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零七章 鬼子要塞
「巴嘎！」渡邊一聲怒罵，指著參謀大聲命令道：「立刻讓滿、蒙盟軍的騎兵展開追擊，讓機甲中隊立刻壓上去奪取八路軍的陣地。」
「啊？！」戴仙兵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這些本地貴族和活佛的政治影響力很大，就好像是豆腐掉在灰里——吹不得打不得！八路軍之所以一直不敢向牧民收租，也就是害怕得罪蒙古權貴，要不然綏中區的地盤決不止這麼小。
一直到十來分鐘的時間后整個坑道陣地上爬滿了鬼子兵，所有的戰車都安然無恙地佔領了陣地之後，渡邊懸著的心這才慢慢地放下來。
「他媽的！總算來消息了！」李遠強說了一句粗話，抹了一把臉上黑乎乎的汗水，大聲命令道：「立刻轉入後山撤退！」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傳來，從天而降的迫擊炮炮彈就像死神一樣，迅速地將鬼子散兵線前後耕犁了一次，逼近接近八路軍陣地的鬼子先頭部隊被炸得七零八落，拋下一百多具屍體后，關東軍主力第一次試探性、以大隊為單位的攻擊被迅速打垮了。
「不錯！」偵察戰士看了看一百多米外正在離開的足有兩百餘人的日軍輜重隊，壓低聲音說道：「都是本地的土匪，裏面還有一些被打散的原國軍官兵。」
如果掩體能夠再結實一點，用上日本人修炮樓的那種水泥，而不是純粹的「土木、石塊」工事，黃青海自認不會讓鬼子佔到任何便宜！
渡邊也立刻向參謀看過來，眼神中滿是怒意，「工兵為什麼一直沒有投擲催淚瓦斯？」
「從現在起你們被徵收了，你們敢打仗嗎？」劉雲嚴肅的問道。
越靠近八路軍的老巢，他們的地道就越多、越堅硬，渡邊不能在這裏長時間的糾纏下去。
渡邊一愣，思索了片刻，又忍不住勃然大怒，吼道：「這麼龐大的土木工程，為什麼我們的情報卻沒有任何提示呢？」說完憤怒地向參謀逼視過去。
「擋道？不是遇到敵軍了？」劉雲立刻問道。
林黑羽看了看劉雲，喘著氣輕聲說道：「主要是因為糧食問題而不得不進行外線作戰！現在春耕在即，如果再不把鬼子趕走，鄉親們可就沒有辦法種糧食了！」
「現在正在偵察敵情！別小心暴露了目標。」戴仙兵的出身根正苗紅，對那些信用度不高的土匪並不是很看重。
片刻后一個大嗓門的偽軍騎兵一邊跑一邊老遠就大喊：「前面的人聽著！不管你是不是八路，鄉里鄉親的都不要傷了和氣，我們只是找一條路路過而已！」
「他們已經從後面的地道跑掉了！」佐佐木面無表情地放下望遠鏡，心中卻貓抓一樣難受！這一仗最少報銷了兩個中隊關東軍，其他雜牌部隊兩個中隊，還無緣無故地消耗了大量的炮彈。而地道中的八路軍卻傷亡甚微，如果八路軍的彈藥充足，沿途以地道為依託一直抵抗下去，「皇軍」除了付出重大傷亡以外，只能望洋興嘆！
小五彎著腰跑過來，「政委，司令員傳來電報，二營和三營已經順利突破鬼子的攔截，現在正向山區轉移中。」
「長官，我叫許少佩！」光頭漢子偷偷看了看自己十幾個手下，在這個節骨眼上
不長的時間，戴仙兵倒是很快就回來了。
深夜，喧嘩了一整天的鬼子補給站漸漸安靜下來了。
「傳令給黃營長！」李遠強一把拉住一個幹部，看了看遠處芝麻大小的日軍步兵炮，「讓他立刻收縮防禦，撤出的地道一律埋上地雷。」
「轟！」一枚迫擊炮炮彈冷不防落在騎手中間爆炸，馬群受到炮聲的驚擾后立刻炸群了，騎兵們條件反射般的跳下戰馬，在軍官的指揮下搶佔兩頭的山地。
看著鬼子兵落荒而逃，被銷煙熏得黑不溜秋八路軍戰士爆發出一陣歡呼，野戰地道里沸騰了。
得到信號后，山頭上、大路兩旁、窪地里大批身穿黑色軍裝的八路軍戰士立刻悄悄地匍匐前進。鬼子在要塞的周圍修築的警戒炮樓暫時還沒有完工，在黑暗中就像一個個巨大的豁口朝天仰視。
