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一十六章 前奏
「劉雲每天都帶著部隊每天跑上幾公里。」李信看了看趙延，斜著眼睛說道：「恐怕你一直都在搞特殊化吧！有人舉報過你，說你在綏西區的布置防備鬆懈。」
「好的！我這就去布置動員大會。」趙延本來還有一些事情要給劉雲說，但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就要離開。
岡部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緊緊地盯著佐佐木，片刻后對參謀吩咐道：「打電話讓他們死守，『皇軍』決不丟城失地。」
「你小子看好了，這些裝備差不多把整個綏南區和兵工廠都掏空了！」李信瞪著眼睛看著趙延，指著那幾輛馱運裝備和糧草的騾馬板車，說道：「這些車呀、馬呀什麼的可沒有給你，打完這一仗后你再給我一根毛不少地送回來！」
當初在綏遠作為攻擊主力的渡邊因為糧草不濟而率部敗退後，那次的整個作戰計劃也隨之送到了多田俊的辦公桌前，綏遠特有的「掃蕩」戰術就在這個關鍵的時期浮出了水面（歷史上最早的「三光」、「合圍掃蕩」就出現在綏遠）。
「行！」劉雲點點頭，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
告別李信后，劉雲也看到了安杜魯，笑著遠遠地打了一個招呼，「嗨！安杜魯先生！要離開了嗎？」
「慢著！」劉雲追上去，湊到趙延的耳邊低聲說道：「記住了，在外面不準吃虧，不要丟了我們綏遠八路軍的面子，不然就算是軍區賀老總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另外，你損失了多少我就給你補充多少，儘管放心去打！打出威風來！」
洪大清參謀輕聲念道：「五門牛車坦克炮，五百發炮彈；迫擊炮四門、炮彈三百發、重機槍四挺、子彈三萬發；擲彈筒二十具、榴彈四百枚、小型拋射彈一百五十枚……」
參觀過部隊的表彰大會、動員大會的安杜魯，雖然老早就口口聲聲地說要離去，但是直到這次才是動真格的了，此時安杜魯背著一個大包裹，穿著一身中國老百姓常穿的陳舊衣服，和幾個灰頭土臉的「鋤奸團」隊員依依不捨地說著什麼，為了避嫌又遠遠地看著劉雲，但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對劉雲說。
「我再問你們一次，『國際交通線』是不是已經被堵上了？蘇聯有沒有在背後搗鬼？」岡部陰森森地看了看渡邊，繼續說道：「渡邊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上報帝國御前會議！」
在佐佐木看來，八路軍從來都是不打無把握之仗，雖然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跑有損「皇軍」的威嚴，但是不進行突圍，當地的駐軍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個參謀又回來了，有些焦慮地說道：「閣下，電話線突然斷掉了，正在用電台進行聯絡。」
「這……」陳容說不上話來了，其實當時連陳蓉自己也挺失望的。
「司令員！有電報！」小五彎著腰跑過來，「我兩個主力團已經到達指定地點，第五分區的三個團也已經部署完畢，戰鬥隨時就會打響。」
「這麼快？趙延回電了嗎？」劉雲有點驚訝，部隊的行軍速度好快！
「哈依！」渡邊和佐佐木慌忙同時雙腿一併。
「原來是司令員！」陳容禮貌地點點頭，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你今天怎麼捨得來參加政治學習？」
趙延正要分辨，劉雲從中插口道：「好了，言歸正傳。」說完從口袋
「請閣下放心，『皇軍』近期內已經在外蒙邊界已經修築了五個要塞，並且在四周地區布置了大量密探，八路軍和蘇俄絕無可能互通聯繫。」渡邊忍住心頭的寒意，大聲說道：「我們在八路軍的老巢內並沒有找到蘇聯插手的證據，佐佐木大佐可以完全證實這點。」
