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四十四章 緊鑼密鼓
一時之間刀劍出鞘的鏘鏘聲不絕於耳，兩支美人魚王族的侍衛都亮出了武器，互相虎視眈眈。
趴倒在地的海龜大將軍杜舍爾哭成了一個孩子，插滿羽箭的白色貝殼盾牌牢牢勒在他的左手上，至於右手中那把戰錘早已不知丟到哪去了。
「這麼熱的天哪來這麼冰涼地水？」擦了把嘴角的水漬，劉震撼好奇地看了看水囊，復又問道：「對了雷耶斯，東、西、北三座城樓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傷亡情況？」
太不幸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比蒙能在我們的營地中放火……」西米里安王子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親眼目睹了八萬海慕戰士衝到威瑟斯龐城下，被牆樓上的比蒙守軍居高臨下肆意屠殺，他總算恢復了清醒和神智。現在的西米里安就像是一條被抽掉骨頭的錦鯉，虛弱的語氣中滿是驚惶和錯亂。
「威瑟斯龐早在數月前就已經開鑿了無數的水井，怕的就是圍城。這水是井水，所以現在喝當然很清涼可口。」狐族將軍接過了老劉還給他的水囊，像個大老粗一樣連擦都沒擦水囊口，往嗓子眼裡灌了好幾口，滿足地吐出一口長氣：「冕下請儘管放心！其餘三座城樓一個由南部行省的埃里克松將軍在指揮防守，一個由東南行省的埃爾文將軍在負責指揮，還有一個是由軍部的總參謀長若讓·平托將軍在負責指揮，我們的預備隊安排的很好。敵人用車輪戰，我們也是輪番上陣，前不久國王陛下還帶著一些禁衛高手從沙巴克趕到威瑟斯龐，加入了西門的防禦，這些敵人根本沒有給我們造成任何的麻煩！能爬上城牆的敵軍很少，全都被我們迅速擊潰了！南門是最最重要的一座城樓，只要這裡能保住，別的城樓根本不在話下！因為攻擊另外三座城牆的海慕聯軍連法師和弓箭手都沒有，真真正正地裸沖。這樣也能打下威瑟斯龐，那可真叫見亡靈了！」
真空罩障領域結界……
「冕下。」雷耶斯將軍輕輕拍了拍老劉的肩膀，微笑著遞過了一袋子水：「打了也半天了，我讓城內的平民組織了一支犒軍團，待會也讓夏宮衛士們好好吃點東西，雖然咱們這的吃食可能不如翡冷翠那麼精緻。」
圍住威瑟斯龐的這支海慕聯軍，真正的靈魂人物肯定是眼中這位氣質非凡，頭頂紅珊瑚王冠的美人魚而不是西米里安那個年青草包，他蓄著隸體一字胡，相貌非常英俊，看起來就像個俊俏版的斯大林或者年青版的魯迅。
「不要緊，光是我們這點人手，抓幾頭不具備法術攻擊能力的神獸應該沒啥問題。」五殿下嘻皮笑臉攀住了老劉的胳膊：「李察大哥，還有件事我們陛下急著讓我問問您，到底什麼時候您才幫我們唐藏帝國把『鬍鬚迎客』大法師安全度厄成金仙？」
只微微掃了一眼貝頁上寫著的消息，美人魚元帥的臉色就變成了煞白，貝頁無聲從指尖滑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瞧你這點出息！」萊茵克爾親王握住劍柄的右手骨節已經泛起了青白色，表情更是鐵青的可怕。他真的很想一劍劈死這個擾亂軍心的高級軍官，但他也明白，攻城之所以會敗的這麼慘，確實不能怨怪戰士們不夠勇猛。
至於另外三位海龜萬人長，全部被鋪天蓋地的魔法淹沒，最後留下的只有三個打成篩子般的龜殼，其他身體軀幹蕩然無存……
「你是個懦夫！你這個叛徒！你想臨陣脫逃？」西米里安王子抽出
「親王殿下，我們現在沒有製造攻城器械的木材了……多瑙荒原上又沒有樹木……接下來……」慕蘭主帥阿卜杜拉親王說著說著打了個激靈，脖子上冒出了出了一大排雞皮疙瘩：「……還有我們的食物……」
『我從開始寫獸血，就把多瑙大荒原的自然環境設計的很佔便宜。
接下來的大戰比蒙又有一跨時代的戰歌即將出世但並非來自劉震撼英雄豪傑應該層出不窮才是……不光是人類，比蒙也有人才。』
