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五十八章 敵後工作組
邱寒水頓時為之語塞，低頭看了看碗里綠油油的青菜，在余之遠那裡什麼時候吃過這麼簡陋的伙食？
「這是黑河鎮工作組。」鍾天祥指著十幾個圍坐在地上的漢子，對劉雲和李遠強說道：「這是我們派出的第一個工作組，都是些細細挑選的精兵強將。」
「團、團長，這、這說的是什麼話呢？」袁精武急忙辯解道：「再幹什麼也不能回到老路上去呀！我的覺悟已經提高了！不相信那一套了。」
「嗯！好好乾吧！到了外面要以保存實力為主，咱們沒有本錢！虧本的買賣千萬不能做，現在蔡岳才死不久，邪教重地肯定很亂，你們要抓住機會發展，如果你的隊伍將來擴大了，我再給你安排一個政委。」
李遠強不好意思地說道：「鬼子昨天才退下去，所以一直沒有工夫功夫準備一點好東西招待兩位專員！」
其他幾個工作組的隊員們按捺不住興奮，紛紛叫好。
曹振市儈的笑了笑，說道：「價錢自然好商量，不過現在暫時不好估價，等哪天我缺錢用了自然會再來找你！」
曹振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句話，現在已經有退路了，所以糧食並不重要，和劉雲又客氣了幾句后肩並肩的回去了。
曹振似乎有難言之隱，半天才說道：「既然劉長官如此客氣，如果我再推辭那就是失禮了。」又狡黠地說道：「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商量，現在能不能帶我們到貴部控制的地方看看？」曹振從來都是在飯桌上解決大問題。
近了后，師爺邱寒水迎上來搶先說道：「李老哥真是人中之龍！指揮貴軍接連擊退日本人的進攻，實在是可喜可賀！」
這傢伙需要殺殺的傲氣！劉雲笑著說道：「聽說你的搏擊非常厲害，在蔡岳手底下是數得著的貼身護衛，要不咱們來一場？不過我當官以來很久沒有練身子了，你可要手下留情！」
為了向大青山外面滲透，也為了向鬼子展示根據地獨特的報復手段，根據地開始向外面派出了第一批三個敵後武裝工作組。
「請問長官！」邱寒水回過神來了以後，問道：「難道長官平常也吃這些東西嗎？」
秋、曹二人發了一陣呆，曹振首先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戰爭期間一律從簡，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說完悄悄碰了不自覺碰流露出不滿神色的邱寒水。
劉雲制止住鬨笑的隊員們，說道：「就像政委所說的那樣，遇到了人才一定要招攬，執行任務的時候千萬記住『欺軟避硬』。不過！如果有一天你們在外面讓漢奸和鬼子逼得呆不下去了，我看你們誰敢回來！」隊員們集體一愣，又馬上慌忙紛紛說不敢。
「嗯！」袁精武有些興奮的點點頭。
劉雲又繼續叮囑道：「將來你的隊伍有多大，我就給你多大的官！但是有一條你不能違反，絕對不能在工作組中搞封建迷信！」依靠迷信拉起來的隊伍不可靠，袁精武有「前科」，所以還是先打「預防針」。
「不行！」劉雲思索了片刻迅速冷靜下來，搖搖頭說道：
邱寒水點點頭，說道：「我們省政府缺少糧草，現在很困難，聽說你們截了鬼子幾千擔糧食，能不能支援政府一點？」劉遠強和劉雲吃飯的動作幾乎同時一緩。
雖然幾個工作組的裝備和被重視程度比鐵道游擊隊差遠了（鐵道游擊隊都是駁殼槍，還給錢讓他們置辦商號作掩護），但是幾個幹部還是將第一批滲透隊員千叮萬囑的送出了老遠。
「兩位專員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呢？」李遠強笑著說道：「可不要失禮，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哪個店了！」
這種問題李遠強不好怎麼回答，現在國共聯手了，說了就會犯錯誤，不說對不起良心，乾脆低頭扒飯！
「好啦！」李遠強開著玩笑說道：「游擊隊里還沒有勝得過團長的，你們如果在外面遇到了高手，不妨帶回來『報仇』。」
「你們的地盤好大呀！走了這麼遠還沒有到邊。」曹振看著正在緊張恢復生產、生活次序的軍民，嘆了一口氣，「原來以為余之遠是一員虎將，後來才知道那傢伙不過是一個膿包，看了你們在淪陷區開拓的地盤，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抗日救國，你們共產黨人了不起！」
看著隊員們的離去，劉雲突然想到了根據地運作的一個重大缺陷，那就是情報不能迅速的傳遞，至於大範圍的使用電台那根本就是妄想，僅僅依靠偵察員們的鐵腳板傳遞情報有時候甚至反而會誤事，因為戰爭中的變化太快了。
