奇形兵器。
艾里爾道：「所以由我來，一口氣解決省得麻煩。」
他被鐮刀釘在地面！
箭疾如電射向娜安潔兒。
最讓人在意的，則是那兩名散發著跟天使相同氣息的靈屬性惡魔，他們是帶著黑色羽翼的惡魔，曾經是天界居民的黑翼天使。
焰心朝門口瞧去，四名不速之客。
所幸結界還為焰心爭得了片刻的時間，她匆忙閃避。
一連串的事情讓陳詩蕊應接不暇。
「沒關係，我幫你做主！管他是什麼康魯斯，還是惡魔的，抓起來打屁股，好好教訓一頓就會乖乖聽話了。男人，跟小男孩都一樣，就是欠揍！」
康坦丁口氣狂妄的說：「不必了，敢來，一併清理。」
陳詩蕊當慣保護者的角色，碰到危險當然不會縮在後頭當被保護者。
「吵死人了！笨女人……」
焰心得意地說：「喂，你們還不滾。也等著火燒屁股嗎？」
揮空！焰心已然退開。
十字聖劍頓時光明大作。
黑翼天使歐力爾冷冷地說：「今天不單要帶走她，還要解決你們。」
殘忍的畫面，讓蕭詠芝不禁用手遮住雙眼。
「不必。」威里爾冷靜地說：「援軍要在你們死前趕到才行。你們撐得到那個時候嗎？」
「不好！」卓別他釋放魔力，畫出魔法陣。
劍勢在焰心頭頂上方猝然受阻。
他幾乎趕上了。
而漢別他則以細劍疾攻，黑色的光點越刺越快。
青焰如活物般靈活躍動，避開康坦丁的防守，左右包抄。
強大的靈壓把焰心、熾焰還有蕭詠芝全都推開，劍直挺地砍向陳詩蕊。
「你們……沒……事吧？」
三個帶著靈力的惡魔，兩位冷冰冰的惡魔，以及兩名陰森黑暗的惡魔。他們幾乎都擁有伯爵的地位，僅有一隻靈屬性的惡魔是子爵。
娜安潔兒將鐮刀揮過一圈，又掃入房內，這時鐮刀突然彈出射向房間的角落。
「焰心，你沒事吧？」蕭詠芝擔心的問。
焰心揮劍，光與火化為怒流襲向天使。
「沒、事。」
「不！」娜安潔兒怒道：「竟然害
黑匕首划傷天使的細腰。
卓別他被硬生生的釘住了！
「你也是！跟人起什麼哄，是朋友，就該引她走向正途。亂七八糟的起鬨，算什麼朋友！」
「可惡的臭小魯！我要學壞給他看！」
來人瞧了瞧，道：「有趣的組合。想不到在這處結界里，竟藏有返死者還有帶著惡魔之力的人類。蕾雅愛潔兒連變成人類，都結交些異議分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康坦丁持劍而來，無情地說：「這可不行，該死的就要死。」
但比起康坦丁，娜安潔兒還算幸運的。
「……」陳詩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雕蟲小技！」
「天使，別逞強了。這人我們就帶走了。」
康坦丁不理會卓別他，再次揮劍。
前天他接受白雪的請託，將蕭詠芝從陳詩蕊打工的地方接回家，是錯誤的開始，不小心讓她弄到酒則是災難的起源。
十字聖劍雖由教廷打造，但是在打造的過程中，天使會對聖劍施予聖法術，強化聖劍。
「焰心，別……」深知焰心有多危險的蕭詠芝，擔心地拉住她，怕她生氣放火燒人。
卓別他以魔法閃過鐮刀，可是還有致命的長槍在等著他。
陳詩蕊竟以康坦丁的臉蛋當踏板，向後翻躍！
時空的界限被扯開，惡魔驟然來到。
美麗的戰鬥天使將鐮刀分開，刀鐮與長槍以鐵鏈相接，變成飛鐮與長槍。
陳詩蕊毫不客氣，連焰心一起罵下去。
「還是由我來吧。」艾里爾也道。
「竟然還能存活？」
艾里爾這一擊，不論是人還是惡魔都被聖雷所傷，身體麻痹無法行動。
眼前的「她」確實只是個人類。即使藏在體內的靈魂是蕾雅愛潔兒，但單以人類的反應與速度還能躲過他的攻擊，無非是個奇迹。
在哭的當然是熾焰。
「叫我教練！」
在那遭斬擊的地方，射出黑色的雷電與火光。
「我也是這麼想。」
卓別他當場遭到腰斬！
「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小丫頭，在這裏喝酒發泄有什麼用！還說要讓小魯好看，當人家姊姊的還給小學生添麻煩！我為你感到羞恥！」
