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未雨綢繆

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未雨綢繆

「啊!」鄂三的腳步明顯遲緩了片刻,隨即又不屑地搖頭說道:「他的目標在老子,與你們何干?」
部落外早就被當地貴族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有的拿步槍有的拿叉子槍,還有的居然乾脆拿著棍棒刀斧,一群群騎手耀武揚威地來回策馬狂奔。
「殺!」外面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殺喊聲,密集的八路軍騎兵舉著雪亮馬刀,大聲吶喊著,向蒙古部落的反叛武裝鋪天蓋地地衝殺過來。
因為蒙古的半封建半奴隸制殘餘嚴重,女人改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蒙古上層貴族的遺孀,如果白易雪真的改嫁給馬常青,帶給蒙古上層貴族的不亞於是一場地震!會造成八路軍和蒙古貴族階層徹底對立,政治影響極其巨大!
「不要緊!」老管家笑著說道:「尊敬的客人來了,怎麼能不接受主人的奶茶呢?」
「這樣行嗎?」嚴定理面露猶豫地看了看會場,此時有成千上萬雙驚訝的眼睛看過來。
郭獻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片刻后淡淡地一笑,無奈地將手縮了回來。
半個小時后,文工團的完美表演結束,根據地的軍民們紛紛自發地站起來,報之以持久、熱烈的掌聲,文工團自編自導的歌舞劇首次會演就取得了圓滿成功。
事實上李信說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李信掌管著整個綏遠八路軍的後勤補給,如果騎兵營不想以後拿木棍打仗,那就得找個時機哀求李信。
……
「可是,我聽說八路軍的政策是不允許捲入我們蒙古的內部紛爭。」管家模樣的人還要勸說,外面卻突然傳出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夜晚,一隊荷槍實彈、五十多人的商隊行走在荒涼的山野小路上,在四周,有一些騎兵在前後各五百米開外進行偵察、警戒。
據說今天軍分區要將縣大騎兵隊列入正式編製,今天要派政委了。多了一個騎在頭上的人,這讓鄂三如何忍得這口氣?!
梅隊長將這句話翻譯過去后,幾個疲倦的共產國際代表振作精神,開始進行革命同志式的擁抱。每擁抱一個對象,就會在梅隊長的翻譯下互相介紹。
「我不管什麼紀律,我只想嫁給你!」冷不防白易雪說出了一句破天荒的話。
「請同志們先離開!我和鄂隊長有話要私下裡說。」劉雲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一乾乾部們。這幫幹部到有大半是「自衛軍」投誠過來的,他們中的這些人既當過土匪、也當過國民黨、還當過漢奸、最後為勢所迫投奔到了共產黨的麾下。
「我的身體好著呢!」劉雲根本就不願意有什麼隱瞞!笑著說道:「就是太累了!啥也不想干、啥也不願干!」
草原上信奉強者,除非八路軍的實力強大到毫不畏懼當地的蒙古部落,馬常青才能保證自己的婚姻幸福。
舞台上表演的節目在劉雲看來很老套,說的是八路軍在群眾的配合下,成功地消滅了準備偷襲的日偽特務的故事。白鳳冰在戲劇中扮演一個智慧與美貌並存的農家女,最後為了掩護八路軍而不幸犧牲。
軍分區指揮部,包括李遠強在內的綏遠黨政軍高級領導都在。
「謝謝您的問候,革命同志之間的友誼是最崇高的!」李遠強微笑著點頭說道。不過心裏卻一直在疑惑、為難,不知道劉云為啥突然會對共產國際冷淡,為什麼要在政治上犯這種低級錯誤?!要知道他們的下一站就是延安!
「呵呵!歡迎遠方來的同志!」包括李遠強在內的黨政軍高級領導紛紛鼓掌表示歡迎。
部落內的人婦孺老弱已經全部武裝起來,不甘示弱地和外面對峙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的情緒漸漸激烈起來,場面越來越火爆,眼看著一場蒙古部落內部的叛亂迫在眉睫!
