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六十二章 轟天炮
「沒！部隊暫時交給李信指揮。」劉雲看了看正在大聲宣傳抗日救國的工作組組員，說道：「我來給那些投誠的『維持會』交待幾句，你也別走了，一起討論討論。」
「井口君！」佐佐木製止住正要傳達命令的井口，「這很顯然是八路軍的調虎離山之計，萬鎮有高大的炮樓，短時間之內決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附近曲陽路口處據點的『皇軍』開出來后，在野外他們反而有被八路軍吃掉的危險。」
幾個主力連隊紛紛補充新兵入伍、提拔了一些作戰勇敢的戰士擔任下級幹部，休整、融合兩天後又恢復了元氣。
「回來的路上和鬼子打了兩仗，傷亡差不多快一個連了，立刻補充民兵進入主力連隊。」劉雲想了想，繼續說道：「一定要抓緊礦工的思想教育工作，讓他們走到我們抗日的旗幟下來。以後的兵員也優先從礦工補充，哦！你先將礦工中的知識分子挑選出來，他們大多都是一些人才，讓他們參加軍訓可以，但是不能讓他們上戰場。」
「井口君，情況怎麼樣？」佐佐木看到井口生氣地放下電話，又吃驚的問道：「難道八路軍的地方部隊已經攻陷了萬鎮？」
接應部隊沒有料到劉雲會將鬼子礦區的設備拆散打包運回來，路途的艱難險阻幾乎難以想象，礦工們累得賊死，接應部隊一路上幾乎和日偽軍「糾纏不清」。在劉雲的命令下，戰士們竭力保護礦工們和設備，甚至寧願丟下一些武器裝備，也不允許拉下任何設備和礦工。
趁著別人都在忙的時候，一身髒兮兮的李向陽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丟了一根香煙給林黑羽，又丟了一根給王永貴，然後自己非常老到的叼了一根煙在嘴邊，順便皺著眉頭教訓王永貴，「你的傷好一點么？沒有好就別這麼亂跑，傷口會崩裂的。」
林黑羽立刻幸災樂禍的低聲笑了起來，李向陽只覺得一陣眩暈，這是招誰惹誰了？急忙跟上劉雲，「王永貴他想參加八路軍……」
「絕對不會！」那個老傢伙立刻義正嚴詞的拍起胸口發誓，「#%#$……」其他幾個「維持會」同伴也一起異口同聲的附和。
李遠強作完總結后，劉雲笑著說道：「現階段部隊的擴編還不能太快，一支部隊要形成成熟的戰鬥力，決不是僅僅給他一批步槍就了事，新兵連雖然擴建完畢，但是不把他們拉出去打仗流血，他就還是新兵連！所以新兵連只能擴編一個，形成戰鬥力之後再擴編一個。
劉雲回頭看了看鍾天祥，輕輕甩開鍾天祥，繼續對漢奸們說道：「但我並不是要你們當鐵杆漢奸，如果那樣我們會鎮壓的，你們的任務就是要將我們留在村子里的工作組想方設法保護起來，最主要的是糧食問題，往後絕對不能再給鬼子送去一粒糧食。」
黃青海發泄般的大力拍打著趙延的肩膀，吼一樣的說道：「還喊什麼？趙營長你就快下令帶著我們沖吧！」
鍾天祥死硬的回視劉雲，一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劉雲遠遠的擺擺手，帶著秘密武器和四連飛快的離開了。六、七連大都是新兵，兵力也不佔優，萬一鬼子拚命突圍，李信他們能不能將日偽軍死死的壓制在老巢還不一定呢！
萬鎮駐紮著鬼子和偽軍各一個小隊，合計一百三十多人。因為萬鎮據點和曲陽路口處的據點非常近，槍聲響起后他們肯定會增援萬鎮，所以根據團部的部署，此次實施圍點打援的戰術，天亮之前對萬鎮發起詳攻后，在野外
「每個小組五到十人不等，相當一部分組員有長短槍，沒有槍的身上也揣了兩手榴彈。」鍾天祥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次可以派出十五個工作組下到各個村子。」
劉雲率隊在萬鎮不遠處的山野小路上布下了伏擊圈，可是等了一氣，偵察騎兵來來回回的跑了十幾輪，等來等去就是沒有看到鬼子增援萬鎮，劉雲沒有料到鬼子會如此的猶豫不前，看了看手錶，已經六個小時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吃中飯了。
幹部們聽到李遠強的話后，立刻用互相交頭接耳來表示反對，李信也是挺矛盾的，將民兵一股腦兒的擴編成正規連隊后，其經濟壓力足以將根據地壓垮，可是不擴編部隊心裏又痒痒的。
