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三十一章 破甲終端武器
有眼尖的鬼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速度不是很快、幾乎肉眼可見的「黃瓜」，在幾秒鐘后，「黃瓜」狠狠地撞上了五十多米外開足馬力疾馳的戰車。
遲疑了片刻，參謀鼓起勇氣說道：「閣下，通過在下這麼多年的觀察，『支那』首先使用拋射彈的地區是綏遠！其他各種劣質武器製造技術，也都是從綏遠傳播出去的！
「報告！李向陽來電：特科在綏西區的偷襲得手！
岡村立刻打斷參謀，抬頭急迫地問道：「請等等，沒有說明這是一種什麼炸彈？如何發射的嗎？」
北平翠明庄，華北方面軍的司令部。
拋射彈雖然是窮人的武器，但是拋射彈和能夠直射的迫擊炮相比，迫擊炮的戰術優勢更明顯！所以駐蒙軍沒有必要為了拋射彈而大舉圍攻綏遠八路軍！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不知不覺中可以驚訝地發現，國民黨軍開始了局部的反攻，共產黨軍在關內也始終無法被「肅清」、嚴重地危害帝國「以戰養戰」的政策。而這個時候帝國本土又雪上加霜地發生了自然災害，從帝國本土同僚那裡傳來的消息，人口密集的東京地區被迫實行糧食「限買制」。
「匪軍」除了不斷地發動村民以及派遣部隊下山，挖掘路面、焚毀公共設施、直至乾脆使用劣質地雷破壞交通以外！並且還不間斷地派人潛入「模範區」、「部落」附近散發消息和製造混亂，嚴重地挑撥了當地「皇軍」與百姓的關係……
軍區為了得到一杯羹，通過請求也派出了高級參謀加入「分析室」。總參謀部、晉綏軍區的高級參謀幾乎同時上路了，其中師部的高級參謀就在這幾天會到達。
在關東軍極盛的背影下，「大日本帝國」實際上對「支那」的戰爭已經進入了泥潭，帝國的國力已經被嚴重地消耗了！
「你就是佐佐木君？」岡村突然間明白了一些什麼，綏遠的局勢一直在持續「惡化」，連續幾任指揮官都不能扭轉局面，所以佐佐木才會力主打擊綏遠。說來說去，這個佐佐木也不過是出於報復心罷了！
即便是到了現在，在共產黨軍所有的各個兵工廠中，拋射彈射程和精確度最好的地方依然是綏遠……」
長春，關東軍司令部。
「報告！」開始那個參謀推開門進來了，手裡拿著一份電報，「長春來電！」
歷史上，第三機甲師團在「河南會戰」充當了急先鋒的角色！雖然歷史已經越來越脫離他原來的軌道，但是歷史依舊帶著巨大的慣性、甚至試圖回到他原來的軌道上去！
「匪軍」雖然缺少訓練，但是部隊中有大量被「裹挾」的「滿洲國兵」，並且還在圍場一帶大量招收年輕獵手，作為狙擊手充入部隊中當「炮灰」……
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半人高的萎黃水草在微風吹拂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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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批『鋤奸團』成員即將到達綏遠。地方上準備從中挑選一些知識青年留在綏遠工作。特別是汪直的軍工一直缺人，都已經找我幾次了。
持續不斷的攻擊，使得歷史上原本兩個多月的「大掃蕩」，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不得不灰溜溜地結束了。同時，碰了一鼻子灰的岡村，其軍人生涯也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當頭一輛戰車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火車」！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炮塔甚至在爆炸的同時就被高高地拋出了十幾米遠，煙霧和炙熱的高溫頃刻間籠罩破損的戰車，連同地上的枯草葉開始熊熊地燃燒起來。
岡村立刻明白了，這個參謀是前任多田俊調過來的，正巧是他離職、自己上任之際，使得自己並不熟悉這個參謀。
綏西區的主力部隊不像綏南區主力那樣，能夠有條件進行安靜地休整，他們差不多是一邊打仗一邊修整，這使得部隊的編製一直難以達到滿員。最困難的時候，鬼子的騎兵集團能夠將綏西區的一些小部隊攆到五原國統區的防線上去。
