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參軍
諸葛同立刻丟下方雙，拔腿向樹林子里跑去。
「文隊長不是說過救兵如救火嗎？」
馬常青也沒有說話，鬼子突然從後面包抄過來，留守在那裡的傷兵肯定全部犧牲了。
肖饃訕訕的笑了起來，又對身邊的戰士下令道：「等他們接近了，再狠狠地開槍打！」說完又向韓湖望過去，這總不會有錯了吧！？隊部不也曾一再強調節約子彈？！
宋意被「勞改」三天後，被折磨得面容枯槁、餓得前胸貼後背，正在一邊有力無氣的挖礦，一邊正在暗自詛咒日本人的時候，不料「預言」真的靈驗了。
雖然大青山游擊隊也是以土匪起家，但兵源一直都很緊張，不能僅僅依靠剿匪或土匪「傾心來投」，而且，改造桀驁不馴的土匪，也是一個難題。毛澤東鬧紅軍的時候，也曾在文章中說過，一無所有的遊民有戰鬥力，但紀律性很差。
文海帶著人向前猛趕，一抬頭，看了看陡峭的地形，突然警惕起來，一把扯過帶路的「維持會」頭目，冷冷的問道：「這裏的地是非常險要，為什麼要帶我們走這裏？」說完將手中的駁殼槍，對準了頭目的腦門。
文海捏緊拳頭，「撲」地猛地一錘地面，失算！沒有料到對面的火力會這麼猛烈！
正在大家驚訝的時候，大批土匪彷彿從地上冒出來一樣，「嘩啦」一聲呼嘯而來，外圍監督的日本監工額見狀，頭上立刻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三連大部分為新戰士，不但「先進」的三八式步槍稀少，而且更為不妙的是子彈不多，雖然那些反動民團也是鳥槍、火銃抬著滿天跑，但是他們勝在人多。
這句話說得合情合理，而且也不會讓戰士們產生內部不和的疑惑。
小五跑到韓湖的身邊，歪著腦袋想了想，「政委命令你們在三角嘴的地方阻擊敵人，這次來的既不是鬼子也不是偽軍，都是一些『維持會』的反動地方武裝。」又小聲在韓戶的耳邊說道：「大概有兩百多人。」
而山腳下的文海，也下定決心要給游擊隊一個好看！那個叫劉雲的混賬，曾經三番五次折辱自己，此次非要將前面擋道的「土雞瓦狗」，殺得七零八落才能消去心頭之恨！
文海命令下達后，壓陣的小特務們，紛紛驅趕那些散漫的漢奸民團排列隊形。
韓湖微微一愣，片刻后又平靜下來，吐掉嘴巴里的草根，猛地站起來喊道：「集合！」
韓湖看了看肖饃，不高興的說道：「人家不過是地主家的看門狗而已，咱們又是什麼人？」
漢奸們聽到這話后，一個個皺起了眉頭，誰肯去誰就是傻瓜！
若說逃跑的功夫，文海及特務們要利索多了，幾秒鐘的功夫，就後來居上插入了逃竄的隊伍之中。當然，這倒不完全是怕死，而是嚴酷訓練后的結果。
三連這個新兵連隊，還沒有進入戰場之前，下級幹部和戰士們還是信心滿滿的，可是看到遠遠的湧上來差不多兩百多號人時，不少幹部戰士悄悄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三連不過七、八十號人，這個仗怎麼打？
韓湖皺了皺眉頭，問道：「小五，他們開過來多少人，是鬼子還是偽軍？戰場遠不遠？」
韓湖不屑的皺了皺眉頭，加重語氣喊道：「準備戰鬥，咱們要一次將那些漢奸狗腿子打趴下了。」
過來向三連傳
幾個漢奸頭子急忙連連點頭，雜七雜八的嚷道：「的確是這裏最近！」
韓湖輕輕的搖搖頭，對肖饃小聲的解釋道：「這些探路的漢奸，肯定是一觸即潰。因為他們不過是要證明這裡有沒有埋伏，所以就不需要用牛刀殺雞。」
文海不耐煩地打斷會長的話，「好了，我要最近的路，去晚了泰村可就沒救了。」
被掃中的漢奸們，只覺得渾身一陣不寒而慄。
韓湖望著肖饃盯了片刻，再次糾正道：「不要開槍射擊，給我用石頭將他們砸下去。」
軍隊就是這樣，指揮官不會和士兵過不去，有什麼問題都是一層層往下壓。
新戰士沒有多少的戰鬥經驗，若是臨陣不膽怯那就有鬼了。這些新招募的戰士，與劉雲拉杆子、組隊伍時候的新兵絕然不同，劉雲那會兒的戰士，大多是土匪出身，有相當成熟的單兵作戰能力和心理素質。
「連長！他們衝上來了！」戰士們紛紛指著山腳下衝鋒的漢奸武裝喊起來。
