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一十九章 壓力
劉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微微一笑，「很好！就怕二當家見不得軍規嚴厲。」
林慈嚇得「哇啊」的叫喚起來，也終於意識到指望族人，是不可能救出自己的，一邊拚命反抗，一邊大聲對劉雲背影喊道：「長官快來救我！救我呀！我讓他跟你去當兵！」
劉雲的臉色頓時變了，冷冷地打斷了林慈的話，指著滿地的鬼子屍體，不客氣地說道：「鬼子算什麼？這裡有一個小隊的鬼子，還不是被我的人消滅了？」說完后逼視著林慈，口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年頭不止只有鬼子會殺抗日武裝，游擊隊也會殺漢奸的！
海富躲在一邊，偷偷地看著方雙等人，思索了片刻，為了避免尷尬和報復，悄悄腳底抹油，溜了。
帶人邊戰邊撤的正是文海！特務隊的駁殼槍連射火力非常兇猛，不但如此，駁殼槍的射程非常遠、彈頭的殺傷力也足夠。而且特務們大多裝備了長短兩支槍，這使得特務隊的能夠進行近遠距離的作戰。
見狀，兩個同伴尷尬的站在一邊，可就是不敢上前。林黑羽是小族長，誰敢惹？兩個同伴忍不住一陣陣的埋怨，暗罵小黑子愚蠢！對一旁幸災樂禍的「國軍」官兵們，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林黑羽已經從劇痛中恢復過來，並且慢慢的站了起來。
但是，當林黑羽與劉雲接觸后，那種理想式的入伍，已經如同泡沫般碎裂了，這讓林黑羽又開始動搖起來。
當十幾個林家族人，帶著戰士進入樹林后，劉雲這才收回目光，看到林慈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反應，自我解嘲的笑笑，「方寸有些亂了，見笑、見笑！」
林慈已經吃足苦頭，上前勸架的族人也越來越多。
此時，一旁的林黑羽心情差到了極點，從一呼百諾的小皇帝，到一落千丈受到極度輕視，愣了幾秒鐘后，黑著臉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大砍刀。
林黑羽「啊呀」一聲驚呼，重心不穩跌向劉雲。
這一記耳光極重，林黑羽後退兩步，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林慈眼看尖刀就要戳下來，一身冷汗冒了出來。「黑子，你要幹什麼？」林慈嘶啞的叫道：「你這個孽種！我是你的親叔叔！你要犯上嗎？」
林慈考慮了片刻后，還是不能做出決定，蠕蠕著說道：「請長官恕罪，這件事情我實在不能作主！」
林黑羽看著眼前氣定悠閑的長官，沒來頭的一陣心虛，以往不管是誰得罪了自己，肯定要胡亂髮飈一番，可經過一連串的打擊之後，卻再也沒有發飆的勇氣了。
李遠強不將自己給撤掉，那就有鬼了！
刀鋒帶起細小的「嘶嘶」銳叫！
正在劉雲和林慈都在使心眼的時候，林黑羽經過一番休息，又恢復過來了，這次林黑羽學乖了，沒有大吼大叫的衝上去挨揍，而是抓著尖刀悶不作聲向劉雲撲過來，挨近后咬著牙猛然舉起了尖刀。
劉雲走
當日軍進駐暮雲鎮之後，林黑羽第一次看到了種族的不平等、不同文明之間的蔑視，但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鬼子掠奪、宰割族人，偏偏各路國軍如同瓷瓶，一碰就碎，似乎有滅國在即、光復無望的趨勢。
在林慈看來，鬼子是萬萬不能粘惹的！如果冒冒失失的讓林黑羽參加了八路軍游擊隊，鬼子一旦知道了，還不將整個林家連根拔起？！
※※※
徐柏生渾身是傷，看到劉雲問話，正要慢慢地站起來，馬常青趕過來一把按下徐柏生，搶先說道：「這幾場戰鬥幸虧有他，不然我們就見不到營長了，別的不說，他一手投彈的絕活簡直無人能及！」又正色對劉雲說道：「我已經讓他做正排長了。」
肖饃覺得體力漸漸的恢復了一些，身上豌豆大小的傷口，也暫時停止了流血，於是慢慢的撐起身體向戰場望去，咦！居然還有鐵杆漢奸在反抗？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奸，帶著少數衣著光鮮的嘍啰在頑抗。
此時，到山上搜救同伴的隊員和村民們回來了。消息很沮喪，留守的傷員們已經全部遇難！十幾具戰士的遺體被抬了下來，很多人的要害處，不止中了一發子彈，看得出是鬼子泄憤留下的。
有戰士立刻上前試圖攔截林黑羽，劉雲大喝一聲：「讓他過來！」然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林黑羽。