鐮刀像是砍在鋼鐵巨石之上，迸出火光，只是交擊的火光是黑色的。
最該藏在後頭的她也站出來，道：「再來！」
先是殭屍事件，然後是蕭詠芝的離家出走，再來是照顧發酒瘋的蕭詠芝，最後又是天使來訪。
遺憾的半步之遙。
戰鬥天使毫不遲疑地揮動靈光劍，碎裂冰壁打開通道，但他也被碎冰圍住。
於是蕭詠芝也走向前，帶著顫抖的音調說道：「天使！要殺人也該有理由！我們家詩蕊哪裡犯過錯，要遭天罰了！要不說清楚，我死後就變成厲鬼找你算帳！」
「嗯！沒錯！要讓他好看！」
潔白無瑕的羽翼出現，康坦丁瞬間掠過三公尺的距離，出現在焰心面前。
靈屬惡魔傑西喊道：「不好，結界被破壞了！」
突然間青焰之流避開靈光，分向左右，繞開康坦丁的靈光劍。
想救援他的艾里爾則被兩位黑翼天使擋住。
艾里爾揮劍，兩種力量在雙鋒劍上捲動形成漩渦，揮出赤紅與青蒼交會的旋風。兩種屬性的力量相互纏繞，形成加倍可怕的威力。
因此所謂的十字聖劍其實是天使藉由人類之手，打造出來的武器，而這種武器僅授予極少數為教廷效忠的驅魔師。
「哎呀！劍下留人！」卓別他化出暗之箭，魔法陣也跟著現形，飛快地沖向陳詩蕊。
「早知道就將麻煩丟給陳詩蕊。」不過熾焰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哈！就是這樣！」焰心在旁鼓噪
喝了點酒，蕭詠芝正在大肆發泄。
「真是的，原本是想悄悄行事才留下人類的法術。不過你們既然來了，那個結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們想逃還來得及。」
「詩蕊！我只是個麻煩嗎？」
「殺戮的天使，你們不想知道我口中的援軍是誰嗎？」卓別他道。
十來支暗之箭猝然聚合，變成一支巨箭。
鐮刀射向卓別他。
「喂！你凶什麼凶？小芝已經夠委屈了，你說這是什麼話？」焰心撩起袖子，一副準備要打架的模樣。
「那太可惜了。反正是跟惡魔有關係的墮落者，正好予以重生的凈化。」
娜安潔兒將長槍脫手，凝聚靈氣以指為槍，點向暗之箭。
不過她這個動作似乎只是做假的，因為右手的中、無名指分開，正好露出空隙讓她瞧見慘案的發生。
「這……不對吧？」陳詩蕊為難地看著兩人。
「燒死你這王八妖怪！」
「我去開門。」
酒精的力量真可怕。
陳詩蕊還是簡略的回答，但臉色蒼白咬著下唇，像是忍受極大的痛苦。
不過卓別他卻都不加理會，只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陳詩蕊，只希望來得及保護她。
「嘖！嘖！好危險。我差點就死掉了。你們也太狠了，心狠手辣的，真不愧是『天使』。」
劍落下，未及地面又轉折而起，再次逆斬焰心。
「這是為了你好。加油！」陳詩蕊這麼說了。
「又怎麼了？」
寒冷的氣息遲鈍康坦丁敏銳的感官，傑西·浩門·靈與漢別他·馬門·暗·安秀多拉同時動作，一左一右的襲向天使。
「沒事！」
「來得及！」
「我管他是什麼！敢上門找碴，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焰心怒吼。
半月形的鐮刀長達一公尺半，鐮柄亦有四公尺長！
「我不……咕嚕！」
「好！」
天使要殺陳詩蕊，惡魔跑來當保鏢！更糟的是陳詩蕊毫無受害人的自覺。
「這可不行！想殺她，得先踏過我的屍體。」
「焰心，我辦不到啦。」
從來沒見過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火焰之牆被吹開了。
「不錯，這是個好方法。」陳詩蕊竟然同意地點頭。
瞧見艾里爾拿出兵器，康坦丁與娜安潔兒才不情願地讓賢。
「為了女權，加油！」
所謂的天使應該是更善良、更高貴的存在。但，若以神的制裁使者而言，這些天使確實夠嗆的！
可是就差半步之遙，突來一陣劇痛，腹部傳來撕裂的感覺。
