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七章 黯然
「佐佐木君！」渡邊有些惱怒了，「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能長八路的志氣滅『皇軍』的威風？！」
文海帶著摩托車隊風馳電掣，押著兩個俘虜向渡邊報信。
考慮到「敵我」雙方兵力對比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王坤身後的警衛連荷槍實彈的戒備著，生怕八路軍大魚吃小魚。
綏南區地方政府控制的縣、區民兵和游擊隊四千餘人，但是裝備差、作戰能力也差，只能配合主力部隊執行作戰任務。
李信立刻策馬迎頭奔過去，毫不示弱的譏諷道：「你們呢？」嘿嘿的笑了幾聲，「請問你們要收復的地盤到底在哪裡？說不出來了？！為什麼要『收復』我們根據地？有本事自己找鬼子要！我們這三塊根據地都是豁出命一榔頭一榔頭挖出來的！你們想都別想！」
國軍：暫時略。
經過這次不愉快的合作之後，國共雙方的關係更加冷淡了。
郭獻和王坤的底氣一下子沒了，此次東北X騎兵師奉國民省政府之秘命，前來「接受（收復）」八路軍手裡的「實地」。
「轟、轟！」炮兵又開始轟擊寬敞的候車室。
「支隊長！」
從前頭撤過來的八路軍戰士一隊接一隊。很快，殿後的戴仙兵過來了，見面就大吼：「支隊長，你這裏怎麼還沒有弄完？鬼子的刺刀都要戳到屁股尖尖上了。」
地方政府控制的縣、區民兵和地方游擊隊一千餘人。地方武裝武裝只能配合主力部隊執行作戰任務。實際上我綏西區還是一塊游擊區。
相關人士任命如下：一營長黃青海，教導員吳東水；二營長肖饃（毛四一已經進入綏中地方工作），教導員萬仁；特務營營長潘三山，教導員蕭士發；支隊直屬警衛隊（十連）嚴定理，指導員王良；教導隊隊長楊先問；特科科長李向陽；偵查科葉齊；鐵道游擊隊隊長段強、指導員方雙；黑河鎮我地下黨員控制的「自衛隊」，隊長袁精武，指導員郭獻。等等。
「……但是他們的合作並不愉快……」文海繼續彙報。
「那也不能便宜鬼子！」李向陽向四周看了看，「待會兒把鬼子趕進屯兵所里后，把這個車站給拆了！」
「國騎師去了神王廟一帶。」文海輕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停頓了片刻，王坤不客氣的糾正劉雲的說法，「什麼叫做『現已將日軍拖得疲勞不堪』？！應該是敵我雙方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有沒有得到他們的行軍路線？」渡邊立刻驚喜地打斷文海。
幾個工兵一聲不吭跑過來收殮犧牲同志支離破碎的遺體，另外還有一個排的工兵在廢墟里、鬼子的必經的要道上埋設跳雷。
劉雲還有一句話沒說，只要鬼子掉頭去追王坤所部，劉雲就準備率部去搶鬼子車站的糧食，只要有糧食就可以熬過「掃蕩」，掌握了糧食就等於控制了國民黨的騎兵師。
王坤猶豫了半天，姑且不論八路軍是否真的糧盡了，可以毫無疑問的是，看他們的意思，三天之後他們肯定會斷掉自己這邊的糧食供應。
「寒書兄（王坤的字）！」郭鵬湊在王坤的身邊低聲說道：「這八路軍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如趁著眼下他們人少，一舉打掉他的指揮部，搶奪他們裝備和糧食……」隨後作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綏中區地方政府控制的縣、區民兵和小股游擊隊合計大約在兩千一百人左右，但是地方部隊戰鬥力差、裝備也差，只能配合主力部隊執行
幾個主要幹部立刻相視一笑。「立刻轉頭攻打鬼子的上陽車站。」劉雲迫不及待的對戴仙兵命令道：「將炮兵隊的十門迫擊炮全部布置到車站去，行動要快。」
當然，這倒不是劉雲陰險狡詐，而是因為生存而迫不得已。
王坤一聲慘笑，「這裏還真不是咱該來的地方，謝謝劉隊長這些天的照顧！」不顧一旁郭鵬聲色俱厲的暗示，凄然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的地方我也搶不過來……」
※※※
鬼子各部在渡邊的指揮下，火速調頭分進合擊國騎兵師。
