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九十三章 上級關注
一個孫家護院也不管對方是誰，看到蔡岳頭上綁著「一門道」的金字布條，立刻不由分說，揮舞著大木棒向蔡岳的後腦砸來。
蔡岳走進柴房后又站住了，回頭向小嘍羅看了看。
和孫家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門道「理」字佔先，這樣就不會傷和氣！
「此時正是蒙疆日軍『掃蕩』的活躍時分，若是我主力支隊在敵控區長途行軍，則有被包圍殲滅！我認為，對於蒙疆地域，現在最合適的辦法還是滲透。」周士第輕輕的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而且，我們的重心，是率主力挺進富庶的冀中大平原，去取得那裡的錢糧和兵源！」
幾個隊員一起皺著眉頭，看著不服從大局的潘貴二。
蔡岳向後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了，這才淫笑著走到兩個估娘的身邊，看著兩個驚恐萬狀的女人，「嘖嘖嘖！」蔡岳為難的搓著手，「我到底要哪個比較好呢？或者一起要？」
門外蹣跚的爬過來兩個人，一個唱著曲，一個拉著二胡。
劉雲抱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的貼在凹地里，背後是一浪接一浪的炙熱衝擊波擠壓，胸腹間則感覺地面在不停的顫動，甚至還不斷有雜物落下來，砸得地面「咚咚」作響。
東北和平津地區的大漢奸、偽市長們，為了博取主子歡心，居然用稀薄的麵糊、畜料當糧食，大肆實行配給制。無數良家子弟為了一家老小的饑飽，不得不屈服淪為日本人的爪牙！
一秒鐘后，劉雲的雙腳剛剛挪進凹地，「轟轟轟……」的持續爆炸聲，開始接連響起。
周士第放下電報，為難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哪裡都要人，可是哪裡都缺人！指望我們抽調人手開闢一條安全的走廊線、並且長期堅持下去……基本不可能！」
雖然車體變形毀壞、彈藥箱滿天灑落，但滿車的手雷居然沒有爆炸！
不但關於軍區派遣大青山支隊北上一事，已經得到中央軍委的批准，甚至是晉綏軍區主力挺進冀中事宜，也詳細作了提示安排。
天亮后，汽車冒著寒風，載著劉雲一行人，終於找到了一個野外小店。
城內，接近城門的日軍憲兵隊，突然聽到幾聲模模糊糊的槍聲后，立刻加快了速度。
蔡鐵顯然知道撞破了大表哥的好事，但仗著親戚關係倒也不驚慌，先好奇地偷偷看了看房內的女人，這才說道：「孫雙泉的人和我們打起來了，都快要動傢伙了！」
孫家在本地有很多店鋪。「一門道」的很多收入，都是從中抽取。一旦和孫家鬧翻，雖然「一門道」可以輕鬆的保持顏面，但是這樣一來必定惹惱了孫家，萬一他們撤走這裏所有的店鋪，「一門道」可就少了很多「稅收」。
用這麼漂亮的女人，祭奠河神實在是浪費！唉！偏偏還不能改！否則下面那些人就會不服，蔡岳說一不二的、金科玉律的形象就會毀掉，而且太上老君和河神也會發怒！
店主聽到外面來了客人，急忙迎了出來，卻看到從汽車上跳下一群鬼子不像鬼子、二鬼子不像二鬼子的傢伙，忍不住發起了呆。
劉雲帶著半邊酸麻痛楚，半蹲在地上掏出駁殼槍，「啪」的一聲，將揮舞雙臂的日軍汽車兵擊斃。
一個「蒙古軍」下級軍官，看到部下居然將瓜子殼吐到下面的人堆里，頓時嚇了
蔡岳立刻反問道：「我們占理不？」
小店的後山上，依稀可以看見稀稀拉拉的有幾家農舍。
這個齷齪的想法剛剛冒出來，蔡岳就忍不住了，對看門的小嘍羅說道：「你給我開門，我進去看看。」
一個同伴不屑地看了看正在和城門較勁的憲兵們，將口中的瓜子殼，向「嘿咻、嘿咻」喊著號子的「皇軍」們吐下去，不屑的說道：「像這些下賤的豬狗事，咱們以往做得還少嗎？他娘的！最好多死幾個小日本……」
潘貴二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汽車！」
眾「蒙古軍」紛紛跟著蹲下，動作整齊而劃一，卻都忘記了給日軍憲兵們示警……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將劉雲正前方的玻璃打碎了。
