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九十章 邪教
就在劉雲思考的時候，那蒙古漢子突然指著劉雲，對鐵思明問道：「他是不是你們的頭？」又對其他隊員看了看，接著說道：「你們絕不是什麼生意人，說實在話吧！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鐵思明將劉雲的話翻譯過去后，蒙古漢子連連點頭，又說了一些祝福的話，最後，兩撥人互相禮貌的道別。
幾個白衣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王百七轉圈，片刻后，只覺得頭都要被「半仙」轉暈了。
蒙古漢子直愣愣地看著的駁殼槍，另一邊，劉雲對著幾個隊員一揮手，喊道：「大家起身，咱們要出發了！」
在歷史上，日本當局原計劃向中國移民五百萬以上，以徹底改變中國北方的民族結構！若不是大帥張作霖生前竭力從關內移民，日本險些就要得逞！
錢袋將鐵思明的肩膀壓得猛然一沉。
「神龍」又嘆了一口氣，深沉的說道：「吾一人在這大黑河河底，已經呆了幾百年……」
隊員們走出了老遠后，身後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歌聲。劉雲一回頭，鐵思明和蒙古漢子還在遠遠的揮手道別！
劉雲等了一氣，發現那蒙古漢子依然還在猶豫當中。
首先，王百七在神案前取出桃木劍，又劃出了兩道鬼畫符，然後口中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片刻后開始圍著神案轉。
黃河的支流大黑河是一條季節性河流。有時候接近乾枯，有時候卻咆哮成災。
蔡岳收起腳，惡狠狠的罵道：「滾！沒見識的東西！」
王百七緩緩的轉身，嗚嗚怪叫幾聲后，尖叫道：「看在你如此恭敬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月之內，北方要過來一頭上古洪荒巨獸，名字叫作『吡』！」說完看著跪在地上的蔡岳，「唧唧唧」的一陣尖笑后，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快帶著你的弟子，收拾細軟逃命去吧！」
這些人都是大河沿岸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讓桀驁不馴的大黑河不再泛濫，而不得不求助於鬼神。
劉雲看著蒙古漢子，正色說道：「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需要你們的駿馬！」突然，又想到用「要」這個字眼不怎麼好，接著說道：「我們必須能購買到你們最優秀的馬匹！」
瘦子正想再說話，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不悅地低聲喝道：「丁圓滿，你在胡說什麼？」
中年男子突地轉頭，咬牙喝問道：「你想死嗎？」
蔡岳和幾個壇主聽到這話后，目瞪口呆的望著「河神」。這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去逃荒？
蒙古漢子連聲不敢。
「河神」思考了片刻，艱難般的下定了決心，點頭道：「好吧！本神尊為了蒼生百姓，也不得不奮力一搏！只是那兩個芳齡少女不得強迫、全憑自願；儀式所用的道具，也不得鋪張浪費。」
「除非什麼？」蔡岳一干人等，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再也顧不得禮貌和敬畏，紛紛抬頭乞求的看著「河神」。
根據歷史記載，日軍騎兵部隊幾乎沒有單獨的、成建制的使用過，他們總是將騎兵配合其他兵種使用，所以當時的八路軍、新四軍，就想出了用騎兵消
傳說一旦河神暴怒，河水就會暴漲，沸騰而下吞噬兩岸的莊園、牧場。極有名氣的「一門道」，每年都會趁著冬季河水枯竭的當頭，大肆祭拜河神，以保來年風調雨順。
「神龍」沒有搭理蔡岳，而是閉著眼將手指掐來掐去，好像在算「災星日」。
蔡岳不敢和「河神」對視，又對王百七磕了一個頭，溫順的問道：「請神尊明示！」
王百七還在繼續圍著神案轉悠，彷彿對身邊的爭吵聞所未聞，然後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幾個白衣人連同蔡岳幫主都開始鬆懈的時候，王百七突然「啊呀」一聲尖叫，人也軟軟的癱倒在地。
鐵思明這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怨恨，挨著那蒙古漢子坐下了。
在近代，整個日本民族都在進行種族犯罪，都散發著寄生、瘋狂、爛透了的惡毒氣息！
不久，師徒二人帶著蔡岳的禮金、眾人的恭敬離開了。