劉雲笑了笑，「難得你還保持著冷靜，不錯不錯！有出息！」讚許完了后，停頓了兩秒鐘狂妄起來，「不過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打巷戰！」
作戰地域：內蒙、綏遠、察哈爾和晉北。
「王狗日的！」李信指著王坤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你別給臉不要臉，不是為了救你們，我們那裡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八路軍還沒有撤退多遠，屁股就被人頂住了，狼狽不堪的國軍騎兵師追上了八路軍。
會議不歡而散之後，騎兵師和支隊隨即分手。
「哼！謝謝你們的款待，這些天老子的戰馬被拖死、餓死了無數，現在還要老子去給你們當炮灰，你們這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啪啪』之響！」王坤說完轉身就要走。
從辦公樓里猛地竄出了十幾個灰頭土臉的鬼子兵。李向陽斜著嘴巴笑著，「嗒嗒嗒……」抓著輕機槍猛烈開火，有中彈的鬼子兵猛然一挺，然後抓著牆角慢慢的倒了下去。
「文君無需客氣。」渡邊看了看兩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傢伙，「文君帶回來了什麼情報？」
「八路軍非常狡猾。」佐佐木一邊騎著戰馬小心翼翼的跟著渡邊，一邊思索著什麼，「將軍，事關重大請容許我多嘴。」
王坤所部是國民黨政府所謂的「雜牌軍」，這種部隊和鬼子作戰時產生的消耗根本就得不到補充，相反，如果一個師打成了一個團，那麼師長搖身一變就成了團長，甚至取消番號。國民政府在這一點上極大的仰止了軍閥的抗戰決心，也是的諸如王坤之流對地盤有著強烈的吸引力。眼下，鬼子正是跟著王坤所部的屁股開過來的。
「巴嘎！」渡邊忍不住低聲罵了起來。
情報泄密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郭鵬皺著眉頭別過臉去，要怪就怪你自己被日本人嚇破了膽子，聽到日本人的槍聲就率部掉頭逃跑。
遠遠的劉雲喊了一聲，「如果王師長要回來抗日，我們八路軍願意與你們並肩作戰！」劉雲感嘆起來，很想在後面再加上一句「拋棄政黨成見」。
王坤得到八路軍的參謀的通知后，不知道劉雲打得什麼注意，現在到了臨時指揮室，看了看在場的八路軍各個幹部，他們的臉色更難看。
渡邊深思了片刻，沒有責怪佐佐木的奇思怪想，輕聲問道：「請佐佐木君教我。」
鬼子在「掃蕩」無果的情況下，匆匆撤兵回防。十幾天馬不停蹄的折騰，讓國騎兵師的戰馬病死、餓死極多，已經失去了在綏遠爭奪一席之力的能力！
「你以為這是在什麼地方？！」李信「騰」的站起來，怒視著王坤，其他幾個幹部也跟著站了起來。
一個偵察騎兵冒著槍林彈雨疾馳而來，喘著氣大聲喊道：「報告支隊長！在我們身後發現了鬼子大部隊，參謀長請求您快點解決這裏的鬼子。」
「請閣下原諒，在下要失禮了！」佐佐木略微整理了思路，侃侃而談，「閣下，對付八路『皇軍』存在兵力不足的缺點，眼下的『治安討伐戰』用『支那』話來說，純粹就是拆東牆補西牆！面對八路軍的無孔不入，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坐大。」
「這麼快？」王坤忍不住驚訝起來，這綏遠的土地貧瘠不假，可是沒料到貧瘠到了這種地步。
偽蒙古聯合自治政府的蒙古軍下轄九個師1.5萬（偽軍編製的架子很大），地方團隊25萬。「蒙軍」司令部駐歸綏。
王坤一愣，這些天已經讓官兵在鬼子的地盤上竭力收集糧食了，但是依然不夠，有了八路軍贈送的這些糧草就可以回去了，停頓了片刻打一個拱手，「大恩不言謝！」說完轉身就走。
「我準備將剩下的糧食平分，然後你我各奔東西，如何？」劉雲笑著問道。
「都坐下！」劉雲一聲大喝，強行讓那些幹部們坐下后，劉雲嚴肅起來，指著地圖的某處對著王坤說道：「我們支隊剛剛得到地方上送來的消息，有一個偽『蒙古師』脫離鬼子大部隊回去休整了。」
劉雲一愣，鬼子不應該來得這麼快呀？！半天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對炮兵隊長徐柏生命令道：「徐隊長，現在改變作戰計劃，全力肅清倉庫附近的鬼子火力點。」
