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未來匪王
林黑羽的臉上擦掉了一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坐在地上發了幾秒鐘的呆之後，終於意識到吃了天大的虧。
劉雲連頭都沒有回，將林慈從地上扶起來，拍掉其身上的灰塵。
劉雲冷冷的看在眼裡，心頭已是大為不滿！
劉雲還是小看了「小黑子」，林黑羽很快從劉雲的陰影中擺脫出來，高聲說道：「我如若違反了軍規，長官可以隨時取我的性命！」說完又重重的一把推開上來勸解的林慈。
林慈一把將小黑子拉到一邊，低聲勸導起來。
汪直非常罕見的點燃了一根土煙，蹲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吸起來，想想也覺得鬱悶，劉雲才出去沒多久，整個游擊隊就沒有人重視工坊了！
在族中，幾乎沒有人敢拂逆林黑羽！雖然林慈是族長的第一繼承人，但也著實不敢招惹這個小閻王！
宋意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雖然這樣做也非常危險。
暮雲鎮。
「同志們！」劉雲對戰士們大聲喊道：「每個人帶一頂頭盔。」
劉雲一愣，用疑惑的眼神向小黑子望去。
現在能做的……也就只能等待劉雲回來了。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那麼毫無疑問就是劉雲。
「大家先回家去歇息幾天。」汪直發現工人們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知道他們的意思，繼續說道：「等劉營長回來了，你們就馬上趕回來複工！當然，這一段時間的工資照發。」說完對他們揮揮手。
小黑子被林慈唧唧歪歪煩擾一陣后，弄得焦躁起來，猛地一把推開林慈，大聲吼道：「老子就要去當兵！你能奈我何？」說完不再搭理林慈，向劉雲飛快的走來。
此時，戰士們已經將戰場打掃乾淨了。傷員都進行了一番止血、簡易包紮；烈士的遺體，則整齊的擺放在一起，臉上的血跡，也被小心的擦拭乾凈；不能帶走的武器、損壞的武器，被整整齊齊分兩堆碼放著。
林慈客客氣氣的打了一個拱手，恭敬的說道：「長官的隊伍真是雄壯，殺倭人實在是大快人心！兄弟我是鎮上林家二族長，鎮上略備薄酒，請長官一行人移駕鎮內，小飲幾杯如何？」雖然這年頭萬萬不能得罪小日本，但國軍那邊也不能放棄，況且這小日本也實在是太壞了！
劉雲輕輕的搖了搖頭，小皇帝？真是一個小皇帝！這種人才可不能收。正在低頭思考的時候，突然思維被什麼卡住了，林黑羽？暮雲鎮？難道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大土匪黑子？
戰士們將傷員集中起來后，劉雲一邊給戰士們包紮傷口，一邊看著地上的鬼子屍體，注意到很多小鬼子的頭盔甩落到在地，記得剛剛來到這個年代的時候，沒有頭盔的日子，還真的蠻難受的，作戰的時候總覺得頭上少了一些什麼「蓋著」。
礦區外，不斷傳來鬼子和浪人們的大呼小叫，宋意有些煩躁的跺跺腳，這種鬼地方實在是一天也不願意呆下去，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還不得而知呢！
礦區。
周圍的幾個工人，直愣愣的看著汪直。工人
劉雲腦漿開始急劇的翻滾起來，究竟要不要將林黑羽招攬到麾下？如果林黑羽以後還是按照歷史的痕迹，蛻變成超級大土匪，那麼就會因為介紹人的裙帶關係，而對自己的仕途，造成重大的打擊！
劉雲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滿臉怒容的林黑羽，然後彷彿當林黑羽不存在一樣，又轉頭和林慈談話。
