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七十一章 上課
劉雲想起現代社會中的美國，屢屢以非軍事手段攻破敵對國，「和平演變」蘇聯后，讓幾百萬前蘇聯人餓死！這和希特勒有什麼兩樣？！
除了北洋的援助之外，中國民間各地也積極籌款。作為商人、畫家、上海佛教領袖的王一亭，募捐白米六千擔、麵粉兩千余包，以及各種生活急需品。這是整個日本來自國外的首批救災物資，王一亭被日本人稱為『王菩薩』。
大個子傷員的青筋驟然暴起，但卻咬著牙齒、任憑額頭上的冷汗直流也不吭一聲，良久，才倒吸著涼氣的問道：「陳、陳大姐，你幹完了嗎？我真的好痛。」
「營長回來了？！營長回來了、營長回來了……」在戰士們的歡呼聲中，將劉雲和李向陽圍了水泄不通。
劉雲點點頭，嚴肅的說道：「現在日軍大舉壓境，營部需要更多的情報應對！」又將左手舉起來扳著手指逐一數道：「你們需要觀察日偽據點的兵力、行動規律、附近的民意、查找那些鐵杆漢奸、以及國軍殘部和土匪的動向等等情報，一條條、一行行的全部記下來。總之，這方圓幾百里的所有風吹草動，能有的，都給我分門別類的帶回來。」
劉雲緩緩地說道：「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別人也會去做，只要能夠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那它就是正義的！一個國家也是如此！」
探子們離開后，雖然李遠強不太贊同劉雲的處事方式，但是劉營長的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已經不能反悔了。二李一齊不高興的嘮叨了一番后，三人又對游擊隊窘迫的兵源問題發了起了愁，看來又需要尋找土匪解決兵源問題了。
大個子傷員的疼痛，被陳容溫柔的笑容擊得粉碎，滿頭汗水的胡亂點頭。
米俊一愣，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要我給你換藥？」
「和日本比起來，美國算什麼？！在民國十二年（公元一九二三）的時候，日本發生關東大地震。儘管中國非常落後，北洋政府仍然決定對日本進行救助。
沒料到新放上來的傷員，看見米俊走過來了，居然大喊道：「我不要米院長換藥！」
劉雲看著五個青年，又悶不做聲的倒背著手走了兩個圈，突的回頭，笑著說道：「若是你們肯『入夥』，一切都好說！」
劉雲的思路立刻被打斷了，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目光斜視著李遠強……
劉雲嘆了一口氣，拍著他的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別哭了，有游擊隊在，就有你們一口飯吃。」接著又抬頭大聲地對所有受傷的戰士們說道：「凡是因為作戰而傷殘的戰士，游擊隊都會養一輩子。」
那個傷員掙扎著要支起身體，卻被陳容輕輕的按住。
李遠強皺著眉頭掃了劉雲一眼，打鬼子怎麼能過分的講究報酬呢？人民的隊伍為人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為了驅逐日寇和完成中國的紅色革命，別說錢財，就連頭顱都可以拋棄。
陳容面不改色心不跳，很體貼的對手下的傷員說道：「你就快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到處亂跑了。」
劉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吸食鴉片的成了英國總統，洶酒的成了美國總統，雖然這兩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那個戰鬥英雄卻成了納粹德國的元首！——殺人魔王希特勒！這個長著小鬍子的男人，大肆迫害、殺害猶太人
一個人犯了錯誤不要緊，要緊的是，需要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你放心吧！王連長的事情，我回頭會找李政委商量的。」
想到這裏，劉雲又找到了思路，繼續說道：「每隔一定的時間，你們必須回到營部彙報工作和學習，不管情報工作有沒有進展，大家都必須回來，否則就視為叛變，你們可記清楚了？嗯？！」
劉雲好說歹說才平息了李信的怒火。送走李信后，劉雲「過勞死」般的摸摸額頭。
