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九十二章 憤英中的人才
整個隊列又追擊了大約五十多米的樣子，一顆手榴彈再次「轟」的爆炸了，這次日本軍官的右手受了傷，指揮刀也「當」的一聲失手掉在地上。
劉雲讚許的笑了笑，對暫時沒有反應過來的方雙吩咐道：「有什麼疑問，可以問諸葛同，快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們，注意安全！」又用手指指潘、康二人說道：「你們就不用去了。」
一個「蒙古軍」士兵跑得正起勁，突然被腳下的野草絆了一個「狗啃屎」，來不及反應，就「撲通」一聲摔得七仰八叉。「蒙古軍」士兵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突然看到草叢裡冒出一絲絲的白煙，就好奇的扒開草叢去看，於是，一顆冒著煙的手榴彈露出端倪……
康富和郭獻分頭爬入車廂內，搬下數個彈藥箱。
劉雲站在車頂上，悄悄看完了郭獻生澀卻又利索的手法。
郭獻聽到是一首日本歌曲后，忍不住「呸」了一聲，「原來是小日本！」
一個氣急敗壞的日軍士兵掏出了手槍，吼叫著、威脅著要開槍。
劉雲自己則無聲無息地爬上了車頂。
嗯！雖然這個小子現在還不成熟，但是心狠手辣的程度，卻並不在那些千里流竄的老匪巨盜之下！
方雙小心翼翼地問道：「營長，你這樣決定是不是……他們那麼多人，我們會不會……」
劉雲低頭對身邊的方雙問道：「他們出來了，布置完了嗎？」
諸葛同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鬼子在各個交通要道、稍為大一點的港口碼頭、縣鎮都要駐軍，以他們那點人口，怎麼可能面面俱到？！若是論持久戰，日軍絕對經不起消耗。」
頓時，眾「蒙古軍」官兵覺得頗為解氣，紛紛停下腳步、別過臉去擠眉弄眼。
幾個日軍汽車兵猛地一回頭，來不及唾罵，就驚訝地發現一輛裝著軍火的汽車，如同發瘋般的衝撞過來了。
當然，眾「蒙古軍」士兵們也不敢向下射擊，一旦這些「叫門鬼」是貨真價實的日本人，那可就糟糕了！一旁，早就有「蒙古軍」飛快的打電話，請正宗的「太君」過來鑒定真偽。
日軍少尉一躍而起，帶著惱怒嚎叫一聲：「沙咯咯！」
劉雲看著如喪家之犬急駛而來的汽車，將潘貴二和康富拉到身邊，悄悄說道：「跟著我，等會兒汽車停下來后，我們就悄悄的過去……」說完雙手作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在眾「蒙古軍」官兵的注視下，三輛汽車帶著少許彈孔，有驚無險的退入黑暗中。
日軍少尉覺得差不多了以後，又讓幾個「蒙古軍」士兵擋在自己的前面。
郭獻拔出匕首，再次狠狠地扎了下去，一次、兩次，直到閃電般連捅了三次之後，日軍頭目才「嗚咽」著栽倒在地。
雖然城牆外面的槍聲，還在隱隱約約的傳來，但少尉卻冷笑一聲，瞪著瞧吧！
一個喜歡拍馬屁的「蒙古軍」軍官，立刻跑上來扶住少尉受傷的右手，另一個「蒙古軍」小軍官更加離譜，對身邊的士兵們大聲喊道：「你們幾個快點將太君圍起來，別讓土八路開冷槍把他打死了！」
劉雲還沒有看到過郭獻的能力，所以這次特意分配了一個日軍士兵給郭獻，另兩個士兵則分配給了康富、郭獻。
一個「蒙古軍」士兵打得興起，「日你娘」的吼叫一聲，掏出一顆手榴彈就要拉開引線。
五個憤英發覺身後的吶喊聲突然沒有了，又急忙返身向偽軍追去。
劉雲帶著人，悄悄接近了日軍的汽車。
很快，汽
劉雲在黑暗中，藉著月色觀察眾「蒙古軍」士兵們，發現人群中似乎只有一個日軍軍官，稍微想了片刻，笑著對部下說道：「看情況城裡的鬼子兵不多，要不然現在追出來的可就不止這麼一點人了！」
日軍頭目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健本君，你帶幾個人到城門邊上去看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劉雲既然看中了諸葛同，自然要不時的培養一番私人感情！
劉雲搖搖頭，對幾個部下命令道：「你們快點檢查車內，看看究竟裝的是些什麼？」
劉雲的眼神越發複雜。
康富也從一旁突然冒出來，捏著一把匕首，對電台邊的另一個日軍士兵投擲過去。
