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沸騰》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八十二章 可笑的亂倫預言

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八十二章 可笑的亂倫預言

泛大陸稍微有點元素常識的人都知道,魔力逐漸衰竭,就是魔法師即將去世前的徵兆,比蒙祭祀也是一樣,如果歌力開始在比蒙祭祀的身體中減退,也就意味著比蒙祭祀的健康和生命快走到盡頭,這一任金袍主祭米盧大人退位,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貞德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替你父親找到延長壽命的靈藥。」劉震撼無比鄭重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東方神龍的肉體是否真的有長生不老的奇效,但我和果果都吃過霸下龍蛋,到時候把我的血給你父親先服用了看看。」
貞德的這番話欲蓋彌彰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點,以劉震撼的智商,聽不出弦外之音才怪。
不過除了尷尬之外,此時劉震撼的心裏也有一陣陣竊喜,就像揀了個空錢包的窮光蛋,不久后發現這個錢包比鑽石還值錢。
「貞德,你不要學歌坦妮那樣,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劉震撼長長地吐出了胸中鬱積的悶氣,用最鄭重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對貞德說道:「我承認普斯卡什大師是個很好的魔法師,但是預言術也是有概率的,六天後你懷上我的孩子這個預言更是荒唐無稽!只要你自己不願意,沒有人敢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
「他……他……告訴我……他已經通過占卜……說……我和你……會有個孩子……」貞德終於鼓起了勇氣,戰慄的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樹葉:「……就在六天後……父親想在去世前……親眼看看這個孩子……」
劉震撼把夜明珠掛在了自己身邊的棕櫚樹上,希望這樣能給迎親團回來時有一個醒目的燈塔,抬腕看了看「十二報時腕輪」上的時間刻度,劉震撼暗想,如果迎親團再過一個小時還不回來,自己乾脆就去找她們得了,省的在這操心上火。
「普斯卡什大師?他一向喜歡吹這個布爾……」聽貞德這麼一說,劉震撼臉上滾燙的快能煎荷包蛋了。
「叫你爸爸,那因為我是你的教女啊!難道不應該?」貞德調皮中帶著一點狡黠,對劉震撼眨了眨眼,這個解釋實在是充滿了劉震撼的風格。
劉震撼比威瑟斯龐城牆帶拐彎還厚的臉皮,此時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修女是嫁給保羅神的人,我用頭巾將自己的頭髮遮蓋起來的,就是昭示那不被瓦解的意志與力量……」貞德的語音得了瘧疾般顫抖著。說完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后,她自己也感覺到了窘迫,羞的捂住臉蹲在了地上,像個寒流來臨前的鵪鶉,渾身都瑟瑟發抖。
劉震撼越想越是心裏發毛,以親團的實力,沙漠中野獸或者強盜不可能對她們構成威脅,但是劉震撼擔心她們萬一迷路了,或者遇上流沙,塵暴之類的天災,那就麻煩了。
一個短暫的愣神之後,劉震撼和貞德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互相偏過了頭去,臉上滾燙滾燙的。
「一時之間我有點不習慣。」劉震撼被貞德這個嗲嗲的動作激的心頭一盪,心裏頓時跟貓爪撓似的,一股鬼火騰騰往上升,趕緊打了一句沒什麼營養的過門扯開話題:「乖囡。你怎麼沒去看帝維實況?」
土倫軍團的精靈信使預計的果然沒有錯,當晚先頭部隊的五百輕騎就趕到了耶魯綠洲。
因為剛剛洗完頭的緣故,貞德還沒有將自己的修女巾戴上,她那濕漉漉的棕色長發就像是一簾飛瀑,完全垂到了臀部以下,光可鑒人,襯托著一張眉目如畫的俏臉,青春可人至極。
「傻妮子!盡說些瘋話!」劉震撼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一陣百感交集。小修女的嘴唇就像玫瑰花瓣一樣溫柔可人,被她這樣親了一口,劉震撼的心裏反倒有點淡淡的酸楚。
戰神在上。劉震撼感到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一塊大石頭給砸中了,整個人都傻了。
「以前人家並不知道你的為人嘛!其實我也相信你不會那麼做的。但是我還是很害怕,不過現在我不怕了!」貞德興奮地掂起腳尖,對著劉震撼的右臉頰「吧唧」親了一大口:「如果你不是我的教父,我想我肯定已經愛上你了!神啊……我居然愛上我自己的爸爸……呵呵呵……」
「是真的……他身體中的魔力元素已經開始衰竭……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不是開玩笑……」貞德非常激動,牙齒就像七星連弩一樣「叩叩」連響。
以前劉震撼和這對父女倆在多洛特公國都城瓦倫西亞城初識時,這對父女之間連說話都很少,關係要多僵就有多僵,現在似乎有所改觀了,這次在沙巴克,貞德陪普什卡什大師出去逛了次街。