「絕對不敢！我也讀過幾年私塾，知道人無信則不立。」袁精武急忙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寫一封入黨申請書？為什麼不向黨組織靠攏？看你的行為就是落後！」劉雲笑嘻嘻的刁難道。
三人正在互相介紹、客氣的時候，劉雲笑著快步趕過來了，和邱、曹二位「大人」又是一番沒有營養的客套、熱情。雖然以後國共兩黨會因為地盤的問題而翻臉，但是現在卻是新婚蜜月期。
邱寒水的臉皮動了兩下，勉強地笑了笑當作謝意，而曹振真正的用微笑表示謝意，一邊吃飯一邊開始思索起來，共產黨的能夠從日本人手裡搶來這塊地盤，眼看著日漸興盛，將來薊縣這塊地方弄不好就是他們共產黨的！偏偏自己和省政府一大幫人又無法脫離險境，而踩上共產黨這條大船卻很困難，如果不給他們送出一份大禮物，他們豈會將自己當成上賓容納。
兩專員在李、劉二人的陪同下東張西望，偶爾一小隊穿黑色軍裝的戰士從專員一行人的身邊急匆匆的開過去！更多的軍民則正在修補房子、清潔水源、修整道路。
劉雲將嘉獎令和任命狀遞給身後的警衛戰士，笑著說道：「兩位欽差大人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好消息，咱們也不能虧待了兩位，在這裏小住幾日，如何？」
「那就威脅他們，逼迫他們為我所用，如果是那種鐵杆漢奸就堅
劉雲笑道：「如果不是看到兩位欽差大人來了，平常還沒有這麼好的菜，這就是今天特別加的一個菜。」說完對著桌子上的魚一指。
「那敢情好！」袁精武點點頭，「能有團長給我當入黨介紹人，這臉上也光彩多了！」
「好！」劉雲讚許的說道：「那你們現在就上路吧！希望早日看到你們的勝利。」
「兩位專員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就是李遠強。」李遠強笑著大步上前敬了一個軍禮。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偵察連的同志去考察你們的進展，當然，他們也會指導你們工作中的難題。」
邱寒水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而曹振正在想著心事，劉雲見到他們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笑著問道：「吃菜！吃菜！」說完給閃電般的兩位欽差每人夾了一大塊魚肉。
「好呀！」李遠強興奮的在房子裏面轉了一個圈，說道：「立刻派人出發去取槍支彈藥！」
其實根據地還是有好東西招待這兩專員的，民兵們在躲避鬼子搜山隊的時候，在山上挖掘了一些致命的陷阱讓鬼子去「填」，其中有一個陷阱跌入了一頭大野豬，現在這頭大肥野豬成了傷員們的營養品。
邱寒水正要婉言拒絕，一旁的曹振卻搶先說道：「這樣吧！我們也不打算呆很長時間，只吃你一頓飯就走，但是卻還要找你們商量幾件事情！」
「劉隊長多心了！國難當頭又有誰敢幹煮豆燃萁這種傻事？」曹振笑了笑，眼睛卻向桌子上看去，桌子上一盤青菜、一碗豆腐、一碗不知名的清湯、還有一碗魚，至於曹振想象中的大魚大肉和美酒全部沒有，這讓曹振如何施展「勸酒術」？
袁精武鐵青著臉沒作絲毫停留，「嗖」的一聲跳了起來，一陣「僕僕」的拳腳擊中肉體的沉悶聲后，袁精武再次被劉雲重重的砸在地上。連續幾次吃癟后，袁精武終於收起自負的之心，「團長我輸了！不來了！」哎喲、哎喲叫喚著躺在地上耍賴不肯起來。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需要「收拾」對方后才能得到，眼前的這些傢伙，不給他們一點厲害就會被他們所輕視，劉雲給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兩位專員驚嘆的參觀完畢大青山根據地后，劉雲和李遠強禮貌的邀請兩位專員就餐。
「政委！我想養鴿子！」劉雲說道：「鬼子『掃蕩』的時候就會大封鎖，一些緊急情報就別想及時傳遞出來，我尋思著以後用鴿子來傳遞情報，這樣可以大大節約偵察連的人力。」
「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現在又到哪裡去找鴿子呢？」李遠強皺著眉頭說道：「而且這裏也沒有誰會養鴿子！」
劉雲考慮將來國共依然會翻臉，所以根本就沒打算拍這兩老傢伙的馬屁，自己傷員的滋補品就更不能讓這兩人「浪費」了！
還是有些不放心，劉雲又對袁精武問道：「如果遇到那
李遠強趕到的時候，兩位國民黨專員正在安靜的喝茶，他們倆的身後還有幾個負責保鏢的彪形大漢。
悶頭吃完飯後，曹振也找到了送給共產黨人的禮物。