郭獻趁著日軍頭目發懵的時候，咬著牙齒、惡狠狠地將匕首捅了過去，「噗」的一聲輕微悶響后，白刃直接插入日軍頭目的後背心。
城外。
日軍少尉帶著灰頭土臉的狼狽，狂叫著喊道：「散開！統統的散開！」
一個「蒙古軍」軍官發現少尉的心情不怎麼好，仗著自己會一點日語，點頭哈腰的問道：「太君是否要繼續衝鋒？」話音剛落，就聽到「啪」的一聲，然後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幾個憤英聞訊也紛紛附和著道：「太遠了，怎麼可能打得中？」
一個「蒙古軍」小軍官眼疾手快，一把奪走了手榴彈。
「日式手雷？」劉雲鬆了一口氣，全部是手雷？鬼子深更半晚運這麼多手雷幹什麼？
嗯！這世上沒有三分貨的人，一般是不敢亮招牌的。況且，現代社會的實踐證明，全能型的特種兵，大多都是郭獻這種中等身材之人！
「轟」的一聲巨響，「蒙古軍」士兵來不及叫喊，就被炸得肢體破碎，爆裂的彈片又波及了周圍的「蒙古軍」士兵，足足七、八個人被瞬間撂倒在地，不分輕傷、重傷都趴在地上哭喊。
沒多久，又驚又怒的日軍汽車兵們，把軍車開到了一處山坡後面，一字停放好。
青石鋪成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整齊腳步聲。
「他們」是指被「蒙古軍」打死、打傷后，被迫遺留在城門口的同伴。
媽呀！小鬼子的憲兵牽著狼犬，帶著兩百多小鬼子出動了！
眾「蒙古軍」經此兩次打擊，士氣急劇下降，雖然硝煙散去了很久，但大多趴在地上不肯起來，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卻又磨磨蹭蹭邁不開步子。
日本軍官左手抓著受傷的右手，疼得「哇哇」的尖叫起來。
日軍汽車兵們慌忙爬上汽車，一邊不甘心的對城牆上面開槍，一邊拚命的向後倒車，倉皇之餘連受傷的同伴也不要了。
其餘四個憤英見狀，也想要橫插一腳。
一旦有人開了頭，其他的「蒙古軍」士兵，也紛紛站起身來向下射擊。幾十桿步槍，帶著眾「蒙古軍」士兵的滿腔怒火，向下密集的噴射子彈。
劉雲皺著眉頭，嚴厲的命令道：「你們都留下，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潘貴二鐵塔般的身子，從天而降擋在日軍頭目的前面。
劉雲看了看埋藏起來的三顆手榴彈，雖然手榴彈設置得很隱秘，但是把手榴彈當地雷使，在威力方面到底還是差了很多，如果這裏埋下三顆大威力的地雷，只要偽軍的隊形夠密集，其威力足可以讓衝出來偽軍
不久，悄悄趕過來的劉雲，看到了那傻乎乎的日軍士兵，正在揮舞著手槍，「哧」的一聲冷笑后，端上方雙撿來的步槍，藉著城頭的探照燈燈光，稍微瞄了瞄。
兩人點了點頭，檢查了一番裝備。
日軍少尉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然後就猛然間停下了腳步……也許這些來歷不明的「支那匪軍」，正希望自己衝過去呢！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反覆騷擾、吸引自己！
「嗤」的一聲悶響，匕首正中日軍士兵的胸口！
不少耳朵尖細的「蒙古軍」士兵，模模糊糊的聽到劉雲這番話后，頓時恍然大悟！
劉雲轉頭，頗為玩味看著諸葛同。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對城門下陪著笑臉的「蒙古軍」軍官，倒栽蔥般的從城頭上跌了下來。原本在城樓上觀望、暗地裡卻幸災樂禍的「蒙古軍」士兵們，立刻齊刷刷的將腦袋縮了回去。
正在想著心事的時候，前面突然隱隱傳來「嘟嘟嘟」的馬達聲，劉雲立刻張開雙臂，將毫無防備的隊員們攔住，低聲喝道：「前面有汽車開過來了，大家快找地方隱蔽。」
「唉！」方雙狠狠的一跺腳，將手裡撿來的一支步槍重重的甩在地上，說道：「真掃興，我連一個人都沒有打中。」
劉雲看著眾人做思索狀，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親昵的拍拍諸葛同的肩膀。
萬一這又是化學武器，可就糟糕了！在歷史上，日軍對交戰正酣的戰區，偷偷使用生物化學武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日軍少尉狠狠地看了看「蒙古軍」士兵們，將指揮刀高高地舉起來，嚎叫一聲：「沙咯咯！」
