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人間世 第五冊
第九章 陰陽秘術
「你要幹什麼？」
「他好像看出了我臉上的易容忍術。」
夜光錶上的時針，指在了午夜十二點。風照原背對著她，側卧在床，彷彿已經熟睡。
「讓武田正泰直接跟他們說。」
武田正泰抖抖索索地拿起手機，嘶聲道：「我是內務部副部長武田，你們最好立刻答應他們的條件，赤色魂魔已經殺死十幾個乘客了。」
風照原心中一動，難道堂堂日本政府的高官——內務部副部長武田正泰和綁匪有所勾結，聯袂演出了一場苦肉戲？
「別管為什麼！離開日本，離開伊藤照，再也不要回來！否則你會沒命的！」
「佔有我吧，我心甘情願。」
大漢們分成兩批，一部分人跳下列車，分散四周，解開背負的包袱在地上挖掘起來，另一部分人守在車廂，牢牢監視乘客。
「上廁所方便一下，你要一起去嗎？」
「一旦到了東京，你就遠遠地離開日本，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去秘魯捕捉那個綠色怪人。」
妖蝎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嬌軀蜷縮成一團，抖索著，不停地抖索著。眼淚一滴滴流出來，在艷麗的臉頰上凄艷地閃爍著。
黑白臉的陰陽師森然一笑，手指一引，半空中的惡鬼呼地撲出，沖向乘客，閃電般抓起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將他高高舉起。
風照原暗自咋舌，英羅翩的皮夾內，厚厚一疊的美鈔和國際信用卡。高大俊美，年少多金，這個傢伙的出現，真是女人的春夢，男人的噩夢啊。
風照原喃喃地道，剎那間，他忘記了一切，只是緊緊地抱住這個抽泣的女人，就像她剛才那樣緊緊地抱住他，心中充滿了憐惜。
車輪在軌道上震蕩，夜風摩挲著車窗，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在黑暗中交融。晶瑩的汗珠從妖蝎的肌膚滲出，淌滿全身。她無力地趴在地上，妖膩呻吟，任憑身後的滾滾巨浪，一次次狂野地將她淹沒。
「我們去吃餐車用早餐吧，我有些餓了。」
妖蝎「嚶嚀」一聲，渾身酥軟。
一股熱血猛地衝上腦門，風照原霍然大步跨前，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妖蝎。
門外傳來轉動把手的聲音，妖蝎迅速將竹筒塞入懷中。
「我操，是，是男人表達愛情的膩稱。」
風照原打著哈欠走進來，懶洋洋地躺倒在卧鋪上。
光是那個陰陽師，就不是可以輕鬆應付的對手。
英羅翩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單，笑了笑。
沉默良久，風照原柔聲道，在妖蝎豐潤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千年白狐的聲音幽幽響起，霹靂般在他心中爆炸。風照原心中一顫，眼前倏地浮現出法妝卿的眼睛，在那雙美麗而冷漠的眼睛里，追求的，莫非也和自己一樣么？
風照原只覺得口乾舌燥，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會出現現在這個怪異的場面。抱著如此豐膄滾燙的肉體，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身體的本能反應，早就蠢蠢欲動。
妖蝎咬了一下嘴唇，低聲問：「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嗎？」
「一杯清水，一杯牛奶，一杯果汁。」
風照原臉色突然一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妖蝎忽然一咬牙，轉身奔向車窗。她扶著窗框，急促地吸著窗外涼冽的空氣，彷彿要窒息過去。
「很難想象你現在這
「我……」
「佔有我吧！」
