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之月》第一集

第四章 神秘女子

第一集

第四章 神秘女子

黃烈拾停好車,快馬加鞭,跑入校園,到了活動中心才發現人山人海。
她又繞過活動中心,消失在牆角。
「可惡!」
眼見對方能力不明,不知有著什麼奇特的力量,反觀自己準備未周,猝然突襲又不見成效,這下撕破臉,一場凶多吉少的惡戰恐難以避免。
她坦然的回答:「是的。我叫月音。」
「這是什麼問題!我在這有很奇怪嗎?這裡是海大,我是這裏的學生兼講師,出現在這裏,怎麼也比你這位校外的社會人士來得正當吧?」
月音只是微笑不語。
「這一急都忘了!」黃烈拾咒了一聲,回過頭黃布袋上身,拉開抽屜胡亂抓了幾把靈符,這才整裝完畢,跨上保養良好的野狼一二五,呼嘯而去。
一般正派的降靈附身之術無須折壽,可是黃烈拾並未長期供奉某尊特定的仙靈,就想降下仙靈附體,自然要付出代價。
「難不成那位女子是千年妖屍!」
「可惡!都怪我太大意了。啊!忘了問是誰出事,會是遜斌的女友,還是她的同學呢?不管了,先趕過去看看再說!」
少女並未散發出靈氣或是妖氛,可是這樣她卻像是走過時空隧道來到現代的古人。
由門縫中瞧去,一隻黑色狀似烏鴉的巨鳥在裡頭!
黃烈拾急忙追趕上去。
原來是搞錯了,害我白緊張……不對!都是遜斌那傢伙,一大早就把人挖起來,話也不說清楚!該我白白被罵,真是夠了!
即使少女的穿著與當天完全不同,只是件合身淡紫襯衫,搭上及膝的牛仔裙,頭髮也只是梳個辮子,黃烈拾依舊能確定這名少女就是當日的「她」。
「我叫黃順英,教的是中國古代社會與文化,跟田野實習與方法這兩門課呦。」
「可惡!」黃烈拾咒罵一聲,踹開門,拿八卦明鏡朝屍鳥照去!抽出符咒,就往妖怪身上拋去!
「英、英姐?你怎麼會在這?」黃烈拾吶吶的問。
「你這小子又來找你高中的狐群狗黨啦?真是的,既然這麼喜歡大學,當初又何必不選填志願呢?現在看人家過著快樂的生活,活該羡慕忌妒!」
可是身體動彈不得,又能怎樣?
「不,姓月,字音。別號玄水天子。」
訝異之餘,月音已經伴著黃順英走開。
黃烈拾又是挫折,又是一股怒氣無處發泄,正想離開海大,「她」卻突然冒出來,擋住去路。
「死神棍!都幾點了還睡!」
「我是月音,他的同學。」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杜撰。
「聽說她的屍體還被分屍,砍得亂七八糟的真是殘忍,好像還有許多屍塊沒找齊……真是慘吶。」吳國斌嘆了口氣,又道:「珊珊原本跟嘉帆相約晚上要一起去吃飯,這下子飯也不用吃了。」
「什麼!」黃烈拾睡意全消,急問:「什麼時候的事?」
警方畫的陳屍圖中,那具屍體不正好短少一截小腿……這代表著?不可能!屍鳥只吃腐肉,才遇害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怎麼可能會腐壞到成為屍鳥的食物!
這怎麼可能!兩人站的位置,影子根本不可能重迭!
黃順英自傲的說:「小女子社會人文的准博士,對民俗算是小有研究啦。」
「同學?」黃順英疑惑地問:「二中不是男女分班嗎?」
「呦!姓月?世上有這姓?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姓月的。還有別號?那麼『名』呢?好歹我也是學校的講師,怎麼可以只對我報上你的『字』呢?」
在某些地方受到尊敬與禮遇,但也因為它出現的地方常有兵禍、死亡的災厄,大體上是被人誤解為帶來災難的妖鳥。
「這位?」黃烈拾轉過頭,才發現「她」竟然跑到身旁,還擺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好的,我一定會去。」
「當然!我馬上過去……」
「就這樣?沒別的重要的事情嗎?」黃烈拾皺了皺眉頭。
「沒錯!你想怎樣?」
他雖然不是那種見到妖怪就要趕盡殺絕的人,可是它爪下捉的是重要證物!
這大義凜然的態度非但沒激怒少女,她反而點頭稱道:「確實理當如此,但此事並無你插手的餘地。壞我事,可一不可二,好自為之。」
她連續兩次失蹤在活動中心旁,配上那種古典不似現代人的氣質與臉孔,不得不讓黃烈拾將她當成由古代留存至今的女子。
黃烈拾連忙返身,靠著牆壁大呼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黃烈拾心中大駭。
黃烈拾突然想到古籍中記載的白骨精!難不成那些屍鳥是她叫來的!