「河神」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圓滿就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神尊孤單寂寞……」
劉雲用力扯斷一根野草，哼！雖然游擊隊的實力很虛弱，但是牙齒還是很鋒利的，日本鬼子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咬得鮮血淋淋！
一個骨瘦如柴的道童慌忙點頭，一邊飛快地將額頭上的汗水抹去，一邊說道：「快了！」
劉雲倒是沒有沉寂，而是開始考慮……是不是需要從這些牧民手裡購買戰馬？
「啪」的一生輕響，王百七突然將手中的桃木劍，不輕不重的砍到蔡岳頭上，打斷了蔡幫主的話頭，冷冷的說道：「世人皆狂妄無知！本神尊操勞幾百年，豈是你這幾句話所能謬讚的？！若不是看在你一片赤心……哼！吾去矣！」
王百七滿臉堆笑，對周圍的鄉人連連打拱手，「鄙人的老規矩，想必大家都清楚，『一日不卦三』！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了，本半仙今日已經卜卦三次了，明天再說！明天再來！」
劉雲聽完鐵思明的翻譯后，搖了搖頭，笑著拒絕道：「不行！萬一讓小日本知道了，你們旗人和部落就會受到牽連。」
一個穿白衣的瘦子忍不住喊道：「王大師，還要多久才能讓河神上身？」
蔡岳急忙趴在地上磕頭，誠惶誠恐地道：「弟子愚鈍！請神尊留步，弟子還有話說！請神尊稍等片刻！」
鐵思明知道購買戰馬的事情沒指望了，面色一沉，將劉雲的原話，好沒生氣的轉告了那蒙古漢子。
蒙古漢子漲紅著臉，一把拉住劉雲的手，急急的說道：「我不在乎！鬼子的『開拓團』將稍微好一點的牧場、水源全部霸佔過去了，照這樣下去，我們蒙古人總有一天都會餓死！」
等老子得到了日本人的信任后，再來找你算賬……
「歐！」王百七的聲音突然變得陌生起來：「是誰？是誰在召喚本神尊？吼！你們這些凡人！」
王百七看到實在無法掙脫蔡岳的「魔爪」，只得停止挪動腳步，長嘆一聲后，「憐憫」
就在蔡岳等人磕頭恭送「河神」的時候，一百多米外，黑壓壓的圍了兩百多人。
若是大黑河真的突發洪水、泛濫成災，幫會以及所有頭目在兩岸的產業，就全部泡湯了！
劉雲笑著說道：「不是肝腦塗地的報答我，而是肝腦塗地的報答游擊隊！」說完，指著鐵思明對蒙古漢子笑著說道：「我派他跟你們去買馬，你們的價錢可不能太黑了！」
丁圓滿不敢再說什麼，心裏卻在大罵蔡岳你這王八蛋不得好死！
蔡岳急忙「嘣嘣嘣」的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正色說道：「神尊過慮了！弟子的門下還有一些勢力，如果這四里八鄉有誰敢多嘴、說半句不恭敬的話，嘿嘿！小心弟子不客氣！」說到這裏，又將聲音抬高，「請神尊專心施法，所需一應物件，弟子定當全力辦妥！事後，弟子還會為神尊建造一座寺廟、塑造一尊金身。若是大河從此不再泛濫、年年風調雨順，必然有無數感恩戴德的鄉人，前來拜祭供奉神尊的寺廟。到那個時候，天庭也必然心悅誠服、獎勵神尊的庇護之功。」
雖然蒙古馬有一些缺點，例如不夠高大威猛、缺乏衝刺力、負重不佔優等等，但是蒙古馬依靠耐寒、自行找食、粗放型的特性，依然是一種優良的戰馬。
大黑河岸邊。
劉雲也趕緊回禮，然後對鐵思明說道：「你代我告訴他們，謝謝他們的款待，順便給他們道一個別，祝他們一路順風！」說完，又取出一把駁殼槍，塞給那蒙古漢子，笑道：「帶著防身。」
蔡岳看到王百七正要緩緩的轉過身去，「娘哦」的大叫一聲后，猛地撲上去抱住王百七的腳，任憑「大黑河龍王」不耐的掙扎，哭跪在地上的蔡岳，就是死活不鬆手。
丁圓滿被「修理」了一巴掌后，再也不敢說話了，心裏卻越發憤怒了！躲在後面看著蔡岳高大的背影，輕輕的「哼」了一聲！
蔡岳被人打斷了話頭后，惱羞地掃視了一番下面的人群，卻又找不出嘴巴沒遮攔的混賬傢伙，心猶不甘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咱們必須祭奠河神，要非常隆重的祭奠，只有這樣，河神才能誅殺妖怪，只有這樣，大傢伙兒才能免遭背井離鄉之苦！」
劉雲又將鐵思明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現在任命你為蒙民支隊的支隊長，你名義上是給我去買戰馬，實際上是給我去拉人！你能拉來多少人，我就給你多大的官！」說完，將脖子上鼓琅琅的錢袋摘下來，放到鐵思明的肩膀上。
劉雲得到鐵思明的翻譯后，微微一笑，蒙古同胞還真會比喻，可惜現在的游擊隊不但不是什麼雄獅，頂多隻能算是讓日本人感到極度厭煩的「小強」。
就在劉雲對鐵思明封官許願的時候，幾個「見習」軍官將耳朵豎得老高，一個個用羡慕不已的目光看著鐵思明！這個小子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蒙古漢子好像做出了一項重大決定，滿臉都是如釋重負的表
「半仙」王百七將身上的道服抖了抖，不滿地對道童看了看，喝道：「棍兒，怎麼這麼慢？」
