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歸綏穿心戰
隨後騎兵團又勢如破竹，一路「掃蕩」七個村子，其中又連接攻破兩個守備空虛的小鎮。
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八路軍騎兵手裡拿著奇怪的武器（霰彈槍），「轟」的一聲巨響后，幾十米外負隅頑抗的日偽軍頃刻間被打倒一大片，沒死的都抱著腦袋哀號起來。
騎兵團一營營長看了看臉色緊繃的馬常青，隨即利索的命令道：「命令咱們的先鋒連在敵人陣地前佯攻，二、三連分別兩頭包抄。」
八路軍支隊綏南主力近千人全部隱蔽在一個山坳里。而此時對面的山腳下、山頭就是鬼子大部隊的側翼，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鬼子兵。
在極短的時間內，偽軍布置的陣地和火力點頃刻間土崩瓦解，偽軍們哭喊著抱頭鼠竄，不少偽軍跳上戰馬趁著黑夜逃之夭夭。
渡邊讚許的點點頭，轉頭對一旁的文海叮囑道：「文君，你的特務隊就要多多辛苦了，一定要將那些老百姓全部『勸說』出來，讓他們遠離八路軍的『恐嚇』！」停頓了兩秒鐘后又關切地說道：「前面就是『治安區』了，文君要注意八路軍的子彈，不要輕易犯險！」
佐佐木只好又耐心的解釋道：「村子附近的水源不能隨便用，怕中毒，而且路邊的異狀物也不能隨便碰，怕是地雷；陌生『支那』人的話也不能輕易相信，如果需要他們帶路，必須讓他們和軍隊一起同行，否則就有可能被他們使壞而越跑越遠……」
因為鬼子已經得到了八路軍騎兵南下的消息，所以此時一個鬼子騎兵中隊已經在路上。
佐佐木雖然對曹策不怎麼有好感，但是卻對曹策的計策非常感興趣，對渡邊笑著建議道：「渡邊閣下，請您一定要好好地考慮曹君的建議，劃分一個『治安模範區』，將八路軍隔絕在外，徹底餓死、凍死他們那些八路軍！」
「閣下！」曹策在渡邊的身邊輕聲問道：「此次作戰一旦抓獲了死心塌地跟隨八路軍的老百姓，請問將軍該如何處置？」
吳川的可可鎮是一個比較大城鎮，人口眾多商業繁華。在城鎮的東頭有一個連的偽軍駐守，西頭有一個小分隊的日軍，由一個鬼子少尉率領。
由於鬼子並不知道騎兵團的具體兵力情況，除了鬼子正規軍以外，偽軍和反動地方武裝大多缺乏戰鬥經驗和軍事訓練。揮舞著馬刀的騎兵團戰士很快就突破了偽軍在鎮外的攔截，原本要「決一死戰」的偽軍、反動武裝頃刻間作鳥獸散，一片狼藉的阻擊陣地上到處都是偽軍丟棄的槍支彈藥。
佐佐木立刻搖頭，「請閣下不要輕易派人去任何村子，因為那裡根本就沒有老百姓，而且還要面臨著冷槍冷炮的襲擊，按照『支那』的兵法來說，那純粹就是一塊『死地』！」
騎兵團並未對敵人散兵窮追不捨，而是長驅直入，直殺入鬼子的鎮政府。
「全部砍頭！」馬常青冷笑著，又對一營營長說道：「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把鎮上的日本人商鋪、警察局全部搗毀，日本人一個不留！」
渡邊一邊命令各部繼續進軍，一邊躊躇滿志的等待著前鋒的戰果，偶
「好啦好啦！」馬常青不耐煩地打斷漢奸的話，「把這裏附近敵人的駐軍全部告訴我，如果有絲毫的隱瞞，別說你們，我會把你們連同整個鎮子夷為平地！」
渡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裏還只是「治安區」的外圍，如果沿村爭奪下去直至八路軍的老巢王家村，也許自己所帶的旅團就會要取消建制了！看了看佐佐木，總算相信了「兩個小時丟掉一個半小隊」這個神話！
