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掃蕩」結束
正在說話間，騎兵隊的偵騎火速奔回來了，老遠就在大聲喊道：「有將近一個鬼子中隊撲上來了！」
「讓偵察連的同志給你們帶路，同時這往後附近的地形你們也要熟悉，往後派你們出去的日子還多著呢！好了休息去吧！我這裏還有事情。」劉雲揮揮手，示意他們倆離開。
「長官！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為首的漢子說道：「那裡的幾個鬼子讓咱們給宰了！」說著用手對著不遠處的已經快要熄滅的火堆一指。
「很好！」劉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烈士就麻煩你們妥善下葬，越快越好，因為鬼子就要開過來了。」
劉雲笑著說道：「我們這裏不叫長官，我就是劉雲，以後叫我團長或者同志都行！」
初見李遠強一臉黢黑，看上去十分憔悴，劉雲好奇地問道：「我的政委，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沒多久抓獲的幾個鬼子俘虜和松本一起被暗中處理了，劉雲看了看手錶，此次作戰比預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
劉雲點點頭，「很有可能！不過我有騎兵隊在手，預警的時間大大增加了。」
劉雲知道這封電報是從沂水地區轉過來的，胡亂的點點頭，「嗯、嗯！」兩聲，心裏又開始盤算著怎麼脫離肖勁的「魔爪」。
「呵呵！」劉雲笑了起來，反問道：「這就是你的最後交待？」松本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劉雲當然知道地道戰還要過幾年才能形成戰鬥力，歷史上的地道戰就是被鬼子逼得沒有辦法才想出來的辦法！不過歷史上的地道戰是「小兒科」，而且也沒有來得及大規模的實施，更沒有什麼大部隊支援。
很快！在幾個火線入伍漢子的帶領下，戰士們輕鬆的剷除了這裏的「維持會」勢力。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種好槍，」李信忍不住逼問劉雲，「你說你為什麼要送人？」
「閣下就叫我松本好了，我的父親就是精通中國文化的中國通，我受到父親的感染，從小就很仰慕中國文化。」松本笑了笑，用很純正的北方話繼續問道：「請問閣下熟悉歷史嗎？」
如果大青山獨立團能夠在極端困難時期反而開拓根據地，那麼在延安的眼中不亞於成為了一支一等一的主力，為了長遠打算，所以現階段地雷戰特別是地道戰咬著牙齒也要上！
鬼子作戰室里。「井口君，別灰心喪氣！」佐佐木給井口遞上一杯熱茶，安慰道：「八路軍已經在大青山紮下了根，請恕我直言，短期內根本就不能將其完全絞殺，為了防止出現更大的紕漏，您撤軍的決定是正確的！只是沒有料到八路軍居然已經學會地雷作戰，那麼下次在『治安區』作戰之前，首先需要從司令部請求工兵支援。」
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滿臉硝煙的戰士們開始來來回回打掃戰場、救治傷員，負責警戒的戰士扛著步槍在地勢較高的地方站得筆挺。
劉雲揮揮手，示意戰士將其拖下去，看著被打斷了一條腿的松本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了下去，劉雲覺得好笑，這傢伙居然對自己實施起心理戰術來了！
「帝國軍隊將近半個月的『治安戰』不但無果而終，而且還損兵折將，我很難想象渡邊閣下的勃然大怒！」井口緊閉眉頭，半天才哀嘆道：「那個帝國高級軍官很明顯是渡邊閣下暗地裡派來的，而且還是司令部的高級特種軍官，他戰死了，渡邊閣下肯定會全部算到我身上！」
上午，召開了慶功大會，巨
那漢子顯然還沒有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半天才說道：「長官我叫陸老大、啊不，我叫陸榮。」
「當『維持會長』？」陸榮一愣，張著嘴巴發獃，這位長官在「考驗」自己吧？！
劉雲拿起一看，這是林黑羽寫的，字體很秀氣，「團長，那裡有一些說話嘰里呱啦的人，都帶著短槍，估計是日本特務，所以我們一直拖了很久才有機會下手，回來晚了，見諒！」
