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囚籠
「誰也不準動手！」楊先問走過來打斷那個隊員的挑釁，又一把推開他，接著又轉頭禮貌的對鄂三說道：「請鄂參謀長原諒，都是楊某管教不嚴。」
劉雲一抬頭，發現諸葛同在偷偷的賊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有什麼喜事？」
「那我就先念緊急情報！」諸葛同拿起那份緊急情報，雖然內容早就知道了，但還是忍不住用帶著氣憤的語氣念道：「『自衛軍』糾集了一個師的殘部，準備趁著春節之際偷襲我支隊總部駐地……」
「慢著！」那個隊員飛快的攔在鄂三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鄂三，冷笑著說道：「聽說你也是一把好手，咱倆要不要練練？」
劉雲看到諸葛同根本就不在乎，話到了嘴巴邊上又吞回去了，揮揮手說道：「立刻讓支隊的幹部、參謀趕過來開會，政委和參謀長都必須要親自到堂，如果政委問為什麼，你就說我有緊急軍情要相商。」
「支隊長現在再想什麼？」戴仙兵發現劉雲又開始沉默了。
「就這件事情？」劉雲看了看手中尚沒有編寫完畢的教材，待會兒還要到兵工廠去，製造炮彈的是一不能再緩了。停頓了片刻叮囑道：「你去忙吧！我這裏的事情還很多，這次『自衛軍』進犯事情交待政委和參謀長處理就行！」
林黑羽和幾個隊員飛快地將絆雷掛在樹上，正準備快速離開，沒料到前方突然也傳來一陣急促的槍響，前方居然隱約出現了鬼子兵的身影……
※※※
「啥叫『殺威棒』？」那個「小師弟」忍不住插嘴問道。
「都安靜！」楊先問一聲大吼，瞪著眼睛將隊員們壓下來后，又轉身對鄂三禮貌的點點頭，「雖然鄂參謀長有這種『雄心』，但我們八路軍斷然不會任人宰割！不過眼下我們應該以國家大事為主，中國軍隊是用來抗日的，不是用來打內戰的！」
鄂三恨不得撲上去把劉雲撕成碎片，半天才忍住怒氣，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黑夜，鐵道線旁的鬼子「治安模範區」。因為鐵道線沒有修復，所以四周一片沉寂。
第三組都是新近進來的隊員。
「不錯嘛！」宋致勇禮貌性的笑了笑。
鄂三差點沒有從單杠上跌下來，慌忙飛快的跑過去探聽情況。
「從現在起，綏遠被日軍侵佔區的國共合作關係宣告破裂了。」劉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中國人打中國人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諸葛同一愣，看了看劉雲嚴肅又略帶不安的臉色，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劉雲正在低頭處理文件，諸葛同輕手輕腳的送上來兩份情報，其中一份是絕密緊急情報。
劉雲也不避嫌，笑著說道：「因為你們的人打過來了！」
中國人每年一度的春節就要來了，自從上次炸毀火車站搶得大批糧食之後，地方政府著手發放救濟糧，贏得了極大的民心，我地下組織在敵占區更加牢靠了。而此時，「自衛軍」的殘部和另一路沒有遭受到打擊的「自衛軍」結伴不請自來。
有這麼嚴重嗎？！戴仙兵雖然有些不認可，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問道：「請支隊
「不就是鬼子創建了一個什麼『模範治安區』嗎？在路上諸葛同就已經告訴我了。」李信攤開雙手，有些生氣的說道：「現在後勤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這種『小事』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嗎？」
聽了政委這話，劉雲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被困在籠子里的猛虎鄂三，這個「壞消息」倒不妨讓他先知道！
「哥！」李向陽看了看四周沒人，輕聲說道：「昨天晚上雖然打掉了鬼子的兩個碉堡，但是也犧牲了兩個隊員，包括林黑羽在內的三個隊員受了傷，還丟了一門拋射彈。」說著說著臉色有點難看。
「什麼？」劉雲忍不住「騰」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來回在指揮室轉了幾個圈。平綏線不比正太線，綏遠地廣人稀，歷史上鬼子並沒有武裝整個平綏線，實際上也沒那個能力！可是眼下，鬼子卻開始妄圖把鐵路沿線是弄成「不可接近」的地區。
「你們為什麼要轉移？」鄂三看了看行色匆匆的八路軍幹部戰士，對身後的宋致勇奇怪的問道：「是不是鬼子打過來了？」
