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六十四章 激戰與錯誤命令
幾秒鐘后，日軍士兵躲藏的鬆散洞穴居然塌陷了，從上面塌陷下來的泥土，將日軍士兵層層掩蓋起來。
一旦日軍衝破山腳下的攔截，聚殲仗可就打成陣地戰了，那個時候游擊隊必然要付出更大、更慘重的代價。
韓湖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的命，愣愣的還在冒血的肩膀。一個戰士跑上來包紮后，正準備扶著韓湖撤離戰場，卻被韓湖一把推開，四處張望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桿步槍跟著隊伍向山上的日軍士兵衝擊。
雖然鐵、康二人才加入游擊隊不久，但三人接觸后，脾氣性格極為相投，平時都以大哥小弟相稱呼，加之兩人又是馬背民族的後代，馬常青在騎兵的操練上也依仗兩人很多，所以，此事無論公私，馬常青都沒有難堪或「狗拿耗子」的想法。
日軍士兵發覺沒有命中目標，不得不再次伸出手臂，艱難地扒開擋眼的泥土，直到確認機槍完全對準了近在咫尺的韓湖。
鍾天祥命令戰士們架好幾挺機槍，「突突突……」機槍的火舌封住了日軍士兵的退路，幾個退得快的日軍士兵當場被打死打傷，後面的日軍士兵被阻擋在半山腰，「哇哇」叫著擠成一團。
劉雲卻不管不顧，再一次沖入了日軍堆里。
劉雲立刻飛起一腳，「撲」地踢在跌來的日軍士兵腦門上。
劉雲一邊像上足了發條的奔跑機器一樣狂追，一邊用步槍捅倒「並肩而行」的日軍士兵，那些冷不防被劉雲刺倒的日軍士兵，立刻被趕上來戰士們的再補上兩刺刀。
一邊的小五急切地問道：「怎麼？不行？」
劉雲看著日軍機槍射手斃命，這才放下了槍。
李向陽換了一個陣地后，卻發現只剩下一挺鬼子機槍了，而這個鬼子機槍手躲在兩塊巨石中間。李向陽端著槍瞄準了片刻后，無奈的放下了槍。
山腳下，游擊隊慌亂的陣腳，這才隨著李遠強的到來，而漸漸穩定下來了。
一個日軍士兵瞪著一雙紅色的眼睛，「巴嘎」的大喝一聲，挺著明晃晃的刺刀，向劉雲的後背猛刺。
李遠強一把推開試圖阻擋的戰士，嚴肅地說道：「胡說！下面的情形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你們別攔著我，這是命令！快走！跟我一起衝鋒！」
日軍士兵們也不是傻瓜，早就發現劉雲非常難對付，而且還好像是一個軍官，都欲置劉雲死地而後快。
劉雲在戰場中，回頭對馬常青喊道：「常青，你們就不要參戰了，立刻負責附近幾條大道的警戒。」
慘烈交鋒后武川的隊員們立刻支持不住了，衝鋒的步伐停下來了，如果不是勝利在望，整個隊伍都可能崩潰。
劉雲趁機端著刺刀向前跨步，刺死了一個瞬間走神的日軍士兵，然後……刺刀非常不湊巧的深深卡在胸骨上。劉雲趕緊飛起一腳，「撲」的重重踢在日軍士兵胸口上。
日軍士兵的咽喉已經被游擊隊緊緊地拽
大冢彪雄被劉雲擊斃后，特別是血肉模糊的腦袋，被戰士高高地挑起來了以後，日軍士兵的士氣頓時垮了下去，這直接導致了二連所面對的壓力驟然減輕。
在李向陽的「點殺」之下，決心以死抗擊、為倭皇獻身的頑寇紛紛摔倒在地，死傷慘重之餘，根本就無法穩住陣形。