四人客套了一陣后，曹振取出任命狀鄭重的交到劉雲的手裡，正色說道：「貴部連戰連捷，戰區閻長官非常高興，甚至私下裡說你們是中國軍隊的楷模！現在讓我們特送來了嘉獎令和任命狀。」
「你們倆要適可而止！」見到袁精武一副死決的樣子，李遠強不放心的叮囑道。
劉雲笑著接過了嘉獎令和任命狀，翻開稍微一看，嘉獎令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而那個任命狀則是任命自己為大青山游擊隊的大隊長。
「到！」壯實的袁精武「騰」的一聲立正敬禮。
李遠強連忙笑著謙虛，「都是戰士們奮勇作戰，根據地的老百姓配合！我那裡算得上什麼人中之龍？倒是兩位專員不辭艱辛遠道而來讓將士們的士氣格外高漲！」
「怎麼被俘？」袁精武的立刻憤憤地說道：「還不是讓幾個小毛孩子用步槍頂著胸口，就這樣被俘了！」
「好呀！」劉雲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曹振遠遠的看到有些生氣的邱寒水，知道邱寒水不滿自己拋開他，他娘的！你也只能做一個師爺！
「先生這個稱呼不敢當！」曹振笑著說道：「貴部所缺少的不外乎是武器……」
「殺鬼子壯大隊伍！」袁精武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這萬一黨組織不收，別人會、笑話的！」袁精武結結巴巴的說道。
「謝謝先生了！」劉雲壓住心中的狂喜，「以後先生有什麼個人困難只管來找我們根據地，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不過這次的糧食除外。」
劉雲的心一陣狂跳，臉上卻不露聲色的問道：「謝謝先生的好意，我怕我們根據地買不起呀！」
曹振無可奈何的在劉雲的耳邊輕聲嘀咕起來，完了后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我會！」劉雲對李遠強稍微有點驚訝的神色點點頭，「我在家的時候就養過鴿子，我父親就是鴿子王，連著我也會識別鴿子。」其實劉雲的能力還不僅僅是這些，特種兵不光會殺人，當初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還被培訓怎樣製造一些簡陋的武器。
劉雲非常失態的一把抓住曹振的肩膀，瞬間又馬上鬆開了，不自然的笑道：「剛才失禮了，請先生原諒。」
袁精武被迫無奈的點點頭，不但不以為然，一顆心反而更加不安分起來。凡是能夠看到袁精武表情的人，都看得出劉雲的話起了反作用。
原來是找老子要糧食來了！一個小小的、不在編製的臨時游擊大隊長就把老子給買了？劉雲輕輕的放下碗筷，正色說道：「我們只繳獲了兩百擔糧食，不知怎麼到了省政府的耳朵里變成了『幾千擔』？」
「嘭！」第一回合不分勝負，劉雲讚歎道：「除了馬兒以外，還沒有人能夠接下我這一拳，你以前是怎麼被
「哦！原來是不服氣！」話音剛落，劉雲冷不防將袁精武重重的絆倒在地上，「轟」的一聲砸得地面一聲悶響，工作組的隊員們面面相覷。
劉雲的臉色凝重起來，面不改色的吐出兩個字：「沒有！」看著兩位專員失落的樣子，「解釋」道：「鬼子連番騷擾進攻，地里的莊稼都被糟蹋乾淨了，我們現在也是靠天吃飯，不如這樣吧！我們可以支援一點錢給你們。」根據地裏面有一些用不出去的偽幣正好「廢物利用」。
「如果遇到不肯合作的漢奸呢？」劉雲繼續問道。
在隱蔽的角落裡，曹振神秘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劉隊長想不想走出這大青山呢？」
邱寒水還要爭辯，曹振對皺著眉頭對邱寒水說道：「人家怎麼可肯能會說謊騙你？你看看我們現在吃的是什麼？招待客人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幹嗎懷疑人家？」
「好！」劉雲笑著問道：「現在你還有沒有懷念『一門道』的門主蔡神仙？」
趁著邱寒水一轉身，曹振輕輕的拉了拉劉雲的衣袖，乾咳一聲后快步向沒人的角落裡走去，劉雲一愣，敢情他們倆人不是一夥的？遲疑了片刻也快步跟了上去。
曹振不以為然的對邱寒水低低的冷哼一聲，曹振家族世代為商，以一個商人的眼光又豈能不知道大青山根據地的價值？這個年頭誰又能夠在日本人的嘴巴里虎口拔牙？！所以曹振對得罪余之遠不但沒有任何內疚的反應，反而開始考慮是不是需要腳踏兩隻船了。
劉雲看了看身著便裝的敵後工作組成員，走上去笑著喊道：「袁精武！」
「唉！差點就衝動壞了大事！」李遠強一拍桌子，「鬼子的『掃蕩』才進行完畢，現在已經都回防高度戒備，也只能過段時間再說了！這樣吧！先讓人去探路，過十幾天、一個月再派人分批動手！」
