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明爭暗奪
「葉科長，我真擔心他們會殺人滅口！」一個村幹部鬆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劉雲看到宋意一副難受的樣子，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干，把部隊帶好，誰也不能說你什麼！」
「不行！」劉雲斷然拒絕，嚴正地說道：「我們的工作哪能僅憑揣測行事呢？宋意同志入了黨以後一直兢兢業業訓練部隊，這麼處置會讓人寒心！」早就知道共產黨隊伍的政治審核非常嚴厲，幾乎已經達到了苛求的地步。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個時空，宋意百分白地就會被排擠！既然眼下這件事情自己管得到，那就絕對不能讓好人被冤枉的！
而且現在他們的部隊擴大了，給養時常發生困難，於是他們每到一村就把東西搶光，每到一家把肉面吃完，真像蝗蟲一樣。」諸葛同說到這裏又加強口氣說道：「現在不光蒙古同胞怕了他們，連漢人也怕了他們，我們現在的地下工作已經不再那麼難做了。」
覺得人來的差不多了后，身著光鮮筆挺軍裝的年輕專員跳上八仙桌上，大聲喊道：「鄉親們！我是省政府的專員，特地來開展抗日救亡活動。……日本人要滅亡咱中國，咱們怎麼辦？咱們就得豁出命來和他們打！往死里打，把他們打痛、打跑……」
「那麼對待『自衛軍』的態度呢？」李信不甘心的問道。
「我們部隊要配合地方上的同志做好發動群眾的工作，一旦敵占區的堅壁清野做好了，等我們收取了足夠的糧食，鬼子和『團糰子』也就只能幹瞪眼看著。」劉雲目光堅定地看了看在座的幹部們，「鬼子、特別是『團糰子』肯定會全力搶奪我們的糧食，所以我們不但要保住自己碗里的糧食，還要去搶奪他們的糧食。」
「據我們同志送回來的情報，他們這些部隊上至總司令、下至士兵的軍紀都很壞，很多人的懷裡揣著猴頭子（大煙斗），手裡提著鞭頭子，腰裡掖著繩頭子，對蒙古同胞實行大漢族主義，隨意掠奪、殘殺蒙民，甚至鼓動漢、蒙對立。
「支隊長！我看你似乎有什麼心事！」宋意看著戰士們進行戰術操練，停頓了片刻，「你也不是有心過來抽查部隊狀況的！對不？」
「政府派人來了，讓大傢伙兒都去開會，在王老爺子家前的草坪集中。」「當」的一聲銅鑼響，一個老漢一邊敲著銅鑼一邊吆喝。
劉雲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堅持我們的政策，讓老百姓自己選擇國共雙方。」即使是現在有人有心要搞磨擦，也只能背地裡使壞，誰若是明目張胆的開第一槍，就會背上「破壞抗戰」的罪名，會遭到全國人民的唾棄和反對，接踵而來的政治壓力是難以想象的。
王老爺子門前寬闊的草坪上，在場地中間放著一張大八仙桌，一個清秀的國民黨專員神情冷峻地看著陸續趕來的村民。一排排荷槍實彈的「自衛軍」負責維持持續、實施警戒，這些「自衛軍」大半沒穿軍裝，槍支器械也是五花八門。
省委的同志中途打斷葉齊的話，「這些我們都知道
「八路軍又派人來鬧宣傳了嗎？」一個村民急切的打開大門問道。
「八路軍已經不行了！國民省政府加大了對我們綏遠的支援，到現在整個綏遠到處都有我們的人，綏遠民眾的幸福、敵後抗戰都將寄托在我們『自衛軍』的身上。」
葉齊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皺著眉頭沉思良久才低聲說道：「我這就返回根據地，讓首長指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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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師部收到了大青山支隊發來的戰況彙報，全文如下：「……日偽軍發起空前大『掃蕩』二十天的時間內，燒毀我根據地房屋五千多棟，搶走來不及轉移的物資牲畜一百三十頭、糧食三百石，我地方軍民傷亡一百餘人……
「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自衛軍』的發展非常迅速，即使是鬼子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宋意呀！」劉雲感嘆起來，「我也不瞞你，有人檢舉揭發了你，說你和國民黨的王坤走得很近。」
「糧食我們是絕對要拿過來的！」李遠強看了看群情激奮的幹部們，「既然不能明取，我們就讓部隊在夜間幫助老百姓搶收。」
回到指揮室后，劉雲發現包括省委在內的地方上的幹部也來了。
