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風拂檻露華濃
第四章 一入喉門深似海
「你醒了？」劉震撼俯在了海倫的身邊，海倫的眼睛沒有睜開，但已經踢開了身上蓋著的狼皮褥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
「嗷……」劉震撼滿足地嚎叫著：「艾薇兒……我受不了……你別……別用嘴……」
她們倆的目光中有無奈的掙扎和異樣的渴望，瞳孔中散放著奇怪的光芒。
「嗯？」劉震撼看著她們倆，心裏覺得陰謀的味道越來越重了。
海倫身上的香味撩撥著他心中最古老的那根弦，就像一隻帶著魔力的手，讓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舷窗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一道亮的刺眼的光正好照在了凝玉的身上，透明的蚌殼裡，有一個嬌小的人影在不可遏抑地發抖著。
「我也來幫忙。」艾薇兒勉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睛里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凝玉站起了身，顫微微地邁動著步子，從座位上到房門短短的距離，走了就半天，欲舉手開門，但又退回去，這樣的三番兩次，門還是沒開。
劉震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點驚呆了。
說完這話，劉震撼就知道自己有點蠢，人魚不用嘴用什麼？
「是李察大人救了你，他使用獸人祭祀的『心靈鎖鏈』戰歌，分擔了公主你的傷勢。」凝玉對艾薇兒說道。
艾薇兒顯然是吃了一驚，一雙海樣蔚藍的美麗眼睛看了劉震撼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誰稀罕他救了。」
水盒子里的水花濺的更厲害了，劉震撼被冷水澆了一臉，稍微清醒了一點。
這種想法根本也就是想想而已，轉念就逝。
這種旖旎的喘息，和海倫的嬌聲呻吟一樣，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劉震撼緩緩轉過了頭。
究竟是哪兒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亡命之徒！」美人魚的確吃不準這個傢伙的來歷，一想到他連鯨魚武士都敢毆打，心裏真有點忐忑；但又不能服軟，只能假作不屑地哼了哼鼻子，甩了甩自己金色的秀髮。
原先象雞窩一樣的亂髮，被凝玉的巧手梳理的整整齊齊，前額上的頭髮被修成了兩條不規則的下垂，長的頭髮那一縷剛好將碩大而醜陋的鼻子給擋住了，短的那一縷更增添了他的彪悍。
「你們不是和人類有貿易往來嗎？和他們交換點兵器就是了。」劉震撼對著鏡子笑了笑。
劉震撼摸索著，全無目的地摸索著。
艾薇兒的金髮每一次甩動，都將一股甜香帶入劉震撼的鼻腔里。
「你能動了？」劉震撼倒也覺得有點驚奇，不過心裏也緊了緊
「李察大人……」凝玉趔趄了一下，又穩住了身子，「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讓我……」
〖五千年積攢的本能和自我的控制意識相比，實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戰鬥。
凝玉微啟美麗的雙眸，癱軟地依靠在肌肉強健的劉震撼身上，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喘息聲。
「還沒能到使用魔法的地步呢。」美人魚彷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劉震撼的手也在顫抖著，他自己也到了控制不了的邊緣了。海倫的手帶著他，領略到了他不曾領略過的滋味，這種滋味讓他整個人全接近了崩潰的狀態邊緣。