李信一愣，不相信地問道：「鬼子就這麼收兵了？」見到劉雲肯定的點頭，又問道：「大隊的鬼子會不會在半路上迎面撞上我們？」
佐佐木立刻用電台聯繫井口，然後這個壞消息就像雪上加霜一樣給了井口重重的一擊，大青山「治安區」不但沒有被蕩平，反而損失了不知名的帝國高級軍官。面對嚴峻的形勢，井口灰溜溜的提前結束了「掃蕩」，各部兵力匆忙回防。
沒多久，哈欠連天的林、李二人過來了，李向陽一臉疑惑的看著劉雲，記得這一段時間沒有惹什麼麻煩呀！
片刻后劉雲輕笑了起來，這倆小子的潛質還不錯，居然能夠在日本特務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這以後有什麼暗殺任務可以放心交給他們倆，而且李向陽一定會成為真正的「李向陽」！想到這裏劉雲又輕輕的掩好房門退了出去。
李信看了看胸前部衝鋒槍，摸了摸口袋裡的幾十發子彈，暫時沒了脾氣！李信知道口袋裡的這些子彈消耗完畢只需片刻，看了看路口，好沒生氣地問道：「這是到哪裡去？回去嗎？」
劉雲哪管他是什麼「苦哈哈」，這年頭不是一般人絕對不敢殺死鬼子兵的！就衝著他的這份膽量，也要將其招攬到獨立團的麾下，「現在我封你為東馬鎮的游擊隊長兼任鎮長。」看著已經變得驚訝的漢子，劉雲又繼續問道：「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劉雲的臉色一變，立刻對身邊的幹部嚴厲的命令道：「立刻全體隱蔽，自己管好自己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現在這些小事情可不需要自己再親自疲於奔命的跑來跑去了，這麼長的言傳身教應該可以讓李向陽、林黑羽成熟。只是片刻後門外隱隱約約又傳來這倆小子的爭論聲，這讓劉雲又有點擔心起來，乾脆「嘩啦」一聲打開門，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劉雲看著那些戴紅花的年輕戰士靦腆的笑著，皺了皺眉頭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此時講台上還有遺留了兩朵屬於李、林二人的紅花。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雲就起來了，特意找到夜巡歸來的戰士，問道：「有沒有看到李向陽和林黑羽回來？」
「啊！」戰士嚇了一條，條件反射般去的拉槍栓！
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劉雲驚訝的發現自己家居然進「賊」了，要知道這個時候大家才開完會呀！難道是李向陽他們回來了？
松本忍著劇痛挪動了一下受傷的大腿，好半天才會過神來繼續侃侃而談，「但是日本卻從中土繼承了漢唐之風，亞洲也就只有日本人真正擊敗過白種人，如果中國
劉雲點點頭，說道：「鬼子的地盤被我們攪得一塌糊塗，如果薊縣佐佐木那個老鬼子不是傻瓜，他一定會竭盡全力抽調軍隊掉頭來對付我們，如果所料不錯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別緊張，我只是讓你表面上擔任敵偽勢力的『維持會長』，但是你的真實身份卻是八路軍的游擊支隊長，有『維持會』做掩護你也好開展工作！」劉雲笑著說道：「而且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准你和鬼子硬拼，但是往後也別讓鬼子從你這裏弄到一粒糧食。」
吳東水手裡拿著一封電報急沖沖的響劉雲跑過來，「團長！師部來電，通報全軍獎勵我們這次反擊戰大獲全勝，特任命你為大青山獨立團團長。」
戰士說不知道，劉雲又一連問了幾個地方的巡夜戰士，還是都沒有消息。
「你會不會說中國話？」劉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那個鬼子軍官示意點頭。
一段時間不長，但是激烈的血戰後，獨立團很快就攻克了空虛的鬼子據點。
那為首的漢子點點頭，但又謙虛地說道：「我們這裏都是一些苦哈哈，我不過年長他們幾歲，算不得頭。」