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日本舉國上下開始品嘗到戰爭的苦果，其經濟到了瀕臨崩潰的境地！在這種不利局面下，日本當局加緊了對華掠奪，以至於中國人吃米面就是「犯罪」！
蔡岳見狀，只好恭敬地、大聲地再次問道：「請神尊明示。」
鐵思明不敢相信的看著劉雲，愣了幾秒鐘后，才感激地說道：「營長！我一定肝腦塗地報答您！」
其餘幾個白衣人立刻一齊向瘦子看過去，眼神中滿是責怪。
王百七斜著眼、歪著嘴，渾身亂顫如同羊角風發作，歪歪扭扭的走到蔡岳身邊，喝問道：「本神至尊豈是你們這些凡人亂拜的？！如若不能給本神尊一個合理的解釋，嘿嘿！休怪本神尊不客氣！」
蔡岳這才停止乾嚎，鬆開雙手后，恭敬的對「河神」道：「請神尊大發慈悲，一定要救救這裏的老百姓。」
王百七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看了看那個瘦子，隨後不屑的、低低的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王百七也「嗚哇」的大叫一聲，癱倒在地上。幾秒鐘后，王百七如同睡醒了一樣，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又不解的看著周圍，對眾人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咦？跪著的那個人是蔡幫主嗎？哎呀！折壽了、快快起來！」
※※※
蔡岳幫主急忙跪在地上，帶著幾個壇主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說道：「一門道弟子蔡岳，誠心恭候神尊多時了！恭祝神龍福泰安康！」
周圍的頭面人物們，看到法事已經做完了，紛紛湧上來，一個個對王百七喊道：「恭請半仙到我家去……」
「河神」大聲而重複叫道：「吾去已、吾去已……」一邊說，一邊瘋瘋癲癲的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玩了玩，然後狠狠地向丁圓滿的腦袋砸去。
「半仙是我的，你們別搶，半仙你看看我！」
石頭划著美麗的弧線，「啪」的一聲，正中丁圓滿的禿頭。
劉雲看到鐵思明還在生氣，只好指了指無精打採的蒙古漢子，勸解道：「人家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你以為他願意將辛辛苦苦養大的馬兒送人？」
士當為知己者死！能夠得到營長莫大的信任，死亦無憾！
一行人轉過身來看著蒙古漢子。
丁圓滿「啊」的一聲慘叫，抱著頭、抽搐著栽倒在地，捂著傷口的手指縫隙里，慢慢的滲出了鮮血。
「啪」的一脆聲，蔡岳回頭在丁圓滿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然後又狠狠地瞪一眼。
……
王百七偷偷的睜開眼，對丁圓滿不易察覺的撇撇嘴巴，繼續說道：「那孽障有一千多年的道行，若非本神尊是天生神龍、有異賦護身，否則也不是此獠的對手！但本尊如想誅殺此獠，卻還需兩名十六芳齡的處女作丹爐。」
叫做丁圓滿的瘦子訕笑一聲后，說道：「幫主，我這不也是心急如焚嗎？！你看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
幾個壇主趕緊亂鬨哄的「恭祝」聲一片。
正當蔡岳等人無計可施的時候，王百七卻又突然自言自語的道：「除非……」說到這裏馬上打住。
那蒙古漢子聽到鐵思明的解釋后，對著劉雲看了看，思考了片刻，又對鐵思明說道：「如果你們是雄獅，那麼就請你們快點趕走那些兇殘的豺狼吧！長生天賜予我們的草原，已經千蒼百孔了！」
王百七又面帶難色地說道：「本尊誅殺妖怪，乃是份內之事！但私受民間少女，卻是大事！若是惹人質疑、鄉野百姓非議，再有過路神明上達天庭，本尊也將受到雷霆天譴！」說到這裏，「河神」擺出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唉」的長嘆一聲。
蒙古漢子聽到劉雲的這番話后，頓時感激地行了一個蒙古禮，以表示對劉雲的敬意。
這些日本的退役官兵、普通平民（貧民），乘船千里迢迢來到中國后，從持械搶奪土地、礦山，到坑蒙拐騙、敲詐勒索，以及開設毒品煙館、賭場、妓院等等，什麼賺錢快就做什麼！最可恨的是，日本的流浪武士（惡棍打手）、平民、奸商、文物販子，仗著「皇軍」的撐腰，在市場上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無惡不作！
劉雲也不焦急，對鐵思明吩咐道：「你給他說說，讓他不要這麼為難了，八路軍不買他們的戰馬了。當然，如果以後他們遇到了什麼難題，只管去找我們。」
蔡岳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尊法旨！決不讓神尊失望。」