沉默了良久，李遠強緩緩的說道：「我支持劉雲的意見，我們的工作不能僅憑臆測行事，宋意雖然是軍閥軍官出身，但是他的進步相信你們也看到了，能把一個二流連隊變成現在主力連隊不簡單。」
專員的情緒已經高亢，殺氣騰騰地看著八路軍幹部咆哮起來，「這是政府討論后得出的結論！怎麼？你還懷疑？！」
「別為難自己！」劉雲說完后又忍不住狠狠地盯了一眼李信，以後要接納的國民黨軍官、士兵多到海里去了，豈能如此疑神疑鬼？！
「後來呢？」劉雲不相信地問道，怎麼說宋意也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
村民有些失望，「他媽的！弄了半天老子還以為有八路軍的宣傳戲看。」
偵察員將打探到的情報一一道來，「國民黨給各個村子下了死命令，所有的糧食由他們統一安排上繳，絕對禁止將糧食提供給我們，如果發現那個村子『通共』，否則一旦發現了就嚴懲不貸！」
聽了專員的話，老百姓又覺得王老爺的確曾經有功，蒙古的不少王爺、活佛都作了日本人的鷹犬，蒙古人始終不能和我們漢人一條心，看樣子的確要先「抗日必先滅蒙」！
秋收之際是國、共、日三方最忙乎的時候，這個時候八路軍抗日政權的情況越發險惡了，我綏遠的共產黨政權，沒被日偽軍「掃蕩」拖垮，反而被國民省政府「擠」走了不少生存空間。而越來越壯大的「自衛軍」屢屢搞出那麼大風聲后，愣是沒有「驚動」鬼子，鬼子反倒是對著偃旗息鼓的八路軍根據地不
「什麼事情如此神秘？」劉雲好奇地問道。
「這和八路軍說的是一回事！」有民眾在下面小聲地說道。
「有什麼新情報嗎？」戴仙兵立刻問道。
「哼！」人群中一個八路軍幹部一聲冷哼，忍不住就要站出來。在他身邊的村幹部慌忙伸手去拉，幹部卻大力推開村幹部的阻撓，大步走上前冷冷看著專員，隨後不屑的指著猥瑣的偽村長說道：「如果他也能當村長並且帶著全村人抗日，那還要我們幹什麼？乾脆人人都先去當漢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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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後來他們不歡而散。」戴仙兵停頓了片刻，加重語氣說道：「但現在是關鍵時期，不但鬼子和我們過不去，國民黨政府也和我們搞對抗，任何疏漏都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極大危害。」
「老哥！」一個村民對身邊的八路軍村幹部低聲問道：「你們那一套不行了？」
「這叫什麼回事？」戴仙兵憋著一把怒火，重重的把帽子拋在桌子上。
「……『民眾抗日自衛軍』擴編得很快，很多地方几乎是一夜之間就出現了『自衛軍』！為了擴大勢力，這幫傢伙四處招降納叛，不少土匪、地方豪強被他們收羅了過去。」省委書記白冰有些疲倦的搖搖頭，「我們在外圍的農村基礎政權被破壞得很厲害。」
村幹部兩眼一瞪，「胡說！」正要分辨，專員接下來的話就象驚天霹靂，「現在，我代表省政府任命你們的村長！」年輕的國民黨專員心猶未盡的對著一旁揮揮手，一個猥瑣的老頭點頭哈腰的爬上寬大的八仙桌，向著四面的老百姓連連打拱手。
村民們大體上都安靜下來了，蒙、漢互相排斥是不爭的事實。
……
等到老百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后，專員這才指著「村長」神秘的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認為王老爺當過『維持會』的會長，所以認為他是漢奸？」
「他媽的！」共產黨村幹部忍不住一陣火氣從腳底只衝腦門，「這老傢伙不就是本村的『維持會』會長嗎？！他哪有資格當村長？！」
「什麼？他媽的！」劉雲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粗話，就因為一小撮蒙古貴族賣國，結果扯到了整個蒙古族的身上，國民省政府的一干人還真是會製造蒙、漢民族對立。
「呸！他媽的！」黃青海忍不住要發飈了。
「他們提出了『抗日必先滅蒙』的口號！」葉齊將此次的重點說了出來。
宋意正要說話，遠遠的有人喊：「團長，有緊急情報，快回指揮部開會。」
劉雲皺著眉頭問道：「還有呢？」
「但是什麼？」戴仙兵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把送來的情報一次性說完。」
正在處理文件的李遠強立刻放下鋼筆看著戴仙兵，不相信地問道：「當真？」
葉齊心急火燎的趕回根據地，闖入指揮部抬頭就問，「支隊幹部都到哪裡去了？」
「好！」李遠強覺得事情都差不多了，宣布散會，「這次作戰會議就開到這裏，現在散會！」
「他人待以