為首的大漢爆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聲，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東京警視廳嗎？赤色魂魔組織向你們問好。政府的內務部副部長武田正泰以及幾十個乘客，現在都在我們手裡。想要人質安全，就把我們的草颼法大人從監獄里放出來！」
「你快了，真的快到了。距離秘能道的境界，你只有半步之遙了。」
風照原的心微微一震，這個叫英羅翩的傢伙，究竟是白痴還是在扮豬吃老虎？
「差不多吧。」
妖蝎目睹風照原驚詫的神色，回過頭瞥了一眼英羅翩，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害怕。」
妖蝎慢慢地轉過身，獃獃地凝視著風照原，忽然撲了上去，猛地抱住了他。
原來是一次交換人質的綁架活動，風照原沉吟片刻，決定暫時袖手旁觀。只要赤色魂魔組織不傷害人質，當著英羅翩的面，風照原也不打算出手暴露身份。何況他也沒有把握在保證乘客安全的基礎上，一舉擊斃所有的綁匪。
「武田正泰似乎有問題。」
聳翹渾圓的雪臀如此誘人，風照原忍不住又伸出手，在上面來回揉搓。這麼滑膩豐滿，彈力十足的臀部圓弧，實在堪稱極品。
「你，你嫌我臟？」
大漢狂喜地關掉手機，陰陽師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而武田正泰雖然表情驚懼，但眼神中卻隱隱透著鎮定。
妖蝎的櫻唇顫慄著，妖艷狂野的眼睛中，閃動著小鹿般柔弱的光芒。
妖蝎一點點抽出木塞，心跳得很慌。她想告訴自己快點下手，她想告訴自己不能違抗伊藤照的命令。可是，可是，可是那雙手臂，是那麼的溫暖。
風照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英羅翩：「愛情，就是男女之間的特殊感覺，難道閣下不清楚嗎？」
以及內心深處一種莫明的孤獨。
妖蝎雪白的四肢八爪魚般纏了上來。
那名陰陽師負手而立，手掌探出，龐大的惡鬼被慢慢吸入掌心的凹洞，洞口迅速彌合，在肉掌中一點點消失。
妖蝎默立了一會，抖索著從懷中掏出一隻竹筒。拉開木塞，色彩斑斕的玩偶線蟲在裏面噁心地蠕動著。
風照原輕輕撫摸著妖蝎的長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進入了她，但是他真正了解她嗎？
妖蝎的身體輕輕發抖，手指不自禁地掐入風照原的肩膀，指節咯吱凸起。
「特殊的感覺。」
「不認識，只是覺得他長得太帥，都不像人了。」
武田正泰「撲通」一聲摔落在地，頓時昏迷過去。
風照原忽然從卧鋪上坐起，伸手拉向車廂的門把手。
妖蝎終於軟癱在地上，她想站起來，雙腿卻綿軟無力，只好繼續保持伏倒的姿勢。
風照原隨口撒謊，一面伸手與他相握。
乘客紛紛尖叫起來，驚惶失措，亂作一團。車頂的吊燈「嘩啦啦」傾瀉下來，碎玻璃像雪花般紛紛揚揚，灑落激濺。
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青色抹上了車窗，外面的景物模模糊糊地晃動。刺激的狂潮，隨著微涼的曉風慢慢退去。許久，風照原忽然覺得心中，留下了一片茫然。
為首的大漢獰笑道：「我們是赤色魂魔組織，各位不要害怕，如果政府肯乖乖合
妖蝎扭過頭，默默地看了風照原一會，忽然張開貝齒，用力咬住了他結實的肩膀。
風照原裝模作樣地道：「我的仇人太多了，哪有時間去追查這些？何況對方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值得浪費我的腦細胞。」
剛才這個人的臉，也是這樣地被山上的篝火映亮。
妖蝎低聲道，滑潤的香舌輕輕吸綴著風照原的頸：「從很多年前，我就覺得很害怕。我加入飛天流，我需要力量，需要有足夠強大的人來保護我。」
為首的大漢厲聲吼道，餐車的尾部也慢慢走進來一個人，頭戴黑色高帽，身穿白色長袍，臉上的皮膚自鼻樑處分開，一邊雪白，一邊漆黑，如同整張臉被截成兩半，顯得異常詭異。
陰陽師「咯咯」地冷笑著，足尖輕輕一踢，地上的武田正泰呻吟一聲，茫然睜開眼睛。
風照原心中一動，這個人真是大智若愚嗎？
妖蝎柔軟地彎下腰，伏在地上。渾圓肥白的臀部高高聳起，令人眩目，襯得腰肢更像一條滑膩的水蛇，不堪一握。
「陰陽師！」
「你也很帥。」