因為身穿鑲嵌著綠松石的精美甲胄，手握著鎦金的大馬士革彎刀，四位慕蘭大穹氌帕夏和所有的掌旗官一樣，早在衝鋒途中就被數十枝利箭射成了仙人掌，比蒙射手顯然用的都是射程超高的重型穿甲箭，四位武技超群的慕蘭帕夏雖然有著堅硬的全身鎧甲保護，但是在缺少騰挪空間的擁擠戰場上，他們也不得不接受這種屈辱的死法……
萊茵克爾親王現在真的有點後悔，早在進攻陸地之前，海族上下都有點太過藐視比蒙王國的實力了，貝肯鮑爾陛下把四大戍邊軍團全部抽調到進攻愛琴人類的戰場，給予多瑙大陸的兵員卻多是些從沒上過戰場的菜鳥，是的……沒見過血，沒上過戰場，就算是平時訓練再刻苦的戰士也只能算是菜鳥……
所以大家不要看著覺得懸現在別說一百四十萬就是一千四百萬大軍都沒用沒有攻城器械和足夠的壓制火力在一個早就準備戰爭戰略儲備豐富的大型城市面前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不行！」西米里安王子甩開了侍衛的拉扯，鼻子幾乎杵到了萊茵克爾親王的鼻子上，眼神凌厲而混亂：「叔叔，你可別忘了。現在這支軍隊我才是最高主官！我現在想要繼續攻城！」
「那木材怎麼辦？」西米里安王子現在已經不敢再越權指揮了，唯唯諾諾地問道：「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先停一段時間……派人去雪山腳下砍點樹回來……光是這麼沖……我怕就算有『艾薇兒鐵塔』……損失也會很大……」
「你們的魔法師和祭祀也該力竭了吧？比蒙，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已經不像比蒙了呢？」美人魚大元帥凝視著燈火通明的威瑟斯龐。這座罪惡的城市和出乎預料地激烈反抗，深深地震撼了這位珊瑚頂親王；尤其是對方的法師和祭祀，居然挺過了最激烈的一段戰鬥，始終保持著高強度的火力覆蓋。雖然後來波浪式的四千人輪番衝鋒再沒見著他們集體開火的盛況，但這種程度的持續作戰能力出現在元素戰鬥單位身上，還是讓萊茵克爾親王咋舌不已。
十年前的我或許可以爬上去，但是上去之後別說揮刀了怕是喘氣就得喘半天……海慕聯軍的尷尬也跟我差不多……
「如您所願！傳令官，從預備隊調出兩萬慕蘭戰士和兩萬海龜戰士組成十支四千人的混編隊伍，多帶盾牌，給我繼續發動波浪式攻城。每死一批就再填上另外一批，不要出現任何地停頓，但也不允許一擁而上！」美人魚大元帥冷笑著發布了調兵譴將的任務，一邊說一邊斜乜住了西米里安王子：「未來的王啊，這些戰士都是因為您的命令而死的，您最好記住這一點！」
阿卜杜拉親王趕緊點頭，忙不迭地按照珊瑚頂親王的吩咐去一一照辦。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當退兵的號角如同天
千辛萬苦運送到這裏地木料全完了……
「你現在倒知道心疼起傷亡來了？那你剛剛為什麼還要下命令繼續攻城？難道我們主戰種族的武士們在你眼裡是炮灰嗎？」美人魚元帥教訓完王子殿下，冷冰冰地轉過身，對阿卜杜拉親王說道：「殿下，現在還得麻煩你派駱駝騎士去威瑟斯龐取一些聯軍戰士的屍首回來，我需要再研究一下敵人的兵器。」
阿卜杜拉親王和西米里安王子被這一連串血腥味十足的命令刺激的打了個冷戰，喃喃張了張嘴唇，什麼也沒敢再說。
「血腥瑪莉。」劉震撼一陣冷笑：「墮落精靈的膽子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想控制住一位冥界大統領，我靠他們全部女性……」
「您太客氣了，我的將軍閣下。」劉震撼接過了玀莎獸膀胱製成地水囊，仰起頭「咕嘟咕嘟」痛飲了好幾口清水，連續戰鬥了三個小時，他也的確是有點渴了。
※※※
