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八冊
第八章 嶄新世界
「一定是和賽瑪泡在一塊吧。」
豪華奢侈的氣息撲面而來，幾百個穿著各種顏色比基尼的女郎來回穿梭，手裡端著的托盤裡堆壘了厚厚的籌碼。賭桌上坐了不少人，個個穿著光鮮，正在縱情豪賭。
風照原不動聲色地扯謊道。
兩扇純金打制，閃閃發光的黃金大門在眼前徐徐打開，一排穿著肉色比基尼的女郎站在門口，滿臉媚笑著對他們鞠躬行禮。
最後一班的地鐵時間在凌晨零點二十分，風照原看了看表，悠閑地坐在椅子上，買了張報紙，靜靜地等候著。
這也是風照原手頭所有的資料，實在有限，所以他只好前來碰碰運氣。
風照原淡淡一笑，手指輕揚，閃電般彈中對方的脈門，後者雙眼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話音剛落，大廳的金屬門自動打開，尊將領著一個相貌怪異的生物走了進來。
師暮夏笑道：「其實有些生物非常善良，我們沒必要大驚小怪的。聽說有些企業已經開始聘請它們為人類服務了。」
風照原先隨手賭了幾把，然後在大廳里轉了一下，觀察周圍的環境。
重子微微點了點頭。
「砰」的一聲，最後一個忍者在風照原的拳頭下頸骨折斷，軟軟地倒在地上。
四分鐘后，最後一班地鐵駛進了澀谷車站。
安全隔離門緩緩關閉，將兩人隔絕開來。重子清麗的容顏，依稀還在風照原眼前晃動。他打開頭頂的鋼板，一躍而出。
女郎捏緊了籌碼，輕聲道：「如果您在這裏不斷地贏錢，會有人邀請您去貴賓室的。」
「我要去工作崗位看一下。」
望著計程車的背影，風照原吹了個口哨，雙手插袋，氣定神閑地返回了地鐵站。
無數奇異的生物陸續出現在地球上，它們有的具有和人類完全相同的外形，有的相貌醜陋而怪異，有的柔弱善良，有的凶厲殘暴，它們混跡在每一個城市裡，引發了前所未有的騷亂。
尊將微笑道：「這位是天道聯盟剛剛聘請的電腦人員，來自異度空間的條蟲先生。」
對方微微一愕：「不對吧，請柬上不是說你們在六號車廂等我嗎？」
「歡迎尊敬的貴賓來到霓虹競技場。」
這樣的人，當然不會以地鐵代步。何況風照原一眼認出，對方是目前亞洲最炙手可熱的足球明星，聽說義大利甲級俱樂部正準備重金邀請他加盟。
風照原揮揮手，招來一個比基尼女郎，讓她換成了大籌碼。
地鐵駛過一個又一個車站，終於在終點停下。車廂里，只剩下風照原和那個頭髮花白的乘客。對方抬起頭，看了看風照原，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
叮咚老奸巨猾地道：「你們人類不是頒布了異度空間生物和人類平等的法律了嗎？你現在無權命令我，除非給點報酬。」
「沒問題。」
「這是大勢所趨。」
叮咚立刻舉起雙手，一副咬牙切齒、痛不欲生的樣子。千年白狐嘆了口氣，搖搖頭：「賤骨頭啊。」
一個身穿地鐵工作人員制服的大漢走進車廂，目光掃過兩人，皺眉問道：「你們可以下車了。」
風照原伸手畫出挪移陣圖，絢麗的妖火倏地噴出。
重子不解地問道，滑板車在隧道里曲折迂迴，向冰山的出口駛去。
今天飛天流的會議，會在哪裡召開呢？
「照原，你要小心。」
賭場的每個角上，都裝有攝像監視器，身穿和服的賭場保鏢們四處走動，顯然是飛天流的忍者。風照原算了一下人數，至少有上百個。
望著風照原和重子的並肩的背影，師暮夏美目里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三昧真火。」
「就這樣決定吧。」
此時的垃圾，已經變成稀薄的粉末。
十多個忍者紛紛射出暗器，風照原展開奇門遁甲之術，沖入忍者群中，猶如虎入羊群，展開一場毫不留情地屠殺。
「重子是希望能夠為緋村康前輩報仇吧。」
地鐵工作人員接過磁卡，掏出一個黑色的儀器開始檢測。聽到「滴答」一聲后，對方放鬆了表情，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把磁卡遞還給他們：「貴賓請跟我來。」