畜生啊!貞德可是你的契女啊!老劉拚命地在心裏罵著自己,卻怎麼也按捺不住這個天打五雷轟的罪惡念頭。
「爸爸,我回去睡了!我要趁現在的好心情去順便編織一個美夢!」貞德皺著鼻子猛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一邊跑開一邊對劉震撼用力擺了擺手,漂亮的長發在夜空中甩出了一陣淡淡的幽蘭香味。
「我以前就是個好人。」劉震撼苦笑。
雖然普斯卡什大師一直聲稱自己快去世了,不過劉震撼從來都只是以為他在開玩笑罷了。但是今天從貞德口中證實了這個消息,他真有種心如刀絞的感覺。普斯卡什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之一,劉震撼很念這份感情。
「日他娘!」劉震撼看著貞德的窈竅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果果:「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果果叉著腰站在地上,死死盯著貞德和劉震撼,鬼鬼祟祟的大眼睛不停地轉來轉去。
「我怕……我真的好怕……」貞德仰起了滿是淚痕的俏臉。
一個雪貂皮披風輕輕地披在了老劉的肩頭,劉震撼倏地回頭,原來是小修女貞德。
貞德在他的懷裡用力地點頭。
這是貞德第一次親口叫自己爸爸!劉震撼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爸爸……」貞德看到劉震撼還是傻傻地盯著自己,俏臉紅成一塊烙鐵,嬌嗔無限地嘟起嘴。
「這小畜生!自從冰凰和火鶴的血度給它之後,似乎越來越鬼了!」劉震撼被戳穿了豬尿孚,對著鸚鵡一陣咬牙切齒地罵:「再不克服缺點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說句心裡話,「爸爸」這個明明是非常神聖的稱謂,從小修女口中甜甜地叫出來,到了劉震撼耳朵卻完全變了味,他老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貌美如花的貞德一邊叫自己爸爸,一邊和自己……
「他……」貞德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欲言又止了半天,卻始終還是沒能鼓足勇氣說出下面的字眼。
貞德看到兩個小畜生這副德行,又羞又怒,「嚶嚀」一聲輕啐,低垂臻首,怎麼也不敢抬頭了。
把接待任務安排好以後,劉震撼站在耶魯綠洲的北部荒漠地上把脖子都望長了,還是沒等到茜茜她們回來,心裏隱隱有點擔憂。
「貞德……我……」劉震撼深呼吸了一口,心裏暗暗盤算著,到底說什麼話才能瓦解當前這種尷尬的氣氛。
「沒有了煩惱的感覺真好!」貞德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張開雙臂,仰望著天空的香帕。
「我相信你!」貞德破涕為笑:「其實你在我心目中已經是個好人了!」
劉震撼看到果果天真爛漫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送到冰凰身邊的兩個血嬰兒子,分開已經有一個月了,真想現在就回去看看他們倆。
夜漸漸深了,耶魯綠洲中央已經清理出一塊好大的地方,無數個興高采烈的觀眾們正在觀看第二場加映的帝維實況。這場實況錄像是當初神曲薩滿率領翡冷翠戰神夏宮衛隊和火焰帝君的生死一戰,魔法大影幕上,此刻出現的畫面正是馬刺騎士科里納挺直了七米重裝龍槍,向火焰帝君發起無畏衝鋒的場景,由於是完全清晰地全景再現,全身披掛著金色藤甲的猛獁騎士一路狂奔的英姿和緊張的氣氛,象一隻大手般緊緊攫住了所有觀眾的心,綠洲內響起了一片巨大的抽氣聲,有幾個坐在椰棗樹梢觀看實況錄象的豪豬戰士緊張過頭,居然從樹上一頭栽了下來。
劉震撼差點一個跟斗栽在地上。
「爸爸,你為什麼老是看著我。」貞德紅著臉垂下了頭,修長纖細的手指局促地在身邊的棕櫚樹上划弄著。
「怕什麼?小傻瓜,難道我長的很像強姦犯?」劉震撼哈哈大笑,颳了刮小修女的鼻頭:「沒有人敢強迫你的!現在我用果果的生命向你起誓,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侵犯!我根本就從沒想過那麼做!我哪有那麼無恥?」
對於沙漠中的兇險,劉震撼已經聽劍橋聯隊派出的奧斯崔特族駝鳥人嚮導嘮叨過無數遍了,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中,有一種「沙市蜃樓」,這是潛藏在浩瀚沙海下的「沙海巨蜃」釋放出的蜃氣幻象,可以輕易將人迷失方向,在茫茫沙漠中越走越偏,直至水盡糧絕,埋骨黃沙。
他為自己剛剛的胡亂臆測感到了一陣難為情,真恨不能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自己還真夠意淫……日……
看到這五百名沃爾夫騎兵雖然嘴唇上也已經滿是乾燥裂口,血絲殷殷,卻依然精神抖擻,軍容整肅,不由得讓幾位土倫聯隊的將軍們一陣羞慚——東北行省的福克斯在戍邊任務上大幅度依賴東南行省的沃爾夫協助,在這裏也可以找到最根本和確切的原因。
在夜明龍珠柔和卻不失明亮的光線下,一身黑色修女袍的貞德斜倚在棕櫚樹下,正對著劉震撼矜持地在笑。
劉震撼看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他沒想到貞德的頭髮已經留到這麼長了,更沒想到她的長發居然有著如此令人心醉沉迷的別樣風情,早知道還買什麼鏡子啊?讓貞德把修女頭巾解下來,這一頭長長的秀髮就是鏡子!