他們沒有任何的遠程火力掩護，因為骶勒箭手和混編法師團都已經撤退；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因為每一隻巨龜在靠近城牆后都會神秘消失在空氣中；他們有的只是搭羅漢梯或者通過飛抓和鉤索去攀登城牆，這麼做幾乎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因為這意味著比蒙守軍完全可以探出牆垛，將滾燙地瀝青和沉重的檑木滾石砸向他們的腦袋。
威瑟斯龐也有數量龐大的預備隊，這三個小時的持續攻擊不但連比蒙的皮毛也沒傷到，還通過實戰鍛煉了不少新兵的膽量。可算是幫了比蒙的大忙。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西北軍團發來了重要消息！」一位蝠鰩騎兵慌裡慌張地衝到了珊瑚頂親王的身邊，戰戰兢兢地著將一片貝頁遞給了珊瑚頂親王。海族地遠程通訊設備和攜帶型魔法傳送陣極其稀少，只有軍團級單位之間才所配備，這種貝頁就是類似火焰簡訊一類的魔法傳訊工具。
「快了，你別急！」劉震撼剛想帶著唐藏五殿下去城下，看見遠方地平線上火紅的光芒中，正有無數海族戰士推著一個高大的黑影向威瑟斯龐而來，連忙又將眼睛套上了青銅嘹望機。
眼前的比蒙王國哪裡還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腩？不用去問也知道，號稱愛琴最強大的人類，絕對沒有哪座城市有這樣地抵抗過。
慕蘭戰士和海龜戰士可不是章魚武士，但他們的身體再怎麼強壯，也不可能在沒有掩護的情況下，靠著幾根破繩子就爬上威瑟斯龐高達二十五米的城牆。
「整理軍械！」看到敵軍暫時沒有再攻過來的意思，幕僚長羅比一聲令下，所有的夏宮衛士褪下甲胄「轟」地一聲放在地上，紛紛從頭盔上摘下鴕鳥尾絨拭染身上的血跡，這些帶著肉碎的血跡都是被魔法轟飛到城樓上來的，就像陽光透過樹蔭般的斑駁。
這麼大的火是撲不滅的……
鹽聚攻擊領域結界……
這既讓比蒙受了苦，也讓入侵者占不到便宜。
一千年前地海加爾戰役。人類是在正面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了比蒙，那時候的比蒙也根本不屑防守……
「喲……看來我還真抽不開身了。」老劉看到唐藏
八名萬人長，最終活著撤下來的只有海龜大將軍杜舍爾一人。
「西米里安，戰場上沒有懦夫和勇士。有的只是蠢貨指揮官和英明的將領！從現在開始起，你的最高領導權被我剝奪了。這是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們共同的皇帝貝肯鮑爾陛下臨行前交給我的密旨，希望現在神智已經不清的你還能認識字！」珊瑚頂親王拿出一隻漂亮的貴妃蚌貝頁，輕輕在目光獃滯地西米里安眼前一晃，硬塞進了這個美人魚王子的手裡：「我現在就去籌備下一次的攻城計劃，在這之前希望你能給我安份一點。如果讓我把你軟禁起來，那咱們大家的體面就都沒有了！」
正是因為這些美人魚的存在，再加上海慕聯軍法師團井然有序的撤退，劉震撼才沒有追擊那位準備釋放禁咒的慕蘭阿訇……
「明姚，你過來！」劉震撼對最高最壯的佛巨人招了招手：「海倫和耐溫爾因克現在怎麼樣了？」
正是那次被連根拔起的慘敗，使得昔日傲視天下，崇尚明火執仗的比蒙現在收斂了驕傲，拋棄了往日的架子，開始學會依託地勢，老老實實進行被動防守。
「冕下，您要不要先去見一見陛下？據說陛下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您！」雷耶斯將軍微笑著打斷了老劉的話：「我們的敵人現在正在整編，看起來並沒有返回大本營休戰的意思，我看他們待會兒十有八九還會再行攻城，如果冕下您要安排軍務抽不開身的話，我現在就去把國王陛下請過來……」
「陛下應該在西城和安度蘭長老聊天聊的正愉快呢。」雷耶斯將軍抬腳讓過了兩名用籮筐抬土的附庸族工兵，對老劉笑了笑：「前陣子安度蘭長老帶了大約五百名寇濤人魚和若爾娜夫人、安瑞達趕到威瑟斯龐時，剛好在城中和陛下碰了頭，然後都一起去了西門，您可能不知道，進攻西門的海族比較少，基本上全是慕蘭士兵，相對要彪悍一些。必須讚美您，我的冕下，安度蘭長老帶來的這些寇濤人魚和安瑞達帶來的兩頭魔獸，給我們的城防體系加註了一筆強大的魔法火力！」