「殺啊、沖啊、抓活的啊……」在特務們的開路下，兩百多人殺氣騰騰的向山口衝來。
雖然肖饃反應很快，但僅僅憑三連，絕對不可能全殲這兩百多號人。
兩百多號「維持會」停留了片刻后，十幾個漢奸突然三角嘴狂奔。
韓湖赤裸裸的威脅，讓龔單感到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近代歷史上，中國人民在內外壓榨、軍閥混戰的夾縫，為了填飽肚子而蜂起為匪。
肖饃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韓湖剛要說話的時候，小五又大聲喊道：「政委命令你們一定要守住，否則軍法從事！」
泰村。戰火未熄。
劉雲一愣，不敢相信的說道：「什麼？」
「砰」！三十多米外一個特務猛然摔倒在地上。
諸葛同看著滿地的屍體，臉色不由得有些沉重，片刻后，來到方雙的身邊，急切的問道：「咱們的郭俠客在哪裡？」
方雙翻了一個身，讓諸葛同方便包紮，又嘆了一口氣，沮喪的說道：「郭獻已經……」抬頭看到諸葛同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指著山林解釋著說道：「鬼子從後面撲過來，郭獻當時留在那裡……」
海富覺得沒有危險了，跑到劉雲身邊打了一個拱手，笑嘻嘻的說道：「恭喜長官！賀喜長官！長官打了一個大勝仗。」
僅存的幹部戰士們幾乎全部帶傷，衣著襤褸，臉上布滿了灰塵和黑色的硝煙。四周不斷傳來傷員們的呻吟聲，既有鬼子的、也有自己人的傷員。
一行戰俘們拖著沉重的腳銬，向礦區宿營地挪去。
劉雲看了看身邊交叉縱橫的屍體，即使是來自未來的特種兵，也很少遇到過這種慘烈的戰鬥。
浪人們立刻揮舞著皮鞭，驅趕勞作的苦力、戰俘。
肖饃看準時機走到韓湖身邊，小聲問道：「韓連長！就咱們這些人能夠擋住人家嗎？」
劉雲看到隊部未來的參謀安然無恙，原本心痛到了極點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對三人吩咐道：「你們還有任務！」說完對著滿地的屍體一指，「仔細我們找出倖存的傷員。」
暮雲鎮。
大青山游擊隊的複雜成分和來源，是不可避免的，只不過如此一來，培養新戰士的過程中，部隊幹部需要給予良好而嚴格的訓練，作戰時必須以身
宋意的臉色變得一陣煞白。
另外幾個打掃戰場的戰士，也紛紛對劉雲看過來。
諸葛同等人飛奔過來后，海富看到三個「熟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前敲詐過這幾個年輕人。
宋意看著日本人的慌亂，頓時湧起一陣快意。
劉雲一邊給馬常青處理傷勢，心中還在一邊挂念李向陽，在那種環境下，那小子很難生存下來的！
漢奸會長扳著手指頭一邊數一邊說道：「路還是有的，一、二、三……」
放眼望去，越是接近樹林子的地方，鬼子的屍體就越多，幾十具屍體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有些是被子彈打死的、有些炸死的。地上排列著許多深淺不一的土坑，甚至就連樹梢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文海只得將帶路的頭目一把拽起來，對著他的耳朵邊吼道：「是不是要我送你到憲兵隊里去？」
跑得飛快的肖饃，看到擋在前面的一排戰士有些猶豫了，立刻回頭大聲喊道：「我們排是最勇敢的！三連三排的同志都是真正的漢子！」
文海看了看四散跌坐在地上的漢奸民團，這些人不但年齡相差懸殊，而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如果讓他們沖在前面，肯定會壞了大事，一旦潰敗下來會衝散整個隊伍。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山上的土八路並不多，而且也沒有什麼槍支彈藥，這可能就是土八路所說的「民兵」吧！
因為「維持會」用來欺負老百姓還可以，但打仗就絕對不行了，所以韓湖還真不放在心上。