劉雲逼視著潘貴二，十幾秒鐘后鬆開了緊捏的拳頭，回身淡淡地說道：「店主不見了，這裏已經不安全，咱們走！」想了想，又對疑惑的隊員們說道：「只有那些主動向日本人投降、並且為虎作倀、能夠決定千萬人生死的漢奸，才是罪不可贖之人！至於為了一碗飯吃，而做了漢奸……是可以爭取的！」說完，就不再搭理潘貴二率先離去。
門外的人顯然被嚇住了，暫時沒做聲。
雖然當漢奸是可恥的、任何客觀條件都不能成為叛國的借口，但是，心在曹營、待價而沽、聞風而動的漢奸，卻可以通過「反正」來戴罪立功的！
在歷史上，因為日本的入侵，而使得神州大地民不聊生！
賀龍將轉身將目光鎖定卓縣上，良久才說道：「我知道……」吐出一口煙霧繼續說道：「我也擔心大青山的游擊隊，會堅持不住而垮掉！」
剩下的兩個汽車兵立刻趴在地上，掏出九四手槍猛烈還擊，可惜日軍制式手槍有效殺傷射程，還不到毛瑟手槍的三分之一，再遠，子彈射線就變成拋物線。
「啪」的一聲巨響、汽車車體一陣抖動，日軍汽車兵瞬間被撞得飛了起來，星星點點的鮮血，噴洒到汽車的散熱架、蓋板上。
如果只有孩子他娘看到「仙人現世」，別人肯定也不會相信！可是當時居然連打了三個晴天霹靂。這還不算，剛剛出生的小蔡岳胸口上居然天生有一塊胎記，模模糊糊看上去居然是一個十分逼真的「拂塵」。
日軍汽車兵「撲通」一聲落地后，又被隨後而來的車輪，狠狠地碾壓了過去。
蔡岳在娘肚子快出生的那一霎那，已經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孩子他媽，在半昏迷半清醒中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按，接著蔡岳「才」順利出生。
就在「蒙古軍」軍官訓斥部下的當頭，一個「蒙古軍」突然尖叫著提醒道：「弟兄們小心！汽車撞上來了。」說完捂著耳朵蹲在女牆下。
汽車距離城門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劉雲再次用裝手雷的彈藥箱，將汽車的油門壓住了，然後抱著頭跳車。
劉雲正準備拿起兩塊餡餅給他們，一邊的潘貴二卻喊道：「店家！快拿酒來！」
※※※
而在中國近代，農村的經濟落後，下層百姓大多一輩子沒有受到過教育，加之戰亂不斷、人民生活顛沛
兩個乞討者的死相一致，都是脖子被一刀劃開，皮肉翻開、鮮血噴撒、抽搐一陣后，慢慢的不再動彈，只是銜著的那半塊烙餅，卻始終沒有鬆口。
劉雲正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口袋裡有些沉重，用手一摸，咦？有熱乎乎的異物！急忙掏出來，怎麼多了一塊黢黑的「石頭」？再仔細一看，頓時，劉雲差點就要暈過去……居然是一顆燒得發黑的日本制式手雷！不用說，這是大爆炸送過來的「禮物」！
劉雲不經意間打量著兩個乞討者，他們傷得很古怪，居然都是雙腿殘廢，而且傷口根本就沒有處理好，一陣陣惡臭從兩人的身上飄過來。
把毫無忠心的偽軍，推到日本人的身邊去，是得不償失的！
……你部主力準備東進冀中，執行鞏固冀中抗日根據地；幫助冀中八路軍第三縱隊；擴大一二○師主力，此為三項任務……
在一片木棍滿天飛的場景中，蔡岳大喊一聲：「全部給老子快住手！」話音剛落，冷不防身後有一根粗大的木棍襲來。
當宛如濃霧般的灰塵漸漸散去后，日軍憲兵們和前來迎接的「蒙古軍」們大眼瞪小眼，看著被撞得變了形的城門發起了呆。
雖然蔡岳是邪教頭子，但是並不代表蔡岳就不相信自己所創建的「聖教」。
國軍各派系層出不窮的內訌、傾軋，既方便了南北的偽政權、也便宜了侵華日軍，最終使得中國的偽軍越打越多，甚至成為蔣某人「曲線救國」的借口。
日軍憲兵隊恰巧在這個時候趕到了城門口，然後在驟然傳來的「轟隆」巨響、伴隨著地面的輕微震動之中，嚇得東倒西歪、隊列混亂。幾條高大的黑背狼犬，也夾著尾巴「嗚嗚」哀叫起來，圍著憲兵的腿轉起了圈圈。
電報全文如下：
在邪教的籠罩下，黑河沿岸上至八、九十歲的爺爺奶奶，下至剛出生的弟弟妹妹，連同「維持會」治下的各路地方官，以及掃地、拉糞的走卒，全部都是蔡岳的「弟子、徒孫」！