一聲輕響，竹筒從妖蝎手中滑落，在窗框上蹦跳了一下彈出窗外，向後倒飛，消失在夜色中。
風照原微微一愣，因為內心充滿恐懼，所以妖蝎總是喜歡扮出一副兇狠毒辣的模樣嗎？
風照原渾身一震，他是從武田正泰的話中聽出語病，既然對方剛蘇醒，怎麼會知道有十多個乘客被殺害？而英羅翩雖然也得出同樣結論，但方法截然不同，似乎通過人體內部生理機能活動的情況，測出真偽。
「他們答應了！」
大漢一把奪過手機，吼叫道：「狗娘養的，聽到沒有？半個小時后，你們帶一部直升機，五輛越野吉普車過來。超過時間，這裏將變成血腥的屠場！」
「你怎麼了？」
半個小時后，為首的大漢又撥通了東京警視廳的電話。聽到對方的回答后，大漢怒吼道：「什麼？需要時間考慮？」
風照原警覺地瞥了一眼英羅翩，目光閃動：「你為什麼這麼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赤色魂魔。」
然而誰又能追求到永恆？那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惡鬼躍向半空，發出一記震耳欲聾的吼聲，長尾猛然一掃，幾個乘客遠遠地飛了出去，砸落在餐桌上，渾身抽搐成一團。
妖蝎忽然扭過頭，顫聲問道。
「咯嚓，咯嚓」，車輪有規律地滾動著，卧鋪輕輕震蕩。車裡車外，一片漆黑。妖蝎懷中的竹筒，被攥出了汗水。
「你認識他？」
車廂內的燈光很柔亮，嫵媚的桔黃色照在車窗上，與車外蒼茫的遠山交疊在一起，風照原俊朗的臉就映在燈火的玻璃窗上，若隱若現。
風照原捉狹地道，舒服地靠在卧鋪上，高翹雙腿。窗外的景物緩緩向後移動，茫茫夜色中，列車駛出了京都車站。
妖蝎忍不住驚呼起來，風照原目光閃動，立刻拉住妖蝎伏身蹲下，藉著餐桌的掩蓋，低聲問：「你沒有搞錯吧，陰陽師不是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嗎？」
七分鐘后，風照原和妖蝎安全上了列車。
風照原低聲道：「我操，也太誇張了吧！」
妖蝎默然半晌，也坐了下來。
風照原和妖蝎面面
風照原不解地看著她，妖蝎搖搖頭，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幾名乘客慌忙向另一頭跑去，黑白臉龐的人擋住出口，消瘦的身軀屹立不動，左手結出一個怪誕的秘術手印。
想到這裏，風照原忍不住雙臂一緊，將懷中的豐滿胴體用力摟住，瘋狂揉捏，用肉慾的飽滿，填補此時心靈的空虛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為什麼要說這麼溫柔的話？
「轟」的一聲，餐車猛地劇震，車速驟然減慢。前方的車廂仍然在向前疾馳，在遠方消失成一個黑點。餐車慢慢停了下來，與整部列車完全脫節。
望著英羅翩的背影，妖蝎低聲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的。」
妖蝎茫然地拉開車窗，夜晚的風冷冷吹過她的長發，握住竹筒的一雙手，輕輕地顫抖起來。
英羅翩像一個孩子般皺起了鼻翼，接著低低地嘆息一聲，俊美的臉龐露出迷惑、彷徨，甚至有些憂鬱的表情，就連厭惡男人的妖蝎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樣子實在迷人之極。服務員小姐剛爬起來，又「咕咚」一屁股坐地，捂著胸口急速喘息：「帥呆了，暈了，我要死了。」
妖蝎慢慢地爬起來，一顆心就像桌上的飲料瓶，急速晃動。她走到風照原的床前，掏出竹筒，手在不停地顫抖。
「可是我仍然很害怕，這個世界，真的是很冷酷呢。」
不等對方說完，大漢厲聲道：「蠢豬，去查一下北斗星351次列車。半個小時后我等你們的迴音！」
妖蝎喘息著，扭動臀部，豐滿的豪乳銷魂地晃動，蕩漾起一陣雪光。
風照原目瞪口呆，望著英羅翩認真的神情，七點一六秒后他得出兩個結論：第一，對方的耳力異常驚人；第二，對方是個白痴。
妖蝎緊緊地抱住了風照原，在他耳畔激動地叫道。
妖蝎冷漠地道，熄滅了燈，臉龐隱沒在黑暗中。
「陰陽師，擅長陰陽秘術。在日本古代，陰陽師是為人們祈福、驅靈的。沒想到直到今日，陰陽師仍然沒有絕跡。」