遮蔽了天空的黑色箭瀑……
「不是正忙著讓那些江湖草莽往魔界去嗎，唐藏的宮廷法師全過去押陣了！這次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手頭實在有點緊，得先把玉皇他們安全打發走。」五殿下看出了老劉想法，連忙解釋。
一萬年前的神魔大戰時代和上屆海陸大戰還沒有出現眼前這種規模的高大堅城……
「打旗語，通知各個軍官按照序列慢慢撤回后陣整隊。有不聽號令者，殺！有狂奔疾行者，殺！有煽動軍心者，殺！有妄造謠言者，殺！」美人魚大元帥冷冰冰地著一道道命令：「探騎，立刻返回軍營調集人手查點損失，一有消息迅速回報！勒校甲士、海馬憲兵，返回軍營給我取鎮守主將的人頭來，塞壬、美人魚、慕蘭，一顆都不能少！」
「立刻吹衝鋒號，給我豎起屠城戰幡！」暴怒的西米里安王子就像是在咀嚼著一嘴的黃豆，說話時牙齒在「咯蹦咯蹦」連連作響。
比蒙的將領也不是木頭疙瘩做的腦袋，在沒有遠程火力和攻城器械的不利情況下，海慕聯軍仍然進行了連續三個小時的波浪式自殺進攻，這擺明了就是想用炮灰來消耗祭祀和魔法師的元素力量，誰會傻到用珍貴的元素攻擊去消滅對方的炮灰？
當然，這也是對方比較識相，自
「大家吃點苦，待會我們就會酌情發放酬勞！」內德維德客氣地對正在擔土上城幫一棵棵戰爭古樹和引力脈衝香櫞樹加固根系的附庸族戰士拍了拍手：「土差不多了，現在提水過來，給植物都澆點水！」
慕蘭主帥阿卜杜拉親王和西米里安王子就如同兩尊凝固的大理石雕像，目光痴痴地看住遠處烈焰熏天的大本營，一朵朵蒸騰繚繞的火雲就像翩躚的蝴蝶，舒展中燎卷上半空。
如果花費了這麼多炮灰還耗不凈對方的元素儲備力度，那也未免太恐怖了！
「好吧，我這就帶你去城下見識見識，我到底給你找的是什麼大型幻獸！不過這玩意還得你自己去抓捕，我只管介紹，可不管送貨上門。」劉震撼叫過一位年青祭祀，拍了拍五殿下的肩膀：「可別怪我不提醒你，你到時候肯定要從國內再調人過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不是幾個親衛牢牢擋住了西米里安王子，現在的他一定抽出佩劍沖向那座城樓：「叔叔！你看到沒有，有幾隻巨龜已經快要接近城牆了！我們一定能打下這座城市的！」
說實話，要是給我跟繩子讓我爬二十五米高的城牆，就算沒有滾石檑木砸我也爬不上去啊……
「小五，這次你來幫忙，不會還準備玩那套韜光隱晦、隱藏實力的把戲吧？威瑟斯龐的敵人可沒有上次南十字星森林那麼誇張的高手了！」老劉瞄了一眼唐藏親王帶來的人馬，發現除了一個酒系鼎湖仙師，剩下的竟全是背著描金朱雀弓的神羿手，不由眉頭一皺。
一座鐵塔？劉震撼奇怪地抬起了眼珠子，難道這就是海族的秘密武器？
高溫灼熱領域結界……
即使相隔這麼遠，也依然可以感覺到灼人面目的滾燙熱意，營地中無數個螻蟻般弱小的身影正在高不可攀的大火四周徒勞地忙碌，天邊黯淡的雲霞都被巨大的火勢染上了一層妖艷的紅光。
聽到「艾薇兒鐵塔」這個名字，西米里安原本渙散地眼神象吃了「敢死藥丸」一樣，又重新恢復了無限的狂熱。
「別怕！只是我們給養不足而已。其他三個軍團還有十天左右的給養，先暫時抽調一批過來應急就是！我們西雅早就讓整個西海的牧民驅趕著魚群進入了桑乾河，為的就是以防萬一！」美人魚大元帥沉穩地繼續命令：「西米里安，你立刻從另外三個集團軍抽調巨龜運送一批給養過來，先給戰士們用餐，打到現在大家也累了，是該攢點力氣了！另外你再派遣二十萬海慕戰士，帶上另外三個軍團的巨型龍龜連夜去桑乾河取魚！」
就算是海上的暴雨也沒有密集到這種近乎瘋狂的地步，痛嚎和慘叫掩蓋了衝鋒的鬥志，更澆滅了加官進爵飛黃騰達的夢想，一條清晰的死亡線上灑滿了海慕戰士不甘的淚水和鮮血，狂暴的打擊淹沒了無數勇者的靈魂。