「我不太喜歡看這種打打殺殺的帝維實況,剛剛一個人在帳篷里看了會拍攝景色的帝維。」貞德笑了笑:「爸爸,你其實不用太擔心的,有茜茜這個沙漠土著在,海倫姐姐和茉兒妹妹他們不會有事,大概是有什麼事被耽擱住了。」
劉震撼徹底愣住了,一旁拍皮球拍的不變樂乎的果果也咧著一張大嘴,傻呵呵地看著貞德,任由邪眼牌皮球「呼呼呼」彈向了遠處。
茜茜是前兩天和征討沙漠土著的混編聯隊一起出發的,去無名小綠洲把自己的伯伯一家也接過來,雖然說起來應該算是對方投靠自己,但劉震撼為了表示出自己的誠意,還是派出了以海倫、茉兒組成的迎親團也跟著一起去了,他自己坐鎮整個耶魯綠洲的防務,實在是不敢抽身;現在混編聯隊都押著俘虜回來了,迎親團卻連個鬼影子也不見。
「你呀~純粹是自尋煩惱!」劉震撼呵呵笑了。
這個用邪眼暴君的肉球身體製作的皮球,質量相當好,被一幫暴力壯漢們蹂躪這麼長時間,也一點沒見壞——不愧是超階魔獸的身體做的,夠皮實。
「這就是今天你叫我『爸爸』的原因吧?」劉震撼苦笑著撫摸貞德的如雲秀髮:「這個問題是不是困擾你很久了?趁著今晚大家都不在,你才總算向我鼓足勇氣說出來?」
因為這個親昵的動作,「父女倆」靠的有點近,屬於合乎規範的曖昧距離,兩個人的眼睛都互相凝視著彼此。劉震撼看著貞德那雙美的令人不忍挪開的眸子,一時之間有點痴了,聲音漸漸越說越小了。
劉震撼總算明白為什麼普斯卡什大師死都不放心把貞德交付給聖保羅教廷做聖女了,這麼漂亮的長發聖女,只怕是那幫玩慣了告解室的神甫和權貴們,剁了腦袋也要設法嘗一嘗鮮的。
站在棕櫚樹上的小鸚鵡兩隻眼睛瞪得比貓頭鷹還雪亮,把腦袋斜側著,一副偷聽架勢。
從當初在多洛特大街上調戲貞德,到後來普斯卡什大師把貞德交付給自己,然後一直到現在,小修女究竟在自己心目處於什麼樣的定位,劉震撼自己也迷糊的很,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他壓根就沒把貞德當成女兒看過,至於其他的歪主意,不能說沒有,但也沒到明目張胆的程度。
「爸爸!你知道嗎?我父親快要去世了……」貞德突然抬頭打斷了劉震撼的廢話,雖然渾身還是顫抖的厲害,但她還是咬緊牙關,拚命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爸爸……我是你的教女……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這樣……亂倫是最大地原罪……我已經堅持了好幾天了……今天我真的不能不說出來了……我怕……」貞德的淚水奪眶而出,玫瑰花瓣一樣的檀唇完全失去了血色,話一說完,嬌柔的身子就猛地撲進了劉震撼的懷裡。她那無助彷徨的哭泣,只要是有良心的人聽到都會跟著一起心碎。
小鸚鵡立刻丟下一句「傻B~」,撲棱著翅膀飛走了。果果捧著肚皮躺倒在地,一拳一拳捶著地上的沙子,「咯咯」大笑。
相比之下,海市蜃樓,山市蜃樓,雖然同是巨蜃釋放出的蜃氣幻象,倒遠遠不及沙市蜃樓這麼兇險。劉震撼越想越怕。(PS:蜃,即是大蛤。)
跟隨這種竊喜同時而來的,還有深深的歉疚,三種不對稱的情緒,就像糾葛在古樹上地藤蔓緊緊縈繞在劉震撼的心頭,剪不斷理還亂。
要知道,貞德可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普斯卡什大師都從來不叫的!
「怎麼想起來這麼叫我爸爸了?」劉震撼奇怪地問了句。
果果戴著一個牛仔帽,脖子上系著紅色方巾,正在一旁沒心沒肺地拍著皮球,小鸚鵡站在棕櫚樹上,看著果果瘋玩。
「親一個~親一個~哎喲~急死人了~一點也不專業~」小鸚鵡很不滿地聒噪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在這等等她們好了,我不擔心的。」劉震撼幫貞德把修女頭巾戴上了,把雪貂披風反披在小修女的肩膀上:「沙漠里一到夜裡就冷的邪乎。你自己要注意點身體,我的夜明龍珠和歌唱衣冠,都有消涼納暑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