劉雲看到小五不可置否，也不以為意的說道：「從前有三個人，在他們年輕的時候，一個有吸鴉片的經歷，有一個有洶酒的經歷，還有一個是戰鬥英雄。這個戰鬥英雄榮獲過國家頒發的勳章，作風嚴禁、沒有任何的不良生活習慣。你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幹什麼嗎？」
李遠強發現葉、馮等人有些局促，笑著說道：「都別緊張，這次召你們來，是要分配任務了。」
李信直到撈住了面子，才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腳步。
劉雲正要說話，不經意間卻發現場面居然安靜下來了，目光一掃，原來這些戰士們居然在全神貫注自己和陳容的談話。劉雲見識了美女的威力后，不好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陳容皺著眉頭，迴避了劉雲好意的微笑。
劉雲摸摸腦袋，連這個小傢伙都敢對自己大吼大叫了？！搖搖頭說道：「你錯了！只有歷史才能證明正義和邪惡！」
附近的幾個傷兵，漸漸的都安靜了下來。缺胳膊少腿的誰也不願意，在亂世中活受罪還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邊，米俊給一個小個子傷員換藥，劇烈的疼痛讓小個子傷員扯著喉嚨大喊大叫，米俊一邊好聲好氣的安慰著，一邊皺著眉頭，這個傢伙實在是沒有耐性。
頓時，葉、馮等一干人等被這個「特別任務」大為感動，一個個又猛地站起來。
野蠻攻破伊拉克、霸蠻扶持以色列等等，都說明美國才是世界的「邪惡軸心」！
一個截去左臂的戰士，想到自己的處境后，突然「哇哇的」啕嚎大哭起來。
一番交頭接耳完畢后，李遠強先離開去忙後勤。
小五搖搖頭，迷糊的道：「太混亂了……又聽不懂了……」
劉雲碰了一個軟釘子，半晌后，走到截去左臂的戰士身邊。這個截肢戰士還在低聲在哭泣。
「哦！看來你還蠻不服氣嘛！我來教教你，思想教育分成三步，首先私下批評犯了錯誤的個人，無效之後就必須在大家的面前狠狠地批評，還是不行就只有開除了。」劉雲說道：「很多情況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人總有犯錯誤的時候，是否要處罰要看他的動機。」
劉雲看著那個傷員殘缺不齊的大腿，知道已經截肢殘廢了。
陳容抬起頭，用晶瑩剔透的目光的望著劉雲，輕聲說道：「我知道了，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多關心一些戰事吧！」說完用手將面霞的亂髮拔到耳朵后。
劉雲看了看已經走遠的李遠強，又奇又驚地問道：「不會吧……是誰？怎麼孬種了？！咱們趁著沒人合計合計，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佔住一個『理』字。」
米俊看見陳容的美女效
這個李信，當時看到三連已經傷亡慘重了，卻還將三連擺在前面衝鋒，人家王打鐵當然不幹！不過……王打鐵的確還是需要敲打一番，違抗軍令……說重一點可以夠得上殺頭！
劉雲想都沒想，說道：「很簡單，私下批評一番，處罰的力度視其態度而定。」
李信想到這件事情就很生氣，憤憤地說道：「這個粗貨看來需要挪挪位置了。」
劉雲看了看土包子模樣的小五，耐心解釋道：「世界上當然沒有什麼正義的國家！英國和蘇聯一樣的也排斥猶太人，美國雖然稍微好一點，但是雖也不能阻止他在未來，成為恃強凌弱的霸權國家。」
話又說回來，的確要培養下級幹部了，王打鐵和一些幹部也的確是要考慮挪挪位置，尤其是王打鐵，從這次不賣李信的帳，就可以看得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沒有盲從的習慣，哪怕犯了嚴重的山頭主義錯誤。
小五聽到這裏，對這番話立刻表示強烈的不滿，反駁著說道：「胡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世界上哪能沒有一個『理』字？」
擺脫小五的糾纏后，劉雲去找那五個洗刷、餵飽完畢的愛國青年，順便聊聊、試試深淺。
「好哇！你居然包庇王打鐵。」一個稚嫩在身後的傳來。
小五「嘿嘿」的賊笑著，想不到劉大哥和李老鬼居然膽敢隱瞞這種嚴重的紀律問題，這不是明擺著要將政委當擺設嗎？難道是要欺負李大哥初來乍到嗎？
劉雲還沒有說話，一邊的李信就大聲叫道：「胡說！我們的每一個幹部都是廉潔的！誰也沒有搞過特殊化！」
劉雲壓下心中的怒氣，淡淡地說道：「你放心，早在九一八事變時，共產黨就對日本宣戰了！並不是所有中國人都有患得患失、畏畏縮縮的毛病！」