電文全文如下：參謀部的「第一課」、「第二課」、「第三課（負責兵站、交通、通信）」通過對林西地區的情報刺探，發現林西地區的實力正在急速膨脹！
林西地區雖然背靠邊境線，但是卻沒有得到蘇聯的任何援助，這和南、北滿之「抗聯」絕然不同。根據潛伏在他們內部間諜發回來的電報，林西「匪軍」主力缺槍少彈，為了彌補炸藥的不足，他們要求村民在家中大範圍地製作利用率極低的黑火藥……
那個摧毀戰車的「土匪」迅速丟掉「竹筒」，並且還奮力甩出一個土質煙霧彈，又瞄著腰跑到十幾米外，跳下一塊窪地，在幾個同伴的護衛下，騎上戰馬拚命打馬逃跑。
不過對於這個參謀，岡村還是有一些印象，據說綏遠駐蒙軍經常進行「鐵壁大合圍」式樣的作戰，多田俊就把這個經驗豐富的大佐弄到身邊策劃。
綏南軍分區。
……
只是這樣一來，極大地增加了帝國戰車的重量，使得戰車的機動性下降得太厲害。
岡村立刻抬頭看了看這個參謀，這種情報是沒有必要彙報！雖然岡村為人「和諧」，但也忍不住不客氣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進入司令部的？」
絕對不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發展，趁著他們內部尚沒有安定下來，華北方面軍應該再次派出部隊策應關東軍的「分進合擊」……
為了防備從后套地區
按照關內的經驗，八路軍一旦在當地站穩了腳跟、整肅了內部之後，就會派出很多小股部隊騷擾「皇軍」……
根據帝國陸軍省的私下裡透風，帝國軍隊的戰線拉得太長、拖得太久，和海軍爭奪軍費的鬥爭又屢屢敗北，所以短期內沒有能力研製新型坦克，即便是研製成功了新式武器，也沒有能力大範圍地裝備陸軍。
參謀一愣，隨即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在鬼子軍隊中很少有上司如此憐憫下屬。
這還不是主要的，鬼子改編機甲師團的決心一直沒有改變，在重兵的護衛下，從平綏線上源源不斷地運來鬼子戰車、油料、後勤設備以及其他物資，徵收大批苦力，在包頭東側開工修建龐大的戰車戰訓基地。
岡村一貫喜歡和部下親近，擔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后，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了解、熟悉了部下的脾氣性格，但是眼前的這個參謀好象非常面生，總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岡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又狐疑地看著參謀，問道：「你在『北支那（華北）』方面軍參謀部幹了多久了？」
所以為了防備「支那」軍隊的那種廉價、簡單的槍榴彈，「大日本帝國」軍隊的戰車必須要進行改裝！根據德意志第三帝國在戰車運用、製造、保養方面的經驗，帝國的戰車不但要增加裝甲厚度，還要在新增裝甲的傾斜度上下功夫，讓那種「空心裝葯」的槍榴彈撞上帝國戰車后，產生「跳彈」的效果。
梅津美治郎？岡村立刻接過電報看起來，片刻后又放了下了電報，對參謀命令道：「讓憲兵隊加快城內的『治安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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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劉雲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著說道：「諾門坎一戰後，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戰車不堪一擊，如果你是鬼子倭皇，你會放任帝國陸軍的戰車成為綿羊嗎？」
「司令官閣下！」參謀看了看洗耳恭聽的岡村，大胆地說道：「綏遠雖然地處偏遠，但卻是帝國戰略布局中極其重要的一環，所以不如用重兵打擊綏遠的八路軍，如果綏遠的八路軍垮掉了，林西地區的八路軍也會因為失去了支援而跟著垮掉。」