文海立刻抬起駁殼槍就是一陣橫掃，「嗒嗒……」十幾發子彈，在很短的時間全部射了出去，衝鋒的戰士冷不防被打倒了七、八個。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在外圍站崗放哨的浪人，冷不防被人開槍打死。
片刻后，文海艱難的命令道：「立刻撤退！」
沉默片刻后還是劉雲先開口，淡淡的說道：「過會兒派幾個人到山裡收拾一下。」
眾戰俘不明所以，順著宋意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個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難道這次暴動就這樣無果而終？
韓湖看了看肖饃，淡淡的說道：「他們上來了就給我狠狠地打！我的任務是攔截他們，不是消滅他們！」
戰士們現在所缺乏的是實戰經驗，和戰場適應心理。
時機已經成熟！宋意對身邊的幾個人稍微使了個眼色，戰俘的隊伍立刻變得騷動不安起來，有幾個手持鋒利角鐵的高大戰俘擠到前面去了。
一個戰士偶然一抬頭，發現了越來越近的漢奸武裝，興奮的連連說道：「他們來了！」
一干漢奸嚇得趕緊狂呼而下，雖然石頭聲勢驚人，但愣是沒有砸到任何人。
十幾個漢奸小心翼翼的向山口爬過來，側著耳朵就能聽到遠處隱約傳來的斷續槍聲，不用說這是泰村那邊傳來的。
漢奸嚇得後退幾步，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沒辦法，只好連連點頭，「我這就派人過去！」
韓湖接受過少量的共產主義教育，很痛恨剝削階級，對他們的狗腿子更是憎惡，而且韓湖參軍之前就在鄉里好勇鬥狠，看透了狗腿子們的吃軟怕硬，對「維持會」的武裝非常蔑視。
一目了然的山坡上躲沒地方躲、藏沒地方藏
一個漢奸見狀大喊：「不好！有埋伏，塊撤！」話音剛落，山頂上就有人大聲吆喝著往下面丟失石塊，十幾塊西瓜大小的石頭，順著地勢「咚咚咚」的奔騰而下。
帶路的頭目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倉惶地說道：「爺！別、這裡是最近的路了！」
劉雲正要說話，曾經旋風般出場的三位騎士，回來了一個，跟在騎手身後的是三個憤英。
礦區。
歷史上，「維持會」的武裝用來欺負老百姓還可以，打仗就絕對不行了。
「啪！」冷不防宋意狠狠地挨了一記皮鞭，浪人監工漲得通紅的臉，面色兇狠的比劃著，不知道說著一些什麼鳥語，宋意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跟上隊伍進入監牢。
※※※
戰士們看到敵人逃跑了，喊殺聲越發震天響。
韓湖大喝一聲：「給我狠狠的打！」然後對著最前面的漢奸開了一槍。
文海的臉部神經慢慢的曲扭了，前面游擊隊的兵鋒不過三十米的距離了。
當時，共產黨政府前前後後徵召了五萬土匪上戰場為國立功，不少人戰死在異國他鄉，也有一些人永久留在部隊直至退役，而更多的人則在複員后，又回到家鄉「修地球」。
就在文海驚疑不定的時候，山口處猛的探出七、八十個身影來。
一會兒的功夫，三連開拔了，小五突然記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交代，又追上去喊道：「政委說援兵很快就趕到，到時候你們可以在二連的支援下一舉打垮他們，要看準時機配合。」
文海又對其他「維持會」頭目望過去。
國內匪患最嚴重的是湘西！但是解放戰爭後期、新中國建立后，在共產黨強大的軍事、政治攻勢下，特別是隨著土改組的到來，土匪喪失了賴以滋生的溫床，除了少數罪大惡極的土匪頭子被鎮壓以外，絕大多數土匪紛紛下山回家，在政府分配的土地上做起了良民。
突然，山腳下的兩百多號「維持會」武裝停了下來，戰士們原本綳得緊緊地神經頓時鬆懈下來了。正當戰士們在竊竊私語的時候，韓湖不得不提醒幾個排長，讓幹部們管好自己的兵，別咋咋唬唬嚇跑敵人。
眼看漢奸們就要到山頂了，卻突然冒出一排腦袋來。
