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二十一章 長遠策劃
昏暗包廂內，靡靡之音吹得人軟軟的，溫兆治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身旁的人問道：「你們聽到『噗噗』的聲音了嗎？」
「我們也有好消息！諸葛同在林西以北的地區打了一個大勝仗！」戴仙兵搶先笑著說道：「先遣隊成建制地殲滅兩個『討伐隊』、打破了『集家並村』，並且解救了大批老百姓。
鑒於九二式步兵炮非常適合在各種複雜地形上使用（特別是山地戰中），同時存在製造簡單、性能可靠、保養和運輸簡便的優點（窮人的大炮），所以將來部隊擴編的時候，自製步兵炮是絕對少不了的。
「他們有那麼大能耐？！」李信馬上嗤之以鼻！
鄧海公抹掉嘴巴上的油脂正要說話，大街上的「五色國旗」突然傳來被風吹動的「呼呼」聲，立刻眯著眼睛看過去。
在醒目位置處還留有一根慘白帶著少許血跡的小手指、一張身份證。小手指和身份證的主人正是被綁票的溫兆治。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一旦機密情報泄密后，華北方面軍必然對轄區內的漢奸產生極度不信任感，甚至於狗咬狗、讓鬼子殺掉一批高級漢奸。
「為啥單單留下他一個人？」一個組員不解地問道。
「不錯、不錯！」劉雲連連點頭。
「要想在平津地區闖出名堂，那就得干幾樁大事！」鄧海公用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看著那些太子黨，又冷笑著命令道：「吃完飯後立刻開工，除了溫四珍的公子以外，其他人全部弄死。」
「已經成了？」李遠強有些疑惑。
「由王良擔任入黨考察人！一旦經過觀察合格、時機成熟之際，准許他們火線入黨，祝願他們即將成為我們的同志！」李遠強毫不猶豫地說完后，又鄭重地交代道：「作為一個共產主義者，也同時要求他們堅守信仰。」
軍分區的一干首長們圍著這幾枚炮彈談笑著，當初乍一看上去，還以為這是新繳獲的炮彈呢！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隊員低聲問道，又順便看了看角落裡圍成一桌的王良等人，這些綏遠出來的共產黨黨員硬是不一樣，他們滿桌子都是一些清湯寡水。
雖然和傅作義的統一抗戰陣線破裂了，但是沒料到他還是送來了這批設備。
「轟」的一聲炮響后炮彈飛出了炮膛，幾十雙眼睛立刻尋找炮彈的飛行軌跡，「轟」地一聲巨響，一千五百米外急劇騰起一股灰塵和煙霧。
「咳、咳！」李遠強兩聲不自然的乾咳，隨後盯著地圖不放心地問道：「他們『鋤奸團』能成么？即便是成立了黨組織，但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
司令部。
一個下午的時間，劉雲就泡在兵工廠，和技術員們商量著怎樣用新設備軋制炮彈殼。
因為處於戰爭期間的敵視狀態，傅作義也沒指望八路軍能一次付清款子，甚至在送走運輸隊之前，傅作義就做好了白送的準備。
傍晚時分。
自從綏遠受訓結束后，鄧海公已經決意脫離「鋤奸團」本部，為了擴大政治形象、為了方便新的抗日團體招兵買馬，這些敵偽份子的「太子黨」將成為新「鋤奸團」第一筆傑作。
李信對於「鋤奸團」打探情
「好哇！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鄧海公低低地一聲怪叫，目光兇狠地一閃，隨後作了一個「切」的手勢。
因為兵工廠一直缺少設備而無法鑄造炮彈殼，所以技術員們只能使用廢棄炮彈殼復裝炮彈，彈頭所用的原料也是劣質生鐵；為了節約原料，連信管里的雷汞也是從廢炮彈信管里挖出來的……，這極大地限制了兵工廠的生產能力。
「我在想兵工廠的事情！」劉雲隨即笑了笑，「明天早上請同志們去參觀炮彈實彈試射。」
因為以往複裝的炮彈十枚倒有五枚打不響，所以為了不貽誤戰機和避免炸膛，炮兵營拒絕使用兵工廠提供的劣質炮彈。
事實上劉雲壓根兒就沒打算成立什麼「軍委直轄的情報分析室」，劉雲更願意他們通過綁架勒索多搞一點大洋過來。之所以哄騙李遠強等人，則全都是為了明年的「五一大掃蕩」做準備，為了讓各主要根據地早做準備、避免丟失翼中區，就只能使用平津地區的地下情報組做掩飾，假手從他們那裡「得到」機密情報。
游擊隊的即將迅速擴編、以及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游擊區得到了大量的人力資源，只有得到人民的擁護和支持，人民武裝和政權才能得以生存、發展。