「不敢、不敢！」米俊連聲擺手，心裏卻在嘀咕，你的這些兵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想在陳容的面前「擺一擺」……，米俊想到這裏，目光也不由得向陳容掃來掃去，這一朵美麗的鮮花誰不想摘？！
小五搖搖思緒雜亂的小腦袋，不解的問道：「你到底要將王連長怎麼辦？別這麼繞彎嘛！」
劉雲很快鎮定下來，淡淡地對小五說道：「你一個小屁毛孩子知道什麼？你過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如果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及時、漂亮，那麼，營部會根據你們所提供情報的價值，給予相應獎勵、甚至直接幫你們出錢收買日偽；如果你們有人長期不能取得有價值的情報，那麼，營部就會將你們抽調回來。這個規定你們沒有什麼意見吧？」
劉雲走出了十幾米遠，又轉頭對陳容關切地說道：「聽說你這一段時間很辛苦，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有什麼事情叫那些大老爺們去做。」說到這裏，考慮了幾秒鐘又接著說道：「你應該在婦救會挑選一些機靈的青年婦女同志來幫忙。」
李信鬼鬼祟祟的看著李遠強走遠了，立刻對著劉雲咬起了耳朵。
小房子內。
陳容將臉霞邊的亂髮撥到耳朵后，然後展開溫柔的微笑，對身前的大個子傷員輕聲說道：「你要忍著一點痛，現在我要給你換藥了。」說完，輕輕剝下傷員大腿上骯髒
以一表人才、醫術高超自詡的米俊，看到劉雲和陳容如此貼近說話，心頭一個「咯噔」，完了！這朵鮮花要被劉營長摘去了。
劉雲「哦」了一聲，想不到這個王打鐵還有這種心思，事情雖小，但是影響卻是巨大的。現在李信將皮球踢到自己的腳下來了，可是處罰王打鐵是有困難的，因為王打鐵的威望在王家村非常高。
以後肯定要建立區政府，可以考慮將他們轉入後方。
馮汶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然而，這次地震也使日本深深體會到了國土面積狹小、資源貧乏、自然災害頻發的危害，並使其尋找『安全大陸』的想法更加迫切。
劉雲思考了片刻，反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
僅五年之後，就是濟南慘案，中國外交官在自己的國土上被日本人割舌挖眼；八年之後，就是九一八事變，日軍佔領了東北；十四年之後就是七七事變；接著，南京被佔領，日軍進行了駭人聽聞的『南京大屠殺』！
小五張著嘴巴半天合不攏，小胸脯急劇起伏。
劉雲正巧過來看望趙延，看到有戰士耍無賴，立刻臉色一沉，訓斥道：「你這是幹什麼？人家米院長的事情多著呢！」接著又對米俊笑著說道：「以後有誰敢搗蛋，你就悄悄的告訴我，我來好好的『修理』，看是他的嘴巴硬還是我的軍法硬。」
李信小聲地說道：「這次作戰有人孬種了！可是這個人的身份不怎麼好說！」說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劉雲。
劉雲急忙回頭，該死！居然忘記小五就躺在身後睡覺……，今天和李信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被這小子聽去了。
小孩子總是喜歡聽故事的，小五倒也安靜了下來。
五個愛國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潮水般湧出來的「土匪」，半晌，諸葛同才結結巴巴的指著郭獻，對劉雲說道：「他（郭獻）不是有意冒犯『司令』的，請您不要為難他。」
小五想了半天後緩緩地搖搖頭，不解的說道：「不懂！劉大哥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
劉雲笑著說道：「好啦！李大哥你就先別生氣了，王家村的子弟傷亡慘重，王打鐵有這種心思也是正常的，如果你的一連傷亡也這麼慘重，你也不會這麼輕鬆的說話了，對不對？」
游擊隊成立了這麼久，現在好歹也總算是有一些公共資產了，衣食住行等等都有了基本的保障，自從日軍上來了以後，幹部和戰士肩背手提著物資轉移，同行的還有野戰醫院，幾十個傷員躺在擔架上哼哼呀呀。
陳容對手底下的傷員溫柔的一笑，輕聲地說道：「快完了，你再忍忍。」
培養一個高級的特工非常不容易，眼前也就只有葉、馮二人，憑藉著「活地圖」而稍微佔了一些優勢。
小五！如果你以後當了大官，一定要牢牢的記住：這世界上，只有利益沒有正義！有了實力自然什麼都可以干！實力才能決定國家的對外政策！」