情況還不只是這樣！戴仙兵默默的看著地圖，一些原本向我方提供糧秣、軍火和藥品交易的豪強地主已經倒向了國民黨那一邊，包括以前一直保持騎牆態度的豪強地主孫雙泉。
「即使是這樣，咱們也沒辦法！不過他們也僅僅是我們爭奪新區，那些群眾基礎好的老區都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中。」劉雲嘆了一口氣，指著葉齊強調道：「你們偵查科的人要立刻摸清楚『自衛軍』的軍力部署情況，萬一將來發生了摩擦，咱們也不至於被動。」
戴仙兵默默地在手掌心中寫了一個「宋」字，白冰等人離去后，戴仙兵又將幾個參謀等閑雜人等趕了出去。
這次劉雲沒有做肯定地回答，淡淡一笑，「到時候根據上級的指示再做出具體的安排。」
「八路軍每佔據一地，不幹別的，就死下一條心挖地道，這是不是縮頭烏龜？！」
葉齊想了想，「我回來的時候有偵查員向我報告，說他親眼看到一股竄入我根據地的『自衛軍』和鬼子作戰的時候對天放槍……」
幾個幹部一邊聽一邊點頭，雖然老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中，但是對於八路軍來說這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報告！」有人在外面大喊，隨後進來一名偵察科的同志。
指揮部里。
混在人群中的共產黨員和村幹部們心急如焚，被這個嘴巴厲害的傢伙一番描黑，八路軍就快要變成了「無政府、心懷叵測」的地痞流氓軍了。
劉雲倒是沒有太在乎眼前的緊張局面，反正國共雙方不久就會大打出手。
「大家安靜！」年輕的專員竭力喝止老百姓的交頭接耳，「都安靜！」
戴仙兵看了看劉雲，開口道：「我支持李副支隊長的意見。」
「但是！」年輕的國民黨專員話鋒一轉，口氣嚴厲起來，「八路軍游而不擊，鬼子來了他們就跑，連累你們也跟著漫山遍野的跑，房子、家私被鬼子一把火燒掉。既然八路軍不能盡到守土之責，那麼我們『民眾抗日自衛軍』倒願意和鬼子真槍實刀的干，八路軍貪生怕死，我們『自衛軍』倒願意為綏人流盡最後一滴血……」
「有人舉報宋意連長和王坤的關係不一般。」戴仙兵壓低聲音說道。
葉齊立刻滔滔不絕的詳細解說路上的所見所聞，「……國民省政府大肆任命、提拔他們認為靠得住的人，我們在農村的工作已經遇到了極大的阻力……」
幹部沒有再和專員硬頂下去，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飛快的轉身閃入人群。
最後，年輕的專員將臉色一改，不客氣地指著人群吼叫著，「本專員知道這裏藏了八路軍的幹部，雖然國共兩黨攜手抗日共赴國難，但是請你們不要破壞抗戰，不要阻撓『政府』的工作，否則我們綏人『自衛軍』可不是鬼子，造成的所有惡劣後果都由你們負責。」言下之意是「自衛軍」決不會容忍八路軍破
村幹部有些猶豫，「如果村民不聽指揮怎麼辦？」
「請問大長官！」幹部不卑不亢的問道：「這句『抗日必先滅蒙』這句話是您個人說的還是國民省政府的口號？」
「難怪！」宋意立刻望著生龍活虎的戰士們發獃，難怪這幾天戴仙兵和李信對自己簡直就是冷若冰霜。
幹部們即使是面對鬼子的「掃蕩」也沒感覺這麼沉重過，又沉默了片刻，葉齊又氣憤的說道：「『自衛軍』在咱們的地盤上發展迅速，可是鬼子控制的那些交通要道、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自衛軍』根本就插不上腳，我懷疑這是鬼子故意把國民『自衛軍』放進來的！要不然放在以前，鬼子哪輪到這些『團糰子』囂張？」
散會後，宋意找到劉雲，低聲說道：「司令員，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為了避免以前的同僚認出我，我決定改名！免得有人三天兩頭的惦記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劉雲站起來拍拍宋意的肩膀，笑了笑快速離開了，只留下宋意在原地發獃。
「全部記下來！」一個村幹部對著一個老教書先生低聲說道。教書先生一邊手忙腳亂的記載年輕專員的無端誹謗，一邊提心弔膽的胡亂點頭。
我各個根據地的主力部隊合計共擊斃日偽軍四百多人，大範圍破壞鬼子車站一座，合計繳獲一個中隊的裝備，彈藥三萬余發，我主力部隊共傷亡不足百人……
李遠強一抬頭，發現劉雲心不在焉的樣子，「喂！支隊長，你怎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說你的想法。」
戴仙兵和李信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勉強點頭。
……支隊將部隊分散，深入到空虛的敵後進行反『掃蕩』，用冷槍冷炮對敵人零敲碎打，騷擾、消滅鬼子的後勤隊，積小勝為大勝，取得了此次反『掃蕩』的徹底勝利。」