風照原微微一笑，低聲道：「三昧真火。」
「叮咚，太好嘍，總算可以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啦！」
請柬終於到手，風照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順手摘下對方昂貴的茶色眼鏡戴在自己臉上，一路扶著將他帶出地鐵站，隨手攔了一部計程車，塞給司機兩張百元美鈔：「這位朋友喝醉了，請將他帶到希爾頓酒店。」
條蟲按照人類的禮儀，彎腰鞠躬，用不太流利的英語道：「很高興見到大家。」
很快所有的老虎機內都沒有了籌碼，風照原的好運很快吸引了大部分賭客，紛紛圍聚在他的身邊，發出羡慕的讚歎聲。
風照原摟住重子的纖腰，肅然道。
風照原收回目光，默默地沉思。根據天道聯盟調查的資料，霓虹競技場深在地下，共有八個秘密出入口。而受到賭場邀請的貴賓，必需按照請柬上指定的時間，搭乘從東京澀谷站出發的末班地鐵。而賭場人員會在地鐵車廂內出現，將他們帶往神秘的霓虹競技場。
磁卡被人從懷裡抽去，再次檢驗了一下，蒙眼的黑布才被取下。
終於有一個領班模樣的男子走過來，低頭哈腰地對風照原道。
站在東京繁華的街頭，風照原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迅速走向澀谷地鐵站。
風照原對它解釋了一下老虎機的原理，道：「你鑽進去，替我操控這台機器。只要做得好，等會我讓你好好吃一頓。生魚片、龍蝦可比生物的內臟好吃多了。」
看看四周無人，風照原慢慢地走過去，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超級球星是被邀請來霓虹競技場的。
頭髮花白的老人平靜地道，他的服裝十分考究，但毫不張揚，言語中自然流露出某種威勢。從對方的氣度風照原可以斷定，他也是賭場邀請的貴賓。
女郎彬彬有禮地回答，她似乎對風照原俊朗的外表頗有好感，搭訕道：「客人您喜歡賭大的嗎？」
「就是可以拿來做老婆的？」
人類開始恐慌、鎮壓，雙方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年。有一天人類忽然發現，除了消滅這些生物之外，還有另一種方法。
漆黑的倉庫內傳出了低沉的聲音：「歡迎各位來到霓虹競技場，為了保證賭場的安全，我們要在兩位的眼睛上暫時蒙住黑布，請你們配合。」
「你給我老實獃著。」
風照原冷冷一哂，一拳擊出，后發先至，打得他直飛出去，一張臉塌陷下來，鮮血濺滿了雪白的牆壁。
師暮夏臉上泛起一絲紅
「我們已經查過了，你擁有的那張請柬根本就不是閣下的。」
東京最大的秘密賭場，是飛天流名下的霓虹競技場。絕大多數的日本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賭場的存在。它每個月只在月底開放一次，其餘時間決不營業。而且它服務的對象，是黑道上的大佬、叱吒風雲的政客、財團的老闆、最紅的娛樂明星以及阿拉伯國家的貴族王子們。等閑的身份，根本就別想進去。
「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風照原沉聲道：「殺了伊藤照，為緋村康前輩報仇。」
風照原做了個鬼臉：「你現在不再降妖伏魔了嗎？」
風照原長長地嘆了口氣，活動著手腕：「雖然我不想動手，可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
師暮夏喃喃地道。
風照原吻了一下重子的嘴唇：「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有老妖怪和叮咚陪著我呢。」
「還有呢？」
「兩位是第一次來吧，請允許我來介紹一下賭場的規則。」
兩人剛剛走進，背後咣當一聲，鐵門重新被鎖住了。
「兩位有請柬嗎？」