八路軍騎兵團迅速擊潰了偽軍師后，鼓起餘勇在偽騎兵師駐地附近大肆破壞，炸毀汽油庫、酒精、彈藥庫、燒毀馬料幾千擔，隨後又在歸綏外圍焚燒搶來的糧秣、煙土、搗毀廣播電台、書店、布店、柴油發電廠、小報社……
「將軍閣下！」一個鬼子尉官緩緩的勒住戰馬，將手裡一份發黃的報紙遞給渡邊，「這是搜索隊找來的。」報紙上醒目的標題——「《綏蒙抗戰報》」。
為了消滅八路軍大青山支隊這個心腹大患，鬼子的駐蒙兵團司令部糾集了五千余日偽軍，分兵三路向綏中、綏東、綏西大青山抗日游擊根據地發動了規模空前的大「掃蕩」。
聽到八路軍還是要大肆破壞，漢奸鎮長哭喪著臉又要哀求。一旁一個參謀已經不耐煩了，指著漢奸鎮長喝道：「八路軍一路上都是燒光、殺光，給你們特別留一個『殼』已經不錯了！」
漢奸鎮長和幾個偽軍軍官對視一眼，隨後苦笑著的點頭，「好好好……」
馬常青在騎兵戰士的護衛下策馬來到高大森嚴的偽鎮政府外，斜著眼睛看了看，「給我將裏面的鬼子、漢奸全部揪出來！」
渡邊更加不服氣佐佐木所謂的「地道戰」，大手一揮，「先鋒部隊立刻佔領前面的村子！」
渡邊好沒生氣地看了看佐佐木，不客氣地問道：「八路軍不是有地道嗎？這回我倒要好好的見識！」
如果將魚突然放到滾燙的開水中，魚就會拚命的掙扎，但如果是滿滿的升溫，魚兒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八路軍冷槍冷炮的運動擴展開來后，鬼子對於這種每次傷亡不過幾個士兵的偷襲作戰，雖然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不好！這是戰馬的馬蹄聲！」偽師長一聲驚呼，遠處也緊跟著傳來了蒙語驚呼聲：「黑八路來了！好多……」
渡邊拿過來只看了看標題，就「嘩啦」一聲將報紙撕成了碎片，大聲命令道：「各部不得延誤戰機，加緊速度前進，在八路軍主力跳出包圍圈之前合圍他們的根據地。」
騎兵團很快將丘孟鎮圍得水泄不通，分出一部隊伍進入鎮內大肆破壞鬼子的軍用、民用設備，搜殺日本商人，後來又找到一處鬼子糧倉，將糧食火速分給老百姓，實在分不下去的則一把火付之一炬。
鬼子兵為了發動「掃蕩」而將兵力大部外調，內部空虛，小股的日偽軍根本就不能攔截騎兵團的橫衝直撞。「蒙古軍」總司令
「將軍，綏遠的土地雖然貧瘠，但是地廣人稀，可以考慮將他們這些老百姓集中圈起來，以便於『政府和皇軍』管理，也可以肅清八路，讓八路沒有給養而餓死！」曹策冷笑的起來，眼神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樣閃爍。
為了避免被鬼子的特種電子偵察隊「包餃子」，劉雲還要求各部的秘密電台要經常轉移。
夜越來越深了，偽蒙騎兵師不斷派出偵察騎兵打探情報，可是情報的來源卻異常混亂，一會兒說八路在東、一會兒說八路在西，後來乾脆說八路正向本部後面跑，偽騎兵師師長只好耐心的按兵不動！
爆破大隊除了搜殺日本人以外，還炸毀了日本商人開設的麵粉廠、米廠、日雜店鋪、妓院、毒品館等等全部炸毀。將守備空虛的鎮子血洗一番后騎兵團又火速撤出。
黑夜中不斷傳來震天巨響，身著黑色軍裝的八路軍又使用了威力強大的霰彈槍，密集的彈頭給迎面反撲的偽蒙古騎兵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後續跟上的我八路軍騎兵戰士高喊著口號舉著馬刀奮勇砍殺，竭力衝破偽軍的攔截。
左右的騎兵壓過去后，前面誘敵的八路軍騎兵也兇猛的壓了上來。