「立刻發報嘉獎！」劉雲的話音剛落，卻又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以至於笑容突然僵在臉上。
「謝謝。」劉雲回禮，禮貌地說道：「請代我想傅司令表示感謝。」
「鋤奸團」要頻繁地進入華北方面偽政權的漢奸圈子，其衣食住行當然不能寒酸。
劉雲輕微點點頭，看了看賀高蘭變得沮喪的臉色，安慰道：「軍分區這就去發動民兵、鐵道游擊隊去破壞鐵路，把鋼軌和黃銅抬回來給你們鍛造彈頭和炮彈。」又摸了摸還在微微發燙的步兵炮，笑著說道：「既然兵工廠的設備有一部分閑置，不如你們學著怎樣造炮吧！」
「好、好吧！」賀高蘭勉強答應了。製造炮筒的最大問題是的膛線，這又要大費一般周章了，現階段還不如製造粗糙的迫擊炮划算。
兩輛華麗的小汽車，「嘎」地一聲停在飯店門口，四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跳下汽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四周，隨後在五個稍顯緊張的保鏢護衛下，大搖大擺地進入西餐廳。
雖然傅作義在其勢力範圍內清除共產黨，但是綏遠的前線和後方唇齒相依、缺一不可，傅作義敢於「頂風作案」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劉雲看了看李遠強，卻並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不過，綏遠的抗戰局面卻依託地道戰和地雷戰在艱苦中崛起！眼下綏南總部下轄綏中、綏西、以及林北支隊，一旦綏遠分區的兩個主力團恢復編製，就有資格組建二級軍區。
「上次鐵道游擊隊不是送來了一根火車的大軸嗎？這玩藝兒就可以做步兵炮的炮筒。」劉雲笑著說道：「倉庫內有一門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筒打壞了，你們把它的炮筒換下
據人私下說「鋤奸團」成員的身份大多顯赫（為了保密，根據地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平津客人」在悄悄地接受訓練），能夠戰鬥在敵人心臟部位，但是，他們能對幾百公裡外的綏遠戰局產生什麼有利影響嗎？
「他媽的！」賀高蘭輕輕撫摸著機床，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並不是設備太舊，而是運輸的時間太長了，咱錯怪他們那幫人了！」
因為百團大戰的關係，鬼子開始抽調前線精銳的部隊回援，給其他各個根據地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個時候共產黨軍各部都在減員，而到了明年殘酷的「五一大掃蕩」前後，各個主要根據地將會被迫進行「精兵簡政」（部隊和地方政權不同程度地萎縮）。
※※※
一乾乾部見到劉雲如此厚待「鋤奸團」，雖然也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卻大都不以為然。
「你們都別這麼看我！」劉雲也知道這幫幹部對自己心存不滿，只好無奈的說道：「『鋤奸團』和平津地區的日偽高官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可以從鬼子的糧秣運輸、兵力調動來察覺他們大範圍的兵力調動。」
「哦！好的！」劉雲丟下手中一個嶄新、黃橙橙的炮彈殼，又對幾個技術員低聲叮囑了幾句，這才翻身上馬。
北平沙河火車站外，高貴典雅的白鳳餐廳，幾個身材高大的白俄侍女端著西餐盤子來回穿梭。鄧海公和一幫惡鬼狼吞虎咽地拔飯，在綏遠的那些日子天天都是一些紅薯和大芋頭，可把嘴巴淡出鳥來了。
「組長，你要動他們？」一個小個子成員忍不住低聲提醒道：「這些人都是顯赫人物的內親，其中還有青幫的高級弟子，做了他們，恐怕到時候整個平津地區都會沸騰，小鬼子、青幫、可能連一貫道也會聞風而起，是不是有欠妥當？」
「大概每個月十枚各式炮彈！」賀高蘭高舉著歡慶的雙手放了下來，眨巴眨巴著紅腫的眼睛，情緒迅速失落下來，「因為鬼子對根據地進行嚴密的封鎖，所以製造炮彈的各種原料不但奇缺還奇差。這些金屬還都是我們挨家挨戶地收集破銅爛鐵。」
被日偽軍圈起來的老百姓紛紛逃入我根據地后，區政府已經開始著手發動群眾。」
「成功啦！爆炸啦！」在場的兵工廠技術員們和炮兵營的人高興得一齊歡呼起來。
「便宜他們了！」賀高蘭忍不住不屑地噴出一口粗氣，又對劉雲說道：「待會兒就要進行鑄造炮彈殼試驗，司令員要留下來嗎？」
