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定計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定計

當太陽出來時,我心情就會好點,這天早上,尤其好。我在床前靜頌:「今日,我開始我的新的生活,我從怯懦中站起,從軟弱中掙脫,往日雖不能遺忘,但今天我得好好地過,因為,我能把握的只有今天。」
「子睿啊。」張飛的性格我很欣賞,可能是和我比較像,他只接近他覺得他喜歡的人,沒有絲毫顧忌,少年可愛的純樸性情,「昨天你沒事吧。」
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晨,小雨。昨夜由浮橋渡江,在渡口鎮休息一夜,早晨三更做飯。天沒亮就人銜枚,馬摘鈴,潛進了玄菟山區隱蔽起來。等著烏桓人去劫我們的車隊,下雨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件好事,因為道路難走,我們的輜重會在玄菟的山路上更難行走,時間拖得越長,就越能創造機會給烏桓人機會。厲北海則從馬車裡出來了,咬牙切齒裝模做樣地說要找烏桓人算賬。我也故作關心的高速他不要太勉強,今天還下著雨,別把身體弄壞了。他還專門騎上了他那匹傷愈的白馬,攥緊雙面大斧,靜靜地等候消息。劉備要人給我撐起擋雨的布,被我推開了,因為所有的士兵和劉關張都在淋著雨,我為什麼不能。三兄弟面色平靜,顯然是經過多次大戰,已經不太把這種事情當回大事,小南則有些過於興奮,不斷婆娑他的寶貝叉子,弟妹也不時掀開帘子關照一下自己的丈夫。閻柔心中有些忐忑,似乎在焦心著烏桓人手中的自己的兄弟姐妹。
「那和我們當然沒什麼關係了,誰劫的?」我繼續裝傻。
「你師父?」
過中樂浪時,公孫范果然來送我們,還提供了一些糧草武器。他給我的印象是他比他哥哥長得是差多了,不能算是個平庸之輩,但也算不得一個人物。
「計將安出?」
「你去亦只能搗亂,我自與你二哥去便是了。」
中平二年八月十八晨,蒙蒙亮,將近深秋,天氣很涼,我第二次參加遠征,兵馬三千,多為步兵。不過這次我不是主將。雖然劉備邀請我做統帥,還舉出我在漢中挂帥的例子。但我知道在這裏劉備比我更適合做主將,在這裏他的威望人德都比我高多了。而且我也知道,那次挂帥實際上我根本沒幹什麼。全是陳梁和師父還有各個將領包括姐姐替我去做,我除了召開例會討論作戰,剩下沒幹什麼,我想不出來我干過什麼讓我自己滿意的事情。我自我感覺,現在的我似乎還只是個紙上談兵的人,所以我堅辭不受。
「珍重。」除此之外,我沒什麼可以交待他的。
等簡雍回來后,我還是去見了那督郵一面。那督郵顯然是收了好處,而且我的官階也高出他太多,他還是客客氣氣地對我說話。
那一天,在這靜悄悄的秋日的小雨和薄霧中,樹林中地面新落的衰葉堆積得很厚。在灰濛濛的天幕籠罩和白色的霧氣地吹拂下,整個被黃褐色包裹的玄菟山區看上去那麼平靜,沒有絲毫的戰鬥來臨的感覺。馬也沒有覺察出什麼,依然靜靜的低頭在地上找可以吃的草。
不過,真正到練的時候,他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指出這個地方我的腰太硬,腰太硬借不上力,而且變招麻煩。這個地方手離浪牙太近,發不上力,這時又太遠,易脫手不好掌控。
「簡先生有何計?」
為此,我將我的武器給他們看,並說明天狼的來歷。
「我有一法,可解此困。」
忽憶起老師曾言,世逢大亂,則良將名士倍出。
但以何進此人脾性……很難說啊,好像是烏桓人乾的。」
「那你們動作這麼慢,有效果嗎?」
「此事,也要閻柔兄弟幫忙。」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轉身先聞訊了閻柔的意思。
「她可不會上陣,我可不會讓她上。」龍行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只是帶她去北方玩,聽過這裏樂浪人介紹,我決定讓她到北樂浪山裡去玩,放心我不會誤事的,我辦完事後再帶她去玩,多給我五日時間,消息到這裏時,我也就回來了。」
