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冷槍冷炮
「這……」林黑羽答不上來了，如果真地陷入鬼子鋪天蓋地的汪洋大海，到那個時候，整個根據地只怕已經被鬼子「淹死」了。
「那支隊長說該怎麼辦？」戴仙兵攤開雙手，剛才劉雲說的「放棄攻打鬼子的據點、取消成建制消滅鬼子的作戰計劃」這句話還真是嚇了戴仙兵一跳。
劉雲沒有理睬李信的戲虐，指了指門外一個方向離開的陳容和鍾天祥，低聲問道：「他們這是咋回事？怎麼走到一起啦？」
見到同志們如此熱情，而且大多是一些老同志、老熟人，劉雲只好又強打精神和同志們嘮叨。在人群中鍾天祥和陳容也一起過來了，當看到鍾天祥和陳容並肩進門后，劉雲很快就變得「積極」起來，因為缺少睡眠而發黑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
「地道最多只能堅持半個月！」林黑羽在一旁「救」李向陽，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還是在地道不能待太多的軍民情況下堅持半個月！地道只能起一個吸引、停滯鬼子運動的堅固堡壘的作用！」
李遠強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意見，劉雲剛回來，不知道根據地的情況到底如何，也沒有發表看法，不過會議結束后，劉雲立刻起身前往兵工廠去看究竟。
「很簡單！」劉雲用手指戳著地圖，果決地說道：「我們要將鬼子從農村、邊遠地區一點一點的擠出去，要廣泛開展冷槍冷炮消滅鬼子的作戰，積小勝為大勝，逐步削弱鬼子的有生力量！」事實上這一招是百團大戰後，各主要根據地軍民被逼無奈后實行的戰術！
與劉雲一起離開的還有五十多個蒙古幹部、兵工廠技術人員，由劉雲擔任隊長。「依依不捨」的辭別校領導、心愛的同學后，劉雲絲毫不做停留，幾乎達到了雷厲風行的地步，強令將隊員們匆匆結束整理內務，立刻出發。
「報告！」門外有幹部進來，手裡拿著劉雲寫的《與國民黨關係法》的原稿。
「好吧！」劉雲點點頭，家已經在眼前，無需再心急火燎的趕路。
「我們部隊不叫長官，你還是叫我同志吧！」林黑羽立刻用流利的蒙古語回答。
李向陽輕輕的點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向陽，以後在公開場合你別叫我哥，叫我支隊長或者同志都行！私下裡你才能叫我哥，知道不？」見到李向陽有點愕然的點頭，劉雲嚴肅地說道：「大家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但是你我要公私分明，私下裡我是你的哥，但是在公開場合，你就是我的部下！當初你還小，所以我讓你叫我哥，但是現在你長大了，就要明白事理。如果你將來犯了錯誤，哥也是要重重的懲你的！你明白不？」
「都起來！」一身是泥的劉雲揮揮手，「快點吃飯，我們還要趕路呢！」
「地道能夠生活做飯嗎？」劉雲又繼續問道。
「……如果不是受到原材料的限制，兵工廠還可以進一步擴大生產能力！」賀高蘭指了指正在裝填炸藥的拋射彈。
「快走！」劉雲對身後的隊伍揮揮手，「快點！鬼子馬上就要封鎖了。」
劉雲一副「萬分後悔」的樣子，低著頭說道：「我知道錯了，呆會兒我去寫一張檢討給你送過來。」雖然口裡認了錯，但是劉雲的心裏卻極端不以為然，這種話題並不是不能討論，而是自己的身份
新來的技術工程師已經安排到了兵工廠。「支隊長！」不修邊幅的兵工廠廠長賀高蘭滿臉堆笑，「您選我這裏當第一站啦？！快來，我來給您介紹介紹！」
李向陽坐在地上正要拔槍，伸到腰間的手又突然停了下來，呆了一秒鐘，驚喜地問道：「哥……，你是什麼回來的？早知道你要回來，沒想到你們到現在才回來！」又有些責備的問道：「當初你要走，為什麼連個信都不給我？」
「沒事！讓我先睡幾個小時，下午讓大傢伙兒都過來，召開一個作戰會議。」說完劉雲揮揮手，示意李信可以走人了。