「我的時間緊，還要編寫教材，這兩份情報你念給我聽就行了！」劉雲抬頭瞥了一眼那兩份重疊在一起的情報，又叮囑道：「待會兒再給政委和參謀長送去一份。」
劉雲拿起電報低頭一看，按照歷史所發展的那樣，傅作義所部開始猛攻五原縣城。
第二天一大早，指揮部。
宋致勇看了看正在發獃的鄂三，這傢伙不知道偷窺了我方多少機密，可惜這個傢伙一直沒有流露出半點要逃跑的意思，不然自己大可以一槍把他打傷，然後再把他關押起來，也省卻了很多麻煩！
為了嚴肅軍紀，在支隊的擴大分析會上，劉雲讓特科的每個人都寫了一份檢討，然後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讓特科全體隊員僅僅攜帶輕武器潛伏到鬼子的眼皮子底下過夜。這幫小子不是沒有耐心嗎？！好呀！多練練就出來了！
其他的幾個幹部紛紛點頭，對李信的話深以為然，眼下「自衛軍」進攻根據地在即，還要防備鬼子趁著春節偷襲，事情多得腳後跟可以打到屁股上。
鄂三無奈的笑了笑，「古話說得好，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遭犬欺，我生氣又有何用？」又指著教導隊的一干隊員們狂妄的說道：「有朝一日老子如果有一旅人馬在手，一定來找你們八路軍較量！」
諸葛同看了看已經漸漸遠去的特科，將一份電報輕輕送到依舊有些生氣的劉雲手裡，又將抄本送到李遠強等其他幾個幹部的手裡。
時間在悄然的流逝，鄂三在一旁閑著沒事玩起了單杠，在宋致勇變得驚訝的目光中一連打二十幾個車輪。
劉雲站在門口，默默看著諸葛同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們都不知道真實的歷史，鬼子最早的「三光」和「囚籠戰」就在綏遠「試行」。
一個快要畢業的老隊員在一旁笑著插嘴，「因為你們都是剛從部隊出來的，滿身都是脾氣，支隊長說如果不給你們一點教訓，新隊員都不知
「待會兒的演習，你們一組負責掩護，二組負責進攻！」楊先問布滿汗珠的臉上一絲不苟，用一根木棍指著地上的沙盤說道：「你們三組負責防禦！」
凌晨三點整。「轟、轟、轟」連續幾聲巨響，鬼子東西兩頭的兩座炮樓，幾乎同時毫無徵兆地迸發出一團火光，搖晃了兩下后轟然倒塌。「治安區」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鄂三正要說話，遠處傳來了喊聲，「大家都過來，有好消息了，傅作義將軍在遂西大敗日本侵略軍，收復了臨河、陝壩……」
「這有何難？」諸葛同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巴，「他們過來我們就過去！」
「這仗打得痛快！光立功的幹部、戰士一大堆！」戴仙兵抹掉頭上的汗水和硝煙的混合物，笑著說道：「『自衛軍』這不純粹是給咱們送武器、兵員來了嗎？」
「鬼子一邊修復被我破壞的鐵路，一邊依靠鐵路修公路、修碉堡，然後都派重兵把守。在鐵路上來來往往的裝甲車二十四小時不斷，鐵路兩側還不許種莊稼。一些主要公路修得比地面高五尺，兩旁挖八尺到一丈的深溝，溝底寬六尺，溝面一丈六，以限制八路軍快速移動能力。」劉雲發現幹部們大多聽得興趣索然，想了想打了一個比方，「如果他們向外修築汽車路，層層擴大加圈。敵汽車在路上不斷運動，搞成一個大『囚籠』，就能阻擋我軍運動作戰。」
在支隊教導隊的模擬陣地上，已經變得沉穩多了的楊先問正在親自給隊員們講解戰術演練。
在座的幹部們看完了手中的電報后，大多神色略帶憂慮地一閃而過，這倒不是在暗自痛恨國軍，雖然才狠揍了「自衛軍」，但是傅作義所部也是中國軍隊！而中國軍隊很少能夠徹底取得反攻勝利的，即使是一時勝利了，終究還是會潰敗下去。
最主要的是，迫擊炮的平射技術已經流傳到了中共各個主要根據地，這極大地緩解了鬼子「囚籠政策」的威脅，甚至有可能讓鬼子的「囚籠戰術」徹底瓦解。
「大家都不要灰心喪氣。」劉雲笑了笑，指著電報說道：「鬼子的後勤被我們糟蹋得一塌糊塗，再打下去必敗！」
見狀，劉雲只好耐心說道：「同志們，這份情報的價值可比千金！」
「情報還沒有完！」諸葛同笑著說道：「自從我們三番兩次攻入車站，鬼子現以在鐵路兩邊搞什麼『治安示範區』。偵查科的同志通過偵查，發現鬼子不斷從外地強行遷移人口進入『治安示範區』，還在『治安示範區』的周圍修築了幾座十余丈高的炮樓，驅使老百姓挖了壕溝，讓反動勢力組成『治安巡邏隊』……」
三組的臨時組長比較沉穩，一把撥開那個「小師弟」，對楊先問淡淡地說道：「這活我們接下了！不就是一頓殺威棒嗎？！」
劉雲笑著對李遠強輕輕點點頭，又對那些幹部們正色說道：「摧毀鬼子的『治安區』要作為一項戰略任務來看待，就像我們挖掘地道一樣要堅持不懈！發現一處就要立刻摧毀
教導隊的新隊員們不認識鄂三，但是那些老隊員可就不同了，鄂三這人沒什麼壞習慣，就是對教導隊的訓練時不時地挑鼻子豎眼說冷話，這讓高傲不已的教導隊隊員們心裏一直很窩火。