而且,今天還是被他們摔得很慘。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我覺得我的手的速度那麼快,抓得也穩,還是稀里糊塗就趴地上了。不過今天勝了張飛兩把,因為他摔起來比較重,我有點怕他,所以老躲,把他有些憋急了,我反倒贏了幾次。
最後,我決定我去找那三兄弟去練,否則,看來等小南身量長全,氣力完足之時,我就有麻煩了。劉備常要處理公務,後院只有那兄弟二人,有時關羽都不在。張飛可能是歲數還小,兩位哥哥還不讓他出面處理事情,不過如果姐姐在又要取笑我,說某人比張飛還小一歲,已經在官場上胡混了一年多了。我又開始想姐姐了,該死,應該帶她來的,就是看看海也好。
「好像不是他想的,是他的師父想出來或者更早的人。」三叔和我講過這事,應該是這樣。
「我們現在是用身體去記住這些動作,但我們不能像戰陣廝殺那樣使力,因為沒有東西來架我們的兵刃,過分用力,反會使動作走形。而且也可能會讓自己身體受傷。到用的時候自然就快了。」說完,他手中大刀的桿立刻飛速揮向身後的張飛,張飛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極快地退後兩步,用手中蛇矛格抵住了關羽的偷襲。立即不滿地說:「二哥,做講解不用那我當靶子吧。」
「還說呢,你們把我差點給摔散了架。」我笑著回答。
那一年,劉玄德二十五歲,關雲長二十四歲,張飛十九歲。
他們的族長則看著我,我向他建議,應該用強烈建議這個詞,去荊州如何。他立馬就同意了。這倒讓我有些不太適應。他的回答很簡單:「只要能讓我們族有好生活過,我就跟著,現在你是我大哥,我信得過你,我想在荊州我們族會過上好日子的,而這裏現在雖然很好,但你離開后,我就不能確信了。」
「就請關二哥,張三哥指教一番了。」我很誠心地希望他們指點我。
張飛關羽對視,關羽曰:「你看來真是個練武的奇才,只是你幼時的根基太薄弱了。」
「烏桓人?是不是就是劫了我們的那幫人,他們居然還在那裡劫道?也真夠膽大的,不過他們也做了一件好事。呵呵……呃,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是烏桓人乾的?」我好像簡直有些傻的過分的味道。
「確實。」我也點頭,「那次是如何是好?督郵死了,這要給他復命還得有人啊。否則,何進那邊確實不好交待。」
「無妨。平安風雲侯客氣了。」少年得體地舉止和自信的表情,讓我暗嘆天下才俊何其之多。
「別那麼急,等我夫人把嫁妝準備好。」看我興沖沖地準備上馬便去,他決定提醒我一下。而且他還靠近我對我小聲說了一句:「我只想了第一條。」惹得我心裏大罵他是個懶貨。
我讓閻柔和這幾個少年隔兩日去北樂浪。那裡離玄菟比較近,讓他們一直大聲說烏桓語,討論那督郵的事情。而閻柔作為他們的翻譯替他們做生意,當然,他也要有意無意地泄漏一些消息,不過讓他們小心,別讓公孫范抓住,我還給他們一封救命文書,免得他們真的被公孫范下了大獄。閻柔讓我放心,他會一切順利的。
「此計大妙。」可以講我簡直是豁然開朗。
「可這事,和我們也有些關聯啊。」劉備還是有些憂鬱。
不過龍行此計確實絕妙,不管他是否想到他的計有如此之妙,但他的計讓我原來的諸多忌諱全部被打消。
我便把我師父怎麼教我的,告訴了這兩位兄長,這幾日,我們之間已無官階之分,完全是三個沉迷武藝的弱冠少年。
「那閻柔他們呢?」我想他們至少該比龍行回來的早吧,他們幾個去遊山玩水,閻柔該早點回來吧。
「聽他們說,那幫人是用烏桓話說,只有一個人使用的漢話,那個人恭恭敬敬客客氣氣是個下人樣子,倒沒說這些東西,只管做生意,做完就把錢給那些烏桓人,他們就走了。是一個高句麗商人和烏桓人做過生意,聽得懂烏桓話,這才知曉。」
「我感覺練到最後時,天狼猶如在我血脈中一樣,任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隨意遊走。」
最後,他說要找差一點的人先練。最後,他很不顧我的顏面地說就和大哥練吧。這讓我很為難堪。