這個頭盔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最主要的是以後一定要自己做頭盔，哪怕是用生鐵皮也要做！當然，剛開始的時候還就只能用鑄鐵製造，為了讓戰士們舒適，內層可以墊上一些布片棉花以防止撞擊。
林慈也被小黑子弄得滿肚子的火氣，一邊追一邊吼道：「好個畜生！給我站住！」追上去一把抓住小黑子的后衣襟。
林慈哪裡肯讓林黑羽去當兵，回去了老族長還不大發雷霆？正要表示反對，劉雲一把拉過林慈，在耳邊低聲說道：「鬼子死了這麼多人，如果鎮民不死傷一點，我很懷疑鬼子會不會拿你們泄憤開刀？！」又指著林黑羽，低聲恫嚇道：「如果我是小鬼子，我首先就會拿小黑子開刀！」
林黑羽死力掙扎一番后，手腕處卻傳來一陣陣劇痛，忍不住咬著牙齒回頭，看看到底是誰抓著自己的手腕，一看之下，滿臉的怒容立刻冰釋了。
鎮上的族人看到林黑羽摔了一個灰頭土臉，一個個開始對劉雲擔心起來。林黑羽非常好面子，一旦發飈可不管什麼親爹親娘。
汪直惆悵的看著地上支離破碎而腐爛的木頭，這些黑色骯髒木塊，原本一張大門的一部分。不僅僅是大門，整個作坊都被鬼子和偽軍毀滅性的破壞了，也就是說前期的投入完全付之東流。
這件血案很快上傳到省里大領導的耳朵里，知道這件事情的領導沒有一個不「拍案而起」的，很快，省委經過集體討論，勒令卓縣的公安局長「下崗」，然後從省里抽調精銳的公安戰士，下到卓縣進行拉網式收捕。也就在五九年的冬天，黑子終於被緝拿歸案。
劉雲還在惦量事情的利害關係。
林慈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
當幹部戰士們看到劉雲突然和人動手，紛紛好奇的涌過來。
一個重傷未死的日軍士兵，在低聲地哀號著，滿是鮮血的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
林黑羽應該是林氏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極可能就是共產黨剷平氏族勢力的時候，與共產黨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你是不是想要當兵？」劉雲嚴肅的問道：「你往那邊看去！」說完抬手對著幾十米外一指。
想到這裏劉雲又想到了李向陽，心中非常擔憂，那個小子咋還沒有回來呢？
林慈知道劉雲等人不是土匪、且又看到滿地的鬼子死屍后，心中的輕視早就無影無蹤了。
林慈想了想，「長官！附近除了兩支百多人的『皇協軍』以外，就沒有小日本了。」
五十多米的距離，彷彿一瞬間就過去了。
劉雲皺著眉頭向後望去，小黑子滿面稚氣的臉
林黑羽得到表揚后，立刻受寵若驚的說道：「長官說笑了，區區小事又何足掛齒？！」
劉雲知道那是長期養成的習慣，每個特種兵都很倚重自己所熟悉的裝備。一旦缺少了就會心裏不踏實，而頭盔是更是裝備中的重中之重！
「黑子」是解放戰爭期間，「崛起」的新興超級大響馬，一生非常曲折離奇！
咦？不對呀！劉雲是怎麼知道這句西方的諺語？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林黑羽，立刻痛苦的捂著肚子嗆啷後退幾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小刀再也握不住，「嗆啷」一聲掉在地上。
「從這裏到出口，一路上都沒有隱蔽的角落，所以我們不可能不會被發現。」宋意給幾個部下一一分析道：「我們只能拚命向外跑，在鬼子和浪人們反應過來之前逃出去，即使是被日本人發現、開槍了也不要停下腳步，記住，只管向前沖！」
林黑羽捏得緊緊的拳頭掄起來后，第一拳頭就將林慈打得滿臉開花，正待再次揮拳，卻不料有人在身後緊緊地拽著手腕，力氣好大！
在一旁給劉雲打下手的「小黑子」，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嘩啦」一陣喧嘩聲傳來，從鎮口處冒出了上百號人，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手持砍刀、火銃，最不濟的也拿了扁擔。
