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零五章 北下南上
待隨從走後，曹振將目光落在井然有序的八路軍幹部、戰士身上。他們雖然穿著統一的黑軍裝，但是帽子上卻罕有青天白日帽徽。無論從軍裝這種小事情還是從新四軍被圍攻這種重大事件來看，也許國共雙方將來終究是免不了大打出手的一天！
「從北方運來了什麼東西嗎？」劉雲皺著眉頭問道：「軍委還有什麼新指示嗎？」
回到指揮部后，李遠強拿過來一份電報，搖搖頭遞給劉雲。
「不行！」劉雲立刻果決地搖頭，「在新三師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不能和他們翻臉！」
在沒有使用槍榴彈的基礎上，國軍的年輕軍官們迅速學會了使用土方法打戰車。例如：設置防戰車壕陣地，製作電引爆炸彈；製作燃燒瓶，用它打鬼子戰車后蓋一打一個準；使用帶長桿的炸藥包，前端設置大量挂鉤，可以比較安全的從側後方炸毀坦克；使用簡易投擲器投擲集宿炸彈，練習十幾次模擬彈后就達到了百發百中的境地；……
「這……」曹振也是難言之隱說不出。如果傅司令不對共產黨「嚴格」一點，恐怕連傅司令自己也保不住自己，甚至連軍隊都有可能斷掉給養。傅司令可沒有兵工廠自己武裝自己，一切軍需補給、政府運作經費大多是國民中央政府供給。
佐佐木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嚴肅，但是心裏卻忍不住湧上一陣陣幸災樂禍，現在渡邊總算嘗到自己當初所受到的滋味了。
頓時，鬼子軍官們一個個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眼神中既流露著感動也流露著震撼。
岡部中將的脾氣也漸漸地小了些，訓斥著問道：「帝國軍人的遺骸以及報廢的裝甲車都找到了嗎？研究所需要看看戰車到底是為何種武器所摧毀！」
「嗯！」毛澤東首先看了看書面封頁上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步兵戰術」。
「立刻簽發！」毛澤東點點頭。「皖南事變」的爆發，使國共兩黨的關係降到了冰點。並且在國際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皖南事變」絕不會導致兩黨結束聯合抗戰，因為國共雙方都面臨著一個共同的外敵——日本。
「在上級的命令下達之前，我不能擅自作主張！」劉雲微笑著搖頭拒絕，又有些抱歉地說道：「曹先生是我們八路軍的幫助，讓我和政委一直都覺得欠了先生天大的人情！」
渡邊正要說話，「叮叮叮……」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百團大戰後的全國抗戰戰場上萬馬齊喑，但是綏遠八路軍卻有實力在一再挑戰日軍！此次殲滅了日軍的機甲中隊后，帶給日本關東軍的將是沉重地心理打擊，甚至震驚日本大本營也並非不可能。因為誰也不會料到使用劣質裝備的八路軍能夠消滅日軍的精銳！
佐佐木看在眼裡急在心裏，最後還是忍不住站起來提醒道：「八路軍有發達的地道，以及殺傷力巨大的地雷，據說他們甚至『威迫』老百姓在自己家裡加工生產地雷，這就是的地雷的數量及其恐怖！一旦『皇軍』被地道和地雷所絆住腳步，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就會趁機偷襲……」
指揮部的幾個幹部心情立刻沉重起來，李遠強揮揮手，示意洪大清迴避。
「司令員。」小五從一旁飛快地跑上來，輕聲彙報道：「政委讓我來告訴你，因為國際交通線已經開通，軍委發來了嘉獎電報。」
開黨內小組會議的時候，沒有重大軍情下面的人一般是不會魯莽打斷會議的。
「不錯！」劉雲笑著站起來說道：「傅司令在綏西配合好
「在司令員的進門前一分鐘發來的電報。」戴仙兵解釋道。「這樣情況可就不好了！」
「什麼時候來的電報？」劉雲忍不住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八路軍簡陋的招待室。
頓時，連同曹振在內的十幾個國民黨軍官，立刻撒丫子跑過去察看。
「什麼事情？」劉雲轉頭問道。
「我保留意見。」李信搖著頭說道：「傅司令有傅司令的難處，但是我們的難處更大！而且傅司令在綏西對趙延所部的打壓，難道同志們都忘記了？」