「詩蕊，你也會幫我對不對？」
三個半醉的女孩正吵得亂七八糟時，熾焰突然退回焰心後方，顫抖的說道：「姊姊，好可怕……」
「咦？」蕭詠芝為事情的發展感到意外。
「不，我是說真的，因為援軍已到！」
「隊長，那傢伙害我的翅膀破損耶！」
至少簡單明了，不是生，便是死。
康坦丁原本要殺向黑翼惡魔，然而在他面前卻突然長出冰壁。
「痛……」
「啊……」這回換蕭詠芝傻眼了。
「沒事就是沒事！混帳傢伙！傷我的代價是很大的！」受傷的焰心怒火更旺。
卓別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又出現，而黑色的魔法陣也消失了。
平息之後，蕭詠芝等人全躺在地上，散落在房間四處。
接到指示，娜安潔兒也召出武器，別瞧她是個美麗誘人的天使，用的卻是把巨鐮。
他悄聲說道：「撐一下，援軍馬上就到！」
「這就對了，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當家作主的！」
他順勢向前又是一劍。
康坦丁揮劍，靈光四射，瞬間壓制焰心的攻擊。
「什麼潔兒的！我再說一次，不滾的話本小姐就不客氣了！」焰心大罵。
「明早我就陪你回家，討回公道！」
「我要
「喂！死惡魔！你說的援軍呢？」焰心問。
這次沒留下屍體，只是單純地穿過惡魔。
娜安潔兒也揮動長柄巨鐮，鐮刀破空，有如死神。
總算是臨時變招，長槍只划傷卓別他小腿。而暗之箭也被娜安潔兒擋下。
娜安潔兒不屑地說道：「自找死路！」
防壁結界瓦解了。
「不，不會……」
火焰自主地放射，焰心將劍刺出。
一口氣來了一大群。
從小練武，在此驗收成果，總算沒白費多年來的辛苦。
動彈不得的焰心還有力氣說狠話，應該沒事。
完了，她生氣了。蕭詠芝嚇得酒醒。
蕭詠芝悲鳴，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挺身而出，就這樣擋在陳詩蕊身前。也許是她認為自己已經死過了，大不了只是變回鬼魂的狀態吧。
青焰爬上聖劍，青芒與聖光融合，形成白銀與青翠的旋流。
不過奇迹還沒結束。
「他們是天界的殺戮者，假借正義之名，行邪惡之事的虛偽者。」
「喂！你們是什麼東西。我家不歡迎推銷員，不想挨拳頭就快滾！」
鐮刀揮動，大氣都被撕裂了。
艾里爾感到萬分意外。
康坦丁不得不佩服焰心姊弟，畢竟以人類之軀能連續阻擋戰鬥天使的攻擊，實非不易。
「空間移轉！那這招呢？」
鐮刀穿過卓別他。
康坦丁見焰心拿出十字聖劍頗為驚訝。
「對不起……」陳詩蕊代友人道歉。
卓別他繼續疾奔，只是腳蹬向箭根，人與箭同時飛射而出！
又要分心斬斷制裁之索，又要應付漢別他的快劍，康坦丁危在旦夕。
強大的戰鬥天使猝然承受眾多結界的阻擋，也不得不停頓。
焰心指著窗外的星星說道：「不要說不可能，天上的星星會幫助你的！只有超越再超越，你才能學會傳說中的夢幻絕技。讓我們一起加油吧！」
康坦丁被踢倒了。
「啊！我真是白痴，這種狀態的熾焰跟廢物沒兩樣。不行，只能靠自己了！」
天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惡魔與異於常人的焰心也就罷了，詩蕊只是學過功夫，比常人強些罷了，還跟上去送死！聽她說話的方式應該是『酒醒了』，可是行動模式卻像是『醉了』！」
「你們是什麼東西？」焰心以十字聖劍迎擊，擋下康坦丁的攻擊。
焰心竟采玉石俱焚的戰術。
而卓別他快如箭，火速向前。
「小芝……」
帶隊的黑翼天使威里爾開口了：「達倫爾，感謝你的協助，這個人類女子我要帶走，你們可以離開了。」
「好！」
「……不關你的事！可惡，我受不了……」
陳詩蕊還是保持酷樣地說：「針對我，放過他們。」
平常不敢應門的膽小熾焰，為了逃離兩位可怕的女性，自告奮勇的前去開門。
熾焰則是後悔到了極點。
「夠了……」陳詩蕊低聲呢喃。