這一刻，劉雲對李向陽的思念，憑空增加千百倍，如果不是考慮到這邊脫不開身，劉雲早就親自去尋找了。
同伴之一的小亮子，憤憤地說道：「小黑子，這個兵咱們不當也罷！」
三連在密集火力的打擊下，很短的時間內，就出現了巨大傷亡。
在劉雲凌厲的目光下，林黑羽的心理壓力徒然翻倍增加，想就此罷手卻又已騎虎難下。
劉雲練習投擲手榴彈的那會兒，可是吃了大苦頭，胳膊都腫了，而人家可是輕輕鬆鬆的就練成了。
幾個試圖上前扶走林黑羽的族人，剛剛挨上去，就聽到「啪啪」兩聲傳來，當頭一個漢子，被林黑羽狠狠的扇了正反兩記耳光。
林黑羽簡直就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味道都有，原本因為要去當兵，才和二叔鬧僵！但卻「不小心」得罪了頂頭上司，這兵當得還有意思嗎？林黑羽想到這裏，「騰」的站了起來，表情複雜的看著劉雲。雖然老子的脾氣是壞了一點，但這位長官實在不應該讓人當眾出醜！
林黑羽的心情非常複雜，從小的錦衣玉食，除了讓人徒增驕橫以外，也培養了林黑羽的傲氣。在這種環境之下，林黑羽對什麼族長之位，並沒有看在眼裡。
既然林慈
林慈一陣心慌，尷尬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換上一副笑臉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長官操心？我們會找一些人來給長官當苦力！」說完拉過身後一個族人，在其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
文海看到后，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罵了一聲，然後迅速抱著腦袋貼著地面。
另一邊。
如果鬼子侵華的時候，對國人採取和睦政策，很難想象國人對鬼子的態度是什麼？！
這個兵荒馬亂、草頭王遍地飛的年頭，無論是投靠哪一方勢力，都靠不住！
「原來是這樣呀！」劉雲感嘆道：「想不到天生的神投擲手……就是這麼練成的。」
方雙抱著滿是血污的郭獻，看著嘴角已經發白的郭獻，一時控制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漸漸的哭聲越來越響。
「你不是五里庄的那個徐柏生嗎？」劉雲溫和的問道：「怎麼和馬指導員一起出來了？」
「殺啊！」韓湖這次是徹底殺紅了眼，一方面是被戰士的死傷慘重所激怒；一方面還有來自營部的巨大壓力。
閻老西被日本人一碰就跨；跟著現在又來了共產黨，雖然還沒有垮，甚至還口口聲聲要抗日，可就是不敢和日本人硬碰；日本人雖然夠厲害，可是他們始終是外人，巧取豪奪也就罷了，還草菅人命！
劉雲「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火線提拔呀！好樣的！以後跟著馬指導員好好乾！」又好奇地問道：「你投擲手榴彈的手法，為什麼會非常準確？」
林黑羽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記耳光，等到眼前的金星消失后，才慢慢的恢復清醒。
林慈頓時一陣驚慌，這個小閻王當真會殺了自己！同時，手底下卻不慢，條件反射般的將林黑羽向外面猛地一推。
劉雲很壞！
林黑羽稍微冷靜下來后，沒敢用刀子，而是換成拳頭猛然間揮了下去，「嗵」的一聲悶響，第一拳就將林慈砸得七暈八醋，然後又再次高高地揚起了拳頭。
林黑羽冷笑著說道：「誰敢過來？休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幾個憤英紛紛趕過來勸慰方雙，可是話還未開口，眼圈卻先紅了。
李向陽從樹林子里蹦了出來，一邊狂奔一邊指著林黑羽，怒氣沖沖的喊：「誰敢傷我大哥？」
「哎喲！」林黑羽失聲叫了出來，手中的尖刀再次掉在地上。
林黑羽重新從地上撿起了小刀，「殺」的一聲大吼后，舉著尖刀向劉雲撲來。
十幾秒鐘的時間，在文海看來有十幾天那麼長。
三角嘴。
劉雲卻不打算就這麼離開，好處還沒有撈足呢！笑著指指四處幫忙的族人，說道：「我還要這些人去給我幫忙！」看著林慈驚訝、長大的嘴巴，劉雲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我的傷員要全部運會去，還有地上的