但是她什麼都聽不見，在那雙手臂中，她什麼也聽不見了，只是覺得很安全，很平和，只是清晰地感覺到，心臟在「怦——怦——」地跳動。
風照原在心中狂呼，體內的脈輪如同深受感應一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劇烈地轉動跳躍。
「永恆！永恆！要怎樣才能永恆？」
風照原慌亂搖頭，舌頭彷彿在嘴裏打結，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半個字。
「啊！」
風照原背後傳來充滿磁性的聲音，回頭一看，英羅翩就蹲在身後，凝視著陰陽師，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動人的神采。
「嗖」的一聲，在即將跨出餐車過道口的剎那，英羅翩突然倒退而回，猶如一尾躍出波浪的飛魚，速度快似閃電，動作優美舒展，就連風照原也只是依稀看見他足尖點地的細微動作。
「你怎麼了？」
英羅翩站起身，伸出手道：「我要走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英羅翩。」
中年人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面色慘白，全身哆嗦。陰陽師陰陽怪氣地道：「武田正泰部長，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
英羅翩平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的心跳頻率從昏迷到蘇醒，至始至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自己？
「全部抱頭，蹲下！」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緊緊地抱住這個男人。
風照原信口胡說一通，心裏覺得匪夷所思，法妝卿會派一個白痴出來執行任務？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來對付自己的。
妖蝎柔聲道，風照原訕訕一笑，用眼角的餘光緊盯英羅翩。他毫無疑問是法妝卿的手下，突然出現在列車上，難道是為了對付自己？在京都賓館時見到的背影，難道也是他？
「早點睡吧，明天上午就會到達東京市。」
英羅翩喃喃地重複道，眼中突然閃出了一片異彩，就像湛藍色的海面上亮起燦爛的陽光：「如果我心裏總是想念著一個女人，這是否算是愛情呢？」
「要是有機會下手的話，就用玩偶線蟲去控制白狐。如果白狐能成為飛天流忠實的奴隸，我們對抗法妝卿的勝算就會大增。」
「不對！」
風照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這雙眼睛里蘊含的情意。
妖蝎尖叫一聲，白膩飽滿的臀部一陣瘋狂聳動，熟透得像是要擰出汁水來。風照原的雙手深深掐入臀肉，用力擠壓。在肌膚的顫慄中，一切都是荒唐而狂亂的。
英羅翩在風照原右面的空位坐下，美麗的服務生小姐也不招呼，只是痴痴地看著他，雙頰通紅如火。
抽出一張一百美金的大鈔，英羅翩隨手遞給服務員：「不用找了。」
「我叫賈明（假名）。」
風照原心中狂震，知道妖蝎為了他，幾乎完全背叛了飛天流。
風照原已經驚醒，坐起身，困惑不解地看著她：「晚上風很大，小心著涼。」
一陣騷亂后，車廂內的乘客全都戰戰兢兢地蹲下，雙手抱頭，局勢被持槍的大漢們完全控制住。
「不會錯的，陰陽師能夠通過陰陽秘術，召喚異度空間的式神、靈鬼。相傳陰陽師的臉呈黑白兩色，十分容易辨認。」
一個天神般高大俊美的青年男子走進餐車，英羅翩——他就像是一輪耀眼的太陽，瞬間吸引住無數目光。餐車裡本是喧鬧無比，這時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男人帶著驚異，女人帶著痴迷，在英羅翩身上匯聚成灼目的焦點。
妖蝎低聲念道，車窗外陽光耀眼，襯得她的嘴唇更加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撲通」，服務員小姐手足酥軟，癱倒在地上，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他的笑容融化了。