「我來解釋吧,用你姐姐的嫁妝,而且是兩份,簡直是龍行此計最絕妙的地方。」我接過來自己開始講:「讓閻柔兄弟和龍行不至於在這生疏地方找時間找地方碰頭,只要差開大致時間,就可以單獨行事,這是其一;其二,要考慮到那督郵不走那條路,或者是僥倖讓他逃脫了,我們一樣可以行此計。其三,你姐姐的嫁妝不是樂浪本地之物,到時候,就算督郵回去,想誣陷玄德行賄,此那等物件也絕對讓那督郵不好說話。還有一些好處都不是很重要了。但此計確實太妙,我立刻就去。」
在去之前,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這一次,一定要騙得他團團轉。
「可是,為什麼要用姐姐的嫁妝,而且既然要劫,那就用一份就行了,為什麼要用兩份?」
這一天,我睡時,沒在榻上,最後我沒有力氣爬上去了。
我們集體又搬回樂都城內驛站。臨行前的晚上,我還問了這幫鮮卑人,如果認為這裏好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不過他們表示要跟著族長。
我想我又懂了很多,確實將老師和他們兩位的講授連在一起,我忽然就覺得自己整個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龍行派人去監視那督郵吧,等他走,你就要出發了。」回到大宅,我就這樣交待龍行,不過龍行似乎不要我交待,他好像已經收拾好了,不過,讓我更奇怪的是劉婉似乎也準備好了,「弟妹也和你去?」
關羽的大刀,張飛的蛇矛都不是普通之物。刀曰青龍偃月刀,長一丈二尺,兩面刀身各刻一條青龍,四爪做捏刀鋒狀,重八十一斤,合圓滿之數。矛曰丈八蛇矛,矛尖約三尺,似靈蛇吐信,重七十二斤,合地煞之數。
「玄菟白山山路。」
「談不上計,只是權宜之法。我們儘早發兵,去玄菟剿滅烏桓賊寇,然後直接去西幽州面見盧大人,讓我們參与剿滅漁陽張燕的黑山賊。如能及早平叛,我等再立下大功,再秉明實情,盧大人也會為我們說情,這樣我們當無憂。總比我等棄官或者被解往洛陽收審要好得多。」
「婉兒嫁與我時,隨她而來的嫁妝每式皆有兩份。我與我夫人已商量過了,我們就用這財禮中的一份贈與那督郵,讓他回去。然後我便離開,搶在他前面到玄菟我們遇襲處等他,待他一到便劫了他,如果大哥同意,我就乾脆宰了他。然後,閻柔兄弟帶幾個人攜另一份嫁妝到樂浪各地叫賣,並不斷與別人說,劫了個不小的官,得了不少好東西。這樣,沒有幾日,這個消息,便會傳到南樂浪這裏。」
龍行只帶了幾個人,不過,我想憑督郵和他手下那十幾個人,恐怕龍行一個人就夠了。
不過,我建議他們到玄菟時,輜重在前面走。我解釋道:他們上次我們碰見他們時,根本沒有幾匹馬,弓箭手也極少。但他們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至少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不如用輜重去引他們出來更好,我們也可以很快的增援,就算他們不劫,讓輜重早點離開玄菟的山區也是好事,進去搜他們時,大家帶上幾天乾糧就行了。
第二天醒時,枕上都濕了。
見他唯唯諾諾,我便離開了。
回到驛站,沒有找人給我打水洗浴,而是直接在院內開始練了,確實今天練的時候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很難形容,但我覺得那樣的感覺對練武很好。
關張二人很歡迎我的到來,我便進入他們們的練習方式。他們似乎幼時都學過技擊之術,我先是在旁邊看他們練武,動作遠比在洛陽時舒緩。但我沒看出這些動作能有什麼用處。所以我問了他們,這樣練有什麼用。
「雖然我等皆知您的脾性,但您還是小心一點吧。」關羽善意的給了我一點建議。
又隔一日,劉玄德來人說:「明天出發。」
三日後,閻柔才和那幾個鮮卑少年回來,一回來就拉我們出去,然後我看見沙灘上用沙子堆好的似乎山脈的模樣。然後,他指著沙山西北坡上的一個石子,「他們向西北遷了五十里。現在就在那個位置。」