說老實話，宋致勇對於自己被安排給鄂三做工作並不情願，這傢伙又臭又硬，說話也帶著刺，不知道為什麼支隊長要留下這個傢伙，而且還居然說什麼這個傢伙性格開朗、平易近人，這真是見鬼了！相反，此人刻薄到了極點倒是真的！
劉雲看著舉起雙手、排成長隊的「自衛軍」俘虜，因為戰士們的作、訓都是以鬼子兵為目標，所以「修理」這些「自衛軍」還是很利索的。
「鄂參謀長，這一想過得可好？」劉雲正巧路過，立刻笑著打招呼。
「什麼？」教導隊員們立刻被激怒了，有幾個脾氣性子急躁的隊員已經伸出了拳頭。
雖然政黨和立場不同，是大敗鬼子是所有中國人的好消息，整個教導隊的官兵們沒有一個不高興的！
楊先問看了看那個新隊員，笑著說道：「如何打？你們都是上級挑選出來的戰鬥英雄、好手，在戰場上都是真刀真槍的打，怎麼下了戰場反而腿軟了？」
「切！」新隊員們紛紛搖頭撇嘴表示不屑。
鄂三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戰鬥」，由新隊員組成的三組慘敗已經成定局了。
「『自衛軍』中有人當了逃兵，被我邊區地下組織捕獲，後來就交待了這些情報。」諸葛同一邊說一邊放下這封加密的情報，又拿起另一份「不緊急」的情報。
「我們並不是害怕你們『自衛軍』，事實上我方兩個營的主力部隊和一千餘人的地方部隊已經張開了口子，就等你們過來！」劉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指著正在轉移的軍民說道：「鬼子一旦發現中國軍隊大範圍的內訌，他們就會把我們一鍋端掉，所以軍民轉移是為了防備鬼子，而不是為了防備你們『自衛軍』！」
「先等等。」李遠強輕聲勸阻馬上就要退席的李信，「支隊長要交待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鄂三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居高臨下漠然地看著下面，八路軍們正拿著木槍進行激烈的刺刀拼殺。這些八路軍們赤紅著臉、咬牙切齒、怒吼聲震天，只殺得漫天灰塵捲起。
但願如此吧！李遠強收下電報，「這件事情先不要傳下去，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等有了結果再說。」
鄂三一愣，好心情頓時化作烏有，看了看那個挑釁的隊員，心裏忍著一團怒火，淡淡的說道：「你們支隊長說了，要好好的招待我，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地方去找你們支隊長。」又對一旁無所事事的宋致勇正色說道：「酒肉我還真要定了！你們那個蘑菇挺好吃的，老子指明要吃那玩意兒！你不給置辦我就去找劉雲。」說完轉身就走！
「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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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黑羽那一路得手后，立刻扛著笨重的設備轉頭就跑，在幾百米以外燃燒的熊熊烈火照耀下，將急速奔跑的隊員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哼！」鄂三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好哇！」鄂三的心跳既然加速，看了看四周，忍不住說道：「你最好早點把老子槍斃，免得老子到時候逃跑。」
「鬼子既然要保護他們的『模範治安區』，就絕對不會只安排小分隊巡邏！」劉雲想了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連鬼子大部隊的運動線路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你和林黑羽要負全部責任。」
劉雲忍不住撇嘴一笑，問道：「這份情報是誰送來的？」
「怎麼會這樣？」劉雲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皺著眉頭看著李向陽，「說實話！」
鄂三原本不願意搭理劉雲，可是轉念一想，又笑眯眯的問道：「劉長官，為什麼春節都不過了就匆忙轉移？」
解除了「自衛軍」的威脅后，綏南部隊趁機擴編了一個連，根據地軍民也歡歡喜喜地過一個新年。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那個報信的文書搖搖頭說道：「因為我也是才從支隊總部得到的消息，不過現在傅將軍所部還在和日軍激烈的交鋒。」