劉雲搖著頭笑了笑，對身邊的戰士說道：「別砍他的頭，送他一顆子彈！」又對松本說道：「看在你沒有歇斯底里的份上，給你留一個全屍！哦！你的軍銜是什麼？」
最主要的是花大力氣要把根據地建設成山外有地道、地雷為鏈，山內洞庫、倉庫為點，打、藏、生產、訓練為基礎的大基地，萬一鬼子要『掃蕩』，並且攻進來了，我們的堅壁清野餓也能將他們趕走。」
「嗯！」為首的漢子點點頭，說道：「我們發現鬼子想將那些火源給弄熄，於是我們就從後面偷襲，將他們全給殺掉了！」
「你說的漢奸我倒還想起了一個。」李遠強有些生氣地說道：「我們以前在黃梅村執行過任務，黃梅村的『維持會』鐵杆漢奸就跑到這裏來助紂為虐，也給我們造成了一些傷亡！」
慶功會後面的就是宣布戰果了，老百姓對於殺死多少鬼子、抓獲多少偽軍嘖嘖稱奇，然後有游擊隊的幹部帶來幾個「反正」態度好的偽軍，來給大家講敘「我當偽軍的日子」，也許偽軍的生活細節大家知道得不是很詳細，不但戰士們非常安靜的聽著，就連老百姓也聚精會神的入迷了，隨著偽軍聲淚俱下的講敘鬼子的不人道，軍民們聽著聽著，感覺這偽軍當得也挺苦的，沒得待遇不說、還要在鬼子的手底下提心弔膽的過日子，死了也是「隨手」一扔。
劉雲打斷李向陽的話，嚴肅的說道：「給你們倆一個緊急任務，將黃梅村的『維持會長』給除掉！」看了看非常疲倦的李、林二人，口氣又緩了一緩，說道：「你們倆人先睡一覺，什麼時候出發我不管，明天早上我要這裏等你們倆的好消息！」
趁著吳東水向正在散場的軍民緊急宣布上級來電的時候，劉雲卻悄悄的溜了，此時李、林這倆小子就象山一樣壓在劉雲的胸口上，想來想去乾脆上路去找他們倆。
陸榮驚訝的「啊」了一聲，大青山根據地的八路軍最高長官！好年輕呀！
「長官！」陸榮感受著突如其來的幸福，喃喃地說道：「我怕…
一身是血的松本被兩個戰士狠狠地拖過來摔到劉雲的面前，砸得地上塵土只濺。
「沒有子彈的槍還不如燒火棍！」劉雲看了看戰士們胸前掛的衝鋒槍，說道：「這種槍的子彈不但稀少而且彈藥消耗非常大，即使是鬼子也用不起這種槍。」
陸榮勉為其難的點點頭，看了看身材魁梧的劉雲，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長官何許人也？」
這次的慶功非常成功，極大凝固了根據地軍民的同心同德，可惜身為半個導演的劉雲卻沒有多大心思聽下去。
「團長，戰區司令官給我們下了嘉獎令。」還是一臉喜氣的吳東水。
松本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起來，可是為了尊嚴又不好意思真的「歇斯底里」，半天才冷冷的說道：「恭喜閣下！您即將處決一個大日本帝國的中佐！」
雖然在敵占區的鎮上安置了「特諾依」木馬，但是這支小組又這讓劉雲感到稍微有一點遺憾，因為他們畢竟不是大青山根據地培養出來的，真正的工作組還沒有畢業呢！考慮到這是根據地第一次滲透，劉雲留下兩個本地的穩重戰士給陸榮當助手，同時也算是指導陸榮他們如何打游擊戰，又帶走了陸榮的幾個部下回根據地受訓。
「我知道政委的意思，飯要一口口吃，咱們挖掘的地道必須以質量為主！」劉雲喝了一口熱茶，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了片刻，說道：「我們不能再被動挨打了，現在要一邊組織民兵進行生產自救，一邊向外面滲透，從外圍附近的村子開始，一個一個的來！村子里的『維持會』如果願意『反正』就留下，如果一心一意的當鐵杆漢奸則就地除去，但是蝎子村的孫雙泉不能動，那老漢奸我還留著有大用處。」
林、李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一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劉雲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乾隆皇帝之後中國就成了一個富有但衰弱的國家。」
林、李二人冷不丁的一回頭，看到劉雲在後面問話，立刻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逃走了。
傷亡統計很快就出來了，此次作戰獨立團的傷亡很大，戰死一個排，重傷一個班，輕傷失去戰鬥力有兩個排，合計差不多一個連失去了戰鬥力。考慮到獨立團的戰士們路上還要打仗，此次俘虜的二十來個偽軍則全部補充進來抬擔架搬運傷員。