在他走前,我叫他找幾個會說烏桓話的鮮卑少年,因為龍行說他們很多人都會說好幾種語言。看來他們很有這方面的天賦,至少,龍行最近的和我說話已經有點荊州味了。另外就這幾日,我還聽見過他用樂浪的方言問過一個本地人,這裏哪的酒比較好,那人甚至認為他就是本地人,還問長問短,問他是不是多少年沒回家了,還說家鄉人少了很多,他也嘆口氣說天下到處都一樣,口氣,神態都做得極好,簡直就是一個高句麗雲遊商人。
「不如讓我去吧?」一人聲音忽然想起,我觀此人,身高七尺,臉皮白凈,書生打扮,卻也是一神貌出眾少年,似乎一直在劉備身側,可能是此三兄弟過於出眾,淹沒了這人吧。
關羽還讓我看了他大哥的兵器雙股劍,此物亦非凡兵:右手劍長四尺一寸,重十九斤,左手劍長三尺八寸,重十七斤,和為三十六,即應天罡之數。
我要求那幾個出去辦事的人,都給我藏在車裡直到離開樂浪,免得到中樂浪時露餡,因為公孫范很難講會不會來送我們。為了免得到時再躲惹人懷疑,早點躲起來比較好,除了閻柔一向沒什麼反對意見,那一對小夫妻,正巴不得躲起來不被人看見,而且,我還可以繼續宣布他上次受得烏桓人的傷還沒好作為搪塞。其他人那三兄弟又不認識誰對誰。
讓我更為難堪的,看來他進步不小,與他打時,我已頗為吃力。以前想的是不要弄傷他就行了,現在是得小心別讓他弄傷我。幸好,我還是有體力,裝作故意讓他一樣,來回招架,臉上帶著笑,背後卻不斷的冒冷汗,只能等他體力不支時,再勝他。有時,就裝作故意讓他,讓他勝得都覺得我是故意讓他開心。而實際上我就是有點招架不住他一開始的近乎瘋狗一樣的打法。
當天晚上,那對幸福的小夫妻就回來了,不過他一見我就說,「不是我劫的,我埋伏好了,沒想到烏桓人還真出來了劫他了,他讓士兵反抗,自己卻要逃跑,結果還是被抓住了,這膽小鬼還拉了一褲子屎,搞得林子里都一股臭味。他什麼都給人扒光了,除了那條褲子。烏桓人一走,憋了一肚子氣的我就讓兄弟們上去一刀宰了他。後來我們就去北樂浪在朝鮮正好碰上閻柔他們,我就和婉兒裝扮成高句麗人的商人夫妻在旁邊,才發現高句麗人根本不動烏桓話,一幫人對那張桌上的談論根本沒有反應。閻柔也不方便亂講,我便充當高句麗商人用南樂浪的方言和他們講了這些事情。」原來如此,我大讚龍行聰明機靈。
「沒關係,算便宜了這混蛋,這事有我一份,我理應出力。而且我確實從來沒幹過這種齷齪之事,所以此事頗難辦。」
「不敢當,切磋吧。」
「烏桓人也忒膽大了,他們這樣大談殺朝廷命官,就不怕被人抓嗎?雖然那督郵該殺,但他們這樣大談也太過於奇怪了吧。」沒要我說,張飛就像表示了應有的懷疑。
那一年,閻柔十九歲。
我當晚就讓劉備差人去通知小南他們,我在驛站不回去了,因為太累。不過,在驛站里,靜下來時,只要我一強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大刀,長矛,和劍的招式,趕快睡覺,我就會想家。從小到大,這是第二次離開家有一個月多,結果上一次一路上什麼樣子都記不得,這一次寂寞和空虛不時圍繞著我。我忽然想起在長沙的幾個月,幡然醒悟,原來姐姐就是我的家,她在那裡,似乎哪裡就是我的家,我是不是太過懦弱,我已有一丈有餘,這樣依賴姐姐,姐姐嫁出去怎麼辦,我大罵自己沒出息。但我心裏還是想著,還是不要長大就好了,否則哪天我真離開姐姐,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下去。
「好像就是子睿之物。」雲長仔細看了看拿來的包中之物。
就這樣過了十天,我終於總結出我想說的話。
「子睿大人……」玄德叫我,我不明所以,但他一句話點醒了我,我居然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督郵被劫,好像已經死了。」
「不要用蠻力,什麼時候都要留一兩分力,以免被人借力打力,自己卻無力掙脫。就像你和我摔跤時我藉著你的拽我的力氣順勢向前,你反倒站不住了。而且,當你進攻時,必然會有破綻,一旦全力進攻,對方是高手的話,肯定不會放棄你進攻時的稍許破綻。不過,如果只對一個人時,而且那個人不想和你拚命,你這樣打也可以。」