林黑羽掙扎著站了起來，睜著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劉雲。
一干游擊隊幹部戰士們，看得目瞪口呆。
高大戰俘一邊向前狂奔，一邊向前猛地甩手，一道白光從手腕處一閃而逝。
戰俘們立刻安靜下來了，宋意一邊派人到外面站崗放哨，一邊快速整頓眾戰俘，一百一十個戰俘很快就被編成了五個小隊，由宋意的五箇舊部分別擔任隊長。
劉雲抬駁殼槍「啪」的開了一槍，日軍傷員的腦袋上立刻迸裂出一朵「鮮花」。
當浪人再次回頭向後望去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戰俘，撒腿猛地向浪人撲過去。浪人聽到動靜慌忙回頭，一邊大聲吆喝著，一邊飛快的彎腰端起機槍。
宋意急吼吼的一把抄起浪人的機槍，看到跟上來的戰俘吵雜聲越來越響，忍不住將槍口對準眾戰俘們，低聲吼道：「再給老子叫一聲，統統給你們『突突』了！」
※※※
游擊隊營地，王家村。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對於汪直來說，最重要的作坊完蛋了！偏偏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看到經濟對於戰爭的支撐作用，即使是李遠強，也被局限在自產自足的小農經濟上。
當時的公安戰士恨極了黑子，不肯給乾糧、衣料，反問黑子躲在山上吃什麼，黑子很自然的例舉了生吃的小動物、野菜，或者乾脆下山偷東西吃。
小黑子將林慈引到劉雲的面前，恭敬地說道：「長官！這是我叔叔，叫做林慈。」
土匪們就像泥鰍入池，鑽入樹林子就消失不見。
林黑羽大怒，跳起來對著自己的叔叔，「啪」的甩了一記響亮耳光，又飛起一腳將林慈揣倒在地上，居然覺得還不解恨，準備繼續上前毆打。
那個叫林慈的中年人，看到小
這種漠視讓林黑羽徹底爆發了。
「噗」！一把不甚鋒利的人造匕首，搶先扎在浪人的胸口上，浪人年輕的臉上頓時浮現極大的驚恐，捧著胸口的尖刀，「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就在林黑羽的手，剛剛接觸到劉雲的時候，劉雲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人是可以變的，如果從現在起嚴格管教，徹底改造小黑子的思想，強迫他從狹隘的氏族觀念中走出來，憑著小黑子的天賦，也不失為游擊隊的一把尖刀。
劉雲冷哼一聲后，抓著林黑羽的手腕，將其大力甩了出去。
劉雲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謝謝，好意我只能心領了，下次一定光臨！」停頓了片刻后，又不放心的問道：「這附近有鬼子的據點嗎？近不近？」
全國解放后，公安局、民兵針對黑子的歷次大搜捕，居然都是無功而返。
汪直深深地吸了一口土煙，讓煙霧在肺腑中醞釀了一番后，才慢悠悠的吐了出去，這個世界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首先，劉雲對日本人進展神速的攻城略地，沒有任何憂慮感，一絲一毫也沒有！他彷彿根本就沒有亡國之慮！其次，劉雲在很多時候，與李遠強有相當大的差異，按道理來說，同樣的紅軍幹部，應該大致一樣吧？！可是他們所奉行的政策，卻絕然不同，甚至劉雲的口音，也不是正宗的白話。
一旁，康富一手提著馬常青的、多處卷刃的大砍刀，一手扶著歪歪扭扭的馬常青，看到劉雲望著林黑羽發起了呆，大聲喊道：「營長！很難辦呀！咱們的傷兵太多，沒辦法全部帶回去，怎麼辦？」
林黑羽「哇啊」一聲驚呼后，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摔得灰頭土臉。