國民黨？閻錫山？余之遠所部？要他們來幹什麼？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劉雲皺了皺眉頭，迎上去問道：「來的是電報還是派人人員？」
「是我啦！」李向陽瞪了那個戰士一眼，轉身蹦蹦跳跳的跑了。
路上，突然李信怪叫了起來，「我的槍呢？還有十幾隻連珠槍跑哪裡去了？」
老百姓不可能變成行動敏捷的兔子！李遠強揉揉腫脹的眼睛，強打精神問道：「那團長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哥！這次不是你帶我們出去啦？我怕弄砸了。」李向陽開始耍賴，而林黑羽則在一旁考慮李向陽到底是不是靠得住。
大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李遠強大聲宣布，政府將給老百姓重新搭建房子、清除水源中的垃圾、給烈屬提供力所能及的撫恤和幫助，而且這是不變的政策，以後都不改了……
「哎喲！」李向陽一聲痛呼，「呼啦」一聲從枯枝敗葉中跳起來。
一路上又遇到了幾股大隊的鬼子，估計鬼子開始回防，獨立團也不敢那麼囂張了，為了將這一支主力帶回去，劉雲採取白天休息晚上急行軍的方法趕回根據地。
打掃完戰場后，獨立團又火急火燎的開出了東馬鎮。
「慢！」劉雲制止住戰士，對松本問道：「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我不會虐待你！會給你們的人一個痛快的！」
「團長！有老鄉過來了！」外面警戒的戰士對劉雲喊道。
在偵查員的帶路下，經過晝伏夜行的急行軍，獨立團趕到了大青山的外圍。
劉雲踮起腳尖一看，有幾個鬼子兵橫屍橫屍在那裡，問道：「真的是你們乾的？」
劉雲讚許的點點頭，說道：「很好！你是這些人的頭兒嗎？」
他？那小子只怕還在偷偷的樂呢！劉雲輕輕搖搖頭，正色說道：「這些天苦了你了，不過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鬼子再來兩次『掃蕩』，甚至直接從外面強遷人口進來，我們根據地可就要陷入滅頂之災了！」
李向陽黑洞洞的槍口一直隨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小林轉動，直到小林不見了蹤跡才緩緩的鬆開一直緊繃的手指，正要站起來，冷不防一個戰士踩在李向陽的手臂上。
「哦？」劉雲一愣。「這次消滅了日偽軍將近兩個小隊的有生力量，上級首長很高興！」吳東水笑著說道：「首長可是時刻在注意我們的發展，這年頭可不是隨便那個地方部隊就能夠消滅那麼多敵人的！」
「別提了！」李遠強心有餘悸地說道：「根據地擴大了，這次事情特別多，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那些小鬼子的特務特別狡猾，他們化裝成老百姓四處亂竄，讓人防不勝防。」看著劉雲有些焦急的目光，安慰地笑道：「老百姓沒有傷亡，倒是新編連隊為了引開鬼子的注意力，犧牲了幾個戰士，王東華還讓鬼子給打傷了，還好沒傷到骨頭。」
根據地的大規模地道戰就是給百團大戰後的鬼子準備的，百團大戰後就是抗日戰爭最艱難的時期，此是鬼子掉轉槍口全力對付八路軍，而國民黨那邊又加緊封鎖，於是使得各主要根據地紛紛「裁員」縮水，讓原有的根據地變成游擊區，游擊區變成敵戰區。
※※※
很快，小林從東馬鎮給佐佐木傳來消息，此地的據點被攻破，外地進駐東馬鎮的帝國特種士兵全部戰死，其中包括一個帶隊的不知名的帝國高級軍官，而且是一個中佐！
「我相信你的能力！待會兒我再給你一些好槍，派兩個部隊的人協助你，你也派幾個人讓我帶回去，到山裡學習一段時間再放回來。」劉雲笑著說道：「待會兒我讓人將鎮上『維持會』斬草除根，然後由你出面擔任『維持會長』。」
正當獨立團火速向根據地回撤的時候，井口也率隊倉皇趕回了薊縣。在城門口迎接的佐佐木見到井口及其身邊的部隊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次井口率隊在「治安區」作戰居然鼻青臉腫，戰死的雖然不多，但是更多士兵帶著傷被抬回來了，而且出征的帝國士兵的士氣也很低落。