「該看的都看了，曹專員不是還要商量一些問題嗎？能辦到的我們儘力辦到！」劉雲笑著說道：「將來如果我們共產黨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看在今天一起吃飯的份上，你們國民黨人一定要多多包涵！」
曹振沒料到劉雲根本就不肯對自己假以顏色，更沒有等到想象中的那種「苦苦哀求」，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還有話對劉隊長說！」
一旁的師爺邱寒水聽到曹振公然「污衊」余之遠，臉色立刻不正常起來，重重的乾咳一聲。
客套的送走那兩專員后，劉雲一把捏住李遠強的肩膀，在李遠強痛的哎喲哎喲直叫喚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說道：「有大買賣來了！」接著將曹振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訴李遠強。
袁精武不敢怠慢，飛快的回答道：「我會讓他們提供情報，然後交給偵察連的戰士。」
劉雲點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
根據地來了戰區專員這個消息並沒有散播出去，這是劉雲故意隱瞞的，國民黨是「正統」，雖然閻錫山不過是一軍閥，但是在本地論政治號召力依然要比大青山根據地大得多！
「嘿嘿！」劉雲臉上面帶微笑，
劉雲一愣，換了一種恭敬的口氣問道：「當然！不知道先生怎樣才肯教我？」
「這？可能是情報有誤把！」邱寒水有些心虛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共產黨這次到底撈了多少，又不死心地說道：「你們難道沒有餘糧么？先接濟一點吧！省政府的人員都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團長客氣了！」袁精武一邊口裡說客氣，一邊神色傲然的捏緊拳頭拉開架子，手底下更是絲毫沒有客氣，吼叫一聲后殺氣騰騰的向劉雲撲來。袁精武認為劉雲是南方紅軍，摧枯拉朽將「一門道」打得潰不成軍，如果不讓他知道北方豪傑的厲害，將來豈不是為他所輕？
這兩位在悠閑喝茶的正是秋寒水和曹振，見到八路軍的最高軍官過來了，秋、曹二人也不敢怠慢，站起來笑著向李遠強迎來。
「這樣吧！」劉雲笑著說道：「我也不要你寫什麼入黨申請書，只要你給我干出了大成績來，我來當你的入黨介紹人！保證讓你順利入黨！如何？」
袁精武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自己武藝高強用得著別人指點嗎？而且原先在蔡岳的手下就受了不少鬼子的怨氣，這次回去了正好可以大展拳腳。
「哪裡！哪裡！李老哥說笑了！」邱寒水指著一旁的曹振說對李遠強笑著說道：「這是曹專員，我只是一個陪襯，曹專員這次給貴部帶來了嘉獎令和任命狀！」
曹振得意的一笑，「不妨事，國軍潰退的時候在米縣大概有一個團的裝備來不及帶走，這件事情原本我也告訴過余之遠這膿包，指望那傢伙趁機拉杆子，可是這膿包居然無能到被手下人所劫持，為了不便宜部下汪、呂二人，現在居然不肯再派人去取槍了。」
「哦？！」劉雲笑著轉頭。
「胡說！」劉雲皺了皺眉頭，「誰告訴你讓你和鬼子硬拚的？你們的主要任務是混雜在老百姓中實施破壞，殺鐵杆漢奸，不讓鬼子順利的徵集糧食，給根據地弄錢、弄糧食，我讓你擴大隊伍也只是讓你更方便的破壞，鬼子是留給這裏主力部隊的。」
這段時間鍾天祥組建了十幾個人的雛形教導隊，人員來自傷愈但暫時沒有歸隊的戰士以及幾個技術合格的民兵，工作組便都是由教導隊訓練出來，早期的教導連由鍾天祥控制。
團部給每個隊員配了一把槍，長槍短槍都有，每人幾十發子彈加上兩顆手榴彈，至於經費則沒有多少，到了外面就靠他們自己「打家劫舍」了。
劉雲看到袁精武並不服氣，笑著問道：「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幹什麼？」
「別說是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事情又有何妨？」劉雲笑著說道：「就怕兩位專員看我們這裏廟小，不願意來往！」
大青山根據地三番兩次搞出大動靜來，不僅八路軍高層注意到了，國民黨戰區也注意到鬼子對大青山根據地的圍剿，為了表彰八路軍游擊隊的奮勇抗日，讓國共兩黨更加精誠團結，國民黨戰區長官讓殘餘省政府轉抄了一份嘉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