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六十章 礦區的夜晚
劉雲面帶微笑的客氣一番，心裏還是極為受用的，至於那個機床，嘿！老子雖然沒有製造經驗，但是慢慢摸索總能成功的！老子又不是沒有技工文化？！礦工中也肯定會有人才！
參軍？黑暗中王永貴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趙延笑的嘴巴都合不攏，站起來向大家連連打拱手，「不敢當，受之有愧！」
趙延走上去準備去拿流動紅旗，劉雲卻並不將紅旗交到趙延的手中，笑著說道：「趙指導員，流動紅旗得來不易，你可要保持榮譽呀！」趙延低頭笑笑算作回答。
幾個殺氣騰騰的戰士手持大砍刀來到日本佬的身後一直排開，劉雲一揮手，行刑的戰士們吼叫著揮動砍刀，肆無忌憚掠奪中國礦物資源的日本佬紛紛人頭落地。
李遠強琢磨著還要將強思想教育，對王東華勸慰道：「王連長，這件事情就不要耿耿於懷了！好好的給戰士們做思想工作。」
「我的團長，你為什麼又要掉頭南下？你不是力主要北上的嗎？」李遠強不解的問道。
「這樣吧！」劉雲笑著說道：「等打下那十個村子后，讓鍾天祥和李信再來好好的合計一下。」
宋意見到沒有作戰命令下達給自己連隊，急忙推推一旁的指導員萬仁。
送走那些幹部們后，劉雲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搖搖頭，「政委呀！我想去『捅一捅』桃林鎮！你有什麼看法嗎？」
「大哥！」馬常青提著血淋淋的大砍刀過來了，一臉殺氣的說道：「活抓了幾個日本人，其他膽敢反抗的全部被就地解決，現在可以放那些礦工出來了。」
和前幾次回到桃林鎮絕然不同，這次是帶著「大部隊」回去的，只是一路上日偽軍的封鎖還是比較厲害的，而且因為大山所阻攔，這裏的日偽軍和群眾遠不知道獨立團的名聲，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消耗而導致行動失敗，二連不得不專門挑一些人跡罕至的小路行走，而且路上人馬走得極為艱苦，甚至還產生了非戰鬥性減員。三天後，二連的大隊人馬終於趕到了桃林鎮外圍。
小夥子看了看這支雜色軍隊，看上去也的確不像是土匪或者鬼子，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小聲地問道：「長官是來光復桃林鎮的嗎？」
下面的礦工有些畏懼看了看已經換上日本和服的戰士，見狀，毛四一一揮手，十幾個戰士押著鼻青臉腫的七、八個鬼子「業主」上來了，日本佬拚命掙扎著、不甘心的反抗著、口語不清的咒罵著押解他們的「土匪」。
沒多久，黑壓壓的一百多衣著襤褸的礦工被放了出來，「同胞們！我們是八路軍，日本鬼子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從現在起你們自由、安全了！」劉雲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喊道。
按照以前的老慣例，根據地實行先禮後兵的政策，派人即先送上一封信，要求「維持會」無條件投降，投降了那當然大家都好說話，如果有不長眼的傢伙一心一意要當漢奸，獨立團的大軍再馬上開過去剿滅。
自從李向陽和林黑羽殺掉這個漢奸后，取武器的這條路上就沒有漢
洲來村的「維持會長」劉曼不服氣八路軍的警告，不但聲言要和八路軍過不去，還放出話來說有必要的時候會向附近鎮上的日偽軍求援。結果沒幾天這個不長眼的鐵杆漢奸被人砍下了腦殼，滿是污血的腦袋被高高地吊在樹上，口裡還叼著一封警告信。
送走那些連級幹部們后，作戰會議室裏面就只剩下李遠強和劉雲。
李遠強點點頭，笑著說道：「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順便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等到這批裝備運回來后，獨立團就將大範圍擴建隊伍，真正的團級建制。」
「哦！」劉雲看了看萬仁，又將目光落在裝作若無其事的宋意身上，五連的兵員素質比較差，當然不能拉出去，笑著對宋意說道：「你們連隊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衛根據地，責任重大著呢！」
「呵呵！指教不敢當。」劉雲放下茶杯，說道：「主要是找你商量剩下的那兩個營長的候備人選（吳東水是上級欽定的營級幹部），以及參謀長的人選。」
六連連長王東華和指導員趙矮同時「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同時大聲回答道：「是！」