蒙古漢子滿臉疑惑的看著劉雲，卻不敢收下駁殼槍。
幫主冷森森的聲音，如同利箭一般刺入了丁圓滿的心坎上。
蒙古漢子聽到劉雲的話后，開始發起呆來。這倒不是害怕游擊隊的誠信問題，而是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與反日分子做買賣，需要擔當很大的風險！如果有一天日本兵上門來抓人、殺人，再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鐵思明將劉雲的原話翻譯一遍后，又對蒙古漢子善意的提醒道：「如果你們要來，要記得帶『投名狀』來，不然游擊隊是不會相信你的！」
那個叫做棍兒的小道童，飛快地將神案等一干物品，收拾到停放在一邊的馬車上，然後再悄悄拉了拉王百七的后衣襟。
但是經過剛才的風波，氣氛卻已經失去了開始的和諧，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蔡岳聽到「河神」這番警告后，頓時只覺得魂魄四飛。
等到王百七走遠了以後，蔡岳將附近十幾個村的「維持會」會長們集合到了一起，清點完人數后，鄭重的說道：「剛才王半仙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一個月之內，妖怪就會肆虐大河，就連河神也不是對手……」
等到棍兒布置完畢后，王百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上前去開始執法事。
王百七用憐憫的聲音說道：「非我不願與那妖怪大戰，而是此孽障法力高強！」說到這裏，指著大黑河沿岸說道：「時辰一到，沿河兩岸必然會成為一片汪洋！唉！你們還是各自逃命去吧！」
王百七偷偷睜開眼睛，悄悄
蔡岳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有何難？門下弟子一定將這些事物備齊！」
「神龍」喃喃的說道：「唉！真是造孽！真是造孽！」一邊說，一邊伸手在蔡岳的頭上憐惜摸了摸，又苦笑一笑，「想不到本尊這次要破戒了！」說完后，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不再言語。
頭上挨了一石頭、滿臉鮮血的丁圓滿，看到王半仙已經「回神」，立刻站起來吼叫道：「你媽啦個巴子，我操……」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罵出來，就被蔡岳飛快的、「撲」的一腳，狠狠地踢飛。
幾個白衣人急忙伸長了脖子，蔡岳連聲說道：「好了、好了！河神終於上身了。」
劉雲等人走出了十幾米，身後的那蒙古漢子猛然間喊道：「停下！我有話要說！」
蔡岳和幾個壇主，跪在地上低著頭等了半天，發現「河神」一直沒有動靜，紛紛抬頭向上望去，只見王百七淚流滿面的凝視著北方。
劉雲反握住蒙古漢子大手，深有感觸地感慨道：「鬼子所到之處，就禍害一方！蒙古的兄弟們也受夠了罪！」停頓了片刻，又許諾道：「你們放心吧！游擊隊將來必然派遣騎兵部隊北上！到時候你們可不要都躲在家裡不參軍呀！」
不久，「神龍」突然睜開眼睛。
鐵思明將蒙古漢子的原話翻譯給了劉雲后，劉雲點點頭，說道：「你按實話給他說！」
鐵思明的心情有些惆悵，覺得命運之中多有忐忑和無奈，嘆了一口氣，拍拍那蒙古漢子的肩膀，小聲說道：「一路多保重！你要記得我們都是成吉思汗的後人！」
不知道是哪個維持會會長低聲嘀咕道：「再能禍害……還能有你們和日本人會禍害地方？」
蔡岳被「神龍」嚴厲質問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神尊、休怪，弟子虔心等候神尊、絕無惡意……」說到這裏，又覺得這麼膽怯實在是丟臉，壓下心中的惶恐，正色說道：「神尊年復一年的造福這四里八鄉之地，實在是功高勞苦……」
「半仙你不記得我了嗎？」
劉雲只好將駁殼槍強行塞入漢子手中，安慰的笑道：「呵呵！如果日本鬼子或領地老爺欺負人，你就用這支槍消滅它們，然後到大青山來，帶上你的族人和朋友一起來，我會敞開雙臂歡迎你們加入游擊隊！那裡將是你們的第二個家！」
幫會的勢力和產業，嚴密而龐大！就連無孔不入、見縫插針的日本人，也無法動搖幫會的根基！若是真的就這麼丟了，地下的祖宗肯定會怪罪！
此時，蔡岳正好抬頭，然後，就分明看到王百七原本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有神！
根據史料不完全統計，日本在華北以及關外的殖民團多如牛毛、民間武裝不計其數！其試點移民從一九零五年開始至二戰結束，前前後後幾十年的時間，日本移民達數百萬！各種「義勇團」、「蒙滿社團」、「屯田兵」「移民會社」等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