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三十章 決定
牛頭人和黑暗精靈愣愣地看著這位膽子長毛的匹格領主。
「哎……」牛頭人長老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該來的還是來了。」
「古德！」小修女眉毛一堅：「你怎麼可以教別人殺人……」
「森林女神梅凱莉是遠古的一個神祗，她的信徒都能領略到遊俠之心，從而可以和動物交流。」娜娜悄悄附在劉震撼的耳朵邊說道：「小崔的導師也是來自地表，由此可見，我們也不是第一批進入地底的地表生物。」
「地底的種族，只怕連一支回歸地表的也不可能有了。」兩位權杖祭祀嘆了口氣。
又在騙少女了。海倫在旁邊直撇嘴。
果果瞪著眼睛看著這隻大貓，大貓也發現這個小東西，低下頭看住了果果，目光中有著強烈的不解——果果的肚兜就是豹皮的，帥貓在上面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雖然對於出現這麼嬌小的一個同類還存在懷疑，帥貓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果果肥碩的肚皮。
「我是黑暗中的遊俠。」黑暗精靈笑了。「我曾經有過一位導師，他是一位盲人，是他教會了我，什麼叫做『遊俠之心』。順便說一句，我的導師也是來自地表世界，他是一個人類。」
「汽笛說了……」卓爾精靈指了指肩膀上的貓頭鷹：「它是被穆里尼奧大人先放回來的，當時的情況有點不妙。」
「戰神在上。」劉震撼吹了個口哨，沒想到小崔來頭還不小。不過他也知道，在黑暗精靈中，男性的地位很低很低，永遠是從屬地位。穆里尼奧大人貿然去要人，是鐵定吃虧的。縱然地底的黑暗精靈比起那些在墨晶峽谷遇到的盲流暗精靈要在社會秩序上完善許多，不會缺少男人，但是陡然之間來了一個超級帥哥，怕是穆里尼奧大人有的進沒的出了。
「呵呵……來來來……各位大人也聊了這麼許久了，請允許我們黑犀部落的牛頭人奉上粗糙的食物，對諸位大人表達我們的敬意。」唐金長老熱情地招呼著一大幫貴族們。
聽了這位匹格祭祀的話，黑暗精靈紫色池塘一般的眼睛里亮起了一道光。
「義不容辭！」劉震撼神色一凜：「即使我趕不上回去參加什麼祭祀奧林匹克，這個忙也一定要幫！」
「老闆，借你傢伙使使！」古德一邊說，一邊從劉震撼的腰帶上抽出了一柄寒光熠熠的雙刃匕首，大步走過去，將匕首一把拍在了一個穴居人的胸口上，把這位穴居人差點拍一個跟斗。
「石塹橋上的地底罡風根本攔不住地獄黑龍這種超階魔獸，它們想要出去，誰也攔不住。」劉震撼有點奇怪：「我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地獄黑龍什麼的，一個也不願意出去？」
「我真的擁有遊俠之心。」黑暗精靈的臉越發地掙紅了。
「你是準備去幫我父親？」歌坦妮的臉上有疑慮又有期待，也有點是欣慰。
雖然他的皮膚夠黑的了，但是臉上明顯出現了紅暈。
「你們倆發啥臆症呢？」海倫推了推神情獃滯的仙女龍。
「那是一定的。」海倫首先反應了過來。隨後兩位權杖祭祀也點了點頭。
「那你和我這隻鸚鵡溝通一下，看看它想要跟你說什麼。」劉震撼把站在肩膀上的鸚鵡用手臂架到了卓爾的面前。
「哎……」所有本來還抱有希望的人，這時候
「兩支精靈部族鷹牛人和牛鷹人的數量，加起來已經達到了六十萬，他們沒有天敵，以劫掠為生，那麼戰鬥人員的數量就起碼高過三十萬人。博德族領主？哼哼……」劉震撼一陣冷笑：「你老爸以一個博德族族長的身份去壓制這幫沒有種族信仰的傢伙，只怕會壞事。」
「邪眼暴君只有一個，可是地獄黑龍的數量卻不下於十頭。」崔斯特說這話有著另外一層的涵義。
劉震撼注意到了，這時候「地底太陽」上面的金烏，身上散發著的金色光線已經變成了銀色。
「傻B～」鸚鵡高傲的就像是一個老鷹，張嘴就罵。
「能不能請大人幫助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呢？由於我們每年守護這批糧種，都會遭到這些暗精靈和血精靈的攻擊……」牛頭人長老小心翼翼又有點誠惶誠恐地問道。