白易雪身穿白色的衣服,在彪悍的騎手們擁護下顯得異常顯眼。
片刻后,白易雪奮力勒住戰馬,一張俏麗的臉色漲得通紅,盯著馬常青憤怒地問道:「你就這樣跑了嗎?是不是看不起我?」
「轟!」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連續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在四周耀武揚威的蒙古貴族的爪牙冷不防吃了大虧,胯下的戰馬被迫擊炮炮彈炸得失去了控制(不是炮彈的威力,而是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驚了整個馬群)。
沉默了良久,劉雲斬釘截鐵地說道:「讓馬常青立刻率部救援!」
「他們到了后,告訴他們以後別再安排人走那條線,太危險。」劉雲又笑著補上一句,「萬一有什麼不測,綏中區又要大費周章。」
看著小五的背影,劉雲本來想阻止,可是看到李遠強極端不悅的神色后,伸出去一半的手又馬上縮了回來。
「梅同志!」一個白種人用純正的俄國基輔口音問道:「從綏中區過來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請問前面還有多遠?」
「不等了!」劉雲站起來大咧咧的健身、迅速恢復麻木肢體的感覺,笑著說道:「他是人咱也是人!為啥要跑去看?」
在白易雪和八路軍的內外夾擊之下,蒙古部落鬆散的聯盟頃刻間瓦解了,大批驚慌失措的反叛頭目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私人武裝,紛紛自顧自地落荒而逃。
騎兵團主力快要回到綏中區腹地的時候,突然有後衛戰士急速策馬狂奔過來,老遠就大聲喊道:「團長,雪盟旗王過來了!」
演得還不錯!放在現代社會肯定是「星」!劉雲讚許地輕微笑了笑,收回目光轉頭向一旁的陳容看過去,這個時候陳容也正好看過來。
「他好像是你的小舅子白雪山!」鐵思明笑著說道。
馬常青再次猶豫起來,四周的一乾乾部們紛紛看著馬常青。良久,馬常青還是咬著牙齒命令道:「立刻撤軍!各個連隊立刻集合隊伍,不準任何幹部戰士接受雪盟的任何禮物。」
「立刻點齊人馬,隨我出戰!」白易雪一聲大喝,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武裝帶,向一匹高大的蒙古馬跑去。
這個時候的歐洲局勢一片混亂,蘇德必有一戰,蘇聯會千方百計地減輕遠東的壓力。所以這幫傢伙東躲西藏地到中國來准沒好事情!說不定就是要延安出兵牽制日軍。
「那也是病了!都是累出來的!」李遠強一口咬定劉雲病了,又轉頭對小五嚴肅地說道:「立刻讓軍分區後勤給司令員加病號餐!」
所以要做鄂三的政委,那就得首先做好思想準備!
「還是算了吧!」馬常青大聲回答道:「女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咱八路軍有紀律!」
如果不是憑藉累累戰功、帶頭研製成功一系列先進武器、寫出了《〈論持久戰〉的使用方法》和《步兵戰術》等,而且還在政治上及時地傾向毛澤東,只怕此時早已被安排到後方打雜去了!現在正巧共產國際的這幫冤大頭過來了,不乘機和他們劃清界限怎麼行?!
李信看了看面帶驚訝的、黑壓壓的軍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發著狠說道:「老子不信這毛驢不來求老子!」
「中央軍委也知道了綏遠有個能用地方部隊消滅、圍殲敵人主力的鄂三!」劉雲拿起一面個人獎狀、幾個本子、幾塊肥皂、幾塊銀元、兩套整整齊齊的黑軍裝等物,笑著送到鄂三的手裡,「消滅了半個團的滿洲興安軍騎兵、配合消滅了一個營的滿洲國防軍,連毛主席都說你實在是不簡單!」
「司令員!」小五驚奇地問道:「共產國際小組冒著生命危險穿越鬼子封鎖線,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了,你不等他們了?」
特別是到了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外地的蒙部落得到八路軍的暗中支持后,開始陸續進入綏中區放牧,這越發激怒了當地的部落貴族,他們不敢對八路軍怎麼樣,卻開始大肆指責、攻擊白易雪私通八路軍的團長。
「你好!」郭獻笑著伸出手。
隨後的慶功大會上,幹部們一一上台講上兩句,李遠強和李信、省委的同志頭上台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劉雲則開後門將自己安排在最後。
因為軍分區的經費有限,所以文工團女戰士們在極端困難之下,窮極生變,用厚紙畫出了一件件戲裝,雖然稍微嫌粗糙了一點,但還是吸引住了軍民的目光。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白易雪溫柔地笑了笑,安慰道:「盟里的那些人掀不起多大的塵土,他們的腦殼再硬,也硬不住我的刀鋒!」
「胡說!」白易雪冷冷地一聲斷喝,抽出皮鞭「啪」地甩出了一個響鞭,訓斥道:「八路軍的救兵正在路上,你再胡說小心我打爛你的頭!」說完后,白易雪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馬常青剛毅的面孔……
※※※
這倒不是綏遠沒有政工幹部了,而是大家誰都不願意擔任鄂三的政委,鄂三的脾氣很暴躁、對合不來的部下和同僚都很嚴苛,即使是當初堂堂縣委書記也曾經吃過鄂三的耳光。
「司令員!」小五急匆匆地趕過來,遞上一張電報:「這是綏中區發來的加急電報!」
「如果我真的娶了你,你兒子就是我兒子!」馬常青話音剛落,就立刻後悔了,這不是明擺著受人以柄嗎?!這往後白易雪少不得要來糾纏了,而且部隊下面的工作也會不好做了!
