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六十一章 礦工
當天上半晚，二連官兵搗毀了黃土礦區，次日凌晨，又搗毀了三十裡外的黑石礦區，合計解救礦工三百餘人，繳獲的重型設備極多，能帶走的零件全部帶走，不能帶走得也全部拆毀、砸爛，留給鬼子的礦區只剩下一片狼藉。
第四天，就在李遠強等人望眼欲穿的時候，偵察連的戰士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槍聲的確讓附近據點里的偽軍們聽到了，只是這有一聲沒一聲的槍聲讓偽軍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到後來有「治安員」屁顛屁顛的趕到據點向偽軍彙報說聽到了槍聲，卻反而被據點里的偽軍軍官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在偽軍軍官看來，真正打仗了槍聲怎麼可能像羊拉屎一樣稀稀拉拉的有一下沒一下呢？指不定是那些苦力造反了，這年頭日本監工殺那些造反的苦力算什麼？為這種事情去找日本人的霉頭不值得。
「那怎麼辦？」有礦工驚恐的問道。
原來是歷史上的「團糰子」！他們哪裡會真心實意地抗日？！都是些那些扛著抗日旗子卻一心要當亡國奴的漢奸，在劉雲看來，這些漢奸扛著抗日的旗子也僅僅只是為了在日本主子那裡估一個好價錢。當他們這些民族蛀蟲拉起隊伍投敵後，嚴重的傷害了民眾抗日熱情和民族的自尊心！劉雲搖搖頭，又繼續問道：「這附近有日偽軍的據點嗎？他們的兵力是多少？」
黑大個也冷靜下來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國軍？丟下步槍冷冷的對劉雲問道：「有什麼打算你就直說了吧！有什麼條件也儘管開出來，只是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別拉我們去當兵！」
「團長！」王永貴指著前方一條行人絡繹不絕的馬路說道：「過了這條馬路幾里路就是鬼子的礦區了，我上次到我外婆家的時候，聽說這裏還有你們國軍的游擊隊。」
李向陽沒有作聲，端著步槍瞄準了片刻扣動扳機，「砰！」四百米外一個正在快速奔跑的日本佬一頭栽倒在地上。
「小哥！」王永貴羡慕的問道：「我能不能參加八路軍？」
「這裏幾十裡外還有兩個礦區，可是我們的行蹤過不久會被那些日本人所知曉，我是為那些礦工所惋惜。」劉雲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看著戰士們快速將這些鬼子的屍體掩埋，毀掉路上的痕迹。
「和你們一起的有沒有優秀的技工？」劉雲將最關心的說了出來。
日本非法而野蠻的「株式會社（公司）」為了不讓中國老百姓影響其採礦，特意劃出了一塊相當大的禁區，四周用鐵絲網圍著，膽敢潛入的老百姓都會被日本監工無情的射殺。不過這樣一來，日本的非法開採公司就讓自己與世隔絕了，也讓獨立團的行動更加安全。
「好哇！」李遠強高興起來，米縣的裝備雖然已經被取回來了一個營，但是現在卻遇到了大麻煩，李信居然堅決不肯用本地民兵擴建新兵連，說什麼「外地兵能省錢」。
「給我將機槍架好。」劉雲端起步槍瞄著一百米外的日本武裝監工，說道：「火力不要太猛，要將他們都吸引過來。」
李向陽看到劉雲的臉色不好看，生氣的在後面推了那小夥子一把，喝道：「說！」
「優秀的技工？」賀高蘭
劉雲暗中鬆了一口氣，幸好來的鬼子並不是很多，看了看那兩神情依舊傲慢的年輕人，笑著說道：「現在還不能放你們走，我們完成任務后你們才能走，到時候給你們一筆錢。」頓了頓繼續說道：「槍也一併還給你們。」
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自由，礦工們對於何去何從反而開始渺茫起來。
「敵情不明！」馬常青斜著眼睛看著王永貴，又對劉雲說道：「我到路上再去抓幾個活口。」
劉雲看到馬常青對身後趕來的李向陽直皺眉頭，忍不住喊道：「李向陽，你給我回來。」
周圍的幹部戰士紛紛輕笑起來，劉雲看到李向陽已經跑遠了，只好作罷！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劉雲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老遠就大喊：「誰也不準動刀動槍。」緊隨其後的戰士們紛紛將這一百多個礦工包圍了起來。
「砰！」劉雲又扣動了扳機，瞭望塔上的日本佬搖晃了兩下，一頭栽下來。
「團糰子」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以本地人為主，帶有強烈的地域保護性，抗日期間甚至曾經成立過自治政府。所以，聽完王永貴的敘說后，兩「自衛軍」總算放下些敵意。
此時馬常青已經跑出了老遠，回頭回答道：「知道了。」