戰士們紛紛向劉雲看過去，劉雲笑著對李信說道：「李大哥別喊了，我送了十幾支衝鋒槍給游擊支隊的同志。」話音剛落，李信的臉色迅速變了，一把拉過一個戰士耳語起來。
劉雲看了看手錶，好快呀！鬼子也提前了，再耽擱一會兒就要被鬼子給前後夾擊了！
「別！別想著再把槍給奪回來！」劉雲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會！」松本平靜的說道，接著試圖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
想要火線發動群眾並且使他們充滿熱情，就要捨得下本錢！不但要封官
「那就這樣吧！」劉雲思索了片刻，說道：「現階段我們要狠抓軍裝、肥皂買賣和新式炸彈的生產，以後要多在山上種植紅薯之內的經濟作物，讓百姓躲進山裡也能生產，因為那玩意兒容易生長也容易儲存，可以讓我們過糧食這一關。
等到後續的大隊民兵下來后，劉雲簡略的交待了幾句，不顧疲勞到王家村去找李遠強。
※※※
「那就好極了！幸虧閣下不是一個野蠻人，否則鄙人也就只好『從容就義』了！」松本頓時喜出望外，說道：「閣下！整個世界包括亞洲被歐洲的白種人欺凌了大半個世紀，地球絕大部分土地淪為白種人的殖民地，相信這點閣下是不可否認的！」
劉雲點點頭，說道：「我是大學生！」
「哥！有什麼事情嗎？」李向陽無精打採的說道：「才找一個地方睡下……」
獨立團的戰士剛剛藏好身體，一個中隊的日偽軍就從戰士們的默默關注下呼嘯而去，騎著高頭大馬帶隊的鬼子軍官正是小林！
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劉雲皺了皺眉頭，心頭稍微有點失望，這倆小子還真是沒用！這一段時間的心血都白費了！
劉雲一轉身，就看到十幾個手持三八式步槍、大刀長矛的鎮民趕過來了。
村民們正在有組織的陸陸續續回撤，已經有少數民兵正在將地上沒有爆炸的地雷起出來，先到的村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慘景，偶爾有小孩子不懂事的胡鬧嬉戲的時候，立刻被大人們粗暴的打斷。
「躲在這裏幹什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么？！」戰士憤憤地低聲抱怨。
「不好辦呀！」劉雲皺起了眉頭，鬼子照這個樣子再來三兩次，根據地的老百姓也就只有逃亡了！一邊指揮民兵們協助老百姓安家，一邊皺著眉頭思索應對之策！這裏面的關鍵問題是糧食！以後要在山上種一些紅薯、玉米之類的經濟作物，免得被鬼子「封」死在大山裡。
「哼！」劉雲對門外的站崗的戰士喊道：「給我將李向陽和林黑羽叫過來。」
「嘩！」劉雲飛快的推開房門，李、林二人躺在床上睡得死氣沉沉，身上有些地方還非常地骯髒，桌子上還有一張留言條。
軍民們的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和上次一樣，這次鬼子又將根據地糟蹋得一塌糊塗，房子燒掉推倒、水源故意將其污染、田裡的莊稼被全部破壞、甚至稍微好走一點的馬路也被挖得坑坑窪窪，但是路上卻隱隱有不少黑色的血跡，看來鬼子碰響地雷吃了大虧后就發狂了。
「總算回來了！哈哈哈！」一身髒兮兮的劉雲心情非常好，對戰士們揮揮手，喊道：「同志們加快腳步呀！」原本疲倦不堪的幹部戰士們振作起來加快腳步前進。
見狀，一個戰士在後面掄起槍托就要砸下去，當初這傢伙拚命頑抗，還打死了兩個戰士。
前面的還是「人話」，後面的讓李遠強越聽越吃驚，忍不住說道：「現在花了老大的力氣，大青山內各個村裡的地道都沒有挖完，你所說的大規模地道戰需要極大的人力和物力，而且至少要在幾年之後才能形成戰鬥力！這段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我認為大規模地道戰要慢慢來。」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你所說的那個糧食問題的解決方法不錯，就按你說的那麼辦！」
「來了幾個國民政府的人！」吳東水回答道：「政委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