「劉隊長！」王坤老遠就大喊，語音中帶著憤怒，「看來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呀！」
鬼子退下去后，八路軍放在外圍的各部紛紛撤回來聚合。「王師長！」劉雲「和藹可親」的笑著，「現在鬼子已經退下去了，所以從今天起，我部就不再供給你們糧食了。」
「胡說！」王坤立刻喝止，斜著眼睛瞟向郭鵬，心裏卻有一陣說不出的厭惡，「想要對八路動手，你我還不夠資格！姑且不論延安不會放過我們，就連國民政府也會指責我們破壞抗戰，最主要的是鬼子隨後就會拿我們開刀！」
八路軍綏中區：歸綏、烏蘭花以東、陶林鎮以西的綏中區。八路軍主力部隊為馬常青、賈更騎兵團。支隊騎兵團沒有營的建制，下轄三個大連，每連兩百餘人、馬，加上其他相關作戰、後勤人員后，騎兵團實際編製人數七百餘人。
聽到這話渡邊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國騎師雖然沒有履行自己的作戰目標，但還是遇到了鬼子的少數攔截部隊。
王坤轉身斜眼看著劉雲，「是不是準備奪我兵權、害我性命？」
「不服閣下所託。」文海指著摩托倉里的兩個國軍士兵說道：「他們兩個是國民黨騎兵師的士兵……」
「轟、轟、轟……」連續猛烈的爆炸，炮兵隊的迫擊炮炮火重重的砸向車站唯一的制高點——車站辦公樓，三層建築的辦公樓搖搖晃晃了片刻，在「嘩啦」一聲巨響后垮掉了。
「支隊長！」
諸葛同驚訝的看著劉雲，這是什麼話？
八路軍綏南區：平綏路以南，托克托、歸綏以東，豐鎮、集寧以西的綏南區。八路軍主力部隊為兩個主力營和一個特務營，編製人數一千五百餘人。因為支隊總部設在綏南，加上相關作戰、後勤人員后，實際編製超過兩千。
王坤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劉雲繼續添油加火，「我們的糧食僅僅只夠三天的維持量，如果不儘快打破鬼子的這次『掃蕩』，到時候你我所部就會因為飢餓而散架，相信王
兵力建制：第二十六師團、騎兵集團、獨立混成第二旅團等。
好在八路軍取到了糧食，國共兩軍不會因為肚皮問題而徹底鬧僵。不僅如此，八路軍在外圍的小股部隊、精銳的敵後武工隊和地方民兵不斷偷襲鬼子龐大的後勤線，在自我傷亡極小的情況下取得了豐碩戰果。
佐佐木將目光落在兩個正在發抖的俘虜身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特務隊長小野簡直就是蠢才，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是抓不到這種俘虜！
劉雲對參加此次作戰的三個連長交待道：「你們的任務就是包圍分割、跟進掩護。」看了看三個聚精會神的幹部，繼續說道：「我手裡有炮，又佔據了地利，只要封鎖各個路口，切斷敵人的互相支援，就能一點一點的吃掉火車站。」劉雲的臉上透露出了一絲興奮，以前接受的巷戰訓練居然要用這些小鬼子身上「試刀」。
郭鵬碰了一個釘子，只好按下一口氣冷笑幾聲，「這共產黨八路軍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別看他們四處撬地盤囂張之至，但是總有一天會有人拿他們開刀！」
八路軍的各個幹部也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早就看這些傢伙不順眼了，白吃白喝不說，偏偏脾氣也大得驚人。
渡邊的確又率主力掉頭向八路軍壓過來了，這倒不是鬼子有未卜先知之能，而是王坤所部根本就不敢去找「蒙古騎兵師」的麻煩。
郭鵬一邊走，一邊憤憤的、惡毒的咒罵著，而王坤的腳步明顯停滯了一下，隨後加快腳步離開。
「現在八路軍和國騎兵師已經分手……」
……
「你看，文君回來了。」渡邊騎在戰馬上，用馬鞭遙指摩托車隊哈哈大笑。
為了打好這次攻堅戰，劉雲親自帶著身邊僅有的三個連實施攻堅戰。
反「掃蕩」進入第十天後，八路軍面臨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糧食不夠了。國騎師這個大塊頭消耗了大半糧草，他們的馬匹更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