只是現在的林黑羽，顯然還沒有到窮凶極惡的地步。當然，和一般的青年人比起來，林黑羽更加衝動、不計事情的後果。
一絲絲的煙霧慢慢的騰起來，劉雲的笑容在煙霧中漸漸的浮現出來。整個游擊隊、不！回國后所接觸到的中國人之中，只有劉雲一個人說過「商業立國」。就因為這一句話讓，汪直果斷放棄了國軍間諜的身份。若論志同道合和價值觀念，整個游擊隊也就只有劉雲一人！
雖然林黑羽以後的歸屬問題很難確定，但是劉雲還是挺感激的，要不然這些傷員還真傷腦筋。劉雲微笑著，對林黑羽說道：「謝謝你了，小黑子……」下面的話卻說不下去了，又發起了呆。
而且……小黑子留在鎮上也的確是禍害。
據資料記載，黑子被抓獲的時候，鬍子拉渣、渾身骯髒、氣味難聞形同野獸。十年的非人生活，同樣給黑子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據公安戰士敘說，黑子被包圍后，只稍微作了一番反抗后投降了，然後低聲下氣的向公安戰士乞求食物、衣服等物品。
林慈哪裡肯讓林黑羽去當兵？也不搭話，再次上前一把抓住林黑羽，就要往鎮里拖。
小黑子大怒，立刻不甘
「他奶奶的！跟老子沖」宋意罵了一聲，端著輕機槍竄了出去，身後一百多戰俘也立刻紛紛跟上。
林慈看到林黑羽連連吃虧，懸著的心才落回肚子裏面，甚至還有絲毫的快意。
想到這裏，劉雲眼睛眨也不眨的、冷冷的盯著林黑羽。冷峻的眼神，盯得林黑羽心頭一陣陣發毛，不由自主地慢慢低下頭來。
土匪圍攻日本株式會社的嘗試，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日軍急匆匆的趕來后，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土匪的影子，整個戰鬥就已經結束，而日本浪人們則追了一百多米，就完全失去了土匪們的蹤跡。
林氏家族和鬼子的關係，一向是水深火熱，在祠堂氏族的暗地支持下，鎮民們甚至將自家的菜園毀掉，以便讓鬼子也沒得新鮮蔬菜吃。這次鬼子吃了這麼大的虧，如果不報復那就真的有鬼了！
押解回來的途中，黑子自知必死，反而放開了心懷，笑眯眯、滿不在乎地給沿途圍觀的老百姓打招呼，只是老百姓始終不敢「回禮」。公安戰士看到犯罪分子如此猖獗，乾脆將黑子的嘴巴牢牢堵起來！
劉雲可不想在「整風運動」或「文革」的時候，被人揪住小辮子不放！那些功勞和政治資本頂天的前輩，還不是說打倒就打倒了？！
頓時，林慈大驚失色，嚇得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冷不防劉雲回身一記側踢，「通」的一聲悶響，正中林黑羽柔軟的腹部。
劉雲聽到這話后，略微緊張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但是依然不敢繼續逗留太久，免得夜長夢多，轉頭對著小黑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去問問你叔叔，如果你去當兵，家裡人會反對嗎？」
哼！作坊做出來的東西，怎麼會買不出去？！當初和劉營長一起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激進的人，劉雲說過，為了賺錢，做出來的商品，哪怕是賣給日本人也是允許的！當然，這些東西必須是高檔消費品，絕對不能允許和殺人的武器有任何關聯。
劉雲是實用主義者，甚至還開玩笑著說「為了金錢可以考慮將靈魂賣給魔鬼」這句話，這句話讓人很難承受……
看守戰俘們的年輕浪人，聽到了外面的好消息，戒備心完全放下來了，帶著笑臉頻頻地回頭向身後望去。
※※※
良久后，汪直吐掉短得不能再短的煙屁股，站起來離開破碎的作坊。
林黑羽不敢找劉雲的晦氣，而是將滿肚子的怒氣，發泄到了林慈的身上。
在公審前夜，黑子將褲子系在房樑上，徹底了解了自己……