「司令官閣下！」佐佐木向前走出一步，不亢不卑地說道：「八路軍在綏南老巢經營這麼多年，但他們依舊不敢和我麾下一個大隊正面交戰，這就是您需要的證據！事實上蘇聯更加親近國民黨，后套地區的國民黨軍已經擁有反戰車火力就是證明。」
原本司令部一致認為要嚴厲地懲罰渡邊，但是卻因為多田俊卻對渡邊的「先進」戰術布置極為感興趣，這使得渡邊無意中逃過一劫。
這是幹什麼？陳容目瞪口呆地看著字條，這樣一來豈不是讓旁人瞎猜忌、無中生有？！
岡部的目光落在佐佐木身上良久，半天才緩緩地問道：「佐佐木君，在綏遠這麼多年，為何你一敗再敗？」
「哦！謝謝您這些天對我的款待！」安杜魯有些感激，「沒有您的熱情款待，我不可能安全地去國統區！也不可能見到中國真正進步的力量！」
「真是一個奇怪的要求！」安杜魯聳聳肩膀，又跟那幾個熟悉的「鋤奸團」一一惜別。
「哦！別這麼說！希望將來日本海軍挑起戰爭后，您能儘快返回美國。」其實在劉雲的內心裡，巴不得這個美國佬現在就回國。
三天後，綏西主力團經過晝伏夜出的行軍，全部到達綏南區，隨後兩個主力團又開展了夜間大練兵運動，這樣又過了三天，軍分區接到了集總的秘密電報。
「……人家這才叫光明磊落，什麼事情都按照咱們的意思辦！」
「少啰嗦！」李信不客氣地打斷趙延，「如果不是司令員說初次配合晉西北軍區主力部隊作戰，不能讓你太過於寒摻，我豈能給你這些裝備？！」
「……蘇聯是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那裡已經消滅了階級，消滅了剝削和壓迫。中國革命勝利后就要走蘇聯的道路，蘇聯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司令官閣下！在下來了！」渡邊恭敬地向岡部直三郎敬禮，一旁的佐佐木也跟著敬禮。
因為劉雲平常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部隊上，並且對於部隊的政治教育遠遠不像李遠強那樣仔細深刻，更沒有向李遠強那樣伏案編寫過政治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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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等的就是這句話！」趙延忍不住興奮地一拳打在劉雲的手臂上，笑著說道：「還是你最了解我！」
「陳主任也來了？」劉雲笑了笑，老實不客氣地挨著陳容坐下了，一旁的幾個女同志立刻捂著嘴巴偷笑著跑開了。
岡部直三郎如同無視這兩個人存在一般，低頭查閱手中的文件。渡邊和佐佐木不敢打攪岡部，會議室內只剩下「簌簌」的翻動稿件聲，在慘白燈光的照射照耀下，岡部的臉色鐵青得讓人害怕。
「司令員！」教導隊的幹部齊刷刷地給劉雲敬禮。
「同志們自己去忙吧！」劉雲笑著還禮后，眼睛卻不老實地向
自從發動百團大戰後，日軍大本營發出了「要對共產黨軍重新認識」的一致呼聲，這使得日本開始抽調與國軍對陣的精銳部隊回援，專心對付來自身後的威脅。
「呵呵！還有一個問題！」劉雲沒有糾纏下去，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刷刷」地寫了起來，幾秒鐘后遞給陳容，笑著說道：「這個問題你回去之後再看，明天給我答覆。」
自從多田俊來華北任職后，雖然他是軍內公認的名將，並且還曾擔任過參謀次長，但是他在對付八路軍方面並不成功。首先是「名將之花」阿部規秀就戰死在黃土嶺，接著八路軍又發動了連續四個月的猛烈進攻，這前所未有的打擊讓日本在華北的經營損失慘重。
勝利永遠只屬於有準備的人、勤奮的人，為了打好這一仗，劉雲特意讓人趕工修築了一棟炮樓、幾個地堡、開挖了一條一百多米長的戰壕、推出了清水以南地區的模擬沙盤。