劉雲收起步槍，笑著對站得老遠的曹振等人說道：「請曹專員上前查看。」
鬼子尉官念完電報后，又報告道：「電話線已經接通，現在可以和司令部取得直接聯繫了。」
曹振立刻打起了小算盤，片刻后又問道：「那麼以後又如何補充？」
「這我暫時不好給你回答！」劉雲正要婉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卻發現小五在一旁暗中做手勢，立刻對曹振說道：「這樣吧！天色已晚，曹先生先休息一個晚上，待我回去在黨部開一個會議之後再來給你確切的答覆。」
劉雲也在端詳粗糙的槍榴彈，如果不是現在的材料寶貴，而且也沒有技術製造專用的機械瞄準具，不然還可以更進一步提高破甲能力以及準確度。
「請閣下放心，失去的設備大半已經被收回，剩下的也已經在追繳之中。」渡邊被逼無奈，不得不撒謊渡過難關，……
等秘書離開后，毛澤東暫時沒有去處理手中的文件，而是良久地圖上綏遠這一塊地方。無論是領兵打仗、戰略報告還是戰術理論以及武器製造，劉雲的軟作用可以頂得上一個精銳的主力師！
佐佐木毫不示弱地迎著渡邊的目光站起來，正色說道：「請贖在下的唐突，在此次作戰的戰術中，閣下並沒有交代遇到八路軍的地道該怎麼辦？無法尋找到八路軍主力部隊該怎麼辦？」
「先生！」一個隨從急匆匆地趕過來，在曹振的耳邊輕聲嘀咕道：「出大事情了，南方傳來消息，新四軍在皖南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傅司令要求先生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諸君還有什麼意見嗎？」渡邊兇狠的目光一一在那些軍官身上停留。
「注意！實彈射擊開始！」教導隊的楊先問一聲大喝，相關人等立刻紛紛迴避。
「大局為重！我的意見就是大方地供給。」劉雲正色說道：「而且還是無償供給！」
「司令員！」才出招待室，小五就急迫地說道：「出大事情了！國民黨在江南圍攻我新四軍，致使我新四軍遭受重大挫折！」
「延安來電報了。」小五說完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曹振。
終於還是來了！
「啪」的一聲，木門幾乎被人突然撞開了，毛澤東從沉思中回過身來后正要不悅，卻發現又是秘書進來了，皺著眉頭問道：「這麼慌幹什麼？」
「從抗日大局出發，軍委已經決定讓兵工廠生產一批破甲榴彈支援傅司令。」小五說完后又忍不住哼了一聲，給了一臉關切的曹振一個白眼。
「……雖面臨新四軍之遭遇，但不可盲動破壞抗日之大計……」劉雲輕輕放下手中的電報。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政治家就是政治家！毛主席的胸襟的確寬闊！
「哈依！」一幫大小鬼子軍官齊刷刷地站起來。
而且駐紮在包頭的日軍騎兵集團，現已完成大約一個戰車聯隊的編製換裝，正在野外進行訓練。近期
「對頭！」李遠強也點頭表示贊同，「不但要給他們裝備，而且還要儘快。」
而且這個特殊的勝仗在政治上，更進一步打破了國民黨誣衊八路軍「游而不擊」的指控，時間又恰恰的處在「皖南事變」后的關鍵時期，這在有利的輿論戰上又多了一張王牌！
不是已經將機甲中隊擅自出擊的報告遞到軍部去了嗎？難道是關東軍本部對於這個結論並不贊同？冷汗從渡邊的背上流了下來，在帝國軍隊內部強大派系中，渡邊顯得太小了！
秘書點點頭，輕聲問道：「政治局的《關於目前時局的決定（皖南事變）》是否簽發？」
「……大日本帝國之恥辱，軍人之無能……」鬼子尉官每念一句話，就讓渡邊心驚肉跳一陣。
「據可靠消息，駐紮在山西的日軍主力一部已經北上，具體目的地不明和兵力不明。」新參謀洪大清手裡拿著一份緊急軍情電報。
「將軍閣下！」獨立步兵聯隊長千里貞雄大佐「騰」地站起來，「我們不需要北方的支援！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下面讓我的參謀長講解戰術配合！」渡邊一屁股坐下來，威脅道：「請諸君聽明白了，此次作戰計劃極為龐大，誰破壞了整個作戰計劃，等待他的就是軍人最嚴厲的責罰！」
曹振根本就沒有「放心」，因為還沒有決定何時交貨、以及交貨量呢！不把這些細節問題理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但是，如果猜得不錯，綏遠根據地將也不可避免地面臨日軍嚴厲報復！……