剩下的三個日軍士兵端著刺刀，「哇哇」的嚎叫著，挺著刺刀對劉雲躍躍欲試。這三個死鬼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殺星到來。
馬常青轉頭望著鐵思明，一臉霧水。
嗯……李向陽這個小子死哪裡去了？關鍵時刻靠不住！
劉雲和李遠強看見后，幾乎同時暗罵一聲「糊塗」，這個時候山腳下的游擊隊員，只需要牢牢的封鎖陣地就可以了。
武川游擊隊員的訓練差，論刺刀格鬥能力遠不如日軍，而且還處於仰攻狀態。這些不利的客觀條件，註定了武川游擊隊員們將要付出血的代價。
韓湖一把搶過戰士的擲彈筒，罵了一聲：「窩囊廢！」然後操著擲彈筒，對著日軍士兵的洞穴再次發射榴彈。
「該死的！」韓湖怒罵著，飛起一腳踢在日軍機槍射手的下巴上。
山腳下，鍾天祥看見日軍士兵敗退了下來，對韓湖吩咐道：「虎子，鬼子要拚命了，他們的機槍連自己人都打！你給我帶人弄掉他們的火力，時間要快，不要在乎傷亡……大青山同志傷亡已經夠大的了。」說完，鍾天祥做了一個四面合圍的手勢，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夾擊日軍士兵。
倖存的戰士們，紛紛大聲的和李遠強打招呼，士氣也都慢慢的恢復了。這個時候還是老首長管用。
雖然裝填手不知死活，但是，機槍手依舊單人操作「歪把子」，「突突突……」的機槍聲很快又響了。
劉雲又躲開了一把偷襲的刺刀后，剩下的兩把刺刀再也無法躲閃。即使是特種兵，面對這種窘境也只得無奈般的癩驢打滾，腿部一彎快速的向後仰倒在地上。
片刻后，李遠強繞了一個大彎到來山腳，一出手，就連接刺死幾個日軍士兵。
兩把刺刀從劉雲頭頂上閃了過去，一個日軍士兵因為用力過猛，一時間居然收不住腳，「哇呀」的驚叫著跌向劉雲身體。
一邊的康富笑著說道：「是這樣的，這次戰鬥結束以後，大哥能不能官複原職呢？」
韓湖沒有說話，只對著鍾天祥稍微點了一下頭，抄起一挺繳獲的機槍，帶著幾個人就向日軍的機槍組撲過去。
日軍士兵被劉雲的大力一腳踢出老遠，「啪啦」一聲摔落地后，胸口上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突突」地鼓冒。
在身後幹部戰士的眼裡，劉營長的身邊幾乎全部都是日軍士兵。
日軍士兵瞪著通紅的眼睛，也不甘示弱的端著槍，閃電般的和韓湖對刺。
那次伏擊戰幾乎要了李信的
趁著日軍機槍射手焦慮、分心的時候，韓湖帶著隊員一溜小跑接近了日軍機槍射手，等到機槍兵發現異狀的時候，四、五個游擊隊員已經撲上來了。
這個韓湖就是曾經威脅過自己的傢伙，想不到就是因為這樣，才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也就是說，他得罪了自己后，反而讓自己救了他一條命。
劉雲哪會讓這小個子跑掉？！立刻彎步側身、將手中的三八式步槍當做特大號標槍，掄圓了胳膊向幾米外的日軍士兵投擲過去。
鍾天祥看見兩個人彷彿要同歸於盡一樣，一聲驚呼：「虎子小心！」
山坡的另一側，李向陽將重點放在那些負隅頑抗的日軍士兵身上。
「突突突……」日軍士兵的機槍響了，一梭子子彈從韓湖的身邊射了過去。
日軍士兵正要扣動扳機，機槍槍管卻被飛奔上來的韓湖抓在手裡，然後猛地向上一抬高。