「別動！」黑暗中林黑羽一聲低喝，一柄暗黑色刺刀迅速地抵在許少佩的胸口上，許少佩的光頭上頓時冒出了細小汗珠。
雖然鬼子在綏遠的特務機構很龐大、繁瑣，但是隨著八路軍將根據地內的防滲透措施逐步完善，日偽特務已經很難搞到八路軍的核心情報了！
「什麼條件？」劉雲的心一沉，部隊除了武器珍貴一點以外，沒啥值錢的東西！
傍晚。
遠遠的，一個「皇軍」軍官拔出指揮刀一聲狼嚎，大批趴在地上的關東軍散兵立刻爬起來彎著腰衝鋒。沒等渡邊反應過來，那個「皇軍」軍官突然就像一根木頭一樣摔倒了下去，其麾下的「皇軍」士兵沒了指揮官，隊形開始騷亂起來。
「派人過去問一下他們是什麼條件！」劉雲對戴仙兵交待道，又思索了片刻，對偵查戰士命令道：「立刻探路，看能不能從附近穿插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劉雲滿意地點點頭，「手下有多少人？槍法好的又有多少？」
調頭逃命的「蒙古」騎兵和急於追擊的「滿洲」騎兵猛烈地撞在一起，紅了眼睛的「滿洲國」騎兵要精銳得多，撞擊之下「蒙古騎兵」冷不防吃了大虧，死了幾個人之後，差點當場引發火併。
當初「自衛軍」被八路軍打敗之後，那些不肯投降日寇的「自衛軍」在流竄之時，就曾經被那些恨得牙痒痒的蒙古反動地方勢力趁機偷襲過。
「澤田少尉率部參与第一次攻擊的時候，就因為陣地的位置太靠前，被八路軍的劣質大威力炮火（拋射彈）摧毀了發射陣地，少尉連同部下十餘人全部戰死，裝備和彈藥大會被毀壞……」參謀說不下去了，低著頭不敢看渡邊憤怒的樣子。
大漢還想說什麼，看了看明晃晃的刺刀，話到了嘴邊又猶豫著吞了回去。
劉雲立刻皺起了眉頭，歷史上，鬼子為了修築這種大隊守備的大型堅固要塞，無數中國苦力命喪黃泉！
黃青海對身旁的戰士焦急的咆哮道：「立刻轉移
「『支那』軍隊中有狙擊手！」佐佐木也看到了這一幕，放下望遠鏡催問道：「閣下，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機甲中隊突擊？」
「用大炮摧毀地面上的火力點！再讓工兵用實施爆破！」渡邊不假思索的命令道：「如果不能奏效就繞過去！」
「這個……」土匪頭子一愣，沒料到「官軍」這麼快就要讓他們當炮灰了，猶豫片刻咬著牙齒說道：「願意聽候長官的調遣！」
在隆隆的炮聲中，「政委！這次陣地前換上了鬼子主攻。」黃青海對近在咫尺的李遠強大聲喊道：「鬼子的炮火很猛烈，地道破損得很厲害，一些道口已經開始崩塌，我們是不是可以撤軍了？」
一個高大的八路軍「長官」（劉雲）急匆匆地跑過來，看了看地上圍坐的十幾個土匪，低聲喝問道：「誰是頭兒？」
許少佩看了看身後安靜得幾乎是鴉雀無聲的八路軍大部隊，估計最少也有六百人以上。可是他們極為安靜、井然有序的行軍隊形，又讓許少佩恐怖地覺得不是在和國軍行軍，而是在跟隨訓練有素的鬼子大部隊行軍。
坑道內。
特科隊員摸清鬼子巡邏哨的行動規律后，兩條人影無聲無息地向鬼子的崗哨摸去……，片刻后，一簇手電筒的亮光一閃而逝。
黃青海只好湊到李遠強的耳邊大聲重複了一次，又焦急地抬頭看了看瞭望孔中越來越接近的鬼子散兵線。新換上來的鬼子兵訓練有素、裝備極為精良，他們依靠射擊死角交替掩護或者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一個火力點一個火力點地和八路軍反覆搶奪。
「他媽的！還真的有八路！」偽蒙古騎兵帶隊的軍官猶豫了片刻，看了看身後疾馳而來的友軍，咬著牙齒對身後一揮手，「迅速通過！」