汽車開到半路上，一個日軍汽車兵突然從黑暗中跳了出來，迎面舉槍就射。
賀龍轉身望著周士第，「我也打算抽調七一五團。不過，在這之前，要同志們先學習當地的風俗，以免和當地的各族群眾發生衝突。」
這個時候還在敵占區呢！喝多了酒之後，胡言亂語怎麼辦？一旦有情況怎麼辦？
兩個乞丐受到大餅的誘惑，急忙伏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地面傳來「嘭嘭」的響聲。
周士第點點頭，提醒道：「但是……武川游擊區算是徹底覆滅了……」
一秒鐘后，蔡岳適應了門外的光線，看到是身為內堂堂主的蔡鐵，同時也是自己的親表弟，口氣一緩，但還是不滿的問道：「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一二零師師部。
大黑河。「一門道」總壇。
劉雲飛快的沖回來，又迅速爬上了第二輛汽車。
劉雲立刻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一米外有個小凹地，爬進去后就徹底安全了。
賀龍早已看過電報，此時，用布滿繭子的手指，在地圖上畫著圈，對一干參謀說道：「你們看，大青山的地理位置很重要，除了可以威脅平綏線以外，能使我們輕易進入日軍要害腹地，如果有可能，將來
聽到劉雲的這話后，自知犯了錯誤的潘貴二，為了表示將功補過，飛快的拔出匕首，一聲不吭向著兩個乞討者劃去。
劉雲點點頭，看著地上狼吞虎咽的乞討者，惋惜地說道：「他們以前都是『靖安警備隊』的偽軍！」又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幾個隊員說道：「山河破碎！」
※※※
從此，孫家在大黑河沿岸的生意買賣，就告一個段落了。
「一門道」的金字招牌豎得老高，雄偉的牌坊每天都有人來擦洗，附近的商街都安放著太上老君的靈牌，緊挨著太上老君的是長生弟子——紫氣真人。
店主不敢多說話，急忙點頭哈腰的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心裏卻非常明白，這輛汽車是日本人的東西，上面的日本文字清晰可見，搞不好還是軍車！
因為天色還非常得早，所以整個店鋪只有劉雲這一桌人在吃喝，兩個乞討者慢慢的向劉雲等人爬過來。
劉雲的眉頭一皺，喝道：「喝什麼酒？胡鬧！」說完，又瞪了潘貴二一眼。
劉雲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熏得黢黑的手雷，東一顆、西一顆不好下腳，不時還有幾聲余爆，掀翻一些雜草和泥土、製造一些原本不存小凹地！
北上派遣支隊一事，甚為必要。目前應當集結一支完整主力，穿越長城進入蒙疆，再轉折進入察冀魯豫等地之日軍腹地……
幾個隊員們圍在一張桌子大嚼起來，劉雲拿起一塊烙餅剛剛撕開，從門外突然傳來了「阿拉啦、阿拉啦……」的悲涼歌聲。
在中國近代史上，侵華日軍除了成建制接受的各路割據軍閥以外，還有經常招募、搶虜壯丁，組建的各種番號的「皇協軍」。也就是說，日軍從來都不缺「協從」炮灰！
……
站在城頭上執勤的「蒙古軍」們，驚訝地發現黑暗中，又咆哮著衝過來一輛汽車。
蔡岳從柴房破碎的窗戶向里看去，買來的兩個姑娘，被五花大綁的丟在裏面。
不久，店家上菜了。
劉雲將手中的烙餅丟給乞討者，正在沉默間，諸葛同已經將潘貴二拖回來了，可惜從潘貴二紅撲撲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傢伙已經犯完錯誤了！
「啊、啊！」兩聲慘叫，兩個乞討者一前一後相繼歪倒在地。潘貴二得手后，稍微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劉雲的拳頭。
咦！劉雲轉過頭去，難道是賣唱的？！
第三天，蔡岳老爹出去買酒，一打聽，和蔡岳同一天出生的外村幾個男童全部夭折了，蔡岳老爹一個激靈，媽呀！他們全部都是被自己的兒子「克」死的！
然後留一支地方主力在蒙疆，對日『駐蒙軍』做牽製作用……