一個小戰士不小心摔了一交，「哎唷」一聲落入月台下方，沒等其他人過去看一個究竟，「轟！」一聲巨響，小戰士踩響了鬼子埋設的地雷，被拋向半空的糧食和血液紛紛揚揚撒得到處都是……
鬼子屯兵所里雖然也有兩門迫擊炮，但由於地勢和視角的限制，和八路軍對射時處處挨打！打出去的炮彈無一例外地落在空曠的泥巴地里。
沉默了幾秒鐘，劉雲真誠地說道：「你們既然要走，我們也不能讓你們空手回去，給你們半個月的口糧。」
「慢著！」劉雲大聲喊道：「請王師長留步！」
「我沒說過要將這裏的鬼子全部殲滅呀？抗日哪能一蹴而就？」劉雲笑了笑，看著李向陽疑惑的樣子耐心的解釋道：「鬼子各部已經向這邊撲過來了，所以我們僅存的時間非常有限，而且我們的作戰目標不是這些鬼子兵，而是鬼子兵手裡的糧食！」
整個國騎師差點被著文海這句話一棒子打死！
佐佐木在一旁稍微點點頭表示知曉。
根據鐵道游擊隊送來的情報，鬼子在上陽火車站駐紮了一個中隊的日偽軍（不滿員），絕大部分駐軍和特務被抽調參加「掃蕩」去了。
「哥！」李向陽彎著腰飛快的跑過來，皺著眉頭提醒道：「你要把鬼子都擠到屯兵所裏面去了，那裡有他們訓練用的射擊掩體。」
這次劉雲沒有制止李信以及和李信
「他媽的！」王坤忍不住低聲吼罵起來，「老子還沒有出門，自己的底細就全部被人家知道了！」憤怒的目光又向郭鵬看過來。
「……共產黨軍和國民黨軍會合到了一處……」文海講敘得到的情報。
裝備：霰彈槍（自造）、日本「三八式」步槍，歪把子機槍，日本擲彈筒，捷克式或中正式步槍，捷克式輕機槍，槍榴彈筒、拋射彈（自造）、跳雷（自造）、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包括炮彈在內都是依靠繳獲）。重機槍和大口徑野戰炮因為缺乏彈藥不在列裝。
「快！」劉雲大力揮舞著手臂，「同志們快點運糧食……」
「哥！」
「潑上去！」十連連長嚴定理揮舞著手大聲咆哮著，「把這些油全部澆上去，全部燒光！啥也不給鬼子留！」十幾個戰士抬著繳獲的燃油一桶接一捅的潑在各種物資上，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柴油、汽油味。
運糧食的隊伍稍微遲疑了片刻，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戰士們抹去糧食袋上星星點點的鮮血，排著隊扛起糧食袋繼續低頭疾走。
火車站的倉庫里的糧食堆積如山，除了糧食以外還有大量的其他物資，僅僅在倉庫的露天操場上就有來不及運走的成噸成噸的羊毛。
劉雲沒有搭理王坤的挑釁，停頓了片刻，耐心的說道：「鬼子控制的『蒙古騎兵師』雖然號稱一個師，但是最多也只有一個團的樣子，而且論戰鬥力絕對比不上你們。」劉雲看了看依舊滿臉不屑的王坤，耐著性子繼續說道：「不過只是要貴部虛晃一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達到鬼子分兵的目的后，我們這邊就馬上攻打鬼子的車站。」
王坤看著這些屁大的「芝麻官」居然「犯上」，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來。
綏南的地下兵工廠有職工四百多人，具備修復槍械的能力，能每日能自造（復裝）子彈五百至一千余發、手榴彈一百五十余枚，三菱刺刀六十把，拋射彈十枚（產量不穩定）。
十幾天的「掃蕩」讓鬼子有限程度地達到了目的地，它們消滅了大半國騎師，但卻沒有對八路軍的生存產生任何破壞。相反，趁著鬼子兵力空虛之際，在綏遠省委的布置下各地積極發展地下組織，勢力範圍已經滲透到了鬼子的政治、經濟、軍事中心——歸綏（呼和浩特）。
部隊的一般編製：部隊將日、國來源的武器分類裝備給部隊，清一色日本裝備的連隊，都裝備「三八式」步槍、三挺歪把子機槍，三門日本擲彈筒。這和敵人守備中隊（不滿員）的武器完全在一個檔次上；清一色國軍裝備的連隊，全是捷克式或中正式步槍，三挺捷克式輕機槍，還有六個槍榴彈筒，每個排除了三個步槍班之外，還有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和兩支槍榴彈筒，通常跟隨排長行動。這樣在連這個基本戰術單位里，大家的彈藥能統一，而且無論繳獲什麼彈藥立刻就用的上，起碼偽軍這個出名的軟柿子就同時裝備六五和七九兩種彈藥。