「他們既然要乘亂奪權、瓜分老旗王留下來的財產和權力!」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有些慌恐地問道:「這些本來是不是我們的,不如我們收拾了包裹逃回娘家去!」
「誰不幹了?」劉雲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團長。」參謀策馬奔上來,笑著說道:「不知咋的,咱們才拉開架勢他們就迅速崩潰了,有點反常呀!」
「大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小幹部驚訝的問道。
「你們要到哪裡去?」李信正巧發現,立刻在後面大聲喝止,可是鄂三隻不過回頭看了看又繼續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來娶我的!」白易雪嬌聲笑了笑,轉身策馬離開了,大隊的私人衛隊緊隨其後迅速遠去。
「哦……」李遠強飛快地回答道:「劉司令員因為廢寢忘食地工作,導致身體出現了極端嚴重的病變,所以他不能來了!他請求我向你們代為問好。」
對於白鳳冰即將到來的「犧牲」,廣泛地引起了根據地軍民極大的不滿,有些人將仇恨的目光落到扮演日偽特務的演員身上,隨著高潮迭起,操坪上的人群有些輕微騷動。
「唉!」劉雲搖搖頭、晃動著尖酸的肩膀,連聲說道:「不行了,我要睡覺去了!」
為了避嫌,劉雲遠遠地跟在白鳳冰的身後,雖然已經當上大首長了,但被這麼多人看著,還是讓劉雲很不好意思!幾分鐘后劉雲找到了首長席位,舞台上的表演繼續進行。
「他們正在搜捕、追擊逃跑的反叛貴族!」參謀笑著說道:「看他們將兵力鋪開的樣子,少不得要殺一批人了!」
鄂三卻裝作沒有聽到、非常沒有禮貌地轉過身去,並且心裏還在發狠!他媽的!共產黨就喜歡玩這套,到時候看下面的人是聽你教導員的還是聽老子的!
日本對「滿洲國防軍」的訓練極為苛刻,上層軍官雖然在日本接受過奴化教育,但下層軍官、士兵卻不過是純粹的統治工具,他們受到的軍紀教育是極其惡劣的!這使得東北偽軍最後漸漸蛻變成了日本軍國兇殘的炮灰。也許是因為今天的節目表演給予了這些偽軍一種前所沒有的震撼,他們對於軍管幹部的安排並沒有任何逆反。
舞台上的白鳳冰得體大方、賢庄不失嫵媚,這讓長年緊張戰鬥的軍民們彷彿就像吃了「迷魂藥」一樣,被深深的迷住了。
在衛隊的末尾,一個目光如惡煞、面如鐵鑄、肌似刀劈的彪悍年輕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馬常青,也不說話,掉轉馬頭迅速離去。
「馬團長別走!」白家的老管家飛快地策馬奔過來,大喊:「我們女王有請!」
「快了、快了!」那個喚作梅同志的中年人回頭用流利的俄語說道:「綏南區的軍政領導聽說共產國際的同志要來,決定不管你們什麼時候到達,他們都要等下去!」
「啊?!」軍民們突然一聲驚呼,簡易舞台上的主角白鳳冰突然一個嗆啷,差點就要摔下台來。但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鳳冰突然一扭小細腰,不但神奇地化險為夷,而且還巧妙地掩飾了馬前失蹄。
此次作戰,縣臨時騎兵大隊一躍成為綏南區主力騎兵營!鄂三當仁不讓地成為騎兵營營長,在黑河鎮工作的郭獻則被緊急抽調回來擔任教導員。
軍分區指揮部外面的大操坪上,黑壓壓地擠滿了軍民。因為表演中途停了下來,軍民們紛紛張望著,直到發現白鳳冰出現在視野,亂鬨哄的操坪這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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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差點就把小五噎死,李遠強、戴仙兵等主要幹部也是一臉驚愕,怎麼司令員的政治覺悟一夜之間變得極其落後了。