「讓開！」黑大個不敢開槍，看準擋在最前面的王永貴是一個雛兒，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向王永貴捅來。
王永貴看著日本佬紛紛倒地身亡，對一旁的李向陽問道：「小哥，看你們的隊伍這麼打鬼子真的好痛快！」
一干礦工們紛紛找地方隱蔽，賀高蘭坐在草堆里有些緊張看著前方，焦急不安的等待了十幾分鐘后槍聲才漸漸熄滅了。開路的馬常青很快就折返回來了，身上有不少泥土和碎屑，老遠就對礦工們喊道：「剛才消滅了十幾個鬼子巡邏兵，這裏很危險，大家快走！快走！」
最主要的是眼前這些礦工中不乏人才，因為受到日本鬼子迫害的關係，礦工們被迫「學會」了「紀律」和仇恨，若是將礦工補充進入部隊，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將是非常強悍的！
「我們是八路軍，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且這四周都是日偽軍，如果你們想活命就不能四處亂跑。」見到有些礦工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劉雲不得不大聲問道：「你們認得路嗎？日偽軍不是傻瓜，你們穿成這樣出去，保證會被他們看到一個逮一個，然後就地處決！」
稍作休息后，劉雲除了留下幾個幹部戰士訓練這些礦工外，帶著二連轉頭撲向黃線礦區。
沒多久，根據這兩小夥子的交代，礦區附近沒有鬼子，只有少量的偽軍，但是鬼子的巡邏隊卻隔三差五的過來巡道，一來看看偽軍有沒有偷懶、荒于訓練；二來也是對附近的老百姓有一個威懾的作用，有時候也會到山上的礦區察看一番。
從王永貴那裡得知，剩下的三個鬼子礦區雖然全部在荒山野嶺之間，但是卻分得很散，這讓劉雲原本速戰速決的打算破裂了，只好讓丘山礦區的礦工們穿上日本佬的和服，拿起他們的武器，將這一百多受苦受難的礦工編製成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大個礦工悄悄拿起一塊沉重的礦石，在背後死死的盯著混在礦工中的日本監工，「砸死你狗日的！」高大礦工一聲吼叫，堅硬的稀有金屬礦石狠狠地砸在那日本人驚恐的臉上，其他幾個覺悟過來的礦工也一擁而上，將滿肚子火氣全部發泄到這個日本佬的身上，頃刻間送這個日本佬「回」了日本老家。
馬常青立刻給劉雲安排一個班的火力，其他幹部戰士則實施大包圍，紛紛四散隱蔽在草叢裡、樹背後監視這裏的日本佬，至於進出礦區的大路更是由李向陽親自把守。
黑大個凝視著遠處正在快速接近鬼子宿舍的「土匪」，輕輕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如果萬一是土匪，咱們就要碰一鼻子灰了。」
黑大個對身邊的礦工們說道：「不要招惹他們，他們需要的是日本人的金錢，我們則需要逃離這個地方，各取所需。」看到礦工們越來越擠，又大聲對礦工們喊道：「大家聽我說，都不要擠，卸腳銬的一個一個來。」
黑大個正要譏諷，冷不防後面有礦工喊道：「他們衝過來了。」
劉雲點點頭，說道：「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裝備一個螺絲不少的運回我們根據地，之後我們八路軍會遵守諾言放你們走，也會給你們一筆酬勞。」正在說話間，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劉雲的心頭「咯噔」一聲，難道遭遇到敵人了？緊接著一陣激烈的槍聲傳來，劉雲立刻將背上沉重的設備丟給身邊一個戰士，快步向槍響的地方趕過去。
幹部戰士們紛紛不解的扭頭看著劉雲，難道八路軍還有一個綽號叫「赤飛」？
「雖然晚上採取行動比較好，但是我害怕丘山礦區那邊夜長夢多，萬一鬼子的輸送礦石車進山了怎麼辦？我打算攻陷這個礦區后，讓礦工們立刻帶著裝備撤到丘山礦區去，剩下兩的礦區攻破后也按照這麼辦。」劉雲想了想繼續說道：「待會兒發動攻勢后，速度一定要快，我估計著附近的偽軍很可能會過來增援。」
「你們要幹什麼？」李向陽從草叢裡鑽了出來，對著情緒極端不穩定的礦工喊道：「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王永貴也慌忙跟在李向陽的身後跑了出來。
一個「自衛軍」想了想，回答道：「這個說不準，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三四天來一次，每次都是坐著三輪摩托車過來，人數不是很多，也就十來個的樣子。」
劉雲看了看賀高蘭，這個黑大個倒也是忠義之人，思索了片刻，問道：「這些裝備怎麼辦？你們能單獨給我帶回丘山礦區去嗎？」
「看看吧！」黑大個隊身後的難友們冷笑著說道：「他們還的確不是什麼好鳥。」