「每年的這個時候，無論是卓爾還是摩爾，都會派遣出自己的軍隊，來到我們怒焰大陸大規模的劫掠。因為這時候，隱花苔蘚和漿果正好到達了成熟期，他們管這種事情叫做收割莊稼。」牛頭人長老神情落寞：「每年都是這樣……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的羚牛人戰士和穴居人，都要有不少死在這些強盜手中。」
「坎帕斯戰神教給我的任務是三陪。」劉震撼無恥地說道：「龍祭祀，屠龍，外帶和龍族美人睡睡覺。」
「你們救不了全部穴居人的，要救還是集中火力就先救其中的一批吧。」劉震撼苦笑道：「分散兵力，只會讓你們的損失更大。作為守護神，你們不強大，談什麼去拯救他們？鷹牛人一千年能繁衍到幾十萬，你們為什麼不能？有十萬羚牛戰士，天下你們都可以橫掃了。」
「先生。那您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崔斯特面容上帶著一絲奇特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劉震撼。
「大型的劫掠？」劉震撼問道：「什麼意思？」
這聲慘叫是不是鷹牛人俘虜發出的，他的脖子已經被划斷了，只能發出雞打鳴的聲音。這聲慘叫是穴居人發出的，可憐的穴居人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跌跌撞撞沒命也擬地往後逃去。
「他們出去就死定了，我們所有的地表龍族一定會全部出動的。」黛絲笑了：「維護愛琴大陸的和平，是龍神亥伯交給我們的責任。」
卓爾的身子微微有點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隻鸚鵡的小腦袋，然後黑暗精靈的臉立刻紅了。
「太感謝您了！」牛頭人長老激動地說道，周圍的牛頭人也一個個忍不住興奮起來。這些牛頭人都是從先人那裡聽說過比蒙戰士和聖壇祭祀搭檔，一起戰鬥的故事，這麼多年沒有祭祀出現了，難免有點興奮。
「長老，汽笛帶回來了那位祭祀大人的消息。」黑暗精靈打斷了長老的待客：「斯邁族祭祀大人去了黑域大陸的暗精靈城市魔索布拉米城，和那裡的鷹牛人酋長談判。結果談判破裂了。」
「尊敬的長老，那您知不知道那位斯邁祭祀現在在哪？」歌坦妮聽了唐金長老的話，急切的問道。
「這個大陸上錯綜複雜的環境，非常適合劫掠。」劉震撼以專業人士的眼光說了句實話：「怒焰大陸的面積，加上各種地下井梯中的面積，少說也
「地獄三頭犬克爾柏洛斯也抵擋不住你父親，對於穆里尼奧大人的實力，我絕對充滿信心。即使打不過，逃跑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他的魔寵是會飛的。」劉震撼點點頭：「如果有必要，我會暫時放下心裏的疙瘩，先來面對我們共同的對手。」
然後開始思考。
「愣著做什麼？吃！吃完了，趕緊去你們說的火焰山谷，我要查看一下你們的戰略防禦結構。等穆里尼奧大人逃回來，我們好好地痛擊這幫強盜雜種！」劉震撼一邊說，一邊甩開了腮幫子。
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這兩位額角上飄著兩支白色的飄逸角杈的美女居然真是大名鼎鼎的仙女龍。
我怎麼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這個奇異的能力？老劉有點飄飄然了。
劉震撼的目光轉向了遠方處。
「喔～帥貓！」劉震撼看著這條身體矯健的大貓，忍不住摸了摸它油光水亮的黑色腦袋：「它長的快跟我家的鍋底一個顏色了。」
「哈哈……」周圍的人全笑了起來，笑的牛頭人們一頭霧水。
「給我閉嘴！」劉震撼對著小修女一聲怒吼，小修女被他吼得愣了一愣，兩行珍珠似的眼淚慢慢地溢滿了眼眶，看的黛絲一陣心疼，上去緊緊抱住她的肩膀，把小修女摟在懷裡。
「我和怒焰大陸上所有的小動物都能溝通交流。」黑暗精靈崔斯特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連最尊貴的君王也羡慕的自豪和驕傲。