我八路軍支隊主力及各部地方民兵、游擊隊為了粉碎了日偽軍的企圖，立刻配合地方政府發動群眾堅壁清野，同時積極布置軍隊進行外線作戰。
「同志們！」馬常青看了看疲倦不已的幾個參謀、軍事主官，低聲說道：「敵人雖然號稱一個師，但是總兵力還沒有我們一個團的人多，而且他們的戰鬥力不強，只要我們發起攻擊突然，完全有把握贏得這場戰鬥！」
參謀慌忙站起來，雙腿一併大聲說道：「已經派出部隊在高平一帶設伏，請問閣下有什麼指示嗎？」
「問到了！」參謀飛快的溜下電杆樹，笑嘻嘻的說道：「這鬼子的狗腿子還挺聽話的！」
得到偽蒙古騎兵師的大致部署后，馬常青非常難得的笑了笑，「我們八路軍知道你們身在曹營心在漢了！」話鋒一轉，聲音又嚴峻起來，「除了你們的鎮政府以外，日本人在本地的勢力卻必須全部清除，這件事情容不得商量！」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鬼子中隊長以為是誰的槍走火了，正要發怒，左側側翼一個偽軍嚎叫著跳起來，「八路軍的騎兵從這邊衝過來了！」
為了阻擊八路軍騎兵南下，鬼子中隊長一邊緊張的命令日偽軍在路邊構築陣地，一邊頻繁舉起望遠鏡觀察遠處十幾個八路軍騎兵，他們在角落、疙瘩等射擊死角來回竄動，而更遠處逗留的看上去只有芝麻大小的八路軍騎兵最少也有一個連。
拂曉，鬼子少尉帶領日軍悄悄埋伏在野外，鬼子前腳剛走，八路軍騎兵團便由北向南鋪天蓋地的襲來。
馬常青正要說話，前面的團參謀長回來了，老遠就大喊：「團長，前鋒遇到了要『反正』的偽軍和地方『維持會』。」
騎兵團擊破沿途日偽軍的阻擊后，爆炸
一個膽子稍微比較大的偽官員陪著笑臉左盼右顧，發覺馬常青的官最大，急忙跑到馬常青的身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長官！我便就是東邊丘孟鎮的鎮長，我這身邊這幾位朋友都是當地的駐軍軍官，你們八路軍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不要動刀兵。雖然我們披著這身漢奸的『皮』，但這也是不得已為之，決不……」
「報告閣下，前面是十封村，我們的部隊已經越來越接近八路軍的老巢了！」鬼子嚮導官一抬頭看到渡邊有些懷疑的樣子，老練的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請閣下放心，我們家族很久以前就來到這裏經商，而且我是這裏長大的，絕對錯不了！」
越靠近鬼子的政治、經濟、軍事中心，商業也就越繁華、日本佬也就越多，日本商人開設的點鋪也就越多，為了迫使結束「掃蕩」，只有將鬼子狠狠地打痛。
「不好啦！」右側側翼一個鬼子也驚慌的叫了起來，「這邊也過來了八路軍騎兵！」
深夜。騎兵團的將士們連日奔波，大多已經很疲倦了。
晚上。「前面是哪裡？」馬常青對身邊有些疲倦的戰士問道。
幾個偽政府官員被帶上來后，宣傳大隊的幹事立刻忙開了，「咔嚓、咔嚓」的照個不停。
「是！團長！」營長得到命令后立刻調轉馬頭離開。但是馬常青給的時間還是太少了，隨後戰士們只好特別「關照」日本人開設的麵粉（鴉片）店和妓院等暴利店鋪。
當然，偽師長也巴不得八路軍向後面跑，日本人總是對「蒙古守備軍」防一手，弄得自己的給養、裝備總是短缺，一個師的人還沒有人家一個國軍正規團的多，現在就讓那幫日本人自己去吃苦果吧！
「夠啦夠啦！」渡邊忍不住打斷佐佐木的話，對一旁的一個鬼子嚮導官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鬼子機槍手、迫擊炮陣地紛紛轉移目標。