「這是你寫的？」副校長拿起幾張文稿複印件嚴肅地問道。
兩個月後，劉雲終於與我大青山根據地的外圍組織接上了頭。負責接待的老同志不認識劉雲，不咸不淡的扯了幾句就忙自己的去了，但是劉雲的心情卻是極端喜悅的！
但是槍榴彈研製出來后，劉雲的去留問題依然沒有解決，只好在「抗大」和兵工廠兩頭奔波。在毛澤東號召學員們「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的時候，劉雲主動免去上級安排的特殊待遇，和普通人一樣找了一塊地方開始埋頭開荒。
軍事作戰會議上。
終於來了，劉雲輕輕的點點頭，「是的！這都是我一些不成熟的看法！」
見到劉雲要趕人，李信也嘀咕起來了，「老子的那口子也在干著急，成天摧著老子把事情辦了，只怕也要五年……」
這篇文稿的「威力」非常強大，在「抗大」公開后，馬上在學員們中間引起了極大的爭論，學員們分成贊同派和反對派，針鋒相對的爭執不已。
回到根據地后差不多是天亮了，劉雲正準備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睡下，沒料到根據地的黨政軍首腦們聞訊后，能來的都來了。
「我覺得我們以後要改進和鬼子鬥爭的方式！」劉雲沒有搭理李信，而是拿起一隻炭筆，在牆上展開的白紙上畫了一個簡略的中國北方地形圖，指著某處說道：「部隊有大發展后，因為糧食問題而不得不分兵三處，雖然根據地擴大了，但是這樣一來使得我們根據地四面受敵，三塊也游擊區配合作戰風險太大！事實上很難互相配合作戰！而鬼子卻不然，他們的實力始終在我們之上，他們還有交通優勢，能夠迅速增援和轉移！」看了看在座的幾個幹部，說了一句非常「反動」的話，「讓大家討論一下，我們是否應該放棄攻打鬼子的據點、取消成建制消滅鬼子的作戰計劃呢？！」
青年身邊的一干人猛然間見到劉雲，頓時張大了嘴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劉雲沒料到自己的這一篇《與國民黨關係法》捅了大漏子后，跟著居然接到通知準備回大青山！到這裏已經是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沒別的！就是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林黑羽在黑暗中飛快的回答道。
「鬼子現在開始了加大封鎖、掃蕩。」林黑羽在一旁用手沾著水在柜子上畫了一個簡略示意圖，「綏遠的土地貧瘠，部隊不能太集中，即便是綏南老區也
「上級又來了人？」青年對內院努努嘴巴。
隨後，劉雲開始主持槍榴彈的製造，槍榴彈是利用步槍發射的一種小型炮彈。因為有理論基礎，不外乎是把粗鋼棍鋸斷後掏空，製成槍榴筒，像裝刺刀那樣套在步槍口部，再用鑄鐵製成形狀像迫擊炮彈一樣的炮彈，裝進槍榴筒內，用火藥高壓氣體把槍榴彈發射出去。
「你這篇稿子是絕對影響我們的統一抗戰的！」副校長有點生氣了，皺著眉頭，「如果讓心懷叵測的人得到了這些文稿，你自己說說這將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
「哎喲！」彪形青年再次爆發出一聲慘叫，肋下反而被劉雲搶先狠狠地敲了一拳，整個人也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地上。
「副校長您找我？」劉雲小心翼翼地問道。
「將你們幾個隊員都叫過來！」劉雲笑了起來，「這麼久沒有見到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長進，現在我來考考你們！」
當天晚上，鬼子囤積糧食的倉庫被一把大火燒去了大半，還連帶被弄死了十幾個日偽軍，增援的鬼子從據點里竄出來的時候，又踩響了埋設在路口上的跳雷，驚天動地的爆炸后鬼子死傷狼籍。