「別小心眼了！就算是師部要這兩個團，那也得堅決執行命令！更何況上面老早就有人說咱們綏遠八路軍吹牛厲害、綏遠地區的日軍戰鬥力不強，現在正好可以比一比！」劉雲說完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卻馬上發現李信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只要又安慰道：「我知道你對部隊傾灌了很多心血！也的確不容易！但是你想想，咱這兩個主力團幾千號人，師部就算要了去，他的後勤也負擔不起！所以在沒有開闢新的根據地之前，師部是不會下這種命令的！」
「我會的！再見！劉司令員！」安杜魯雖然不知道劉云為啥總在不知不覺間提及自己回國的事情，但還是忍住衝動沒有刨根問底，聽讀了幾秒鐘后，正色說道：「如果我將來回國了，我一定寫一本中國漫遊紀，書中一定有您這個了不起的司令員，還有您麾下的精銳勇士。」
「走！去指揮部！」劉雲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偶然一瞥，卻發現鄧海公帶著幾個人躲躲閃閃地藏在人群中。
「你說，師部會不會把咱們的這兩個團全部扣下來？」李信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部隊有戰損、得不到戰利品也算了，萬一……」
「暫時還沒有！」小五低聲回答道。
野外巨大的練兵場上，綏南主力團和先期到達的綏西主力一部正以營為單位，喊殺聲震天地進行攻堅演練。軍分區派出的幾個參謀來回跑動，主持部隊的演習指揮和導演事宜。
一個小時過去后，在渡邊和佐佐木腿腳發麻、腰酸背痛之際，岡部這才「啪」的一聲收起文稿，一聲冷笑，「笨人下棋就是這樣，就喜歡忘記自己的老巢。」
對於隆重成立的軍校，根據地黨、政、軍的領導都看得很重。
……將七至八成的兵力放在攻堅點上，一至二成的兵力放在面上。
因為日軍的戰略重心發生了變化，這給共產黨軍和根據地帶來了嚴重的災難，在反「圍剿」的敵後各個戰場上不同程度地損失。
「差不多！」陳容點點頭實話實說了。
佐佐木卻向地圖看過去，輕聲說道：「閣下，還是讓當地的駐軍突圍吧！沿途再派部隊進行接應，這樣才應該不會有什麼損失！」
為了南下打通、擴大大青山地區和晉西
等到「鋤奸團」的幾個人離開幾十米后，劉雲隱約聽到他們開始爭論起來。
陳容授課完畢后，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掏出那張紙條一看，上面幾個剛勁的字：因為我在軍校的時間不多，平常還請陳主任幫忙備課、代課，不勝感激！劉雲。
「哼！」岡部一聲冷笑，不屑地瞪著渡邊。
年初的時候，首先發生了血腥的「貴族領帶」事件，接著又發生了機甲隊全軍覆沒的慘敗，這兩件事情傳到軍部后，引起了帝國軍官的一片嘩然，這也讓渡邊格外蒙羞。近期在綏遠的「鐵壁合圍」又是戰而無果，所以渡邊不認為自己還能繼續擔當獨立混成旅的旅團長。
「共產黨不過是蘇聯在背後操作的傀儡而已，中國共產黨也不過是蘇聯的一個黨支部，這和日本人扶持的汪偽政權沒什麼兩樣，誰去聽他們的政治課，誰就是叛徒……」
「司令員，從你去延安起，咱倆差不多快一、兩年沒見面了。」趙延摸摸腦袋，感嘆地說道：「為啥我們都老了，就你還那麼年輕？」
其二是：因為安杜魯來自邪惡的資本主義國家，並且沒有美國官方授予的「光環」，所以不被八路軍的高級幹部們重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預備！放！」炮兵營的一個下級幹部一聲大吼，「轟」的一聲沉悶爆炸，一枚小巧的拋射彈電射般地飛了出去，幾秒鐘后，沒有裝戰鬥部的拋射彈狠狠地撞上了三百米外的炮樓。
「嘩啦」一聲，一乾乾部戰士紛紛敬禮。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差別，綏南區同志的動作更加迅速、標準，而綏西區同志可就沒有那麼正規化了。