站在冰山的巔峰，整個北極在風照原的俯瞰之下。四周冰山林立，潔白的冰層浮在藍色的海洋上，被陽光映出彩虹的色澤。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地鐵站里沒有多少候車的乘客，青白色的照明燈灑在軌道上，顯得十分清冷。一個矮胖的吸塵獸正在打掃站台的垃圾，它的下肢就像一隻鼓囔囔的圓筒，筒口對準果皮紙屑輕輕一吸，將垃圾吞入肚內，再從寬闊的嘴裏把它們吐回垃圾箱。
叮咚興奮得鼻血直流。
滑板車接連穿過幾道合金鋼門，在隧道的盡頭處嘎然而止。
重子幽幽地嘆了口氣，風照原對她揮揮手，開啟了安全隔離門。
「札札呢？」
風照原笑了笑，往她手心裏塞了一隻籌碼：「是啊，這裏不夠刺激，我想去貴賓賭局好好玩幾場。」
風照原對重子擠擠眼睛，在她耳畔輕聲道：「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找個地方，泡在一塊呢？」
「霓虹競技場真是不錯。」
叮咚在風照原肚子里激動得手舞足蹈。
尊將道：「目前很多工作崗位開始雇傭它們，用它們特殊的能力為人類造福。比如中東一些阿拉伯國家，利用一種叫做礦豬的生物為他們開採石油。又例如法國最富盛名塞納河餐廳里，已經由叫做調味獸的生物擔任首席大廚。據說調味獸燒出來的菜肴美味無比，香氣隔了幾條街都能聞到。」
這一年多來，叮咚早就喜歡上了人類的美食，這傢伙最愛吃的就是大龍蝦，一聽到風照原答應讓它美餐一頓，立刻眉飛色舞，急急忙忙撲向老虎機，咬出一個洞，鑽了進去。
「希望每一天都能和照原你一起渡過。」
叮咚在風照原肚子里躍躍欲試，聞到血腥氣它就不由自主地興奮。
四周靠牆的地方擺起一長串的餐桌，雪白的真絲餐巾上，純銀的器皿閃閃發亮。烤鴨、烤乳豬、煎牛排、小羊排、魚子醬、新鮮龍蝦、各類生魚片應有盡有，各種名貴洋酒敞開供應，頭戴高
叮咚一溜煙鑽出風照原的肚子，趴在他的鼻孔里四處張望：「叮咚，那些穿得很少，走來走去的人好奇怪呀！啊呀，我流鼻血啦！」
風照原點點頭，從懷裡抽出那個球星的支票簿，不客氣地簽上他的大名：「替我換取十萬美金的籌碼。」
「照原！」
一大串籌碼從老虎機的嘴裏吐出，風照原每一次啟動按鈕，都有不少籌碼吐出來，很快這隻老虎機就被清空了所有的籌碼。
獵奇心有餘悸地道。
風照原又好氣又好笑：「那些是女人啊。」
眾人面面相覷，風照原訝然道：「條蟲先生也會使用我們人類的電腦嗎？」
隨後，風照原聽到一聲輕微的開門聲，他被拉著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先是向前，然後拐過幾個彎，又聽到鋼板落下的沉悶金屬聲，再逐漸往下走，經過高高低低幾個起落，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停了下來。
條蟲和眾人打過招呼后，敬業地道。尊將點點頭，立刻派人領它去了位於冰山中心的電腦控制室。
獵奇欽佩地看著尊將：「你可真夠神速的，聯合國的異度空間生物公約剛剛公布，你就找來了條蟲先生。」
風照原笑了笑：「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風照原在他身邊坐下，微微一笑。
重子緩緩地把頭靠在風照原的肩上。
風照原輕輕拍了拍女郎豐滿的臀部，看來要見到伊藤照，必需想辦法引起整座賭場的注意，可他偏偏對賭術一竅不通。
「對不起，貴賓賭局只對特殊的客人開放。」
一轉眼，同來的老人已經不見了。風照原也不在意，他的目的是尋找伊藤照，然後迅速將他格殺。可是整座賭場大得驚人，一時之間，也無法知道伊藤照究竟藏在哪裡。
「如果都把它們當作妖怪，那我這個蓬萊道術傳人恐怕要活活累死。」
「嘩啦啦。」
風照原溫柔地問道，他們沿著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盡頭，在升降梯門前停下。
「叮咚，悶死啦，我要出來看看！」
女郎曖昧地一笑：「當然，休息的時候，您可以讓這裏服務的女郎作陪，是免費的。」