劉雲低低的「嗯」了一聲，「副校長我先走了。」
「劉雲！」李信打了一個哈欠，一抬頭，連牆上掛了猴年馬月的地圖也不見了，「你把我們叫來幹什麼？還神神秘秘的！那地圖怎麼換了一張白紙？」
「幹啥！」等到眾人都離開了，李信不客氣地起來，粗鄙喝問：「你狗日的是不是要留我吃飯？」
「李君！」劉雲嚴肅地用日語對李向陽問道：「請問閣下聽得懂鄙人在說什麼嗎？」
劉雲又沉著的一連打了十幾發槍榴彈，每一發都打得很遠，炸得漂亮，靶場上一次次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隨即中央軍委命令兵工廠立即將槍榴彈投入生產。
「我們有地道嘛！急啥？」李向陽大咧咧的說道。
林黑羽在一旁禮貌的笑著，其他幾個人可就沒有這種自得了，大多哭喪著臉。
中午，劉雲抽空看了不少文件，了解根據地的現狀。支隊雖然號稱三個團，實際上主力部隊的兵力編製也不過只有兩個團而已，其他大多為裝備落後的地方部隊。其中馬常青和賈更的騎兵團在綏中；三營和若干地方部隊發展而成的三團在綏西（按照小團編製，下轄六個正規軍連隊），部隊由趙延和即將趕赴綏西的鍾天祥主持；大青山支隊的總部設在綏南，由李遠強和自己主持，留守綏南的一、二營都是千錘百鍊的老底子。
李向陽看到劉雲嚴肅的臉色后，立刻老實的搖搖頭。
「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了下去！」副校長大手一揮，表情嚴肅地說道：「往後誰也不準討論這種影響同一抗戰的話題！」
「我不會跟你們去的！」劉雲搖搖頭，「以後我指揮布置任務、聽取彙報，具體要如何執行就是你
李向陽狡黠的一笑，轉身到身後去收羅同伴去了。
「小黑子不錯！大家要向他學習。」劉雲讚許的點點頭，又對其他人說道：「等這次任務結束了，你們每個人的蒙、日語都由我親自把關驗收，不合格的開班抓緊學習。」
人都聚集齊之後，「我問你們，現在鬼子連續進行封鎖、掃蕩，國民黨軍也一再騷擾我們！你們說應該打破這種局勢？」劉雲看了看隊員們。
李信頓時大為奇怪，「你說什麼五年？」
三十年代末，國民黨開始封鎖邊區，共產黨幾乎處在內外交困的境地，局勢環境非常險惡！為了生存，共產黨迸發出空前的先進性！
「胡說！」劉雲差點又要敲李向陽的腦袋了，「地道能夠將根據地的軍民全部裝進去嗎？」
李源強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支隊長說得很好！我還補充一點，對於偽軍特別是偽蒙古騎兵，一旦發現了戰果，還是要堅決打殲滅戰消滅之！」停頓了片刻，又唯恐幹部們心裏不服氣，加重語氣說道：「我們的地盤雖然擴大了，但是因為部隊分散反而導致了作戰能力下降。同志們切記，一味蠻幹是不行的！此次的會議精神要馬上用電報傳達下去，要求各部把支隊總部的指示落到實處。」
李向陽的笑聲頓時卡住了，幾個隊員在一旁偷笑，林黑羽則在一旁悄悄的用口形示意。
在製造的過程中，克服了沒有測試膛壓的設備的困難，又把槍榴筒的底座和底座柄分開，以節約材料和便於加工生產。為了使彈道固定，把彈頭改為滴水型彈，使用了新式火藥並且使火藥顆粒粉末化，這樣火藥會燃燒得更快、更充分，威力也就更大。
「根據可靠情報，鬼子很可能在近期要發動規模空前的大『掃蕩』！」參謀諸葛同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將教鞭間停留在某處，「鬼子在這裏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大半已經被李向陽等人焚毀），根據以往的經驗，鬼子『掃蕩』的時候一般都是以戰養戰，很少自己攜帶糧食！現在這裏堆積的糧食既不運走也沒有收藏的打算！這就說明鬼子正在醞釀一次更大的行動！」