「報告！」一個鬼子參謀大步跨進來，大聲說道：「八路軍突然重兵偷襲第二十六師團在晉北的駐軍！最少有五個團悄悄接近了清水以南的地區。」
「好、好的！」陳容略一猶豫，忍住強烈的好奇心將紙條放入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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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北方面軍司令部開始重視八路軍、並且從前線抽調大批軍隊回援后。多田俊開始醞釀大規模「肅正作戰」，和一系列一般性的「掃蕩」作戰。可是共產黨的武裝都是分散進行游擊，來無影、去無蹤、「匪民無法分離」，根本就無法尋找八路軍的主力並與之決戰。
事實上這個問題根本就無法解決，只要帝國一天存在「以戰養戰」的政策，「支那人」、蒙古人就絕不會與「皇軍」合作。
因為「鋤奸團」中的一些人一直不肯接受政治教育，並且還竭力反對其他人接受政治教育。眼看著「鋤奸團」訓練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是拉他們入黨的計劃一直沒有進展，所以劉雲只好讓他們入軍校，在不知不覺中接受教育。
「都好了嗎？」李信皺著眉頭問道。
送走安杜魯之後，劉雲打量著這幫年輕的「鋤奸團」，微笑著問道：「同志們，隨營軍政軍校成立后，教員相當緊缺，教導隊要調一部分幹部充實到軍校中去當軍事教官，所以請你們進入軍校和我們的幹部一起學習，怎麼樣？」
在整個根據地
焦勇傑、王東華、呂文豪等一干綏西和綏南的幹部們紛紛點頭。
清水以南地區在側翼上保證政治、經濟、軍事重鎮大同的安全，根據師部派遣的高級聯絡參謀送來的情報，當地日偽守軍有一個鬼子聯隊部、一個大隊、一個偽軍團，並且還在當地構築了很多暗堡、炮樓以及一些隱蔽火力點，是一處易守難攻的據點群。
岡部立刻抬頭向牆上的擺鐘看過去，八路軍恐怕是腦子壞掉了！清水以南地區的守備極其堅固，附近的「皇軍」也能夠增援迅速！
開完綏西團的戰前動員大會後，李信拉著劉雲走到了街道拐角。
幾個「鋤奸團」隊員的頭頭互相看了幾眼，都拿不定主意。因為一旦進入軍校學習，那就跟加入共產黨差不多了。
岡部冰冷的目光落在佐佐木身上，譏諷道：「原來是常敗將軍佐佐木閣下！你能說說你的證據嗎？」
「要我說，去聽聽也不錯，今天晚上就去，心裏沒有鬼的人聽了也不怕……」
「同志們好！」劉雲跳下戰馬還禮，將目光落在趙延的身上。
「哦！」劉雲立刻搖頭拒絕，這樣一來恐怕沒辦法度過「文革」運動，思索了片刻，又笑著說道：「對於您在您的漫遊紀中，對我的讚揚我深表榮幸和感謝！不過如果您真的要寫我，不妨在您的回憶錄中寫我吧！畢竟回憶錄才是人生最後的紀錄。」
練兵場的一側，劉雲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指著沙盤的模擬陣地，對一乾乾部們說道：「奪占這裏的據點群，首先要控制周圍的制高點。」說完看了看幹部們，繼續說道：「所謂攻堅戰，無非就是良好的步炮協同作戰！所以步兵展開攻擊之前的炮火準備是非常重要的！」
趙延驚愕地看著李信，半天才說道：「老早就有人說你小氣，沒想到……」
片刻后，岡部冷笑著命令道：「讓二十六師團立刻增援！」
「快好了！」洪大清飛快地抬了一下頭，又低頭核算。
「敗軍之將不敢言勇！讓閣下在司令官面前蒙羞了！」渡邊羞愧地低頭自責。
兵工廠外。
張家口鬼子駐蒙軍司令部，岡部直三郎的官邸。
岡部驚訝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地圖后又將目光落在佐佐木的身上。
岡部摁下嚴懲佐佐木的念頭，將目光落在案桌上的文件上深思起來，幾分鐘后抬頭低沉地說道：「多田俊（華北方面軍司令官）閣下對於渡邊君的『魚鱗式鐵壁大合圍』很欣賞。」說完冷笑著看了看渡邊。
