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同室操戈
「報告！」偵察騎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前方、發現大股部隊運動的痕迹，詳細、情報隨後送來。」
「師座！」勤務兵不敢看王坤鼓出來的眼睛，低聲辯解道：「方圓四周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水井，流動水源也被人有目的的污染了！給您的水都是跑出老遠從隱蔽的水溝里找來的。」
王坤和郭鵬快速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幾乎同時咆哮起來，「快撤退！」
「老弟別生氣了！」一旁的國民黨專員郭鵬張著乾癟的嘴唇，輕笑一聲，「和他們這些小兵計較做什麼？」
「沒什麼！」劉雲看了看電報，不外乎是一些讚揚的話，收起電報后又有些不放心，對諸葛同輕聲叮囑道：「傅作義所部特別是他手下的精銳嫡系不同於其他國軍部隊，如果我軍以後有機會和他們碰面，一定不要等閑視之！」
鑒於新作戰室牆上的泥巴還沒有干，劉雲只好讓人在戶外劃出一塊禁區，一乾乾部們就聚集在這裏開會。警衛連的戰士們在遠處端著槍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團長！」諸葛同遞上來一封電報，「綏遠戰區國軍司令傅長官轉師部發來嘉獎電報。」
「您是？」劉雲熱情地伸出了手。
「轟！」這次是一枚地雷爆炸了，一個策馬奔騰的國軍騎兵「啊」的一聲慘叫栽下馬來。隨即「啪啪啪……嘟嘟嘟……」國軍騎兵師的各種火力瘋狂地向四周盲目開火。
「人呢？」王坤厲聲對前鋒偵查連長問道。
「他媽的！下次不要告訴老子有沒有村莊，直接告訴老子有沒有人就行了！」王坤忍不住就要發脾氣，進入大青山根據地后，連一根雞毛都沒有發現，再不解決糧草問題，整個部隊就要解體了。
同志們，你們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沒等綏西那邊再送來情報，戰區副司令傅長官的談判代表過來了。
「大家請看！」劉雲用手指指著地圖，輕輕的畫了幾個圈，「敵人的重點就在這些地方，我們接下來的活動要以小隊伍的形式出現。」說到這裏神色有些沉重起來，鬼子和國軍幾乎將這塊貧瘠土地的「縫隙填滿」了！大部隊一旦被他們兩股中的其中一股逮住，就會遭來滅頂之災！
送走我高級內應，又過了一段時間，劉雲等高級幹部接到趙延所部送來的報告，說戰區副司令傅長官派遣的游擊隊開始在綏西活躍起來。
「原來是老熟人！」劉雲大笑著走上前去和曹振握手，客氣道：「稀客稀客！」
「佐佐木君！」渡邊騎在高大的東洋大馬上斜斜眼睛，輕聲問道：「這次作戰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騎X師師長王坤接過水壺看了看，儘是黃黑色的水，又嗅了嗅，水壺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你要毒死老子？」大吼著將水壺摔出老遠。
「報告！」左側一個騎兵幾乎跑斷了氣，「左面發現敵人運動的跡象……」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一個騎兵團長捂著胸口一頭栽倒下來，剛剛聚攏的騎兵師官兵忍不住又要發狂。
一匹戰馬帶起一溜灰塵疾馳而來，馬背上的大漢敞著的衣服里露出了結實的胸肌，駛近渡邊后又猛地勒住戰馬。
渡邊上次吃
想到這裏，王坤又有些恨上了郭鵬，這傢伙既不能當吃又不能當穿，還要像爺爺一樣供著！他媽的！
「只怕他們來了也站不住腳！」劉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大青山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鬼子、偽軍、土匪橫行，土地貧瘠，民族情況複雜，這幫敗家子若是能夠安家那就有鬼了！