「我的劉團長，偷偷要我留下來有什麼指教？」李遠強笑著問道。
鍾天祥帶著民兵跟在主力部隊的身後在這十個村子里收繳了一批的武器裝備，雖然都是些劣質裝備，但是用來裝備民兵卻再好也不過了。接著，根據地的工作組馬不停蹄的進行人口普查，粗略統計出現在根據地的人口有一萬三千余，合計十七個村子，隨後鍾天祥又不辭辛苦連夜派出工作小組接管這些村子，抓捕、肅清村子里的「治安員」、「情報員」。
幹部們不敢怠慢，紛紛低聲回答：「是！」
「是！」呂文豪大聲回答道。
出於「職業」的習慣，此時劉雲非常興奮，因為好久沒有這麼偷偷摸摸的執行任務了，只是這些日本人警覺性太差沒有刺激感，這又讓劉雲稍微感到有一點遺憾。
王東華以前和土匪打過不少仗，自問手下人的戰鬥力還是有一點的，此時哪裡肯服氣，說道：「團長，我來向你請戰了，請一定要先用我們連隊，即便是鬼子咱新連隊也不怕！」
李向陽點點頭，轉身沒入在黑暗中，林黑羽想上戰場面對面的廝殺，看了看劉雲，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了，也跟著李向陽鑽入黑暗中。
劉雲笑著說道：「打仗厲害的、傷亡小的，才有可能被提拔為營長，所以這段時間在座的各位同志要加油努力。」看了看在座的連隊幹部，又「威脅」道：「將來隊伍擴大、連
在座的老連隊幹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鬼子的戰鬥力堅韌，用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新編連隊去拼鬼子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國軍遺留的裝備分別藏在米縣深山某處的三個地方，偵查連的官兵花了十幾天的時間反覆偵察才完全確定正確的位置。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根據地甚至送信給沿途的那些「維持會」，讓他們這段時間沒事少出來晃悠，遇到不認識的外鄉人也別妄想去收什麼過路費。
沒多久，政委和團長同時亮起了首長的答案，劉雲手掌上寫的兩個營長分別是馬常青和趙延，而參謀長卻暫時空缺，李遠強手掌上面寫的是趙延為參謀長，馬常青和韓湖分別為營長。
小夥子的臉色這才變得稍微好看起來，「有骨氣的國軍實在是太少了，去年國軍潰敗經過桃林鎮的時候，亂鬨哄的潰兵居然漫山遍野都是。」話說到這裏突然又覺得不能在劉雲的面前說這種沒有禮貌的話，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長官要找鬼子的礦區么？」
此次獨立團猛烈擴大根據地沒有遭到鬼子的報復，也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許是正在醞釀報復而暫時冷眼袖手旁觀，總之，偵察連傳回來的消息是鬼子沒有大規模集結的跡象。
在十幾天後第二批裝備運回來的時候（一個連的裝備），劉雲親自帶著擁有四個排的主力二連出發了（怕鬼子的報復，不敢將根據地的部隊抽空），一起隨行的還有李向陽和林黑羽，騎兵隊也被帶出來了一半。
「讓戰士們都穿上日本佬的和服，我們還要在這裏呆上一天，也讓那些礦工們恢復一些體力，這裏的發電機、攪拌機等等設備要全部拆卸后都帶走。」劉雲想了想繼續說道：「立刻派出兩個排的戰士在進山的大路設伏，防止鬼子進山。」
大門口，劉雲一抬頭，上面寫著「XX株式會社」，在昏暗的燈光下，大門邊上的崗亭里有一個肥胖日本人抱著槍呼呼大睡，劉雲輕輕的掏出了匕首，「嗖」的一聲后，守門的日本佬頸動脈被鋒利的匕首劃開，在鮮血四濺中稀里糊塗的為天皇陛下「敬忠」了。
劉雲向下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道：「這次還有一個特別的事情要給大家說說，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三連的事迹吧？！」從桌子上面拿起一面三角形的紅旗對在座的幹部晃了晃，繼續說道：「為了表彰三連勇敢作戰、堅忍不拔，團部特獎勵他們一面流動紅旗，同時給予三連官兵一定程度的加餉。」
「現在你們總該相信我們是打鬼子的八路軍了吧？」劉雲看到原本死氣沉沉的礦工們變得激動起來，笑著說道：「因為我們的行動並沒有結束，還有和你們一樣的礦工弟兄等待我們去解救，這需要大家的配合，所以從現在起你們也要學著過幾天軍人生活了，要回家的人恐怕要過幾天才