曹振的話音剛落，劉雲已經抬手開了一槍。「嘭」的一聲悶響，正當曹振等人尋找彈道之際，前方的鐵板突然迸裂出一團耀眼的火花，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傳來。
面對渡邊發綠的眼神，使得在座的軍官不得不低下頭來。
佐佐木被訓得臉紅而赤，剛剛坐下，身旁一個軍官低聲說道：「閣下，您太多慮了，以在下看來，八路非一日可肅清！此次作戰是以摧毀八路軍的生存條件為主。所以也就不難解釋渡邊閣下的戰術安排了！」
但是在操場上擔任總教導的劉雲，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陰沉著臉。這不但讓幹部戰士們不理解，也讓曹振等人有驚又怕，生怕劉雲會反覆無常。
「我這就去幫著下達堅壁清野的命令。」戴仙兵呆不住了。
「放心吧！他們一路都有人接引。」秘書說完后就飛快地離開了。
渡邊看了看擺放在桌子上的電話機，對尉官命令道：「你先出去。」
關於新三師的問題，傅作義可以不在乎這個編製奇缺的雜牌師，但是老蔣卻絕對不會答應！一旦新三師被調走「集訓」，那就徹底沒戲了！所以眼下不能主動和傅作義翻臉！
「暫時不清楚！」小五皺著眉頭說道，又看了看身後的招待室，低聲說道：「這傅作義也不是什麼好人，國民黨在河套地區大肆收捕我地下組織，不如咱們也扣押他們的人！」
沉默了片刻，劉雲正色回答道：「先支援傅司令一百枚榴彈以及其他裝備，以後陸續再補上一些。」
「傅作義以前也算是我們的老朋友，但是現在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毛澤東吐出一口煙霧，看了看電報，「綏遠根據地這次立了大功！從戰術的角度來看，這種破甲榴彈能擊破日軍的戰車，有利於我們部隊進行陣地攻堅戰；如果從戰略的角度來看，這種國民黨所急需的武器，正好提高了我黨的談判條件，有利於打破國民黨對我各
小五奇怪的問道：「司令員，咋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在隨後的作戰計劃上，在座的鬼子軍官明白了駐蒙軍和關東軍之間的兵力部署。此次作戰駐紮在包頭「皇軍」負責從西邊攔截，然後由關東軍派出約一個旅團的兵力南下，駐紮在山西的駐蒙軍主力一部則北上，兩下互相碾壓，徹底消滅綏南八路軍主力。
被岡部「糾纏」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渡邊才緩慢地放下電話，面色鐵青地看了看在座的大小軍官們，大聲喝道：「『大日本皇軍』屢遭敗績，這次是最後的戰機了，望諸君千萬努力！」
停頓了片刻，毛澤東又問道：「綏遠派來的技術人員到什麼地方了？」
眾鬼子軍官的眼神稍微有些驚訝。
「請問你們會支援多少榴彈？什麼時候支援？」曹振正色問道。
實際上因為受到材料的限制，兵工廠加班加點每天也就只能生產幾枚榴彈而已。當然，這個秘密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報告！」問外新參謀洪大清彎腰進來了。
為了指導全國的軍民抗戰，國民黨的高級內參們編髮了《抗戰手本》，並且作為抗戰的最高戰術指導手冊。而現在我黨也有了自己系統的《步兵戰術》，並且比他們的還要好！這在政治上不能不說是一個突破！
秘書搖著頭說道：「從這份電報的語氣來看，估計是后套地區的傅作義讓重慶方面轉發的，只有他們才需要這種能壓制日軍裝甲的武器。」
劉雲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情，皺起眉頭看著地圖，不知道鬼子的731會不會跟著下來？！
「傷亡呢？」劉雲急迫地問道：「我黨的那些高級將領呢？葉軍長呢？」
劉雲手持反坦克榴彈，利索地對準了五十米外的一塊厚重鐵板。
劉雲端起的步槍又放下了，皺著眉頭想著什麼心事！
小五一愣，怎麼司令員對開闢國際交通線好像並不怎麼熱心，停頓了片刻，還是低聲說道：「包括機甲中隊在內的鬼子機械化大隊被打掉了大半后，綏中騎兵團的阻力幾乎化作為零，從北方很順利地就送過來了一大批進步書籍，政委和地方省委準備讓人截一部分下來，再開一個學習班讓幹部們學習先進理論。」
「關於給國民黨提供榴彈的事情么？」李信皺著眉頭問道。
曹振馬上轉頭看過來，期盼地看著小五。