「難怪能輕鬆格殺一頭地獄三頭犬……」茉兒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能夠理解。」劉震撼點點頭：「那你知道這位大人究竟是準備去哪裡嗎？」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劉震撼沉重地點了點頭，作深沉狀。
「地底實在是太大了，每個井梯下面或許又是一片天地，如果這位大人進入了第二層黑域大陸，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他的，只有等他自己回到怒焰大陸來。」唐金長老欣慰地笑了笑，緊接著又說道。
「去黑暗精靈的地盤談判，要是說談判不破裂，倒奇怪了，尤其對方還是一位英俊的天鵝男子。」黛絲一點也不意外。
大貓顯然受不了這種輕視。伸出舌頭對著老劉的手指一陣猛舔，頭皮在劉震撼手指上一陣撒嬌似的猛蹭。
「等他回來？怒焰大陸的地方也不小，他回到怒焰大陸又怎麼和你們聯繫呢？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又住在地下的井梯洞穴中。」歌坦妮又問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凝玉讚賞地給老劉一個溫柔到了極限的秋天菠菜。
「我們牛頭人有七個大營地，每個營地有一千人，分別鎮守著幾個比較大的井梯出口，那位大人並沒有來到我們這個營地，我也是最近兩天才收到別的部族派遣出的巡遊者給我捎來的消息才知道的。如是不是你們的到來，或許我還繼續會封鎖住這個消息。原諒我這麼說，族中子弟也許有人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怕他們會受不了這種誘惑。」唐金長老苦笑說道。
能讓兩位元素免疫的仙女龍神情變成這樣的，劉震撼還真沒看過。
「兩個大陸上的穴居人加起來有七千萬，而統治他們的人，連這個數目
「感謝倒不必了，我們都是比蒙。」劉震撼恨恨地說道：「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連同胞和祖宗也不要了的王八蛋。」
「邪眼暴君是遠古時期的一個超強智慧生物，一萬年前，它被我們龍族放逐到地底世界……」若爾娜補充了一句：「……沒想到它居然還活著。」
「我父親即使和他們談不攏，也絕對不會吃虧的，全身而退對他來說並不難。」歌坦妮沉默了一下，看著劉震撼說道：「對你剛剛所說的話，我感到很開心。」
「汽笛順便還帶來了一個不算是好的消息，卓爾精靈和摩爾精靈的戰爭又開始啟動了，我們怒焰大陸所要面臨的戰前劫掠又要開始升級了，汽笛一路上看到了大量的軍隊在集結調動的跡象。」崔斯特打斷了這些比蒙各自揣摩著的糊塗心思。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幾乎每個人都傻了，這個消息簡直比在每一個人腦袋掄上一記狼牙棒還要來得振聾發聵。
「我的關海法很喜歡您，看來您同樣擁有一顆遊俠之心。」
黑暗精靈對著劉震撼笑了。
「邪眼暴君和地獄黑龍我們都不要去招惹，如果讓地獄黑龍知道有兩位仙女龍來到了幽暗地域，怕是我們誰也走不了。」娜娜苦笑道：「別想著去招惹他們了，被放逐到地底世界的種族，都對本族充滿了巨大的仇恨，這種仇恨往往是靠生命和鮮血才能做一個了斷。」
「給我宰了他！」古德揪著一個鷹牛人的翅膀，把這個嘴角洇著血漬的鷹牛人一把扔在了這位穴居人面前。老實巴交的穴居人用滿是老繭的手捏著匕首，渾身就像過電一般，顫抖的厲害，眼睛直不楞登地看著熊貓武士。
周圍立刻是一陣放肆的狂笑。
卓爾的這句話的措辭，明顯是為了體貼某些人的自尊心而委婉化處理的了。翡冷翠諸位猛男都是刀山火海滾過來的，當然大有不服氣，沒等他們開口反駁，兩位仙女龍古怪的表情卻首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乾脆幹掉那些暗精靈的女王和主母，再去幹掉那些血精靈的國王，那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奧尼爾嘀咕了一句。