當汽車快要接近城門的時候，劉雲趕緊彎著腰、飛快地撤退，剛剛跑出十幾米遠，身後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急忙回頭一看，然後藉著月光，發現此次車禍，僅僅只造成了一次純粹的物理撞擊。
定時炸彈應該很快就要爆炸了。
雖然邪教很壞，但反過來卻又保護了民族商業。
「哎喲！」蔡岳慘叫一聲后倒了下去。
軍委」
劉雲聽到聲音，就知道又是一次物理撞擊，但還是立刻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賀關，並告許肖周關甘：
小嘍羅立刻將房門鎖上，然後說道：「門主，我偷個懶，去上個廁所
蔡岳一時興起，站起來甩掉上身的衣服，正要清潔溜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急促敲門聲。
雖然第一輛汽車暫時沒有發生大爆炸，但很難說這到底是不是一顆定時炸彈！
那些在亂世之中沒法營業的商人、作坊主，紛紛加入「一門道」，然後在黑河鎮開張大吉，讓沿河兩岸迅速發展成巨大的集貿市場！
貫穿整個抗戰史，通常都是國民黨各個割據勢力、各個派系的大人物動嘴巴皮子，下面的萬千農家子弟，就會因為友軍的見死不救、過河拆橋、出工不出力而丟掉性命！
一個「蒙古軍」吐掉口中的瓜子殼，指著化作一道風的汽車，幸災樂禍地說道：「這輛汽車搞不好會將城門撞破，那些日本人可就要倒霉了。」
劉雲「撲通」一聲落地后，來不及感受痛楚、不敢有絲毫停留，彎著腰拔腿就跑。
蔡岳看著兩個人扭曲成一團，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這兩個女人實在是太誘人了，雖然讓小舅子買俊俏的少女，但也沒說要這麼水靈呀！
「混賬！打開城門！」日軍軍官終於清醒過來，帶著惱怒一聲令下。
「轟隆」一聲巨響，後續汽車猛然爬上了先前汽車的背上，又余勢未減的帶著大團火花，猛烈地撞上了歪曲的城門。一瞬間，汽車零件、碎片以及殘破的手雷就像下雨一樣，「噼里啪啦」的向四周灑落。
但是，打開變形以至於接近倒塌的城門，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不久，厚重的城門邊，擠滿了大聲喊著號子、賣力開門的日軍士兵。
等到蔡岳率人趕到的時候，場面已經雞飛狗跳一片混亂了，「一門道」巡邏隊和孫雙泉的護院已經大打出手。
半晌，康富才岔開話題，對劉雲問道：「怎麼了？營長？是不是看出這兩人的來歷了？」
不久，無數枚被氣浪拋到空中的手雷，開始四濺爆炸。
日本佔領軍當局對於邪教盛行，不但沒有太多的干預，反而還去拉攏那些邪教，因為邪教可以鞏固日本人在農村的統治，甚至還有日本人在邪教里擔當高級職務。
蔡岳惱羞的回頭喝問道：「是誰？媽垃個巴子！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憤憤地穿上衣服，向破舊的門口走去，抓住門猛地一拉，也不管外面是誰，吼道：「老子倒要看看是誰？」
兩個乞討者「啊啊唧唧」的唱了一番后，然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眾人。
劉雲發動引擎后，來不及向隊員們解釋，就將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噠噠噠」地爆發出一股濃煙，猛然向前一竄。
汽車的窗戶、縫隙里，發出「呼呼」的尖利嘯叫聲。
劉雲一梭子子彈打過去，將兩個心急如焚的日軍士兵壓得抬不起頭來。
時間，已經不多了。
劉雲拿起兩塊烙餅，向兩個乞丐遞過去，突然，看到他們身上黑得發亮的衣服后，一下子愣住了。
劉雲站直了身體向後望去，塔樓上的探照燈早就已經熄滅了，黑暗中的城牆，模模糊糊的露出一段豁口，彷彿小孩子丟掉了門牙。
一個躲在城下的日軍汽車兵，又驚又怒地看著越來越近汽車，揮舞著雙手猛地站起來，大聲地喊道：「危險！快停車……」隨後，日軍汽車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汽車，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席捲而來。
兩個姑娘竭力躲避著蔡岳的魔爪……