一旁正在辦公的李遠強搖著頭笑了笑，根本就不相信「鋤奸團」能夠搞得到錢。不但李遠強不相信劉雲的話，而且連李、戴、鍾等人也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劉雲。
「那麼……」國民黨軍官遲疑了幾秒鐘，低聲問道：「還請長官付清款子，我也好會去交差。」
自從上次被劉雲捲走了幾千塊大洋給「鋤奸團」做經費，部隊的後勤到現在還有一個大窟窿沒有填上。
小五打斷劉雲的沉思，奇怪地問道：「司令員在想什麼？」
幾分鐘
「錢呢？」李信對於錢財非常敏感，幾乎是瞪著劉雲問道：「誰會要你搶來的鬼子花票（鬼子發行的軍票不但在國統區內禁止流通，而且因為貶值和信譽的問題，在淪陷區也難以流通），我看你的錢到底從什麼地方過來？」
「必須絕對保證安全。」劉雲沒有看那份文件，思索了片刻后，鄭重地叮囑道：「這件事情就有你牽頭負責，但是工廠地址一定要隱蔽，如找不到合適的地點，就暫時不要修築。」
如果第二批「鋤奸團」成員到達綏遠后，萬一劉雲又偷偷摸摸地奉送幾千枚大洋，那簡直就是勞命傷財、不可想象的……
「看見沒有，這四個公子哥兒好大的派頭！」一個「鋤奸團團員」偷偷地從他們身上縮回了目光，低聲對鄧海公說道：「這裏面的人我認得一個，大漢奸溫四珍的兒子——我的同學溫兆治，還有一個從飾物和手腕上的刺青來看，應該是青幫的高級弟子。」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劉雲對煉鐵廠的技術含量沒有多大信心，原料和設備稀少不說，練出來的劣質生鐵估計也是用途有限，這還不如去搶划算！
因為諸葛同已經在林北站穩腳跟的原因，這使得戴仙兵的心情變得好多了，並且「忘記」了反對劉雲北進的話。
「組長！司令部已經答應了我們入黨、派遣第二批『鋤奸團』成員的要求，這是第二批成員的部分名單。」一個隊員匆匆趕過來，背對著其他成員遞過去一張條子，低聲說道：「我們的先頭經費已經告竭，能否找王書記再請求撥一點？」
「同志們！」劉雲走到地圖前，在平津地區劃了一個圈，笑著說道：「如果平津地區的地下組織能夠給整個華北戰場提供足夠、準確的情報，我相信中央一定會對我們刮目相看！甚至專門成立一個由軍委直轄的情報分析室，也並非沒有可能！」
劉雲很快就發現戴仙兵面帶「難辦」的樣子，只好解釋道：「煉鐵廠不像兵工廠可以進入地下，而且目標也要明顯得多。一旦有叛徒或者特務給鬼子飛機作指引、悄悄地放下地標，幾枚航空炸彈下來，整個煉鐵廠就全部完了。」又笑著安慰道：「再讓地方上建立皮革廠、氈廠各一個，以解決我各個主力部隊的軍需！地點就選在綏中區。」
「給他們發回報！由王良負責黨務、經費以及地下情報組，由鄧海公負責『鋤奸團』的運作。」劉雲想了想，又對參謀命令道：「『鋤奸團』在初期運作必然舉步維艱，所以所需經費由鄧海公提出審批后，王良必須予以配合，包括『鋤奸團』成員的日常生活所需。」
從長遠來看，劉雲打算在抗戰結束之前研發成功火箭筒。在對日本的戰略大反攻和朝鮮戰爭的攻堅戰中，可不能少了這種質量小、結構簡單、價格低廉、使用方便的攻堅利器！
但是問題就在這
「哦！我們的資金近期內有些困難，所以……」劉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為難地說道：「請代為轉告傅司令，一個月之內我們一定連本帶利地奉還貴軍。」
「傅作義並沒有兵工廠，這些設備都是從後方轉賣過來的，並且還要頂著重慶方面的壓力給我們買設備，這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了。」劉雲微微笑了笑：「所以這款子還是要按照原價給他們。」
「同志們！」劉雲大步跨進來，笑著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幾個國民黨軍官正在和兵工廠的幹部們辦理交接手續，大批半新半舊的設備就堆積在一旁。因為不少機械器材上有了明顯的「傷痕」，所以這讓賀高蘭等人心痛不已。
劉雲的這個「畫餅」就像炸彈爆炸了一樣，不但司令部的主要幹部紛紛看過來，連那些參謀們也驚訝地看著劉雲。實際上劉雲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一旦獲得重大軍情，哪怕是只有一次，中央也必然看重綏遠。
「我們所急需的大筆款子自然會由『鋤奸團』送來。」劉雲的話音剛落，一個參謀離開電台，拿著一份電報念道：「報告！平津地區的情報組已經到達了北平。」
「……此次參加受訓的『鋤奸團』成員，全體一致要求加入共產黨，特請求黨組織的考核、軍分區總部的批准，其中鄧海公的入黨介紹人是王良……」這份電報很長，參謀念了很長的時間才收起電報。
……