「邪眼暴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皮球，上面有一隻碩大的眼球，它還擁有六個觸手，每個觸手上面還有一個眼球，每一個眼球都有一種古怪的魔法能力，可以四面八方的無死角攻擊，是一個當之無愧的超級戰車！更可怕的是，它還有一個可怕的稟賦。」娜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它的巨眼還擁有著控制其它生物精神的能力，這種能力並不是魔法能力，只是它的精神力極為強大，強大到可能輕易控制其它生物精神的地步。」
「其實……這位卓爾說的不錯，除了地獄黑龍之外，邪眼暴君也是我們龍族放逐到地底的。」黛絲愣了半天，才冒出這麼句話。
「這個想法不錯。」劉震撼一臉揶揄地看著兩個肌肉思考問題的蠢貨下屬。
「又要收縮防禦了嗎？」羚牛武士鄧肯的鼻子里發出了粗重的呼吸聲，將兩個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黑暗精靈的胸口懸挂著的一個瑪瑙雕像上爆發出一道紫色的光暈，一隻黑色的豹子從星光閃爍的神秘結界中躥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這隻豹子的臉長得像貓咪多過象豹子，不是它的獠牙和利爪，大多數人肯定都會以為它只是一頭大貓。
「下次，『王八蛋』這句話，不要在維安大薩滿和安度蘭長老面前說，我都跟你說幾次了。」海倫立刻湊到了劉震撼的耳朵邊說道，劉震撼聽得一陣嘿嘿乾笑。
「一代改不掉，就去花兩代的時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劉震撼說道：「一個種族和一個人是一樣的，不自強，別人永遠也不會懂得尊重你。」
「我父親其實擁有兩隻不死鳥魔寵。」歌坦妮淡淡地一笑，說出了一個震撼到不能再震撼的事實：「一卵孿生的兩隻火鳳凰，這件事，王國除了我們家庭成員，誰也不知道。所以，你們不必為了他的安全而感到擔心。」
「這個傢伙怎麼一萬多年了還沒死？」劉震撼搖搖頭，苦笑道：「它未免也太強了吧。」
「塞壬的控靈之歌是需要吟唱的，邪眼暴君不需要，所以更加快捷，它的精神控制能力，就算巨龍也不能豁免，這也包括仙女龍在內。塞壬的控靈之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輕易控制住一個魔法超高的巨龍。」黛絲的話一出口，四周一片驚嘆聲，略微頓了一頓，仙女龍又說道：「當然了，邪眼暴君的這種奇特的能力也有缺陷。第一，邪眼暴君的精神控制對普通人而言比較簡單，但是對精神力堅毅的，比如巨龍，就要稍微費點手腳了。第二，邪眼暴君它不會貿然使用這種精神力，畢竟，這也相當費神。」
果果立刻捂著小雞雞逃開了，它顯然有點保守。
「對！最好連那些什麼地獄黑黑龍和邪眼暴君一鍋端了！」肥羅哈哈大笑。
「你既然不敢，我可以幫你。」古德把匕首抄在了手裡，一把塞進了這個穴居人的手裡，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幫他握好了，然後用自己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這個穴居人的手，揪起了鷹牛人的腦袋，抓住穴居人的手，將匕首「嘶啦」劃過了鷹牛人的脖子。
一群牛頭人婦女搬來一堆堆的蕈，適時地替我們的領主大人解了圍。蕈是一種兩米高，外形酷似雨傘的菌類植物，在地底隨處可見。牛頭人婦女用這種蕈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一大鍋一大鍋的食物端了過來，雖然做的有點粗糙，但香味還是很迷人，給劉震撼一種家的溫馨味道。
「建立你們的城市，以主要兵力保護一批穴居人。這些懦弱但善良的人，需要有一個氛圍來熏陶他們，光靠你們拯救他們是不夠的，你們需要教會他們一樣東西。」劉震撼指了指卓爾的兩把彎刀：「戰鬥的勇氣。」