「傅部的精銳嫡系每兩天就要進行一次三十公里的越野訓練。」劉雲見到諸葛同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忍不住全部倒出來，「因為傅作義的個人生活儉樸、體惜士兵、所以傅的為人極得部下之心！而且傅所部軍紀嚴整、賞罰分明，是國民黨雜牌軍中的王牌。」
原來是我方地下黨員！這年頭在敵人內部打進一顆釘子、發展一個高級間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劉雲笑著說道：「同志你辛苦了！省委的同志正等著你們開會。」難怪省委他們會這麼重視這支商隊！而且今天天還沒亮，省委書記等一干人就急巴巴的趕過來了。
此次戰況被支隊總部詳細向師部彙報，師部首腦也馬上回了一份電報，對大青山支隊以微小的代價取得了「掃蕩」的空前勝利表示嘉獎，並且決定綏遠再派出一批蒙古族的地方幹部，以進一步支援大青山根據地的建設。
「這個責任我和支隊長一起負！」李遠強也站了起來，看著劉雲相視一笑，看了看在座的幹部們，鄭重的說道：「請大家放心，破壞抗戰的罪名絕對不會落到我們支隊的頭上。」
李遠強也笑了起來，「師部對我們的處境表示非常關注，同時指示我們再接再厲，爭取打破鬼子的『掃蕩』和頑軍的摩擦！」頓了頓，又更加興奮的說道：「經師部轉發，延安總部也給我們發來了慰問電，全文如下：……
劉雲暫時被噎住了，八路軍戰士們的食品單一、匱乏，營養很難跟得上！雖然國民黨雜牌軍的武器和給養不是一般的差，但是他們或多或少都還可以得到一些，支隊則就要靠自己搶、去奪或者自己生產製造。
王坤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又恢復了正常，正要說話，右側又有一個騎兵狂奔而來，身上還帶了傷，老遠就大喊：「重大敵情，有大批日軍在我右側側翼急速運動而來……」
「敵襲！」國軍騎兵師的警衛連立刻團團圍住了王坤，大批騎兵呼嘯著拉開距離四處搜索敵蹤、搶佔制高點。
參謀長戴仙兵指著幹部們嚴肅的說道：「支部準備向敵後派遣敵後武裝工作隊！簡稱『敵後武工隊』！」眼神越發凌厲起來，「支部精挑細選地把你們『揀』出來，就是準備派你們到鬼子的心臟地帶去開展活動！槍支彈藥隨你們挑！你們有沒有信心？」
「知道要你們留下來是幹什麼嗎？」劉雲逐一看著幾個幹部，隨後又加重語氣說道：「雖然我們被迫分散兵力和鬼子、頑軍捉迷藏，但並不代表我們就沒有辦法反擊！」
「立刻給我搜！」王坤惡狠狠的盯著偵察連長。
曹振也笑哈哈的還禮，「除了劉隊長依舊還是老樣子以外，你們共產黨的地盤可又擴大了不少！」
一個月過去了，此時已經到了年底。
遠處，疾馳而來的偵查騎兵還沒接進就大喊，「報告！前面發現村莊……」
劉雲首先找附近的老農要來了特別大的、有些發焉發黑的老蘑菇（老蘑菇已有大量的孢子，就象種子植物的種子一樣），又在縱橫交錯的地道開闢了幾個「單間」做成溫室。劉雲便開始在這在溫室環境下養殖蘑菇，據說眼下的這種白蘑是蒙古草原地區最好的可食性蘑菇，而且還易於干儲，劉雲盤算著以後可以在行軍打仗的間隙熬鮮湯喝。
「這是好事情呀！」劉雲點點頭，笑著說道：「不過這種事情我還要請示上級。」隨後雙方交換了敵占區的秘密聯絡處。
「我是這支商隊的帶隊人！」矮子和劉雲握手后又將劉雲拉到了角落裡，低聲說道：「我是地下黨員，和省委的同志一直保持著單線聯繫。」
受到諸葛同的刺激后，劉雲再次向支隊交出了兵權，和農墾大隊的戰士們一起深入到地道，準備在地道里養兔子、種蘑菇、甚至肉鴿。戰士們打仗訓練要消耗大量的能量，粗糧是絕對不行的，所以要盡量多一些肉蛋類食品，如果有條件劉雲還準備利用山地養上幾頭豬。
※※※