舷窗「呼啦」一聲被他拉了下來，狹小的空間唯一的採光被隔斷在了無盡的幽暗中。
「野蠻的頭髮配著野蠻的獸人。」艾薇兒說道。
「讓我也看看。」艾薇兒說道。
「那你休息一下吧。」劉震撼讓開了位置，讓凝玉坐了下來。
「摩韶族蚌人現在還有多少？」美人魚好奇地問道。
——劉大官人說〗
凝玉的俏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冰冷，鮮紅欲滴的唇邊掛著媚笑，會說話的眼睛里彷彿有兩波眼淚在滾動著，說不出的嬌慵聊懶，欲說還羞。目光中有乞求，有焦急，有掙扎，也有掩飾。
「哈哈……」劉震撼笑道：「不等式……」
「李察……」小狐狸也在床上輕聲地呼喚著劉震撼的名字，聲音很迷離，散發著說不出的誘惑。
「李察……大人……」凝玉在她的身後開口了，她的聲音就像是暴風雨中顫抖的花朵，又像一個撒謊的孩子，小的幾乎聽不見：「我……能不能……回去……休息一下……」
這種夢以前可是做都不敢做啊。
「沒想到我有這麼帥……」劉震撼樂不可支地站了起來，胸口那條狂野的血色巨龍，也跟著舒展了一下。
「海倫！海倫！」劉震撼呼吸也急促了，「你不能這樣！醒醒！」
脊背急速發麻，被快意燒灼的渾身充血的劉震撼，最後的感覺就是，自己摸到了一瓣「蚌殼」。
「那無所謂，我也有生命魔法，大家誰也不怕誰。」劉震撼說道：「要不要我把生命魔法亮個相，讓你開開眼？」
凝玉略帶苦澀的笑容給了她最好的回答。
劉震撼覺得小狐狸的手就像一雙火鉗，滾燙的火鉗。
「領域結界可是高貴的美人魚一族的身份象徵，我還不屑拿它來威脅你們。」美人魚
「我是例外。」凝玉扳正了劉震撼的腦袋：「我身上掛著離水玉佩，離水玉佩上有我們當年的雲秦方士篆刻的陣法，可以保證我不需要回到水中也能生活。」
「你……你……怎麼了……」劉震撼手忙腳亂地掩著她的衣服：「這兒有好多人呢，海倫……海倫！」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還是一個匹格罷了。」艾薇兒言不由衷地說道。她的身體里彷彿起了一團火，燒的她不敢再看這個豬頭，卻不知怎麼也挪不開眼神。
美人魚在水中的撲騰聲越來越大了，艾薇兒巴著木盒子的邊緣，濕漉漉的金色秀髮緊緊咬在嘴裏，紅色的大尾巴時而撅起，時而又墜下。
凝玉的熱情，從伸出了小手時，就像邁出了一大步，開始漸漸帶著嬌羞，在劉震撼的全身遊走。
「原來和我們美人魚一樣稀少啊……」艾薇兒說道。
「鬍子什麼時候幫你再修一修。」凝玉也在看著劉震撼的臉，她剛剛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現在這種不對勁越發的明顯了，渾身開始不可遏止的發軟，臉上也滾燙滾燙的。
聲音戛然而止。
劉震撼把自己身上的狼皮褥子蓋在了熟睡的海倫身上，自己光著上半身結實的肌肉。
「離水玉佩我們總共也只有一塊而已，這種陣法現在也失傳了，歲月的漫長可以忘掉很多東西。」凝玉悵然道。
「隨便理理吧。」劉震撼搬了張凳子坐到了鏡子前，往上一坐，凳子「吱呀」一聲呻吟。
……
他準備道歉的話被一隻猶如花瓣般柔軟，並且帶著恬淡芳香的小嘴給堵上了。
他幫小狐狸蓋上衣服的動作格外的輕柔，他肌肉的線條無比剛硬。
「好刀！」美人魚輕輕說了一聲：「我們海族無法生火煉鐵，倘若能有這種好兵器，早就縱橫七海了。」
「李察大人，你看看怎麼樣？」凝玉把劉震撼的頭髮理了理，蘸了點水，抹了抹。
「我覺得你這個造型和你的身份蠻匹配的。」美人魚在木盒子里愜意地甩了甩尾巴，激起了一團水花。
「好熱啊……」海倫輕輕撕扯著自己的祭祀袍，一團雪白耀眼的東西露了出來，「轟」地一聲，把劉震撼燒的六神無主了。
「我來用刀割，公主你幫我抓住頭髮。」凝玉說道。
劉震撼已經完全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了，黑暗彷彿是一種最好的借口和掩飾，縱然他足夠強壯，但仍然被按倒了。
她的臉還是深深地埋在劉震撼的懷