地鐵工作人員忽然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照原，你要出去嗎？」
望著電視屏幕上聯合國秘書長的莊重宣言，風照原鬆了一口氣，遐意地靠在鬆軟的沙發背上，接過重子遞上的一杯熱咖啡。
「我會的。」
「謝謝你。」
風照原心中一震，慢慢從口袋裡抽出鍍金磁卡，老人瞥見風照原，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也摸出了一張鍍金的磁卡。
風照原感慨地道：「真沒想到，這些異度空間的生物會與我們人類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風照原沒有時間跟它瞎扯，立刻施出撒手鐧，叮咚立刻乖乖聽話。
重子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風照原聳聳肩，老人略一沉吟，也慢慢點了點頭。
「謝謝你，重子。」
黑布蒙上之後，風照原覺得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了自己，女人的聲音嬌膩溫柔：「先生，請跟我來。」
靈塔毀滅的一天，天文學家突然觀察到，太陽系的十大行星呈十字形排列。
風照原臉上不動聲色：「這難道就是你們對付貴賓的態度嗎？」
肚子里的叮咚忽然大叫起來。
「這裏最低的籌碼是一千美金，二十一點、輪盤賭、老虎機、麻將應有盡有，各位可以隨便玩。如果餓了可以在這裏自行用餐，如果賭累了，可以去客房休息，客房需要另付房租，每個小時一萬美金。」
「我想問一下，有貴賓賭局嗎？」
風照原還沒有說完，重子的玉手已經輕輕掩住了他的嘴：「沒關係，照原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麼見外的話。」
風照原和老人跟在他身後，沿著地鐵的軌道向前走了幾米，在一個狹小的倉庫前停下。地鐵工作人員掏出鑰匙打開倉庫的門，低聲道：「兩位請進。」
「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忙於建立天道聯盟以及異度空間生物的事，無暇顧及你，希望你……」
風照原去餐桌盛了滿滿一盤龍蝦肉，把叮咚叫出來，喂它幾塊以示鼓勵后，又走向另一台老虎機，如法炮製。
穿過兩排休息室的走廊，領班將風照原領入了一間貴賓廳。
「我明白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怪物穿著厚厚的裘皮大衣，裏面是一件筆挺的西裝，鄭重其事地打上了鮮紅色的領帶。他的臉像圓圓的冬瓜，生著幾十隻眼睛，四肢長得驚人，足足比尊將要高出幾倍。蒲扇大的左右手掌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手指，一根根細長柔軟，彷彿麵條般纏在了一起。
居然贏了三百五十萬美金！
看來在聯合國公約公布之前，許多地方早就開始雇傭異度空間的生物了。而人類已經見怪不怪，開始習慣與它們共處。
「是的，我要在今年的最後一天，為你完成未了的願望。」
「這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
「無所謂。」
為首的忍者一聲狂叫，倭刀劃過閃亮的弧線，猛地劈了過來。
風照原神色一動，來到老虎賭博機前，沉聲道：「叮咚，你一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八格牙路！」
千年白狐齜牙咧嘴瞪著它：「又想吃內髒了？你小子真沒有品位。」
「先生，您有興趣去貴賓室賭賭運氣嗎？」
一個身穿白色風衣，戴著茶色眼鏡的青年男子走進站台，在風照原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他全身服裝從頭到腳，都是國際的一線名牌。左手指上戴了三隻鑽戒，鑽石碩大晶瑩，每一顆市值至少在五十萬美金以上。