日軍頭目猛然挨了一匕首后，身體如同電擊般顫抖起來。
「好了！不要自責了。」劉雲擺擺手，和顏悅色地說道：「鬼子的報復快要來了，咱們走！」
日軍少尉看了看不怎麼服氣的「蒙古軍」士兵，不由得重重「哼」了一聲。
在歷史上，若是南方國民政府的豬頭少一些，抗日戰爭也不會打得這麼尷尬了！
劉雲對著郭獻上下打量了一番，適中的身材，比較死板的表情，哦！記得以前這小子曾經和諸葛同一起頂撞過自己。
劉雲幹完這些后，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喊道：「弟兄們，二鬼子都把頭縮回去了，快將汽車開走，小鬼子的大部隊就要開出來了！」
劉雲又藉著汽車的燈光，瞄準了一個驚慌失措的日軍駕駛員。
日本軍官鐵青著臉，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蒙古軍」士兵，然後不由分說就是「啪啪」正反兩記耳光，最後用指揮刀將亂鬨哄的衝擊隊形拔散。
諸葛同看了看幾個同伴，簡單明了的說道：「很簡單，如果敵人的指揮官是傻瓜，我們就不能追得太緊，如果敵人的指揮官是聰明人，反而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跟上！」劉雲對著絕塵而去的汽車一揮手，然後帶頭跟了上去。
「嗯！走！」劉雲微微點了點頭，吩咐道：「每隔五十米留下一顆手榴彈，這一路上就夠他們受的了！」
劉雲哪裡會在乎他們的戰鬥成果，這次作戰只不過是讓他們鍛煉一下膽色而已，幾個憤英只在「抗日救國團」參加過唯一的一次戰鬥。那個時候，剛剛成立的「救國團」，與日本精銳的正規軍初次交鋒，就被打得潰不成軍，五個憤英的同學大多失散或戰死。
沒多久，最後一輛車也傳來郭獻的聲音，「營長，三輛車全部都是裝手雷的彈
方雙打了一梭子彈后，發現同伴一個個望著自己，頓時大怒，吼叫道：「都傻了？要不要老子將你們的眼珠挖出來？」
數公裡外，三輛日軍汽車向著縣城狂奔而來。
城外的日軍汽車兵哪裡肯多等片刻？！平時趾高氣揚慣了，現在卻被這些小小的「皇協軍」拒之門外，如何能夠按捺得住？！
這個時候，方雙的心情驟然澎湃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指揮作戰呢！心中一緊張，也不管這麼遠的距離是不是能夠打得中，飛快地從腰帶上拔出駁殼槍，大喝一聲：「給老子打！」
幾個擔當「人形擋箭牌」的「蒙古軍」士兵，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看向日軍少尉的眼色開始不善起來。
記得歷史記載，日軍在使用化學武器的時候，為了防止內部私下泄密，特意不辭辛苦地將特種彈藥箱上的「商標」、產地全部毀去，而且還必須是在使用前的那一刻，才給炮兵部隊輸送彈藥。
郭獻等了幾秒鐘，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正要說話的時候，劉雲卻搶先開口了，輕聲道：「好！」
日軍少尉想通了這個「關節」之後，立刻果斷地停下了腳步，看著黑暗中的平原，恨恨地罵了一聲：「巴嘎！」
「打不中是正常的，打中了才奇怪！」
唉！這年頭……不知道這些「皇軍」又要去抓誰了！
雖然游擊隊里的勇將不少，但是真正能夠用腦袋打仗的幹部卻不多，自己和李遠強可以划入其中，趙延和眼前的諸葛同，很顯然也能划入範圍。至於那個鍾天祥，雖然也是知識分子，但是自己身邊的幾個憤英，又哪裡比他差了？！
因為日軍駕駛員們過分貪圖速度，而錯過了兵站，現在終於嘗到了熬夜駕駛的苦果。不過話說回來，這一路上地廣人稀的，倒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方雙將最後一顆手榴彈的引線系在一叢野草上，然後又用枯枝爛葉將手榴彈隱藏好，這才拍拍手上的灰塵，滿意地說道：「全部搞完了，可以吸引敵人的火力了。」
劉雲想到後世的輪子功，對比之下，這個時代的邪教，自然也要好好的見識一番。
沒多久，五個憤英隱約看到了偽軍們的身影。
日軍少尉進城后，將傷口草草的包紮了一番，來不及向上司彙報戰況，就立刻直奔憲兵隊。希望憲兵的狼犬，能找到那些「匪徒」的據點。