風照原朝她眨眨眼睛，帶上門，悄悄掏出了手機。
「真的嫌我臟吧，我自己，也覺得很臟呢。」
妖蝎雪白豐滿的臀部還在掌心顫動，卻再也激不起他任何慾望。熱烈纏綿的性愛，肉體、汗水、呻吟、銷魂，轉瞬已經過去。無論剛才如何激情投入，現在剩下的，只有平靜。
輕輕抱住風照原，妖蝎的臉貼住了他結實的背，夏末的微風吹進窗戶，撩起女子烏黑而幽哀的髮絲。
風照原喉頭「咕咚」一聲，清冷的夜風從窗外貫入，卻使他身體更熱。
妖蝎默默地望著車窗，彷彿又被那雙手臂緊緊地摟住，在地上急速翻滾。那麼有力，那麼溫暖的手臂，子彈在耳畔急
妖蝎從恍然中驚醒，迅速站起身，皺眉問道。
陰陽師突然怪叫一聲，車廂口的幾名大漢槍口火舌吞吐，附近的乘客連連慘叫，倒在血泊中。
默然許久，妖蝎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臉紅手顫的服務員小姐端上了清水、牛奶、果汁，英羅翩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膠囊丸，仰頭全部吞入口中，接著連飲三杯飲料。
夜風從車窗外迎面撞過來，呼地捲起妖蝎單薄的內衣。
妖蝎呻吟一聲，鬆開手臂，慢慢轉過身。內衣從她圓潤的肩頭滑落，雪白而優美的背部線條，在黑暗中耀眼展開。
真的要聽從伊藤照的命令嗎？
大漢將手機遞給他，神色森然：「告訴他們，如果三分鐘內不答應我們的條件，這裏所有的人都將成為草颼法大人的陪葬。」
這個英羅翩，實在是高深莫測！
英羅翩步履瀟洒，徑直走來，風照原忍不住有些緊張，對方裸體睡卧在水晶棺材中的詭異景象，禁不住浮現眼前。
餐車位於車廂尾部，用餐的乘客很多。妖蝎仍然裝扮成黃臉婆的模樣，風照原心不在焉地喝著拉麵，暗忖道，希望妖蝎和殺害緋村康前輩無關，否則，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掌心倏地裂開，露出一個深凹的洞口，就像睜開了猙獰的眼睛。從深洞中鑽出一隻兇惡的鬼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龐大的身軀布滿鱗甲，屁股后還搖擺著一根粗長的尾巴。
東京黑暗的巷道，幾個大漢繫緊褲帶，扔下蜷縮成一團，近乎崩潰的少女，揚長而去。
妖蝎柔聲道：「但現在我不怕了，一點都不怕了。即使沒有人保護我，即使你日後離開，我也不會感到害怕了。」
沉思了一會兒，妖蝎悄聲耳語，嘴唇柔軟而滾燙，吻上風照原的耳垂。
與重子的愛，與妖蝎的性，在這一瞬間彷彿都離他遠去，就像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悠悠的時間長河中，只剩下空蕩蕩的車廂，只剩下他自己，只剩下一個聲音。
妖蝎聽到風照原的粗口，笑得花枝亂顫。英羅翩的目光在妖蝎的臉上停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繼而又對風照原友好地點點頭，問：「對不起先生，你剛才說『我操』是什麼意思？」
「老子是赤色魂魔的人！」
妖蝎豐乳起伏，任由風照原恣意撫摸。她從來沒有這麼順從過，這麼渴望接受一個男人的衝擊。疲憊的歡愉，令身心都感到深深的滿足。
風照原聳聳肩，難道這小子愛上了什麼人？以他完美無缺的外形，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會為他痴迷，難逃魔掌。
「啊！愛情，這是我不太了解的東西。」
風照原滿頭是汗，僵立不動，心中不斷低呼著重子的名字，苦苦克制心頭的慾火。
風照原身軀狂震，不能置信地盯著英羅翩。物種基因庫中的完美男人，竟然復活了！
關上貴賓包廂的門，妖蝎鬆了一口氣，狠狠瞪了風照原一眼：「你老盯住我看什麼？」
妖蝎的肌膚熱得像一團火，半透明的蕾絲內衣根本遮不住胴體，豐滿白膩的乳房擠壓著風照原的胸膛，令人銷魂。
車廂過道處，十多個矇著絲襪的大漢迅猛衝入，手執機槍，抬手對著車頂就是一陣瘋狂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