專員眼睛中的寒芒一閃，隨後又恢復正常，指著「村長」大聲對村民們說道：「我相信各位清楚王老爺年輕的時候曾經帶人打過蒙古韃子，相信大家也知道蒙古貴族是如何排斥漢人的！」
「下到連隊了。」小五在一旁抬了一下頭。
「不搶收這些糧食，咱們可就要餓死了！」李信不屑的撇撇嘴巴，「憑著農墾大隊收穫的那麼一點粗糧，哪能夠機關和部隊吃？」
「有人發現宋意和王坤二人曾經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密談。」戴仙兵皺著眉頭說道。
老百姓見到這當過漢奸的傢伙上了台，也忍不住騷動起來，實在是不知道這「政府」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李信原本就看宋意不順眼，現在被戴仙兵說到了重點，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樣吧！省委那邊不是缺人嗎？乾脆讓這小子下到地方去。」
「根據偵查科的情報，『自衛軍』總共有六股，號稱六路總指揮，他們的隊伍雖然越來越大了，但是……」諸葛同有意停頓了下來。
於是出現了一個很好笑的局面，共產黨和國民黨互相鬥爭著在這塊民族複雜、土地貧瘠的地方建立政權，如果算上虎視眈眈的日本人，算得上是一幕當代版的「三國演義」。
年輕的
「其實王老爺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王老爺當漢奸也是迫不得已……」年輕的專員說得得意忘形之際，渾然不知下面的老百姓們興緻已經大為減低了。
良久沒幹部做聲，劉雲苦苦一笑，「交待下去，我們的政策就是一個字：『忍』！任誰也不能破壞團結抗戰！」
「這次來的不是八路軍，八路軍是共產黨的人，這次來的是政府的人，國民黨的專員。」敲銅鑼的老漢大聲回答道，臨走之際又回頭叮囑道：「要記得早點去，人家專員說了，這往後這地面上就都歸『政府』管了。」
葉科長（葉齊）淡淡的一笑，「你們村的村組織從現在起轉入地下，糧食和稅收不要給他們！」
口氣好大？！一乾乾部驚異的看著劉雲。
賀師長拿著這份電報，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雖然綏遠支隊的戰果並不是特別重大，但是其戰術配置卻非常合理，而且部隊的戰術技能優良，否則深入敵後的部隊就只能是送死了！停頓了片刻，賀師長揚起手中的電報，對參謀說道：「給他們回電，嘉獎此次作戰勇敢的個人和單位，特別是那個率部殲滅了日軍輜重小隊的黃青海。」
「什麼情報不能跟我們說嗎？我們參謀是發起、制定作戰計劃的組成人員。」小五雖然不滿的抱怨，但是腳下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拔腿就走了。
看著「村長」眯著的眼眶中透過來的一絲寒光，村民們哪還敢做聲？！
「國民黨的無恥言論將被全部記載在案。」村幹部憤憤地跺著腳，八路軍怎麼啦？八路軍難道不抗日啦？！這些無端的指責要一個字不差的送回首長的辦公桌上。
雖然失去了國民黨騎兵師的支持，但是面對日本人「讓步」，國民黨綏遠省黨部書記張明開始一步步策劃建立地方政權，大批「自衛軍」從后套進入綏遠。
指揮部的幹部們都沉思起來，一旦鬼子和「自衛軍」聯起手來，這個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你快把支隊的幹部都叫回來，我帶回來了重要情報。」葉齊有些焦急。
「所以！」年輕的專員大聲咆哮起來，「抗日必先滅蒙！蒙古人是日本人的鐵杆幫凶，蒙古人就像當初幫滿清人那會兒一樣，現在鐵了心的幫日本人……」
一乾乾部們一愣，隨即鬨笑起來，這個辦法不錯！
「人都到齊了，說說你遇到的情況！」李遠強對葉齊示意的點點頭。
「這樣吧！」劉云為了安撫高級幹部的疑慮，「我這幾天以『考核練兵』的名義下到宋意連隊，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問題，決不姑息！」
「是不是找個合適的時機收拾他們？」葉齊立刻問道。
李信則立刻向李遠強看過去，等著李遠強的決定。一旦李遠強也支持李信的主意，根據黨組織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宋意很快就會被「下放」到地方去工作，即使是劉雲也保不住宋意。
「別！從今往後同志們就叫我宋致勇！」宋意隨後又有些黯然地說道：「這是我一個戰士的名字，當初他救過我的命，又還是一個獨子，所以我就認了人家的乾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