賀高蘭快速的瞟了瞟其他幾個礦工，飛快的舉起手，說道：「八路軍軍紀非常優良，沒有打劫沿途的山民，而且這次長途跋涉，劉團長沿路也沒有丟下一個受傷的士兵！所以我願意留下來參加八路軍！」有人帶頭后，其他幾個礦工也先後表示願意留下來。
「鍾天祥！」劉雲喝道：「你在犯錯誤！」
「別緊張，你們是投誠的，所以八路軍不會傷害你們的，也不會動你們的私人財產。」劉雲笑著說道，順便看了看鍾天祥，意思是說要注意政策。
劉雲一邊默默地聽著李遠強的總結，一邊身後看著手工繪製的粗糙薊縣地圖，這幅粗糙的地圖是幾個憤英參謀在偵察連的戰士配合下畫出來的，這是至今為止涉及範圍最大的一幅手工地圖，粗糙的地圖上用圓圈圈來表示村莊、城鎮、和敵人的駐地。
劉雲正要去集合四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回頭正色對一、三連的幾個幹部說道：「指揮權交給趙延，你們要聽趙延的統一指揮！」
鍾天祥一愣，飛快的走上去拉了拉劉雲的衣袖，打斷劉雲的「無稽之談」。
「萬鎮暫時還沒有被攻陷，但是已經被團團包圍了，萬鎮的少尉帶著人向外面沖了一次反而死了十幾個人，哼！現在電話又突然斷了，估計是八路軍乾的！」井口鐵青著臉回答道。
趁著人還沒有到齊，劉雲低聲對李遠強問道：「這幾天裝備又運回來多少？」
見到李向陽是罪魁禍首，劉雲這會真得有點生氣了，黑著臉對李向陽訓斥道：「你越來越有出息了！待會兒你自己進禁閉室吧！」
井口理了理思路，粗略估計能夠在短時間內從附近據點拼湊出了一中隊的日偽軍分頭進行增援，如果能夠將聚集在萬鎮的八路軍一網打盡，則本地的「治安」從此無憂矣。
聽完劉雲的解釋后，幹部們這才消除不理解，議論的嗡嗡聲也隨之減少、消失。
「先試試看。」劉雲笑著說道：「先將炸藥包的引線點燃，然後點燃鐵桶下面的底火，這樣大炸藥包就被底火猛烈的噴射出去了。」
但是！現在團部決定現階段只擴編兩個新兵連，以後獨立團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目標不是怎樣擴編，而是怎樣成建制的消滅鬼子的部隊……」
萬鎮那邊有一陣沒一陣的傳來槍聲，黃青海憤憤地將大砍刀向地上猛地砍下去，「這鬼子敢情還真作了縮頭烏龜！」
人到齊后，李遠強拍了拍桌子，喊道：「安靜！」等到眾人的稍微安靜下來后，李遠強繼續說道：「今天先來給大家做一個總結，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獨立團下轄七個連隊，加上這段時間擴建的兩個新兵連，已經算得上是一
賀高蘭身邊的其他幾個技師也深有同感，「鐵桶」裏面塞滿了炸藥包，這很危險！
「那他有什麼本事？」劉雲停下腳步問道。現在、以後會有很多暗殺的任務交給李向陽去執行，所以李向陽的角色不僅僅是一個神槍隊隊長。
「薊縣有幾十個據點將近三千多日偽軍，而獨立團真正能打仗的也就只有那幾個老連隊，你以為憑著獨立團這幾百號人就可以一次將鬼子消滅嗎？鬼子的單兵戰鬥力要勝過我們一般的戰士，而留守薊縣等後方的僅僅鬼子的二線部隊，如果換成前線的精銳近衛師團，光復薊縣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好！」劉雲笑著點點頭，「近段時間八路軍會給各個村子清除附近的土匪，讓大家免受土匪侵擾之苦，以後萬一我們退走了也會配合你們騷擾鬼子，不讓他們把糧食運出去。」
「好啦！別演戲了！」劉雲打斷這些傢伙的表演，如果這些傢伙稍微遲疑一點再拍胸口，劉雲反而會相信他們的確在「拍胸脯」，停頓了片刻，說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如果鬼子再次殺過來了，我允許你們繼續當『維持會』的漢奸……」
鍾天祥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只是還是不好意思承認錯誤，半天才說道：「我去撤掉安排在他們家附近的民兵。」
李遠強轉頭對鍾天祥正色問道：「鍾副政委，大戰在即，預備下放到各個村子的工作組情況怎麼樣了？」