「他媽的!」鄂三等了一氣,實在是耐不住性子了,居然轉身大咧咧地就走,還連帶帶走了一大幫「兄弟」。
一個小時后,「商隊」到達了綏南區外圍,並且和我綏南接應分隊順利碰頭,此時的時間正好是夜晚二十三點。
「陳主任!」劉雲含笑點頭表示問候。
不長的工夫,護欄在「啪啦、啪啦」聲中紛紛被放倒,幾百個精裝的騎手騎著駿馬就像一陣風一樣颳了出去,但是沖在最前面卻不是膽大性野的白易雪,而是一個年輕大個子,長得和白易雪有幾分相向。
「你的心思我又怎麼不知道呢?!」馬常青也低聲說道,猶豫了片刻還是不願意違反政策,用馬鞭指著綏南方向正色說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除非能夠得到軍分區司令部劉司令員和李政委的同意。」
綏中區,蒙古部落巨大的扎薩克官廳帳篷內(這裏需要稍微解釋一下蒙古的政制,這個時候的蒙古並不統一,基本的政權單位是「旗」,內蒙二十四旗,外蒙二十四旗,共四十八旗,行政上每旗相當於內地縣的級別,但面積上往往超過一個地區。每旗有王「扎薩克」一人統治,幾個旗往往聯盟形成更高的行政單位,叫做「盟」。比旗小的政權單位是「努圖克」,大體相當於阿拉伯國家的埃米爾,再小的叫做「嘎查」,就相當於酋長了)。
陳容也含笑點點頭,也許是對於劉雲的愛意回饋,也許是出對一個優秀幹部的敬仰,陳容的臉上帶著一絲羞紅,這次並沒有刻意迴避劉雲的目光。
「這裏干不下去,老子就不幹了!」鄂三不屑地撇嘴一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外面的各部部落雖然沒有什麼組織紀律性,但是人數卻在不斷地增加。
「大哥!」一個幹部有些不安對身後看了看,對鄂三問道:「那個李信一直掌管後勤,大哥這樣做是不是有欠妥當?」
「還真是造反了!」李信本來就是土匪出身,火爆的脾氣一點就燃,忍不住掏出了駁殼槍,又對警戒連的嚴定理喝道:「你帶上幾個人跟我來,把這幫兔崽子先繳械了,待慶功會開完后收拾他們!」
在黑燈瞎火的野外,警衛連全體出動保護黨政軍領導迎接國際代表的同志。
「哦!」軍民們懸著的心又紛紛縮了回來,隨即爆發出一陣陣掌聲。
雖然嚴定理也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沒膽子在這種場合下逮人。
在無人的一個角落裡,在幹部戰士們的頻繁注視下,劉雲拉著鄂隊三不知道到底在說一些什麼,只看得出鄂三好像很激動、很生氣的樣子說個不停。而劉雲卻始終和顏悅色,不時地點頭,偶爾說著一些什麼。
圍在鄂三身旁的一幫嫡親幹部立刻不作聲了,幾個人已經偷偷地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白家嫁出去的女兒出現了大麻煩(蒙古族從清朝後期開始改用漢姓的漸多,但他們漢化的姓氏于真正的漢族姓氏大為不同,父親和兒子姓是不一樣的),因為雪盟的旗王不幸病死,使得白易雪早早地守寡,隨後當地的那幫貴族便就妄想奪權,開始私下裡胡說八道什麼「白易雪的命太硬,『克』死了旗王」,要求白家的人「滾蛋」。
從他們訓練有素的軍事素質來看,似乎是一支小型軍隊。最奇特的是,在隊伍中還隱藏著幾個用布片包著腦袋的白種人。
馬常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徐徐地勒住了戰馬,看了看後方,此時一群騎手正在急速接近,地面上帶起了一溜灰塵。
良久,鄂三總算是收起了怒容,吊著一隻受傷的手臂、抬頭望天、昂首挺胸地跟著劉雲回到了前台。
雖然旁人看得如痴如醉,但劉雲的心思卻放到了角落裡一群特殊觀眾身上!