「我才到！」劉雲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已經成年的李向陽，伸手將其拉起來，又和一起來的林黑羽、王永貴等人分別握手。「你們怎麼跑過來了？」劉雲看了看一大幫小子，他們都已經成熟，就是不知道特種技巧怎麼樣！
在盛大的試槍會上，劉雲親自操刀試彈，第一發槍榴彈打出后，很快離開了首長們的視野不知去向。正在首長們翹首張望之時，遠處突然騰起一股煙霧，隨後傳來了雷鳴般的爆炸聲。兵工廠的技術人員和部隊的同志立即奔向爆炸地點，經測量，這一發槍榴彈的射程達五百四十米，在威力和射程上已經超越了鬼子裝備的擲彈筒。
劉雲連連點頭，對林黑羽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你小子將來可以當大將軍！」「如果成建制的消滅鬼子中隊，讓鬼子高官無法接受，甚至引來鬼子『駐蒙兵團司令部』的嫉恨，那就划不來了！」劉雲笑了笑，看了看一旁專心致志聽自己講解兵法的隊員，「所以我們打鬼子的政策，是既要堅決粉碎鬼子的『掃蕩
劉雲一直在回味副校長的這句話，說實在話，劉雲也知道延安有許多資歷比自己深厚得多的「待崗」幹部，如果不是上頭在大青山根據地擴編的關頭突然看重自己，自己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機會再回到大青山去的！
晚上，等到年輕的隊員們離開的時候，劉雲注意到隊員們大多將隨身佩戴的駁殼槍準星磨平，想了想又馬上明白了，駁殼槍一般插在腰間，如果不把準星磨掉，拔槍的時候準星就有可能卡在皮帶上，從而貽誤戰機。
副校長看了看一臉「悔恨不已」的劉雲，口氣漸漸的鬆緩了下來，「你先回去吧！等候處罰通知！」
劉雲僅僅只用了幾天的工夫就做出了樣品彈，並且在靶場第一次試彈就獲得了成功。
黑暗中，李向陽悄悄地趕到劉雲身邊，「哥，你開始低頭在想著什麼呢？」
劉雲聽這聲音覺得怪耳熟的，一轉身看過去，那邊說話的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也正好轉身過去。
感嘆了片刻，劉雲笑著對身邊兵工廠一干技術員們表揚道：「你們幹得不錯！這次我從延安帶來了幾個工程師，他們會教你們製造槍榴彈。你們一定要大胆革新，至於原材料不是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們收集各種鋼材和炸藥原料！」
「來不來人管你什麼事？」掌柜子好沒生氣的回答，又警告道：「你們這幾個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吃了老子的東西你們也要給錢！」
這聲音太熟悉了！劉雲好奇的向青年走去。
「哥、旅長！」李向陽看了看劉雲，疑惑的問道：「那又要如何打呢？」劉雲那裡會將答案告訴這幫小子，「路上好好的想清楚這個仗該怎麼打！回到了根據地你們每個人送一份答案給我，最遲明天吃晚飯的時候交給我！而且不許互相抄襲，一經發現立刻關三天禁閉！」
「尊敬的林長官，您懂蒙古語嗎？」劉雲又轉頭向一旁作弊的林黑羽看過去，這次用的是蒙古語。
劉雲快速走到青年的身邊，冷不防一把拽住了青年的耳朵。「哎喲！」青年一聲慘叫，接著條件反射般的迅速一記肘擊，向劉雲兇猛的砸過來。
劉雲看了看林黑羽，繼續問道：「如果鬼子調集關東軍南下，你又如何？」
在上級的密切關注下，兵工廠很短的時間內，使迫擊炮平射擊發裝置的製造就走上正軌。而劉雲主持的炮兵訓練班也很快結束了，此期間共培訓一百多炮手和火炮指揮員。
「哥，你這次要帶隊嗎？」李向陽比劃著，又有點亢奮起來，「我們要去做大買賣，鬼子都開了出去，他們的老巢可就空虛了。」
「……現在大青山根據地的發展勢頭良好，上級決定任命你為八路軍大青山支隊代理支隊長，李遠強為支隊政委，下轄兩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還有若干地方部隊，望你到了地方后注意統一戰線的鬥爭策略！和綏遠省委配合……」