九二式步兵炮幾乎可以射擊一切目標，平射可以當加農炮用；曲射可以當榴彈炮用（它本來就是榴彈炮）；大仰角射擊時可以當迫擊炮用，而且彈道和精確度也比迫擊炮好得多。
劉雲哪會不知道李信心中在想什麼？！不但李信是這麼想的，恐怕在座的幹部，都和李信想到一塊兒去了！
「經過地方上的討論和軍區的要求，地方上準備出資修建一個小型煉鐵廠支援兵工廠，但是請求兵工廠支援技術人員。」戴仙兵拿出一份文件，遞到劉雲的面前。
鍾天祥忍不住看了看劉雲，對於劉雲當初如此看重「鋤奸團」是始料不及的，隨後更加始料不及的是劉雲居然大把地灑下大洋、資助「鋤奸團」發展壯大。
李信只看重實利，既不願意劉雲那樣對「鋤奸團」提前支付「預付款」，也不像李遠強那樣顧及黨形象，看到劉雲的嘴角居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忍不住喝問道：「到底從哪裡弄錢？」
平津地區是日本重兵把守的核心區域，綏遠八路軍根本就不可能將勢力伸得那麼遠，即便是建立地下組織，也不過是訓練一些知識分子、擴大一些政治影響力而已。
「長官！」一個國民黨帶隊軍官敬禮后大聲說道：「交接辦理已經完成，請長
「急啥？！一個月之內必然會有大宗的光洋送到。」劉雲自信地笑了笑，將目光落在華北的平津地區，這個時候也許鄧海公等人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司令員！」小五騎馬趕過來，大聲說道：「軍委、軍區有重要指示傳達，請早點回去。」
抗戰期間的局面動蕩不安，露天的煉鐵廠稍一不慎就會被鬼子連鍋給端了，到時候再到哪裡去找這些昂貴的設備？！而且進入解放戰爭后，還要和后套地區的傅作義展開爭奪，到時候整個綏遠將不可避免地陷入戰火的荼毒。
第二天一大早，警衛連轄民兵早早地封鎖了試炮禁區。
鄧海公思索了幾秒鐘，搖頭說道：「不行！我雖然可以從王良的手中申請一部分經費，但是這些錢都是用來買設備的，我們不但不能動，還要想辦法給他們增加經費，這都是我跟司令員說好的！」
綏南兵工廠。
劉雲還算冷靜，走到賀高蘭的身邊問道：「到現在為止，炮彈的產量有多大？」
「溫四珍？」鄧海公驚訝地問道：「日本外務大臣松岡洋佑保薦的大漢奸？天津市市長？」隨即又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他們應該都是「治安維持聯合會」的公子、衙內。
「我知道了！」國軍軍官嘆了一口氣，神色變得冷漠起來，「根據傅司令的要求，我們必須我們馬上要回去了，那筆款子就先欠著吧！」
其他幾個人一愣，正要回答，冷不防大門「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幾個和他們一樣的「粉團」公子持槍一擁而入。
「這幫人還真是勢利！」賀高蘭走到劉雲的身邊，看著那一幫國軍的背影，皺著眉頭說道：「按照道理來說，他們不但延誤了送貨日期，還盡送些舊貨，就憑這咱們也不用按照原價付款子。」
「日本人不是說溫四珍『品德優良，廉潔自愛』嗎？我偏偏讓他去貪污。」鄧海公不屑地一聲冷笑。
「預備！」徐柏生一聲大喊，裝填手熟練地把炮彈裝進炮筒等待著。
在一干首長的面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枚嶄新的步兵炮炮彈和三枚迫擊炮炮彈。
軍分區司令部。
「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鄧海公一邊嚴厲喝止幾個衙內、保鏢盲動，一邊飛快地取下槍口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布片（用布片包著槍口能極大地減小槍聲）。
因為這個時候的貨幣混亂，敵占區內形同擦屁股的偽票不能在國統區使用，所以劉雲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現大洋付款。
「已經吃過晚飯了。」小五跳下馬，把韁繩遞到劉雲的手裡，「你騎這匹戰馬回去吧！我步行回去。」
「啊？！」賀高蘭的嘴巴張得老開，不可致信地看著劉雲。
「嗯！」劉雲點點頭，拿起一塊抹布，在機械設備上小心地擦拭起來，當半新半舊的設備抹去黃油后，立刻露出了錚亮、光滑的一面。
「放！」徐柏生又是一聲大吼。
「現在什麼時候了？」劉雲揉揉發脹的眼睛，抬頭看了看天色。
日本人最怕他們一手扶持起來的偽官員們貪污、腐敗，可是不用這些漢奸，偽政權又沒有辦法運轉，這個時候「品德優良，廉潔自愛」的溫四珍就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