事情的起因始這樣的，消滅那些「維持會」班師回朝後，六連有兩個戰士找到劉雲說什麼當兵沒前途，不如當僱用槍手的待遇好，要求脫離部隊云云……，當時差點把劉雲給「轟暈」過去。
鬼子在桃林鎮附近有四個礦區，雖然不知道受苦受難的礦工具體有多少，但是僅憑主力團這一百多個人是很難將他們全部帶回去的，除非在不驚動鬼子的情況下將幾個礦區的鬼子全部殺絕，否則一旦被鬼子咬住了尾巴，就是礦工死、設備丟、部隊被打殘。
「七連也立刻整裝出發。」劉雲終於大聲命令道。
劉雲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我這次的任務不是光復桃林鎮，而是……」看了看那個小夥子立刻變得隱隱憤慨、不屑的臉色，不得不解釋道：「我們不是潰退的國軍部隊，這附近有鬼子的礦區，我們是奉命來剷平鬼子礦區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十個村子已經被全部擺平，那些妄想使用「緩兵之計」的漢奸頭子們沒有等到他們盼望的「皇軍」，在獨立團強大的攻勢下紛紛授首被誅。
劉雲站起來大聲說道：「命令六連立刻整裝出發，開赴外線作戰拔除那些『維持會』。」
劉雲看了看那小夥子，他也驚恐不安看著自己，「我們是八路軍，專門打鬼子的隊伍！不要害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誰敢鬧情緒？！」王東華立刻咬牙切齒起來，「團長，是不是有人在您的耳邊胡言亂語了？看我呆會兒回去不整這幫小子！」
「向陽！」劉雲指指頭頂上雪亮的探照燈，「一旦弄出什麼大動靜來了，就將這個燈泡給我打掉，而且你還要給我將這個大門封好了！」
劉雲一把拉住小夥子，問道：「這件事情暫時不用著急！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嗯！這點好！」李遠強點點頭，突然又疑惑的問道：「可是你又怎麼會製造機床呢？聽人說那玩意兒很複雜的！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礦工中有知識分子呢？」
劉雲的目光又落在呂文豪的身上，呂文豪也立刻站了起來，弄得七連指導員秦昌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人家劉團長還沒有下達作戰命令呢！
大青山中段的北側存在一個巨大的鐵礦和有色金屬帶，這個時候的日本政府鼓勵、慫恿日本民間的資本進入中國進行掠奪性的開採，除了機械設備以外，其他的一切人力、物力資源都是從鬼子侵略軍的手中免費、或者用極低的價格得到，而鬼子侵略軍則為那些強盜公司在中國的「生意」提供野蠻的安全保證。
「對！就是拉壯丁！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劉雲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這次行動完畢后我保證不會強留你，給你的報酬也足以抵消你這幾天的勞作，八路軍說話算數！」
「啪！」突然一聲槍響傳來，角落裡一個想要偷偷逃走的日本佬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我才不是要南下呢！」劉雲揉揉發脹的眼睛，說道：「我們的裝備雖然有了，但是
藉著微弱的月光摸到日本人的宿營地后，戰士們背部貼著那一排簡陋木房子，劉雲一揮手，戰士們幾乎同時踢開所有的門，衝進去狂砍亂殺。
深夜，劉雲看著桌子上的戰報，抬頭對已經有些疲倦的幹部們說道：「好！這次新編連隊作戰勇敢，而且也沒有什麼傷亡，值得表揚。」又抬頭對王東華說道：「特別是你們連隊，戰鬥力的確很強，以前是不是經常打仗？」
在專門的作戰會議室里，劉雲指著手工繪製的建議地圖說道：「這次我們要擴大根據地，首先是這幾個村子，新組建的連隊顯然還不適合大規模的攻堅戰，所以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對鬼子的攻堅戰只能由老連隊來執行，新編連隊先拿那些偽軍和『維持會』練身手。」
「對呀！」劉雲笑著說道：「難道你知道？他們的兵力部署是怎麼安排的？鬼子換防的時間和附近的兵力駐紮的情況一起告訴我！」
「什麼？」小夥子的嘴巴長得老大，「拉壯丁？！」
劉雲也知道隊伍擴大得太快，必然有很多弊病，所以傳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也是正常的。