在山坡上進退不得的日軍士兵們，出於恐懼和憤怒的原因，漸漸變得暴躁而瘋狂，兩個日軍機槍班組不顧自己人的死活，開始「突突突」的瘋狂噴涌火舌。
馬常青大聲的回到道：「明白！大哥自己小心了。」說完，招呼騎兵隊疾馳而去。
人群中，鍾天祥非常頭疼。對面的小個子日軍士兵大聲嚎叫著，端著刺刀和鍾天祥拚命。
韓湖看見幾個戰士還在發泄怒火，一把拉開，指著剩下的機槍陣地，喝道：「走！」
但是，局部的勝利掩蓋不了指揮者的失誤。武川的隊員根本擋不住日軍的反撲，大家都在不斷的後退、倒下，戰局還在持續惡化。
日軍的突刺落了一個空，「撕拉」一聲挑破了劉雲的衣服，露出了一件稀奇古怪的衣服（現代社會帶來的那件已經破碎的避彈衣）。劉雲剛躲過偷襲，三柄刺刀又幾乎同時閃電般刺來。
「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你們就不要瞎操心了。」馬常青淡淡地說道：「大哥、營長自有安排。」
小五在一旁默默計算著，下面和對面山坡的鬼子，包括機槍班組在內，至少被李向陽「點殺」了三十多人，其中，大半直接死亡。
韓湖趁著日軍士兵添子彈的時候，帶著隊員快速的接近，等到日軍士兵又開始射擊的時候，隊員們立刻卧倒在地上。
鍾天祥看到日軍士兵已經支持不住了，決定親自帶人衝擊日軍潰兵，跳起來一聲吶喊，「同志們跟我沖啊！」帶著隊員們向潰散的日軍士兵進行仰攻。
對於馬常青這種人，若想讓他服你，就得有真本事！而要想讓他對你有好感，除了有真本事以外，還得夠豪爽、有見識。劉雲便屬於這不多的人中一個！
日軍機槍噴出來的火舌，眼看著就要落到韓湖身上，在殺喊聲震天的戰場中，一顆子彈飛過來，準確地鑽入機槍射手的腦門。
雖然馬常青不怎麼在
一個負責警衛的戰士急忙勸道：「李政委，你要幹什麼？營長要我們負責你的絕對安全。」
韓湖端著刺刀緊跑幾步，與鍾天祥並肩站立，「殺」的一聲吼叫后，同樣端著槍不要命的對著日軍士兵刺去。
遠處，馬常青看見情況危急，大喊一聲：「不好！」說完，也不管身邊的日軍士兵，策馬奔向劉雲。
「噗嗤」一聲悶響，長長的、帶出血槽的刺刀，將日軍士兵的後背前胸扎了一個對穿。
「轟」的一聲，榴彈在日軍士兵所在的洞穴上方爆炸了。
「殺！」戰士們跟著吶喊著從三個方向對日軍散兵壓縮。
土路旁。
兩個日軍的機槍手轉移陣地后，居然找到了一個射擊死角，這讓李向陽非常的不爽。山上，小五找到一個合適的狙擊陣地后，立刻對著李向陽不停的招手。
「咯吱」一陣尖銳的牙齒咬合聲后，那個日軍士兵燙手般丟開機槍，兩隻手捂著嘴巴「嗚嗚」的慘叫起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日軍機槍射手猛地往後一仰，一陣抽搐、斜斜的倒下去，但是，機槍的火力卻沒有馬上熄滅，一顆子彈飛來擊穿了韓湖的身體。
衝上山頂的七、八十多人的日軍士兵，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折損了一半，面對游擊隊員們的洶湧攻勢，剩下的四十多個日軍士兵再也無法支撐了，大聲嚎叫著掉頭向山下狂奔。
雖然日軍士兵和鍾天祥使用一樣的武器，個頭也要矮小、單薄得多，可是鍾天祥在日軍士兵的刺刀下，卻偏偏險象環生。