鈴聲未有終止的傾向。
「咦!活動中心死的人不是她嗎?」
少女瞋目視之:「多事之徒。」
眼睛瞄過,突然看到難以解釋的畫面!月音的影子竟然摟住黃順英的影子!
這一折騰,黃烈拾也沒興緻再到女生宿舍檢查安龍符法陣的狀況,打了個大哈欠,正想回家補眠,眯眯的眼睛突然瞄到意外中的人物。
少女動都沒動,劍光一到身前竟自行消失!
黃烈拾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此乃我輩當為之事!」
她大方的出現反而叫黃烈拾錯愕。
突然少女止步,回過頭來。
「該死!她到底想幹嘛?」
即使沒有使用符籙,發兵咒的威力亦不容小覷,可是她連動都沒動就將天兵給送走,這種能力更是前所未見。
黃烈拾轉身,果然看到堂姐黃順英。
「原來如此。」
少女完全不甩他,好像把黃烈拾的叫囂當狂犬吠車,將他的行動當螳臂擋車似的,毫無理會的必要。
匆匆忙忙再次來到海大,校門口已經停了不少電視新聞的採訪車;短短不到半個月內,校園內連續發生凶殺案勢必成為新聞重點。
鈴聲起。床上之人非但沒爬起來,還捲起被子裹住腦袋,可惜鈴聲不放過人,越響越急,越響越大聲!
這已經不能用輕視來形容了。
眼見黃帝神像無法發揮效用,黃烈拾只有收起神像,小心謹慎地前進。
就算第一次見到「她」時,黃烈拾的神識已經相當模糊,但「她」給人的印象實在過於強烈,使人永遠無法忘懷。
少女再次開口:「你是何人,跟著我,有何目的?」
「咦?這位是?」
可是少女表情詫異,那好奇的目光竟像是落在他身後。
思緒至此,心情即刻轉變為斬妖伏魔的謹慎態度,取出八卦明鏡與黃帝小肖像,奉請黃帝神像為他指引妖魔方位。
命案發生在表演台上,粉筆畫出死者陳屍的位置。台上畫的人形是被拉長的,還有其它地方也被圈起來。
黃烈拾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吵死人了!遜斌……你也行行好,我昨天到南部幫忙,坐夜車回來,到家都天亮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千年的白骨精還擁有腐化、保持屍體的能力,可以吸盡人之生氣使其腐壞,亦可加諸生氣于屍使其千年不壞,力量強大的白骨精偶會豢養屍鳥,因為白骨精快速修行的方式就是吸食生氣,吸食生氣之後的殘留物,正好是屍鳥的食物,屍鳥則可以幫白骨精湮滅害人的證據。
「什麼叫沒別的重要的事情!這可是大事耶,等會我還要拿盒仙芝茶給她呢!」蕭于珊生氣地吼了出來。
黃烈拾衝到門口,拉開門拎起安全帽正要踏出門外,卻又猝然止步。
一聽到有人對她的研究成果有興趣,黃順英馬上綻放出興奮的色彩,連聲道好,就拉著月音往研究室走。
黃烈拾仔細一瞧,隨即大罵:「臭爺爺!竟然把招財納福的符咒混在一起,想害死人啊!」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睡,你不知道我們學校又死了人嗎?」
可是少女卻只是好奇地看著,感覺上就像是在看人雜耍一般。
「仆欲為何?」
「不就是一起研究仙芝茶健身減肥法的妙用。」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竟然被「妖怪」這麼看不起,黃烈拾強烈的感受到侮辱!
黃烈拾瞧了瞧蕭于珊,安龍符法陣作用良好,四方守護的神力為她提供一層完善的保護,這層神聖的靈氣相當飽滿,不似犯煞也沒沖陰,更沒有遭到妖魔鬼怪襲擾。
而且為什麼要乖乖回答她的話?應該是要探她的底,而不是反過來服從她啊!難不成她的話中帶有咒力!
黃烈拾跑過去哀傷的說:「很遺憾,發生這種事……可以請教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黃烈拾舉起八卦明鏡,往門縫裡照,發現屍鳥正在用餐,略調角度,地上竟是一截小腿!
她笑嘻嘻的看著黃烈拾,等他回答。
神像轉了一圈,指向活動中心裡頭,黃烈拾依照指引前進,神像卻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反指相反的方位!
說完話,她從容轉身就想離去,不把黃烈拾當一回事。
黃烈拾雙手結印,紫微在右高舉頂天,小泰山在左氣沉丹田,腳踩實不停踩踏,心中默誦呈表,欲請仙靈。
黃烈拾想要追上去,身體卻突然僵直無法動彈!