劉雲看著諸葛同向山林內飛奔，輕輕的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對歇息了一段時間的幾個戰士喊道：「同志們快動起來，這裡是敵占區，時間上馬虎不得！立刻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文海滿意的點點頭，指著三角嘴的山口說道：「一半人跟著我向上衝鋒，另留一半人在後面壓陣，發現腿軟的就立刻給我殺掉。」說完，陰森森的目光，向「維持會」的漢奸們掃過去。
漢奸會長急忙搖頭，說道：「哪能還有呀？這就是最近的一條路了，走其他路要下午才能到泰村。」
戰士們知道衝鋒是幹什麼，就是上刺刀和他們硬幹，這些天戰士們的刺刀格鬥練得特別辛苦，李政委經常套用劉營長的一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來鼓勵大家，並且李政委還經常親自教大家格鬥技巧。
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士兵在
宋意剛剛要喊「動手」的那一剎那，眼角突然發現了幾百米外的山坡上，開來一隊身穿黃色軍裝的隊伍，完了！全部是鬼子！看來礦區就在鬼子兵營附近，難怪浪人們會如此的膽大妄為。
馬常青抹掉滿臉的汗水，覺得傷口不那麼痛了，這才喘著氣說道：「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好！」說到這裏，又用略帶自豪的口氣說道：「這次我只帶出來了四十幾個人，想不到吧？！」
老子打仗還要你指揮？！韓湖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孤單勢弱的日本礦區，根本就不能抵擋土匪們的進攻，礦區被攻破是遲早的事情。
「這再不去救泰村，他們可就全完了！」
山頂上。
文海一邊飛奔，一邊抬頭向山口望去，這裏距離山口已近很接近了，但為什麼這麼安靜？難道那些民兵已經逃掉了？
山坡下趴著漢奸民團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叔叔輩、侄子輩的民團團丁，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
劉雲手一揮，想也沒有想就說道：「全部弄死！」話剛剛出口，又覺得和李遠強的教育方向相左，為了與平時的宣傳保持一致，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是條件所迫，不能留下鬼子的傷兵俘虜！」
韓湖一躍而起，大聲喊道：「同志們！衝鋒呀！」然後身先士卒沖了出去。
看守的日本浪人稍微有些緊張，大聲喊了一通鳥語，然後又拍拍身前的輕機槍。
就在這個時候，騎馬青年走到劉雲的身邊，恭敬的打了一個拱手，然後老實的說道：「長官，我想參軍！」
馬常青艱難的坐直了身體，「大哥！別那麼婆婆媽媽的啦！快點給我看看肩膀。」
趟火線，自然是這些本地「維持會」去做！特務隊死一個少一個，就不要上前了。
韓湖想給文海一個下馬威，所以決定第一次打擊要盡全力、要非常猛烈，要讓這些漢奸徹底死了翻過山口的決心。
好呀！大不了老子不當國軍當土匪！
文海看到山頂上果然有埋伏，冷笑一聲后，對身邊一個「維持會」會長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路繞道而行！」
……
韓湖咬著牙回頭，對武川出身的排長龔單吼道：「你個狗日的是不是要回去吃奶？」又冷冷的威脅道：「回去了老子有你好看！」
文海飛快的換上一個新彈夾，突然察覺到身後不對勁，回頭一看幾乎要暈倒。
「集合！」文海一聲令下，精幹的特務隊立刻戰列成兩排。
劉雲看了看衣著光鮮的海富，不齒於他的為人，沒有出聲搭理。
戰士們紛紛扣動已經緊繃的手指，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彈雨灑下來。