有些被城外槍聲驚動的老百姓，好奇地將窗戶打開了一個小縫……
「打他們這些狗日的！」一個「蒙古軍」一聲怒喝，猛地探出頭來，對著城門下的日軍士兵扣動了扳機。
這個時候，毛澤東的《論持久戰》估計快要出來了……這小個子青年看得還挺遠的嘛！莫非也是穿越而來的同道中人……
劉雲感嘆了幾秒鐘，豎起了大拇指，表揚道：「有見地！」又對其他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嗎？」
汽車內全部都是軍火，萬一被這些不長眼的「皇協軍」打爆了，那可就糟糕了。
「都回來了？有沒有人受傷？」劉雲看到勝利回來的隊員們關切地問道。
熊滿開了幾槍后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雙抱怨道：「你個小子是不是吃了炸藥？火氣怎麼這麼大呢？沒人招你惹你吧？」
一個背對著電台的日軍士兵一愣，正要說話的時候，冷不防被潘貴二從后抓著頭髮一扯，接著來不及反抗，就只覺得脖子一涼，意識立刻模糊起來。
當人員到位、一切準備就緒后，劉雲「啪
奈何語言不通，「蒙古軍」官兵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就是「無法體會」少尉的意圖。
遠遠的，沉重的城門在「吱吱」聲中打開了，將近一個連的「蒙古軍」，大聲吆喝著衝出了城門。
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擴建游擊隊自己的兵工廠，否則戰鬥主動權，始終把握在鬼子的手裡。
眾人一個個看著劉雲，都答不出來。
「蒙古軍」官兵們面面相覷之後，又開始不情願的跟著日軍少尉衝鋒。
帶隊的日軍少尉，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嚇了一跳，爆炸的餘音還沒消去，日本軍官連同眾「蒙古軍」官兵們，幾乎全部條件反射般的趴在地上。等到硝煙散去后，日軍少尉發現除了身後傳來的一片哀號聲以外，向四周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伏兵」趁機圍上來。
王良發現營長又陷入了沉思，輕輕的碰了一下劉雲后，指著三、四百米外的「蒙古軍」說道：「營長，他們已經過來了。」
諸葛同將一把野草蓋在手榴彈上，站起身很平常的回答道：「只要國民政府能夠下定決心用十個打他一個，不計消耗的大打殲滅戰，每次只殲滅一個半個師團，或一個半個旅團，以日本的資源和人口來說，拖也能拖死他們。」
「我也沒有打中，根本就不可能打中嘛！」
五、六個日軍士兵跳下汽車，最後一個士兵下車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一部電台，然後日軍士兵們圍成一堆，中間的頭目開始操作電台，沒多久「嘀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
據說大黑河邊的邪教很厲害，當地老百姓可以在街上破口大罵日本人，但是卻不敢背地裡詛咒邪教。
難道這些「支那人」就沒有為上司獻身的精神嗎？！哼！如果換成是「大日本帝國」的士兵，他們不但會勇於為上級獻出生命、而且也不會一而再的用密集隊形衝鋒！
日軍少尉也嚇了一大跳，手榴彈幾乎就在身邊爆炸。少尉趴在地上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咬著牙齒繼續帶人衝鋒。
幾個憤英聽了這話，一個個目瞪口呆。
「蒙古軍」士兵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軍官。
劉雲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方雙，而是轉頭反問諸葛同，「你認為該怎麼辦呢？」
「砰」的一聲槍響后，日軍駕駛員「愣」了片刻后，「撲通」一聲直愣愣的栽倒在地。
劉雲對著身邊的幾個人揮揮手，說道：「快走！敵人又開始衝鋒了。」又對諸葛同問道：「對於這場戰爭，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方雙等五人彎著腰向後撤不到幾秒鐘，弓著身子撤退的「蒙古軍」們，就紛紛轉身開槍報復了。日軍少尉一邊捂著受傷的手臂，一邊惱羞成怒的殺了個回馬槍。