騎兵團在不經意間破壞了鬼子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北『支那』開發株式會社」調查局（這是日本為了掠奪我國蒙疆的資源，特別成立的資源調查隊），焚毀了日本鬼子關於《蒙疆資源調查報告》的大量原始資料。
「是團長！」先鋒連連長立刻下馬，揮揮手，帶著一幫子戰士跳入大院，斷斷續續的一身槍聲后，押出來十幾個面色土灰色的日偽官員。
「閣下！」佐佐木不敢直接潑渡邊的冷水，猶豫了半天才隱諱地說道：「上次井口在王家村丟掉了一個半小隊，僅僅只用了兩個小時而已，而且井口最終也沒有佔據王家村……」
等到鎮外的鬼子兵撒丫子趕回來的時候，這裏除了冒起了冉冉黑煙以外，還有就是已經只剩下一片廢墟的鎮政府和滿地人頭了。
「乖乖！鬼子將部隊一字拉開，我總算知道螃蟹為什麼要橫著走了。」戴仙兵搖著頭嘖嘖有聲，「如果不是我們的機動力有限，非得狠狠地揍這幫狂妄的傢伙不可！」
電話裏面又嚴厲的問了幾句，這才放下電話。
為了讓突襲更加隱秘，在前面當先鋒的騎兵部隊都將馬蹄裹上了。
鬼子中隊長不敢怠慢，立刻拔出指揮刀向偽軍所在的方向一指，一聲嚎叫：「殺咯咯！」
渡邊沒有做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不屑！
「報告！」一個偵察騎兵匆匆趕回來，「前面發現鬼子的阻擊陣地。」
「團長，過了蜈蚣山就是歸綏了，但那裡是敵人的司令部，留守的兵力依然雄厚。」年輕的嚮導想了想，猶豫地說道：「騎兵團不宜正面強攻，這附近有偽蒙軍一個師，不如順手打他們出氣吧！」
偽政府官員即不敢阻止宣傳大隊的拍照，可是心裏卻又怕得要死，「反正」的相片一旦流傳出去，鬼子可不會講什麼客氣。
「偽軍的防禦弄清楚了嗎？」騎兵團政委賈更仰頭向電線杆上面的參謀問道。
「X中隊已經將整個村子夷為平地，雖然還有零星的抵抗，但是已經在X中隊的控制之中。」鬼子尉官看了看正在興頭上連連點頭的渡邊，開始心虛了，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戰死三十三人，受傷五十六人，傷員中永久失去戰鬥力十八人，合計傷亡八十九人。」
「這……」渡邊沉思起來。
文海騎在一匹高頭東洋大馬上，有些感激地點點頭，輕輕的「哈依」一聲，然後對後面的便裝特務們揮揮手，隨即策馬離去，那兩百多騎自行車的便衣特務也立刻加速跟上。
而且在佐佐木的安排下，鬼子輜重隊里還有一支奇怪的隊伍——「運水隊」，八路軍的地盤太寬廣了，找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媽的！這才多久？」偽師長鐵青著臉，「啪」的一槍擊斃一個慌張跳上自己戰馬的士兵。幾個還在偽軍軍官聲嘶力竭的喝止那些從身邊潰逃的士兵，偽師長見到已經兵敗如山倒，只好咬著牙齒跳上自己的戰馬，帶著幾個貼身衛兵和一乾哭喪著臉的軍官消失在黑夜中。
日偽軍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打完一排槍后，一眨眼功夫，八路軍騎兵幾乎沒有付出什麼傷亡就從正面，兩側沖入了鬼子陣地。因為鬼子中隊長當場就被霰彈槍轟死了，所以日偽軍的指揮一片混亂，偽軍們尖叫著掉下槍支四散奔逃，頑抗的鬼子兵則被全部馬刀砍死。
騎兵團沿途雖然行動迅速、隱秘，但還是被鬼子的暗哨所探知。在到達紅山鎮之前，當地的鬼子駐軍已經得到了消息，帶隊的鬼子軍官不敢龜縮在據點裏面保命，為了防護身後兵力空虛的歸綏，只好匆匆將部隊拉出來在野外構築陣地。