戰爭，並不一定需要面對面地真槍實刀地干！從另外一個方面下手也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等岡村說完后，參謀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閣下，第二十六師團司令部剛才也發來了電報，綏南八路軍派遣了大批小分隊騷擾『皇軍』的封鎖線。」
參謀立刻明白司令官要調兵遣將了，果然，岡村抬頭看著地圖說道：「讓參謀部擬定計劃，派遣張家口狼窩、大壩一帶的駐守部隊北上，配合關東軍南下作戰……」
「原來是帶兵經驗豐富
幾分鐘后，急速追擊的鬼子騎兵突然連續踩爆了兩枚威力極其強大的地雷，八路軍預先埋設的絆髮式「定向地雷」爆炸后，瞬間噴射出大量密集而細小的鐵砂，幾乎「放倒」了足足四十餘人馬，以至於騎兵中隊因為慘重傷亡而被迫停止了追擊。
一撮十幾個戴著鬼子軍帽的軍火專家遠遠地站在後方，用設備觀測這三輛戰車的速度。幾個老鬼子還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改裝戰車的機動性，其中明顯有鬼子專家在不斷地搖頭。
「百萬大戰」的無功而返、南京「派遣軍總部」的催促、以及各種焦慮不安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使得岡村幾乎非常失態地一聲大吼：「夠了！」
其次，林西地區的八路匪軍開始在山野、集村瘋狂的挖掘地道，這給「皇軍」的「清剿」帶來了極大的隱患，被「劫持」之村民稍有怠慢就會招來斥罵，即便是完成了「匪軍」規定的進度，他們所得到的也不過是「公開表揚」、以及少得可憐的一些糧食及其他物資……
隨著「情報分析室」的建立，以及及時截獲的重要情報，使綏遠分區得到了中央的極大地信任！也幾乎讓綏遠分區幾乎變成了中央直轄的「獨立軍分區」。
岡村的「晉察冀邊區肅正作戰」已經變成了笑料，駐紮在山西的第二十六師團主力前腳剛離開，綏遠分區主力團就立刻結束長達兩個月的休整，夥同第五分區猛烈圍攻日偽軍在大同外圍的據點。其中僅僅綏遠分區一家，就向南開拓了萬餘人口、接近十余個村鎮的山西遊擊區（山西遠比綏遠富庶，在相同土地面積的情況下，人口卻要多得多）。
劉雲點點頭，想了想對小五吩咐道：「給兵工廠傳個消息，每個月最少也要生產五枚新式拋射彈，並且還要根據實際情況適當地提高產量。」
「報告司令官！」那個參謀立刻一挺胸口，大聲說道：「多田閣下臨走之前……」
況且「皇軍」和八路軍的作戰已經超出了軍事範圍，對付八路軍必須是政治、軍事、經濟三方面一起下手，冀中平原號稱八路軍的糧倉，如果奪取冀中平原，就可以餓死在山區的八路軍。其戰略效果決不是荒涼之地的綏遠所能比擬的！
間諜通過「拜訪匪區」的內部，發現這裏的流民在極短時間內，最少聚集了三萬餘人。「匪軍」之主力部隊也達到了近兩千人的主力團（實際上包括了民兵），但是「匪區」內的情況複雜，各個不同派系的勢力盤根錯節，「皇軍」一旦大舉「進剿」，則可以從「叛匪」的內部獲得八路「匪軍」的具體動向……
一個身披雜草的人突然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將手裡一根碗口粗、一米長的「
沉默了片刻，梅津又從窗口上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桌子上關東軍參謀部關於林西地區的戰況、局勢評估，對身旁的參謀命令道：「給華北方面軍發過去。」
岡村將目光落在地圖上，片刻后又將目光落在了肥沃的冀中平原上，搖搖頭后不再說話，對參謀揮揮手示意起離開。
「胡說！」李信打斷劉雲的話，斜著眼睛說道：「他們的戰車用得好好地，你咋就知道鬼子會研製新戰車？」在李信看來，還不如節約那些寶貴的炸藥生產迫擊炮、步兵炮炮彈。
個頭不高的梅津美治郎緊緊地盯著參謀部送來的情報，最新戰況顯示共產黨已經「染指」林西附近的山區，八路軍的勢力開始緩慢地向北滲透，這個「關特演」的前期留下的「頑疾」已經發展壯大了。