「哦?!」白易雪策馬來回走動了兩個圈,眼角斜看著馬常青,突然笑著問道:「如果你娶了我,你會嫌棄我的小扎薩克嗎?」
「嘩啦」一聲,不但八路軍戰士炸開了窩,連同白易雪的那些私人衛兵也炸開了窩。
「慢著!」劉雲對身邊的一個矮個青年一指,笑著說道:「這是新編騎兵營的教導員,叫郭獻!你們倆沒事的時候多多親熱!」
劉雲之所以要膽大妄為地得罪共產國際,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眼看著「整風運動」日益逼近,自己和那些根正苗紅的幹部絕然不同,到時候延安派下來開展工作的「動員組」會讓自己把以前的經歷、事迹精確到小時。
在隨後的表彰先進集體和個人的大會上,鄂三憑藉著赫赫戰功拿到了「個人頭等獎」。
「因為他們旗的大小貴族都害怕白女王,她……」馬常青的話突然中斷了,將目光放在了萬馬奔騰中的一點白上。
「咳咳!」李遠強幹咳兩聲,笑著對幹部們說道:「好了、好了!同志們別看了,司令員是身體不舒服,所以不能去,都別胡猜亂想!」
「胡說!」馬常青兩眼一瞪,訓斥道:「這可不是兒戲!以後不要再亂說了!」
「撤退!」馬常青輕微搖搖頭,甩掉腦海中白易雪的影子,一拉韁繩就要離去。
「你還是回去吧!以後少出風頭!」馬常青將目光從白易雪的身上收回來,默默地看了看綏南區,恐怕這件事情連軍分區司令部也不敢做主。
「這樣呀!」劉雲的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抬頭向李遠強那邊看過去,李遠強也在那裡遠遠地皺著眉頭髮呆,手裡拿著一份電報抄本,和劉雲一樣在犯「猶豫病」。
劉雲和旁人那樣站起來大力拍掌,但是目光放到那些偽軍俘虜的身上。「解放兵」們在林黑羽的指導下,也跟著齊刷刷地站起來鼓掌。
白易雪俏麗的臉色裹著一層冰霜,皺著眉頭凝視著外面成群結隊一閃而過的草原牧民。
「別誤會!」馬常青擠出一個笑臉,安撫道:「我們八路軍有嚴格的紀律,絕對不能破壞地方上的民族團結!」
鄂三隻是很隨意地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是!」小五不敢怠慢,飛快的轉身離開了。
「謝謝!也請代我向劉司令員表示最誠摯的問候!祝願他的身體早日康復。」高鼻子惋惜地搖搖頭,說道:「我在莫斯科的時候,就聽說過劉司令員的事迹。明天一大清早我一定親自去看他!」
在林黑羽為首的特二科帶領下,那些「滿洲」偽軍官兵們規規矩矩地坐在板凳上,一絲不苟地看節目表演。因為角色還沒有轉變過來的關係,他們大多顯得很窘迫,並且對於舞台上的表演心情也很複雜,不知道是應該站起來鼓掌還是表示反對。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的心中並沒有信仰!重新建立他們的信仰很困難!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無微不至的政治教育。
「你們別胡鬧!」劉雲發現了情況不對勁,飛快地跑上來按下李信的駁殼槍,皺這麼眉頭低聲不悅地說道:「這是在開會,要注意影響,鄂三的事情我來處理!」
片刻后,為首的「高鼻子」有些遺憾地對李遠強問道:「李,你們軍區司令員是不是出門執行任務去了?」
頓時,明白緣由的黨政軍領導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平白無故地被人敵視,馬常青指著騎手的背影奇怪地問道:「這個人是誰?長得和白雪易好相像。」
「盟里的大小部落都已經表示臣服於我,只要你點個頭,我部落的戰馬和壯丁隨便你挑!」白易雪策馬慢慢地靠到了身前,沉醉地看著馬常青的國字臉,低聲說道:「做妻子的應該幫助丈夫成就蓋世功業,但如果做男人的不長進,那麼就連我們女人也會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