肖饃放眼望去，大眼泡、朱漢、王義等人全部戰死，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從壯丁團出來的。見狀，肖饃的原本狂熱的心迅速冷卻下來，不但如此，還有一陣陣說不出的難受猛烈襲來。
劉雲聽到這話后，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國人，地域意識多於國家意識！「國家」這個概念，對於很多麻木不仁的國人來說，只是一個虛幻的東西。他們對鬼子的憤怒，大多源於鬼子的殘暴，而不是考慮鬼子的侵略。
原來國軍的長官要拉壯丁，這怎麼能成呢？回去了老族長會要撕碎了自己不可！林慈偷看劉雲一眼，腦袋裡的腦漿開始急劇的運轉起來，片刻后，林慈突然眉開眼笑地說道：「長官！這些人在本地都有家小，讓他們給國軍搬運東西實在是不好，鬼子抓住要抽筋扒皮的……」
很快，林黑羽手持尖刀，寒光一閃划向劉雲，眼看就要戳中了，卻不料到劉雲的鼻尖處突然停了下來。
林黑羽的兩個同伴立刻上前，並拔出了尖刀，馬常青不願將事情鬧大，冷冷的看了看林黑羽，轉身離開。
林慈是個見多識廣的老江湖，當那些已經遷居到外地的族人、親戚，又紛紛逃回來的時候，當鬼子的殖民團將他們的土地、財產掠奪一空的時候，林慈就知道日本人是不好相處的！果然，鬼子進駐暮雲鎮后，立刻強佔林家祠堂作軍營，這對林家祠堂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祠堂的族人們除了無可奈何以外就是憤怒！
肖饃艱難的睜開眼睛，稍微晃晃腦袋后，眼前的情景漸漸清晰起來，不遠處，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戰士們的遺體，還有幾個受傷的戰士躺在地上呻吟，他們大多是自己排里的戰士。
見狀，後面的族人都不敢上前了，一個個轉頭求助搬地看著林慈。
林慈狼狽的站了起來，一邊胡亂擦去臉上的血跡，一邊憤憤的看著林黑羽的背影，想給林慈一點教訓，又怕被林黑羽報復，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決定藉助「國軍」的長官來「修理」林黑羽。
林黑羽正在發獃間，馬常青歪著身體趕了過來，不由分說對準林黑羽就是「啪」的一記耳光。
劉雲反手輕輕一撥，林黑羽站立不穩，一個嗆啷栽倒在林慈的懷裡。
林慈哪裡還顧及什麼軍規嚴厲，只巴不得要劉雲快點將林黑羽弄走，連連打拱手，說道：「這個孽種再不走，我的這把骨頭就要死在這裏了！」
文海死死的抱著腦袋貼在地上，因為手榴彈爆炸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耳膜被震得麻木，後面的爆炸聲居然完全聽不到了，只能夠從地面的輕微震動，來感覺到手榴彈的爆炸。
林黑羽提著大刀走到劉雲的身邊，可就是沒敢下手。
劉雲聽到這話后，馬上回頭問道：「當真？」
曾經與林黑羽
劉雲收起腳也不管林黑羽的死活，繼續轉頭對林慈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看到林慈一直在猶豫不決，又加重語氣地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難道你想做漢奸？況且小黑子對我的隊伍有援手之恩，我不能眼看著他命喪在倭寇之手！」
林慈大聲的對劉雲喊道：「長官您貴姓？」不等劉雲回答，又馬上指著林黑羽的說道：「這個孽種就交給長官了！他從小到大驕橫無比，在鎮上沒有人膽敢招惹，到了長官的麾下后，請一定要好好的管教！」
「我殺了你！」林黑羽一聲咆哮，高高地舉起帶著少許血跡的大砍刀，猛然間向下揮砍。
林慈看到劉雲滿臉的不悅，尷尬的站立當場，機械的搓搓手，乾笑著說道：「長官！請進鎮稍微歇息片刻！」話說出去了半天，可是劉雲卻就是沒有動彈，這讓林慈更加不安起來。
「啊！」林慈暴發出一聲慘叫……
在鬼子進駐暮雲鎮的日子里，林氏家族有十幾個人，被無端殺害！鬼子也知道「支那人」心存不滿，所以並不在乎殺人，只在乎沒有借口。
「啊！」林慈一聲驚呼，還沒愣過神來，尖刀就已經帶著「嘶嘶」的銳叫刺來，趕緊面色煞白的上前一步，和林黑羽扭在一起，最後兩人又一起跌坐在地上廝打。
劉雲不經意間的回頭看了看林黑羽，又繼續和林慈說話。這小子還嫩著呢！雖然看年紀比李向陽大，但為人過於驕橫，素質要比李向陽差得多了。
劉雲看著不再動彈的郭獻，嘆了一口氣，五個憤英還沒怎麼的就折損了一個，目光又落在點頭哈腰的林慈身上，既然林家如此不合作，莫非要用強硬手段？！