「怎麼了這是？」劉震撼覺得整件事越發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了，內心裡什麼滋味都有，有點竊喜，也有點慌亂失措。
這種髮型配上劉震撼上半身赤裸著的強健肌肉，再加上他的絡腮鬍子和胸毛，野性的徹頭徹尾，野性的讓人魚公主艾薇兒都心速加快。
彎刀的刀鋒和頭髮輕輕一觸，就發出一聲輕微的崩裂聲，幾縷頭髮飄飄揚揚灑落。
巨大的浪花在狹小的空間里撲騰的滿地都是，凝玉最靠著她，被澆了一身，雪白的袍子頓時濕透了，玲瓏的曲線在光線的透射下，一片剔透。
劉震撼湊近了照了照自己，迎面而來的兩個大窟窿，一團雞窩失火式的長毛。
劉震撼竭力擋住自己的手被海倫握住，不挺遊走的事實，喉頭不停咽著口水，回過頭看著凝玉說道：「你……」
「李察……」海倫的聲音中充滿了夢幻般的吸引力，就像一塊磁鐵，每一次輾轉翻動中，動人的曲線就全曝露在劉震撼早已經圓瞪得大眼裡。
桃花運！
「我的結界還沒有覺醒呢。要是現在覺醒了，比如說是『怒海暴風雨』什麼的，這個結界使用起來，對付你們這艘船倒是很有用處。」美人魚微笑著說道。
「強大而神秘的東方海族！」美人魚對著凝玉微笑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凝玉漂亮而精緻的蚌殼。
凝玉、美人魚、他，三個人彼此之間都保持著尷尬的沉默，好像存在了著一些說不出的界限，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我愛你，李察！」海倫的身子象蛇一樣扭動著，狐族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更加濃郁了，她們天生的媚惑力，光憑一個輕微的「嚶嚀」聲就足以摧毀大多數男人的防線。
美人魚艾薇兒的牙齒也在輕微地打著戰，象在磕一顆顆清脆的瓜子，她的臉深深地埋了下去，可以看到金色的頭髮在抖動著。
凝玉挪動一下嬌軀，臉蛋埋在劉震撼胸前有意無意地揉磨著，一隻細嫩光滑的小手，顫抖著帶著刻意的抑制，緩慢地撫摩著劉震撼的胸毛。
「你說什麼我都當聽不見。」劉震撼把凳子挪動到木盒子跟前，自己手裡端著那個青銅古鏡：「凝玉，別給我們親愛的公主拿刀，我怕她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一張輪廓剛勁的臉龐進入了人魚公主的眼帘，原先那醜陋不堪的外表不見了，一縷垂下的長發遮住那個恐怖的鼻洞，那一雙從未被注意過的眼睛里，閃爍著的是無所畏懼的光芒。
凝玉看了他一眼，接過了劉震撼遞來的彎刀，彎刀很沉，凝玉差點就脫手了，好在用兩隻手攥住了。
凝玉的手落在門閂上，已經扳住了門栓。
海倫一聲幸福的呻吟把她的信念全部擊潰了。
三個美女，三種不同的誘人香味，劉震撼的拳頭捏的暴響，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了，也無法再控制了。
「徐老頭這個畜生！」劉震撼知道一定是藥丸和剛剛的燕麥粥糊里一定暗藏了玄機了，但他覺得自己好像怎麼也提不起恨那個老頭的意思來。
她的蚌殼就像中了魔法師的閃電一樣，激烈地痙攣著。
「你不舒服，那就趕快回去吧！」劉震撼覺得自己的臉也跟著滾起了兩團火。
「比蒙，人類的狡猾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美人魚微微喘息了一下，說道：「人類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我們海族，主要是幾千年前的海陸戰爭中，海族的強大讓人類警醒了。」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為什麼象小人魚他們這些海族不能出水時間太長，而凝玉你就可以？」劉震撼看著蚌女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東方海族吧？」