雖然巨石中的日軍機槍射手，竭力想要掩護從山上撤下來的同伴，但是急速傾瀉而下的人群里敵我不分。日軍機槍射手連續殺傷了數個自己人之後，機槍火舌再也不敢胡亂掃射，只能斷斷續續的點射，給外圍的游擊隊員造成一些傷亡。
劉雲刺翻一個日軍士兵，眼角斜斜的看著那個號稱「虎子」的傢伙，這個……居然要和鬼子同歸於盡，沒有搞錯吧？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一介蠻夫而已。
正面和劉雲拚刺刀的日軍士兵就像紙糊的一樣，有些的是被李向陽打死，還有些的是被劉雲自己刺死，漸漸的，劉雲沒發現自己沖得太快，闖入了一群日軍士兵中間。
「突突突……」日軍機槍射手對著趕來的韓湖等人一陣猛烈的掃射，韓湖左邊的兩個隊員立刻中彈。
四個日軍士兵同時將刺刀對準了劉雲。
那些日軍士兵將大好的背部，「送」給了戰士們的刺刀，膽敢轉身反抗的士兵只要稍作停留，就會發現同時被幾把刺刀包圍，然後就會被戰士衝擊的人流淹沒。
劉雲隨便從地上撿了一支三八式步槍，然後夾在衝擊隊伍里衝鋒。
任務才完成一半，可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韓湖
劉雲遠遠的觀察著這個鍾天祥，這個小子，看上去彷彿和文海一樣，也是一副非常死板的樣子，但是若論指揮和格鬥能力，可要比文海差的遠了，人家好歹也是「滿洲」訓練營的優才生，而這個小子除了站在高處大喊一聲「跟我沖」以外，連一個小小的日軍士兵也鬥不過……，如果這小子是自己的手下，非狠狠地抽死不可！
馬常青的騎兵因為下山的坡道太陡峭了，而不得不停止了追殺。
鐵思明見狀，笑著問道：「大哥可想過這次戰鬥以後的事情？」
劉雲找了一個最顯眼的地方，振臂高呼道：「同志們跟我衝鋒啊！」
劉雲趁著幾個日軍士兵驚訝、發愣的瞬間，趕緊爬起來轉換場地，被包圍在中間可就不好玩了。同時，眼角發現馬常青正急速向這邊策馬奔過來，心裏一陣溫暖，還是這個小子時刻關注自己、對自己忠心耿耿。
看到這裏后，劉雲才暗暗的點了點頭。
李向陽扛起槍，飛快的往山下跑，邊跑邊喊道：「快走吧！咱們去拼刺刀！」
漸漸的，鬆軟的泥土有了動靜，埋在洞穴泥土中的日軍士兵將一隻手臂伸了出來，接著又是另一隻手，最後，機槍的槍管也伸了出來。
雖然狼狽不堪的日軍士兵也知道有人在偷襲，但是，日軍士兵們除了不斷的變化陣地、尋找更好的隱蔽點以外，剩下的只有氣得哇哇大叫了。
日軍士兵抱著腦袋哭爹喊娘的叫起來，順便吐出了被踢斷的幾顆牙齒。
劉雲順利地把刺刀拔了出來，又百忙中對著馬常青投以一個感謝的微笑，然後對刺刀的使用又有了一層認識：和日軍士兵拚刺刀的時候，最好是刺肋骨及腹部。
日軍士兵被迫停止了向下衝擊的腳步。戰士們得以四面合圍，將日軍緊緊地、密不透風的壓縮在山坡上。
鍾天祥高興的喊道：「好！不愧是我武川一員虎將！」喊完了以後，身體卻在悄悄的往後挪。這次有韓湖救駕，下次可就難說了，嗯！還是用駁殼槍消滅鬼子吧！
韓湖身後的幾個戰士一擁而上，對著日軍機槍射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劉雲也立刻發現了身處包圍之中，面對四把刺刀，一時倒也不敢亂闖。