「先生！」另一個隨從飛快地跑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張小卡尺，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鋼板厚度為七十毫米。」
事實上渡邊的手中還有一張王牌沒有打出來，那就是化學防疫小組（鬼子731一部）。
寒冷的晚風中。
「先生的話我明白！傅司令以往和延安合作一貫愉快，相信這次延安方面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劉雲笑著安慰道：「即使是兩軍攜手抗戰，也要等到上級的明確電文之後，才能付諸實際。」
「司令員！」小五飛快地闖進來，一進門就發現八路軍的大恩人曹振滿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似乎碰了一個很大的釘子。
「那好！我就要你手中的反坦克榴彈！傅司令被日軍死死地壓制在後套地區，一日不能壓倒日軍的裝甲優勢，便就一日不能東進！」曹振義正言辭地說道。
「當然！」渡邊冷笑著看了看這些站得筆挺的軍官，繼續說道：「如果再次被『支那』八路軍所擊敗，屆時我將第一個選擇破腹。但是在我破腹之前，我會把那些作戰不力的傢伙統統地送上軍事法庭！我相信諸君肯定沒有勇氣繼續活
所以，《步兵戰術》上的「步兵戰術」這四個字是毛澤東親筆題上去的。
「是鐵道上用的那種優質鋼板！」隨從飛快地回答道，眼睛卻向劉雲手裡的反坦克榴彈瞟過去，這玩意兒到底能成嗎？
「國共攜手抗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這些武器就不能供給傅司令？」曹振死死地盯著劉雲。
延安。
劉雲話裡有話地說道：「曹先生既然是我們的大恩人，那麼世上絕對沒有不報恩的道理！」看了看曹振，又笑著談起了條件，「話又說回來，別說要一些反戰車裝備，就算是要我部配合作戰也不算什麼難事，但是傅司令對待我黨的武裝可謂毫不留情心狠手辣呀！」
「清戴參謀長稍等。」劉雲看了看幾個高級幹部，正色說道：「關於榴彈的事情請各位表態。」
沉默了良久，曹振盯著劉雲打破沉寂，「日軍此次吃一個天大的虧，他們肯定要蓄勢報復，根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山西的駐蒙軍主力一部已經北移，駐紮在包頭的日軍騎兵集團裝甲聯隊也有可能東進，所以兩軍攜手抗戰勢在必行！」
「曹先生不是外人，你儘管說！」劉雲在一旁吩咐道。
「沒事了，你回指揮部去忙吧！」劉雲很快就收起不悅的神色，笑著解釋道：「我是在考慮開通線路后，鬼子一定會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這條國際線的時間肯定不長！」
「這是重慶發來的電報？」毛澤東猛吸了一口粗煙，將目光落在電報上，在煙霧瀰漫之間，不緊不慢的說道：「蔣某人也有求人的時候？」
小五奇怪的問道：「為啥司令員對新三師的興趣這麼大？新三師能拉過來嗎？」
「什麼事情？」劉雲問道。
「佐佐木君！」渡邊冷冷地打斷佐佐木的勸諫，「此次作戰，將軍閣下已經將師團搜索隊、獨立野炮兵聯隊、工兵聯隊各一部歸鄙人指揮！如果遇到進不去的村莊，就用炮轟掉；遇到無法摧毀的地下工事以及雷區，就讓工兵實施爆破和探雷！即使是八路軍主力避戰，精銳的搜索隊難道是擺設嗎？」
※※※
渡邊又猶豫起來，「皇軍」的屍體倒是全部找回來了，但是那些龐大的戰車卻不知去向，根據下面的情報員交待，老早就被八路軍拆卸下來后或運走、或藏起來了。
「曹先生，我就說了我們共產黨絕對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劉雲也笑著說道：「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
佐佐木忍不住就要反駁，猶豫了一陣還是默然坐下，看了看地圖，如果這些地方被弄成「三光」了，那麼即使是消滅八路，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塊死地，難道帝國軍人都喜歡來這一套嗎？更何況從歷次作戰來看，已經證明這一套事實上根本就無法奏效……
「現在開一個黨小組會議。」李遠強輕輕拍了拍桌子。