「夠了！」
「焰心，我跟你說，小魯好壞！壞心腸，不體貼，還把人家當麻煩踢開！好過分喔！」
「你這女人……」
鐮刀只是擾敵，真正的殺招則是長槍。
「姊！」熾焰害怕得大叫，各式結界盡數出籠。
他的魔力不敵黃道十二宮的戰鬥天使，但也不至於全無抵抗之力。
但是預想中的腥風血雨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焰心態度轉變，指著蕭詠芝鼻子罵道：「都是你的錯！要是你堅強點，還會怕被人趕出門嘛！你，欠訓練。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鍛煉你。」
「是嗎？」情勢極為不利，艾里爾依然冷靜。
而且她碰到的天使，跟故事書還是聖經中的天使完全不同。
與其說是陳詩蕊太厲害，不如說是康坦丁太過驚訝。
靈光閃，劍光交錯！
蕭詠芝哭喪著
原來娜安潔兒射出長槍真正的用意是要帶動鐮刀，經由精密的計算，鐵鏈的長度正好讓鐮刀落在康坦丁後方，也就是卓別他辛苦趕往的地方。
「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使者。」卓別他道。
卓別他自知不敵，但是契約已經定下，若是丟下契約主枉顧契約自行逃命，卓別他即使能夠逃過這次，烙印在靈魂的契約也會制裁他。
同時害羞不說話的焰心，也改換暴力大姊頭上場。
「可惡！我非拔光他們的羽毛不可！」
陳詩蕊側身，靈光劍由她面前斬落！
卓別他雖被鐮刀分成兩塊，卻沒流出半滴血。倒在地上的屍體不像屍體，倒像是用樹脂做出來的人體模形。
蜜莉雅·路達·冰·路西帝爾放出寒凍波將娜安潔兒的巨鐮凍結，讓娜安潔兒要射出巨鐮的算盤因而打不響，巨鐮還變成大冰棍！原本的靈活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畢竟只是借用惡魔力量的人類……」
中！中！中！眾多的暗之箭在天使身上炸開。
康坦丁大感意外。
困住行動的結界、防禦的結界、給予壓力的結界，多重的防禦結界，熾焰一古腦將力量盡數釋放，只求爭得片刻！
達倫爾道：「要理由？惡魔、被惡魔的力量收買的墮落者、脫離輪迴的返死者，以及跟這些異端在一起的人，都該遭到天罰！放心，你們可以一起上路。」
熾焰被她吵得火氣上升，很想把人丟出去。
畢竟她只是受了傷，康坦丁則丟了性命。
傑西以制裁之索輔攻，魔索悄悄地爬向天使，成為束縛行動的絆腳繩。
艾里爾再次揮動雙鋒劍，聖雷與天火之力隱而不發，青紅兩色的劍刃不時閃出可怕的能量。
天使的雙腿很快就被凍住，制裁之索隨即將他捆綁。
天使賜予人類的除魔聖器，竟然揮向天使，這是康坦丁始料未及的事情。
「可惡！」焰心怒吼，棄劍。
「墮落者，別玷污你手上的聖器！」
「嗚……好可怕。」
「艾里爾隊長，你擅長改變記憶的聖法術嗎？」
康坦丁靈光劍高舉，怒吼：「混帳東西，竟敢踢我，讓我一劍劈了你們！」
這時羅絲·愛絲·冰·索羅門再次施展冰之壁，這次冰屬惡魔直接對康坦丁施法。
青焰中靈光乍現，暗之箭被一劍斬落。
到底實力懸殊，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值得康坦丁防守。
艾里爾使個眼色，天秤宮的戰鬥天使康坦丁抽出靈光劍，準備葬送陳詩蕊等人。
蕭詠芝著急地喊道：「喂！熾焰快想想辦法啊！
「開什麼玩笑！」康坦丁劍光閃耀，殺向黑翼天使。
「不好！快支援！」
不過勞累的是她的精神。
一句受不了，換人上場。熾焰人格更替，變成膽小鬼。
卓別他臉色慘白地說：「哈，是嗎？不過這事我管定了。為了我的榮譽，不能讓人傷害她。」
「什麼！」康坦丁意外地大喊。
「好！痛快的喝。打倒沙文主義！」
然而康坦丁的攻擊非比尋常，劍只是頓了一下，結界隨即崩壞，劍還是斬落。