晚上，作戰會議室里，在支隊高級幹部開會之前，劉雲拿到了李向陽等人送來的答案，都是一堆雞爪一樣的字跡，除了林黑羽的字跡和情報分析能力強差人意，其他人的字跡和情報分析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劉雲那還敢說半個「不」字？立刻唯唯諾諾的點頭。
支部的幾個高級幹部一愣，好象支隊
劉雲撫摸著扭成麻花狀的精鋼，這些都是用來造武器的好鋼，有不少鋼材純粹就是鐵路上的魚尾板、幾米長的短軌、扳道器等物，鐵道游擊隊的同志真是勞苦功高！
「李向陽！想不到一年多的時間不到，你倒越過越回去了？！」劉雲搖著頭看著已經長得虎背熊腰的李向陽。
等到眾人就要離開的時候，劉雲對李信使了一個眼色。
副校長看著劉雲高大雄厚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傢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有文化、有見識、能帶兵、還懂軍工化學知識。可以想到劉雲三番兩次的「出格」，副校長就忍不住要生氣。
好快呀！副校長暗自吃驚，接過幹部手中的文稿隨便翻了翻，沒有找到毛澤東留下注解，正要放下文稿，卻發現文稿的背後寫了「未可厚非」這四個大字。
「那也快了！頂多還有五年多的時間。」劉雲忍不住失聲嘀咕起來。
閑不下來的劉雲又抽空寫了《與國民黨關係法》，文稿中指出國民黨政府和軍閥必定會處心積慮的搞摩擦，詳細敘說了我黨領導的敵後抗日武裝應該採取何種策略。考慮到不能當神棍，劉雲徘徊、猶豫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後還是沒敢寫「皖南事變」和「十二月事變」。
兵工廠經過這一年多的艱難發展，已經具備了日復裝子彈五百發、生產土質手榴彈五十枚的能力，以及其他一些配套的武器。
「……做好堅壁清野，讓鬼子來了摸不到、打不著、還要餓死它們、累死他們！」戴仙兵布置任務后，又對劉雲和李遠強問道：「支隊長和政委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你們還是等等吧！」老同志送過來一壺熱茶，看了看滿院子的「乞丐」，「這一路上日偽軍檢查得很嚴，鬼子就在這附近一帶活動得挺嚴格，等風頭過去了，也就幾天的工夫，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因為這個時候國民黨開始封鎖根據地，所以劉雲一行人回大青山幾乎歷經了前所沒有的艱難險阻，沿途被國民黨、土匪、日偽軍層層盤剝，甚至追擊……
「所以按照大哥所說的『翻邊戰術』，我們準備到鬼子的老巢去大鬧一番！」李向陽笑嘻嘻的介面道。
劉雲揮舞的手慢慢放下了，看了看疲倦不堪的隊員，這一路上因為傷病、敵襲，已經造成了五個隊員犧牲在路上。
劉雲又接著取下牆上的白紙，指著牆上的地圖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對鬼子妥協，而是改變我們作戰的方式！我們一旦成建制的消滅鬼子大部隊，鬼子駐蒙司令部很難在心理上接受，而面對鬼子的大範圍時報復我們也很難接受，僅僅是老百姓的善後工作就夠我們受的！」
「鍾天祥馬上就要到綏西去，在回來的路上，鍾天祥救了陳容一命，所以就這個樣子了。」李信笑了笑，安慰道：「放心，他們成不了一對！陳容說了，這輩子不把鬼子趕走，就決不解決個人問題！」
「趴！」青年將幾張票子向柜子一拍，不客氣起來，「你這是什麼話？拿去！」
「掌柜的！」一聲雄性十足的聲音傳來，一個高大國子臉的青衣年輕人大步跨進店鋪，緊接著又跟著十幾個彪形青壯年湧進了小小的前廳，店鋪的前廳頓時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