黃順英回頭喊道:「小石頭,不到我那坐坐嗎?」
「活動中心,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尖頂的大禮堂,我會在正門等你。人就是死在那裡頭!」
「是嗎?那好,有空可以來我的課旁聽一下。」
都已經對她施展發兵符,竟然還這麼問?再怎侮辱人也該有個程度,氣極的黃烈拾豁出去了。
蕭于珊眼睛紅紅的說:「昨天上午才跟她一起談減肥經而已,想不到……」
「這麼說來,那棟房子的靈氣是你招來的?」
「喂……」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這裡是魔窟,到處都是妖怪?」
黃烈拾暗干在心中,可是深怕她會對堂姐不利,只好陪著圓謊:「同校啦,因為活動認識的。」
她看起來走得並不快,活動中心外頭人雖多,但她保持優雅地在人群中穿梭,彷如行雲流水般,絲毫不受阻擋。
罵得起勁的黃烈拾臉跟著僵掉了;他這才想到對方要取自己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只有一位死者,才死不到二十四小時絕不會產生屍氣。
他看了幾眼便偷偷地轉回後方,憑著直覺來到後台的準備室。
「屍體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你要過來嗎?」
黃烈拾眨眨眼再瞧一次,影子卻又好端端的分得一清二楚。
被人輕視到這種地步,黃烈拾也不管什麼戒律了,直接認定她是妖魔鬼怪,不客氣的下手!
「是這樣啊?你也是海大的學生嗎?」
奉請的仙靈乃是有著盪魔天尊之名的真武大帝,更是誓願除盡天下妖魔的鎮北神君。這樣的一位神靈豈會在降臨之後,不戰而去?
而後又再度轉變方向,時而東、時而西,竟無法提供一個確定的指引。
「煩吶!」人暴怒,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發現是手機在響。
黃順英也沒生氣,還很有興緻地說:「原來你信奉著真名不得告知外人的信條啊!想不到現代還有像你這種人。小石頭,你這位同學真有意思。」
黃烈拾大驚:「給陳嘉帆?她不是死了!」
八卦明鏡反射的清靈之光照得屍鳥相當難受,可是真正用來攻擊的符咒卻沒發生效用!
黃烈拾也覺得奇怪,跟著感受到一股舒泰之氣,氣憤、緊張與害怕的心情跟著消去一半。
「我是方陽仙道的道徒,黃烈拾……」黃烈拾回答到一半,突然想起兩人的立場不該是這樣才對!
「道士?」少女眨了眨又問:「算你是好了,你找我所為何事?」
「我會的,請問你是……」
黃烈拾再次仔細打量「她」,此時的她穿著雖然入時,一副現代人的打扮,可是骨子裡依然透露出強烈的古典之美。她的目光像月光清徹,又如星空般的廣闊,凝視著她的眼睛,彷彿靈魂都會被吸進去似的!
黃烈拾在後頭追得辛苦,因碰撞而頻頻向人道歉。眼見她又要消失,黃烈拾心急卻沒辦法。
黃烈拾趕到,卻見活動中心後頭沒半個人影,以她的腳程不該就此消失,這裏都只有新植的小樹,不可能藏人。
為保受害人全屍,他全力追趕跑到窗邊,結果驚覺手上的符咒只有止病符、保身靈符,再努力掏袋子,卻也只拿出了旺壇符、旺店符、動土符、招財符,甚至還有給孕婦用的保胎符,獨缺攻擊用的符咒!
因為有屍鳥的出現,難怪會有濃厚的屍味;可是問題又來了,屍鳥這種妖怪並不會主動襲擊人類。現代化的都市根本沒有屍鳥存在的條件,不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不會隨意暴屍任其腐壞,沒有腐屍就沒食物可吃,屍鳥也就不會出現。
明明就用盡道法意圖攻擊,可是對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少女的態度就像在對待路邊的一顆石頭那樣,因為難得的偶然停下腳步而注意到石頭。
「斬邪師、急如風火,五、雷、令!」口誦、手繪,符膽祭出,降下的神靈之兵隨即發動,天兵化為劍光快如閃電!