他們三位都是強悍的戰鬥天使，然而惡魔這方也非泛泛之輩，況且人數上的差距造成致命的影響。
熾焰的努力總算有回報。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行動受限的康坦丁，就這麼被暗之惡魔的細劍刺穿心臟，結束了他的殺戮生涯。
「哈、哈、哈！」艾里爾突然狂笑：「達倫爾，這些人太有趣了。已經死掉的人說要變成厲鬼找我們算帳呢！」
臉漲紅的陳詩蕊突然站起來，指著蕭詠芝罵：「小芝！你太墮落了！一點也不體貼別人的關心！康魯斯不是說了，為了你的安全才請你暫時離開，而你
「可惡的小魯！竟敢小看我！」
「喔！喝酒啊！好，先干一杯！」焰心豪爽的先飲三杯。
火焰化為劍形，代替十字聖劍繼續刺向天使。
「呦？滿有兩下子的。」
火焰之劍潰散，光劍也壓下來了。
如果是以一敵一，黃道十二宮的戰鬥天使絕不會輸給這些惡魔，只可惜天使與惡魔的戰鬥是不講公平決鬥的。
「應該快來了。我猜！」
「讓小魯好看！」
但焰心畢竟不是十字聖劍真正的主人，這把劍未能服從焰心的意念，竟自主地避開天使。
美麗的天使本來可以輕易躲過，可是她錯估了蜜莉雅的寒凍波，被凍結的不單是她的武器，她天使的白翼也遭難，這讓靠著拍動翅膀而靈活躍動的天使，無法在空中轉向。
另一方面，因為輕視而吃虧的戰鬥天使也怒火高漲。
靈光劍揮砍，將火焰劈開。
然而康坦丁的靈壓卻遠超過焰心估計。
「你又是什麼東西？使用暗之惡魔的魔法，卻又是個人類？」艾里爾盯住卓別他。
正要提劍再砍的天使，竟發現手被壓制。陳詩蕊踩上天使持劍的手腕，再順勢賞他一腳！
艾里爾下令：「娜安潔兒。」
一個醉女人就夠麻煩的了，現在又多個半醉的大姊頭，情況漸漸朝著奇怪的局面發展。
況且卓別他並非無計可施。
黑、銀、藍的魔法陣突然出現。
劍尖偏了，而康坦丁的靈光劍壓頂而來。
卓別他道。
數道暗之箭射出，避開距離較近的達倫爾等人，射向烈火焚身的康坦丁。
卓別他隨之出現在房間角落。
兩名黑翼天使分立左右將艾里爾的雙鋒劍擋下。
娜安潔兒長槍刺出，夾帶風雷之勢，直取惡魔心臟。
卓別他突然笑了：「是嗎？那你會為這句話後悔的。」
這槍來得又快又狠又准，毫不留餘地，娜安潔兒長得雖美，但出手的狠勁完全不輸給她的美貌。
現在沒人能幫陳詩蕊了，除了她自己。
電與火交織出毀滅的樂章。
焰心冷啍一聲，青焰再出，形成火焰之牆。
精采絕妙的動作，讓原以為已完蛋的卓別他不禁喝采！
「哇！血都從頭上流下來了，你還說沒事！」蕭詠芝大叫。
人為化箭，射向康坦丁。
「你這傢伙真不可靠。等會我非要好好揍你一拳！」
「好，先來個伏地挺身一百下。」
回答的聲音卻是來自門外。
「加油！」
「知道了。所以你就離家出走了嘛！」
「咦！昏倒的大叔？」蕭詠芝訝道。
「什麼？」
達倫爾臉色難看的望向艾里爾，後者冷靜地說：「要拿她引發天界的矛盾嗎？想的美！」
「哈。」艾里爾卻只是輕蔑地笑著。
焰心也站前忿忿地罵道：「惡魔，這裏沒你出場的餘地！在我的地方想傷人，就要先通過我這關！我的客人由我守護！」
「死到臨頭還在故弄玄虛。想拖延時間，請找好一點的藉口。」
靈光劍被熾焰設下的結界阻擋。
「嗯……」
威里爾突然說道：「不對勁！」
這時卓別他忍著痛，把鐮刀拔出，恢復自由后再度擋在天使前面。
「死小魯！什麼讓我到焰心這避難！分明是來這受難嘛！」蕭詠芝習慣性地把災難全推給康魯斯。她瞧著陳詩蕊的背影為她焦急。
娜安潔兒丟出飛鐮，同時迎向前去。
但也僅止於此。
鏘的一聲，竟是劍與劍交擊。
「隊長！她踢了我一腳耶！」
出乎意料之外的攻擊。
陳詩蕊略感為難地看著友人。跟安慰借酒消愁的人比起來，對她而言跟一百名不良少年打架也許還輕鬆點。
黑迪·布利斯·暗·比希摩斯趁機欺近娜安潔兒，亮出邪惡的黑匕首。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