你究竟是哪一個領域結界？還有那些不入宗人譜貝頁的美人魚們，你們不能在海中使用卻能在陸地上大發神威的領域結界又是什麼呢？劉震撼將目光從美人魚元帥的身上延伸到了一百多個高矮不一的西雅美人魚身上。
威瑟斯龐南門的城樓上，劉震撼也正在用青銅嘹望機注視著這位美人魚大元帥。
三個小時！
「戰爭就是燒錢，我帶來了五千顆丹藥，一水的滿補。」五殿下熱情地回應了老劉的擁抱：「我的好哥哥，一聽說您有優秀的幻獸給我，我可是趕緊了報告了皇帝陛下，馬不停蹄地往這趕哪！
西雅海國四位戍衛海疆的珊瑚頂親王，他早就聽艾薇兒提及過。
海慕戰士驍勇的吶喊聲在摧枯拉朽的打擊下，立刻像是被臭龜蛋塞住了喉嚨，在痛苦中頹然倒地，再被戰友衝鋒的步伐碾成爛泥。
劉震撼真是哭笑不得，寇濤人魚的水箭也能算是強大？不是慕蘭人沒有鋼鐵甲胄，不是西門沒有對方的法師和弓箭手，這些寇濤人魚屁都不是！
「未來的王啊，如果您真的還有理智，請最好別下這麼荒唐的命令！」萊茵克爾親王一把揪住了侄子的胳膊，臉色鐵青地低吼道：「剛剛已經吹響了收兵號，現在再吹衝鋒號，你是想攻城部隊自相踐踏嗎？」
這樣的戰士配上多瑙大荒原該死的天然植被和堅固的城市，怎麼就讓自己碰上了呢？萊茵克爾親王痛苦地捏了捏眉心。
對方真正的主戰精銳兵種由於撤的比較及時，並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老劉知道最激烈的交戰還遠遠沒有到來，這些海慕聯軍是不會白白吃這麼大的虧而不報復的。
「現在你可以更加放心了，因為敵人能夠製造攻城器械的木料全被我給毀了。」劉震撼哈哈大笑：「陛下人呢？是不是還在西門？我一直就在擔心，我們威瑟斯龐打的這麼激烈也不見國王陛下的身影，那就意味著王都可能也爆發了大規模的攻城戰，他這一來，我就徹底放心了。」
因為西米里安的堅持和萊茵克爾親王的妥協，預備隊的四萬名戰士加上先前的四萬名海龜戰士和慕蘭戰士，一共八萬名海慕聯軍，在督戰隊的屠刀威逼下，不停地向威瑟斯龐南門發動了整整三個小時的亡命進攻！
「老闆娘根本沒什麼事，她只是受了那個魔寵的心靈傳遞罷了，現在正在城下照顧著那個耐……耐……耐什麼來著？」明姚扛著刃口雪亮的方便鏟，目光四處巡梭著看哪有傷兵，「那個大塊頭中了一種有強烈上癮性的毒素，我們剛給他用沸血禱言治療過，現在正在昏睡，估計醒過來還得鬧。」
「西米里安，不要考慮這些無謂的問題了，只要『艾薇兒鐵塔』運送過來，我們今晚一定可以拿下這座城市！」戎馬一生的萊茵克爾元帥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三軍可以奪帥，但是戰士不能被奪走鬥志和士氣，如果付出這麼大傷亡連這座城市的油皮都沒傷到，這對於海慕聯軍來說，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死神獰笑般凶厲的魔法……
「傳令官，聽我的命令，打出旗語，讓攻城部隊前軍作后軍，有秩序地退兵，把鯨魚武士和深海烏賊武士臨時改作督戰隊，先維持好秩序！」美人魚大元帥沒理會語氣急促的西米里安，看著那些還在繼續攻城的慕蘭戰士咬了咬牙：「海龜戰士反正在攻城部隊的最前列，乾脆就不要退了，讓他們和那些聽不懂海族號令的慕蘭人一起在這座城樓下盡忠職守吧！」
屠城戰幡一旦樹起，就意味著戰士們有權在攻下這座城市之後去盡情擄掠和發泄，這種命令對於激勵士氣有一定的作用，但更大的作用無疑是逼得守軍越發玩命。
食物和給養也完了，大火正向營地的東側蔓延……
金屬含量豐富的泥土，只能生長特定品種的雜草無法生長大型植被。
「杜舍爾！給我起來，你還像個將軍嗎！」萊茵克爾親王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踹在嚶嚶哭泣的海龜將軍身上：「給我拔掉你盾牌上的箭，有傷就去叫海豚醫官和慕蘭襖司，沒傷就給我滾回軍隊重新整編人員！」
金戈鐵馬領域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