劉雲可沒這麼容易就被打動，什麼「嘉獎令」、「慰問電」、「表揚」等等，都還不如一大堆銀元或者幾份寶貴的情報來得實惠，如果有槍支彈藥或者再派一個主力團給自己指揮，那自己才有高興的理由！
隨後又有幾個幹部要表態，劉雲立刻制止，「先別表態！在支部自衛反擊之前會請示師部，只有得到了師部的命令后，支隊才會自衛反擊！」
佐佐木策馬來到渡邊的身邊，一邊小心的控制戰馬（日軍等級森嚴，作為下級軍官，佐佐木的戰馬不能超越渡邊，否則就會受到嚴厲訓斥。如果此次作戰渡邊因為心情不好而不願意吃飯、洗澡，佐佐木也跟著不能吃飯、洗澡），一邊思索起來，片刻后回答道：「這次閣下的作戰目標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到底是對付共產黨軍還是對付國民黨軍？」
「怎麼？」劉雲輕聲湊在曹振的耳邊問道：「欽差大人不會是專程來表揚我的吧？」
※※※
……
「支隊長你在想什麼呢？」李遠強忍不住碰了碰劉雲。
渡邊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良久才止住笑，搖晃著腦袋說道：「不錯！此次作戰是要殺雞給猴看！『支那』國民政府發現我們連共產黨的地方部隊都不能對付，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認為『大日本皇軍』不堪一擊，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還不知道『皇軍』的厲害！」
諸葛同心中一喜，立刻問道：「支隊長打算放我出去？！」看著劉雲依舊嚴肅的樣子，又馬上收起笑臉，訕笑著問道：「他們到底有什麼可怕的？」
國騎師隨即向他們認為能解決水源、糧草、嚮導的村子加快速度前進。但是一個國軍騎兵連竄入村子后卻一無所獲。
在座的幾個軍隊高級幹部頓時驚訝不
「支隊長！政委！」諸葛同拿著一份電報急匆匆的跑過來，滿臉禁不住喜悅。
「我們支隊的戰士如果能夠每天吃上幾兩肉，可以每天跑上三十公里！」諸葛同雖然不知道劉雲這些「道聽途說」是怎麼得來的，但還是忍不住反駁著說道：「我們的武器和給養又怎麼能夠比得上國民黨軍？」
「根據地的地盤已經被國民政府划給了他們！」矮子搖著頭說道。
「如果國騎師是來打鬼子的，我們也不能在一旁閑著！」劉雲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國騎師堅持以我為敵，我方則應堅決自衛反擊！」的這句話剛說出口，就發現在座的高級幹部們幾乎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仔細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團長，你在驚訝什麼？」諸葛同奇怪的問道。
「傅長官是有名的愛國將領，傑出的軍事家，甚至稱呼他為統帥也不過分。」劉雲想了想，又低聲說道：「傅長官所部雖然不是蔣光頭最看重的黃浦系嫡系，但是傅部嫡系在近戰、夜戰、長途奔襲能力上極為精湛，他們的戰鬥力只在我們支隊之上、決不在我們之下！」
「歸、桃、旗等地的日、偽軍一共六千餘人再次出動，兵分六路向我根據地綏中、綏西、綏南大舉進攻，其中以綏中區為主……」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一百多人的商隊帶回來了根據地所急需的藥材、子彈和馬匹。
十幾分鐘后，王坤察覺四處並沒有敵人的蹤跡，放眼望去整個村子都是自己的騎兵在瘋跑。「收攏隊伍！」王坤發狂一樣的咆哮起來。
馬上的大漢正是文海。「閣下！」文海恭敬的說道：「我們抓獲了國軍的探子，但是那傢伙隨後就引爆手榴彈自殺了！」
良久，劉雲對諸葛同皺著眉頭揮揮手，「你先去忙吧！」又看著諸葛同漸漸走遠的背影沉思起來，包括諸葛同在內的所有幹部們，還不知道將來國共內戰的時候要吃傅部多大的虧！傅的指揮能力和傅部的戰鬥力、奔襲能力堪稱一絕！
……