「閣下！請恕我直言，『皇軍』之所以一再失利，是輸在情報戰上，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的事情！」佐佐木直言不諱地回答道。
「司令員在想什麼？」陳容放下手中的鋼筆輕聲問道：「是不是我剛才說得太重了？」
一干「鋤奸團」成員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鄧海公點頭說道：「請司令員原諒，我們進入軍校學習可以，但卻不能接受政治教育！」
沉默了幾秒鐘，陳容皺著眉頭說道：「蘇聯為了顧及中國統一戰線，才不得不行此下策。」
兵工廠經過長足的發展，其土質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趙延一回頭，遠處劉雲在警衛班的護衛下趕過來了。
他們終於還是來了！劉雲忍不住一陣舒心，這個時候共產黨政治教育還是很有說服力的，不怕他們不上船。
「平常很忙，現在好不容易有空了當然要過來看看。」劉雲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正色問道：「我平常的表現是不是很像思想落後的人？」
劉雲清楚地看到，他們這幾個人越走越遠后，爭論也越來越大，甚至開始互相指責起來，只有中間的鄧海公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對身邊的吵鬧聲置若罔聞。
「那是、那是……」趙延口裡雖然點頭答應，但是心裏卻在後悔，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好裝備全部留在綏西老窩。
主管後勤的李信和綏西區的幾個參謀正在辦理交接，遠處有一些戰士匆匆忙忙地搬運著裝備。一旁的趙延穿著一身得體、菱角分明的黑軍裝，渾身上下充滿了矜持、穩重的氣質，看上去一派儒將風度。
「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找不到答案。」劉雲笑了笑，問了一句反動的話，「蘇聯既然以拯救全世界的無產階級為己任，為什麼他們不支援我們八路軍打鬼子？卻反而站在國民黨那一邊？」
「哈依！」參謀飛快地轉身離去。
這樣呀！劉雲的心緊縮了，思索了片刻后，心又很快放鬆下來了，這年頭沒有不落後的人，鶴立雞群「脫離群眾」可不好！況且「整風」運動馬上就要來臨了，沒有缺點反而不好！
劉雲這個話時有道理的！在「百團大戰」后，包括晉西北根據地在內各主要根據地，政權和人口都受到了很大的破壞，迫於生存壓力，四二年初不得不進行了「精兵簡政」運動。
晚上，篝火通明的軍政學校臨時校址。
在隨後的例行政治教育會議上，學員們規規矩矩地坐在草地上，主講則是陳容。
「閣下，最好的時機恐怕已經失去了！」佐佐木平靜地說道。
雖然綏遠根據地和晉西北根據地在某些地段已經連到了一起，但是為了擴大政治影響、反擊日軍宣傳所謂綏遠局面得到控制的謬論、擴大安全通道，這一仗勢在必行！
當初「國際交通線」開通伊始的時候，根據地內的軍民還以為會馬上獲得蘇聯的軍事裝備，可是後來卻讓人大跌眼鏡，特別是軍隊中一些知曉內幕的高級幹部，拋開政治教育不談，其內心對蘇聯的做法大失所望。
劉雲看了看一干主力部隊的幹部們，又接著講解戰術，「……將兵力集中在一點上，採取縱長攻擊點與分散包圍面相配合的辦法。因此，突擊隊形的前列只需投入兩、三個排，就像一柄『頭尖尾巴長』、後勁極大的尖刀……
必須集中兵力攻打陣地某一個點，以保證在這個『點』上打垮鬼子。一旦鬼子陣地的某一點被我突破了，部隊不要和鬼子繼續爭奪周圍的陣地，而是迅速向縱深發展，只有這樣鬼子才會陷入全面被動，其餘的陣地也會跟著全部垮掉……」
當多田俊察覺到以正規戰對付八路軍根本就行不通的時候！就開始策劃、布置新式戰術。
「沿途都會有人接待您。您可以平安到達目的地！」劉雲禮貌地說道。
「是的！」安杜魯飛快地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