風照原按動升降梯的按鈕，門無聲滑開，帶著兩人徐徐向上升去。透過升降梯的玻璃，可以看見周圍晶瑩剔透的寒冰，閃著美麗的光澤。
為首的忍者森然拔出一把倭刀：「沒想到吧？貴賓的每一張臉我們電腦里都有記錄，冒名頂替也沒有用。要是你安分守己地賭幾手，我們倒也難以察覺。可你偏偏興風作浪，嘿嘿，反而暴露了你的身份。」
風照原輕輕拍了拍重子的臉頰：「晚餐時如果他們問起我，你就說我有私事外出，好嗎？」
「別來這一套，是想讓我為你辦事吧？」
風照原點點頭：「根據尊將得到的消息，飛天流今天將在東京市的一家賭場舉行秘密會議，伊藤照應該在場。要找到他並不容易，前段時間我一直想以白狐的身份和伊藤照會面，但他始終沒有回復。這次是個機會，不能錯過。」
十多個忍者迅速圍住了他
「原來是六號車廂。」
為首的忍者獰笑一聲：「閣下究竟是誰？居然敢在我們的賭場里做手腳！」
眩目華麗的燈光頓時照花了風照原的眼睛。紙醉金迷四個字，直到他看見霓虹競技場，才算真正明白。
「我要出來！」
尊將不以為然地道：「三個月前，美國宇航局已經秘密聘請了幾十個條蟲為他們工作。比起他們，我們天道聯盟的步伐算是慢的了。」
「砰」的一聲，大門突然被重重關上。
「我在等人。」
「我投降！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風照原跳下車，對重子道：「就送我到這裏吧。」
希望這位亞洲球星順利轉會意甲。
風照原攔住一個比基尼女郎，微笑道。整座大廳都看不到伊藤照，按照賭場的規矩，一般會設立貴賓賭室，對千金一擲的豪客開放，伊藤照很可能會在那裡。
重子一驚：「你準備一個人去？」
對方警覺地抬起頭，看了看風照原，皺眉道：「你是？」
一個艷光四射的比基尼女郎迎上前來，輕輕挽住風照原和老人的胳膊，高聳的乳房微微廝摩，充滿了香艷的氣氛。
風照原靠住他，裝作兩人交談的樣子，左手在他衣袋裡一陣摸索，掏出一大堆皮夾、支票本、鑰匙、身份證等零碎的東西，在精緻的蛇皮皮夾里，他終於摸到一張鍍金的磁卡，磁卡的背面刻著閃閃發光的霓虹競技場的字樣。
重子白玉般的臉頰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風照原嘻嘻一笑，輕輕拉住重子的手，悄然離開了客廳。
二零五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聯合國一致通過裁決：「異度空間的生物享有與人類相同的權利，它們可以在地球上生存，但必需遵守人類的法律。」
「總算能夠完美解決，否則我真的變成人類的罪人了。」
「希望能夠……」
風照原神色自若地道。
「你留在這裏。」
第六節車廂里只有兩三名乘客，風照原坐在角落裡，眼角悄悄打量著他們，其中兩個乘客在半途就匆匆下車，只有一名頭髮花白的乘客一動不動，低垂著腦袋，眯起眼睛，似乎在打瞌睡。
條蟲木納地點點頭，尊將解釋道：「雖然過去它從未見過電腦，但條蟲對電腦有種與生俱來的領悟力，只要簡單地教會它們一些基本原理，短時間內就能成為電腦高手。而且它擁有近百條觸手，可以同時控制相同數量的電腦，大大節省了人員開支。」
風照原感動地道，升降梯停了下來，前方有一道厚重的合金鋼門。風照原迅速按動門上的密碼，叮咚一聲，門緩緩打開，走進去是一個寬闊的停車場。風照原拉著重子坐上一輛滑板車，發動引擎，迅速穿向前方一條狹長的隧道。
「世界真的變了。」
風照原斷然道：「以我的挪移和奇門遁甲，就算失敗也可以安全逃離，你不用過分擔心。而且你要是和我一起走，勢必引起尊將他們的注意。我不希望大家為了我們的私事而操心，天道聯盟建立不久，有很多事等著大家去做，尊將他們一旦知道我們去飛天流報仇，一定會跟著前往。」
就是利用它們，更好地為人類服務。
「明天就是二零五一年，新的一年裡，重子可有什麼心愿嗎？」
「可是……」
「我也要去。」
他的運氣顯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