「哥！我們回來了！」李向陽騎在一匹戰馬上，向著劉雲一邊大喊、一邊揮手。
「師座！」一個勤務兵心驚膽戰的遞上一個水壺，「您就將就一點吧！」
「日本特種偵查機關已經偵破了國民黨的秘密情報，駐留在山西的『東北X挺進軍』不日將要反攻大青山。」矮子有些難看的笑了笑，「不過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他們的最終作戰意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找鬼子晦氣，還是要過來『收復』這裏的根據地！」
劉雲坐在一塊石頭上，良久才輕輕的放下嘉獎電報，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村子，鬼子這一次比以往更加喪心病狂，整個村子被糟蹋得幾乎成了「原始遺址」。
「好！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曹振看了看幾個圍上來的八路軍幹部，正色說道：「已經有人開始打你們的注意了，準備將你們從綏遠趕走！」看到一干八路軍幹部的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又忍不住奇怪起來。
這狗日的！王坤忍不住
原來是這樣！渡邊看了看四周的山地，沉思起來，看來國民黨的大軍已經不遠了！
「什麼時候回部隊？」
……
「等會兒開一個會議！指導部隊下一階段的戰鬥。」劉雲指了指正在進行建設的村莊，惋惜的說道：「就是太對不住老百姓，又要讓他們風餐露宿了！」
一個國軍偵察騎兵累得滿身是汗，但還是拚命的揮動馬鞭。
正在帶隊操練的劉雲立刻放眼望去，從村口處過來了上百人的商隊，不少軍民正圍著商隊好奇的轉悠，最前面的正是李向陽。
布置完任務后，劉雲又交待了一些主意事項，鑒於形式的嚴峻，又馬上送他們上路了。
「鬼子倒是已經嚴正以待！」矮子言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鬼子才不管你是誰！只要進入了他的地盤它就要咬人！更何況此次有國民黨一個騎兵整師的兵力，鬼子就更不敢大意了。」
「報告！」一個參謀大聲喊道，看到這裡有外人在場，停頓了片刻，又大聲說道：「報告！有緊急情況！」
「前面、前面的村莊發現了一些人。」騎兵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有！」李向陽笑嘻嘻的說道：「我們手裡有『蒙古軍』的通行證！」
「我要去火車站！」
鬼子受到我騎兵團的沉重打擊后，匆匆結束了大「掃蕩」，各部紛紛向各主要據點龜縮。
一個矮子飛快的搶了出來，「誰是劉雲劉隊長？」
「砰！」一聲槍響，王坤身邊一個衛兵搖晃了兩下，歪歪扭扭的栽下馬來。
「這樣會不會破壞統一抗戰？」才趕回來的鍾天祥除了滿臉的勞累，還有一臉的驚詫。
十來分鐘后，騎兵師從「炸營」的狀態中恢復正常。
「不錯！」劉雲正色說道：「這次作戰非常危險，是創建根據地以來最兇險的一次！根據地除了發動群眾堅壁清野以外，我們的部隊只能而且是必須避戰！」面對幹部們的嗡嗡聲，劉雲沒敢說隊伍萬一面對國軍的挑釁時該怎麼辦！
「日本人怎麼看？」省委書記皺著眉頭問道，若是他們和日本鬼子一起來攻，這省委政府可就要搬家了！
李遠強點點頭，「嗯！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部隊要走精兵之路、藏兵於民！」
王坤所部軍法苛刻，大鬍子偵查連長不敢怠慢，慌忙說道：「剛才明明就在這裏發現了人，估計他們在我們到達之前逃走了。」
通過高級幹部絕密會議上的互相介紹，原來這個矮子是偽蒙軍第X師師長派出來的，該師絕大多數要員已經成為我黨的地下黨員！這是我黨在敵人內部打入的一顆重量級「釘子」。