「破裂又何妨？」戴仙兵搖著頭，對是否打擊「自衛軍」的態度，由當初的猶豫、反對變成了現在的絕對支持，「事實上我方和『自衛軍』從來沒有合作過，又何來的破裂？既然國民黨『自衛軍』在被日侵佔區的主力被消滅殆盡，往後綏遠的敵後抗戰主力就是我們了！」
「他們人多！」一個新進來的「小師弟」看了看周圍的老隊員們，忍不住說道：「差不多兩個人打一個人了，這怎麼打？」
「不要跑了八路！」黑夜中一聲嚎叫，緊接著傳來狼犬「汪汪」的狂吠聲，後方的槍聲響成一片。
在隨後展開的對「自衛軍」反擊戰中，我主力部隊在地方游擊隊、民兵的配合下，一舉粉碎了「自衛軍」的瘋狂反撲。
特科本身就只有那麼十幾個人，而且瞎子都看得出特科是劉雲的心頭肉！特科的人都能認字、會兩種語言、可以優先使用裝備、單兵作戰能力強，是作為重點培養對象來對待的，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劉雲親自上陣訓練他們拆卸槍械、使用炸藥、戰術演練等等，換作其他戰鬥部隊可就沒有這份榮耀了。
劉雲看了看在座的幹部們，轉身在地圖上鬼子的「模範治安區」劃了一個圈，「鬼子弄出來的這個圈圈裡足有十個村子，裏面最少也有五千人以上。」皺著眉頭看了看在座的幹部們，輕聲問道：「根據地外圍又有幾個五千人？」
「就這事？」李信忍不住又要生氣了，還以為事情到了多嚴重的地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拿到這裏來討論，只需要給特科下一個命令就行了。
李向陽將頭栽得低低的一言不發。
離開指揮部后，李遠強還是失望了，劉雲布置的戰術根本就是毫無新
宋致勇怕某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給鄂三使壞，到時候自己交不了差，也急忙跟在後面離開。
……
「鬼子特狡猾，居然不聲不響地在外圍布置了巡邏隊，我們預先沒有發現，結果迎面撞上了林黑羽他們那一路……」李向陽忐忑不安的說道。
「這很好辦，鬼子不是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鏈、碉堡為鎖，妄想將我『凌遲處死』嗎？」劉雲將手指重重的按在地圖上的「模範治安區」，斬釘截鐵的說道：「讓特科帶上平射迫擊炮或者拋射彈，讓他們晚上把『模範治安區』附近的炮樓全部掀掉。」
「看來你還一直想著那邊的好日子？」一個老隊員忍不住冷笑起來，「西邊只不過打了一個勝仗，你這裏就忍不住要喝酒吃肉，你以為八路軍是你們家？告訴你，八路軍窮，沒有你們國民黨軍官的那一套作風！」
「喜事倒是沒有！」諸葛同舉起第二份情報，笑著說道：「當初攻破車站打掃戰場的時候，不是沒有找到小笠黑夫嗎？這鬼子軍官雖然千辛萬苦的逃回去了，但是還是被勒令破腹自盡！」
「閑話少說！」楊先問高高地舉起木棒，大聲命令道：「聽我口令，哨子響起之後各組就要馬上到達陣地，新兵們要加油。」
幹部們暫時沒有作聲了，劉雲又接著給幹部們分析道：「如果鬼子鞏固了他們的後方，他們就可以抽調更多的兵力對我們進行『掃蕩』，而我們面對鬼子後方的銅牆鐵壁，只會扎得頭破血流。」
在隨後的支隊小組會議上，等到支隊的幹部和參謀們都趕過來了，劉雲剛剛舉起了手中的情報，李信就在一旁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而李遠強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別繞彎子，到底該如何打破鬼子的封鎖！」李信皺著眉頭問道。
「胡說！」劉雲忍不住低聲訓斥起來，「鬼子是想把我們困死，一旦讓鬼子在外圍站穩了腳跟，他們就會慢慢地擠壓我們！」
「具體情況怎樣？」鄂三大力擠進一群汗水淋漓的漢子，眉開眼笑地問道：「死了多少日本人？收復了多少地方？」
劉雲並沒有隨之鬆懈下來，為了防止鬼子修復、擴建「模範治安區」，當天乾脆拋下手頭一些不重要的公務，親手抓這件事情，好在手中有打炮樓的重武器，不像歷史上要讓敢死隊員帶著炸藥包冒死炸炮樓，或者使用幾百年以前的臼炮來打炮樓。
劉雲暫時沒有說話，看著遠處那些作老實巴交狀的俘虜，輕聲說道：「俘虜的思想工作要做好。」又看了看遠處正在帶人收繳戰利品的李信，又吩咐道：「後勤的壓力很重，那些老弱病殘、頑固分子就不要留在軍中了。」又沉默了片刻後轉身走了。
偵查科也「適時」傳回來了消息，鬼子將特科犧牲同志的頭顱割下來后，高高地掛在電線杆上示眾。
宋致勇不願意也不敢將軍事情報告訴鄂三，含糊幾句混了過去。
「好、好、好！」鄂三連說了三個好字，對一旁的宋致勇笑著說道：「待會兒給我弄半斤黃酒，一個小菜，我要好好的慶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