「切勿小看這些慢悠悠的動作,這是基本的動作,在戰場上會救你的命,在進攻上防守上都是一樣,尤其是在攻防轉換時,熟練的武技動作,在最危急的關頭你一定不能用腦子想,就能自然而然地做出正確的動作。因為沒有時間給你去想。」
事情完結了,大宅里一下子空了不少。小南在閻柔走了之後顯得有些無聊,我就提出帶著他去找關羽張飛,不過他不幹。他說打不過,差太多,因為他去偷看過他們練武。
心想,這回你必須忙著往漁陽那趕了。可惜可能你沒法帶話給何進了。而且,以他小小督郵,何進怎麼可能見他,就算龍行讓他逃了,他也只能讓何進看到我的信而已。我的信里當然沒有什麼要拜見他的意思,我腦子還沒壞掉,我可不想見他。不過龍行可能太自信了,讓我有點不太放心。
「怪不得你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你師父……我真想會會他,厲害啊!怎麼讓他想出這招來練反應、速度和力道的拿捏,以後我們也要試試。」
「那就有勞簡先生了。」
對此,他們皆言善。獨劉備擔心驅趕輜重車的人的性命安全,我把烏桓人的情況稍微告訴他們一點,讓他們放心,只要大家不要反抗,迅速逃掉,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大哥,我不去。」
三兄弟有些尷尬,除了關二哥本身臉色就比較紅潤看不出來,其他人都有些難堪臉紅,但最後還是擠出些字:「差不多夠了吧,可能還有些多。」
「在下同鄉,姓簡名雍,我們皆謂之簡先生。此黃金之亂后,一直與我們兄弟在一起。」
沒有什麼廢話,我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我隔兩日出發,十日之內,我會到西幽州面見太尉,有要事相商,速將此信交與太尉。」
關羽笑而不答,但我已身有感悟,給他們深深地做了個揖。
「這位先生是……」看這人似一幕僚,但確實沒和他說過話。
最後的結果是簡先生留下打點一切,待他們從南樂浪各城調集好士兵,就出發。我也表示和他們同行,因為我們和烏桓人也有梁子,而且我們去西幽州還可以幫他們說話。最後,定於四日後出發。
「這使不得。」關羽連忙回禮,張飛也覺出點不對勁,也隨著他二哥俯身下來。
「此物,異族神兵也。我等皆未學過此物的使法。但視此物狀,可做砍削揮劈,可做刺殺直戳,我看你臂力驚人,又可單手作劍揮舞。」關羽肯定是個武學宗師級的人物,這都給他想到了,但他的說法,我豈不是什麼都要學,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他們去查烏桓人的老巢了。」
龍行幸福地點點頭,我忽然感到,龍行的影響力真大,居然弟妹已經有一個大戶小姐,轉變為能上陣之女將。
「死得好。」不光有張飛,我也一併說出這句,我和翼德相視大笑。劉備見我也這樣說,不好責怪他三弟,而且,他也對那督郵沒什麼好感。也就和關羽對視一笑。
府衙之中,我將那些東西給那三兄弟看,很不確定地說:「這樣夠嗎?」
「龍行將軍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此事告一段落,我也回到大宅,小南早就無聊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一見我就要求和我打,幾個在外的人還沒沒回來,我就和小南繼續對練,這次我倒真是在讓他了,不用再逞強了。
「如果信任備等兄弟,那這事讓我們來做吧。讓尊侯拉下顏面確實不太好。」劉玄德主動請纓,我點頭同意。
「和我師父說的一樣。你們說的完全正確。」
這才讓玄德寬了心。
「今天還和昨天一樣嗎?」
「他在哪被劫的?」我明知故問。
「這是公孫范大人給我們送來的東西,他的信中問我,是不是那督郵之物。據說,幾個烏桓人認為那些東西沒用,便去北樂浪靠近玄菟的朝鮮賣了那些東西,並在酒肆里大談那個官的瘦成猴一樣,殺他時嚇得一褲子屎。公孫范便從百姓中徵得幾件,讓我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