劉雲搶過來飛快的瀏覽了一遍，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將電報交到李元錢的手裡后，帶著興奮對幹部們說道：「師部來了指示，讓我們強有力的擊退任何挑釁！不管他是鬼子還是土匪還是軍閥的挑釁！」
「有重要軍情嗎？」郭鵬站在馬鐙上大聲問道。
王家村再次變成一片廢墟后，八路軍官兵不但要幫村民們搭建新房子，還要給支隊總部重新修築指揮室。
劉雲知道這個時候的敵特軍閥都有一些走私的活計，
幹部們頓時沸騰了，對於這些本地幹部來說，已經有不少人老早就希望能去延安進修！
曹振聽得耳朵直發麻，鬼子吃了大虧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訕訕的一笑，「這次我是來聯絡兩黨互相配合作戰的……」
「支部的意思是不是避免和他們交鋒？！」一個幹部站起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等幹部們安靜下來后，劉雲又沉聲說道：「雖然支隊總部打算將部隊打散避戰，但絕對不是要你們坐失戰機！一旦遇到能吃掉的敵人，堅決拿下！」說完狠狠地一揮手。
「師座！」一個下級軍官驚恐的策馬奔過來，「他們藏在地道里，剛才我看見了……」
此次支部派出了五支火力強大的敵後武工隊，帶隊的幹部大多會日語和蒙語、單人戰鬥力強、有發動群眾的政治能力、還給他們佩了熟悉地形的嚮導……
諸葛同一愣，有些懷疑的看著劉雲，他們有這麼厲害嗎？是不是太高估了？！
怎麼改成以綏中區為主了？劉雲轉念一想，隨即一笑，馬常青的騎兵團給予了敵人沉重的打擊，使得敵人懷恨在心！
「哦！」劉雲如夢初醒，正色說道：「我在想咱們的部隊不能再擴大了！樹大招風，連我們這裏這種邊遠的荒涼之地都有人搶著要，建制太大了會招惹外人的嫉恨！」
「念！」劉雲頭也不回地說道：「這裏都是自己人！」
一乾乾部們被劉雲、李遠強、戴仙兵的嚴肅氣氛壓迫的透不過氣來，只好亂七八糟的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自衛反擊的造成後果和責任由我來負責！」劉雲可不敢把自己根據地當兒戲，看了看大多沉默的高級幹部，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就讓破壞抗戰的罪名就落到我一個人的頭上。」
劉雲拋下連隊快步迎上去，大聲問道：「你們有傷亡嗎？」
劉雲默默地看著最後一批隊員——李向陽等人的背影越走越遠，忍不住又得意起來，這「武工隊」老子又提前幾年搗鼓出來了！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老子才能在大青山站住腳，哪怕將來和一代將才——傅司令搶奪歸綏和包頭，憑老子的能力也決不會落於下風！
送走了部隊主官后，支部又留下了包括李向陽在內的幾個幹部。
浩浩蕩蕩的國軍騎兵師愣是在八路軍的地道戰前敗下陣來。
「哦！」渡邊微笑起來，「原來是文君，文君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支隊長說得不錯！小股的敵人要堅決消滅！」李遠強想了想，又嚴肅的提出了要求，「運動到敵人據點附近的部隊，還應該派出尖兵大力開展冷槍冷炮運動。」
王坤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再探！」
「這人雖然對我們有大恩，但是卻靠不住！」李遠強琢磨了半天，搖著頭說道：「除了日本人沒有沾邊以外，估計最少也有三天船。」
他？！劉雲不自覺的驚訝起來，伸手拿過電報默默的看起來。
王坤眯著眼睛看著荒涼的村莊，良久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撤！」
送走曹振后，劉雲對李遠強問道：「你看曹振這人到底腳踏了幾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