少女露出冷傲的神色,黃烈拾更加緊張,覺得自己已經把左腳踏入棺材之中,可是依然還是表現出無畏無懼,絕不退縮的樣子。
被人這樣瞧不起不吭聲,還能算男人嗎?即使沒帶攻擊用的符籙出來,黃烈拾還是捏起劍訣、踏起禹步,以指代筆在空中畫出決鬥用的神符。
此一法術並非黃家正宗的法術,不過黃烈拾的爺爺黃天治年輕時好學博聞、廣交道友,不但研究各家術法,還去蕪存菁的全傳給了他。
月音打蛇隨棍上:「真巧,我也喜歡各種民俗。」
「什麼?」好文雅的用詞,黃烈拾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這樣子雖然滑稽,黃烈拾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追趕!深怕又失去「她」的蹤影。
這下子黃烈拾整個人的鬥志與氣勢全都沒了。
術法順利完成,一股浩然仙氣由玄關竅打入,黃烈拾只覺一陣通體舒泰,可是仙氣隨來即去,又由玄關竅迅速離去。結果什麼也沒發生。
咒罵聲后,手伸出棉被,朝鬧鐘敲去!
這很有可能,據黃家古籍記載,白骨精修鍊有成之後幻化人形,能隱其屍氣陰氛,並以高雅之貌示於人前。
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妖魔鬼怪!
屍氣越加濃厚!這種只有修道人才感受得到的氣息,弄得黃烈拾非常難受,不過只要朝著更難受的地方接近,就是妖怪所在!
「屍鳥」,又名「天葬神」,是一種專門吃屍體與腐肉的妖怪,原則上是屬於無害的一種妖怪。
「這是怎麼回事!」黃烈拾心中驚慌不已。
雖然已經自知毫無勝算,可是黃烈拾還是有所堅持:「妖孽!不論你盤算著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這兩條人命的帳我也會跟你算清楚!」
也許妖魔鬼怪只針對陳嘉帆一人,那麼等會到女生宿舍外頭,看看鎮宅的四方聖靈狀況,也許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
「謝謝你的體諒,知道這些禮俗的人也不多了。」月音竟然乖巧的應道。
「Shit!」黃烈拾氣得大罵,結果還引來辦案的警察。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黃烈拾發覺自己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可是看她們臭味相投,相談甚歡的模樣,只能在心中干著急。
三道發兵符迅速完成,雖不如事先準備好的符籙威力,不過能夠不升壇,憑空完成這三道發兵符的人,恐怕用兩隻手就能數得出來。
「早知道就先回去,將爺爺的法寶全搬出來再來找她算帳!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怎麼會這麼激動失態呢?這下可好,可把自己送到仙山賣豆乾了……」黃烈拾暗罵自己。
「月音?好特別的名字,姓什麼?」
「你是道士?」少女質疑地看著黃烈拾。
幸好他平常燒香拜拜都非常誠心,在道家諸位神仙的保佑下,總算讓他成功的溜出活動中心。
「黃天師!我們在這!」吳國斌與蕭于珊出現在旁邊的樹蔭下。
黃烈拾氣得七竅生煙!不停謾罵,只差沒把三字經都搬出來問候人。
幸好這隻屍鳥道行不高,生性膽小,被八卦明鏡一照就嚇得飛走,不過也把食物帶走了。
高傲到極點的態度,黃烈拾當然無法接受:「站住!想逃嗎?別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死白骨精,有種的就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這麼推算下來,她是白骨精的機會就很大了。
「那……出事前,陳嘉帆有說過什麼嗎?」
「哈……是啊……」黃烈拾只能苦笑。
這回他看清楚了,月音的影子又回過來壓住他的影子!
學校的駐衛警正努力阻擋採訪的車輛進入校園,擋得了SNG的現場聯機採訪,卻無法阻止記者帶著攝影機滲透校園。
「不能再多說了!」心中雖然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想多說兩句,好不容易暗持定心神咒,才讓自己閉嘴。
「這個嘛……」
能這樣舒緩修道人情緒的人只有一位!
看到堂姐跟著月音離去,黃烈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誰死了,別亂咀咒人!」蕭于珊又瞪了黃烈拾一眼。
正當黃烈拾遲遲無法決定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她時,少女先說話了。
可是少女竟又是一臉狐疑的問:「你真的是道士?」
「啊!嗚……」一個緊張,倏地閉嘴下巴扭到,痛得他嘴巴歪一邊,合也合不起來!
黃烈拾不能動作,也無法說話,就見月音代為答道:「他還有事呢。那篇鄉土水文的論文就是黃老師上次提出來的吧?相當有趣,我可以再多聽聽您的見解嗎?」
「沒錯!」大叱一聲,暗持神訣,跴著文武步打算要折壽駕雲扶鸞,降請仙靈附體。
四下搜索之際瞧見活動中心後門未關!雖然裡頭警方還在搜證,禁止無關人員進入,不過這裏並未拉上封鎖線,黃烈拾想也不想就進到裡頭。
異常濃烈的屍氣竟充塞于活動中心!
黃烈拾由活動中心後方進入,走上二樓的觀眾席,看到警方正準備收隊,只留少數的鑒識人員還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