聞訊后，幾個還能戰鬥的戰士，都撿了一頂頭盔戴在頭頂上。
戰俘跑上去緊緊捂著浪人的嘴，用力拔出了匕首，浪人蒼白的臉立刻變得猙獰起來，想大聲喊叫卻又喊不出來，正在垂死掙扎的時候，高大戰俘低低的咒罵一聲，又反手將浪人的頸部大動脈劃開了。
林慈聽到小黑子要當兵，頓時大驚失色，正要說話的時候，小黑子卻搶先說道：「長官多慮了，我自己要當兵，關我家裡人什麼事情？」又好沒生氣的對著林慈嚷道
劉雲指著林黑羽，對林慈說道：「二當家的，這個人我要了。」說完，不管林慈的愕然，嚴肅的說道：「軍令如山，由不得你反駁！而且，玉不琢不成器，這小子實在是太頑劣，但現在管教還來得及，否則以後必然是一個大禍害！」
林慈苦笑一聲，擦掉鼻子上的鮮血后，搖著頭說道：「讓長官見笑了！」
鬼子退走後，汪直跟著游擊隊回到了王家村，此時的王家村不叫王家村了，房屋倒塌、水源被污染、菜園田地的作物全部被毀，王家村一片廢墟，倒好像是個幾十年沒有人居住的死地。
黑子帶人捕殺了一批農村幹部和進步骨幹。
「我殺了你！」林黑羽大吼一聲后，拔出一把鋒利小刀，向林慈撲過來。
小黑子飛快跳上健馬，對劉雲說道：「長官稍等，我去去就來！」然後就向人群疾馳而去，一邊騎馬狂奔，一邊帶著興奮的口氣，大聲喊道：「大家少安毋躁，咱們鎮上的鬼子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劉雲看在眼裡覺得好笑，小黑子明顯就是大家族中的小少爺、現代社會的小皇帝，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絕不是什麼當兵的材料，心理素質可能還不如潘貴二。
黑子在山野中足足「縱橫」了十年！被人民公安機關抓捕歸案之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滅門！以至於農村基層幹部聞「黑」色變。最血腥的一次滅門發生在五九年，眾叛親離、孑然一身的黑子悄悄潛下山，將本族一個「叛逆」族叔全家十口人殘忍的分屍了，連無辜小孩子都沒有放過。
「成功了！」宋意趕緊扒開身邊的人群，跑上前去。
林黑羽立刻對身後的族人喊道：「你們快過去給長官們收拾收拾，再找人將國軍傷員全部抬回去。」
在抗日戰爭期間，「黑子」集結了幾十號人，自任隊長率部去投靠八路軍，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而沒有成功，後來也曾經和八路軍合作打鬼子，並且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林黑羽看到劉雲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切地問道：「長官您怎麼了？」說完就要去扶劉雲。
游擊隊對汪直的輕視是有道理的，在戰爭時期，經費非常窘迫！與其將有限的資金，投入在沒有把握的作坊上，還不如多養活一些戰士。
但是進入解放戰爭后，作為革命老區，土改組進入暮雲鎮丈量土地的時候，黑子和共產黨的關係迅速惡化了。
最主要的是，就算汪直能夠搗鼓出土製肥皂，可是肥皂又能賣給誰？！東洋人賣的洋肥皂那才叫物美價廉。而且最主要的是，鬼子的封鎖線就擺在那裡，根據地的物產，根本就不能大量運出去。
「有情況！」用飛刀捅死浪人的大漢折轉回來了，一邊跑一邊著急的喊道：「快！有兩個日本浪人過來了。」
劉雲吹了吹槍口上的硝煙，淡淡的說道：「當兵打仗不是小孩過家家，如果誰敢不服從軍紀，他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說完，又指指自己的腦袋，加重語氣強調道：「一旦參軍就別想回家了，膽敢當逃兵，腦袋是要開花的！」說完瞪著眼睛看林黑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