「嘎、嘎」兩聲尖銳的剎車聲，剩下的兩輛鬼子戰車猛然間停下來了，但卻又慌忙倒車龜縮成一團，有鬼子坦克兵從頂蓋上探出頭來尋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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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參謀立刻低頭說道：「讓閣下見笑了，卑職就是綏遠的常敗將軍佐佐木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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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立刻向電報的後面看了看，馬上又恭敬地回答道：「這是八路軍俗稱『拋射彈』的改進型土質炸彈，使用撞擊引爆，雖然是手工製品但威力卻大得驚人，電報上說坦克的炮塔當場就被炸飛了，坦克內的帝國勇士瞬間化作了肉泥……」
此次實地試驗這種拋射彈，一次擊發瞬間就把鬼子的戰車炸成了火球，裏面的駕駛員來不及逃生就被烈火給烤焦了……」小五拿著電報念了老長一段時間，末了又放下電報笑著說道：「這小鬼子改裝戰車的計劃恐怕又要推遲了。」
……
到時候你挑選一些技術、醫學、經濟之類的拔尖人才給地方上送去。」劉雲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思索著什麼，片刻后，對戴仙兵吩咐道：「岡村這個老鬼子快要支持不住了，在第二十六十團回防之前，如遇有利時機則立刻進行殲滅戰。」
所以這種由機械擊發、類似於德國「鐵鎚」的反坦克大威力武器，雖然不過是一種「雞肋」武器。但是為了避免歷史「還原」，綏南主力必須裝備這種破甲終端利器。
因為八路軍裝備有拋射彈和迫擊炮能夠直射的關係，八路軍每次偷襲、騷擾封鎖線，都會給「皇軍」帶了一些小小的、不過幾個人的傷亡，他們稱這為「麻雀戰」。帝國屢次補充的兵源正是被這種「麻雀戰」不斷地消耗掉了。
同時，綏遠分區在取得了中央特權、以及在劉雲刻意保護的前提下，部隊的人事安排、訓練、戰備，都沒有受到「整風」運動所帶來的消極影響。
幾秒鐘后，岡村又迅速冷靜下來了，看著面色難堪的參謀，勉強抱歉地笑了笑，說道：「請原諒，剛才是我失禮了！」
「司令員，這種武器咱們用不起。」戴仙兵打斷劉雲的沉思，想了想又問道：「打戰車咱們用槍榴彈、或者將迫擊炮擺平了直射就行，甚至連拋射彈也可以打戰車，為啥你還要用這玩意？」
一個參謀手裡拿著一份電報，大聲念道：「『皇軍』在包頭附近的戰車改裝再次遇到了重大挫折，『支那』八路軍的潛伏人員用劣質、大威力的炸彈，偷襲並且完全摧毀了『皇軍』新改裝戰車……」
片刻后，岡村又恢復了禮貌的神色，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抗戰進行到這個時候，日本倍感國力不足，特別是石油、橡膠等戰略物質上極端匱乏，所以他的「南進」政策已經在緊鑼密鼓地布置了，與「南進」政策相互搭配的是就是他的陸軍武器，如果鬼子戰車連落後的中國軍隊都不能對付，恐怕連倭皇自己也會睡不好覺。
五百多米外的幾輛三輪摩托車旁，另一撮十幾個鬼子武器專家和技術員拿著計量器、以及用來通訊的小旗子比劃著，不時地有鬼子跳起來大喊大叫。
鬼子的武器專家紛紛丟下手中的設備，顧不得戰車還有餘爆的危險，向燃燒的戰車這邊跑過來，有一個清醒的鬼子專家一邊跑一邊大喊：「看看他留下了什麼？」
「因為……」劉雲看了看在座的幹部們，幹部們也紛紛抬頭看著劉雲，他們和戴仙兵的心思都差不多！劉雲笑了笑，繼續說道：「這是為了防止鬼子研製新式戰車！拋射彈和迫擊炮直射用來打炮樓還不錯，但是用來打鬼子戰車就顯得太笨重了！而槍榴彈則存在著威力明顯不足的缺點，一旦鬼子研製新戰車，則必然會被淘汰。」
根據綏西區的偵查，鬼子正在包頭修築龐大的戰車戰訓基地。不但騎兵集團已經換裝完畢的機甲車隊正在進行演習，而且鬼子的武器專家也在試圖改進現役戰車。
這個壞消息使得平常謙恭文雅、態度和氣的梅津也感到一陣陣心煩意亂。
陸軍省本來對這次的戰車改裝給予了極大地信心，沒料到依舊在八路軍的炮火打擊下不堪一擊！同時，這也使得在帝國的新式戰車被研製出來之前，戰車第三師團的換裝計劃將被迫再次擱置。
因為加工工藝低下的問題，其空心原理的彈體進行規則鏤空依舊很困難，而且還特別耗費炸藥！種種客觀原因的限制，使其生產、製造難以擴大。
在周圍負責警戒的鬼子騎兵中隊也聽到了劇烈爆炸聲，大批鬼子騎兵迅速撲了過來。同司，鬼子戰車的機槍也猛烈開火了，彈雨猛烈地向偷襲者掃來。