屆時負責正面圍困萬鎮的是六、七這兩個新編連隊，而一、三、四這三個連隊則靜靜的守在大路兩旁，等待從曲陽路口處的據點開過來的鬼子援兵。這是獨立團第一次主動攻堅，團部也花了大本錢，幹部戰士們子彈每人二十發，而且還帶來了秘密武器——轟天炮！
十幾秒鐘后，「轟」的一聲底火爆炸了，碩大的炸藥包被猛烈的拋向遠方，緊接著又過了幾秒鐘，「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大家急忙站起來跑出去，只見遠遠的五百米遠的地方冒起了幾丈高的塵土，硝煙散去后一個直徑五米的大坑出現在眾人面前。
趙延一愣，片刻后明白過來了，慌忙對遠去的劉雲喊道：「別！這件事情有欠妥當，劉團長你再考慮考慮！」
劉雲琢磨著憑著現在條件自己可以組裝一門轟天炮，眼下火藥和零件全部齊全，順便讓那些礦工中的技工看看，振奮他們的信心。正在思索間，一抬頭看到王永貴要爬樹，劉雲手快，一把抓住王永貴的褲帶，硬生生地將其扯了下來，「你要幹什麼？下來。」
劉雲將目光落在為首的那個「維持會」會長的身上，盡量擺出一副溫和的笑臉，問道：「如果鬼子殺過來了，你們會不會繼續當漢奸？」
「那又如何？」鍾天祥嘴硬道。
劉雲狠狠地瞪了李向陽一眼，「你先帶王永貴去醫院看看，過幾天我再來看看他的潛力。」能夠成為李向陽的跟班那也要看能力的。
劉雲想了想，按下要製造AK47不切實際的念頭，笑著說道：「最初我們只需要生產子彈、手榴彈等裝備，至於原料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弄來你們需要的一切原料，器材就靠我們自己組裝，至於沒有製造武器的經驗，嗯！先慢慢的摸索，子彈既然是人造出來的，我們也一定能造出來。」劉雲的腦海中閃現
沒多久，三、四個原「維持會」核心成員在幾個民兵的「陪同」下過來了。
獨立團的進軍路線直逼萬鎮的時候，剛剛睡下的井口也到了消息，獨立團每過一個村子，幾個小時后根據得到的情報，井口就在地圖上相應的地方畫上一個圓圈。
「我有什麼錯誤？！」鍾天祥氣呼呼的轉身喝問道：「我快要將整個村子賣給漢奸了？！」
還有就是糧食問題，現在吃『公家糧』的人越來越多，上次搶來的糧食能夠支撐多久還是一個問題，財政壓力也越來越大，現在根據地發放軍餉已經有一些吃緊了，我們雖然也在向外面賣一些肥皂，但是依然杯水車薪！所以團部決定減緩擴編，重點在打鬼子上。」
※※※
在三個老連隊離開的幾天時間里，鬼子慢慢開始有反應了，先後集結一個中隊的兵力開始小心翼翼的「掃蕩」，一路上走走停停，新開闢的村子大多又重新回到了鬼子的手裡，大批當地民兵或撤回了根據地、或藏匿在村民中。
「鬼子捲土重來又拿回去了不少地盤，所以團部決定拔掉鬼子的新據點。」劉雲站起來比劃著簡易地圖說道：「現在下達作戰任務，一、三、四、六、七連呆會兒就不要訓練了，休息一番後下午就動身，二連因為連續行軍、減員太大，所以這次繼續留下來休整、訓練，和五連一起留在根據地擔任警戒任務，但是新編的騎兵隊準備出發。」
兩天後，大青山外圍。民兵們正在幫助疲倦不堪的礦工們搬運設備，村民們將煮好的食物放在大路兩旁，夾道歡迎遠道而來的礦工弟兄們。
「算上以前運回來的合計兩個營的裝備了。」李遠強低聲回答道：「就是彈藥不好運輸，數量太多了，估計還得分成好幾次運輸。」
「好！從今天起我們大家就都是同志了，造武器就得先造機床，咱們兵工廠要先試著做出機床，爭取將我們工兵廠做大做強！」劉雲想了想，又說道：「待會兒我下令讓戰士們從今往後開始收集彈殼。」
劉雲幾乎是不客氣地在訓斥鍾天祥了，這小子雖然年輕有衝勁，但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深淺，獨當一面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
劉雲走後這幾天里，王打鐵讓人專門修築了寬敞的作戰會議室。幹部們在作戰會議室里濟濟一堂、嗡嗡聲一片，劉雲看了看交頭接耳的幹部們，現在根據地也算得上猛將如雲了。