「小野閣下上次乘座鐵道裝甲車的時候，被八路軍的游擊隊顛覆了火車，小野的大腿骨折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如果閣下需要，我現在就向司令部打報告請求人力和情報支援。」參謀低著頭回答道。
山坡上，一堆衣衫襤褸的大漢圍坐成一圈，周圍看押的八路軍戰士頭上扎著草環、步槍上了刺刀，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不老實的傢伙。
「將軍閣下！」佐佐木忍不住又提醒道：「現在不是給八路軍喘息之機的時候！『支那』同盟軍的戰鬥力虛弱，指望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速戰速決，所以……」
大批騎兵立刻舉起步騎槍，高度戒備地、快速地從樹林子的一條小路中穿了過去。
「哦？！」劉雲正好收起電台、準備下令率部隊開拔，聞訊立刻思索起來。
炮火連天的西子平，我八路軍主力依託野戰地道頑強地抗擊著佔據絕對優勢的日偽軍。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渡邊顧不得在發脾氣，立刻舉起望遠鏡觀察。
佐佐木的神色陰霾，前方八路軍的坑道陣地已經被壓縮成橫一百余米、豎三百余米的狹長地帶。雖然在「皇軍」炮火的猛烈轟擊下，他們的陣地縮小了很多，但八路軍抵抗也越來越頑強。
樹林子里也很快就又有了回應，有人用熟練的蒙古話大聲回答道：「我們也是過路的，你們要過去就過去，但
「長官！」藉著月色許少佩指著遠處戒備森嚴的補給站說道：「從上個月起，鬼子抓來就上千勞工在這裏修築工事，在後山還有他們沒修完的大型工程。」
「司令員！這追兵都追到咱們前面去了，好厲害呀！」已經身為二營營長的肖饃忍不住一聲冷笑。
李遠強滿臉的硝煙，半邊臉上都是泥土，轉頭大聲問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到！大聲點，地道的回聲太強烈了。」
「為什麼工兵一直都沒有實施爆破作業？」佐佐木嚴厲的責問道。
劉雲放下望遠鏡，思索了幾秒鐘后說道：「如果猜得不錯，這些都是『滿洲』騎兵！」
……
「他們怎麼說！」劉雲一臉的凝重，在這裏耽擱不得。
「司令員！」肖饃放下望遠鏡，低聲問道：「咋看這些人就不是那麼順眼呢？他們不太像鬼子兵！」
「嘿！這事……」黃青海急得直跳腳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又飛快地回前沿指揮部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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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求遷移至雪盟的後方放牧，具體地點在我綏中區的北方！為了讓我們保護他們，他們願意每年無償提供一些戰馬和給養給綏中區的我騎兵團。我已經答應他們了，等待這次鬼子退下去了，就派人進行談判。」戴仙兵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笑，「鬼子橫徵暴斂連這些貴族老爺也受不了！他們說『政府』（偽政權）徵收部落的一頭健壯牲畜，不過幾塊錢而已，而且都還是紙幣（鬼子的軍票）！」
「是地方反動武裝！」騎兵是蒙古族戰士，熟悉蒙古的地方風俗，想了想又正色說道：「好像是巴特活佛帶著偽騎兵部隊進行攔截！」
「不錯不錯！這是鬼子給我們送來的資源！」劉雲點點頭，笑著說道：「鬼子待之以刻薄，我卻待之以恩惠！」