「這就是崔斯特的功勞了。他幫我們訓練了很多貓頭鷹，用來各個營地之間互相通訊，當時那位大人走的時候，我們的族人交給了他一隻用來通訊的貓頭鷹。」唐金長老微笑著看了看黑暗精靈，後者謙虛地彎腰致敬。
「是嗎？」劉震撼很受用地笑了。他在想，當初遇到果果的時候，小傢伙無條件地跟自己走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有遊俠之心不成？
「大家幫我保守住這個秘密。」
「我們沒有厭倦！長老大人！能夠為祖先報答我們的穴居人朋友，是每一個牛頭人戰士應盡的責任！」羚牛戰士鄧肯立刻誠懇地說道。
「先生……」一旁的黑暗精靈崔斯特大概也以為這個匹格祭祀真打算這麼干，趕緊勸道：「進入第二層地底世界黑域大陸，別說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就算是卓爾和摩爾，也絕對不是你們能輕易解決的。不要過分冒險。」
「據我所知，好像黑暗精靈並沒有這種能力。」黛絲有點奇怪。
「我就是來自魔索布拉米城的黑暗精靈。」崔斯特苦笑道：「魔索布拉米城的主母，是黑暗精靈十二座大城中，最暴戾的主母，她也是我的母親。」
天鵝主祭隱忍著自己的實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穴居人的手越來越顫抖的厲害，匕首從他手裡掉在地上，他低頭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那個鷹牛人，再看了看古德，拚命地搖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必須也去一次第二層地底世界黑暗大陸了。」劉震撼神色凝重地說道：「無論如何，穆里尼奧大人是王國的主祭。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摩爾精靈們所依賴的大靠山邪眼暴君就只有一個？不是一個家族？」劉震撼也愣住了。
「給我宰了他。用我給你的匕首！想想看，他曾經是怎麼欺負過你們穴居人。」潘帥教育著這個穴居人。
聽到兩位權杖祭祀這麼說，劉震撼也是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牛頭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他們知恩圖報，在道義上來說首先就無可厚非，這和當初的雪山猛獁族是兩回事，根本就沒辦法使用手段，也不能使用手段。至於那些鷹牛人就更不可能了，一千年的修養生息讓他們的人口幾乎和匹格族一樣多，加上分屬兩個陣營，就算穆里尼奧再有本事也是沒用，就算再加上老劉自己，又能怎樣？無論是卓爾還是摩爾，兩邊的軍隊全是幾十萬對幾十萬。即使現在的比蒙王國，五大行省加起來也才十萬常備軍，就憑一千年前的上位貴族特權，想壓制住在地底嘯傲快活了一千年的土匪強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後果——這一次來地底，無論是早來了幾天的穆里尼奧，還是遲來了幾天的劉震撼，都是衰到家了。
「這不是和我們的控靈光環差不多嗎？」塞壬法師嘿嘿笑了。
一隻留著號角狀鬢角的貓頭鷹從外面的石窟門外撲稜稜地飛了過來，咕咕叫了兩聲，落在了黑暗精靈的肩膀上。黑暗精靈愛惜地摸著它的羽毛，嘴裏同樣發出了咕咕聲。
「厄運之獸和地精一樣，就喜歡跟著強大的生物。」娜娜看到李察那副自我陶醉的樣子，忍不住要潑他一點涼水。
「大人，您的話讓我們茅塞頓開。」牛頭人長老點點：「其實我們現在的做法也很類似於您所說的這個辦法，為了對付每年摩爾和卓爾的大規模劫掠，我們總是會將周圍一部分穴居人的糧食陸續集中儲存一批在堤豐巨人的火焰山谷中，然後集中保衛這些糧食，因為如果連糧種也被搶走，整個火焰大陸的穴居人就麻煩了。」
「這貨厲害。」劉震撼嘶地吸了口涼氣，將近十頭地獄黑龍都是卓爾精靈的靠山，摩爾精靈的靠山就只有一個邪眼暴君，這兩個種族還打了個平手，這已經說明問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