「從政治方面來看，蔣介石、國民黨高層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排斥共產黨的機會。」劉雲抬頭看著黑暗中的大山，「但是眼下傅司令急需這批破甲彈，而且新三師的上層大半為我所控制，糧秣和彈藥也差不多都是咱師部供給的，所以新三師的問題並沒有走到死胡同里！」
其實劉云何嘗不想把手中的武器裝備交給曹振帶回去，但是上面不點頭，武器就不能送出去！不然別說政委不答應，就算到了「整風」運動期間，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
渡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佐佐木，站起來走到作戰地圖邊，在八路軍根據地的所在劃了一個圈，狂妄地說道：「『皇軍
隨從還想再勸，曹振已經皺著眉頭開始揮手了。
「將軍，司令部來電！」一個鬼子尉官大聲報告。
劉雲站起來走到地圖邊，用手指在山西這一塊地方畫了一個圈，「剛才曹振告訴我，駐紮在山西的鬼子駐蒙兵團主力一部已經北上了。」
操場上，慰問團的國軍軍官們在八路軍教導隊的指導下練習打戰車。
果然還是來了！毛澤東接過電報后，目光漸漸地變得敏銳起來。
「請岡部將軍閣下放心！」渡邊好不容易等到電話那邊的火氣小些了，大聲地發誓道：「帝國軍人失去的恥辱，在下一定加倍地討回來！」
「劉將軍。」曹振遠遠的踮起腳大喊，「現在能否進行打靶？」
等到小五走遠了，劉雲才嘆了一口氣，歷史雖然發生了改變，但是蘇俄送給共產黨書籍倒是沒有變！
「材質呢？」曹振不放心地問道。
「此事千真萬確！事不宜遲請先生馬上就走！外面自然有人接應！」隨從偷偷看了看那些八路軍官兵，又低聲說道：「根據傅司令發過來的秘密電報，此次機甲中隊被殲，日軍駐蒙司令部大為震動，駐紮在山西的駐蒙軍一部主力正在北上，很可能要發動大範圍的報復。
野外，鬼子的臨時指揮所。
「這是綏遠軍分區送來的《步兵戰術》，印刷廠第一次印刷三百本，以後還會繼續擴大印刷。這本是印刷廠特意送過來樣本。」秘書笑著遞上一本還散發著油印味的《步兵戰術》，並且順手遞上去一份重慶方面發來的電報。
「閣下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千里貞雄大佐站起來，忍不住讚美起來，「閣下的『三光』政策完全可以消滅八路軍賴以生存的後勤基礎，這樣一來一定可以徹底征服八路軍！」
戴仙兵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驚訝的問道：「這怎麼可能？」
戴仙兵看了看李信，搖著頭說道：「我贊成司令員的意見，如果綏西國軍能夠給我們分擔一部分壓力，那麼送給他們一些榴彈又有什麼關係呢？」
「巴嘎！渡邊君難道不知道嗎？即使是報廢的設備也不能落到八路軍的手裡嗎？」岡部忍不住又要破口大罵起來。
渡邊站起來緩緩地接過電話，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裏面就傳來了一聲怒罵，鬼子的駐蒙軍司令官岡部直三郎中將在電話那頭咆哮起來，渡邊立刻加緊了雙腿，忍受著從那頭傳來的一波波污言穢語。
「可是根據林西縣諸葛同發回來的電報，稱鬼子的報復已經迫在眉睫，關東軍有大部隊調動的跡象。」李信盯著劉雲，直差沒有將反對的話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哦！」曹振思索了片刻，這個情報倒是一個重要的砝碼，思索了片刻緩緩地搖頭，果斷地說道：「傅司令交待的任務沒有完成，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秘書卻飛快地遞上一張電報，「這是賀師長發來的緊急電報，日軍駐蒙軍主力已經北上。」
「啊？！」曹振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隨從。
※※※
「……陸軍和海軍無時不刻地爭奪軍費，陸軍的每個士兵、每輛裝甲車都是辛辛苦苦爭取來的，難道渡邊君就是這樣為大日本帝國效忠的嗎？……」岡部將軍怒吼著。
「念！」渡邊目無表情地擠出一個字。
「根據岡部中將的私下透露，帝國御前會議通過《適應形勢演變的帝國國策綱要》的時候，天皇陛下親自過問此次前所沒有的作戰。」渡邊的臉上閃過一絲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