「報告！」參謀跑上來，大聲說道：「我方雖然已經佔領了坑道的側翼，但是無法進入坑道內繼續擴大戰果，八路軍在地道內埋設了大量的地雷，先頭部隊沖入地道后，一枚地雷造成一個步兵班組全部殉國。」
「這個活佛老爺倒是很會做人！」戴仙兵笑著搖搖頭，「原來他們以為我們是流竄的土匪，後來我將我們的真實身份相告后，他們也不願意給日本人賣命。但是他們正準備散去的時候卻又突然提出了一個條件！」
經過這段小插曲后，部隊繼續向北方前進，為了達到作戰的突然性，路上部隊晝伏夜出，盡挑一些人跡罕至的無人區前進，甚至沿途偶爾遇到的日偽軍運輸隊、輜重隊都放了過去，就這樣馬不停蹄的急行軍三天後，到達了綏遠西北方的鬼子土城補給站。
這一發炮彈就像是一個催命符，原本跑進山口的「蒙古」騎兵以為受到了突然襲擊，一個營的偽軍騎兵慌忙調轉馬頭向來路逃跑。
『注：為了避嫌，關於蒙古部落以及蒙古勢力，都用了化名。』
「同志們，加把勁！」劉雲對後面揮揮手，大聲喊道：「鬼子正在肆虐我們的家鄉，政委他們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早點打破鬼子的『掃蕩』，當了戰鬥英雄也好在鄉親們面前露一個臉！」
日偽軍的整個追擊行動因為一枚炮彈和一些地
得到司令員的表揚后，林黑羽禮貌的笑了笑，繼續地頭趕路。
汽車雪亮的燈光並沒有發現藏在枯黃草叢、窪地、路基下的八路軍主力。等到汽車有驚無險地開過去后，許少佩喘著氣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跟著「國軍」主力繼續前進。
「現在還不能撤！」李遠強用接近吼叫的聲音回答道：「要等司令員那邊傳回來消息，這邊才能撤離！」
遠處，鬼子的戰車小隊慢吞吞地爬上了山坡，這讓渡邊在心驚肉跳不已。
這個時候的內蒙古並不統一，外來蒙古部落絕無可能進入綏中區後方放牧！如果得不到八路軍的保護，他們將會受到本地的蒙古部落極力排擠。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黑暗中傳得老遠，爆炸后的迴音還沒有消失，緊接著又是連成串的劇烈爆炸聲，黑夜中火光衝天。
「長官！我們不跑！我寨子里就有不少以前吃過『兵飯』的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大漢忍不住抬頭大聲說道：「我說得都是真話！」
渡邊頓時猶豫起來，帝國戰士戰死不要緊，這些價格不菲的戰車被八路軍摧毀了，岡部直三郎中將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好！將你的精壯漢子都挑出來，待會兒都打散到部隊中給我們帶路，李向陽！」劉雲壓低聲音喊道：「過來給他們換一些好點的槍支。」
和偽蒙古騎兵一樣，又是一營騎兵在山口處停了下來。他們身穿鬼子軍裝，在日軍顧問的指揮下，一些騎手紛紛跳下戰馬，端著騎步槍爬上山坡實施警戒，沿著山脈前進。
「司令員！要不咱們把他給打下來？」肖饃笑著問道。
一道雪亮的燈光隱隱照來，三輛鬼子汽車從遠處疾馳而來。當雪亮的燈光照到許少佩光頭上的時候，許少佩的條件反射般的就想逃跑。
「報告！」一個偵察員小心翼翼地爬過來，「我們部隊偶然遭遇到了這裏的鬍子（土匪），還活捉了幾個，後來鬍子頭親自下山談判，他說他們願意接受『招安』。」
渡邊手持著望遠鏡，拿著望遠鏡的手卻因為極度氣憤而在輕微發抖，在爆炸聲連天的八路軍坑道陣地前，關東軍第一次作戰就報銷了一個中隊以上的兵力。
山口，一營偽蒙古騎兵疾馳而來，接近后卻又齊刷刷地停住。