「什麼意思？」劉震撼看著她。
凝玉終於軟綿綿地歪倒了。
劉震撼轉過頭凝視著艾薇兒，艾薇兒滾燙的身子緊貼著他的後背，劉震撼感覺到自己後背上那一團銷魂的綿軟。高傲而冷漠的臉蛋上，只剩下了無法再克制的情慾之火，這股火可以「蓬」地一聲燃燒盡所有男人的神智。
他感覺有兩個滾燙的身體在自己身上纏綿著，一樣的滑嫩，偶爾還有魚鱗在身上擦過的那種痛苦而幸福的摩擦。
我該怎麼辦？劉震撼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
「你們都怎麼了？」劉震撼越發狐疑了。
「謝謝您的讚美。」劉震撼笑了笑，沒跟她一般見識。劉震撼發現，想指望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不諷刺和挖苦自己，基本上是做夢。
「幫我理一理頭髮吧？」劉震撼對著凝玉說道。
劉震撼大腦中空白一片，除了呼吸，他已經完全獃滯了。
這雙飽含著熱情的手，慢慢地帶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地滑向了最隱秘的地方。
「海倫，你醒醒！」劉震撼慌亂地看了周圍一眼，凝玉和美人魚都像中邪一樣，把臉埋在了手裡，兩個人的肩膀抖動的越來越厲害了。
船艙里有面銅鏡，四棱磨花，形式古雅。
劉震
劉震撼想拒絕，但又捨不得。
劉震撼心神大亂。
『注：「蚌殼」那是因為凝玉是摩韶族蚌人的緣故，和色情無關。』
美人魚從水盒子里爬了出來，粉嫩的胳膊圈住了劉震撼的脖子，火熱的唇輕輕地咬著劉震撼的耳垂，濕漉漉的金髮上，滾落了一串水珠，打濕了劉震撼的身子，也打濕了他的心。
「算威脅嗎？」劉震撼翻了翻白眼。
「我不會理髮，李察大人！」凝玉的纖細手指放到了劉震撼脖子上，把老劉的後腦勺激起了一陣陣麻酥酥的快意。
無論是誰，只要是男人，這會的大腦，基本也就是個空白的擺設。
劉震撼感覺到懷裡的玉人，和自己的心跳一樣，都帶著澎湃的聲音，他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美妙滋味打擊的忘卻了所有的念頭，只剩下了傻乎乎地發獃。
他倒是想站起來，一把推開懷裡的凝玉，做一回正派君子。
※※※
劉震撼忽然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艾薇兒說道：「你們比蒙現在不也吃了人類的苦頭了？早知道那時候還不如投降我們海族呢。」
「李察大人……」凝玉的雙腿併攏的緊緊的，嬌俏的臉蛋上一陣酡紅，連背後的雪白的蚌殼都在下意識地併攏著，就想蝴蝶的翅膀。
小狐狸的雙腿蜷曲著，做了一個特別動人的誘惑動作，她的手將劉震撼的手緊緊抓住了。
劉震撼一隻手被海倫牽著，一隻手緊緊挽住了倒下的凝玉，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衝進劉震撼碩大無倫的鼻子里，使他心波蕩漾的幾乎無法自持。劉震撼的下巴抵住凝玉的耳鬢，嗅著陣陣的發香，那烏雲般柔美的黑髮，在他額角擦得一陣痒痒。
「公主殿下，我聽說你們美人魚有一種神秘的領域結界，你的結界是什麼？」劉震撼問道：「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突然之間，你變的這麼乖巧了，我好像聞到了陰謀的感覺。」
「不舒服？」劉震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艾薇兒，劉震撼覺得這兩個人越來越有點不對勁了。她們兩個人，不像是那種喜歡死盯著自己看的人。
劉震撼曾經無數次做夢夢見過這種場景，但今天真正發生在他身上時，他已經完全蒙了。
「說起來，那會兒海陸大戰，我們比蒙還和人類是戰友呢。」劉震撼聽海倫說過這事。
入手的一片濡濕，讓劉震撼的大腦又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