龔單停下飛奔的腳步，轉身對身邊一個「腳軟」的戰士踢了一腳，吼叫道：「要不要老子背你下去？」又對身邊咆哮道：「哪個班的混球腿軟了、丟了老子的臉，回去老子上報營部撤了他！」
肖饃的人緣很不錯，戰士們聽到這話后，紛紛大聲吼叫著衝到前面，短時間內居然接替了原本沖在前面的一排。
「同志們……」劉雲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些戰士是最可愛的人，他們無怨無悔的將生命交給游擊隊，看著戰士們一個個望著自己，沉默了幾秒鐘后，劉雲這才說道：「你們幹得很好！為游擊隊爭了光！謝謝你們！」說完，對著戰士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幾個倖存的戰士，看到鬼子全部「端」掉后，紛紛帶著一身的疲勞坐在地上。
游擊隊打完兩輪子彈后，對面的漢奸武裝死傷一片，沒死的也全部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韓湖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又跳起來甩出一顆手榴彈。
山頂。
文海在山口冒出人影的一瞬間，就條件反射般的趴在地上了，結果原本一顆要擊中他的子彈，鑽到身後一個特務體內去了。
少數腿軟的新兵，在領導們以身作則的帶動下，又重新鼓起勇氣衝鋒，漸漸的氣勢越來越壯觀。
戰友們打掃戰場時，不斷發現傷員，有戰士遠遠的喊道：「營長，鬼子的傷員在叫喚，是不是弄死算了？」
韓湖打斷戰士的話，皺著眉頭說道：「急什麼？！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不開槍誰也不準開槍！我開槍后每個人也只能打兩發子彈。」停頓了片刻，強調道：「然後跟著我衝鋒。」
戰士們看到同伴被打死打傷、倒下去一片，少數戰士衝鋒的腳步一緩。
緊接著到了抗美援朝時期，志願軍為了補充兵員，共產黨政府從國內曾經匪患最嚴重的湘西徵召土匪入伍。土匪們僅僅在國內經過短期的訓練，就匆匆拉上了戰場，結果這些即日窮凶極惡的土匪上了朝鮮戰場后，部隊的首長們發現他們「作戰勇敢、服從紀律、機動靈活、單兵作戰能力強」等一系列優秀條件，又急忙通知國內「續訂」湘西土匪入伍。
肖饃立刻對戰士們說道：「大家都不要開槍！這是敵人的開路先鋒，打掉他們敵人就不會過來了！讓他們過去。」說完有些得意向韓湖看過去。
小五看到被韓湖輕視，發了一陣呆、不服氣的跳起腳了。
「常青！」劉雲給馬常青包紮好傷口后，問道：「這次你出來帶了多少人？政委他們怎樣？」
戰士們都知道劉雲懂得很多戰場急救知識，劉雲這才如夢初醒，快步走到馬常青的身邊，「嘩啦」一把撕開衣服，看了看后皺著眉頭說道：「原來是肩膀脫臼了，你要忍著一點痛。」
文海慢慢的收起駁殼槍，對幾個漢奸頭子說道：「這樣吧！你們先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戰俘們被限制在一塊很小的空地上，既不允許隨意走動，也不允許看到外面的情況。一個浪人架起了機槍做看守，其他浪人紛紛集合到營外，抵禦土匪的進攻。
「轟」！硝煙在敵群前方騰起、瀰漫。
土匪轉變成共和國的功臣后，因為特殊的原因一直被低調處理，直到後來歷史才徹底給予他們新的評價。
文海的身後除了兩個嫡桿特務以外，那些漢奸民團居然紛紛回頭往回跑，而且潰逃的隊伍還在迅速的擴大中，兩個小特務急迫地用「怎麼辦」的眼神看著文海。
徐柏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冷不防接觸到尚未痊癒的舊傷口，頓時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傳來，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