放他們出去容易，但是在外面呆久了，見多了花花綠綠，這忠誠心可就不能保證了！游擊隊成立的時間太短、缺乏思想教育和必勝信念，日本人威脅，國軍殘部拉攏，甚至是安逸的起居生活，都很容易腐蝕這個時代沒有多少文化、也沒多少民族觀念的國人。
劉雲的目光也落在陳容身上，此時，陳容正在
雖然日軍帶著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撲下來，但這並不能成為游擊隊反擊、擴張的壓力！
「這兩塊大洋可不是讓你們吃喝玩樂的，而是讓你們置辦一些出門在外的行頭。」李遠強也接著說道：「另外，再給予你們二十塊大洋的經費，作為你們出門在外的經費。」
李信小聲地說道：「王打鐵怠戰，本來他和我一起發動攻擊，可是到後來，他們三連的人居然全部落到一連後面去了，你說這是不是孬種？」說到這裏，又恨恨的「哼」了一聲。
米俊尷尬的站立當場，作聲不得！陳容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卻又拉不下臉面訓斥戰士。
小五立刻抓住了劉雲話里的漏洞，大聲叫道：「胡說！你怎麼知道美國會在未來變成那個什麼『霸權國家』？」
劉雲笑著向葉、馮等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說道：「這個任務非常簡單，那就是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們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打個比方來說，這次的任務完不成還有下次，總是會有機會的。」說到這裏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如果性命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沒有下次了。」
葉齊、馮汶和幾個骨幹分子互相對視了一下，有任務了？
雖然這傢伙的性格和文海一樣死板，但卻不是天生的軍人，而且對「理論」也太感興趣，若是將來的某一天，很有可能犯下大錯誤……
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營部只能重責王連長，這樣一來，對二連、對整個游擊隊的士氣打擊太大！
陳容給截去下肢的傷員換完葯后，站起來后目光正好和劉雲碰到了一起。
於是……李遠強學著李信的樣子，也暗地裡、重重的踢了劉雲一腳。
李信趁著劉雲發愣的機會，搶過話頭說道：「獎勵大家每人兩塊大洋。」
外面，鍾天祥正要進入野戰醫院，劉雲一抬頭看到是鍾天祥，他又是來「看望」韓湖的？（可是好像覺得是來看陳容的）。
小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些故事聞所未聞，咂咂嘴巴說道：「……這天下還有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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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戰士指著陳容，滿臉嚴肅的說道：「陳大姐給人換藥不痛，你給人換藥痛死了。」
待大家找了塊乾淨的草皮坐下后，劉雲首先笑了笑，對葉、馮二人表揚道：「你們這次立了大功，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你們的出色配合，就沒有這麼大的戰果，首先我代表營部對你們表示鼓勵，同時，這次的獎金是……」話還沒有說完，劉雲就被李信不重不輕的、不易察覺的踢了一腳。
劉雲聽到趙延下午可能會醒，點點頭，對陳容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以後再來看他。」說完轉身離開。
劉雲想了想，又補充著說道：「這些的都是其次的，還有最主要的一個任務，你們有沒有信心去完成？大聲地回答我！」
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一旦殘廢就只有等著餓死。
劉雲手快，一把抓住了李信，連連好言相勸，並表示一定處理王打鐵。
劉雲、李遠強、李信、葉齊和馮汶和幾個骨幹分子齊集一堂。