汽車繼續吼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續爆炸終於平靜下來，黑暗中瀰漫著一股嗆人的硝煙味。
原本站在城牆上看熱鬧的偽軍們，傷亡了大半；準備打開城門外出「討伐」的日軍憲兵隊，更是幾乎全部陣亡。
劉雲趕緊輕輕放下手雷，然後尋找合適的下腳地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區域。
賀龍從地圖上的蒙疆地域收回視線，緩緩的道：「好……待六屆六中全會之後再說！」
賀龍笑著說道：「事在人為嘛！」拿起煙斗吸了一口，繼續說道：「最新傳來的消息，『駐蒙軍』在大青山一帶的『掃蕩』還在持續，也就是說，日軍依然在尋找我游擊隊主力！」
周士第玩弄著手中的鉛筆，等了幾秒鐘，才試探著問道說道：「七一五團？」
陝甘寧邊區處在日軍、蔣軍中央嫡系的雙重圍困下，與外界基本隔絕！八路軍的各個主力，大多在敵後戰場。若是八路軍能繞道長城外，進出陝甘寧，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等到蔡岳他老爹趕去開門，門外又哪裡有什麼人？連忙追問過路的鄰居，鄰居急匆匆的回答道：「哪來的什麼狗屁和尚？」
小嘍羅知道「進去」是幹什麼，立刻媚笑著打開簡陋的房門。
嘿！這些「土匪」的膽子還真大！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手頭肯定非常寬裕！嘻嘻！
劉雲從擋板下抬起頭來，冷冷的一笑后，駕駛汽車狠狠碾壓過去。
既然不能留下，那就先享用一番好了……
三秒鐘后，劉雲又爬出了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後終於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某顆受到擠壓變形的手雷猛然爆炸了。
「住手！」劉雲趕緊大喊，飛快的向潘貴二撲了過來。
因此，你們應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之前，做好有關行軍、打仗之充分準備工作，要開一次全軍幹部會，統一作戰意志，調整內部關係……
日本文化源於華夏文化，風俗習慣相差不遠，直到日本明治維新、「脫亞入歐」后，文化傾向才有所轉變。但即使是這樣，華夏文明打在日本身上的文化烙印，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褪去的，日本人依然尊孔子為聖人、信奉各路牛鬼蛇神！也正因為這樣，蔡岳的「一門道」邪教組織，才沒有被日本人視作異端。
周參謀長看著機要參謀送來的電報，中央終於來電了！
「哦！」潘貴二站起身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去方便一下。」說完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種種跡象表明，蔡岳的身世確有不同之處！而這些不同尋常的經歷，都是蔡岳創建「一門道」的信心和動力！蔡岳更是不管何時何地，都以法號「紫氣真人」示人，並自詡為太上老君的弟子！
當時，蔡岳的老爹還沒有從驚奇中恢復過來，不知道哪裡來的高人又剛好路過，站在門外大聲喊道：「無量壽佛！」
這次的撞擊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劉雲很難保證自己不受爆炸氣浪的衝擊，現在反而希望第二車炸彈不要立刻爆炸就好。
諸葛同突然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后說道：「潘蠻子肯定是去找酒喝了！」說完站起身指著門外說道：「不行！這個時候怎能喝酒呢！我去把他找回來！」
劉雲覺得速度差不多了，用裝手雷的彈藥箱將油門壓住，然後打開「嗚嗚」作響的車門，抱著頭跳了下去，「撲通」一聲后落地后，連續打了十幾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