方雙、段強、李向陽、林黑羽趕過來分別向劉雲報到，在他們身後還有差不多將近一百多人的便衣隊員，分別是武工隊和鐵道游擊隊。
日本：華北方面軍，駐蒙軍（軍級番號）。
「這裡是車站辦公樓、這裡是倉庫、這裡是候車室、這裡是車站調度室、這裡是售票大廳、這裡是站務休息室、這裡是鬼子的屯兵所，這裡是屯兵二所
「請閣下原諒。」佐佐木立刻低頭表示道歉，「在下的意思是應該充分利用國民黨的『民眾抗日自衛軍』來對抗八路軍，相信閣下也知道，他們現在在綏遠的活動非常頻繁。」
劉雲還沒有說話，「轟、轟、轟……」連續幾聲巨響后，本來就殘缺不全的鬼子車站差不多被炸成了廢墟，隨後順著大風，鬼子倉庫的火勢不可遏制的揚起老高，衝天大火漸漸地向鬼子的屯兵所蔓延。
八路軍還沒有趕到火車站的時候，車站的鬼子站長就已經打了電話求援，日偽駐軍為了防止八路軍的「姦細」混在車站內實施破壞，早就實施戒嚴，整個車站冷冷清清，鬼子兵早就藏進了車站掩體內嚴陣以待。
渡邊放下手中的電報，「佐佐木君，他們八路軍難道會永遠這麼避戰嗎？」嘆了一口氣，「一個運輸彈藥的後勤小分隊全體為帝國捐軀了！一個小隊的裝備和大量補給全部丟失。」
「劉隊長的意思是讓我們騎兵師從中間穿插過去，打掉這個『蒙古騎兵師』？」王坤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劉雲，隨後露出了冷笑。
郭鵬策馬過來，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恨不得掏槍殺人，吼叫著，「這就是你們的精誠合作？」
【附：綏遠抗戰局面】
「支隊長！」諸葛同有些猶豫，「這是部隊第一次打巷戰，雖然車站的鬼子兵力不多，但是那裡地形複雜，一旦打成膠著之勢，會消耗我方大量的時間和彈藥，況且我方兵力並不佔優，彈藥也不是特別充足，我擔心……」
「佐佐木君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井口心不在焉的將加急電報丟給參謀。
「閣下！讓您久等了！」文海跳下摩托車，敬了一個軍禮。
諸葛同騎馬跑過來，低聲在劉雲的耳邊嘀咕道：「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他們騎兵師已經受到了重創，僅存不過五、六百人馬……」
※※※
劉雲點點頭，「待會兒你和林黑羽兩人去輜重連要炸藥，把車站能炸毀的設備全部炸毀！」
「閣下！」佐佐木立刻驚呼起來，「國民黨軍準備急撲撤走的『盟蒙軍』，憑著騎兵的機動力，他們很有可能得逞。」
八路軍偵騎帶回來了消息。「報告！」騎兵來不及勒住戰馬，大聲喊道：「跟在我們身後的鬼子掉頭走了。」
「你們給我們配嚮導！」王坤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平緩，「而且必須是高級軍官。」為了防止八路軍把自己賣掉，王坤不得不用上了這一手。
「閣下！我們只要對外聲稱只打八路軍，不打『自衛軍』，暗中容許『綏人治綏』即可。」猶豫著看了看渡邊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色，補充道：「如果司令部能夠給『自衛軍』劃分防區，甚至給他們補槍發餉，就可以對他們進行誘降。達到用『支那』人打『支那』人的目的！」
八路軍綏西區：平綏路以北，百靈廟、固陽以東至武川、烏蘭花以西的綏西區。八路軍主力部隊為趙延的五個連，加上相關作戰人員和後勤人員后，編製六百人。支隊副政委鍾天祥等在綏西區主持工作。
「王師長！」劉雲客氣的打了一個招呼、敬了一個軍禮，「我分散在外圍的部隊和民兵不斷地騷擾日軍後勤線，現已將日軍拖得疲勞不堪，此次請王師長過來一起布置作戰計劃。」
渡邊的臉色不斷變化著，如果果真這樣，將來來自軍部的壓力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