「蒙古軍」軍官大怒，卻又不敢抬頭，只好飛快的退開了。
幾個同伴被嚇了一跳，立刻不自覺地紛紛掏槍射擊。
「蒙古軍」官兵紛紛站起來，繼續跟著日本軍官衝鋒。
「谷六君聯繫上了嗎？待會兒要好好教訓那些胡亂開槍的『支那人』！」一個日軍士兵恨恨的叫道。
城內。
悄悄潛伏到城門邊，搜尋死傷同伴的日軍士兵們，被身後突然射過來的雪亮燈光，照了一個無所遁跡。
眾「蒙古軍」一邊憋屈之極的向後還擊，一邊收斂那些死傷的同伴，然後火急火燎的向後退卻，等到城門「吱呀」一聲關上后，「蒙古軍」們任憑外面的槍聲大作，也不再搭理那些不痛不癢的騷擾了。
……
※※※
諸葛同看到同伴們
因為「蒙古軍」隊形很密集，所以讓並不起眼的手榴彈，產生了巨大的殺傷力！
劉雲看了看黑暗中的卓縣城門，突然一聲冷笑，對幾個部下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說完就爬上汽車，發動了馬達。
潘貴二將匕首咬在嘴巴里，順著已經被撬開的縫隙，將彈藥箱的蓋子，「嗤」的一聲大力拉開，藉著月光看了看裏面的東西，驚訝的喊道：「營、營長……全部是手雷。」
片刻后，只剩下三個士兵，留守在汽車旁。
打小仗看不出智將的厲害，所以例如小馬之流就可以大展雄風，但是以後游擊隊發展了，等到千軍萬馬對壘的時候，腦子好不好用，可就是關鍵的問題了。
一旦誰的能力不濟，不能無聲無息拿下指定的目標，劉雲就會立刻從車頂撲下增援。
劉雲趴在地上，仔細觀察了一番「來去如風」的日偽軍，對身旁趴著的方雙吩咐道：「小方，你帶著大家追過去騷擾，別讓鬼子和二鬼子就這麼順順噹噹的退回去。」
日軍少尉狠狠地扇了「蒙古軍」軍官一記耳光，然後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一直寡言少語的郭獻，突然快步攔住劉雲，不滿的問道：「營長為什麼忘記了我？」說完，皺著眉頭盯著劉雲不放。
郭獻敏捷的跳起來，撲向操作電台的日軍頭目。
終於，「蒙古軍」無法忍受這種突如其來的、接二連三的傷亡，完全不肯前進了。日軍少尉也懼怕漆黑的夜幕中，會隱藏著大批敵軍，只好帶著人緩緩的退下去。
「蒙古軍」士兵們大聲吶喊著，向野外盲目狂奔，同時，還不斷的向黑暗中胡亂開火，「噼里啪啦」的打得熱鬧。
「轟」的一聲巨響，又是一個「蒙古軍」中彩，連同身邊跟著倒下去了四、五個。
劉雲現在已經將諸葛同和趙延擺在同等位置了。
日軍士兵「嗚嗚」的低沉慘叫一聲，無力的跌倒在地上，雙手哆哆嗦嗦地握住匕首后，慢慢的咽氣了。
幾個人剛剛找到土坳趴下去，前面雪亮的燈光就掃了過來，最前面一輛汽車的車箱頂上，還有人在大聲地唱著歌。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日軍士兵被擊傷后，慌忙鑽入汽車地下。
郭獻慢了一步、撲了一個空，忍不住勃然大怒，大喊道：「攔住他！」
……
「蒙古軍」軍官搖搖頭，解釋道：「老子管他城外是什麼人……反正別把事情鬧大了！」說完逐一制止部下的射擊。
「轟」的一聲巨響，幾個沖得快的「蒙古軍」士兵，又被手榴彈炸翻在地。
劉雲看著漸漸遠去的三輛汽車，有些擔心，這……不會又是日本人的秘密武器吧？
在「突突突……」的馬達聲中，劉雲將油門一踩到底，頓時，汽車渾身一抖、驟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般的向城門撞去。
幾個同伴聞訊一愣，從以前做同學起，就沒有發現方雙說過這種粗話。
雖然眾「蒙古軍」怕死，但也不得不吶喊著跟上。
那個日軍頭目倒也非常機靈，丟下耳機、「哇」的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一行數人牽著日偽軍的鼻子，在野外狂奔的時候，遠處隱約出現了幾個白點，然後，化作幾道細小而雪亮的燈光，抖動著刺破了沉重的夜幕。
日軍少尉跑出了五十多米，身後又傳來了一聲巨響，不用說，又有人踩到了「地雷」。
劉雲打算北上一段路程之後，再折向西方，趕到大黑河的上游，然後坐船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