「叮叮叮……」電話響了。
騎兵團即沒有打掃戰場，也沒有收容四散奔逃的偽蒙軍，而是不作絲毫逗留，踏著鬼子的屍體繼續南下。
「我怕戰士們支持不住！」有幹部在角落裡輕聲說了一句。
「轟！」一枚迫擊炮炮彈砸了過去，狂妄的八路軍騎兵這才老實了一些，遠遠
「哪個？！」偽蒙古X騎兵師一個參謀拿起電話，等了兩秒鐘卻沒有人說法，正要發怒破口大罵的時候，電話里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鬼子得知八路軍騎兵團要來「進犯」的消息后，不敢怠慢，立刻召集本地的「維持會」、偽軍頭目、日本商團商討共同阻擊「八路」事宜。隨後商定由偽軍負責在鎮外正面阻擊、「皇軍」從側面襲擊的戰術配合。
當天晚上騎兵團又攻佔了東升堡，進入吳川境內。
因為井口和佐佐木隱瞞敗績，這種事情渡邊倒還是第一次聽說，眉毛一豎正要發狠，遠處的槍聲漸漸熄滅了，一個鬼子尉官正飛快的跑過來彙報戰況。
「這大概就是他們所宣稱的『拉網式搜捕』！」李遠強搖著頭說道：「既然鬼子自己過來了，咱們也不能閑著，在他們的屁股後面狠狠的捅一下。」
馬常青、賈更所部得到劉雲「穿心戰」的命令后，在綏中的騎兵團隨即傾巢出動，跟隨騎兵團一起出動的還有爆破大隊和宣傳大隊。
劉雲抱著電台坐在一推雜草里，親自給綏中的騎兵團發電報下達任務。另一邊幾個參謀也在給鐵道游擊隊發電報，支隊總部指示他們必須趁著鬼子兵力空虛的時候，加大鐵道線上的破壞，槍殺鬼子的火車司機，放火燒掉鬼子囤積在車站的貨物……
沉悶帶著鈍音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日偽軍一剎那間變得混亂了，除了向前面的八路軍騎兵開槍以外，還調轉槍口向左右兩邊的八路軍騎兵拚命射擊。
一向說一不二的馬常青破天荒的沒有作聲，沉默了片刻，「各部的幹部都下去要給戰士們做好思想工作，這一仗打完了我們就馬上撤軍。」停頓了片刻，又解釋道：「相信鬼子差不多也要撤軍回防了，說不定咱們的屁股後面已經『釣』上了鬼子。」
「閣下！」佐佐木知道渡邊在找什麼，解釋道：「『支那』老百姓受到八路軍的裹脅，早就逃到山上去了，所以您是絕對看不到任何老百姓的！除非在地底下。」
一個參謀拿起一截燒成焦炭的木頭，藉著牆邊余火的照耀，在牆上寫道：「爾等蠻夷之老巢，還敢自誇銅牆鐵壁乎？今來去匆匆！爾等狗頭暫且寄汝等項上！」
一路尾隨的鬼子騎兵中隊趕到的時候又撲了一個空，八路軍騎兵團已經呈「之」字形逃走了。
「團長，這些人渣還留著幹什麼？」一個團參謀殺氣騰騰的看著這些日偽官員，手裡下意識的捏緊了馬刀。
鬼子先頭部隊立刻派出了一個中隊的兵力，配以憲兵隊的狼犬、工兵等撲過去。很快，前方的村子隱約有一陣稀稀拉拉的槍聲傳來。
漢奸鎮長被馬常青一嚇，冷汗密密麻麻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一個偽軍軍官慌忙上前說道：「請長官息怒！您要的情報我知道……」
初戰失利、士氣受到打擊的鬼子兵沒敢再隨便進入沿途的村子，倒是沿途村子的民兵一再冒出來和鬼子零星的偵查尖兵「糾纏不休」，這在一定程度上延緩了鬼子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
「我是歸綏警備司令部，八路軍騎兵『進犯』歸綏，你們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