「可是閣下！因為八路軍的突然開火，已經造成了帝國軍隊的慘重傷亡，而且從地道的火力密集程度來看，八路軍很有可能將大部分主力部隊都藏在這裏進行反擊！」參謀指著平鋪在大石頭上的地圖，分析道：「八路的地道修得很巧妙也很龐大，僅從地勢上來說，西子平的野戰坑道硬生生將帝國作戰部隊劈成兩半，而且還威脅整個帝國軍隊的後方！」
劉雲看了看不喜出風頭的林黑羽，將來的政治運動很多，你的聰明才智可要用在正道上！
遠處，「皇軍」的炮火再次發威，八路軍的陣地上頃刻間被猛烈的炮火所籠罩，大片大片的泥土、木屑、石塊飛上半空
「讓部隊抓緊時間休息。」劉雲趴在草叢中，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山脈中的要塞。
「走！回去看看！」劉雲收起望遠鏡想來路爬去。
渡邊皺著眉頭盯著前方看了片刻，沉思了片刻，咬著牙齒說道：「給我把八路軍的野戰地道填平了！讓炮兵配合攻擊部隊猛烈轟擊，讓工兵多帶炸藥、催淚瓦斯。」
李向陽背著沉重的設備，累得直喘氣，一邊快步疾行一邊問道：「司令員，為啥非要向北方挺進？以前就留在本地不是挺好的嗎？帶著鬼子在本地轉圈圈，咱還怕了他們？！」
「報告！後面又過來了敵人騎兵，最少也有一個營！從服裝上來看應該是鬼子的騎兵。」偵察騎兵飛快地跑回來報告，臉色有些緊張。
日本軍隊的等級森嚴！渡邊轉頭惱怒的看了看佐佐木，對參謀命令道：「立刻讓關東軍的木本大隊參加戰鬥！」
緊隨其後的「滿洲國」騎兵可就沒有「蒙古騎兵」那麼好的運氣了。
「呵呵呵……」戴仙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綏中區的那些蒙古老爺將尾巴翹到天上去，這些外來部落卻可以為綏中區緩解一部分戰馬和糧草問題！」
「司令員！前方有人擋道！」偵察騎兵策馬狂奔而來。
「報告！」一個鬼子參謀帶著硝煙味跑上來，低頭說道：「將軍閣下！經過仔細的火力偵查，前方是八路軍一個極為龐大的野戰地道群。他們故意放過了開路的『支那盟軍』，選擇對後面的『皇軍』開火。我方連續三次攻擊都被瓦解，兩個『皇軍』中隊因為傷亡慘重而失去了戰鬥力。」
連續猛烈的炮火也讓李遠強嚇了一跳，隨即忍不住一陣惱怒，這個黃青海居然把儲存的炮彈打出去不說，還將殺手鐧（炮兵陣地）的位置給暴露了。
※※※
「少胡說！」劉雲一聲斷喝，「執行命令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八路軍的破甲榴彈產量並不高，而且現在處於堅壁清野階段，連同兵工廠也匆匆轉入了地下，處於半開工狀態，所以讓鬼子的機甲車隊耀武揚威也在情理之中！
光頭大漢立刻站起來恭敬地說道：「長官好！我就是這些人的把頭大哥！有什麼事情長官儘管吩咐！」
「慢著！」劉雲低聲攔住那個偵查戰士，問道：「他們都是本地人嗎？」
「少啰嗦！給我注意隱蔽。」林黑羽忍不住在後面一聲斷喝。
「小黑子說得不錯！」劉雲讚揚道：「是一個人才！不過司令部作出北進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為了將來向北發展打一個基礎！」
「報告！」一個鬼子尉官急匆匆地跑來，大聲報告道：「在五股泉一帶，八路軍主力一部衝破我軍虛弱的攔截，現在正向北方逃逸！」
「長官找我們，還真是找對人了！」許少佩得意地一笑，吹噓起來，「我就是這裏長大的，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鬼子剛開過來的時候，我還一直帶人過去搶掠他們的軍需品，然後仗著地形熟練再把他們甩掉……」
「你要死呀？！」一個戰士將刺刀一挺，低聲喝道：「這麼大聲說話是不是想把鬼子招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