「可惜我的炸藥啊！還有那些角鐵。」王打鐵在一邊惋惜，這樣一發炮彈得要耗費多少材料！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王永貴將香煙丟還給李向陽，揭開身上的衣服，露出結實胸肌上的「補丁」，「差不多了！」笑著說道：「你們八路軍還真是奇怪，當官的和當兵的沒什麼差別，而且當兵的作戰也很勇敢，打仗的時候也是當官的帶頭沖，這和其他國軍恰恰相反，他們都是反過來……」
「獨立團現在還在發展初期，力量還很微弱，所以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劉雲嚴肅地說道：「獨立團是不可能和鬼子硬拼的，以後也不會和鬼子硬拼！鬼子開過來后我們只能大踏步的後退，以趁機消滅它們的有生力量為主。
「這個樣子能成么？」賀高蘭看著圓溜溜的足有一寸厚的「鐵桶」，有些不安的問道：「放上去的炸藥會不會就在裏面爆炸？」
一個漢子略一遲疑，說道：「長官抗日的決心我們都很敬佩，而且長官的隊伍也算得上國軍中的精
技師們暫時沒有說話了，難怪劉團長會將那些設備全部運回來！果然是別有目的！
※※※
趙延正要繼續再繼續喊兩句，毛四一和黃青海從後面一左一右的夾住趙延，毛四一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恭喜你了，就要當營長了！」
「長官好！」幾個「維持會」成員急忙點頭哈腰。
只是這次出了一點麻煩，藏有工作組的村子沒有什麼人敢去當鬼子扶持的「維持會長」，甚至其中一個村子的老百姓害怕遭到鬼子的報復，全村逃得乾乾淨淨。
日寇扶持的「維持會」有時候是由村子里某個家族單獨控制，也有時候也是由村子里少數頭面人物輪流把持。
鍾天祥和王打鐵帶著使用劣質武器的民兵，跟在獨立團的後面重建、新建村委會，搜捕鐵杆漢奸，原本潛伏、或新到來的工作小組按部就班的發動群眾，在當地進步村民的支持下，快速建立民兵組織（雖然人不多），收繳地主家的私人武器給那些新民兵們使用。
上午，井口接到萬鎮駐守的鬼子少尉打來的求援電話。
「好啦好啦！」李向陽彈彈煙灰，打斷王永貴的話，問道：「你幹什麼要留下來，是要留下來養傷還是想參加八路軍？」
「大家好！」劉雲笑著給那幾個「維持會」成員打招呼。
「這是好事呀？」劉雲頭也不會地說道：「然後你就讓人家去爬樹？看見人家是剛來的就欺負人家？」
「改變作戰計劃！」劉雲看了看長時間隱蔽而有些躁動不安的戰士們，說道：「留下一、三連警戒，待會兒我讓六、七連過來換你們，打萬鎮還是用你們，四連馬上跟我走。」
短短几天時間內鬼子的觸手又重新伸到了根據地的老區，而讓井口和佐佐木大惑不解的是此次「治安」沒有遇到什麼阻力，更不用說什麼遭到八路軍地方部隊的報復了。
七、八個技工急忙客氣的謙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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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笑看了看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鐵桶」，對幾個技工說道：「我們要和鬼子開戰就離不開軍工的支持，所以我想成立一個軍工部門，諸位能否幫助我們獨立團呢？」
「大家快撤退！」劉雲點燃導火索后和眾人一起退開了。
「撤不撤掉他們家附近的民兵你自己拿主意。」劉雲想了想，繼續說道：「除了不準動他們的私人財產，和不準傷害他們的人格以外，一切都是你拿主意。」
我們在農村立足的時間不長，只能耐心的拉攏那些中間勢力，如果將這些人趕到鬼子那邊去了，我們派下去的各個工作組就會很容易被破壞，我們就會變成聾子、瞎子，到那個時候就只能退回大青山吃老本了。」
「對呀！我當時也是就問了他這麼一句話，然後問他會不會爬樹，結果……」李向陽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嘿嘿笑著看著劉雲。