黑大個回頭一看，「土匪們」已經解決了那些日本佬，還活捉了幾個日本人，一些「土匪」正在快速向這裏跑過來。
「完了！」黑大個一聲悲嘆，跑不出去了。
越不想遇到鬼反而越會遇到鬼！劉雲微微皺
這一百多個礦工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了阻攔，一個班把門的戰士不准他們離開。
「啊！」王永貴一聲驚呼捂住胸口，李向陽手快，一把抓住步槍不讓刺刀繼續插入，順便將駁殼槍頂在黑大個的腦門上。
林黑羽大怒，掏出一顆手榴彈，咆哮道：「我們是八路軍！沒有得到命令誰也不能離開礦區，否則同歸於盡。」
兩小夥子互相對望一眼，很快鎮定下來，「你們就是共產黨的八路軍？」一個小夥子抖抖身上凌亂不堪的衣服，輕蔑的說道：「我說是什麼呢？！原來不過是南方的赤匪而已！」
一旁的林黑羽突然想到需要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了，這伺候人的事情干脆讓這傻小子來做，笑著問道：「你不是想上戰場嗎？很容易的！過來，我教你上子彈。」
兩青年一愣之後頓時勃然大怒，立刻要咆哮起來，李向陽和幾個戰士眼疾手快，一把將他們按倒在地上並利索的堵上嘴巴。收拾完后，劉雲揮揮手，說道：「立刻出發！」
「哥，他們身上居然帶了槍！」李向陽心有餘悸地對劉雲說道：「差點就死在他倆手裡！」
果然，這兩「自衛軍」更加一臉鄙視的看著劉雲及其身邊的戰士。
「砰！」一聲槍響后，一個日本監工猛然間一頭栽倒在地上，原本在低頭勞作的礦工們紛紛抬頭四處張望，一個個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他們都還好！二連也沒有什麼傷亡，但是這次解救了大約有五百來個礦工，路上行動不便。」偵察連的戰士微微喘著氣，轉頭對李遠強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劉團長要我傳消息，希望根據地抽出一個營的兵力接應。」
「你叫什麼？以前是幹什麼的？」劉雲對並肩而行的那個黑大個笑著問道。
「進去！」劉雲揮揮手，戰士們跟在劉雲的身後匍匐前進，剪開鐵絲網后尋找隱蔽的角落快速接近日本佬的宿舍。
眼看著「土匪」就要殺光日本人了，黑大個慌忙跳上一塊石頭，大聲喊道：「這年頭咱們誰也不靠，大家相信我就跟我走，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劉雲在路上就有讓這些礦工集體「轉業」的想法，獨立團的兵源雖然現階段還是算得上比較充足，但是從「節約」的角度里看，民兵最好還是本地的好，因為本地民兵不需要根據地掏錢養活，也不會誤了農活；而主力部隊的成分還是外地人比較好，因為身在根據地的外地人無論是在民兵還是主力部隊服役，都是靠根據地吃飯的。
劉雲點點頭，說道：「路上注意安全，挑那些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抓，我們帶著身邊行軍也方便一些！」
「快說！劉團長他們怎麼樣了？」趙延眼巴巴的看著偵察連的戰士一口喝乾凈一大碗水，急切地問起來。
「長官！」賀高蘭
鬼子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還有幾輛被炸翻的摩托車。劉雲也犯了難，動靜已經越鬧越大，鬼子可不是什麼傻瓜！現在只能快速破壞剩下的兩個鬼子礦區，至於設備能拿回來多少就是多少，可是眼前的這一百來人會乖乖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回到丘山礦區么？
黑大個略一遲疑，回答道：「我叫賀高蘭，以前是X大學的教師，因為策劃反日遊行就被日本憲兵抓了起來，然後被送到這裏來了。」
見狀，李向陽慌忙大喊一聲，「嘿！等我，一起去！」喊完后慌忙追上。
劉雲有些無可奈何的對那些義憤填膺的礦工笑了笑，說道：「請大家放心，我們八路軍不會強迫你們參軍，現在快點撤離這裏吧！日偽軍聽到槍聲后就會馬上趕過來了。」
「你們別誤會，我們是八路軍！」劉雲一邊示意李向陽放下槍口，一邊笑著給這兩小夥子「減壓」，說道：「我們要執行特殊任務，所以才不得不用這種不禮貌的方法把你們給『請』來了，能告訴我附近日偽軍的據點和編製嗎？」
至於礦區內「X株式會社」的那些日本非法礦業人員則被全部處死，整個抗戰期間，日本軍隊和民間在中國掠奪的物資無法估計，即便是死也不能贖清他們的罪孽！
劉雲知道身邊的戰士不是老紅軍出身，不明白「赤匪」的含義，只是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你們又是什麼人？」劉雲看了看衣著算得上比較光鮮兩人，問道：「手槍又是哪來的？」
動作好快呀！他們是真心看抗日的！賀高蘭對八路軍的態度由排斥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興奮，大聲對礦工同伴喊道：「大家動作快點，去看看鬼子屍體。」