「唔嗯……」日軍士兵一聲悶哼后，身體斜飛出去足足有兩米多元，口鼻流血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個日軍機槍射手曲卷在土洞里，只露出了小半個肩膀，「歪把子」一側堆積著小山般的子彈殼，火舌封鎖了老長一段路。
在後方收尾的李遠強，看見情況不對后，再也忍不住了，對身邊留作預備隊的幾個戰士喝道：「走！咱們快去攔截。」說完端起一支三八式步槍，就要繞過戰成一團的敵我雙方士兵。
李信揮舞著駁殼槍，「哇哇」的大聲吼叫著，幾乎要將舌頭甩出來。李信很清楚的記得，以前在「一線天」埋伏鬼子的時候
幾個日軍士兵忍不住端起機槍，對著四周的山脈一陣狂掃發泄怒氣……，這樣做的後果除了浪費了不少子彈以外，還使得鍾天祥帶著游擊隊員們，順利端掉了機槍陣地，繳獲了一些武器彈藥。
「噗嗤」一聲悶響，韓湖的刺刀深深扎入了日軍的胸口，而日軍的刺刀卻貼著韓湖的身體刺了一個空。
一個戰士撐起腰，用擲彈筒「撲」的發射了一顆榴彈。
「轟」的一聲巨響，榴彈在機槍手的不遠處爆炸。氣浪猛地掀起一陣枯枝敗葉，操作機槍的日軍士兵抱著腦袋暫停射擊，等到氣浪過去了抬起頭的時候，身邊的裝填手也被掀得老遠。
李信指揮戰士們將敵軍三面合圍、壓縮起來，日軍士兵在三面重壓的情況下，有些日軍不再捨命衝撞，即使是下級伍長大聲喝止，也無法提升士氣。少數的日軍士兵更是還不知道後路已絕，還想試圖和半山腰以及山腳下的機槍手會合。
日軍士兵們被大青山游擊隊員們趕鴨子一樣攆，急於逃生的日軍士兵，紅著眼睛嚎叫著沖入武川游擊隊員的陣形。武川的游擊隊員們和日軍士兵對沖后，沖在前面的二十幾個隊員，頃刻間全部戰死或受傷倒下，而日軍士兵的傷亡不過區區幾個人。
馬常青看了看遠處喊殺震天聲的戰場，戀戀不捨的吞下一口口水。
「突突突……」又是一陣槍響，子彈全部射入了空中。
對面只剩一個日軍士兵了。這個小個子對著劉雲裝腔作勢的虛刺幾槍、「嘎嘎」的怪叫幾聲后，注意到劉雲身邊的戰士越聚越多，膽寒之下居然轉身拔腿就跑。
武川游擊隊員的軍紀要比大青山游擊隊好多了，如果是劉雲的人在這裏發飈，早就用刺刀送這個鬼子「回」日本了。
劉雲聽到身後傳來的吼叫，猛一轉身，讓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山上到山腳的距離不過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日軍士兵從上狂奔而下所花費的極短。火力封鎖解除后，日軍潰兵猛烈的和游擊隊員們撞擊在一起。
等到日軍士兵艱難的將腦袋，從泥土中鑽出來的時候，發現一個游擊隊員已經近在咫尺了，求生的慾望讓日軍士兵竭力振作起來，艱難的將機槍對準了韓湖。
馬常青策馬狂奔，接連砍翻幾個擋道的日軍士兵后，如入無人之境般的來到三個死鬼身後，「呼」的將大刀一揮，然後在「撲哧」一聲剁肉的鈍響中，將叫囂得最厲害的一個日軍士兵砍飛，鮮血從頸動脈處「絲絲」的噴射得老高，灑在半空中的鮮血沫被風一吹后，飄落到地上、周圍人身上到處都是。
倖存的日軍士兵已經不足三十個，而隊員們還有將近一百多人，兵力對比差不多達到了四比一的比例！這些日軍士兵在絕對劣勢下，等待著的，是即將被全殲的命運。
「殺！」韓湖一聲吼叫后一躍而起，向著日軍士兵藏身的洞穴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