「跟上！」馬常青輕輕的向後揮揮手，戰士們逐一從大門裡進入礦區。剩下的三個排在毛四一的帶領下潛伏到了礦區的鐵絲網下，用虎鉗輕輕的剪開了一處鐵絲網，戰士們一個接一個悄悄的從鐵絲網下面鑽入鬼子的礦區。
這個問題李遠強也想過了，思索了片刻，說道：「嗯！現在就已經有七個連的主力部隊了，過一段時間將米縣的裝備全部取回來后，加上現有的和繳獲的裝備，根據地差不多可以擴編到兩個團！擴建已經迫在眉睫，還是老規矩，將我們各自看中的人選寫在手板心上。」
我尋思著鬼子的礦區裏面有大量的機械裝備，將這些裝備拆了試著拼湊出機床，到時候我們不但要自制子彈，還要自制一些軍火。」又看著李遠強的眼睛強調道：「沒有自己的兵工廠就別想真正走出這大青山！而且礦工裏面還有一些人才，鬼子將中國抗日的知識分子當成戰俘驅趕到山區進行摧殘性的開礦。」
過了一天，一大早作戰會議室的桌子上擺放了十封信，這都是漢奸的回信，劉雲一一拆開細細閱讀，一會兒笑一會兒撇嘴。
「那就派人打吧！我們連先上！」王東華立刻急吼吼的站起來。
劉雲看著李向陽敏捷鑽入黑暗中，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成熟了，又對馬常青點點頭，然後轉身向礦區的大門摸去。馬常青立刻揚起大砍刀跟上，身後還跟著一個排的戰士。
劉雲一把拉過王東華的手，又將一把拉住六連指導員趙矮的手，說道：「你們六連打仗都是好手，但是六連以前都是靠打仗吃飯的，也就是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如果我猜得不錯六連的戰士有人要鬧情緒了。」頓了頓，看著王東華繼續說道：「戰士們有情緒是正常的，一定要好好地做好思想工作，關
劉雲轉頭向李遠強看過去，李遠強輕微點點頭，表示贊同可以採取行動了。
小夥子點點頭，說道：「我家就住在附近，我以靠砍柴為生，這附近的山山野野我都知道一點，我現在就告訴你。」說完就準備蹲在地上畫示意圖。
「報告長官，我叫王永貴。」小夥子不解的說道：「難道長官又改了什麼注意不成？」
李遠強看到在坐的幹部們大多不怎麼安分，鼓勵道：「流動紅旗並不是固定在三連，以後誰的仗打好了，誰就可以得到流動紅旗。」
聞訊，連隊幹部們紛紛向劉雲請戰，而且一致要求攻打鬼子的炮樓。
劉雲看了看在座的連隊幹部，老連隊的幹部們對於這種「小魚」根本就不屑一顧，新連隊的幹部們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都是一副急吼吼的樣子。
凌晨四點，二連的潛伏到了丘山礦區，這個礦區遠離鬼子的據點，甚至槍聲也傳不出去。
「他們都怎麼說？」李遠強問道。
王東華謙虛地笑著說道：「也就以前就和土匪打過仗，和老連隊比起來還是有很多差距的！」
「我再重複交待一次，待會兒絕對不能讓一個人走脫，不管是鬼子還是驚慌失措的苦力礦工。」劉雲神情嚴肅地看了看二連的幾個幹部，「裏面只有三十來個日本人，而且都不是訓練有素的鬼子兵，也別給我弄出什麼傷亡來！」
劉雲拍拍小夥子的肩膀，滿意地說道：「王永貴通同志，從現在起你被我們八路軍暫時徵用了，直到我們完成這次任務后你才能離開，當然，這次任務完成後我會給你一些報酬的！」
萬仁被宋意糾纏的不勝其煩，只要硬著頭皮站起來問道：「團長、政委，我們五連咋就沒有任務呢？」
李遠強被劉雲說得「如夢初醒」，愣了片刻后就像老師面前的乖乖小學生那樣連連點頭，「還是我的團長想得周到，這些我咋就沒有想到呢？唉！我不如你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不能告訴李遠強礦工中有知識分子這是歷史上的真實事情！「呵呵！」劉雲艱難的笑了兩聲，說道：「宋意被鬼子抓去當過礦工，他說當時和他一起的還有不少學生和學者，至於我怎麼會製造機床，嘿嘿！告訴你吧！我也不會造機床！但是這年頭不造機床不行，不能造也要造，有條件沒條件都得上，否則槍支器械的保養怎麼辦？難道以後咱們獨立團就永遠只能是一支地方部隊？」
幹部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后，劉雲不得不拍拍桌子，等幹部們安靜下來后，說道：「好啦！大家的熱情我和政委充分理解，但是我開始也說過了，新編連隊不能暫時不能和鬼子作戰，下面頒布作戰計劃，……」
「大哥！」馬常青拽著一個年輕小夥子過來了，對劉雲說道：「這小子在我們附近鬼鬼祟祟，被我們無意發覺逮到了。」
「還能怎麼說！」劉雲笑道：「六個願意投降的都是阿諛奉承，四個不願意投降的說什麼還要考慮一段時間。」
「這樣啊？！」小夥子喃喃地說道：「我、相信八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