轟天炮的製作很簡單，最簡單的就是：一個足夠分量的密封烈性炸藥包；一個足夠結實的鐵桶；一個拋射炸藥包用的小炸藥包，發射的時候用拋射炸藥將大劑量的烈性炸藥包拋向敵人陣地。雖然拋射彈的威力巨大，但是卻有兩個致命的缺陷，一是準頭差；二是射程太近。
懾於八路軍的威名，獨立團開過來后，沿途的「維持會」紛紛繳械投降，地主和當地的頭面人物紛紛帶著村民在村口迎接八路軍的到來。
「這些礦
王永貴立刻抬頭看著成人腰圍的參天古樹，「這不是什麼難事。」說完甩開膀子就要爬樹。
現在是敏感時期，幾個幹部都盯著營長這個位置，劉雲的命令下達后，一、三連的其他幾個幹部立刻火辣辣的看著趙延。
「這個、這個……」王永貴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想參加主力部隊，我想跟在你的身邊，偷偷的躲起來暗算敵人。」
鍾天祥一愣，劉雲很少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說話，目無表情地點點頭。
因為有些村子是第二次「光復」，劉雲帶著大部隊走了老遠一截后，又不放心鍾天祥在農村裡弄出什麼「血案」來，雖然現在獨立團有一些本錢了，但是絕對還沒有達到肆無忌憚鎮壓漢奸「維持會」的地步，將來鬼子的大部隊一旦開過來，獨立團就得撤走，如果殺人太多，將那些中間勢力趕到鬼子那邊去后，將來獨立團就會面臨更多的阻力。
井口顯然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八路軍沒有火炮不善攻堅，一愣之後感激地說道：「謝謝佐佐木君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隨後，井口下令各部據點禁止盲動，千萬不能中了八路軍調虎離山之計，特別要防止他們從什麼地方突然竄出來攻打兵力被抽調一空鄉鎮，甚至給增援萬鎮的鬼子中尉下令不要那麼急於行軍，要注意防止八路軍四處「流竄破壞」和伏擊。
王永貴立刻向李向陽看過去，林、李二人則馬上倒背著手掐熄洋煙。劉雲絕對禁止林、李二人吸煙，一來兩個人年級小，就像長輩不喜歡晚輩長大一樣，劉雲也希望他們永遠做好孩子；二來打仗的時候晚上吸煙會暴露目標，鬼子的槍法好著呢！
漢奸們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反而不再說什麼阿諛奉承的話了，良久，為首的漢奸感嘆地說道：「劉長官真是通情達理，沒得說，往後我們一心擁護八路軍，鬼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三番兩次的攤派都要將我們抽光了。」
鍾天祥看到劉雲帶著幾個戰士折返回來了，奇怪的問道：「咋又折回了？前方的戰事完了？」
「林黑羽可以作證！」李向陽著急得滿臉通紅，說道：「王永貴不願意參加主力連隊，他想留在我身邊，跟我學槍法，僅此而已！」
佐佐木仔細的看著地圖，萬鎮和曲陽路口上的據點很接近，如果八路軍的劉雲腦子沒有壞掉，他沒有理由選擇兩個地方同時開戰！佐佐木猜出了一點什麼，一絲冷笑浮現在臉上。
「你有什麼本事么？」李向陽直指高聳入雲的大樹說道：「跟著我至少要會爬樹！」
劉雲從帶回來的零件中挑選了一個「鐵桶」，又叫上幾個懂得專業級工技術的礦工，帶上王打鐵一起來到野外。「不好意思！」劉雲搓搓手，對礦工中的幾個技工說道：「大戰在即，不得不麻煩你們了。」
送走那些阿諛奉承的「維持會」核心成員后，劉雲一轉身，看到鍾天祥冷著臉死死的盯著自己，半天後鍾天祥蹦出一句話：「劉團長好大方！」
幾個幹部互相對視一眼，欲言又止，你這個團長走了指揮權交給誰？雖然留下空當的時間不長，但是萬一這期間鬼子開過來了怎麼辦？
而宋意聽到自己的連隊又被「擱置」到一邊去了，頓時只覺得一陣手腳冰涼，和別人所不同的是，宋意現在根本就沒有「升官發財」的想法，只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佐佐木還是猜錯了一點，如果運氣夠好，八路軍的轟天炮命中炮樓后，一樣可以摧毀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