林黑羽又急又怒，還沒怎麼的，就又被劉雲玩得團團轉，一頭栽倒在叔叔的懷裡后，這狗日的不但沒有攙扶，反而避之不及的向外大力一推。
戰士們聞訊紛紛搖頭。
劉雲聳聳肩膀，沒事般的轉身離去。當然，廝打、叫罵、以及「噗噗」的肉體沉悶撞擊聲，已經越來越大了。
不料，劉雲突然一低頭，尖刀帶著尖利的嘯叫聲，從要害處一閃而過。
林黑羽聽到這話后，揚起的手臂稍微停留了一秒鐘。
三連已經報銷了半個，如果不能打垮眼前這些頑抗的漢奸，韓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雖然如此一來，老族長那裡不好交代，但是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
林黑羽驅散那些有心無力的族人後，坐在林慈的胸口上，高高揚起手中了的尖刀。
咦？劉雲有一點吃驚的看著林黑羽，這個小子居然已經恢復了？！呵呵！抗打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不過這小子肯定要徹底爆發了吧！
林黑羽就像一個陀螺，轉著圈摔倒在地上，然後
整個三連已經沖入「維持會」的陣地，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漢奸民團，紛紛奪路而逃，丟下東一個、西一個的傷員，在聲嘶力竭的喊叫。遠遠的看上去，潰退的民團隊伍在迅速拉長、變細。
徐柏生見到劉雲並沒有因為自己違紀加入小分隊而不悅，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回了原處，恭敬地說道：「報告長官，我以前是一個羊倌，有時候羊群不聽話，我就用石頭去砸，時日一久，就練成了百發百中的手法。」
族人看到林黑羽換成了大砍刀，又是一陣驚呼，這個小子要殺人了！
「啊……」特務們驚恐萬狀的看著漫天飛舞的「地瓜」，有個特務沉不住氣，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拔腿就跑。
肖饃沒有見過文海。
「給我扔手榴彈！」韓湖心急如焚，大聲命令道：「手榴彈全部給我甩出去！」說完自己飛快的掏出一顆手榴彈甩了出去。
在戰士們的一片驚呼聲中，尖刀閃電般向劉雲的脖子劃去。
劉雲一把抓住了林黑羽的手腕，然後使勁一扭。
「轟、轟、轟……」一連串的手榴彈爆炸了，那個試圖逃跑的特務，當場被炸得凌空飛起，還有幾個趴在地上隱蔽的特務，也被密集的手榴彈炸傷、炸死。
林黑羽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麼參軍不參軍了，這個國軍的「狗官」欺人太甚，如果不討回面子，以後還怎麼做人？
手榴彈在半空中翻滾著落入特務們的腳下，特務們慌忙停止射擊趴在地上，「轟」的一聲巨響，手榴彈猛烈爆炸了，緊接著，又是十幾顆手榴彈向特務們落下。
「你們都給我滾！」林黑羽爆發出一聲怒吼。
特務們不但瞬間就給三連造成了二十多人的傷亡，還趁機將三連遠遠的甩到身後了。
劉雲默默掃視了戰士們的遺體后，突然想到李向陽，趕緊問道：「林二當家的，你快派人繼續到山上搜尋，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有找到。」又對戰士們大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李向陽？」
當林黑羽遇到一支能打鬼子的國軍之後，崇拜、與英雄主義情緒油然而生。這也是林黑羽渴望參加八路軍的動機。
林黑羽又羞又憤，長這麼大還沒有讓人如此輕視過，最讓林黑羽不能忍受的是，周圍的族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很明顯，他們都在嘲笑某人……
在戰士們的驚呼聲中，「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正中寬闊的大砍刀刀面，中國農村作坊敲打出來的劣質大刀，立刻如同玻璃一樣整個碎裂了。
林黑羽正要死力掙扎，卻不料肚子突然一緊，接著又傳來一陣劇痛，「啊！」林黑羽猛然間爆發一聲慘叫，再次向外飛出去。
林慈還在猶豫，一旦答應劉雲的條件，回去了老族長肯定不答應，但如果不答應劉雲，鬼子的報復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非要將暮雲鎮的折騰得天翻地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