礦工們一邊擠成一堆卸掉腳銬，一邊紛紛對黑大個喊道：「聽賀大哥的！」
急行軍中，馬常青對劉雲問道：「大哥！難道要白天進攻？這樣一來會不會讓鬼子察覺到什麼？」
「哦？」劉雲立刻感興趣地問道：「他們的番號是什麼？」
有礦工一邊從日本人身上摸出鑰匙手忙腳亂的卸掉腳銬，一邊對黑大個問道：「咱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沒多久，礦工們在劉雲的指揮下依舊編成幾個小隊，這裏的機械設備也被快速的拆卸打包，帶走了能帶走的一切，不能帶走的全部用大鐵鎚砸毀了。當然，為了凝結礦工們的士氣，活捉的幾個日本佬全部當著礦工們的面處死！礦工們的飽經風霜，劉雲可不想在他們的心裏留下什麼陰影。沒多久，兩百多人的軍、工隊伍浩浩蕩蕩地向丘山礦區開去。
眾礦工們眼看著就要脫離苦海了，現在卻又被這些不明所以的人端著槍攔住，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不少人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能！」賀高蘭堅定地說道：「長官能夠和士兵同甘共苦讓我始料不及，長官的隊伍令行禁止更讓我大開眼界，我賀某人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一定不會辜負長官的期望。」
「鬼子一般什麼時候開過來？」劉雲問道：「上次是什麼時候開過來的？每次有多少人？」
「那麼長官還等什麼？快
「好像是什麼『救國抗日自衛軍』。」王永貴搖搖頭，「其他的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具體去向。」
一旁的李信也忍不住興奮起來，現在正在為兵源的事情發愁，嘿！這送上門來的五百來多礦工已經相當於半個團了，看了看在座的神情關注的幹部們，急不可耐的說道：「還看著幹什麼？一、三、四連立刻緊急集合，現在就出發！這次老子要親自帶隊去接人。」
「我們想要和鬼子開戰，可是偏偏又彈藥缺乏，所以才跑出老遠弄這些設備回去。」嘆了一口氣，劉雲拍拍背上的小發電機，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人給我們軍餉和糧秣，更別說什麼裝備，我們八路軍獨立團的給養和裝備全部依靠自己想辦法！」
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兩個年輕壯小伙被馬常青和李向陽拽過來了，估計自己是落到了「土匪」的手中，他倆除了時不時地試圖逃跑以外，神色還非常畏懼、難看。
十幾分鐘的工夫過去了，衝出來的日本佬被消滅得乾乾淨淨，這倒不是二連的戰士都是些神槍手，而是這些日本佬都是一些平民，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軍事訓練，他們的衝鋒不過是為戰士們提供了笨拙的靶子而已！
賀高蘭暫時沒有作聲，半天後突然震驚的問道：「難道你們部隊在淪陷區堅持抗戰？咱們現在正在向敵人後方前進？」
「我們就是『救國抗日自衛軍』！」一個青年傲然說道，並且兇狠的瞪了一眼李向陽。
劉雲盯著賀高蘭看了半晌，賀高蘭也毫不示弱的盯著劉雲。「呵呵！那就這樣吧！」劉雲點頭笑道：「我讓幾個戰士給你們帶路，一路上你們要注意安全。」
「你們如果相信我，就跟我在我身後一起衝過去。」黑大個大聲吼道：「眼前這裏就這麼些人，待會兒他們的大隊伍過來了，誰也別想出去！」吼完后一把抄起地上早就死去多時日本守衛的步槍，「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對準為首的班長。
一旁的王永貴走出來澄清道：「你們倆誤會了，他們是八路軍，的的確確是打鬼子的，我也是被八路軍的隊伍從半路上虜來的，就昨天他們還殺了三十幾個日本人。」說這將自己的出身地和自己已故外婆的村子告訴了這兩「抗日英雄」。
在瞭望塔上的日本佬焦急的四處張望，卻偏偏就是找不到目標，只好操作機槍一頓胡亂掃射，更有不少日本人端著步槍紛紛從簡陋的宿營地里跑出來。
王永貴輕聲說道：「自從我外婆過世后，我這還是第一次回來，以前這裏沒有鬼子，也就只有百來號人的『皇協軍』，現在……」說到這裏輕輕的搖搖頭。
「什麼？我聽不到！」李向陽一邊頑劣的故作沒有聽到，一邊飛快的加快腳步。
沒多久二連官兵從山上急行軍猛衝下來，快速行軍橫過一條相當熱鬧的馬路，然後在老百姓的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好半天，老百姓們才從腿腳顫抖中恢復過來，好大一股「土匪」隊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