劉雲無可奈何的笑著說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美國就大肆向外販賣軍火，以十幾個國家的災難和白骨為代價，迅速積攢了國力！即便
「有！」葉、馮等人集體站起來，葉齊嚴肅的吼道：「請營長吩咐，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交叉而過的時候，劉雲和鍾天祥互相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李信長大著嘴巴，一副驚呆的樣子，對於劉雲居然如此包庇王打鐵感到不可思議，半晌才反應過來，吼叫道：「你胡說什麼？算了！我和你說不清楚，我去找政委去。」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截去左臂的戰士，得到劉雲的保證后，漸漸停住了抽泣，閉著眼睛躺下了。
小五終究還是「貼」著李遠強一些，不滿的對劉雲說道：「這也叫處罰？」
劉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怎麼覺得整天生活在陰謀詭計之下。
傷員聽到這話后，才安靜的躺下來。
小五還想爭辯，劉雲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裏，岔開話題說道：「你也知道王連長這個人作戰非常勇敢，他的錯誤不是原則性錯誤，是可以改正的！
葉齊和馮汶一起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末了，馮汶又陪笑著說道：「能不能再增加一點經費？二十塊大洋也實在是太少了！當初，我們初遇營長出差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營長大包小包的。」
傷員看不到自己的狀況，抿抿乾癟的嘴唇，嘶啞的問道：「陳大姐嗎？我的右腿沒有知覺，是不是廢掉了？」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迴避陳容的大眼睛，可是劉雲卻沒有迴避，而是對著陳容投以讚許的微笑，看不出這個女人還熟悉心理學嘛！
葉、馮二人雖然有些不理解，但還是一齊收胸挺腹，「啪」的敬了一個軍禮當作回答。
事實證明，中國人無私的援助，在金錢和物資方面，為日本節省了大筆款項，為以後侵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劉雲嘆了一口氣，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國家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正義與邪惡之分，國家與國家的關係，從來都是用利益來衡量的，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待將來有一天……美國和日本發生衝突、爆發了戰爭，那麼，美國就是中國的盟友！」
陳容熟練的給趙延檢查了一番，淡淡地對劉雲說道：「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下午可能就會醒，只要多補充一些營養，多注意一些保養，他很快就會恢復康復。」
劉雲走到陳容身邊，目光落在還在昏睡趙延的身上，輕聲對陳容問道：「我的趙連長怎麼樣？」
小五搖搖頭，好奇的看著劉雲。
劉雲一聲冷笑，狠狠地扯斷一顆野草，說道：「現在日本人都已經侵佔了半個中國、屠戮了首都南京，可是南方的國民政府，居然還沒有對日本正式宣戰！這對於每一個中國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小五的心情越來越難受，低頭說道：「劉大哥，現在我懂什麼叫做『實力決定國家的對外政策』了！」又抬頭喃喃的道：「可是那個站在全世界背後的美國，真的好壞啊……」
在未來的現代社會，一名高級特工什麼都可以缺，但是兩樣東西不能缺，那就是金錢和信仰。而這兩件東西，恰恰是游擊隊缺乏的！
劉雲呵呵一笑，等他們安靜了下來，又嚴肅的說道：「你們先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要你們特別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卻並不是允許你們在外面無所作為。
陳容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